她犹豫了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她和他隔着一个太平洋，还隔着那晚的事，出口的声音无法做到温柔。
虽然极可能地压抑，还是隐隐听出生硬地味道。
“漫漫，你睡了吗？”
钻进耳边的嗓音低哑而富有磁性。
许是夜色太静，那声音直达心脏，惹得她呼吸一窒，捏着手机的力度下意识地就紧了一分。
“没有。”
顿了两秒，她轻声回答。
答完，就不再说话。
而电话那头的战谦言似乎还在等着她说下去，也不出声。
一时间，流动的电波里，只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如此沉默了几秒，手机那头的男人终是等不下去，轻微的叹息了一声。
接着，男人低哑的嗓音温柔地响起，“漫漫，我想你了。”
漫漫鼻尖忽然就泛了酸，眼睛也倾刻间泛起了湿意，原本已经淡去的情绪，因为他一句话又撩了起来。
“……”
言漫漫抿着唇，努力压抑着涌上心头的情绪。
听着他在太平洋彼岸说，“漫漫，我已经找出当年害死我爸的凶手了。”
“是谁？”
言漫漫轻轻地闭了闭眼。
她明明在生他气的，那晚他道了歉，她这些天堵在心口的郁结也没有消散。
明明听见他说想自己了，都还不想理他的。
可是，却无端的，因为他后面那句话，一瞬间，不仅心软了，还该死的母爱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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