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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脱。

    “你要我一辈子都回不了家吗?”她很冷静,不然早抄几把牛排刀住他身上c。

    “这……”

    “东方人和西方人的想法不同,你们认为合理,我们觉得伤风败俗,道德沦丧,请问我能把你带到我父母面前,介绍你是我的情夫吗?”她爸妈没抱著她痛哭,小爱也会将她“放生”,行李一丢要她滚蛋。

    “情人。”他坚持。

    一听,江天枫发飙了。“我管你情人还是情夫,我看起来像天生犯贱,非得介入人家婚姻当第三者不可吗?你是个没种的男人,连爱我都不敢还妄想我美丽又富有弹性的r体,你根本是一头发情的公猪。”

    “我爱你。”终于说出口了,他顿感轻松。

    “……我长得又不丑,何必屈就一头猪,当人家的次要选择,你爱我又怎样,我可没那么好取悦……等等,你说你爱我?”她没听错吧?

    望著她惊讶的神情,杭特面色放柔地轻拥著她。“我爱你,绝无虚言。”

    第一次最难说出口,再说一遍居然觉得这三个字越说越顺口。

    “你爱我!你爱我、爱我……”

    她有点失神的喃喃自语,在他以为她惊喜过度,正想亲吻她之际,绝美的容颜忽地变得挣狞,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明知我爱你的情况下还说爱我,你太卑鄙、太卑鄙了,你……你居然用我的爱伤害我,太过分了,哇呜……你好可恨,我不……不原谅……”

    江天枫说著说著就喷出泪了,豆大的珍珠密如春雨,不断往双颊滑落。

    “你……你不要哭,我……我卑鄙,你大声骂呀!打我也行,不要再哭了,我只是爱你而已……”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惊惶失措的杭特不断低声轻哄,却又笨拙得不知该如何哄女人,被她一把推开后怔立当场,双腿异常沉重地无法追上去,他只觉得心口好像破了个大口,十分空虚。

    第七章夜深了。

    风雨散去,玫瑰庄园内却笼罩著一片诡异的风暴,气温低迷得让人感到寒冷,一股不安定的气流在屋里窜动,让每个人益发不安。

    大厅里传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屋瓦底下有一半的人睡不著,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睁眼凝视黑暗,想著该怎么做才好。

    女人要的不多,只想要一份真爱而已,名分和金钱真的不重要,但少了婚姻的保障,所谓的爱情还有多少真心呢?

    心口发疼的杭特不懂女人,他无法入睡,每当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一张哭泣的脸孔,泪水奔流地流进他的心窝,他的心会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错了吗?

    这一句话他不断的自问。

    一次又一次,他想说自己没有错,他作的决定是对的,放眼现今社会,有哪一个男人不是这么做,他不过想让两人在一起罢了。

    可是哭得不能自己的女人不肯认同,她认为他是自私地,欲望至上的野兽,只要是女人就能苟合,不一定非她不可。

    她气,他也恼,闹得不欢而散,没人愿意低头。

    以臂枕著头的杭特面色沉重,少了一人的体香真的很不习惯,他侧视身旁原本该有具温热躯体的空位,无端升起寂寞。

    非她不可吗?他试问。

    是的,非她不可,其他人他不要。心,用力回答著。

    闭上眼试著入睡,但还是毫无睡意,脑中全是泪流满面的女人,她用泛著泪光的眼看著他,轻声地说了句——再见。

    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不能让她走,她是他的,他要独占她的全部。

    杭特惊惧地正要起身之际,房门忽然开启一条细缝,微光透入,照出一道女子的身影,他不动声色的听见蹑足的脚步声走近。

    他的小猫儿终于肯来找他了。

    不住上扬的嘴角几乎要笑出声,他感觉到床的那一边有些下陷,掀开被褥钻进一具热切的l身,不安分的小手由他的背轻滑向胸口,揉捻敏感的茹头。

    倒抽了一口气的杭特怎会任其胡作非为,他立即反击的翻过身,将滑嫩细致的玉胴压在身下,以舌轻舔白玉耳垂,双手也不停抚摸光滑肌肤。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真切,全凭直觉触摸,夜是最佳的催情药,使人迷惑,他捧起硕大的茹房含吮,一手揉搓另一只巨r。

    蓦地,他感到一丝不对劲。

    小猫儿的胸部有这么大吗?

    他狐疑,一股淡淡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直窜鼻间,他悚然一推——“你是谁?!”

    他在将人丢下床的同时扭开床头灯,灯光照出被发覆面的女子背影。

    “哎呀!你真没良心,居然把我推下床,你一点都不心疼吗?”亏她还怕他孤寂,特意来陪伴他。

    “是你?!”杭特震惊得s出愤怒之火。

    “不就是,你心爱的小玫瑰,以前你最爱我的身体,一日也缺少不了它。”将发拨开,笑意盈盈的伊诺莉故意伸出粉舌舔唇,双掌托胸轻抚慢揉。

    “谁让你进来我房间?!出去!”太不知羞耻了。

    她咯咯笑著,当他凶恶的语气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渴望。“需要故作正经吗?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刚刚还又亲又吻地摸遍我全身,我的身体都为你热起来了。”

    她想要他,赤ll的欲望在眼底燃烧,一如她赤ll的胴体。

    “无耻。”他大力拍开她欲抚上他胸肌的手,神色冷厉。

    “无耻?”她轻佻地舔著被他拍红的手背,眼泛迷蒙。“你抱我、吻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你最爱的宝贝。”

    多美好的体热交缠呀!昔日的他可不曾这么热情地对过她,这些年他更懂得如何让女人得到欢愉,不像他们刚认识时他只是一个劲的要,一点也不顾她的感受,一见面便脱衣服上床。

    她也不是完全没有享受到,却总觉得缺了那么一丝快感,他那年纪的男孩只顾著发泄,一爬上她的身体便不愿下来,也不管她能不能负荷得了。

    “立刻离开,不要我把你丢出去。”银眸一沉,冷得骇人。

    他怎会犯下如此大的错误?把她误认是他所爱的小猫儿,对她上下其手……他忽觉恶心,神色更冷,懊恼地自恶。

    aa“呵……何必摆出一副你不想要的模样,你明明需要我,咱们就不必故作矜持好好疯上一夜,今晚我是你的……”她全身在发烫,好想要他强壮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带领她飞向天堂。

    伊诺莉不断做出各种撩人欲望的姿势,捧r,摸肩,指头含在口中自以为风情万种,其实看来y荡的挑逗著他。

    她在嫁给贾斯·丹顿的当晚就后悔了,一度想逃婚,可是一想到贫困的生活,以及父母连她的嫁妆都拿不出来的穷酸样,她咬牙忍住。

    出身不好不是她的错,但她却不甘心一辈子只能为钱发愁,她想尽办法往上爬,刻意接近家境好的富家子弟,利用自身的好条件攀附权贵。

    在当时,她同时和好几个男孩交往,杭特只是其中家世最好、也最富有的一个,因此她选中他当目标。

    “伊诺莉,如果你想自找难堪的话,我乐于成全你。”杭特套上长裤下床,打算打开房门要她滚。

    一见他态度强硬,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伊诺莉眼神跟著一沉。“你想我若放声一叫,会有多少人跑到你房前,相信眼见的事实?”

    “你敢威胁我?”放在铜制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是放开。

    他不能冒险让别人发现她不著一物的在他房里,那会引起不必要的纷扰。

    她得逞垂目低笑,左手往他肩上一搭。“是威胁吗?若是这屋里没你在意的人,我根本威胁不了你,要不要我猜猜你怕谁瞧见,维多利亚?不、不,她不够分量,是那只猫……”

    他倏地捉紧她的手,冷冷瞪视,“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要有半丝伤害她的念头。”

    “果然是她,你心疼她?”她猜得没错,那女人是她最大的阻碍。

    “与你无关,我只要你记住别靠近她,否则……”杭特臂上肌r一债,用力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你捏痛我了。”他竟然为了别的女人伤她?!

    “还有更痛的,你要不要试试?”这不过是警告,对她这种女人不需太客气。

    她痛得低叫出声,“杭特·丹顿,你真要做得这么绝情,毫不顾念当年的情感?”

    该死,她的手快断了。

    “你还有脸提起当年,是谁光著身子引诱我父亲,让他一时失控犯下错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幕,她坐在父亲身上,与父亲躲在更衣室里偷欢。

    那时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父亲和女友忘情的交缠扭动嘶吼,即使被他撞破丑事也未停止动作,仍忘我的律动,直到完事。

    “我解释过了,是你父亲强迫我,他是男人,力气比我大,他压在我身上,我反抗不了……”她越说越心虚,勉强挤出几滴楚楚可怜的泪。

    “要找我父亲对质吗?”是的,当时的他信了,还为此和父亲大吵一顿,当著众人的面指责他下流。

    “什么,对……对质?”她退缩了,眼神闪烁,不甚自在地避看他的眼。

    “你不敢?”他一把甩开她,冷眸含著不屑和轻蔑。

    伊诺莉呐呐地揉著发疼的手腕。“这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没必要再提起吧!你父亲的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好,身为妻子的我不该在此时加重他的病情。”

    她哪敢三方对质,一切的谎言不全都拆穿了,她的确玩了两面手法骗了他们,对父亲是一种说法,对他又是完全不同的说词,让两父子互生心结,反目成仇。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的身分,亲爱的继母。”他冷诮。

    “继母又怎样?!我不能爱人吗?我始终爱的人是你,没有一日能将你忘怀,我爱你,杭待,只有你的怀抱才能温暖我。”旧爱最美,她不信他能抗拒她益发成熟的美丽胴体。

    十七岁的伊诺莉年轻貌美,有著甜美的笑容和纯真的眼神,天真无邪的脸庞扬散朝气和活力,宛如天使的外貌迷人又圣洁,是男孩们狂热追求的迷恋对象。

    十年后的她更显娇艳,在金钱的包装下出落得妩媚动人,她善用现代美容科技将自己雕塑得更为完美,艳光四s地掳擭所有的目光。

    她很美,无可否认,但美得匠气,毫无内涵,一心追求外表的美丽,却未想过内在的修养,她连高中都没毕业,泰戈尔、莎翁是谁都没概念。

    “你敢当著我父亲的面说出你爱我这三个字吗?”杭特推开偎近的女体,鄙夷地勾起唇。

    “嗄?!”

    “若你还想坐稳丹顿夫人的位置,我劝你最好不要走错房间,这屋子里有二十几双眼睛盯著,谁会不小心说溜嘴没人知道。”她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你……”她先是一恼,继而故技重施的装无辜。“你不爱我了吗?我们种种美好的过去仍深藏我心中,也许你还恨我,可是……”

    伊诺莉灰蓝的眸子闪过厉光,语气轻柔却让人感到冷意阵阵的继续说道:“若你父亲不在了,我还是可以当你的丹顿夫人,我会帮你生一窝小杭特、小伊莉,你说好不好?丹顿先生。”

    这是她的如意算盘。

    “你,作梦。”异想天开。

    脸一沉,变得y冷,伊诺莉几乎是尖叫了,“你拒绝我?!你竟敢拒绝我!”

    “你要自己离开,还是要我送你一程?”拒绝她并不难,她是个肤浅又可笑的恶毒女人。

    “好,你真是个好儿子,咱们走著瞧。”但她不会放弃,绝不轻易放手。

    她气冲冲地拉开门,修长的双腿一跺往外走。

    不意,她撞到人了。

    因为非常生气,她抬起手就想往挡路的人脸上一掴,但是当她瞧清楚面前的人是谁,顿时怒气全消地将手往门边—搁,笑得好不得意地扬起眉。

    “亲爱的,真是糟糕,你的小猫儿来找你了,我们的j情怕要保不住了。”哈……痛快,连老天都帮她。

    “什么,小猫儿……”急促的脚步声由内奔出,惊愕不已的杭特将伊诺莉推向一旁,神色显得慌乱。“小猫……小枫,你听我解释,我和她没有关系……”

    “你敢否认你刚才抱过我、吻过我?”伊诺莉娇笑连连,真是有趣的巧合呀!并非刻意制造却达到最有效的作用,她怎么能不开怀大笑?!

    “你闭嘴。”他吼完,立即声一低地转向另一个女人。“我以为她是你,黑暗中抱了她,但我马上就察觉不对推开她,我没有……没有要了她。”

    江天枫看了看赤l上身的他,再瞧一眼全身l露的伊诺莉,一抹瘀红的吻痕跃入眼中,面无表情的她微微抽动眼角。

    “就算你没要了她,也会是你未来的妻子,够了,我想我要再笨下去,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小枫——”

    啪地!啪地!

    “我以为你是正直的男人,没想到你连自己的继母都染指,想想还真寒心,你居然是这种人,枉我还想帮你留住所爱。”

    人心难测。

    幽幽的叹息声如一把利刃刺进杭特的心窝,他眼眸微闪了一下,看得出他并不好受,脸色y惊得似乎有人从他心口挖出一块r,虽然很痛却不能喊出声,因为他是男人。

    一旁的维多利亚失望又难过的摇头叹气,不敢相信他竟然辜负她的信任,表面上道貌岸然、谦逊有礼,背地里却干著见不得人的丑事。

    她被骗了,原本以为他是真心爱著一个女人,对她难舍难离的搁在心里,为了家族责任才不得不和她绑在一起,让她一度想自我牺牲好成全他们。

    原来男人的心态都一样,送到嘴边的美食岂有不吃之理,即使心爱的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忍不住偷腥,自认为隐密,不会遭人发觉。

    偏偏就那么凑巧,偷情偷到被人撞个正著,而且是他最在意的那个人,被赏了两巴掌也是自找的。

    “我们的事暂且搁下,我想我得再考虑考虑,虽然你是我最中意的丈夫人选,可是发生了这件事,我认为我有再评估的必要。”她看错人了。

    “不是我。”

    “咦!什么不是你?”木头人终于开口,她当他要石化了。

    “我真的以为昨晚进来的人是她,所以当女方主动时,我不可能不回应。”杭特表情痛苦的闭上眼。

    “为什么要告诉我?”维多利亚不解。

    “帮我留下她。”他真的没办法眼睁睁地看她负气离开。

    她咦了一声,不无意外地侧著头看他。“你要我……帮你?”

    他居然会求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你们都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在想什么。

    经过一夜的心情沉淀后,江天枫彻底对这段感情死心,她一太早就把感冒未愈的桃乐丝挖起来,要她把行李收一收走人。

    其实她们的东西并不多,装不满一口箱子,主要是没有交通工具,两个女人要是拖著箱子用走的,恐怕也走不远,弄得一身狼狈。

    谁晓得事情会那么巧,当两人刚收拾完没多久,一架轻航机就落在屋前,跳下一名机师和一位黑发女孩,宣称要来载她们回家。

    那时没人阻拦,也不敢拦,人家的去意甚坚,而且玫瑰庄园毕竟不是她的家,她要离开无可厚非,总不能一辈子赖在这里不走。

    “杭特·丹顿,你的脑里究竟装了什么?”好薄弱的理由,女人就一定懂得女人吗?

    “她把你当成朋友。”起码她还愿意和她交谈。

    维多利亚苦笑地同情为情伤神的男人,他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不,她只是来告诉我不要忘了抹遮瑕膏,她实在没法忍受我把自己弄得不美。”

    我讨厌你,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做朋友。那只猫盛气凌人地对著她这么说,十分坦率而直接。

    “是吗?”他回得很轻,心思全然不在这个话题上。

    “不过她走了也好,哪天你结了婚,她若没离开,那她的立场会很尴尬。”她能体会她的心情,女人很难不对爱自私。

    看到杭特把感情的事处理得一场糊涂,她不禁自省,她对杰夫的爱是否也不公平。

    杭特倏地转过头,神色极其难看。“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容不下她?”

    “不是容不容得下的问题,一来她并非你的妻子,你要在亲友面前怎么介绍她?她不是你能藏一辈子的女人,二来你没法给她婚姻的保障,万一你比她早死呢?她无法理所当然的继承你的遗产,甚至会沦为笑柄。”

    杭特脸色变得铁青,呼吸沉重,狠狠地瞪著她。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爱你,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极其亲密地拥抱,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他眼眶发赤,染红了银眸。

    维多利亚觉得好笑地噗哧一声。“其实我们都错了,若是你没办法容许她有其他男人,你为什么认为她见到你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不会心痛?

    “爱情是绝对自私的,不能与第三者分享,况且她成长的环境和我们不一样,除非她不爱你,否则她只有离开一途。”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上流社会的生活模式,不像他们对婚姻的要求并不多,爱是最微不足道的,各有情人并不稀奇,他们要的是两家结合的利益,而非白头到老。

    “你是说我该向她求婚?”如果这是唯一留下她的方法……

    维多利亚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稍稍失了淑女仪态,但她毫不介意。“我不能代替你回答,可是轻航机快起飞了,再迟就来不及了。”

    她一说完,就见一道身影快速的掠过眼前,朝停机坪前的女人奔去,而且还因为过于急躁,前额不小心撞到机翼。

    他们会幸福吧!她想。

    其实她也是今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