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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阿公一定很快就会康复的。”

    “哈,那简单啦,我们一定会处得很好的,因为我们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哥儿们啊!”她笑眯眯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是啊,所以快睡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尤其生活要规律,知道吗?”

    “是,老大。”放松了心情,安芷娴这才觉得真的累了,觅得一个好角度后,没多久便沉沉跌入梦乡。

    见她睡了,程海东却一直睁着眼睛,舍不得闭上。

    他深情的目光有好长一段时间,都牢牢锁在她不设防的睡颜上,看着她又长又翘的睫毛。看着她辱畔缀着浅笑,几次她非常不淑女地抓抓脸,毫不矫饰的模样实在可爱逗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情不自禁,他无声无息地缓缓欺近,轻轻地衔住那微张的粉唇,不敢躁进霸道,只敢温柔浅尝。

    “……唔。”她不自觉发出软弱轻喘。

    怕惊扰了她,他赶紧退开。

    须臾,她眼睫动了动,嘴里无意识地呢喃,“海东……”

    唉,不过是听见她唤了自己的名,居然就觉得幸福到快要飞上天,程海东啊程海东,跟她比起来,你才真是个傻子吧!

    他将掌心温柔地贴上她的额头,盖住她的眼,在她耳边低哄,“听话,快睡。”

    果然,她马上又乖乖睡去,剩下傻瓜兀自回味着她的呓语呼唤。

    看来,新婚之夜果然不适合睡眠,太兴奋了怎么睡得着?直到跨越子夜,程海东才渐渐有了睡意。

    暖热的气息紧紧包圈着安芷娴,让睡梦中的她感到十分安心,就像是幼时还在母亲怀里,那么安稳舒服。

    小脸满足地蹭呀蹭,小手不安分地搓揉挪移,恣意地感受着那源源不绝的暖意,唔,好结实的触感,充满弹性,线条也很不错呢!

    摸呀摸,流连又忘返,直到脑门上响起一道猛烈的抽气声,放肆的小手突然被抓住——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迟缓地调整视线,往头顶上瞟去,冷不防的,对上一对犀利的目光,对方皮笑r不笑,看起来似乎不太友善。

    “唔,海东?”哈,原来是他啊,她还以为是谁呢,一见是自己非常熟悉的程海东,她不以为意,慵懒地吁了一口气,正想要舒服地伸伸懒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牢牢抓住。“你干吗抓着我的手?”无辜地问。

    “再不抓住,只怕我就要被某人摸个精光了。”没好气地揶揄。

    真是没神经到极点,她难道不知道,醒来的男人可是很脆弱的,哪经得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这样抚摸撩拨,如果她没那个意思,就请务必管好自己的手,不然,君子也会变成禽兽的!

    “我又没有对你怎样。”

    “是没怎样,只是在我身上乱摸一把而已。”还差点正中要害!

    “你胡说,我才没有。”她羞赧地噘嘴否认。

    “没有?那麻烦你告诉我,刚刚在我身上像小蚂蚁乱爬一通的手指,是谁的?”他挑着眉睨着她。

    “我哪知道!”

    好个安芷娴,说不知道就没事了吗?

    程海东利眸微眯,“我记得之前连续发生好几起袭胸案件,警方束手无策,最后是透过鉴识中心的同事在被害人身上验到歹徒指纹,才把逍遥法外的袭胸之狼逮捕到案。不如我们也来验验看,看看刚刚在我身上留下指纹的人是谁?”他就是喜欢逗她。

    难不成她刚刚真的对他上下其手?“不然你想怎么样嘛?”她窘着脸嘴硬说。

    好嘛,就算她真的摸了,可她也是无意识的,人在睡觉时,脑袋本来就会比较迟钝一点呀,摸一下就大惊小怪的,切!

    他眸光闪过一丝狡黠,饶富兴味地笑道:“很简单,让我摸回来。”口气非常理所当然。

    “什么?让你摸回来?我才不要!”

    开玩笑,男女有别,想到他的手要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的俏脸瞬间涨红,整个人就像泡在滚烫的热水中,全身发热。

    她急忙甩呀甩地挣开他的钳制,迫不及待地就要跳下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挣扎的同时,身体已经移到床边了,一个不稳,只见她双手凌空挥了挥,整个人便作势倒头往下坠——

    “小心!”程海东眼捷手快地扑向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将她拉回床上,紧紧抱在怀里。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惊恐地喃喃说着,仰头看去,不经意对上他同样饱受惊吓的黑眸。

    程海东被她吓到了,真不敢想象他若没及时反应过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可怕结果。虽然床不高,但是她现在可是有孕在身,比搪瓷娃娃还娇贵,万一摔下去,可是会伤到宝宝的。

    他心一急,忍不住厉声斥道,“安芷娴,你的大脑可以开始工作了,都要当妈妈的人了,以后不许再这样毛毛躁躁的,知道吗?”

    “海东……”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惊骇的模样,心猛地抽紧,方才危急之下攀住他的手,还圈在他的颈后,两人就这样定定地注视着对方。

    瞧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吓得不轻!安芷娴一脸歉意地望着他。

    直到许久,才见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眉心的皱折稍微舒展开来。下一秒,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往她光洁的额头烙下重重地一吻,“对不起,我不是要凶你,我是因为担心,是我不好,刚刚不应该闹你的,对不起……”

    他的吻在她额头上留下了温馨的暖热,一股陌生的异样感觉沁入她的身子里,令她心里的某个部分出现了裂缝,可是那究竟是什么?她还不晓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讨厌。

    她满怀歉意地抿抿嘴,“对不起,也害你吓到了。”

    “是啊,细胞又死了一半,欠着,改天赔我。”

    “不会要算利息吧?”

    哈,安芷娴果然了解他。“当然。”

    “喔,你这样太狡猾了啦!”

    “少废话,去刷牙洗脸,妈妈不爱干净,万一宝宝也这样就糟了。”

    “爸爸这么狡猾,以后小孩像你才糟糕。”嗔了他一声,她便嘟着嘴下床去,不忘抚抚肚子,j笑地拉拢道,“宝宝乖,爸爸是坏人,我们不要跟他好。”

    “安芷娴,不公平,不准你跟宝宝说我的坏话。”

    “哼,我偏要!谁让宝宝在我肚子里。”她随即扭头走进浴室,关上门。

    哼,没有他那晚的卖力耕耘,宝宝会突然跑进她肚子里?天方夜谭。

    不过,撇除刚刚的惊险c曲,婚后第一天的感觉其实还不赖,他也算是个有妻小的男人了!

    程海东默默窃喜,躺在床上忘我地打滚。

    当安芷娴梳洗完毕走出浴室,就看见他像个傻瓜似的在床上打滚,惊讶地张大嘴。“程海东,你疯啦?”

    正在滚动的身子瞬时一僵,须臾,只见他缰着极为正经的表情从容起身,镇定地刷牙洗脸去——嘿嘿,抱歉呦,他正常极了。

    第4章(1)

    考虑到安芷娴怀孕,又还是初期,怕胎儿会不稳定,所以他们并未安排蜜月旅行。

    程海东陪她这个新嫁娘回娘家吃了顿饭,又绕到程家搜刮了程母精心准备的j汤补品,还在新婚假期中的两个人,突然觉得时间多好多。

    “现在要做什么?”

    程海东神秘一笑,也不答腔,只是开着车,缓缓离开安、程两家多年来比邻而居的社区巷子。

    “到底要去哪里,说一下啦!”她性子急,顾不得什么淑女气质,伸出食指,不客气地戳着他的肩膀。

    “急什么,到了就知道了。”他好笑地睨了身旁的急惊风一眼。

    他轻松地哼着歌,兜风似的开着车,上了高架桥又下桥,不一会儿,居然大咧咧地把车子开进汽车展示中心。

    先前他已经自己来挑过一回,不过既然要送礼,礼物也要当事人喜欢才行,所以才决定趁今天有空,带她一起过来看看。

    “你的车子出问题了?”安芷娴一脸不解,他们为何要来这儿?

    “你的脑袋才出问题了?”他啼笑皆非地说完,径自打开车门下车去。

    销售人员迎面而来就是一个大鞠躬,“程先生,您好,想必这位就是夫人吧?”

    安芷娴还在纳闷,程海东已经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手伸向她。“快下来帮自己挑辆新车。”

    “我?”她惊讶地望着程海东,莫各其妙地被带下车。

    十年前他们两个一起拿到驾照后,安芷娴就再也没摸过方向盘,反正住在市区,出入有便利的大众运输,要不然,也有程海东这个好哥儿们主动当她的专属司机,根本不需要她自己开车。

    再说,这年头养车太麻烦,她压根儿没想过要买车代步,所以听到他叫她帮自己挑辆新车,一时间脑袋还真转不太过来。

    “你现在怀孕,基于安全跟便利性,我觉得买辆车当作你上下班的交通工具会比较好,阿公也这么说。本来我要自己出钱,谁知道阿公一直跟我抢,幸亏爸跟二叔居中协调,所以现在结论就是,我们祖孙俩各付一半,资金充裕,随便你挑。”

    想起那个带着病容,坚持来参加婚礼的阿公,安芷娴的眼眶当场红了。

    她的阿公去世的早,是程海东的阿公给了她宝贵的祖孙情,还把她当自家孙女般的疼,阿公病了,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仓促地和程海东结婚冲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作用。现在阿公还要花钱买车送她,她真的觉得好惭愧,好希望阿公能早日康复,让她可以好好孝顺他。

    “阿公不应该这样宠我的……”她感动得渗出薄泪。

    “喂,安芷娴,厚此薄彼喔你,我也待你不薄啊!而且点子是我先想到的,钱我也有出一半,怎么你只感动一半?”虽然是自己的阿公,程海东仍旧很吃醋。

    “干吗跟阿公计较,我又没有说你对我不好。”她用力吸吸鼻子,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既然感动,就开开心心地收下礼物,居然还哭了?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你是个爱哭鬼?”

    “就是因为太感动了才会哭嘛,女人感动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要掉两滴泪平衡一下情绪,连这都不懂,亏你还是我多年的好哥儿们,逊!”她瘪着嘴,不依地往他胸膛捶了一下。

    “比起掉眼泪,我更喜欢人家献吻。”

    “程、海、东——”故作凶狠地睨着他。

    “好好好。去哭去哭,哭够了再来。”他啼笑皆非,宠溺地揉揉她的发。

    多可爱的小女人,难怪他一喜欢就是那么多年,不过她也太小气了吧,害他想趁机捞个香吻都没有机会,他这个老公当得还真心酸。

    机灵的销售人员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对感情不错的小夫妻,赶紧趁机介绍。“如果是夫人这种娇小的女性要开的车,个人强力推荐我们公司推出的这款小车,不仅色彩亮丽,性能又好,安全性佳,出入停车都很方便……”

    她眨去眸里的水气,望着面前这辆全新的迷你小车,还真是越看越喜欢。

    “海东,我又不懂车。”她偏过头用求救的眼神望着他。

    她一个眼神,程海东就知道她的困扰。于是他帮她看看内装,又和销售人员讨论了几个较专业性的话题,思索片刻才终于点头。“可以,很适合你,虽然轻巧,但座位空间不会太拥挤,就算过阵子肚子大了,坐在驾驭座也举觉得有压迫感。”

    “原来夫人怀孕啦,恭喜恭喜,我们这辆车不只性能好,安全更是不马虎,不但有防锁刹车系统,更有全配备的安全气囊,绝对保证夫人安全无虞,夫人可以亲自试乘后再考虑要不要买。”

    “可是我很久没开车了……”她看看程海东又看看销售人员。腼腆地说。

    “那我保证你以后一定会常常开车,因为你会对我们的车爱不释手。”销售人员打趣地说。“不如,就上路试开看看吧!”

    原本程海东是想趁这几天休假,陪她重新熟悉车性再上路,熟料安芷娴已经兴致勃勃地点头应允,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款小车。

    坐在驾驶座,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对程海东笑了笑,启动引擎踩下油门,当车子突然往前暴冲。她顿时一慌,赶紧又用力踩下刹车。车上三个人狠狠往前倾了一下。

    “啊,对不起!”她满怀歉意地看看两位乘客。

    “呵呵,夫人反s神经不错,呵呵……”销售人员暗暗抹去冷汗,努力陪笑。

    程海东拍拍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别慌,稳着点,油门要慢慢踩,不要急,安全最重要。”

    眸光灿灿,两颊泛着兴奋的红润,安芷娴像个小学生似的乖顺点头,吸提了一口气后,重新踩下油门,车子旋即像箭一般飞了出去。

    shit!这个没神经的女人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安全,她以为她是车神舒马赫吗?还是幻想自己正在参加一级方程式赛车?有必要开这么快吗?

    她开着车,在路上飞快前进,程海东浑身紧绷,销售人员更是脸色发白,只有驾驶座上的小女人兴奋得两眼发亮。

    此起彼落的喇叭声一路追着捣蛋的小车。没多久,程海东便忍无可忍地失控大喊,“停车!停车!安芷娴,我命令你马上给我停车!”

    吱——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后,销售人员浑身瘫软地倒靠在后座椅上,只差没口吐白沫,程海东则面色铁青地夺门而出,蹲在路旁久久无法站起身。

    他居然晕车了?而且是被十年没碰过方向盘的安芷娴,用超人驾驶法搞到晕车,他的脑神经此刻脆弱得几乎要断光光。

    “海东?”始作俑者打开车门,仍是一脸无辜,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以为他会赞美她的快狠准。

    许久,蹲在路旁的程海东收敛心神,缓缓站起身,带着僵硬的笑容,尽可能好声好气地说:“请离开驾驶座,然后坐到副驾驾去。”

    见他的表情不太好看,语气异常坚持,意犹未尽的安芷娴这才勉为其难地交出方向盘,

    十分惋惜地改坐到副驾驶座去。

    极力忍住胃袋翻搅的不适感,程海东用速度与平稳兼具的完美技巧,飞快地将车子开回汽车展示中心。

    “非常谢谢你的服务,但在我的妻子还不能做到确保交通安全之前,我决定亲自接送她上下班。”程海东刻意强调“亲自”这两个字,是为了说给她听的。

    虽然失去一笔订单,但换来安全,销售人员非常理解地马上点点头。

    唯独某人不满意这个决定。“为什么?我觉得我越开越顺手了。”

    “乖,以后还有机会。”他摸摸她的头发安抚,不愿正面回答,因为他害怕自己只要一回想,就会吐出来。

    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安芷娴,嘴里不断问着为什么,密集得像唱片跳针似的,他则是充耳不闻,什么都不想解释。

    太可怕了,她那个样子根本不是开车,而是玩命。

    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当鳏夫,虽然这个女人神经粗,但他还想跟她一起快快乐乐地迎接新生命,过过幸福的家庭生活,当孩子的大玩偶,他没必要花钱买担心,他虽然疼她,但还没到这么自虐的地步!

    直到他们安全抵达家门,双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芷娴还在据理力争。

    被她念到头昏脑胀,他明白地说:“我必须考虑到广大路人的安全,好歹我也是个警官,这是基本职业道德。”

    “程海东,你给我说清楚,我明明开得很不赖,而且会越来越顺手的,你休想贬低我的技术。”她不依地嚷嚷着,嘟着小嘴,双手叉腰,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气定神闲地瞟她一眼,“嘴嘟这么高是怎样。要我亲你吗?”戏谑调侃。

    “哼!”她满脸怨怼,藏着杀气的眼神仿佛是在无声警告他——你敢,我就宰了你!

    偏偏有人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程海东目不转睛地紧瞅着她可爱的小嘴,粉嫩嫩,水润润,若不尝一口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何况她都亲自嘟着送到他面前,不关照一下怎行?

    他冷不防凑上前,轻啄了她的粉唇一下,偷香之后,便面不改色地从容起身,走向厨房,留下沙发上的傻女人径自陷入极大的震惊当中。

    他、他、他真的吻了她?

    安芷娴惊愕地捂着嘴,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放肆,太超过了,实在是太超过了,震惊之余,她一把抓起方才在路上买的巧克力,焦躁地啃了起来。

    不,一定是她自己想太多了,那充其量不过是故意捉弄她的小把戏,根本不能算是个吻,再说,程海东这家伙三不五时非要作弄她一下才开心,如果跟他认真,她就输了。

    对,就是这样!

    此时,他蹦着水杯悠闲地走回来。“讲了那么久的话,渴了吧,喝点水。”

    哼,她偏不喝!哪有人这样,给了惊喜又收回去,安芷娴边生闷气,边啃着微带苦味的巧克力,就是不肯看他。

    “其实,十年没摸方向盘,你算表现得很棒了。”他安抚地开口说。

    “是吧!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乱没骨气的某人眼睛骤亮,展开一抹得意扬扬的笑。

    “所以你也别心急,等你车开得更稳,速度再慢一点,道路状况再熟悉一点,我们就去把车子买回来,让你的车跟我的车一起在地下停车场做伴,当好哥儿们。”

    一起做伴当好哥儿们耶,她喜欢。“真的?”表情泛甜,嘴角弯弯。

    “真的。”

    “那我们改天再找机会出去练车。”她满脸雀跃。

    “好,”连忙牵起一抹俊美温文的笑容。

    嗟,好个鬼,要是再让她坐上驾驶座,他程海东三个字绝对倒过来写。当然,这个狡猾的想法不适合跟她分享,免得可爱的小女人又要暴走。

    都已经快当妈了,安芷娴对人性黑暗面的认知显然还只有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