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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从严治军

胡惟庸暗自庆幸,他毫厘不爽地把对了小将军的脉。

    郭英急忙过来劝朱文忠,千万不能这样,理由是张教主向来是以宽大为怀,连降卒都不忍心杀,何况手无寸铁的nv人!郭英是张无忌派来跟朱文忠的,他是事实上的监军,又是另一种亲情关系上的监护人,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引导初出茅庐的小将走正路。

    吴桢也劝,不过说得更委婉,他说他知道小将军的用心,惟恐将士骄奢逸之风滋长,失去斗志,但这样做未免太过。

    小小年纪的朱文忠却不听劝告,依然不收回成命:“听好,马上执行。”

    吴桢无奈,只好挥挥手,郭英也很觉心寒,不再多嘴。

    一队骑兵冲入fnv群中,如砍瓜一样在马上左右挥刀,一声声惨叫,血喷如注,一个个如花似玉的nv子倒在血泊中,许多人不忍看,背过身去。

    另一边,大火引着了缴获的物资。

    朱文忠铁青着脸,说:“各位将士,不要鼠目寸光,打下一座城,叫j个nv子和财物照花了眼睛,这算什么?这有什么可惜的?你们只要奋勇作战,将来打下杭州,打下苏州,打下元朝大都,美nv如云,金银车载斗量,封侯拜相也是迟早的事,现在你们就是要什么都不想,什么金钱、nv人,都一边去,一心为打胜仗!”

    胡惟庸带头呼喊起来:“效忠!效忠!”

    战阵中的“效忠”呼声与nv人们的哀号混合成一种奇特的声l。

    不战降,战而降,战败而降,战败而不降,一律对待,这不止是大度。你也s访,我也s访,朝野都在s访,这是巧合。朱文忠这么屠杀手无寸铁的fnv,终于也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

    不管郭英、吴桢怎样百般维护,朱文忠在万年街杀降f的事,还是传到了南京。

    张无忌震怒了,他没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外甥,竟有一颗如此狠毒的心!

    五百多个如花似玉的nv子,顷刻之间变成了冤鬼孤魂!

    张无忌先把郭英调回金陵,大加训斥,先时郭英支吾搪塞,后来才不得不实话招认。

    张无忌处理别的杀降将领从不手软,现在轮到朱文忠了,他又恨又痛,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下令给杨逍,去万年街捉拿朱文忠归案。

    消息很快传到了马秀英、郭宁莲的这边,透露消息的是沐英,他知道只有马秀英最疼他们j个,虽不是亲娘,却胜过亲娘。

    一听说朱文忠犯罪要被锁回金陵,马秀英像被人摘了心肝一样难受,j天来茶饭无心,一天到晚流泪。她明白,这事不好劝,张无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下这个狠心,一旦下了,那又是万牛莫挽的。

    这一天,马秀英又把自己关在卧房里伤心地哭泣,她已听说,这天午后朱文忠就要被带回金陵,听说路上还上了二十多斤的铁镣,一想起孩子那细p受此折磨,她的心都要碎了。

    朱文正刚从前线回来,听说这事,也很闹心,回来看马秀英,正好在门口碰上沐英,就骂他j句,埋怨他不该告诉g娘,人不大,嘴倒快,跟快嘴丫头似的。

    沐英不f,说:“我怕主公要捉拿文忠哥哥回来治罪,早点让g娘知道,也好想个办法救他呀。”

    这话能说没道理吗?况且瞒了初一也瞒不过十五啊,马秀英迟早会知道的。

    朱文正和沐英进去,马秀英忙拭泪,强作笑脸叫金j拿水果给他们吃,问寒问暖的,可掩饰不住的泪水还是不住地流。

    朱文正劝了j句,说要去见张无忌,还想鼓动李善长、徐达、汤和j个有地位的人去为朱文忠仗义执言。

    马秀英拭泪道,从张无忌领兵打仗之日起,他就号令严明,从不杀降兵,更不杀无辜百姓,因此威名远扬,很得人心。他最恨的是滥杀,文忠这么g,岂不是自找苦吃吗?

    朱文正也不理解,认为文忠弟弟确实过分了,怕nv人g引坏了将士,远远地打发了就是了,何必这么狠!平时看不出他有这个狠劲呀!

    沐英说:“善长先生不是说,无毒不丈夫吗?杀就杀了,有什么错?”

    “别说了!”

    马秀英怕他二人再犯同类过错,就说道,“文正也是领兵出征的将领,千万要学会ai惜百姓,富贵也好,贫j也罢,总归都是来到世上的一个生命,告诫他们千万不要学文忠。”

    朱文正说:“孩儿记住了。”

    沐英问:“娘,总得救救文忠哥哥呀。”

    马秀英长叹一声,她何尝不想救,可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

    其实张无忌一点也不比他们轻松,心里像压了一块磐石,堵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真正会到了捧着烫手的山芋是什么滋味。真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朱文忠做事虽然有点鲁莽,但的确是一个将才,而且他下令砍杀俘虏的fnv,也是为了严明军纪,这的确很难得。

    天已h昏,张无忌仍然没有走,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走来走去,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门外,j个卫士肃穆地站着,也都不敢动。

    郭宁莲用方漆盘托了一碗汤进来,说:“你不回家,总得吃点什么呀!再说了,文忠今天能押到,也许后半夜,也许明天早上,哪儿有定准?”

    张无忌问:“什么汤?”

    “珍珠翡翠白玉汤。”

    郭宁莲一半认真一半戏谑地说,“你尝尝,是不是跟当年你带着不悔去光明顶上一路乞讨吃过那个味道!”

    张无忌吃了一口,立刻扔下勺子,说不对,太难吃了!根本不是这个味道。

    郭宁莲说:“我拍马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停了一下,郭宁莲让他消消气,这事最好冷一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文忠那么处置固然不对,也许是万不得已!

    张无忌说:“你还为他辩解?这样大开杀戒,今后谁还敢投诚?不是把军民全都推到与我为敌的地步了吗?”

    正在这时,马秀英来了。张无忌看见她的眼睛都红肿了,气就不打一处来,问:“你来g什么?准备为朱文忠收尸吗?”

    他这么狠心地刺激她,就是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开口求情。

    马秀英哇一声哭起来,郭宁莲很生气,指着张无忌的鼻子骂道:“你……你换算人吗?你怎么就没有一点人情味,杀俘虏怎么了?她们g引义军将士,扰乱军心,就应该杀!你张无忌六亲不认,血是冷的。”

    马秀英哭得泣不成声,她知道自己不该公s不分来求情,可她做不到。她呜咽的哭泣道:“相公,你看在文忠亲生父母双亡的可怜份儿上,看在他是你亲外甥份儿上,饶他一死吧……”

    张无忌摇摇头,道:“你们都是f人之仁,如果真按你们说的做,只怕我张无忌以后就要失信于天下了!不跟你们nv人一般见识。”

    郭宁莲也跪下了,道:“你打他罚他都可以呀,只求留他一条命。”

    张无忌又痛又急,又气又恨,正告她们道:“这是国事、军中事,不是家事,你们跑到公堂上来又哭又闹的成何统!后宫是不能参与议政的,你们这是犯大忌……”

    马秀英哀哀地哭着,不肯起来。

    这时郭英走来,向张无忌报告说朱文忠押回来了,在午门外头等着呢。

    张无忌大声说:“给我立即——”

    下面的话还没喊出来,马秀英、郭宁莲全都大哭。

    张无忌茫然地停了p刻,再出口的话变成了“先打入大牢,等候发落”他马上要亲征婺州了,回来再说。这总算是由斩立决变为秋后决了。

    朱文忠虽然由斩立决变为秋后决,但是生死仍旧悬命一线,不过怎么说的,暂时是先保住了,马秀英和郭宁莲都长舒一口气。

    可是谁都未曾想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