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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尊皇箭忽然c口。“若你死在这里,恐怕永远都要留在此地了。这样也无所谓吗?”

    看着这个女人,侯雪城饶有兴致的道:“我不担心这个,只争这一刻而已,之后朱靖不会让我尸体留在这里的。”他渐渐支持不住,顺着树身滑坐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他喜欢自己的血,血能洗干净一切污秽。洗不干净别人,就洗干净自己。他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慢慢的远离。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那些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遥远的样子,他的四周逐渐闇沈。若是……能再看一眼朱靖就好了……

    寒难州知道他已经陷入昏迷,他和尊皇箭对望一眼,两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正打算着手施救时,朱九皇爷确认了侯雪城失去意识,自己终于安全,于是怒气冲冲的上前。

    “你们先别忙治他的伤势,来人啊!把他带到我房里,用铁炼拴住他,把他手脚都折断了!我要他这辈子都只能跪在地上吃饭,趴在床上用下t服侍我的欲望。”他挥手招来手下。

    那些护院武师终于敢上前,一股脑儿围着圈绑住侯雪城的手脚,他胸口的伤势被那样粗鲁的扯动,鲜血像泉水般涌出来,但却动也不动的任这些人轻慢。

    “谁敢动他!”寒难州一掌打断身旁的树干,所有人都吃惊的退后,尊皇箭也挡在侯雪城身前。“侯宫主是一派之主,当代宗师,王爷,即使现下英雄末路,落入我们手中,也该给他应当的尊重。”

    朱九怒道:“你们反了吗?别忘了你们虽然只是客卿,仍须受我节度的。”他脸色铁青。“这侯雪城之前杀了我多少人?破坏了我多少人脉?方才如此侮辱我,你们没看到吗?我要他悔自己被爹娘生出来!”

    寒难州握紧拳头,听朱九y邪的道:“至于那双漂亮的眼睛先不忙弄瞎,我要看他流泪,看他挣扎,看他哭着求我放过他。寒当家的,如果你喜欢他,等我玩过以后送给你,我会把他训练的像最听话的畜生,你要他怎么服侍你都可以。”

    “你住口!”寒难州终于忍耐不住,正想怒骂,忽然看到一道黑影冲向朱九,带起一溜光凌厉的刀势砍了过去。“小心!”他不及拔剑,以剑鞘反格那人刀刃,只见火花迸闪,两人都不禁虎口一震。

    “尊驾何人?”寒难州看那人黑衣蒙面,身形十分高大,武艺虽不算超凡入圣,但也极为精纯。他一边挡格,一边喝道:“来人,守住王爷,这人我来对付!”

    朱九立即缩回保护人墙中,“有刺客!快来护住本王啊!”

    那人哼的一声,忽然一刀横砍寒难州腰胁之处,还未砍实,又是一道刀光向寒难州脸面直劈而来,在他侧身避开时,另一溜光芒又袭向自己下盘。

    这一刀鬼斧神工,连寒难州都不禁内心喝采,只听那人一刀一喝,宛若平地焦雷。这人虽然武功不及寒难州,但招招拼命,势若疯虎,一时之间倒也难以应付。

    寒难州吃亏在未及时拔剑应战,所谓占先机者赢,那人一阵猛攻,一连数百招,竟然未曾一招重复,寒难州却看出这人的刀是隐含剑势的影子,竟像是以刀来使御剑招。

    他心下念转,手中剑势一紧,使出“鬼叉八招”,那是连侯雪城都要避开的凌厉剑式,这人自然难以抵御,退后一步,寒难州趁势进袭,右手剑势一偏挡开这人的刀,左手便往他胸口击落。

    那人立时翻身后仰,但手中刀式却仍然不变,虽守犹攻,一刀一刀双手回劈,寒难州喝道:“好功夫!”却不守反攻,剑鞘直取中宫,在那人胸口重重一击。

    那人“哇!”一声喷出一口血,但他两只脚却如千斤重的铅锤一般死钉在原地,宁死不退。

    这时尊皇箭由他背后s出一箭,那人回刀挡格,一双威势人的眼睛凌厉如刀的盯了尊皇箭一眼。寒难州喝道:“尊皇箭你住手,他由我来应付!”

    那黑衣人威严慑人的眸子扫视所有人一眼,忽然双臂一震,身形如大鸟般凌空飞起,身形与刀光合一,窜起惊人的青芒,竟然如同之前侯雪城一般,幻化出五尊人形,他不再攻击寒难州,五尊人形都直扑朱九。

    “住手!”寒难州和尊皇箭都知道这一招的厉害,两人俱扑向朱九皇爷,只见刀剑交h乍分,朱九嚎叫着扑倒。

    待及光芒一敛,那人攻击竟然全无威势,藉着寒难州的剑势向后翻身,眨眼间以翻过护墙,一闪不见。

    这几下变化交手,当真是兔起鹞落,迅捷无备。众人想起其中的惊险都不禁为朱九捏把冷汗。朱九给那人伤了手臂,正在唉唉痛叫,看那人离开,不禁大声怒吼。

    “立即调派人手,给我去追,把那刺客给杀了……寒当家的和尊皇箭你们留下来保护我,替我治伤!顺便把侯雪城……咦,他人呢?”

    所有人回头一看,侯雪城刚才躺卧的大树下,已经不见人影。显然那人有接应之人,在众人都被他吸引时,另一人悄悄潜入救走了侯雪城。怪不得他之前招招拼命的打法。

    寒难州不去理会朱九的怒骂,一边调派人手缉拿刺客,一面心下寻思。待朱九进屋疗伤,他望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冷笑。

    “即使以剑意役刀,同是使剑之人会看不出吗?”寒难州自语般的,以所有人都听不见的声音轻语,“朱靖,你也太小看我了。”

    冰雪孤城 第二部…09 困兽(前篇)

    当黑衣人离开朱九皇爷府,他特意绕行小路,躲开了追踪的官兵,身形如大鹏展翅不断纵跃飞掠。当他停下身形时,已经在一处红瓦屋顶的屋舍前。

    这屋舍高约两层楼,并不甚起眼,大门深锁。当他才落地,门忽然开启。“快进来。”

    他闪身窜入。低声道:“人呢?”

    开门的是一黄衣老者,身后尚有七八名黄衣人,看老者气度,该是这些人的领导者。他躬身道:“宫主已在后厢房,请王爷随我来。”虽然看起来老态龙钟,但这人走路却异常迅捷。黑衣人跟着他,不一会儿已经走到一座精舍之前。

    走进精舍,推开房门,侯雪城便躺在该处,床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正肃容替他把脉,另一名赫然是燕野。

    燕野一看到黑衣人便单膝下跪,黑衣人一摆手。“起来,一路过来,没人跟踪吧?”

    燕野起身道:“我和陈舵主十分小心,一路绕行。那些人注意力都让您吸引走了,没人注意到我们。”朱靖点头,眼神早已锁定在房内唯一的床上。

    在雪白的帐幔之间,床上之人身上的中衣已被褪下,里衣也被剪开。l露着的胸口上,那截箭支赫然还c着。伤口周围的肌r因强烈的毒素而发黑溃烂,散发出腐臭的气味。黑衣人一时不忍目睹,别开了头。

    黄衣老者一个箭步上前。“大夫,现在情况如何?宫主有救吗?”

    那把脉之人缓缓放下侯雪城的手,眉头深锁。“这箭支,若不拔除,那肯定迟早没命。但若是拔下,我没把握宫主不会立即气绝身亡。这拔与不拔之间……”

    黑衣人走向前,看着侯雪城良久。“马上动手拔除,我不要这东西留在他身体里。放心,他不会就这样离开我。雪城如此骄傲,一定会撑过去的。”

    顺手拿掉自己头罩。那双锐利的眼神,瘦削的脸孔,气度威棱,赫然便是朱靖。“我来动手。大夫,你准备着。”他一手握住侯雪城胸口的那截箭身,另一手按在他胸脖之间。

    那大夫立即准备上好的止血金创药,手中拿着刺x金针。手下之人捧来热水候着。那大夫左右看看,准备工作已然完成,便道:“王爷,可以动手了。记住,那箭上有倒钩,不能往后拔,那稳死无疑。我已把后面的尾翎先剔除了,王爷须向前推出。”

    朱靖的手却颤抖起来,那双一向稳定而干燥的双手,此时充满汗水,“雪城,雪城,……小师叔……”和他颤抖的手回然的是他温和的声音。他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温热着侯雪城冰冷的脸庞。“你忍耐一下,一定要撑住。”

    燕野出声道:“王爷,我来拔吧?”朱靖摇头,蓦然一咬牙,右手向前一挺,随着侯雪城剧烈的抽搐,那支可怕的箭矢已带着一大片血r被推出。

    鲜血喷溅出来,高高撒上了雪白的帐幔,顺着柔滑的蚕丝帐滴下被褥床单,一瞬间,所有人的眼前都被染上一片血红。

    朱靖立即动手点住他胸口七处大x,血流登时缓了,那大夫趁机上前引针止血。

    燕野一边替他敷上金创药,一边开口,“这毒若是不清除,顺着血路侵入心脉,侯宫主迟早还是死路一条,但尊皇箭上的毒是独门所制,非一般人可解,这可怎么办?”

    正担心间,他的眼睛忽然对上一双冷冷的眼眸,不禁一震。“侯宫主!”

    朱靖回头见到侯雪城已睁开双眼,不禁大喜。“雪城,你可还好?很痛吗?”

    侯雪城自然是被那样的激痛震动的清醒过来,他不看朱靖,死盯着燕野,“你给我下了散功的药物,是你吧?”虽然声音极其低弱,但仍有说不出的杀气。“先把解药给我。”

    燕野低下头。“侯宫主,我是迫于无奈,那九皇爷用我家人来威胁。不过我实在没有下毒,我已将那包药给掉换,宫主喝下的那杯茶,只是一般的制气散而已,对宫主而言根本不构成威胁…我真不知为何宫主会忽然散功。”

    朱靖握住他犹戴着手套的右手。“上次你提到燕野的问题,我便已找过他询问。燕野将一切都告知我。他着实没有陷害你,那包剩下的茶水,后来我找人看过,的确只是一般的制气散,那是绝不会错的。”

    侯雪城默了半晌。“原来这么快……”

    朱靖奇道:“什么那么快?雪城,你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伤,你的功力我也会想办法找药物来让你恢复,你只要好好养伤便好。”

    侯雪城却沉默不语,只是露出讥诮的笑意,既无愤怒,也不甚悲伤。那是对命运的讥嘲。他看着自己胸口溃烂的伤势,仍然没什么表情。“你怎么晓得我有危险,知道要来救我?”

    “那时,你没对我舅母动手,忽然离去,我便知道要糟。肯定是要去找九叔麻烦,所以连夜追你。燕野也随着我去,他自从对你下药以后,和朱九那边偶有联系,虽然那些人仍防着他,却也大约知道朱九的动态。”朱靖缓缓的说,仍然握紧了侯雪城的手。

    “到了地头,我们查到你出了事,好在你给过我那把玉剑,我虽不方便调动官府人马,却能用你的信物找到你的属下,我们一起协力救出了你。”

    侯雪城点头,不再说什么。“全部退出去。”

    “雪城……”朱靖想说什么,侯雪城已经截口道:“我既然清醒了,便不会轻易死去,我要自己疗伤。出去。”

    朱靖看着他冷漠的脸庞,只觉得心如刀绞,但他一向不去拂逆小师叔的意思,便领着众人退出。这里分舵的陈舵主,也就是那名黄衣老者已替他备妥屋舍。

    朱靖挥退燕野,一进房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气血凝滞。那寒难州在他胸口的一掌如火烧灼,那是什么掌法?他按住胸口,蹡踉的坐入屋内的太师椅。

    在另一间屋舍,侯雪城等着所有人都退出后,他扯开自己胸口包扎的绷带,仍是那种讥讽的笑意。

    他缓缓褪下自己右手的手套,翻过手掌,掌心赫然有着如北斗七星般连线的七颗黑痣。

    他的笑意凝固,眼神转为肃杀,竟露出淡淡的青芒。那是一种即将见到血腥的残酷。对别人,同样也是对自己。

    他将手掌按上自己溃烂的伤口,瞬间整个掌心转为血红之色。隐隐发出滋滋的烧灼声。

    这时,屋内弥漫着浓厚血r灼烧的焦臭。

    侯雪城低垂下眼帘,脸上仍是那种凝固了的诡异的笑意,似乎在讥嘲自己的无奈,也讥笑着命运的可悲。

    冰雪孤城 第二部…09 困兽(中篇)

    当第二日天明,陈舵主进屋给主君请安的时候不禁惊愕的睁大了眼。只见宫主衣着完好,好端端的负手站在窗前,气定神闲。看到他惊愕的样子,侯雪城冷冷的道:“我没事很奇怪吗?”

    傲神宫的宫规一向极为严厉,陈舵主吓得一抖,主君身上发生的事情,从来没人敢置疑,他趴伏在地上。

    “属下恭贺宫主大安。宫主没事真是太好了,我马上传报给各分舵舵主。大家知道宫主受伤,虽没宫主命令不敢擅离职守,但都十分担心。”

    侯雪城冷冷的看着他,“你办好份内的事便好,别管太多。”他顿了顿,“朱靖呢?为何没来服侍我梳洗?”

    “王爷殿下一直尚未起床,宫主若是不嫌弃,属下愿效犬马之劳,……或是您比较习惯由侍女伺候?”陈舵主十分惶恐,难道真要去请王爷来服侍宫主起居?

    侯雪城哼了一声,虽不言语,但也看出他十分不悦。“叫他来。”正说间,已看到燕野匆促走了进来,看到侯雪城安然无恙,不禁也十分震惊,愕然说不出话来。“侯宫主您……安好?”

    侯雪城不耐烦。“叫朱靖来。”

    燕野这才忽然想到,“宫主您安好真是太好了,王爷不妙了,我方才去请安,王爷已经昏迷不醒,他中了寒难州一掌,不知伤得多厉害,我想请陈舵主找大夫给王爷看一下。”

    侯雪城也不多言,听他说间,脚已经跨出房门。“带路。”

    朱靖的确伤得很重,当时寒难州那掌完全震伤了他的经脉,那是寒难州独门的“焰魄神掌”,中者无论功力多高,若无解药,在半月之内必死无疑。除非像侯雪城这种练有独门罡气之人才可能幸免。当时朱靖忧心侯雪城的伤势,竟忘了己身重伤。

    侯雪城自然知道这掌力的厉害之处,若是功力尚未丧失时,还可能以大静神功替他治伤,现在简直已经束手无策。他低头探视朱靖胸口的掌伤,然后直起腰,看着朱靖苍白的脸孔沉吟不语。

    燕野担忧的道:“侯宫主,我们该怎么做?请大夫看有用处吗?”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侄儿,又是戊守边疆的一代名将,边陲之地的敌将只要听到他的大名莫不丧胆。若有闪失,恐怕外患又将兴起,战祸不断。

    侯雪城烦极,喝叱道:“噤声!”他在太师椅上落坐,心下计量着。这伤非寒难州来治不可,但他身为一宫之主,自不可能向敌人低头,即使为了朱靖也没可能。

    再不然,焰魄神掌这门武功只有天山内天池中的极寒冰鱼内丹才有得治。但那湖水深不可测,且冰寒迫人,一般人不可能潜入。傲神宫历代曾有一名前辈宫主潜入湖中想抓取冰鱼,结果再也没有浮起。那人自是没练成冰心诀第八层以上才会惨遭灭顶。

    他武功虽已丧失,但是冰心诀心法仍在,一般的冷寒是不畏惧的,但能抗拒的了天池的寒水吗?

    自己的伤势虽然以异能封起,但随时可能被外力触发,体内的箭毒也只能暂时压抑,无法清除,事实上连走动都觉得全身经脉似乎要散开。这样的身体,要如何与湖中的冰鱼搏斗?只有傻瓜才会这么做吧?

    侯雪城握紧了拳头。

    他的目光移到朱靖脸上,这人为了救他,竟然不自量力,与寒难州搏斗,简直自寻死路,他冷哼一声,白痴也没他那么笨。

    ……但是,偶尔当一次白痴似乎也不错?聪明了一世,傻一下也未尝不可。

    侯雪城一向冷肃的的神色慢慢柔和起来。多情不似无情苦,其中的甘甜苦楚,又有谁能知道呢?

    他振衣而起,“吩咐下去,收拾东西。我们回天山。”

    ……

    雪色连天,无垠无涯,千山鸟飞绝的天山是天下知名的,侯雪城一行三人日夜兼程,一路换马,到天山脚下,已是十日之后。

    宫主回宫,那是何等大事,在尚未到山下五百里,已是一连串的响箭冲天飞起,一路路人马前行后随,侯雪城却目不稍瞬,坐在马车车首,只是凝望前方。

    朱靖与他并肩,已经七来年没回天山,只见举目望去是白桦树林,笼罩在薄薄的雪雾中,不禁十分感叹。

    他并不明白侯雪城为何忽然起意回到天山,但小师叔想做的事,自己便从来只有欣然答允。虽然性命已不久常,只要能伴在他身旁,看着他冰冷的容颜,已经什么都不奢求。

    进了傲神宫,不管他是什么身分,便是傲神宫的弟子,也是侯雪城的师侄及下属,并不能随意跟随小师叔四处行走。侯雪城将他安置在知静斋,自去探视师父。

    白衣老人仍然躺在原来的屋子中,只是脸容更加瘦削了些,侯雪城一进去便开口。“我要潜进天池抓冰鱼。不过师父,我已功力丧失,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白衣老人一贯的面无表情。“你一上路,我便收到分舵传来的飞鸽传书,你的伤势一夜便痊愈,是用了那个能力?”他的手忽然迅捷如电的握住侯雪城腕脉。

    “果然如此,那种不是人用的能力,我说过多少次了,使用一次便要消耗掉你多少生命之能,你不知道吗?你能以与人交h的方式吸收旁人精气吗?你愿让朱靖失尽精血而亡吗?若做不到就别这么蠢!”

    侯雪城缩回手,“那又如何?帮不帮这忙?回答我。”

    白衣老人“嘿”了一声,“你功力已然丧失,还敢和我如此说话,这般傲性。……不知我随时可以废了你傲神宫主之位吗?”

    侯雪城冷冷道:“当前次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