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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着,被痛楚所炙红的双目只专注的看着那个男人。似乎这张脸孔,这个人的存在,能带给他暂时的安乐。

    他努力向前爬了一步,颤抖的手向上紧紧握住朱靖垂下床沿的手掌,朱靖,我不能死在这里,起码要先将你………。

    一道尖锐的痛楚有如电挈般穿过他的胸腹之间,侯雪城痛的整个弹跳痉挛起来。他想按住胸口,却又不愿放开朱靖的手。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渗入他的胸怀,似乎酸楚,又似乎孤绝。侯雪城无法分辨那样的滋味。他不顾胸口如火烧的痛苦,深深吸了一口气,狂列的炙痛几乎淹没他,冷汗瞬间已湿透衣襟。

    朱靖,你知道吗?我毕竟………。他的声音暗哑,想说什么,却又因剧痛而语不成句,在那样艰难的挣扎中,他紧握住朱靖的手缓缓垂落地面,陷入黑暗。

    【新文】冰雪孤城番外第二章夜月勾,律曲唱后篇

    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朱靖的意识其实异常清明,身边所发生的事情,他这几天其实断断续续都有意识,但是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眼皮沉重的睁不开。

    一直到侯雪城握住他的手,然后蓦然放开,朱靖反s性的向前抓去,他这一动,竟牵扯到全身的伤处,那样锐利而深入骨髓的痛楚却及不上内心的恐慌,他睁开眼睛,粗重的喘息声充斥整个屋内。

    窗外没有半点星光,屋内也没有烛火,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一个永无休止的噩梦。朱靖茫然的睁大双眼,没有焦距的瞳孔逐渐恢复光芒,雪城………雪城…。

    他的声音低哑的响起,回在暗黑的夜雾里,却没有半点回音。不祥而可怕的感觉充斥着朱靖的胸膛,他吃力的撑起身躯,无视身体上的剧痛,急切的在室内梭巡着,空荡的屋内没有半个人影。即使在昏迷中,他也隐约知道某人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为什么现在不见人影?

    他勉力提着一口气,扶着床沿下床,想把烛火点燃,脚下却冷不防踢到一个物体,绊的他几乎跌了一跤,顿然气血翻腾,汗如泉涌。勉强向前拖了几步,点燃了烛火,回首一看,登时心胆俱裂。

    侯雪城静静的卧在床沿的地面,半侧的脸孔上染满了血迹,鲜红的血由他口里泊泊溢出,沿着下颚的线条低落,在地面扩大,在朱靖眼中鲜红的迹近狰狞。

    朱靖怔怔的看着,身形摇摇欲坠,眼前的景象忽然黑了下来。一瞬间,内腑似乎都翻腾起来。他挣扎的想保持清醒,但身体却失去重心。

    缓缓的,他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收回支撑在桌面的手掌,整个人无力的扑倒在地,半爬着到那人的身边,支撑起对方染红的脸庞,揭开他戴在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脸孔仍然俊秀的不可思议,却苍白的几乎透明。

    雪城………。朱靖低柔着呼唤。

    侯雪城颀长的身躯软软的仰卧在朱靖怀里,体温犹如冰块一般寒冷,呼吸已甚是微弱。那双一向显露着威严而冷峻的眼眸,此时紧紧闭合着,睫毛下掩盖着深深的y影。

    若是在平常,没有任何人可以让这男子温驯的躺在另一人怀里,即使是朱靖,在与侯雪城经历过炽热的情事以后,侯雪城也是背过身躯,不让他随意碰触。但此刻,雪城就在他怀中,近在咫尺,却感觉远胜天涯。

    朱靖紧紧抱住他,随即注意到地面湿冷。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剧痛,慢慢的,将男子抱抬上床榻。当他气喘吁吁的将侯雪城安顿好,才发现这床只能容纳一个人睡卧。而这人明显是让自己睡在床上,那么,雪城平常都是睡哪里?

    朱靖抱着怀疑,眼神四下搜寻,终于,目光在墙角门边的角落里停了下来。那里堆放着几捆稻草,上头铺着简陋的衣物。雪城每天,就睡在那里?朱靖不敢置信,扶着墙壁,缓缓走向稻禾铺就的草堆。

    他在稻禾捆中跌坐下来,感到一阵微寒,不禁抬起头来。只见木门虽然掩合着,但门缝却未曾密实,从缝隙中冷飕飕的吹入寒风,而这个角落,正是屋子的风头之处。为何侯雪城要选在这个地方睡卧?

    朱靖低低的哽咽起来。只有挡在此处,才能阻开寒风吹向自己平日睡卧之处,雪城竟是以自己身躯,来替他驱挡寒风………。

    那么骄傲的侯雪城,那么任性,吃饭更衣都要人服侍的侯雪城,衣白不沾尘的侯雪城,睡在这种湿寒龌龊的地方,只为了替自己阻挡寒风。那个面对一切都无畏无惧的男子,即使失去武功,也没有任何环境足以改变他的骄傲,即使吃苦受难,仍然倾尽一切保护自己。

    朱靖抬起头,看着屋顶,不让自己热红的眼眶中流出眼泪来。爱人的骄傲与情义,自己若用眼泪回报,便是侮辱了他的高洁。

    他模糊的视线望向躺在床上的男子,胸口和喉头像是哽住了一团热蜡,像是立即要炸了开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侯雪城整整昏睡了三天。当他醒来,还未睁开眼睛,便已发现周遭明显不对劲。裹在身上的锦衣,盖在身上松软的绣被,和缓的微风吹拂于脸上,室内没有半点y暗产生的霉气。最令他震惊的是,身旁有着另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但他马上就分辨出,那平和的呼吸,是属于朱靖特有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屋内很明亮,窗棂上别着一串风铃,随风传来清脆如琉璃般的声响。空气轻馨而温暖,侯雪城支起身来,梭巡四周,颇为疑惑。

    朱靖的手一直环在他胸前,他一动就立即被惊醒。雪城。

    侯雪城回过头来,两人四目交接,一起开口道:你终于醒了?

    两人同时发话,不禁都一愕,然后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朱靖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拂乱他一头黑发。眼神尽是宠溺。你睡三天了,饿不饿?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我让厨房每两个时辰熬粥一次,就怕你醒来时饿着没东西吃。

    侯雪城也不多问,点头说:饿了。

    真的,肚子咕咕叫。下头人送粥食上来,侯雪城一边吃,一边紧盯着朱靖看。只觉得朱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已经不再青惨,显然是真的没事了,日后只需好好调养,应当不会留下痼疾。

    他放下心事,只要朱靖安好,其他什么都无所谓,再大的事情临及,也未必不能应付。于是专心吃起来,很快就把半碗的粥吃的干净。

    其实并没有饱,但他一向节制,知道空太久的胃不可多吃,也就放下筷子。眼睛四处梭巡,望向窗外,发现自己仍在华府。怎么搬到这的?好像是内堂。你和他们说了身分?

    朱靖伤势还没有痊愈,披着长衣,倚靠在床柱上,安静的看着侯雪城吃东西,心里满满的,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这时看他吃完了,也才发话。

    没有,但我除了身为王爷,还有其他的身分,我可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一等带刀护卫大统领,出示腰牌,说奉了密喻行事,还能不延我们入主房吗?

    侯雪城嗤的一声,一等带刀?我傲神宫下的门人,竟当了皇帝的侍卫,还真是光大门楣,师门积德。言下不无讥刺之意。但想了想,又说:如此说似乎也不甚公平,我身为一宫之主,还不是和自己师侄翻云覆雨,龙凤呈祥,金枪佩玉鞘?要说师门积德,我心里可也有些别扭。

    朱靖听了简直哭笑不得,虽知道江湖中人,对官府都没什么好感,侯雪城自幼行走江湖,当然也有这种想法。………不过拿自己与他私下的情事来与之相比,不免不伦不类。

    他打断侯雪城的话,前些天你昏迷,呕了很多血,我让人看过,竟找不出毛病。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夫推测说,兴许是你这些日子劳动太多,所以日前旧伤复发。你吃完就上来歇息吧,免得身体又受不住。说着脸色黯淡下来,想起侯雪城在他昏迷时所吃的苦头。

    我听说华大小姐说了,你在这里,竟然做青衣小帽之贱役,你这辈子养尊处优,地位崇高荣耀,何曾做过这种事?………他停了下来,过了很久,才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你为了照顾我的伤,竟那么委屈。怎么不住客栈呢?又不是没银子使。

    侯雪城怔了一下,我从不带银两,你不知吗?他低下头,表情出奇的竟有些赧然。想了很久,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只有那块玉像,但我想……你很重视那东西,所以我也不打算卖。

    朱靖凝视他半天,只觉得又怜又爱,他叹口气。我身上暗袋里有银票,在我昏迷时,你替我换衣难道没察觉吗?就算没察觉,到附近镇上也可以拿我的信物去钱庄领银子,又不是不明白。

    侯雪城扬扬眉,当然有看到,但那是你的,和我无关。钱庄的银子也是你的,而且寒难州的人马势力遍布各省,又大肆搜查这附近城镇,只有不出这里才能确保安全。他怎也不会想到,我竟在此当个小厮。

    我的银子,和你的有什么两样?何况你身分上是我师叔,我孝敬长辈本就是应该的。朱靖十分无奈,没法理解侯雪城的死脑筋。

    侯雪城仍然摇头。若你清醒,孝敬我,自然是应该的,花你多少银子,我也不会心痛。但是你昏迷中,我拿你银子,就是不该。你和我,虽情份已不同,却仍是独立的个体,我自该有所份际。

    这样的骄傲与自持,朱靖简直无言。所以宁可去做屈辱的贱役,也不肯稍微放下坚持?

    侯雪城淡淡的道:自食其力,怎算屈辱?

    朱靖向他抬起手,侯雪城便走到他身旁,语气仍是懒散的。朱靖,我毕竟不是你们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儿,自小为了练功,什么苦头没吃过?后来闯荡江湖,连长途跋涉的艰辛、舟车劳顿的苦况都熬过了,现下当个青衣,对我而言,可和吃大白菜没什么两样。

    他话虽说的淡然,但朱靖自然明白,以侯雪城孤高的性情,他可以毫不眨眼的流血流汗,但要他屈身伏低做小,却比登天还难。然而在大户人家执贱役,是须忍受非常多的侮辱和气苦,这其中有多少事端发生,朱靖猜也猜的出,而这人却全部忍了下来。

    朱靖心情激动,伸手搂住侯雪城的腰。侯雪城回过头来,那双充满煞气的眼睛冷冷看着朱靖,的他只好收回手。

    虽然侯雪城体内以往超凡入圣的功力已经不再复存,但是那种君临天下的凌厉与威势,却完全没有更变,一个眼神就能要人不自觉的俯首称臣。

    这让朱靖不觉有些气馁,放开他的手。雪城,你究竟要我如何是好呢?他低低的叹息着,然后忽然紧紧拥住了他。

    冰雪孤城番外第三章几番尝,心动前篇

    侯雪城这次没有避开朱靖。这些日子,他独力照顾朱靖,夜间又常摸出府外,暗自探听寒难州在镇上布下的支线,又连番使计,故布疑阵,转移敌人的注意力。

    他武功已失,以一己之力,应付一个组织庞大的势力密集搜查,委实有些心力交瘁。

    看到朱靖醒来,即使是修炼了七情不动,古井不波的冰心诀,内心犹自翻腾,委实欢喜无限。这才发现原来这些日子,自己是如何的挂心朱靖伤势。

    一向紧绷的心神松弛下来,朱靖在腰间环绕的手臂,似乎发着异常的高温,触烫他体肤。不知怎的,侯雪城觉着有些情动,只感到心跳加速,喉头干渴,小腹热流涌动,瞬间穿越四肢百骇。

    除了被朱靖撩拨之外,侯雪城一向很少自己情动,此时也不晓得为何忽然无法控制。他就着朱靖拥抱的姿势,竟伸手隔着衣摆握住了朱靖的下身。只听对方倒抽一口气,却也顺势硬了起来。

    侯雪城虽仍没什么表情,脸颊却露出深深的酒涡。让我看看宝枪有没有生锈,最近很久没好好擦枪了。说罢探向更深,炽热的掌心隔着衣服,包裹住朱靖的玉囊之处。感受到男人锐利的喘息和颤动,侯雪城眼波流转,横了朱靖一眼。

    很肯定的,朱靖多年在官场上打滚,位高权重,武功又极高强,他拥有的坚韧与耐力,一向是众所称道的。但侯雪城如今表现出来的神态,是朱靖从来没有看过的风情,并不魅壑,却又有着说不出的销魂之意。缠绵入骨。

    朱靖的视线沿着他半l出的漂亮锁骨,游移而上,到了侯雪城明显移动了一下的喉结处。

    情欲忽然如熔岩爆发。他使力将男子拥紧,粗暴的一口啃噬在侯雪城喉头之上。侯雪城一向清澈的声音被情欲迷蒙的暗哑而微弱,啊………。,他按住朱靖的后脑,仰起脖颈,让朱靖噬咬的更猛烈。

    急促的呼吸,扯动朱靖肋上的伤势,却又无法避免的兴奋起来。朱靖的呼吸几乎是颤抖了。他努力保持清醒,按开侯雪城的肩,困难的喘息着,雪城,别闹我,我现下可没法子……。

    他这里在推就,侯雪城那里却已经把膝盖c入朱靖双腿之间,少见的强悍,朱靖只觉得哭笑不得,却又笑不出来,他硬的难过。

    侯雪城的声音不复平日冷硬,也有些不稳。我知道你伤势,你躺下来,我………。

    正厮磨间,门外响起敲门声。

    竟在此时s扰,简直罪该万死。两人相看一眼,一人声音一贯冷淡:管他呢。,另一人气息显然不稳:怎能不管?你去开门,我整理衣冠。

    彼此僵持了半晌,敲门声又传来。侯雪城脸色一沈,恨恨掷下手中之物,直身而起。

    只听朱靖痛呼一声。然后一声狼狈的怒吼传来:雪城!

    ………这应该,是朱靖头一次对侯雪城咆哮。但显然,被吼的男子毫无自觉,他自顾自的走到矮几上拿起面具戴上,一转眼,又变成那面目黎黑的十五六岁少年。

    打开门,侯雪城冷淡的眼眸抬起,对上来人含笑的脸孔。……侯雪城的脸色沈的更黑了。华大少,你来作什么?

    门外的男子微笑着,可没半点不悦。侯公子,这些天你昏迷,我和舍妹着实担心了好些日子。方才下头人来报说你醒了,所以我来看看。你还好吗?

    侯雪城y森的脸孔,根本懒得理会他。他本是随心所欲之人,拉着小几就顺势坐了下来。看也没看他一眼。华紫轩不觉有些尴尬,俊秀的脸上染起一阵红晕。

    朱靖已经理好衣裳,走向前来,不着痕迹的挡在侯雪城身前。华公子,多谢你对舍弟关心,他已经没事了。还要感激你替舍弟找来那么优秀的大夫,不然舍弟恐怕还要多受几日苦头呢。说着便欠了欠身子。

    华紫轩显然对朱靖很有好感,他笑着让过朱靖的礼,统领大人言重了,之前统领伤重,敝府疏于照护,此罪大人没有深究已让寒舍上下惶恐万分,感戴不已。家父之前已亲来请罪,小弟这里再次给您陪礼了。

    两人相对呵呵笑,侯雪城却觉得十分无趣。懒得听他们咬文嚼字。他站起来,擦过华紫轩的身躯,走向前推开窗子,看着窗外的花园。

    那些花朵争妍斗奇,瑰丽无方,可见华府女眷花了多大心力照护。但在侯雪城眼里,再美也还没有朱靖半分好看。朱靖真漂亮,看着自己的眼睛总是漾着笑意,比天山漾着寒波的天池还清澈。

    但朱靖说花朵是漂亮的,想必就是对的。所以侯雪城一向有空就专心领略朱靖所说的美感问题,可惜从来都是毫无所获,没半分心得可言。………侯雪城对此感到有些抑郁。

    朱靖温暖的眼神照拂着侯雪城的背影,然后对着华紫轩微笑,语意恳切。姑不论贵府收容之德,令妹在我兄弟重伤急迫之时,仗义援手,予以相助,此恩德实乃无以相报。日后贵府若有在下可尽力之处,还望兄台不吝言明。在下必倾力以报,以效犬马。

    其实此话正中华紫轩的心意,他府中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外敌环伺,若有官府的人在此镇守,又是皇帝身边的宠臣,他若将此事传扬出去,江湖中人始终会忌惮三分。

    他无意利用这两兄弟,也没打算传扬,但事实上,朱靖的存在与说法,让他纾解了极大部分的压力。

    他感激的一笑,一切不言中,眼睛随着朱靖的视线,也看向侯雪城。侯兄言重了,愚弟倒是认为,令弟很是了不起,明明身无武功,您此次南下奉今上密喻办案,遭贼人击伤,他为了不让您的仇家找

    上门,竟然隐姓埋名,以千金之躯,执钣斧之役,实乃高义,在下很是钦佩。

    侯雪城这才知道朱靖在华府中的说词,忍不住回首看了华紫轩一眼。他戴着面具,其实脸色好坏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但他衣领半开,漂亮的脖颈上有着明显的红印,那优美线条的锁骨上,仍布满薄汗,晶莹剔透,华紫轩视线不自主的被紧紧吸引着,忍不住伸手想触摸。

    这屋后头是花园,虫蚁多了些,你被咬的有些严重,我回头命人拿些上好的膏药………。伸出的手啪的一声被重重击开,他蓦然惊跳起来,才发觉自己失态。

    华紫轩抬起头来,感觉到对方冷视自己的眼眸竟有着凌厉的杀意。……这种恐怖而深沉有如地狱的压力,不是一般寻常的杀气,是那种多年在生死关头打滚、背负了无数条人命,像猛兽肆虐的杀气。

    一瞬间,华紫轩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他没有退缩,脸上仍然保持着自在的微笑。侯兄弟既然大好了,食欲想必大开,有没有想吃什么?在下让人弄来给兄弟开开胃。

    侯雪城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朱靖用袖口替他擦去脖颈间的薄汗,顺势替他拢好衣领,凝视侯雪城半晌,实在觉得无限爱惜,这次出来没带厨子老赵,没有合你胃口的点心,我让人去镇上替你选些精致的口味,你将就吃着,回去以后,我让老赵给你弄最丰富的点心,你说好不好?

    每当朱靖对他用那样柔和的语气,侯雪城就没了气势。他有时候觉得,朱靖似乎老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尤其每次带着这面具,朱靖好像下意识真当他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看待。

    他有些没好气,不必,我对点心没那么大兴趣,你身上伤还没好,去床上歇息。………你要在这里待多久?最后一句话,很显然是对着华紫轩说的。

    华紫轩真是万分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