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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缓驶出,穿紫衣的百名宫女提篮随后,赐发皇宫做的灯糕;几百个刀剑鲜亮的皇家侍卫、甲兵前后护卫,尽忠职守。

    原来,两年前大病初愈的孝宁皇后也想在这赏灯佳节凑凑民间的热闹,特意在京城最高的广寒楼定下了位子,打算绕城一圈后在此放孔明灯为皇上祈福添寿,为百姓求平安。

    一瞬间,人头攒动的街头立即变得鸦雀无声,井然有序,迎接那华丽气派的凤撵到来。

    凤撵过来了,一层轻薄柔曼的黄纱遮住羽扇宝幡,隐约映出一个穿玄红凤装的女子端坐其中,修长的脖颈,前凸后翘的身姿,如云发鬓上的凤钗在夜灯的折s下,闪耀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可是,任人如何看,也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只见得女子异常端庄高雅、玲珑有致。

    而女子身边还坐了个小孩童,一双小脚丫不停的晃来晃去,对外面的盛况很是好奇。

    凤撵行至客满楼,孝宁皇后微微侧颜瞥了一眼客满楼二楼,若无其事挑眉,正襟端坐让凤撵行过去。

    皇后出行,原本该是万人空巷,整个京都空前盛况,却偏偏有这么一间客人无视君威,关起窗子拉起帘,灯下自饮。而后等凤撵行驶过去,那燃着灯光的窗子才让人推开了,露出一张刀削斧凿的深邃俊脸和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

    凌弈轩明袍修身,长发用冠束起,宽额饱满,下巴坚毅。比之五年前,他身上散发的成熟男人魅力压过了他的凌厉倨傲。此刻站在灯下的他,一身内敛之气。

    站在他身后的冥熙道:“王爷,看来孝宁皇后病愈,c手政事的传闻,并不是空x来风。 ”

    凌弈轩将窗子重新关上,坐到桌边,淡淡道:“不知道给孝宁皇后治病的白帝子今夜会不会来?本王等候她很久了。”

    “王爷请放心,广寒楼外已全是我们的人,只要那白帝子出现,纵然c翅也难逃!”

    凌弈轩听罢,却是脸色即刻微冷,睨了冥熙一眼,起身往外走去。

    “呵。”眉发全白,孑然一身的霍廷鹤在这时发出一声明朗的笑,瞅瞅睿宗王的背影,说道:“王爷是诚心请白帝子入府为小主子治病,并不是押解犯人。冥熙,你快快把那帮人撒了罢,免得生事。”

    “两个时辰前,王府来报说綦主子在来白湖的途中让白帝子所伤,内力毁去三层,身子受损。綦主子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白帝子竟也能对其下手,我们又何苦对她以礼相待!”1

    “冥熙。”霍廷鹤抚抚长须,气定神闲笑看冥熙,“五年前有人冒充我们的铁骑对侧夫人和凌长风施以赶尽杀绝,致使侧夫人带着虚弱的身子坠下河底,至今下落不明。几年后,就出现了个白帝子夫妇,你有没有觉得很巧合?河底寻不到侧夫人的尸体,也寻不到凌长风的尸体,很明显说明他们俩还活着。而王爷,正是在找这两个人。”1

    “可是,王爷对云轻雪并没有情!”

    “有没有情,只有他自己知道。”1霍廷鹤笑道,“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只是伤害已造成,追悔莫及。不过幸好云轻雪还活着,不然老夫也不能保证以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呵呵。”

    而这边,凌弈轩坐上马车静静去了广寒楼。

    广寒楼很高,八角楼顶挂满各式各样的花灯,将楼顶的人和景照得很清晰。只是由于距离过远,看不清人的面容。加上一层层轻纱一排排紫衣宫女的遮掩,根本没有人能看到孝宁皇后的凤颜。只隐约见得一个女子捧着孔明灯仰面向夜空,缓缓放灯。一个调皮的小身影在她身边跑来跑去。

    那个孩子,应该就是皇帝与这个真孝宁皇后一直藏在祖庙的太子,将来的新君。而这个未来新君,将会是各个野心藩王不折手段想得到的傀儡皇帝,或是暗杀的对象。所以说,小太子的江山能不能保住,端看这个久病初愈孝宁皇后的真正本事了。

    他无声笑起来,薄唇紧抿,眸中冰冷。

    这刻,孔明灯从角楼里放出来,缓缓向夜空飞升,引起一片人潮里潮涌般的欢腾。他让马车在人群中穿梭,暗暗注视四周的动静。

    他对刺杀孝宁皇后没有兴趣,毕竟龙尊的大好江山,他已是唾手可得,不需使这样的手段。他要的,只是见一见这白帝子的庐山真面目。白帝子,真是一个狂妄的称号!

    马车在脚踩脚的人潮里蜗牛般前行着,他坐在车里,静静饮着酒,一双鹰眸却警觉注视人群中的动静。

    须臾,人群突然开始急剧涌动起来,欢喜的笑闹声变成了惊慌的大叫和哭喊,攒动的身子不断挤压马车。他放下玉盏,唇角一勾,不急不恼跳下马车。

    皇后出宫招叛贼暗袭一点也不新奇,新奇的是,这个孝宁皇后为什么要带小太子出宫。如今天下,皇宫才是他们最安全的栖身之地,出宫就会招致杀身之祸,她还真是不拿自己儿子的命当回事。

    他带着两个暗卫站在人群,利用身高的优势,将这些人的面孔尽收眼底。暗深的眼底,闪过一道道失望。没有他要找的人,没有一个像白帝子的人,这个白帝子,应该是高挑纤细的身子骨,穿一袭素衣,一把青丝用发带松松挽着,回眸一笑,唇边绽开两个梨涡。

    可是,这些女子都是胭脂俗粉,一个个被吓得花容失色,惨叫不已。

    随即,他的视线粘到前方一道纤细的素色身影上,深邃的眸,即刻一亮。那个女子穿了一袭浅紫色的长裙,一把乌黑青丝用帕子松松挽着,正被人潮桥往前面。

    他的长腿,大步迈开。

    “啊哈!”却在这时,有个调皮的小家伙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掌,并欢快叫了声,“姐姐,我抓到你了。”

    那双小手柔柔软软的,将他抓得死紧。

    他剑眉轻拧,回首,看到一个身高只及他大腿的小家伙正仰着他那张粉嫩粉嫩的小脸蛋,如一只可爱的小狗狗眨巴眨巴望着他。两人四目一对上,他的心头立即涌过一阵急流。

    这个孩子的眼睛让他的心如重锤在击!

    僢儿本想抓住前面那个姐姐的手,却没想到抓到了一个比天还高的叔叔的手,吓得一p股坐到地上,这个叔叔的眼睛,吓到他了!刚才他偷溜出来,在人群里跟姐姐们玩捉迷藏,谁知姐姐们一下子跑不见了,前面的清儿姐姐也不见了,每个人都疯了。

    “你要找的是哪个姐姐?”凌弈轩见这小家伙往后面倒,忙一把将那小身子捞起,避免他被人群踩成r饼。

    僢儿抱紧他的颈项,一双灵动大眼睛看着四周疯狂奔跑的人群和刀剑,再望望广寒楼上的鲜血四溅,奶声奶气一声大叫:“完蛋,娘亲你有难了,风风大盗来救你!”小身子使劲的扭动,快速跳下凌弈轩粗壮的臂膀,一溜烟消失在人群。只怪他身高有限,以为这些人还在欢呼,原来是有刺客。

    凌弈轩站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这小东西,跑得也太快了吧。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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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寒楼八角楼顶上。

    突然出现的黑衣刺客从楼下到楼上,杀出了一条血路,目标直指坐在楼顶的玄红凤装女子。女子冷冷睨着,一袖子拂落挂在两侧的浅色帐子,站起身。随即便见一个紫衣长发女子轻车熟路跃身进来,一声不吭换上她脱下来的玄红宫装,端坐在凤椅上。而她,换上女子的紫衣,将一头长发拨散,用玉指抓顺拢成一束,飞下八角楼。

    而后瞥一眼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的小身子,玉指捏起在唇边吹响一声,飞到附近的一座矮楼上。

    不大一会,果见那小家伙朝这边钻过来,使劲在下面蹦跳着:“娘亲,娘亲,我在这。”

    “自己上来!”她俏脸一偏,素色裙裾翻掀,在银白的月盘下把玩手中那支玉笛。臭小子,让他不要到处乱跑,非要乱跑,这下非得治治他不可!

    “啊!”小家伙望望身后黑压压挤压的人群,小脸一扭,开始手脚并用爬柱子。对,他凌僢儿不会轻功、不会百般武艺,只会爬柱子、翻院墙,以及使“绵绵粉”。自小他贪睡,每次爹爹授他武功,他都会呼呼。而传他的内力全用来爬柱子了,他八个月学步,爬啊爬,就那么爬到了屋顶上。那个时候爹爹拍着他的小p股,哭笑不得道:“这小子,原来在爬柱子方面颇有造诣!”

    且看此时,一个圆圆小小的小身子趴在那比他粗数倍的红漆柱上,短胖的小胳膊小腿如履平地,蹭蹭蹭就上去了。末了,拍拍被他揉乱的小衣裳,对站在圆月下的素衣女子一甩头发:“小娘子,来,给本公子调戏一番。”

    “找死!”素衣女子一声娇吼,手中玉笛不客气却没有多大力道的拍向那胖嘟嘟的小p股,而后突然一把掳他在怀,往楼下飞去,“臭小子,你带了什么人过来?有人在跟着我们。”

    “我不知道。”小家伙紧紧抱住娘亲的纤颈,大眼翕开一条缝望一眼下面,再快速抬起,紧紧闭起,“刚才我只是跟那群姐姐玩捉迷藏,然后遇到了一个冰山叔叔……啊,娘亲飞低一点……”

    “闭嘴,不准叫!”女子黛眉拢起,几个起跃,跃出几丈远。而她身后,跟了一个高大的深袍身影,以及两个暗卫。

    凌弈轩原本被小家伙搅和失去了紫衣女子的踪影,却不曾想这小家伙竟跟那紫衣女子是一起的,带着塞翁失马的他寻到了这里。第一眼见到那站在圆月下的玲珑身姿那刻,他有片刻的闪神与极度雀跃。

    素衣翩翩,长风飘飘,一支玉笛在手,临月而立。

    只是女子警觉性很高,在他们刚刚追踪而来的瞬间,便抱了那小家伙往远处跃去。他深眸一沉,快速提气向她追去,并对那背影沉沉叫了声:“白帝子!?”

    女子背影一僵,没有回头,走得更急,而后抱着那孩子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

    他站在原地,望着那方向,霸气的剑眉渐渐拧起。

    而这边,女子抱着小家伙跃入皇城后山的一条密道,几个轻车熟路的疾走,翻开皇帝所在寝殿承华殿的地板砖。这条只打通一半的密道是五年前凤翥宫圣姑匆匆遗漏下的,来不及封锁,便逃出了后宫。

    扫一眼静幽幽的大殿,她抱着已熟睡过去的孩子走出密道,挪回那块地板砖。皇宫的地板一般都厚达八尺,若要开凿密道,难度非常大。而当年凤翥宫为凿开这几条密道,用尽了财力物力,却让假扮成孝宁皇后的慕曦全数堵上,致使凤翥宫功亏一篑。所以她不明白慕曦在后宫这么多年,为何突然要叛教,是为了帮凌弈轩保江山?还是对这个病入膏肓的皇帝生了情?

    她将僢儿放到床上,走到那张躺着骨瘦嶙峋中年皇帝的龙床边,静静看着。这个皇帝是凌弈轩的亲生大哥,今年刚满四十岁,早年让假扮成皇后的慕曦喂食毒散,身子骨崩溃,一病不起。而真孝宁皇后,早在几年前让凤翥宫掳了去,尸骨无存。

    “你来了。”敕宗皇帝发出颤巍巍的声音,面容消瘦,气若游丝。

    “皇上,您感觉好些了吗?”她帮男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自己则恭恭敬敬站在旁边。

    敕宗皇帝摆摆手,说道:“朕的这昏身子已是没救了,轻雪,你和长风就莫要再在朕身上耗费精力,耽搁自己的事。长风是个好丈夫,也会是个好君主,这几年若不得他对朕的暗中相护,朕只怕早已归天,国玺落入贼人之手……而朕的江山迟早是要易主的,与其落入朕那群贼弟手中,不如让长风和你来打点父皇留下来的江山。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现在是朕的孝宁皇后,待朕西去,便册立僢儿为新君,长风做摄政王,辅佐僢儿……”

    “皇上。”轻雪淡淡蹙眉。

    敕宗皇帝颤巍巍伸出手,握住轻雪:“父皇当年抱出宫的四皇弟根本不适合做国君,他生性残暴、乖戾、行事喜怒不定、不择手段,若登皇位,只可能是暴君。老三睿晟,性情y冷,好高骛远,不体民不谅民,也不会是仁义之君。只有长风,才适合做一个君主,大度、仁义、恩怨分明,所以待朕册封僢儿为太子、将你们母子昭告于天下后,会将国玺交给你们夫妻保管。

    不过朕希望龙尊还是我拓跋家的江山……”

    “皇上是想让长风以睿渊王爷的面貌做摄政王?”

    敕宗皇帝放开她的手,仰靠在床头:“龙尊毕竟是我拓跋祖先一手打下的江山,若易主,拓跋家祖先在地下定不容朕。不过若是长风不愿意,朕也不强求,只求他做个明君就好。”

    轻雪静静听着,笑道:“其实皇上忌惮的,是我笪嫠水凤公主二女儿这个身份,对吗?但是也请皇上圣明,我的父亲是龙尊开国老将,一辈子忠心护主,没有二心,我的母亲水凤公主,虽为笪嫠人,却嫁入慕将军府,以丈夫为先,以夫家为重,不理国恨情仇,那么我这个女儿也不能给他们丢脸。

    一朝没落,一朝崛起,是为强者生存。我瞻仰先皇的治国有道,抚恤民心,让龙尊国泰民安、歌舞升平。黎民百姓要的,就是这样的明君,而不是非要笪嫠皇室或龙尊皇室。这天下,只要明主仁义,知民体恤民,有帝王之才,就可做君王。皇上期望的,不也正是这个吗?”

    “嗯。”敕宗皇帝点点头,脸色沉重,“当年你慕家惨遭凤翥宫灭门,朕就明了你父亲对龙尊的誓死效忠,忠心不二。只可惜,你姐姐作孽太多。”

    轻雪咬唇,静默片刻,清眸冷冷注视前方:“十七年前,笪嫠姑姑因我父母不肯归顺凤翥便杀我全家,我不知道当这样的人夺得了江山,天下将会是什么样子。”而这个笪嫠姑姑,还是她的外婆。

    “呵,下一个龙尊的崛起。”敕宗皇帝虚弱笑道。

    两日后,龙尊久病缠身的敕宗皇帝突然昭告天下,孝宁皇后五年前在行馆诞下的皇子现已接回宫,特册立为太子,住入东宫。而孝宁皇后大病初愈,凤体康复,随侍皇帝左右。此举旨在拉回那些曾为龙尊立下汗马功劳,一心护主的开国老将老臣,对三分天下的叛贼们进行宣战。

    而册立大典日,四位王爷、纳太妃,和几位娘娘皆没有出现在紫金宫,只有睿宗王带着十人十骑安静入京,随后在晋南门卸去佩剑,遣去随侍,只留一个抱礼盒的侍从,让一个宫女带着他进入金銮殿。

    金銮殿里正在宣读诏书,老臣朝拜,突见一个高大威仪的身影走进来,册立大典戛然而止。

    男子穿着深色的大氅,质地上乘考究的藏青色袍子,束玉带的腰身颀长健硕,身板高大威猛。那马靴稳稳踩在地板上的撞击声,每一下都仿若踩在众人的心板上。

    只见他在大殿中央站定,鹰眸淡淡扫一眼四周,低沉冷凛道:“本王特来庆贺皇上喜得龙子,祝愿小太子千岁!”

    而这个被呼千岁的小太子正坐在帘子后,窝在母后怀里,睡得直打呼噜,根本不知道大殿发生了什么事。

    轻雪抱着他柔软的小身子,静静看着帘子外面的高大男人。这个男人一定想知道他又多出了一个怎样的劲敌,不然也不会只身入虎x进龙潭。“呵。”想到此,她抿唇一笑,对他轻轻颔首,表示她代小太子多谢他的恭贺。

    他隔着帘子看了她一眼,利眸明显没有认出她。眸光微沉,将脸侧向坐在龙椅上的敕宗皇帝,掀唇笑道:“既然小太子不方便,那本王下次再来道贺。这是本王送给小太子的册立大礼。”嗓音低哑磁性,微眯眸,示意他身后的随侍将一个精致锦盒交给内侍宫人。

    “皇上。”那宫人双手捧着锦盒,三步并作两步,连忙给敕宗皇帝呈上去。

    敕宗皇帝一打开那锦盒,脸色当场大变,“拿走!拿走!”

    “大礼既然已收下,那本王先告退了!”男人抿唇,很满意敕宗皇帝现在的表情,唇角冷笑的弧度渐渐扩大,而后转身,大步往殿外走。而这一路,敕宗皇帝也没有拦他,只是将那锦盒气急败坏挥落到地板上,露出盒子里叠放的三尺白绫。

    那洁白的三尺白绫,就是睿宗王亲自送给小太子的册立大礼。

    坐在帘子后的轻雪看着,抱紧小僢儿的手缓缓抓紧。这个男人,还是这么自负呢!

    西京雾柳街,风僢医馆,某一房间。

    “僢儿,出来,那是药澡!”女子气急败坏的娇呼声。

    “我不要,我要跟爹爹一起泡澡!”某小鬼稚嫩的声音。

    长风l着白皙坚实的胸膛泡在黑漆漆的药桶里,惬意靠在桶沿,笑看母子俩的战争。只见小家伙一个劲的往桶里扑,一双小手张牙舞爪拨水,弄得轻雪素衫微乱,发丝衣裳上溅满水珠。轻雪将那小身子扯进怀里,抱出去,不一会,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爬进来,又抱出去,又爬进来。这样反复几次后,轻雪终是一声大吼,拎起小家伙的衣领交给白璧:“这小子若是再敢进来,你就将他送入思过房!”

    长风出声笑道:“既然这药澡不能泡,就在旁边给他弄个小桶给他泡吧。”

    “不行。”轻雪朝他走过来,殊不知由于刚才小家伙的拉扯,她的前襟已露了开,白嫩锁骨上的那粒痣与深壑的r钩隐隐可见,加上一身湿衣裳在玲珑曲线上的紧紧贴合,娇媚模样差点让长风喷鼻血。而这个时候,她还弓下身来试药物,让那无法一掌掌握的饱满坚挺r峰晃在眼前,“僢儿都是你灌坏的,再这样下去,他要无法无天了。”

    “轻雪!”长风一把拉过她,喉结急剧滑了滑,将香软的她抱在怀里,“等泡完药澡,我们再一起泡澡。”

    轻雪睨着他,朱唇嫩红,媚眼如丝,“泡完药澡,还要去蒸房,之后调息打坐,这样你的衰老症才恢复得快。前几日我弄了几株千年灵芝来,正炖着汤……长风,等我说完……”

    长风早已“哗”的一下从桶里站起身,一边狠狠吻住那张诱人的鲜嫩红唇,一边抱紧她的身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