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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美娘谆谆教诲的女人当自强、别让男人牵着鼻子走的那番话,在脑中逐渐模糊。情窦初开的小兔被风强万缕情丝捆缚住,只有当下的甜蜜,哪还想得到以后情郎会不会变心的问题。

    只是初月不同于她。

    初月自幼身系族人爱戴,冷静又聪慧,也会像她一样被男人哄得头昏吗?先前的一幕又在脑里晃过,小兔有些怀疑地问:“风强,你没看错吧?”

    趁她小嘴微张时,风强又丢了一小块栗饼进她嘴里,然后宠爱地拭去她脸上的汗水。

    “你自己也看到了,我们闯进去时,两人抱得可紧呢!风云是恨不得杀了我们,凤族长则一张脸红通通,娇媚极了。”

    “你倒是看的真清楚。”小兔的语气有点酸。

    试着回想当时的那幕,果然记起初月的表情不似往昔冷静自持,脸上的确有不寻常的红晕,眼波更如醇酒般醉人。

    “小兔,你不是在吃味吧?”风强好笑地凝视他她,眼里有着男性的得意。

    小兔脸一红,垂下螓首避开他了然的眼光,岩石自己发烫的脸颊。

    风强吃吃笑了起来,粗糙的巨掌抬起她红霞扑面的悄脸,深黝的眼光罩住她,令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晕眩,意乱情迷地迎接他徐徐降下的脸,等待他胡须刺激皮肤的搔痒……

    “风强,你回来了呀!”男性有力的呼唤自远方传来,打断了甜蜜的气氛,两人懊恼地仓促分开,只见一群人向他们走过来。

    风强定眼一看,认出是他那群老伙伴,簇拥着凤族女战士施施然走来。

    “是你们呀。”他无精打采地和同伴打招呼。

    “好小子,闷声不吭地回来,要不是轮守的大川告诉我们,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罄一般响亮的声音发自脸面极大的男子。荆棘般杂乱的胡须布满他的脸,仅露出一对炯亮有神的大眼,连鼻子都不太明显。

    “大饼,你有没有搞错?我哪次回来是敲罄打鼓地张扬?要不要顺便吹吹号角呀?”风强戏谑地嘲弄。

    大饼?这名字倒满适合这人的。小兔睁着圆亮的样神奇地凝视对方。

    “这次不一样。”大饼暧昧地走到他身边蹲下,粗壮手臂顶了顶风强。

    “你猜我跟风云到大帐去见族长时,遇到谁了?”

    “谁?”他不感兴趣地从竹篮里拿起一粒果子大嚼,眼光从几名兄弟身上挪向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数名凤族女战士。

    “就是姒族的都兰公主呀。”大饼不怀好意地笑着。

    噗的一声吐出口中酸涩的果r,风强一张脸皱了起来。好死不死的姒都兰居然也来到这里。

    “你不是跟都兰公主很好吗?”

    “好你个头啦!”风强恶狠狠地怒室同伴,只凭眼角余光无法确切捕捉小兔的脸色。他警告地看向大饼,不准他再多说一个字。

    也容不得大饼有说话余地,那群凤族女战士早围住小兔叽哩呱啦,每个人都想知道她此行的情况。

    “哎,你们也让小兔喘口气嘛。”低柔魅惑人的女嗓娇滴滴地响起,深嵌在秀眉下的眼眸状似不经意地瞟向风强,似有情若无意。

    她收回眼光,似笑非笑地指着小兔道:“你们瞧她脸上还裹着污泥呢,这副狼狈样分明表示她人才刚到,连去梳洗的时间都没有。”

    “对不起,小兔,我们不知道。”

    “没关系。”小兔尴尬地笑了起来。

    虽然习惯了朝颜纡尊降贵的态度,但对于她老是有意无意显示她比自己高一等的作法,小兔仍感到不平。

    什么嘛!她好端端待在这里享福,当然是神清气爽、娇美的容颜没有一丝脏污,比起她满面风尘要强的多。但就算这样,也没必要故意踩扁她,拐弯抹角地讽刺她有多邋遢呀!

    “哎哟!”仿佛嫌先前损小兔还不够,朝颜捏着娇贵的鼻子,在鼻头扇了又扇,“什么味道呀?小兔,你几天没洗澡了?”

    “姊,你怎么这么说?”夕颜看不惯姊姊的作风仗义执言,“小兔再怎样都比那群不爱洗澡的大男人强得多,你都不嫌他们臭了,还嫌小兔。”

    “夕颜,你说什么”朝颜气得脸色铁青。

    “算了,夕颜。朝颜没说错,我是很多天没洗澡了。”小兔感激地一笑。

    夕颜总是这么善良。还记得小时候夕颜就为了护卫她,跟朝颜冲突过许多次。夕颜虽然不像朝颜那样美艳,但她的好脾气反而让人更想接近。

    不希望这姊妹俩为了她的事吵架,小兔连忙将话带开,“对了,怎么没见到舞阳?”

    “舞阳还没回来呢。”夕颜担忧地蹙起秀眉,“族长也是很担心。”

    “怎么会这样?”小兔浓密有致的秀眉蹙了起来。

    “哼,我看她八成是自己逃回凤族,不管我们了!”朝颜冷冷一哂。

    “不可能!”小兔的怒气陡然而生。她可以容忍朝颜一再对她挑衅,但无法任她信口雌黄地污蔑身为侍卫队长的舞阳。

    “你当然会这么说。舞阳是你的靠山,现在她跑了,你人单势孤,没人再护着你了。”

    “朝颜,你不要太过分!我对你够忍让了。”

    “哟,你一个小小的孤女,仗着族长和舞阳护着你,就想跟我平起平坐?我才忍你许久了呢!”朝颜的美眸里闪过一抹怨恨。

    她母亲是族中的长老,以她的地位和能力原本可以争取到侍卫队长的荣誉,然而舞阳从小在大祭司的安排下,与当时还是少族长的初月形影不离,加上她母亲原本就是侍卫队长,女继母尽职地担任这职位。

    至于小兔,不过是族长收容的小孤女,日常生活起居的服侍却娇贵得比照少族长初月。无论是武艺或身份都比不上她,竟然获得牛祭司的赏识,挑选为侍从。

    朝颜对后者尤其不平。

    她就像凤族里的其他姊妹一样,向往和牛祭司一同外出旅行。不仅可以看到更宽广的天地,加上无论是博学多识、俊美容貌、还是身份地位,都是仅次于大祭司的凤族男子,能担任他的侍从,自然成了一种荣耀。

    两项能彰显她地位与能力的差事,遭舞阳和小兔夺去,朝颜哪能不妒不怨?

    舞阳失踪正如她所愿,现在她是仅次于族长初月,凤族武士中地位最高的,免不了会趾高气扬地欺负小兔。

    “我不需要人保护。”小兔毫不畏惧地面对她。

    沮丧的愤怒淹没了朝颜的理智,美丽的五官被恼怒与不耐所扭曲,她想也不想地扬起手挥向小兔。

    “你做什么!”

    风强眼明手快地冲过来钳制她手腕,迫人的瞳眸s出冷森y寒的光芒,如一蓬细小的针刺进她眼里,像要穿透她的心。

    朝颜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笼罩住,她瞬间领悟到自己愚蠢的行为,立刻想以女性的娇媚软化眼前充满阳刚魅力的猛男眼里的敌意,婀娜娇躯软弱无力地投向他。

    “你弄痛我了……”

    叫春似的嗓音让风强感到嫌恶,主动投怀送抱的同体让他像甩掉烫手山芋般毫不怜香地甩开。

    朝颜踉跄地往后跌,幸好大饼及时英雄救美地搂住她。

    “不……”朝颜站稳后立即挣开大饼的扶持,才想跟风强理论,却发现他脸上的森冷寒意像是不曾存在似的转化成春风般的柔情,那双锐利无情的眼眸更是充满呵宠疼惜地凝视小兔。她不禁呆住。

    “你没事吧?”悦耳的男中音洋溢着关注之情,迥异于先前的冰冷。

    “我当然没事。”小兔害羞地躲开他伸向她的毛手。

    这家伙一逮到机会就不客气地往她身上乱摸,两人独处时还可以让他遂心,当着一群人的面,她可没那么厚脸皮任他乱来。

    “我比较担心的是舞阳。”她忧虑地轻叹。

    “别担心,小兔。”风强炯炯有神的双眼一如往常地驱离她的不安。“力飙会找到她,将她安全地送回凤族长身边。”

    “他会?”

    “对。力飙果敢机智,擅长追踪,一定能找回舞阳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忧虑的情绪自小兔圆亮美丽的水眸里褪去,一抹巧笑牵动她的唇角。

    即使尘泥满面,风强多情的眼光依然能穿透那些脏污看到她玉质般的美貌。他为她的笑失魂,激烈的情潮自下腹部滚烫燃烧,若不是碍于周遭那群不相干的人,他真想抱住她纵情亲热一番。

    不甘被他冷落的朝颜莲步轻移地靠向他。她就不信美丽香艳的她会输给小兔那副脏样子。

    “喂,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不怕熏坏了你吗?我跟小兔一样没洗澡。”风强冷淡地闪开她的碰触。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嘛!”不理会他奚落的语气,朝颜娇嗔地抛着媚眼。

    他越是不理会她,她就越发觉得他迷人、有男子气概。

    尽管也是满脸的大胡子,那张脸就不像大饼一样圆扁,而是修长瘦削。尤其是那对精灵有神的眼睛,深炯难测,让人生出一探究竟的欲望。

    “你叫风强对不对?”

    他不动声色地看她。这女人就像姒都兰一样被宠坏了,不明白那种势在必得,不容人拒绝的娇纵有多让男人反感。

    “她是什么人?”他故意转向小兔问,气得朝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她叫朝颜。”

    “我听到你含她名字了。”对于小兔的老实,风强只是微笑地容忍。“这女人看起来像是有多了不起似的,好象除了凤族长外,其他人都比不上她。她应该是凤族中的重要人士吧?”

    朝颜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反而对他询问起自己的身份感到开心。就不知道小兔会怎么回答。

    “她母亲是凤族中的长老,影响力仅次于族长一系与舞阳侍卫长的母亲如花长老一系。”

    “会高于牛祭司吗?”风强故意蹙眉沉思起来。

    “牛祭司是族长的舅舅,地位超然独立,没有谁高谁低的问题吧。”

    “你说过他很受到凤族女族人的喜爱,说他还有一个女儿,不会跟这女人有关系吧?”

    “她不是啦。牛祭司的小女儿不到我腰上呢。”小兔嘴角漾出一抹甜笑。

    原来可爱的淘儿是她妹妹,怪不得淘儿每次见到她时,总是着要她抱。

    “太好了。”风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我原本担心若她是你姊妹,我免不了得忍受她的气焰。既然她不是牛祭司的女儿,就不用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理会她了。”

    朝颜脸色一变,脑子有短暂的空白,像是无法领会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夕颜很快和其他女族人交换了颜色,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惊讶。“小兔是牛祭司的女儿?”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他明知故问。

    “小兔,这是真的?”夕颜眼里有抹恍然。怪不得牛祭司对小兔特别疼爱。

    “恩。”小兔不好意思地承认,同时有些着恼地斜睨向风强。他干嘛把这种事说出来?

    “不……不可能!”朝颜深受打击,“你说谎!”

    “你是在指控我吗?”风强的眼光冷硬起来,“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牛祭司承认的。”

    “我不相信……”

    “这是事实。不管你相不相信,都无法改变这项事实。”风强的陈述尽管轻描淡写,听在朝颜耳里,却如闪电雷鸣。一股寒意直下她背脊。

    她依然难以相信,在她眼里始终卑下的小兔,竟会是牛祭司的女儿。

    但这解释了为何生母地位不高的小兔,在母亲亡故之后,能被族长收养,待之有如亲友。牛祭司之所以特别照顾小兔,选她担任侍从也是相同道理。

    该死的,她还认为小兔身份低贱,无法与她相比,没想到她与族长的关系这么亲近!

    夕颜来不及做出近一步的反应,风云已从屋里走出。

    看到一大票人挤在屋前的广场,他不怒而威地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的眼光则像见到鬼似的,瞪视风云光l的脸。他的胡子跑哪去了?若不是他如往常般沉着有力的嗓音,大伙儿还认不出眼前彪捍俊朗的脸孔是属于风云的。

    风云眼一溜,便知道一干属下在想什么了。他先转向小兔交代:“凤族长在屋里等你,快去吧。”

    “好。”

    等小兔冲进屋后,他对属下命令道:“你们跟我到那边,我有话交代。”说完,他便拉着风强率先离开,留下凤族的女战士们交头接耳,讨论着小兔的新身份。

    ※     ※     ※

    “族长,你一定要救牛缉私。”

    小兔泪汪汪地冲进屋里,初月接住她莽撞的身躯轻声安抚。

    “好好好,只要你别哭了……”

    “族长,你真的会救牛祭司?”睁着泪花乱转的眼眸,小兔表情吃惊。

    还以为得求很久,没想到只滴几滴,族长就答应了。

    “可是那个风云……”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会帮我们。”初月闲适的道。

    将小兔安置在床上后,初月走到角落拿起水壶倒水进陶盆里,绞湿手巾回到床边,温柔地拭去小兔脸上的赃污和泪。

    “我自己来。”她不好意思地接过去自己擦。

    “我们是好姊妹,跟我客气什么。”宛若新月清辉般秀雅的脸庞绽出温婉笑意,沉静的眼眸带着新领悟的情感,若有所思的凝视小兔。

    她纳闷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

    小兔的五官轮廓和她几舞阳及为相似,就连倔强的个性也像是从同一个模子烧制出来的。

    依稀记得年幼时,每当牛舅舅抱着小兔逗弄,她心里便会生出一股又羡又妒的情绪,然后眼眶湿热地投入母亲怀里撒娇,频频追问牛舅舅为什么这么疼小兔,是不是小兔的父亲。

    原来,当时的她就体会到舅舅与小兔间的父女亲情,只是没得到大人的确认,加上族中的长老都说小兔的父亲是外族人,是以没再往下深思。

    怪不得牛舅舅会挑小兔做侍从。他一定很爱小兔的母亲,才会连带地特别钟爱这个女儿。

    “小兔,我很遗憾没早些知道这件事。”轻柔的叹息逸出与小兔相似的美丽菱唇,沉静如秋日溪水的眼眸映现着对表妹的深刻怜惜。“如果早知道就好了。”纤手轻搭在小兔肩上,将她拉进怀里。

    “族长,你别这么说。”小兔的眼眸湿濡了起来,心里有股温热的情绪在流淌。

    “虽然我们一块儿长大,但我总是忽略你,跟舞阳较亲近。”

    “那是因为你跟舞阳比较有话说呀!”小兔试着不让过往的孤寂感扰乱此刻的心情,语调刻意地轻快活泼。

    “你总是安静地跟在我和舞阳身边。”尘封已久的童年记忆自内心深处汩汩流出,初月嘴角噙着愉悦的笑容。“我们做什么,你就跟我们做什么。即使跟不上,也从不喊苦,只是很拼命、很努力地想办法赶上来。”

    “我做什么事都是笨手笨脚,”小兔的语气里流露出一抹沮丧,“不像舞阳那么能干。”

    “你也有自己的长处。”初月安慰她,“你细心又灵敏,对药草的辨识能力、纺织、炊事……,都比我和舞阳强。”

    “武技方面却不如人。”

    “也不见得。”初月捧住她没什么自信的小脸,柔软的嘴唇牵温暖的笑意鼓励她,“你跑得快,拿起弹弓弹不虚发。小兔,每个人都有所长,也有短处,只要懂得发挥所长,掩饰短处就行了。”

    “族长,你总是这么体贴人。”小兔逸出满足的叹息,贪心地偎向她香软的怀抱。“我以前好羡慕舞阳,她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你讲。”

    “你也可以呀。你总是这么沉默,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时候想找你说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大概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吧。”小兔虚弱地一笑,明亮的圆眸为一层雾气所遮住。“我不过是个孤女,虽然蒙族长收养,身份上总不能和舞阳相比。我只敢偷偷跟着你们,暗地里希望有一天也能跟你们一道玩。”

    “小兔,你该知道我跟舞阳都没当你是外人。”

    “我知道。”她微扯唇角,垂下眼睫掩饰里头的凄凉落寞,声音是苦涩的。“可是别人不这么想。我一个人落单时,总被人嘲笑,说我这样的身份,没资格跟你们平起平坐。”

    “舞阳跟我提过。她看到你被人欺负的事。”初月为之酸楚,一种说不出来的沉痛与哀愁缭绕心头。

    那时她只是个孩子,成天有新鲜事等着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安慰小兔。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对不住。

    “舞阳出面护卫我。”小兔的眼眸在幽暗的室内闪闪发亮,友谊温暖了她自幼孤寂的心。“我那时候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舞阳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我们三个人在一道时,她的注意力总是放在你身上,我还以为她根本不在意我。可是当她站出来为我斥责以朝颜为首的孩子们时,我知道她是在乎我的。你晓得我有多开心吗?”她激动地握紧拳头。

    “小兔……”

    “我知道她在意我,拿我当朋友……”

    “她当然在意你。”初月的情绪同样激动,尤其想到舞阳下落不明,不晓得是吉是凶,心情便更忧郁了。

    “她有好几次都帮我……”

    “舞阳是最有正义感了。她常说你就像小兔子一样可爱,需要人保护。”

    “恩。虽然她比我还小,但总像个姊姊照顾我。”小兔不胜唏嘘道。“我时常想要回报她,找不到机会。”

    “舞阳就是这样……”湿濡的热意在眼眶里打转,对舞阳的思念如浪潮汹涌,终于淹没了初月的自制,眼泪猝不及防的滚落。

    她逸出一声呜咽,埋在小兔肩上哀哀哭了起来。

    “风云说力飙会安全带回她,可是……”

    “族长……”小兔笨拙地拍着她,生平没有安慰过人的经验,一时间手忙脚乱了起来。“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