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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只是还是被“婉妃下毒”之事骇了一下。

    “什么!婉妃下毒?”子西忽然抓着甲阛的官袍,紧张着。怎么可能?

    一旁,芳若急忙拉开子西,后妃不能接触男臣,就算是亲叔侄也得守着规礼。何况子西怎么说还是个“皇后”,典范啊典范!

    甲阛退身,躬身一拜:“娘娘,臣此举虽于理不合,但臣身为娘娘的亲叔叔,兄长不在,臣自当替兄长为亲侄女应尽一份心力。”

    芳若急忙出口:“甲大人难道忘了若没有皇上,大人如何能有机会免遭流放,更是一下荣登院士。”

    甲阛拱手,微微一笑,子西从他眼眸中看到一丝难以理解的赞赏:“婉妃以剧毒红颜笑掺进燕丹胭脂,致使娘娘身中剧毒,一朝容颜尽毁!臣就算抵死也不足以谢罪,甚至连下黄泉也无颜面见兄长与甲家列祖。”

    “甲大人!请注意您的言辞!娘娘这不是好好的!莫非自家人还咒起自家人不成!还是大人真有此心!”芳若起身,挡住了子西的视线,子西抚着快裂开的额头,细细地梳理着这乱哄哄的思绪。叔叔?侄女?甲家?这个长得跟爷爷这么像的人,竟然是甲子西流放在外的亲叔叔?这到底怎么回事?子西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开了。

    “住口!”子西虚弱地冲着芳若一喊,“你暂且退到一边去。”子西摆了摆手,示意芳若出去,然而护主的芳若只立在离他们三步远的位置,以便不时之需。

    “你说是婉妃下毒要害我?”

    “臣不敢。”甲阛躬身再拜。

    “不敢?那你为何说婉妃害我?你居心何在!可知诬陷后宫嫔妃罪责不轻!”子西凌厉起一股气势,甲阛不禁一抬眼,三角眼不自觉抽了一下。而话一出口的子西也登时呆住,她觉得自从自己这次醒来后就隐隐觉得不对,满脑的思绪似乎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仿佛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臣不敢,只是若婉妃娘娘不是真凶,为何婉妃娘娘依旧被禁在崇芳阁;若非婉妃娘娘,娘娘脸上的胭脂之毒何来。至今,婉妃娘娘仍不愿供出来漱玉斋的真正目的,宗正院也只能禁着太后和婉妃娘娘,大势如此,娘娘怎令臣不多想。娘娘是臣子自见着大的,臣实在不愿娘娘出事,否则难以见地下之兄长!”

    甲阛洋洋洒洒讲了这么多,子西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一时也说不上来。一种可怕的念头一直浮现在心头,堵得慌了。

    “娘娘可知‘红颜笑’这种剧毒,服药后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昏迷,沉沉进入梦境。随后日夜难醒,外表皮肤溃烂,直至血流尽方休……”

    “够了,你先下去。”子西疲倦地扬了扬手,不想再继续听这么恶心的话了,兀自便躺了下去。甲阛呆愣着表情,一时卡在那里。三步外的芳若暗自捏了好多冷汗,若不是皇上有令,定要顺着皇后,不能拂了皇后的意,否则就是她借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任由甲阛如此惊人骇谈。

    “等下。”

    甲阛穿过屏风,子西的声音在后头懒懒响起:“今日之言,我什么也没听到,甲大人好自为之。”

    听完这句话,甲阛的笑越加浓烈,三角眼中的光令的芳若一阵迷惑。

    “谢娘娘,希望娘娘有所悟。”

    锦龙华凤帐中,子西侧身缩着,双手俱合在下颌处,试图安抚着自己。她得静下来,她想活着就得静下心来。

    “娘娘还请宽心,皇上必保娘娘无事的。”芳若的声音传来,见锦龙华凤帐中的人影并无任何反应,默然退至屏风外。

    “无事?怕是有事吧!”子西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穿透力。芳若似有什么,然还是无语,静默相待。子西也不作何解,阖上了眼,回忆着。她记得那天的确很蹊跷,语妃明明不是在闹她“侍寝”之事吗?为什么婉妃那么快得到消息,并且赶来相告?还有紫凝的死,再随后是太后竟然一语也不问“侍寝”之事,还唤出来了一个“沈玉”之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最后是这个甲阛?她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

    鎏金龙凤九钺鼎中散发出缕缕清香,这香味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但不知为何,子西心中害怕了起来。太后和婉妃也许是无辜的,现在风头最盛的必是那抹鲜红了——凤仪宫的主位语妃。婉妃下毒、太后难逃干系、而自己也可以毒发身亡,好一招“渔翁得利”的棋啊!

    “语妃!没想到你竟有这种智慧,一箭三雕!”子西忽然笑着,鲛纱顺着窗外的风轻扬,芳若恍惚间瞥见了一股y厉的气势,竟然是来自那与世无争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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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谢君圣恩

    午后的风夹杂着些许热意,乾清宫的西寝殿中,鎏金龙凤九钺鼎中散发的香气令人一阵气闷,子西久久未能入眠。不知是烦了热意还是烦了心中的燎火。

    “皇上……”

    子西忽闻屏风外宫女请安的声音,心道应该是宋括来了。自从她中毒后,宋括除了上朝和商议政事之外,几乎全待在了这乾清宫的西寝殿中,守着她。子西心里说不出的感动,特别是听芳若讲说自己因着红颜笑而面容俱毁,血流不止的那几天,宋括每日每夜地守在御榻前,紧紧握着她的手,说着一些“不准离开朕”等不类君王的孩子气般话时,子西干瘪、虚涨的心开始有了一点滋润的感觉。她终究也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在受伤、生病的时候不过也盼着这么个人捱守在她身边,所要的也不过只是一个“一生一世只一双”的良人。可是,每次临到头一见面却还是一句话也出不了口。她还是害怕,只因为他是帝王……

    “好些了么?怎么阖着眼也在流泪呢?还在做恶梦吗?”一连串深切的关怀由宋括深沉的声音送来,子西不再假寐,睁开了眼,拭了拭泪珠,转身起来想行礼,却被宋括扶住。

    “身子刚好些,这些礼就不必了!”

    “谢皇上。”子西红着眼谢着,手中传来宋括的温度更为明显。顺而,宋括示意子西挪一挪位置,便握着子西的手,坐上了御榻,拥紧子西。良久,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一直没有吭出声响来。

    “皇上有什么话想说吗?”

    宋括顿了顿,沉着声音开口:“婉妃一被禁足,朝中支持纪氏的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对于子西而言,在现代对于政治的理解也不过是停留在了熟知领导人的名字这个层面而已,但若是在古代纷繁的朝政中,外加后宫不许干涉朝政一条,就足以让子西连这些所谓的“领导人”的名字也不需知晓,毕竟当初甲子西入得了宫能成为皇后多少是无外戚之忧。

    “朕真不想婉妃竟会如此歹毒!差点就害了你!”宋括眉目怒气毕现。子西听着宋括的突然急促的心跳,一阵叹息!毕竟谁接受得了一向甜美可人、善解人意的枕边人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这一事实呢!但在这后宫之中谁又不是如此?迎着的是一面,背地里的只有自己知晓。

    “当真和那位一模一样!”宋括愤然地吐出这句后,一阵停噎,只是更紧地搂住子西,柔声:“朕不会再失去你的!”

    子西抵着宋括的下颌,听到后头,隐隐觉得这话似乎不是对着自己说的。抬起头,发觉宋括眼中所倒映的身影一阵模糊,子西看不清。正如她不明白为什么宋括当初可以弃甲子西于不顾,如今瞬息万变间,又对同一张脸的子西如此柔情、蜜语甜言。当真风水轮流转转得如此之快?而这一直是子西对宋括有所保留的原因,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是她看不清的东西。

    “皇上也相信是婉妃下毒?”子西这话轻飘飘的。从她醒后不断有人告诉她是婉妃害了她,可是她的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那日的情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害她的人会是婉妃,那个轻灵得如仙子的女子。

    “你言此语何意?”宋括y沉着脸问着。子西内心明白,相对于柔情而言,现在宋括是做足了给她,可是比起那一抹鲜红而言,恐怕语妃那里会更多更完整吧!因此,她不可能以卵击石,在宋括面前硬碰硬地说出语妃,到时反而自己落了下风,平白让语妃得逞!

    “那日是婉妃妹妹是好心来提醒我去谢恩的。”子西瞄到了此刻宋括脸色的微异,为避免吃闭门羹。于是避开了自己对于“侍寝”之事的疑惑,细细说着,生怕说错了哪个字会给婉妃多添了条罪状:“我不熟宫里的规矩,若不是婉妃来相告知,恐怕我就会成为全后宫最目无宫规的妃子了!那时禁足的可就是我了,再加上那毒,恐怕我早已……”

    宋括忽然阻住了子西的唇,不让子西继续说下去。不以为然间,眉线忽然一松,似乎捕捉到什么有趣的事般:“皇后既然都称自己为‘妃子’了,还自称‘我’是为何故?”

    子西当心脸一红。她什么时候承认了他是她的夫的?就因为中毒几日摸不清道不明的守候就让她开始接受他是她夫君的事实?

    “你的宫规的确是得好好让嬷嬷、姑姑们教一教了,竟然敢抗朕的恩宠。普天之下恐怕就你子西一人了!”

    子西还未思量清楚之际,却被这一语给嗔了回去,脸上瞬时五彩斑斓。却如小女儿家般扭捏了起来。惹得宋括轻轻捏了捏子西的脸颊。

    “朕到底是该感谢红颜笑呢,把朕的皇后变得越发水灵!”宋括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刚才烦人的情绪似乎也畅了许多。

    “皇上,子西可以见见婉妃妹妹吗?”既然不能说“我”,那就换名字顶上。但是“臣妾”两字,子西现在生生是喊不出口的。

    宋括立马冷哼了一声,厉声道:“哼!那种人你何必再见!万一又被下毒如何是好!”

    子西摇着头,缓缓道:“子西相信婉妃妹妹绝无下毒之意。皇上都说若子西再去见婉妃,再被下毒,那么婉妃必定做罪。那么试问哪个人这么傻,拼个共赴黄泉又遗臭万年?就子西所知,婉妃妹妹并非此种人,而我俩的仇恨终是上一代,就算要下毒也不该是婉妃啊。”

    “那是她想先下手为强!免得你以后阻了她的道!”

    “那就更不通了!婉妃妹妹为何就知道子西以后必定能阻了她的道。何况后宫之事主位非子西,试问,子西如何撼动得了语妃?”子西说最后一句时紧紧看着宋括。发觉宋括脸上略微相信的神色时,心底一凉,他心里的主位终究还是只有语妃吧,所以她撼动不了。

    “若真是婉妃下毒,为何不嫁祸给语妃,那不是更一箭双雕吗?”子西不相信宋括想不到这层。只是婉妃姓纪,是纪氏如今的依靠,虽然不明白宋括为什么这么恨纪氏的人,但反正只要打上“纪氏”标签的,宋括大概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铲除的好机会吧。就如这次婉妃的所谓下毒事件,其实不过就是另一个惠妃的事例。他还是想保护语妃,然后趁机打压纪氏!只是这次,宋括似乎对纪氏所做的有些过于急切……

    “你倒一直为她说好话!不怕朕一怒也把你给禁足吗?”

    子西一听事情还有转阛的余地,便赶紧补口道:“子西知道皇上是个明君,明君自当听得进子西的谏言啊!”

    “谏言!哈哈……”宋括像以往见到子西一样大笑着,骨子里那种气势凛然而现。

    “皇上准吧?”子西拉开两人距离,摇着宋括的左手,乞求着。

    “准是可以。不过让人多跟着。”宋括软下口风。

    “谢皇上!”子西跪在御榻上,神采奕奕。

    “奇怪!刚才甲太医还来过,还说皇后病泱泱的浑身无力,怎么这会儿又恢复了?”宋括颇为调侃地说着。

    子西倒是一乐:“难道皇上希望子西占了您的御榻,让其他妃子不能继续承恩吗?”语毕,不觉间,看到宋括颇有深意的眼神,子西又开始感觉浑身无力了。该死!她说的是什么呢!

    “哦!原始如此,皇后之意朕已明了。来人呐!”宋括不怀好意地笑着。总管明德及时上前,只听宋括道:“备置皇后的牌子。”一言颇有戏味。

    “遵命!奴婢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明德依言退下。

    子西却是脸一阵红、一阵白。备置她的牌子?这么一句话就要她甘心成为他的女人吗?她想要的过程就这么直接省略吗?

    “……皇上……”子西怔怔望着,却见宋括摆了摆手。

    “皇后想说的朕明白。但希望皇后不要让朕久等。”不知为什么子西觉得宋括嘴边一抹笑意,似惨然。

    “为什么……”子西迷茫地喃着,却不知是问哪个问题。

    一旁的宋括只当充耳未闻,沉笑间,未言一语,松开怀抱瞬而大步跨了出去。沉香飘渺间的西寝殿中,唯留子西一脸y影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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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崇芳一阁

    崇芳阁临近慈宁宫。这或许是宋括的有意安排,也或者根本就是想向纪氏示意,婉妃能够在宫中占据妃位,不过靠的是纪太后。

    从乾清宫一路走向崇芳阁,子西的心一直跌跌荡荡。她相信婉妃是无辜的,然而,有些疑问总是萦绕在她心头,欣然到最后也未必有结果,但不得不问。随着离崇芳阁越来越近,芳若瞧见子西的纠结的神色,脸上不禁也yy暗暗,却不甚表露,只是无言继续搀扶着子西的手。

    “娘娘,相信婉妃娘娘吗?”芳若想了好久,终是突地一问。瞬时也一愣的子西,顿了好久,不由得再度细细看了看芳若黑亮的眼,发觉不到任何危险的信息后,良久,才叹出一口气。

    “皇上的想法应该比较重要吧?”子西给了个模棱两肯的答案,也不怕谁听了去会惹祸。此时语妃既然已经瞄准了婉妃,那么下一个目标就该是她了,为了活命,她得小心。

    “娘娘,崇芳阁到了。”芳若细心提醒。

    崇芳阁,是雍万宫中最末的一座小宫室,北临慈宁宫。但相对慈宁宫而言,崇芳阁可是相当僻静之地。若是现今承宠的嫔妃被发到雍万宫中,多半已是圣宠荣衰了,早早打发到一边凉快去。

    穿过垂花门,眼前便现着座小宫室,宫室的匾额上写着三个豪气的赤金大字:崇芳阁。大门后有一前殿是专用于迎接圣驾。穿过这前殿,便可见依着阁楼样式坐成的两座楼,楼楼斜向相对,芸秀楼与彩霁楼两楼中间更有镂空琉璃廊道可相通。春日百花盛开之际,由着两楼中间的镂空琉璃廊道俯望廊道下的花园美景,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可谓美不胜收。时有霁后,彩虹浴空横架崇芳阁外的莹心湖,七彩横织,恍若接天锦绦彩桥,盈盈间似有仙子灵升,美不胜收。

    然而,传说吹捧得如此之高的阁楼,子西踏入的第一眼便感觉有点凄凉孤独。四月末的天,花儿开败的败,凄惨地垂下搁在别的花枝中间,微微现着衰败、土黄之色。原本该一片花团锦簇、芳香馥郁的花园美景,没想到竟然是枯枝枝枝断折,败叶叶叶飘落,残花瓣瓣死垂……好不凄凉!园中除了守在楼外的那些黑脸侍卫外,再无别人,冷冷清清间,诉说着无尽的孤苦之意。子西甚觉当真不如当日自己所处的冷宫,至少那里没有花、没有叶、没有枝,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牵念,也就不会隔窗相望那么多孤独了……

    “妹妹……”子西看到芸秀楼内婉妃盈泪的眼,噎滞着难以出口。

    楼内,婉妃环着朝天髻,髻上并无任何妆饰,脸上面容略显憔悴,紫色的薄纱间看得出她的身段也清减了些,子西莫由得有点心疼。当初慈宁宫内那个恰似仙女临凡的女子原以为她会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错想,即是女子又何来不食人间烟火呢?只是,遥望着婉妃的眼,看到的不是被宋括禁足的伤痛、哀怨,反而是一种自然的,仿佛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的淡然,还有一种如楼外残花般的孤独之意。

    “谢谢姐姐还肯来看婉儿一面,婉儿抵死不足谢过姐姐之情。”

    守在楼外的侍卫刚打开楼门,婉妃便盈盈下跪,眼中的泪不知是苦还是涩。子西赶忙扶起了婉妃。

    “妹妹千万别这么说,子西依着当日所想,不觉妹妹会是如此之人。”子西看见婉妃的眼中的泪徐徐滑落,那种安心的表情仿佛婉妃就一直是在等她的这句话般。

    “若是妹妹当真要害子西的话,或许跟着语妃唱同一出戏便可,也不必大老远来相告知,并且还帮子西捉了语妃的j细,此等无论何解,子西都欠妹妹一条,横竖子西都不是忘恩之人!”子西憋着劲讲着些文绉绉的话,看到婉妃欣然的表情时,自己也不禁卸下了心防。她原本对婉妃还是存有一丝疑虑的,只是当她看到婉妃听完她说的话后,那种欣慰的神色,和那庄重的再次一拜时,也不得不说如果她还是看错的话,那么就是婉妃比戏子还戏子……

    “谢姐姐垂爱,婉儿至死难报姐姐之恩!”婉妃紧紧握着子西的手感激道,一旁婉妃的贴身侍女纪真也诚服地替她的主子重重跪了子西,以表感激之情。

    “好了!我们都快进去吧,不要让侍卫们看来了倒说我们小家子气不成!”子西建议着,但早已拉着婉妃跨步进暖阁去。刚一瞥见,不禁一吓!却见到处一副冷清,几乎可以与冷宫相媲美,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一床一案一梳妆台,连椅子也只有一把。床榻上纱帐残旧,锦被更是仅有一条。虽说是四月末的天了,但一条锦被那里够!

    “这……”

    “娘娘!请娘娘为主子作主!”纪真忽然哭着跪了下来,扯着子西的群角,哀恸着。一旁的婉妃面露难色,叱了纪真一声,赶忙去扯起纪真。

    “作主!好哇!嫌我这个主子不够格了吗!还是这个崇芳阁让你委屈了?若是委屈,我也不拦你,你好生看想跟着哪个主子就去吧!莫在这里哭哭闹闹!”婉妃强硬着嘴势,如此不饶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