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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金龙配乌鸦,岂不可惜了?”

    “民女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景亲王,但圣命难为,请公主慎言!”映雪脸s一沉,冷冷抬眼。这个无礼的公主,她以为她想嫁吗?还不是让皇上给的。

    旁边的邹府尹和布公公对望一眼,忧上心头。

    这阑歆自小颇得太后和皇上宠爱,才被皇上破格将她这个旁亲赐封为公主。只是身为公主,言行举止竟是丝毫不收敛的。娇蛮跋扈毒辣心肠,在京城哪个不知晓?被赐封为公主后,不见教养却是愈加无法无天,除了太后和皇上,没人管得住她。

    但是这卞州可不比京城,京城是天景京都天子管制,卞州却是乱党的集聚地。阑歆公主初来此地便如此招摇过市,他怕到时候出了事,他一个小小卞州府尹赔不起太后皇上这心头r啊。

    “请公主殿下移驾歇息。”邹长青额头滴下一滴冷汗,三叩九拜内心祈求这个跋扈公主不要给他惹事。

    “不必移驾了,本公主这次不是来西荣府的,现在赶着去景亲王府,邹府尹,麻烦你派人护送,听说这里暴民很多。”阑歆冷冷瞪刚才给她回嘴的映雪一眼,想起另一重要的事。她也是来了卞州之后才知道这里暴民纷乱的,所以后悔一路打着公主的招牌来此了。

    她可不想在见到胤轩前,做了暴民发泄怒气的靶子。以他们对皇帝哥哥的憎恨,估计把她分尸的可能x都有。

    “是,公主殿下,老夫这就派人护送公主殿下去景亲王府。”邹长青自是欣喜不必招呼这刁蛮公主,这尊活菩萨他小小府尹供不起,扔给景亲王最好不过了。于是立即吩咐下去,让下属将公主的马车护了个严严实实。

    “好,马上出发吧。”阑歆这下满意了,被婢女扶上马车后,又对窗外的映雪冷笑道:“本公主这就在景亲王府等着喝你和胤轩的喜酒,记得明天把自己打扮漂亮点,别让胤轩失了脸面。”

    说完,娇声吩咐车夫驾动马车,趾高气扬离去。

    [正文:012]

    映雪就这样被接入了卞州府都,翌r便准备婚礼事宜,没有任何宾客,也没有景亲王府的人过来,只有京城来的布公公yy怪气在旁边督促。

    在这里,府里的人并没有按宫里的礼节来,只是以平常百姓家嫁女儿的形式过了一遍。映雪身上穿的是一般新娘子的凤冠霞帔,稍微让丫鬟化了个妆,便盖了喜帕让喜婆背上了轿。

    喜轿前面的高大骏马上坐着戴大红喜花的新郎官,一袭深红喜服,黑s软靴,新郎帽,背着身子。

    他没有说话,却让府尹大人和布公公的脸上明显不悦。几个人都没说什么话,轿子便起了,一路吹锣打鼓好不热闹,新郎官悠哉悠哉在轿子前面骑着马,八抬大轿子在后面一簸一簸,差点没把映雪摇晕。

    她撩起红盖头,从布帘子的缝隙望了出去,看到路边站了满满一排围观的百姓。他们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对这边指指点点,脸上无一丝喜s却是好奇。

    轿边除了随行的喜婆,并无丫鬟。八个轿夫脚底稳稳当当,疾步前行,肩上的轿子却被抬得摇摇晃晃,很明显是故意所为。

    前面的新郎官也不阻止,继续骑他的骏马,背影冷冷冰冰。

    映雪看着,算是明白了一些。遂拉下头上的红盖头,从袖中取出一串铃铛,默默凝视。昨晚布公公告知她,她京城的爹爹和娘亲,还有五岁的小弟,已经被圣上“请”去皇宫了。

    他这趟下卞州,就是奉圣上之命来督促婚事。只要她和景亲王顺利完婚,他便回去向圣上禀告,释放她家人。

    也就是说皇上对这桩婚事势在必行,无人能g扰。那么,她该庆幸自己被师父救回清白吗?该感谢师父将她送到景亲王身边吗?

    师父,如天般顶立的师父,亲手将她送上了不归路。

    所以,她只有嫁。

    这个时候,喜轿一顿,轿帘子被喜婆撩开,“景亲王妃,王府到了……呀,您怎么把喜帕撩开了,这是不吉利的呀……”

    说着,连忙入了轿来将映雪的红盖头盖好。

    映雪最后一眼,看到新郎倌没有理会这边,竟然是默默退到了一边,似是等着府里走出来的人。

    喜婆为她盖好红盖头,牵着她的手将她扶出轿来:“新娘子该下轿了,来,跟着喜婆走。”

    映雪下了轿来,透过红盖头,模模糊糊看到高高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身影,被丫鬟一左一右掺着。只听得喜婆一声惊叫:“太妃娘娘,您怎么出来了?”

    太妃娘娘?喜帕下的映雪也被吓了一下。

    宁太妃轻轻咳嗽了两声,面容苍白无血s,虚弱道:“听说宫里来了人,定要出来接接才好。布公公,原来是你。”

    随行而来的布公公按照礼节给曾经的宁贵妃行了个礼:“奴才拜见贵妃娘娘。”随后又很给面子的走到新郎倌面前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王爷。”

    新郎倌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这时台阶上的宁太妃再次出声了:“让轩儿带新娘子进去拜堂吧,怕误了吉时不好。”说完,又用帕捂嘴轻咳了两声,极是虚弱,左右两边的丫鬟连忙掺着往府里走。

    布公公这才停止对新郎倌的打量,让开一条路,做出奴才的卑微模样。

    新郎倌再冷冷看他一眼,走到新娘子旁边,粗鲁掺着她的胳膊,带她跨火盆。喜婆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就差差点喊出来。

    这个新郎倌,有点暴躁啊。

    映雪被粗鲁的男人拽着在跨火盆,很不舒服,于是微微挣扎了下,让他放松力道。男人感觉到了,看过来,很是不屑:“这么娇弱,怎么做我们的景亲王妃?!”

    话虽是对映雪说的,却是看向布公公所站的方向,眼神满是憎恨。

    布公公眸子一眯,脸s十分难看,映雪倒成了最无辜的人。

    “轩儿!”坐在高堂的宁太妃严厉出声,制止新郎倌的针锋相对,“时辰到了,快拜堂吧,过了吉时可不好。”语毕,又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喜婆掺新娘子跪下。

    “呃……”喜婆会意,连忙从男子手中掺过无辜受罪的映雪,笑着脸道:“王爷,吉时已到,请王爷……!”

    “知道了。”男子吼了喜婆一声,这才安静下来,乖乖跪下对高堂上的宁太妃道:“母妃,儿臣只不过是……”

    “母妃知道。”宁太妃看了布公公一眼,慈祥道:“轩儿,什么都不必说,既然圣命难为,就接了吧,恩?”

    “是的,母妃。”

    “开始吧。”

    “好,太妃娘娘。”喜婆清清嗓子,开始扶着新娘子与新郎j拜天地,“一拜天地,一团和气……来,请新娘子转过身子……二拜高堂,金玉满堂……三拜太妃娘娘,福寿宁康……夫妻对拜,相亲相爱……送入d房,情深意长……礼成……”

    映雪被新郎倌牵入d房后,新郎倌便不知所踪了。

    喜婆说了几句吉利的话,讨了赏,也走了。房内只留下两个小丫鬟守在床边,一声不吭。

    直到半夜,依旧不见人来掀盖头。

    [正文:013]

    映雪在床沿坐了大几个时辰,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双腿也开始有些发麻。遂微微动了一下,兀自取下红盖头。

    只见站在床边的两个丫鬟在打瞌睡,头颅一点一点的如小j啄米,怪不得刚才一直不吭声。

    “……”她揉揉发麻的大腿,全身心放松起来。

    如果那位王爷这个时候还不回房,那她就不必担心d房花烛夜的问题了。行房的事她不是不知晓,只是,只是不能忍受一个陌生的男人碰她的身子。而且……

    眉头一蹙,又陡然有些忧伤。注定受丈夫冷落,她不会在意,毕竟她是皇上扔给他的灾星不是吗?她在意的是如果这个王爷很在意贞洁问题,那她……该怎么办?

    可是,他应该是不会碰她的吧?一个带煞的女子,谁愿意碰?她似乎把自己看得过重了?

    “你们回房睡去吧。”看看圆桌上火苗跳跃的喜烛,她轻声喊醒在旁边打瞌睡的两个小丫头。先过完今晚再说吧,以后,走一步算一步。

    “啊……奴婢……”两个小丫头被她的声音惊醒,却是陡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娇小的身子吓得瑟瑟发抖,“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打瞌睡,请景王妃赐罪。”

    “……”映雪被她们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后压住,兀自取下头上的凤冠淡道:“不必赐罪,你们回去睡。”她只是很累很饿,想吃点东西后好好歇息一番。

    两个丫鬟连忙跑上前来帮她脱衣:“奴婢这就为景王妃更衣。”小手倒是灵巧,两三下便帮她解下了身上沉重的霞帔,并为她放下云鬓,梳理长发。

    一个小丫鬟则整理宽大床榻上的鸳鸯锦被,将那方洁白的缎子取了,连同被映雪坐了几个时辰的男人长裤,再放下浅s轻罗帐。

    其实,她们早就料定王爷今晚不会d房,只是在等着这个新来的王妃亲自开口而已。府里哪个人不知道王爷两天前就离开王府了?!今r这个新郎倌只是小王爷,太妃娘娘收养的g儿子连温祺。

    小王爷肯答应去接新娘子,完全是让太妃娘娘着去的,真正的新郎倌轩王爷倒是常年不在府上,加上也不太满意这桩婚事,所以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王爷这边一意孤行了,皇上那边却不肯松手,使得太妃娘娘只能让小王爷去娶亲,打算暂且缓缓等轩王爷回府。也幸好,宫里的人不大认识王爷的模样。

    “景王妃……”为映雪梳头的风娇终于敢抬眼直视镜子里的那张脸,却陡然被吓了一下。手一抖,扯下映雪头上一根青丝。

    “怎么了?”映雪吃痛,不明所以回过头。

    “奴婢……奴婢又做错事了,请景王妃责罚。”丫鬟风娇又跪了下去,只是一个劲认错,却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映雪被她弄得一脸莫名奇妙。

    这个时候,另一个丫鬟水媚刚整理好床铺走了过来。等看清放下凤冠,取了一切珠花卸了妆的映雪,亦是被吓一跳,“小姐?”

    小姐?映雪眉一蹙,看向水媚,“什么小姐?”

    “奴婢该死。”水媚同样跪下身子,磕头道:“奴婢认错人了,唐突了景王妃,请……”

    “不必……”映雪柳眉蹙得更难看,正要阻止两个小丫鬟继续折磨她,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道女声打断她:“王嫂,歇了吗?阑歆来闹d房了哦。”

    声稍歇,只听木门陡然“咯吱”一声,一身酒气的新郎倌被人扶了进来。其身后跟着一脸坏笑的阑歆,和贴身婢女丝竹。

    她让婢女掺着,瞥了瞥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得意走进来。

    “温……胤轩,还不快d房去,可别让王嫂等急了……啧啧,看看这良宵之夜过了大半不是,只怪阑歆拉着你多喝了几杯……”

    说着,兀自走过来掺着软趴趴的新郎倌往内室走,回过头对脸s大变的映雪道:“胤轩多喝了几杯,待会的d房花烛可能要让王嫂辛苦一些了哦,呵呵。”

    趴在地上的两个丫头连忙跑过来为新郎倌脱靴子,用冷湿巾擦脸,只听醉得不醒人事的新郎倌在榻上翻腾:“我没醉,快给我拿酒来……嗝,我还要喝,嗝……”

    “王爷,您喝醉了,让奴婢为您宽衣……”两个丫鬟苦着脸在旁边劝慰。

    映雪望着眼前的场面,没有动。现在是怎么回事,她的“夫君”怎么突然回来了?让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她以为这个男人今晚不会回来的……

    “王嫂,相公给你送回来了,那阑歆就不打扰了哦。”阑歆娥眉一挑,笑得好不惬意:“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可不能做碍眼的人……”边说着,边伸出素手将映雪往榻上的男子身上推,“胤轩,快来抱你的新娘子。”

    “不要!”映雪一个措手不及,被推倒在男子暖烘烘的身上,随后便让男子抱住了,“你就是我的新娘子?”

    醉眼朦胧的男人在看她,一嘴酒气。

    “对,她就是你的新娘子,快亲她。”阑歆在旁边惟恐不乱,用帕捂嘴笑了几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她是你的新娘子,知道吗?哈哈,既然d房闹过了,丝竹那我们回去吧!”

    得意的看挣扎中的映雪一眼,再对旁边的两个使了使眼s,骄傲的公主带着贴身婢女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等过了今晚,看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脸做胤轩的王妃!

    “请王爷王妃就寝。”两个小丫鬟也再待不得,立即请了安随之出去,留下映雪在男子掌中挣扎不已。

    [正文:014]

    轻纱罗幔的喜床上,醉酒男人抱着映雪陡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让我看看那狗皇帝送来的是个什么货s……呃,你怎么有这么多双眼睛……”

    瞳孔涣散着,男子一嘴酒气实在是难以将视线聚焦。

    映雪连忙推了他一把,从他的身子底下钻出来,躲到床角,“你……你醉了,先歇息……”

    “歇息?”醉眼朦胧的男子讥讽一笑,打着酒嗝:“嗝,这里是……胤轩的房间,我……哪敢……在这歇息?我只是……被母妃着……去……迎娶你这个煞星女……”

    “那……你是谁?”映雪仅着亵衣的身子一缩,更加紧张起来。老天,这个新郎倌竟然是假冒的王爷!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你好面熟……”男子喷着酒气靠过来。

    “你……”见男人还眯着眼想瞧她,她一狠心,反sx伸出柔荑将他使力往外推,“下去。”连着推了两三下。

    “扑通!”一声,男人软趴趴的身子滚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重响。他仰躺在地面,撑起头颅不怒反笑:“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你是胤轩的王妃……这d房花烛也应该让他来完成……嗝……你额头上是什么?哈哈,你怎么……嗝……怎么把胭脂抹额头上去了?”

    竟然来了兴致,要爬起身看个究竟,“不对……那不是胭脂,是朵花……”

    “啊。”映雪惊叫一声,连忙摸上额头,这才察觉到额前的刘海全散开了,露出额头上红红的一片。

    “你看错了。”她赶忙拨下刘海掩盖住,并立即下了榻取架子上的外衣披在身上,有些难堪:“既然你不是他,那请你现在出去。”

    后面没有声音。

    “你……”转身,却发现躺地上的醉酒男人竟然睡了去,并且开始打鼾。

    不是吧。映雪看着他的睡颜傻了眼,若是他今夜睡这里,那她睡哪里?无力坐在圆凳上,看一眼窗纸上被人从外挖下的小孔,她悲从心来。

    早就该知道阑歆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的,这个公主怕是早就知道新郎倌是假冒,所以故意将这个替代品灌醉来个以假乱真,陷她于不义。

    其实对她来说,这又有何意义呢?嫁哪个都是嫁,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反正都由不得她。她甚至连夫君的样子都不曾见,哪个,都是陌生。

    即便她真的与这个假新郎倌圆了房,也还是皇上扔过来的灾星。毕竟景亲王府要弄个假的顶替,就已昭示了对这桩婚事的不在意。

    而她,从来卞州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能为以后的路作主。她不奢求能得夫君疼爱,只求,能有一安静容身之处。

    “容身之处?”她苦笑,看向躺地上酣然大睡的男子。

    躺在地上的男子,二十岁左右,浓眉宽额,前庭饱满,鼻梁挺直,一张俊脸方方正正轮廓分明,是个美男子。此刻,他似是冷了,蜷缩起身子缩成一团,“冷……”

    她看着,起身从帐子里取出一床鸳鸯锦被轻轻盖在了他身上,随后穿好府里为她准备好的衣物,重新走回桌旁用手撑着下颌浅眠。

    烛火跳跃,一室静谧。

    站在窗边的阑歆急得跳脚:“该死的,这个温祺怎么这么没用……都怪你……”她敲了丝竹的脑袋一下,“你不是说男人一喝醉就会乱来吗,温祺怎么睡得像死猪?胤轩明天就会回府了,他们这样怎么让本公主抓j?”

    婢女丝竹被主子泄恨出气打得疼,又不敢支声,肩膀缩了一下,小声道:“公主,奴婢也不知晓小王爷酒量这般浅的,如果早知道,奴婢定不会……”

    “如果早知道,本公主一定直接给他下药!”阑歆瞪小婢女一眼,见室内安安静静无一丝动静,怒火更炽,“你笨死了,等回去再收拾你,竟然给本公主出这样没用的馊主意,气死了……”

    “……”丝竹在旁边低着头,委屈得不敢再出声。

    “这个男人怎么还不醒?”阑歆趴在窗棂上,还不肯死心。

    这个时候,长廊那处走来两个人。

    “阑歆公主,如此夜深,为何还不回去就寝?”宁太妃披了白裘,让苏么么掺着正往此处而来。如若不是下人禀告,她还不知道这个远道而来的公主竟然……

    她倒不心疼皇上给儿子赐婚的女子,只是经这公主如此一搅和,有辱他们景亲王府的门风不是。本意只是让祺儿代为迎娶,并无意小儿子与此女子圆房的。

    这公主,玩得过分了。

    “啊,太妃娘娘。”阑歆连忙转过身子,脸蛋上闪过一丝尴尬:“阑歆在闹d房呢,呵呵,看到新房里的灯还未熄……”

    宁太妃静静看着她,脸上并无太难看之s,淡道:“已经三更天了,请阑歆公主回去歇息才好,这夜深露重的,染了风寒可不好。苏么么,送公主回去歇息去吧。”

    “好的,小姐。”苏么么提着灯笼,果真走过来要送阑歆。

    “呃……”阑歆微弱一笑,拉起婢女的小手:“太妃娘娘,不必劳烦,有丝竹陪我就行了。丝竹,快送本公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