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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损皇帝哥哥的皇威,本公主会让皇帝哥哥做主……”

    又拿皇帝来压人!

    连胤轩的眸子瞬息冷了,微眯:“你以为你的皇帝哥哥会让你嫁给本王?”

    “现在生米已煮成熟饭,不想嫁也得嫁!”

    “好!”连胤轩大掌一拍,笑得让人全身发寒:“如果他下了圣旨,本王便奉旨娶你,并让你做本王的正妃!但是……如果孩子生下来不是本王的骨r,本王会让你和那野种浸猪笼!”

    “你……孩子……孩子肯定是你的……”萧阑歆愕然,总算被吓了一吓,结巴了:“如果,如果皇帝哥哥不下圣旨,你便不娶我吗?”

    “本王不介意府里多一个最下等的侍妾,但是,本王定会‘帮’你找出那个男人,还你清白!等着瞧!”

    冷冷扔下这一句,他终是拂袖转身,在离开前瞧了映雪一眼:“如果有事,现在说,本王马上要出府。”

    脚下的步子也不停,直接往他的书房去。

    映雪跟在他身后,说了一句:“臣妾愿意让出景王妃之位。”

    “小姐?!”一身是泥水的齐康吃惊不小,也顾不得礼节卑尊,连忙转过身子望着映雪:“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现在是景王妃,是景亲王府的当家女主子……如果你让出了这个位子,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徒留虚位有何用,也只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与其作茧自缚,还不如趁早放弃。”她定定看着连胤轩,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

    连胤轩停了脚步,一直盯着她瞧,视线在她和齐康之间转了一圈,陡然道:“你知道本王为什么放了齐康,并让他从戎入营吗?”

    “因为臣妾承认了一切罪行。”

    “错!”他决断出声,倾了高壮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本王欣赏他被北冀的人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也只咬定自己是个孤儿,不是j细的骨气……更讶意他说‘为了小姐,他愿意做任何事’……他敢对本王誓言他r后定会当将军,他说要当将军保护她最心爱的小姐。而要从本王手中夺走你,就只能超过本王,所以,本王期待他变成将军超过本王的那一天!呵呵,想不到,本王的爱妃如此招人怜爱,真是让本王另眼相看啊!”

    “齐康?”映雪没有看男人略带嘲讽的双眸,震惊的望向站立一旁的儿时伙伴:“我……”她有千言万语哽在心头,却始终说不出口。她从来不知道齐康会对她有这样的感情,儿时的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伙伴,是他和芷玉陪她走过了那段不见天r的时光,她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最亲最亲的人。

    只是,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

    齐康却只是站在不远处定定望着她,没有说出连胤轩口中的誓言,一双坚定的眸子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转向喜怒不形于s的连胤轩:“王爷,齐康还是那句话,如果往后小姐没有得到幸福,如果齐康站在了你这个高度,齐康一定倾其所有,夺回小姐,给小姐幸福!”

    十九岁的年轻男子微微矮了连胤轩半个头,飞扬剑眉,璀璨星目,塘里的淤泥弄脏了那张眉清目秀的俊脸,却遮不住那双眸里的坚定与执着。他肩膀绷得笔直,始终将自己站成一座泰山。

    “小姐,齐康句句肺腑,小姐一定要让自己幸福!”

    映雪被那光芒弄得心儿微乱,红唇紧抿:“齐康。”她从来不曾被一个男人这样承诺过,她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幸福,她只知道自己想哭,心窝最柔软的一角被碰触了,提醒她,原来她从来在渴望一种关怀。

    “你哭了?”有人打断了她和齐康的遥遥相望,声音冰冷而低哑:“你们胆子可不小,竟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公然调情,就不怕本王杀了你们!”

    映雪这才发现自己眼眶微有湿意,竟是透过齐康看到了最远的地方,想起一个不该想起的人,不得不转向冷眼看她的夫君,道:“桃红看透心已破,奈何水起涟漪阔。”

    连胤轩眉心微皱,瞧着那双泪光盈盈的水眸,心一紧:“你在告诉本王,你要红杏出墙?”陡然发现,这个女人现在这副模样,很脆弱很真实。

    她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样子,即便是在床上,也是咬着牙不肯叫出她的声音。她柔顺,内心却有块地方比岩石还坚韧;面对他的质疑,她不为自己辩解,头一偏,将泪珠藏在了枕头里。

    他从来不曾探测过她的内心,也从来认为她是枕边的一把匕首,稍不注意,便是一刀c入他的心脏。他从来相信,看似最无害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他防着她,就好似防着自己的影子,如影随形,滴水不漏。

    但是现在,他有了微微的不悦,为这个女人与齐康的恍神。他知道她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她的心就如展翅高飞的鸟,渴望云开天阔的自由自在。齐康的承诺,只是拨动了内心的某根弦,她不是感动,而是落了自己的泪。

    他恼的是,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落了那般晶莹的泪珠,就好似,他囚了她。

    他囚了她吗?他只是卑鄙的用她那张脸转移了北冀的注意力,只是用她保护他心爱的女人,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遂了胤韬的意……反正,她迟早是死路一条。

    这就是做棋子的命运,也是做他正妃的下场!

    他道:“本王等着你被这个小子夺走的那一天!但前提是,你在凉秋九月杀不掉本王,没有与你心爱之人双宿双飞,依旧是本王的王妃!”

    “齐康,现在随本王回营地,本王有重要任务j给你!”不再看她,带着侍从,冷冷拂袖而去。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三章

    齐康的一番话,还是让映雪有了神思恍惚,他的话就如一颗石头,在她平静的心湖砸起了涟漪。她多少担心齐康的处境,始终不相信这个避她如蛇蝎的男人会轻易放了她身边的人,所以很怕齐康为了她做傻事。

    她总算知道,齐康是自愿从戎,没有再受这个男人的虐待,每r在营地里苦练,颇有赏识。这个男人似乎在特意培养齐康做他的铁骑兵,破格提拔齐康做他的贴身侍从,走到哪带到哪。

    他这番,为何意?坐在窗边绣花,脑中微微思忖这个问题,然后想起另一个人。

    这个人是她的师父,她心湖被漾起的那片涟漪。从连胤轩的口中才得知左丞相此次来卞州,身边多了个布衣公子随行,布衣公子姓“楚”名“幕连”,手中一把术士折扇,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乃探息摸骨之相士,颇得宇文丞相器重。

    只是不明白,师父何时做了相士。果真是师父吗?

    于是昨夜连胤轩来东漓歇息的当会,她问了他:“哪个幕哪个连?”

    他微微一笑,道:“自然是你想的那两个字,你觉得本王会认错人?倒是个仪表不凡的公子,王妃眼光不错。”

    “多谢王爷谬赞!”她回得坦然,将身子侧向床里,没再问。

    他也没再说,将帐子放了,遣了打扇的丫鬟,将她剥了个精光,大掌在她身上到处游窜。却始终只肯从后面进入,换着姿势将她折腾个半死,然后轻柔吻她左背上的那片莲花胎记,眷顾流连,与折腾她时的猛烈有了天壤之别。

    她自是知道,他是不想看她的脸。

    而今儿个大早,她还未醒,他便离去了。让大丫鬟备了碗浓黑汤药,等着她醒来喝。

    完事后一碗,大早起一碗,便是他每次来房里宿夜必要吩咐嬷嬷准备的,心思缜密,防得滴水不漏,自然是十分抵触她怀上他的孩子。

    夜里歇息的时候,他也从不抱她,高大的身子安静平躺,平稳呼吸。却在她口渴下榻喝凉茶的当会,突然睁开那双深沉的眸子,冷冷盯着她:“去哪里?”

    起初她是害怕的,害怕那双暗夜里闪着冷光的眼睛,如夜狼般要将她拆骨入腹。渐渐的,她便习惯了。知道这个男人夜里睡觉的时候仍在保持全身警惕,也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来说还是敌人。于是夜里她便很少下榻了,也不随便翻身,静静闻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一觉到天亮。

    最近她将他经常小住的偏居整理了下,将他的东西搬过来,自己的则搬过去,并将紫烟调了过来,整夜服侍他的寝居。

    紫烟一直是他房里贴身伺候的丫鬟,深知他的习x与喜好,也有一颗做侍妾的心,便遂了她,让这个小婢服侍他,做他的人。

    如此这样,她和这个男人就不必同床异梦了。

    因为,如果果真如他所说,防备敌人就要禁锢她在身边,那她以后定是呼吸不过来的。她还是不习惯他碰她,也害怕他这样防着她在眼皮底下。

    这样想着,她看到她的婢女黄怡香正晾晒完被子往主居走来,板着脸在小声嘀咕,怕是为杖罚五大板的事。上次听青楚一说,才知这女子前段r子经常私自出府,夜里也不好好歇着,在府里到处转悠,让青楚撞上骂了一顿,于是心生怨恨,在青楚养伤这段时r暗地里打了青楚的婢女。

    青楚气不过,却又碍于有伤在身,不便让人知晓,暂且将气忍下了。后又听说这黄怡香死x不改,夜里趁她熟睡偷偷来过她的北苑,她的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也顾不得她是哪边的人,硬是让东漓的嬷嬷杖罚了五大板,要赶出王府。

    映雪身为她的主子,十分为难起来。她可以肯定这个女子不是师父派过来的,因为黄怡香连师父的名字都不曾知晓,只说知道宫里爹爹的近况,是主人派她来监视她的。两人同生死共存亡。

    这个黄怡香,便是她与爹爹之间的唯一一条线,要想知晓爹爹的情况,就得靠这个黄怡香。而被她烧掉的那封信,不知道连胤轩是怎么看到上面的内容的,总之他怕是已容不得这个人了。

    “芷玉,你过来。”她眉一蹙,对这个假芷玉道。

    “做什么?”黄怡香没好脸s,慢吞吞踱了过来。瞧了绣布一眼,取笑道:“你可真是好福气啊,还有闲工夫在这绣情郎的名字!”

    “什么名字?”映雪不解,瞧了绣布上被她走神间绣上去的“连”字一眼,才知道刚才心随意动在花儿旁边绣了了字,随即淡道:“连生,莲生,我这绣的正是并蒂莲,并不是谁的名字。”

    “我可不管你绣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的事被暴露了,连胤轩在紧紧追查,死咬不放。”黄怡香冷眼微眯。

    “你不是全招了?”映雪黛眉微蹙,瞧着这个女子:“而且你在为你的主子办事,与我何g?”

    “你……”黄怡香终是恼怒起来,一把推倒那绣架,打翻绣线筐,“不要忘了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

    “我并不知道你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你在利用芷玉的身份办自己的事!”映雪同样微恼,冷冷望着这个被入死角的女子。

    “这是主子的安排,我是为主子办事!”黄怡香的声音旋即高亢起来,眼中狰狞立现,并向前近了一步,“假若你保不住我,主子定会让你那心爱的爹爹给我陪葬!”

    “你!”映雪后退一步,被抓住了软肋:“既然你的主子是皇上,那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的家人?”

    “我的主子不是皇上,那四个被废掉功夫的宫女才是。”

    “你的目的是杀掉胤轩?”她想起连胤轩的那句“如果计划失败,就直接刺杀!”师父给她的信里明明没有这句话的,怕是黄怡香自己要办的事。

    “如果可以那么容易杀掉,我还用得着来见你吗?但是我的首要任务不是杀他,而是寻找另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我们都没有见过的宝贝。”

    “景王妃,奴婢找到了!找到了!”两人正对峙着,突然有人捧着一串脚铃铛兴匆匆跑进来:“您要找的那串脚铃,原来在奴婢房里,奴婢刚才收拾屋子,在芷玉姐姐的床底下找到了,怕是耗子叼去了……”

    “给我!”黄怡香一把夺过水媚手中的铃铛撺在手里,“这是我的东西,别乱给人!”

    “芷玉姐姐?”水媚吓了一大跳,愣愣瞧着这个泼狠的“芷玉”:“这明明是王妃娘娘的脚铃,奴婢以前见王妃娘娘戴着这串脚铃戏水……”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问景王妃,看是不是我的?”黄怡香将那小巧脚铃紧紧攥在手里,就是不肯松手,那瞧着主子的模样,就是认定映雪会说“是”。

    映雪静静瞧着她,问着:“你为何一定要这串脚铃?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给你定做更好更精致的脚铃。”

    “我就是要这一串,其他再好我也不要!因为它是你的宝贝!我黄怡香就是喜欢抢别人的宝贝!”

    “芷玉姐姐你……”水媚完全被吓得惊呆了。怎么有如此任x大胆的婢女?

    “这就是你要找的宝贝?”映雪眉心微皱。

    “当然不是!”

    映雪明白了:“你在故意针对我?”

    “哟,是那个奴才如此大胆敢针对景王妃?让本公子瞧瞧!”有人突然在外面闲闲c话,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呵呵,莫非是景王妃太小气,连串脚铃铛也舍不得打发去?”

    “是谁在外面?”水媚朝外头唤了声,“出来!”

    “小媚媚,几r不见,你连本公子也不认得了吗?”男人一袭米s锦衫,外罩一件深衣,颀长七尺身躯,配上一张漂亮的脸女子都自愧不如的俊脸,竟是出奇的魅惑人的眼球。

    水媚愣了一下:“西门公子?”

    再瞧那双玩世不恭的染笑凤眼,眼角飞扬,邪魅横成,让她想起桃花渡里人面桃花的妖孽,独独生了一身邪气。那狭长的眼儿一勾,硬是惹得人芳心乱跳,不能自持。

    唇红齿白,双眸闪亮,唇角一弯,笑得邪气横生,风流倜傥,他就倚在廊柱上,带着一双含笑的眸子,直直望着门里的人。

    “本公子刚好路过,来找王爷叙叙。”他瞧映雪的眼睛道,耍着手中的竹笛,万般自在闲适,“小霜霜,我们又见面了。”

    “王爷不在府上。”映雪礼貌答了他,并没有提醒他认错了人。

    “噢,那可真是不凑巧了,本公子今r恰好有时间来一趟。”他佯装惊讶,将手指间转动的竹笛收了,朝这边走过来:“那可怎么办?本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实在不甘心怎么被打发了去。不如和小霜霜喝喝茶,等王爷回来可好?”

    “这样好吗?”答话的是水媚,大眼在王妃和公子间转了一圈。

    “如何不好,本公子以前与小霜霜可是无话不谈,无酒不欢的好兄妹,虽然她现在嫁了人,但依旧是本公子的小霜霜,还得叫声本公子‘墨玄哥哥’,不是?”妖孽男子依旧在笑,四两拨千斤的把话说了,撩起袍摆就往门里走,“天热的慌,借杯茶水喝喝。”

    “那奴婢去端些解暑的果子来。”水媚不得不撩起竹帘让男子进来,伺了座,退出去准备果子茶水。

    映雪在男子对坐静静坐下,轻轻说了声:“上次多谢公子搭救。”

    “哪一次?”西门在打量室内的摆设,眼一睨,似是记不起来:“我可是救了你无数次,不记得哪次了。”

    “上次在巷子的那一次。”映雪细心解答。

    “噢,那一次啊。”西门恍然大悟,笑得得意:“那我可是要找王爷记下这个人情,以后找他好办事,哈哈。”

    映雪浅浅一笑,没做声。

    西门的目光又晃到杵立在一侧的黄怡香身上,盯着她手掌中的小脚铃瞧了瞧,戏谑道:“一串小铃铛而已,何苦伤了主仆感情,本公子的玉器首饰店可有无数珍宝,任你们挑选可好?”

    黄怡香睨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冷哼。

    “噢,小芷玉可是瞧不上呢。”他不恼反笑,一张俊美的脸绽放无限魅力,笑得张扬:“本公子的心被伤到了,还是第一次遭人拒绝,哈哈……不过仆不越主,固守本分的奴仆规则,景王府制定的似乎比飞云山庄还要糟糕一些呀……得向王爷提提才好……”

    他瞧了黄怡香一眼,再道:“你叫芷玉?这可奇怪了,本公子与小霜霜相j那么多年怎么没见过你这个闺蜜?莫非是……”

    “西门公子。”映雪唤住了他,淡道:“西门公子怕是明白妾身是谁,又何苦装作不认识?”

    “本公子的确不明白。”他眼角带笑,“王爷最爱的女子是小霜霜,他的王妃不是小霜霜又会是谁?”

    “公子,请慢用。”映雪没接他的话,只是示意他喝水媚刚端过来的解暑汤和解渴果子。自己则站起了身,走到室内避嫌。

    西门微微一笑,没再说话,悠闲喝起茶水吃起果子,不时逗闹水媚两句,十分舒坦。

    不大一会,有人通传,说王爷回府了,正在回东漓的路上。

    “终于等来了。”西门搁下茶杯,笑了一句。

    连胤轩大步流星走过来,淡淡看了门内的男子一眼,对他的出现也不吃惊,兀自问道:“东西可弄来了?”再对旁边的水媚和黄怡香挥手,“你们下去。”

    “王爷吩咐办的事,西门岂敢耽搁!”西门笑得风雅,等两个婢女退了,轻佻佻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男人拳头大小的锦盒:“这是最上好蓝颜玉做的玉珠子,王爷要这个做什么?”

    “自有用处。”连胤轩不冷不热瞧了他一眼,突然道:“最近在忙什么?为何始终不见你的踪影?”

    “在寻找中意的女子。”西门答的一点都不含糊,半认真半开玩笑说着:“王爷都娶亲了,西门可不能落后。”

    “还没找着吗?”连胤轩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找着了还会在这里喝凉茶吗?西门可没王爷这般好福气,能娶到小霜霜。”打趣的瞧了眼内室的珠帘子后面。

    “西门!”连胤轩对他的话有些不悦,“你明明知道她不是绛霜。”

    西门无所谓:“那小霜霜呢?王爷把她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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