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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埃伯哈特大人,事实都摆在眼前,这个孩子不但偷东西还企图刺杀我逃跑,是不可饶恕的──”

    菲雷斯冷声打断她的话:“我有叫你开口吗,安西娅?你只需坐在一旁看就行了!叔父,你不必再为他求情,我下定了的决心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可是,王,马克这孩子是我看著他长大的,他不是那种胆大妄为的孩子……”埃伯哈特冒著被治罪的危险再次进谏。

    “叔父,你不用说了,”菲雷斯执意将目光锁定在邢台上的执行者,沈声说:“把脖子套进绳圈,准备行刑!”

    执行者依言而行。

    泪水滑下马克的脸庞,恐惧令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著。以他卑微的身份,怎麽能洗刷自己的冤屈?无父无母的他,已经够悲惨了,可最後还要这样冤死在罪责里,太不公平了──

    就在执行者欲牵动马匹让绳子拉直、吊死马克时,一个焦急而清脆的声音出现在刑场上:“慢著!暂缓行刑!”

    紫滢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你来这里做什麽?”菲雷斯不悦的皱紧浓眉,搞不懂这个小女人又要怎样大闹刑场了。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她出现在这麽多人面前。

    紫滢强压心中自看到马克那满身是伤所产生的的痛苦而引起的愤怒,现在救人要紧。

    “马克究竟犯了什麽罪,要对他处以这麽严厉的极刑?”

    安西娅回答了紫滢的质问:“马克今早在我房里偷窃饰品时被我发现,他企图用匕首刺杀我後逃跑,这样解释很清楚了吧?”

    紫滢立刻说:“不可能!马克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之间一定有什麽误会!”

    “紫滢小姐,你该不会是认为我在陷害他吧?”

    紫滢将目光调回菲雷斯身上,恳求道:“不要对马克施以极刑,我请求你把他交给我!我会把整件事情弄清楚,然後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了!”菲雷斯断然打断她。“事实已经很明显,不容任何人再置疑!立刻给我行刑!”

    “不行!”紫滢不计後果地冲上行刑台,将套在马克脖子上的绳索取下丢在一边,然後将马克紧抱在怀里,大声喊道:“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马克!我相信他是无辜的!我相信!”

    这突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紫滢小姐,别、别管我,我会连累你的。”马克忍著身上的剧痛,摇头望著她因担心而变得更美的脸庞。

    紫滢神情严肃地说:“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安西娅王妃的指控是真的吗?”

    “不──”马克撑起肩膀。“我没有做那样的事!只是我根本无法同一位王室的人抗争……”

    紫滢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诚实,於是她绽开了笑容。“我一直都相信你!所以,现在,你好好在这里等我,余下的事由我来做!”她温柔的将马克靠在柱子上,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在人们的惊诧声中走下刑台。

    她充满自信而坚定地站在菲雷斯面前。

    菲雷斯的神情异常严肃。

    “你知道公开在刑场上抗拒我的命令,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吗?”他冷冷地说道。

    紫滢不以为然的说:“任何严厉的处罚我都不会接受!马克根本就是无辜的,而我也根本没有错!”

    “无辜?任何一样证据都足以治他死罪!”

    紫滢别有所指地说:“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而那个人又是一个极有身份的人,那麽,所谓的证据就不足为奇了。”

    安西娅搭腔说:“紫滢小姐是暗喻我在陷害那个小奴仆罗?那麽请问,我出於什麽目的要去陷害一个身份低微的奴隶呢?”

    “这……”紫滢一时语塞,她现在的确找不到一个安西娅陷害马克的原因。

    菲雷斯沈声说道:“好了,别再胡闹了!玛姆,立刻将紫滢带回宫!”

    “我不走!”紫滢倔强的站在原地不动。

    “你为什麽就不能赦免他呢?你只看见表面的现象,听信一面之词,便判马克有罪,这对他太不公平了!我不服!”紫滢义愤填膺的说道。

    菲雷斯眉头皱紧,威严地说:“我相信我亲眼看见和听见的。你不要再企图为他开脱!我是王,只要是我认定的事或人,谁也不能忤逆!”

    “啊,你是王,我差点就忘记了!”紫滢冷声嘲讽。“高高在上、握有生死大权的君王!为了宠爱的妃子,可以漠视事实的真相,只为了讨好──”

    “你住口──”菲雷斯双色眼眸已发出火焰,怒气在瞬间便会爆发。

    魔君霸爱 第一卷 19

    埃伯哈特见此情形,赶紧劝阻紫滢,以免她激怒菲雷斯:“紫滢小姐,你的宽仁之心是众所周知的。只是,你要知道,平民即使只向贵族举起剑,依据法律也得判处极刑,那和平民之间不一样。”

    “平民和贵族?埃伯哈特大人的意思是指身份的问题?”

    欧鲁克进一步解释说:“平民之间发生伤害事件或斗殴时,一般是判处劳役或罚金。而眼前的事实明显突出,马克不止偷窃,还企图刺杀王的妃子,这已经触犯了最高的法律。”

    紫滢只想让他们知道马克是无辜的:“可是,马克并没有做你们指控的那些事呀!为什麽你们就不相信他呢?就是只因为他是一个奴隶,所以你们都不让他为自己辩驳,就一致定了他的罪?这也太荒谬了!那麽,我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请求你们放了他,可以吗?”

    拉尼阿尔看著菲雷斯越发难看的表情,连忙提醒说:“紫滢小姐,你不可以滥用王族的权利。”

    “什麽滥用王族权利?”紫滢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谓的王法,应该是上面的人为了保护下面的人而制定的!如果有了权力不在这时候用那该在什麽时候用?任何人都享有为自己辩驳的权利!”

    刑场上所有的人都被紫滢的怒斥给震惊了。人群中很快就起了s动,窃窃私语之声不绝於耳……

    “够了!”菲雷斯突然一声大喝,令全场之人畏惧得瞬间恢复了寂静。

    他用不容置疑的声调命令:“立刻将马克给我处以极刑,不容有误!”

    “不!我不允许你伤害他!”紫滢大喊。“他是无辜的!”

    菲雷斯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冷声说:“在哈姆奈特,只要犯了罪,不论是什麽人都得接受处罚,在这里我就是法律,只要我判定谁有罪,他就逃脱不料被处罚的命运。”

    “你这是草菅人命!”紫滢怒瞪著他。“人命宝贵无一样可替代!不管他是犯人或奴隶,他们的生命跟我们一样可贵!你……你太残酷了,也太无情了!”

    “我是哈姆奈特之王!”菲雷斯强迫自己压抑情绪,无情地说:“在这里只要我认定某个人有罪,罪名立即成立!即使没有什麽人证、物证,他都逃脱不了!明白了吗?绝不容许有人质疑我的权威!”

    “你根本不配得到君王的尊贵地位,你是一个暴虐、残酷、没有慈悲心的暴君!”紫滢气急败坏的愤声说道。

    菲雷斯两个大跨步便至她的面前,巨掌扣住她的肩。他眼中骇人的凶光大炽,一股强烈的危险讯息迎面袭向她,不由让人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自我当王以来,你是第一个胆敢说我是暴君──”

    “你是暴君!”紫滢毫无畏惧的截断他的话。“你视人命如草芥,滥用你的权利,根本不管别人的生死!在你的心中权威就是一切,你就是一切的主宰者!那绝对是错误的!身为一国之君,首先应该做的是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而不是用自己高贵的权利去压制他们,也应该让自己的人民享有自由平等的权利。不管奴隶、罪犯在你们这些贵族眼中有多麽的低贱,你们也无法摆脱他们跟你们同样身为人的命运。他们的命运跟任何人都是同样的宝贵。如果连这些都不懂,你就不配当一个君王!”

    围观的群众再一次被紫滢无畏而铮铮之词给震撼──

    “你这是在教导我如何当一个君王吗?”菲雷斯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盯著她的眼眸简直像座快要爆发的火山,手紧得几乎快把她的肩捏碎。

    “我怎麽敢?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紫滢被他捏痛得脸色发白。“在我的世界,像这样不了解事情原委就胡乱杀人的事是绝不被允许的!杀人者就得偿命,知道吗?”

    “什麽?”菲雷斯的爆发已濒临边缘。

    “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紫滢挣扎著双手推他。

    “我要你向我求饶!”他又加重了一些力道,势必要她屈服。

    “不……你休想!”紫滢痛苦的与他对峙。

    一旁的玛姆冒著犯上的危险,颤著声音跪地求情:“王,请您放开紫滢小姐,您……您弄痛她了……”

    “向我求饶!”菲雷斯再次重复命令,根本不听玛姆的劝告。

    他的神情复杂且狂乱,低头看著那张坚毅却痛苦的脸蛋。

    紫滢死瞪著他,猛力摇头,讥讽地说:“只会使用蛮力让人屈服,你不是暴君是什麽?告诉你,我不会向你屈服,永远不会!一个不懂得善待别人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去遵从!”

    菲雷斯面色铁青,他咬牙道:“好!我就当个暴君,让你如愿以偿!来人啊!”

    两名侍卫应声来到他面前:“王!”

    “把她押到城北的采石场去!让她和囚犯一样受苦役,不准她擅自离开,直到她求饶了後再带她来见我!”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粗鲁地将她一把甩向侍卫。

    “王,”埃伯哈特低叫,对他的决定甚是不满:“那个地方连男人都会叫苦,你怎麽能让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待在那麽恶劣的地方?菲雷斯,你不能──”

    “我就是要让她吃些苦头!带她走!”菲雷斯毫不心软的命令道。

    两名侍卫立时牢牢地抓住紫滢。

    紫滢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倔强地道:“你只会看到我的尸体!”

    “紫滢小姐……”

    在刑场上只有安西娅露出了得逞而胜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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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北的采石场是一座废掉的城堡,可城墙还很牢固。於是菲雷斯便命采集最硬实的石头,以便建造另一座城堡。而采石场的工作全是由穷人和犯了罪的人来做。

    采石的工作不但累、辛苦,而且还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由於城堡年久失修,又经过战争,随时都有被石头砸伤或是从城墙垮塌而掉下来的危险。

    紫滢被押送至此受罚,倒引起了采石场不小的s动。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种高贵气质,令人一看便知她不是普通的女孩,是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

    紫滢并不在乎别人奇异的眼光,她拒绝了采石管理头目要她做轻松活路的要求,而是同那些做苦役的男人一起搬运石头。她的勇敢和毅力很快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赏。

    虽然采石场的工作的确很累,很辛苦,但是她却过得很惬意。这里没有宫廷中的争宠,没有憎恨,更可以远离那个暴怒的男人,寻求心底的那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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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正在工作的紫滢意外的看见玲达和艾儿竟也出现在了采石场。

    “你们怎麽也到这儿来了?难道也惹怒了那个暴君吗?”她诧异的看著两人。

    当玲达和艾儿看到紫滢憔悴、辛苦的神情,以及暴露在外的肌肤都有割伤时,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紫滢……王怎麽能让你到这种地方来受这样的苦?你这样多让人心疼呀!”玲达泪光盈盈的说著。

    紫滢不甚在意地说:“别为我伤心了。是我自愿做这份工作的,虽然很辛苦,但我却很自由惬意。诶,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艾尔抽泣著说:“幸好我们求得埃伯哈特大人的应允,到这里来服侍你……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你居然做这麽劳苦的事。”

    玲达心酸地说:“王也太狠得下心了,怎麽能让你做这样的事情?紫滢,我看你还是向王请求原谅吧,早些离开这个地方。”

    “除非河水倒流,否则我绝不会向他屈服!”紫滢绝对不会向一个以权谋私、独霸专横的人低头的。“不过,我还挺感激他的。没有他的命令,我也不能寻到这麽一个清心的场所。”

    “紫滢,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你哦──”玲达真是拿她没办法。

    “马克怎麽样了?被……处决了吗?”紫滢目前唯一挂念的是马克的生死。

    玲达回答说:“你被带走後,王下令将马克重新押回地牢了。昨天……”

    “他没有处死马克?”紫滢倒是有些意外。

    艾儿点头说:“马克被押走後,我看见王的脸色很难看,似乎隐藏著一股要爆发的怒火──”

    紫滢根本没有听她在说什麽,只是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没有杀马克!为什麽呢?是她的话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吗?难道在他的内心深处真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吗?

    玲达转头看了看四周。“马克呢?他没有安排在你身边吗?”

    “马克?你们不是说他在地牢吗?”

    “昨天,王命人把他押送到这里来了呀,难道你不知道?”

    “我没见过他。他真的在这里?”

    “马克身上有很重的伤,会不会是被送到这里的疗伤室去了?”艾儿猜测著。

    “放下我……求求你们……”

    一个哀求的声音引起了紫滢的注意。

    两名士兵抬著一名伤者从她们身边经过,而那躺在担架上的伤者不停的哀求著那两名士兵:“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安乐之家’!我还能干活,求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到那儿去,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那名伤者的苦苦哀求也引起了其他采石工人的议论:

    “啊……那是今天被石头压倒的那个人啊!”

    “这是怎麽回事?知道要把他送到哪儿去吗?”紫滢问著旁边的一名采石工人。

    那工人回答道:“是到‘安乐之家’!”

    “‘安乐之家’?那是什麽地方?”紫滢目送那名伤者消失在前面远处的一幢平房里。

    另一名采石工人接著话题道:“如果生病或是受伤不能工作的人,都要去‘安乐之家’,直到亦好为止。这是这里的规定!”

    紫滢觉得这没有什麽不对的地方呀。“那就是像医院之类的地方罗?那他为什麽不愿去呢?这是好事呀。”

    身旁的几名采石工人脸上都同时带著同情和惋惜的表情。

    “虽然说是直到医好为止,但是……那里根本就没有药物和医疗人员呀。”

    “是啊,那个地方连医生都不敢进去,怎麽能得到治疗呢?真惨啊……”

    “我们一起来的人中也有几个因为生病而被送进了那里,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出来,他们可能等不到回故乡团圆的那天了……”

    “好可怜……”

    听著他们之间无奈的交谈和哀伤的表情,紫滢根本不能无视这种事居然在她眼底发生,她拔腿就向前方跑去。

    “紫滢,你要去哪里?”玲达和艾儿连忙跟在她身後。

    “我要去看看‘安乐之家’。”她头也不回的边跑边回答。

    “不……不行啊!紫滢……”

    “那里不是你去的地方,紫滢……”

    没有丝毫的踌躇,紫滢一口气跑到一间像是被废弃许久的破烂房子前停住。

    只是站在门外,她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她伸手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走了进去,待她看清里面的情形,她差点失控的大声喊出来──

    偌大的房间内y暗潮湿,地上横七竖八地躺著许多衣衫褴褛的工人。满室的苍蝇漫天飞舞,斑驳的墙、网网相连的蜘蛛网,四处丢弃的残汤剩饭发出令人恶心的恶臭。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场!

    紫滢根本无法置信,在哈姆奈特这个富饶而强大的国家里,居然还有如此破烂、腐朽的地方。她强忍住一股反胃的感觉,存在心中的只有心酸和愤慨。

    玲达蹙眉道:“紫滢,我们回去吧。要是你被传染到什麽疾病,王一定会降罪於我们的!”

    虽然曼菲士托王让她在此劳役,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年轻的王对她有多特别,否则,依王以前的个性,她早就被处死了。

    “水……请给我一点水……”一个微弱的声音在紫滢脚下响起,那是名中年受伤男人。

    “水?你等一下……”紫滢在墙角下找到一个装水的罐子,刚一碰触,她的一颗心就往下沈。

    那都不知是多久的水了,已经臭得令人闻之欲吐,一堆又脏又湿发著霉味的衣服就堆放在水罐的旁边。

    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不但不能治好病,反而会加重病情的恶化,这是二十一世纪人人都知道的普通常识啊!

    “是……是紫滢姐姐吗?”从墙角传来一个沙哑的熟悉声音。

    “马克?”紫滢循著声音找到了马克。

    破烂衣服外显露出的皮肤全是没有及时治疗而溃烂的伤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庞,一双无神的眼睛盯著紫滢。

    “天啊!他们怎能这样对待你?”紫滢见此情形,心中更加难受。“都是我无能,害你成这样!”

    马克摇头,微微扯出笑意地说:“不是你的错,紫滢姐姐。能在临死之前再见到你,我……咳、咳,已经心满意足了。”

    “别乱说!”紫滢轻轻抱起他。“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的──”

    “没有用的,你不必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旁边一个声音带著蔑视的口气说道。“你就是被王下令送到这里接受处罚的人吧?你还是去向王撒撒娇,回到宫里去吧,这里不是你这种住在後宫女人来的地方!”

    “你说什麽?”紫滢转眼正欲怒斥他的侮辱之意,却发现那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

    那少年换口气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