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俏女弄夫 > 第 4 部分

第 4 部分

,我笑问道:“不知祖大哥这手功夫是不是也传自师门呢?”

    叫花伯讪笑道:“哪里!”然后神色黯然。我能理解叫花公此时的心情,他一生只收了祖林一个徒弟,虽然表面上祖林不是很恭敬他,但实际上两人情同父子。这会祖大哥好似性情大变,怎么不让他老人家担心难过呢?

    我心下一转,道:“我觉得祖大哥不似一个好色之人,这其中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原由。我上月也是这月中旬的时候在妓院碰到他的,这几天来,祖大哥一直是遵守礼法的,他今天的不寻常肯定是不得已的,这会不会与他赶往新野有关?”

    叫花伯听后略有所悟,道:“我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上次听你说在妓院见着他,还以为只是偶然,今天看来,确实有些蹊跷。先睡吧,想想也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他不说,应该是自己能处理的!”

    我回到了房间,叫花伯失望与担忧的眼神,交替出现在眼前,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帮这位和蔼的前辈弄清楚事情的原尾,再加上我也确实挺好奇的。

    我偷偷钻进祖林的房间,坐在那里等他回来。

    果然,在午夜时分,他一身疲备地从窗口钻了进来。没料到会有人在这守株待兔,他见到我时吃了一惊!

    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坐在我对面,自嘲地笑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个机灵鬼!我还是老实招了吧!”

    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他缓缓地道:“江湖中,七色剑门天魔女的大弟子朱袖你应该见过了,她还有一个师妹也就是杜芸仙的关门弟子,名叫水桃。我出师门两年后,一次出门办事时,就在襄阳遇到了当时不满十六岁的她。那时她十分可爱,也十分单纯,没多久我们就相爱了。因为当时天魔女与丁女侠隐世,我们便想去拜访她的师姐,也就是朱袖,顺便告知她,我要娶水桃为妻。谁知这中间出了意外。”

    “她不同意?”

    “不是,相反的她答应得很爽快!”他喝一口茶,道:“她们两人中,杜芸仙一直偏向水桃多一点,毕竟是从小带大的,就好比亲生的一般。而朱袖虽是大弟子,实则比水桃晚入门两年。她一直对水桃很照顾,像个亲姐姐一样,对于杜芸仙的偏心她从无怨言。”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水桃对自己的师姐特别感恩。她师傅归隐后,是师姐一直在照拂她,她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她的师姐。我们到保定府得到她师姐的祝福后,就准备往洛阳寻我师傅,想让他老人家为我们主持婚礼。当我们到了新野的时候,水桃提出要回家拿点礼物,又说要保持神秘感,不让我跟随。于是我便一人留在了客栈,当天夜里不知道怎么了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时就在妓女的床上,还看到水桃站在旁边,她当时绝望的眼神我至今难忘。”

    祖林说到这里时,陷入了沉思。他脸上的痛苦是那么深刻,不解是那么明显。

    “你当时都不会跟她解释吗?”我不解地问道。

    自嘲地笑笑,他接着道:“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我当时见到水桃的时候我正在跟别的女人上床,而且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不信,也不由得不信。他既然说得出来,就肯定是有这么回事。

    “我至今都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在我身上出现了什么变化。”他的眼神空d而且迷茫:“我无从解释,我竟然当着水桃的面在那妓女身上完成了全过程,我的身体才得到解脱。当我预跟着她时,”他伸手抚向自己的左胸口:“你相信吗?水桃的剑术相当高明,她师姐都不及她。但当她那一剑刺向我时,我一心求死,可偏偏就差了那一毫。”

    我终于明白那可怖的刀疤出自谁手了,也明白水桃对他还是有情,不然那一剑决对就取了他的性命。

    “我心下明白她对我还有情义,便想着要得到她的原谅。我守在她家门口一动不动,日晒雨淋都不动一分。一天,两天,一连三天她都不理我,第四天让小丫头开了窗探了一眼,当时我终于看见了一丝希望。第七天,我终于累倒下了,她让丫头送了吃的喝的,说是不想招惹官司,我只喝了水。在第十天的时候,她让小丫头传话,问我为什么,我回说不知道,惹恼了她,又三天不理我;再让小丫头传话,问我为什么,我还是答说不知道,她又三天不理我。如此四次,她让小丫头带话,让我先回去,以观后效。”说道这里,祖林的双眼泛出光芒,温柔又充满希望。

    “我知道,我终于打动了她。但我没走,只是在她房前的路边搭了一座草庐,我要在她接受我的第一时间拥抱她。”可说到这里时,他的眼神又转为绝望。

    我拍拍他的手,道:“不要再说了,我能理解。”

    “不,你不能理解!我的痛苦,我的绝望!”他激动地捏住我的手,力气已经失控了,声音在颤抖,在嘶喊!我抽出手回握了握他,松开,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稍稍平复了一下,为自己的失态冲我歉意地笑笑,比哭得都难看,道:“那天,我如寻常一般,待她房间的灯熄了之后便回到草庐休息,便又失去了知觉,醒来,醒来,醒来后,那一幕竟然又重现了!”深吸一口气,他的痛苦好像又再经历了一次一样。

    “她不会再原谅我了,不会再相信我了,不会了。”他黯然道。

    “那么,上次在保定你一定是去找寻自己失常的原因喽?见到我在旁边观看,也不停下来是因为你控制不了自己!而且当你清醒后发现身边有人,那冷冷地眼神是因为对自己的绝望!你受不了我看向你心口上刀疤的同情,是因为对水桃的爱对自己的不屑!你对我出手是因为你内心的愤怒!我终于都明白了。祖林,你相信我吗?”一口气说完这许多的话,我盯着他的眼睛,深深地,肯定的,执着地似要望进他的灵魂深处。

    “在这之前,我不知道我可以相信谁。但现在我先择相信你。”他回答道。

    “我可以告诉你,你身上决对中了某种不知名的毒,而发作周期是每月一次,发作的现象是需要女人而自身处于不清醒状态,不,准确的说是身体处于清醒状态而大脑在发作初时处于完全失忆状态。”

    想到这里,我道:“有个问题你再想一下,你刚才说你每次发作醒来都是在妓院。但你当时处于无意识状态,你又怎么找到妓院的呢?我并没有见到有人来带你去哦!”

    他一症,“我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很疑惑。但我知道,我事先并不知道妓院在哪,我完事后出来时还有摸索一阵子才能找到我住的地方。”

    果然如此!“那么,你这几个月四处查访,结果如何?”我问道。

    他失望地摇摇头。

    不出我所料。我道:“现在我们只能从这几个方面着手调查:一是水桃两次准时出现在现场,是谁带她去的;二是你每月发作的前后都出现在你身边的人进行排查;三是陪你的妓女是谁找来的,要一一问清楚;四是谁那么准确地知道你的行踪!”

    他神色一喜:“果真弄清楚这些事情,我就不用那么痛苦了!”马上脸又垮了下来:“可谈何容易!”

    我笑笑,道:“百晓怎么联络?”

    他突地站起来,拍掌笑道:“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望望我,神色郑重地对我说:“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要保密。”

    我见他说的严肃,便不逗他,点头应了。

    “我是侠丐的徒弟,这众所周知,”顿了一下:“我还有一个身份,是暗天的猎人,代号笑天。”

    我一愣!然后大喜:“哇!你们是赏金猎人吗?可不可以引荐我?”

    他没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苦笑道:“哪有你这样的人?真是莫名其妙!”我的快乐感染了他,伸手敲一下我的脑袋:“以你的功夫和出身,需要当赏金猎人吗?”

    “话虽如此!可我对猎人们一直很崇拜呀!不能一下子就要改变我的理想吧!”我辩道:“再说了,你的出身比我差吗?你不也当了猎人吗?我对你们的首领真的是崇拜的五体投地呀!行侠仗义,笑傲江湖,是每一个江湖人的梦想啊!”

    “我出身丐帮!你别在那想些有的没的,先帮我把事情解决了吧!”他笑道。

    我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猛一拍桌子:“好!我帮你解决掉这件事,你把我引荐给你们的头领钟馗。就这么说定了!”

    他也想看看我的能耐,便应了与我击掌达成共识。

    [零星篇:第十四章  襄阳城外,蓝鸥蓝鹭]

    休养了一天,我理了理思路,决定以快打快,就先从这孝昌县的妓院查起。于是我换装决定与祖林两人一起当天晚上便去寻芳,一查真相。白天祖林利用身份的便利寻到了百晓的联络人,交待完了之后来客栈接了我一起出门。

    大雪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到妓院的生意。大街上早已是冷冷清清,但这间名叫觅芳楼的妓院却是红灯高挂,热热闹闹地迎来送往。我们刚到门口就被姑娘迎了进去。

    祖林扔下两锭金子,道:“带爷两个到红玉姑娘的房里。”

    那老鸨应了一声,马上就有人来带路了。我们跟着那丫环上了楼,进了拐脚背街的一间房。倒了茶,那丫头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会,就有一中上姿色的女子带着一股清香推门进来了,见到我两人略行了一礼便向祖林身上贴去。我笑望住他,他想避开这女子却被我狠盯了一眼之后默默接受了。

    “红玉,爷有一事问你。”将那女子按在身边坐好,祖林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放在桌上。

    “咯咯咯咯…。。”红玉娇笑道:“爷有话问就是了,哪用破费?”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将银子收进了怀里。

    “昨夜…”不等祖林问出口,我c话道:“昨夜姑娘将大哥侍候得很好。”我不动声色地给祖林一个眼神,接着道:“我兄弟二人皆未娶亲,我大哥想为姑娘赎身。正室是不可能了,不过建个别苑还是应该的。我们是大户人家出身,跟过我们的姑娘万不可以再出来抛头露面了。”

    我说完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她望向祖林,祖林听懂了我的意思,便冲她点了点头。她幽幽地道:“青楼女子不是天生下贱,也有自己的无奈。能遇到公子这样的贵人是红玉的福气,公子有话就问吧!”

    风月场上打滚的女子果然懂得察言观色,倒是我小瞧了她。

    “姑娘爽快!倒是爷说话不知分寸了。你们聊吧!”我和祖林交换了个眼色,退了出来。

    我先行出了妓院大门,确定没人跟着我了就找一僻静地方换身夜行装束,飞身向黑夜中摸去。

    三更后,祖林房中。

    我换了衣服在这里点了炉子烧开了水,正泡着茶,就听到了祖林的轻笑声。

    两下坐定,我们交换了意见。祖林那边没什么大的收获:红玉讲说她当时送走了客人,正准备脱衣就寝,就见祖林穿窗进来,见他面色不善又长得英俊就没反抗,后来就发生了关系。事毕祖林给了她一锭金子,当然完事后的祖林清醒后给的。情理之中。

    我之前在妓院周围转了一大圈,因为下雪,如果有人经过定会留下痕迹。但今夜里却没有人行动过,无论房顶还是大路小路,都不见有人踏访的痕迹。红玉的房顶也显示自大雪以来无人探访过。

    妓院这条线索在孝昌行不通,那么在别处自然也就行不通。于是我与祖林商量,将我去襄阳要办的事交给百晓中的人去做,我与祖林兵分两路,他去其它几家妓院,我去找水桃。

    商量好后我正准备回房睡觉,却听见叫花伯开门的声音。我一惊,忙钻进祖林房里的衣橱。这臭小子,昨天去采花,还带回了姑娘的脂粉味。

    危机解除,我累得回房后粘床就睡,过了晌午才起床,祖林已经先走了。

    我煮了几道可口的食物,喂饱了老叫花,然后对他说:“叫花伯,我下一站打算去新野,不去襄阳了。你跟不跟来?”他已经完全被美食收买了,猛点头。

    就这样我和叫花伯大雪天赶到了新野,因为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祖林刚刚发作过,距离下次发作时间还有二十八天。

    一路上我向老叫花讲了在祖林身上发生的所有的事,他一点也不惊呀。我早就该想到这老头不会安安静静地任由我们捣咕的,我追问了他了解我们所做的事情的经过,从中间去发现自己疏忽的地方,以待下次注意。

    途经襄阳的时候,雪小了很多,我心中有事化解不开,投宿之好我便留书给老叫花,自己出门去了。这个地方是我们途经的湖北地段中最繁华的,街上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因为天气的恶劣而影响到小贩的生意。

    出了城往郊外走去,我一向很喜欢雪,它纯洁、安静。找了一处避静的山头我呆站在雪地里,雪映在我的白斗篷上,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见前面很远的地方有两个蓝色的影子窜了出来,飞快地往这树林子里钻来。深深的颜色在雪地上甚是好看。

    我秉住呼吸,看着这两个越来越近的人影,是一对很漂亮的双生小姑娘,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看来她们有麻烦了!在这对双生子后面二里地,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不远不近地跟着,随着影子的靠近,我逐渐感觉到处在了压力之中,无所遁形。这个人给我一种不好招惹的信息,而且这种信息相当强烈。

    “我就说这个人会跟来吧!早叫你不要去招惹他。”其中一个小姑娘对另一个报怨道。

    “可你也没有反对,不是吗?动手的时候你可比我高兴呢!”另一个也不示弱。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我近来感觉耳目越发地聪明,她们的声章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不由得好笑,她们不是坏孩子,只是太活跃了一点。我想,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帮助她们;没有原因。

    两人见无法摆脱跟上来的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交出借来的东西。原来是两个小空空手儿。

    “喂!”其中一个冲那来人叫道:“大个子,我们不小心拿错了你的东西,现在我们换回来吧!”

    那人闻声走近,并不开口,也不看向她们,更没有伸出手去接小姑娘递过去的荷包。两个小丫头对望一眼,齐声道:“还我们东西来!”

    那人面无表情地转身过来,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齐退一步,其中一个指着他说:“你怎么脸变成这样呀?刚刚那样不好吗?”

    我聚目望去,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面上没有血色,没有表情,比较苍白而已。不过,他的眼睛好像一个无底d,隔了那么远都带给我很深的震憾!哎!我向来对于眼睛长得漂亮的人没有什么抵抗力,我的宁峰弈的眼神就对我杀伤力十足。眼前这个人长相比不上宁,但是眼神却更集中,更清澈,但当他盯着你的时候,你却又感觉得无形的压力。他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只是收敛了起来,还没有释放他的力量出来而已。

    “你戴面具不好看!”两姐妹同时道。互看一眼,其中一个伸手过去将荷包递给他,另一个从他披风内的外袍对襟处扯出一方丝巾,上在绣了两个女娃娃头像,非常可爱。那人看着她们动作,并不出声,也不反抗。原来他戴了面具呀!

    “看吧!我就说我们拿错了东西吧!好了,换回来就好了,我们走吧!”两人回身向山上走来,那人身形一动,挡在了她们前面。

    无论她们向哪个方向移步,或是从两个不同的方向移动,那人总是能在她们前面挡住,但又不见他有动手的迹像,这时她们两个才慌了神。

    我瞧见她们都瘪了小嘴,心下不忍,飞身下来落在三人中间。内心评估了一下我们三人联手的胜算:基本为零!

    但是我觉得那人不会伤害我们。两个小姑娘困惑地看向我,我冲她们一笑,她们也乐了,冲我笑了笑。很可爱的小姑娘,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左嘴角有只小虎牙,一个右嘴角有只小虎牙。

    我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哪个是姐姐?”心里却暗自打赌:左边有虎牙的是姐姐,右边有虎牙的是妹妹,猜对了就不跟那个男人打架。

    果然,右边有虎牙的小姑娘甜甜地答道:“大姐姐,她是姐姐叫蓝鸥,我是妹妹叫蓝鹭。姐姐呢?”“我叫零星。”

    “零星姐姐好!”两个小丫头嘴巴真甜!我笑着捏了捏她们两个的小脸。

    回转身看向这个在旁边一声不出的大木头,对他道:“她们两个只是年纪小,闹着玩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数到三,你不出声我就带她们走了。”

    “一,二,三。走了!”我回身牵向两姐妹。

    没走两步。“姑娘叫零星?”

    “没错!”我回头道,心想认识就更好办了。

    “姑娘带她们两个去哪?打算怎么办?”这话不是说得挺好的吗?刚刚干嘛不开口。

    “送她们回家。”我转向她们:“你们家在哪?”

    两人瘪瘪嘴:“就在襄阳,但是我们的师傅生病去世了!”

    这样啊!“愿意以后都管我叫姐姐么?”

    两个小脸一亮,抬头热切地盯着我,使劲地点头。

    解决了!“她们以后就跟着我了,我将代她们父母之职,好好管教!”我缓缓地说。

    他点点头,转身就走。

    什么嘛?这样就算完了?

    “你等等!请问阁下是?”不出声,不懂礼貌,眨眼间,已经走远了。

    我带着蓝鸥蓝鹭回到客栈,老叫花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见到两个小丫头,童心又起,三个人不老不少地玩得很是开心,得知她们两人以后将会跟我寸步不离,老叫花高兴得合不拢嘴,又担心得不得了:原本我一个人古灵精怪地他就有点招架不住,这下子还来了两个半大丫头,越发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