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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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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猜一下吧!”他品着茶,逗我的味口。

    “我知道了!”我高兴地说。其实我认识的人不多,三个一起行动的就更少了。

    “你真知道啦?哎,我还以为可以逗逗你呢!”他无趣地说。

    一天时间,我和双胞胎很大方的利用越家堡的资源,改造了一辆超大,超舒适的马车:当然,我们出门是会骑马的,只是夜间在野个休整的时候,就特别有用了。越家这么富有,不花白不花,就在那马车里厚厚地垫上三大层棉被,上面再铺上凉席,马车的侧面我指导侍卫做了一个用绳子拉着就转的风扇,这样透气性和凉爽性大大增加了,除此之外,我还在车上做了一个小柜子,可以放包袱之类的东西,诸如此类,还有很多的小创意,蓝鸥蓝鹭非常欢喜,毛重几次想看,都被我给拒绝了,气得他直跳脚。

    直到临行前,我才见到我那三位熟人,却不是我意料中的楚枫欧泳和井月,反倒是祖林水桃,还带来了一个我意料之外的人――兰儿!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她瘦了,脸色也显得苍白,却不在是那个当年的小女孩了,依稀有了些新妇的样子,我心下感叹:当年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都有十七岁了。兰儿转头看见我,也是眼波流转,等她扑到我身上的时候,一句姐姐还未叫出口,就已经泪如雨下!

    我叹一口气,终究我是放不下她们!两行清泪尚未淌下,我就悄悄伸手擦了,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兰儿,我将她扶坐在旁边,蓝鸥早已备好了手绢,替她擦干了眼泪。

    “好妹妹,你们怎么会碰到一起的?”我看着那张黯然的小脸,疑惑于左弘为何会让兰儿独自出门。

    兰儿恨恨地说:“我对宁峰弈起初一直不肯好言相待,与杨情也多有不和,不得已,百盏姐姐将我和左弘送到了云贵边界。他开始待我体贴细心,爱护有加,可有一天,他接到了宁家的飞鸽传书,就对我大发脾气,还将我赶出了家门。”说到这里,兰儿的脸上浮现了深深的痛苦与不解:“我开始时心痛得不能接受,骑了匹马就跑出了几百里,想来投靠姐姐。”

    她停顿了下来,我心下怀疑:“依我对左弘的印象,他不该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啦?怎么会因为一封信就不要你呢?”而且当初左弘深深凝视地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我起初也是不相信的。”兰儿陷入了沉思,再抬头,眼中的痛苦更深:“我掉转马头,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在。。。。正在…跟一个女人鬼混!”后面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的。

    怎么会这样!我不信,却更信兰儿。

    “后来,我们两个就在云贵交界的地方见到了失了魂的兰儿妹妹,她只说要见你,刚好顺路,我们便带她来了。”水桃接过兰儿的话,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一屋子的人都吸吁不已。

    第二天去雪山的计划并没有因为兰儿的到来而有所更改,我觉得她现在正好可以去散散心,便拖了她跟我们一起去看毛重的笑话。

    而祖林和水桃莫名其妙地解了身上的束缚,虽说很想知道事情的真像,但不知为何,在听说楚木原会与我们同行之后,也执意要跟着我们一起上雪山。

    [零星篇:第二十九章  雪山拜会,似劝非劝]

    就这样,一行八人,三男三女外带着两个小丫头,便一起出发了。

    一路上,看着风景赶路,人多,也就很热闹,一开始的时候兰儿还会有些闷闷不乐,但有双胞胎一口一个小姑姑,叫得又委屈,又无耐,慢慢地心情就变得大好了。

    谁知走到半路的时候,味口已经转好的兰儿却开始呕吐不已,这让我心里敲起了一祥的警钟,后来,在我的问下,我才知道,原来兰儿已有身孕三个多月了。

    这让她矛盾不已,拿掉吧,必竟是自己的亲身骨r,不拿吧,又不想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我也头痛极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能听到马车内兰儿的轻泣声与叹息声――自打知道她有身孕开始,我精心准备的马车就成了她养胎的地方。

    站在池边深深地叹口气:为何我们姐妹的情路都是这么的不平?但我总决得这中间有些地方不是那么的简单,却又怎么都想不通。

    “你相信这是真的吗?左弘会抛弃兰姑娘?”楚木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将问题踢给他。

    “是的,我不信,你也不信。”他低沉的声音有着十分的肯定。

    “可那又怎么样?”我轻声地问他,也问自己。

    “你早有打算了,不是吗?”他轻笑。这家伙最近的笑容越来越多,我都愁成了这样,他还笑得出来。

    再叹一口气,我转过身凝视了他一眼: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回过身,我轻轻地说:“其实,我想等此间事了了,就回宁家一趟,但我却很犹豫。”

    “是该回去一趟不是吗?撇开宁峰弈与柳杨情不谈,百盏不是你的师姐么?”

    我挑眉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你跟我师姐关系不一般哦!叫得那么亲密。”

    他不理我,只是用他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盯着我,让我头皮发麻,我马上转过身子:“当我刚刚那话没说。”

    “其实,我是真的担心。左弘该是知道兰儿已经有了身孕,却又故意将她气走,还突然间性情大变,好起了女色,这让我十分不解。”我深呼吸一下,接着说:“他这样做无非有两种可能:一就是我们目前所知的,他抛弃了兰儿;二就是宁家出了变故,他不想兰儿c手受到伤害。”

    怕的就是这第二种情况。虽说我与宁峰弈不再是恋人,但宁家与我的渊源却不由得我不理,虽然我帮不上大忙,但是打架的话也算是一把好手:近来我的双手互搏已经大成了!现在恐怕我师傅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了,心里极度得意中!

    “不错,我也是这样的考虑。”说罢,两人就都不再出声,只是享受着这夜色的宁静。

    天一亮,我就恢复了原有的好动与活沷。只再有两天,我们就可以到达雪山派了,听说,那里一半早已是夏日炎炎,一半却终年积雪,景色很壮观。

    一行人说说笑笑,讲述着别后的经历,就在到了雪山派门口的时候,楚木原却告辞先走了。

    递上拜贴,雪山派却并没有打开大门迎接我们,只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配着剑出来传话说:“各位请了!我们掌门师姐说,如果零姑娘、祖大侠还有水姑娘等各人是陪着越堡主来的话,那么雪山派不欢迎各位。如果不是,雪山派全体将以最尊贵的礼仪迎接各位的到来。”

    摆明了不给毛重面子!

    我极力地隐忍着笑意,冲那小姑娘说:“我是专程来拜访你们美人掌门的。至于越堡主,我是半路遇着的。依我看,其这各位也是跟他半途遇见的。”

    祖林他们看我捉弄毛重,心下也很开心,因为这家伙一路上可没放弃调笑过他们这对难偶。当下,其余诸人除了毛重,都点头附和。

    无视毛重的抗议,我们在雪山派张灯结彩的邀请下,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连马车和其它坐骑都被迎了进去,就只剩下毛重孤伶伶的一个人在外面。这下好了,他的包袱和食物都在马车上,如此一来,他可就只有挨饿受冻了。

    洛蕊如我所想,是个美人:美得不娇,美得不媚,就是一个美人,嘴角一对梨涡,笑起来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吃东西的时候都会牵动,看上去很舒服的感觉。

    第一眼就让我喜欢上了她。在里面无视于毛重每天都重复的求婚戏码,我们虽惊讶毛重的厚脸皮与恶心程度,却表面上装毫不关心,连洛蕊都差点真的相信我们不是来帮他的。

    “你们真不是一起来的?”洛蕊终于稳不住了,看着老神在在的我们,一脸的不信。

    “你说呢?”水桃出言道。

    洛蕊的脸上出现了深深地不解。

    于心不忍啦!“我们是跟他一起来的,但不想陪他在外面忍饥挨饿,所以就在大门外跟他断了来往。”我一本正经地向洛蕊解释道。

    还是不解!

    “所以我们进来啦,一不用受苦,二呢可以找机会说服你。”我笑着说:“只有见了面,机会才会大一点呀!”

    看着洛蕊一脸的不可质信,慢慢地转成了愠怒,我忙出言道:“如果你真的不爱他,干嘛不跟他说清楚?我耽误了你,也误了他!更何况,现在据我所知可有两个小美人在见他的第一面就被他的风采倾倒呢!”

    一脸醋意!有戏……

    “再说了,我们这一行人中,除了这两个孩子,哪个不是受过感情的挫责,你要不要听听我们的感情历程。”对于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必须下个双刃剑:一则骂,而则比。

    “看到祖林跟水桃没有?看似现在那么恩爱,曾经可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与另一个女人欢好还不自知!”被点到名的两人马上互望对方,眼神中痛苦又庆幸。

    “看到兰儿没有?小小年纪以为找到了今生的良人,谁知刚有身孕就被赶出的家门,惨遭抛弃!”兰儿马上就低头开始垂泪。

    “还有零星,她被自己的姐妹和亲蜜爱人同时被叛!现在不也原谅他们了?”祖林两人同时开口,这些人啦!说好了举例说明时,两个例子就够了,干嘛还拉上我。

    “所以,综上所述:你是幸福的。那么,请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不要等到失去的时候再自怨自艾!”发言完毕,喝了一大杯茶:毛毛虫呀毛毛虫,我这次可说是尽力了!还有祖林水桃和兰儿,都可以拿奥斯卡奖了,演得那个真啦!

    洛蕊若有所思。

    不能得太紧,我们都默默地退了出来,拉着我们的马和车,我们一起出了雪山派的大门,站到了毛重的阵营:小样的,我们一起来替他求亲,就不信你不出来!

    大家心里都在偷笑:就不信你毛重不欠下我们这个大人情!当然还有雪山派了…一箭双雕都没我们这么准的,嘻嘻……

    除了兰儿有身孕坐在马车里以外,其它人全部都在外面。我拿出车里带着的琴,弹起了那首“长相依”,如泣如述的曲子一响,水桃马上就触景生情,轻声吟唱起了当时我写给她的词。

    “你说我俩长相依,

    为何又把我抛弃?

    我又爱你我又恨你,

    恨你对我无情无义。

    你还记得那过去,

    过去呀我爱你,

    你可知道我的心里,

    心里早已有了你。

    你说我俩长相依,

    为何又把我抛弃?

    我要把你放在心里,

    把你放在我的回忆里。”

    一曲终了,我抚琴叹息!祖林深情地望着水桃:他早已知道,我曾在水桃家前他建的草庐里,曾经以一曲打动过她。而兰儿则在马车里一声轻叹后,低泣出声,毛重更是如痴如醉:为了这曲子的意境,更为了他的心境。

    许久,许久……

    终于,雪山派的大门打开了。

    [零星篇:第三十章  宁府突变,杨庄主伤]

    了了这边的事情之后,我请洛蕊暂时帮我照料着兰儿,我此去不知是否会碰到危险,便不敢将蓝鸥蓝鹭带在身边,于是好言相求,请她们两个帮我好好照顾兰儿,直到她生产。两人得知我要去苏洲,虽不情怨,但由于照料的是兰儿,一个孕妇,便也还高兴地应了。

    就这样,我一个人孤身单骑上了前往苏洲的路,为避免麻烦,还戴了大沿帽,遮住了脸,换了身男装。谁知我的精心准备,一下山就被破坏了,只得又换回了原来的装扮:在山下碰到了早已等候的祖林与水桃。

    我不喜牵连朋友,但他二人却有足够的理由跟着我,何况水桃算来还是柳杨情的小师叔。

    无奈,单人单骑改成了三人同行,我还成了一颗超极大灯泡。不过,我也很高兴这两人跟我一起走:必竟这两人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心有牵挂,我们三人便日夜兼程,路上花了三天,待赶到苏洲时,还是夜半时分。没好进城,便到了城外的杨柳山庄去找杨庄主,立在庄外,敲门无人应,静得出奇。必竟杨庄主与柳庄主二人自避世以来,从未出过这山庄的大门,现在怎的好像这庄内一点人气都没有?

    难不成自情妹与宁峰弈成亲后,举家迁往城内的宁家了吗?我不相信。

    祖林示意我们凝神静气,一时间空气中就消失了我们三人的气息,侧耳静听,才发现有一丝非常微弱的气息自庄内传出:杨柳山庄出事了!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同时抢进庄内大门,分开搜寻!我去了兵器房一带,也是在杨庄的范围内,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更没留下打斗的痕迹,我们三人汇合在门房,相互摇了摇头。

    明明刚刚就有人的呼吸,怎么一下子就没了?难道怕我们来意不善,故意隐藏了气息?于是,我扬声道:“零星前来拜访杨伯伯、柳伯伯!”

    一丝微弱但尚有生气的声音冲我们所在的位置传来:“侄女来看我啦!杨伯伯我现在老了,走不动了,只好请侄女到我这儿来一趟了!”

    三人又喜又忧,忙向着声音的来源方向奔了过去。

    只见水边的一颗大柳树旁边开了一个暗门,三人才知道原来刚刚搜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里,三人心下赞叹它鬼釜神功。

    进去后发现除了杨庄主,并没有见到其它的人。

    “杨伯伯!”我蹲下来,查看着他的伤势,一条腿上血r模糊,我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水桃上前帮我,很快处理好了伤口,我将临行前洛蕊给我雪花丹拿出来,喂了两颗给他,才见脸色好转一点。

    “伯伯老了,没用了!”杨伯伯悲伤地感叹着。

    “倒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你老人家伤成了这样?”我着急地问。毕竟这世上能伤他如此之重的人少之又少,像祖林这样的高手都未必能如此重创于他。

    “唉!这半个月来,苏洲城内风雨欲来,除了宁家还会有谁能造出这样的压力?我就估摸着肯定是宁府要出大事,不然不会让他们的各路门人齐汇苏洲,虽然这些人是秘密赶来的,却也逃不过我老人家的眼睛。”

    听着杨伯伯的讲述,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地隐藏行踪往宁家方向赶去。路上整理了一下听来的咨询,让我震惊不已!

    原来,武陵候府那边的事并没有完全的解决好,他们联络信阳候府的二当家,一方在在信阳制造了惨案,悄悄地瞒过了所有的人,一方面就同时围起了苏洲城内的宁家,势要联手夺下宁府花园。

    他们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是能在一天一夜之间同时做这许多的事,实力不容小觑。而宁家之所以提前准备,那是因为宁家是百晓的幕后主人,当然这些他们都不知道。我想宁家肯定是先行得知信阳候府要出大事,才让门人全部赶回苏洲预防的,而就是这样才使得左弘赶走了怀有身孕的兰儿。

    我心急如焚的同时,也偷偷为兰儿松了一口气。在此时,宁府早有准备的前题下,柳杨情挺着个大肚子请杨柳庄两庄庄主全体迁往宁府,但杨庄主生性淡泊骄傲,便只是遣散了家人,只身留了下来,谁知当夜就遇到了袭击,仗着地形熟悉,才退到了这暗关之处,见到了我们。

    我从没见过武陵候,但他的二夫人朱袖却是一个相当难缠的人,连自小跟着长大的师侄都下得去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

    水桃脸色凝重,朱袖于她,是师门之谊,更兼有养育之恩,今日纵使犯下滔天大祸,她也下不了手。

    我对这种愚亲愚孝向来反感,出言凶道:“一个败坏师门,不顾道义,枉称长辈的人,还能让你犹豫再三,那将来祸害了江湖,两府再并了宁家,逐步地吞并整个武林,你打算去向她求和示好,还是要羞愧隐退?”

    水桃面上赧然,连带着祖林也心痛不已。

    我撇下他们,施展独门身法脱离了队伍。这个时候柳杨情可能还不知道杨庄主受伤之事,师姐可能出被困在里面,更为甚者,还有我的两头小猪还寄养在宁家。

    犹如一道鬼魅,我晃过武陵候的包围圈,顺手还以独门手法制了几个边角的看守人的x道。这个时候,自外面看来,战斗还没有打响,如果师姐她们肯撤出来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于是,我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将这边的人一个一个地拖到树林之里,以免被人发现,却见另有一个影子也在这个方向做着同样的事情。

    这个人肯定是友非敌!

    我悄悄走到他旁边,马上被他发现,一双惊喜的眼眸对上了我。是宁峰弈,是我这时候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

    他想伸手拉我,却被我下意识地让开了。他在前面带路,入了宁府,我随后也进了去。师姐她们正在大厅严阵以待!

    见到我跟在宁峰弈后面,有人欢喜有人忧!

    我苦笑了一下,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却在对上柳杨情的肚子时,还是失控地流下了两行清泪。我以为事情过了那么久,以经平复了内心的失落与深刻入骨的痛苦,却不知道,撕裂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是那么的容易,而且更加的痛!

    [零星篇:第三十一章  新伤旧痛,赤祼背叛]

    定了定神,师姐怜惜地拉过我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我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只想时间就这样停止,可以不用面对柳杨情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