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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脸。

    “哼!还不是那个柳杨情,她下了个贴子,邀您去后山。”愤愤地踢了踢椅子:“还好意思来见您,真是不要脸!”

    “蓝鹭!”我想了一下:“我想去赴她这个约。”

    “姑姑!为什么?她还害得你不够吗?”蓝鹭不解地跺着脚。

    “蓝鹭,姑姑是想去从她那了解一下过去的事。”蓝鸥接过我手中的茶杯,换了一杯清水给我。

    “哦!这样啊!可姑姑,你这不是存心去找刺激吗?她现在说话可是一点也不中听呢!”蓝鹭明白了我的意思,担心地撇撇嘴。

    “是啊!我现在缺的不就是来个把人刺激一下吗?木头想要我自己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谁,如果就现在这样去找他,纵使他开心,心里还是一样有疙瘩。”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那我们陪您去!”异口同声。

    “不用了,我现在好了不是吗?再说,她未必是我的对手。”休养了两天,背上的伤好得也七七八八了,肚子里也没动静,大夫说现在还小,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可是,还是……”

    “不放心是吧!”截断双胞胎的话:“这样吧,你们跟在我后面,保持两里地的距离,总可以了吧!”

    两姐妹对望一眼:“一里!”

    “嘿!我说,你们还学会讨价还价了呀!”一脸坚定不容商量的表情,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了再说:“好吧!只有一条:我没危险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你们的小脑袋。”

    “没问题!”笑眯眯地应了。

    当我站在后山预先约好的地方的时候,柳杨情已经抱了孩子在那等着了。

    看着她逗着小家伙开心的笑容,温暖的表情,很难跟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心狠手辣、尖酸刻薄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你来啦!”

    “我来了。”摸不清她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只好先按兵不动。

    “我想,我们之间要好好谈谈。”平静得不像有恶意。

    “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我笑了,现在的她,看上去那么漂亮,那么可爱。

    “因为你不记得了,所以,我先说,好吗?”

    “好。”让我说,也无从说起呀!

    “我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同城有个宁峰弈,年轻英俊,做事果绝不留情面,江湖上新一辈名门中,功夫相貌都是数一数二的。很好笑,当时我就记住了他,记住了这个叫宁峰弈的男子。真正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去师叔那儿的前一天。”

    陷入了回忆中的柳杨情很美,很安逸:“那时候我才十岁,他也不过才十六岁而已。坐在酒楼里的他,满脸的沧桑,成熟得超过同龄的孩子好多,却吸引了我。”

    不是吧!早恋也太严重了,十岁就思春哦!

    [真相篇:第七十八章  看似无情情意浓]

    我调侃的笑容落入她的眼中,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就是他当时的那副表情吸引了我。往后的十年,我甚少回家,只是偶而被爹爹接回去小住,没多久就又会回保定府的师叔家。武林中,不难听到他的消息,而我又特别留心,所以才在你刚到苏洲宁府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便马上赶了回来。”

    “那你干嘛不早点回来找他呢?”这样,我可能就不会有那样不愿回首的过去,也就不会失忆。

    “我还没有准备好。而且,据我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有心有情的人,所以就很放心。”自嘲地笑了笑:“谁知,我一向自诩智计过人,还是没算到情之一字的魔力。他遇到了你,还爱上了你。在那之前,我从没听说过有你这么一号人,但你一出现,就惊住了很多人。”

    “我不记得那些事了。”两个人,就好像邻家姐妹一样聊着天,聊着少女情怀,聊着心事。

    “是啊,你不记得了。”

    “那你在准备什么?”那么久的时间,十年哦!

    “前几年,我在准备长大,长大了,我在准备接近他。”

    “不好接近吧!”前几次看到他,都是一副闲人莫近的样子。

    “是啊,想了很多办法呢!也试了很多次,不过,说起来你可能都不相信:到头来,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记得我的长相了。”

    我有点同情她了:一个女人,爱人爱到这份上,真的是很可怜了。

    “不过,我知道他最在乎的人是他姐姐,于是我便想从她身上下手。”

    “这到是个好办法。”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可是,不小心上了别人的当,办了坏事。”有些后悔,有些内疚。

    “怎么啦?”难道?我不敢往下想。

    “我找来鸠婆,这老女人当年一心想要进宁家的门,结果始终未能如愿,竟然借我之手,向百盏下了金沙剧毒!”

    果真跟她有关!

    “你怎么下得去手?她会不知道那毒是你下的?”听说师姐可是江湖第一消息来源处的大头领。

    “她知道,却没有追究。”

    “哦?”

    “很奇怪是吧!当时,我也奇怪,就算她当时不知道我是谁,可事后只要稍微查一下,就会知道。可是她没有查,反到有一心求死的想法。别问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直觉如此而已。”她查觉到我的疑惑,先一步挡住了我的嘴巴。

    叹了一口气:“她竟然放弃了调查,却便宜了你。”

    “此话怎讲?”我挑眉。

    “谁知这当时无人能解之毒,却被你给破解了。当日,莫前辈拉着我去看百盏,我怕她认出不敢前去,却又十分好奇,想要去看看她苦撑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一点私心,希望能见到宁峰弈。当百盏见地到她师傅时,眼里闪现的惊喜,我发现原来,她爱上了自己的师傅,深陷在这没有结果的情感中,痛苦挣扎才没了求生的意志。当楚枫送来你秘制的灵药时,大家都惊喜于你的心意,只有我,只有我!不知道是喜是悲!”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懂,喜欢一个人,应该想着让他好,干嘛要对他最在乎的人不利呢?

    “我发现,明明自己的容貌不输于你,但在画舫中,他的视线却只停在你的身上!我不服气,却又只能不动声色。只默默地离开苏洲,再次去了武陵候府,答应了朱袖的条件。”

    “朱袖?就是她说的帮你得到宁峰弈,而你助她得到百晓?”

    “没错。而我也清楚,当时我被鸠婆用金沙欺骗,也是朱袖示意的。她早就算准了,我要借助百盏来接近宁峰弈,下好了套等我跳。再后来,井月提议我们结义姐妹,更是给了我接近他的好机会。谁知,你竟傻到刚回苏洲就连夜离开了。”嘲讽的语气,悲伤的语气:“他还是不看我一眼。他甚至愿意守着你送他的两头猪,都不看我一眼!”

    猪?两头猪?血糊糊的猪……头好痛!

    尽量不去想那两头猪,我摇摇头,清醒一下脑袋。

    “我知道,只有你才能调动他的情绪。于是,我提议一起去找你。一来,你正在调查的水桃与祖林的事,是由朱袖利用老情人一手造成的,我要跟去,怕你们真的查出什么来;二来,这是跟他相处的大好机会。本来,本来我是没想要下药勾引他的!是你,是你我的!”情绪突地变得很激动,双眼通红。

    “我?我怎么你了?”头痛欲裂,为什么,提起下药,提起他们一起出来找我,我的头中就会显出一张绝望的脸,而那张脸的主人就是我自己!

    “一路上,只有提起你,他才会跟我有话说,只有你!得我,不得已,才采用了朱袖的方法,让人扮做仇家在他身上下了,下了……”

    “下了什么?”我头都要痛死了,还在那卖关子!

    “c药!”

    嗡!我的下子就全乱了,全乱了!里面不只有我一张脸,还有宁峰弈,他站在那里,凄凉地问我:我就说吧!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

    转过头,不去看他,却又看见楚木原:不要死,你不可以死!我不准你就这样死!

    还有师姐:我就是左茯苓,我就是左茯苓,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朱袖的脸,满是鲜血,目光凶狠:都是你,都是你,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楚木原,别走……”我看见他要离开一样,想伸手去抓住他,想张口去叫他,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手脚不能动,也没有了声音,只剩下了眼泪。

    “零星!零星!”我听见有人在叫我,但不知道声音来自哪里。

    大脑中还在上演不是我导演的一幕幕:

    井月笑着说:我们结拜吧!你是大姐,柳杨情是二姐,我就是老三,兰儿是小妹!

    毛重夸张地说:三位毛兄好!不对,应该是四位毛兄!

    双胞胎:姑姑,姑姑,不要哭了,我们陪着你,你还有我们呢!姑姑,姑姑……

    我为他们弹琴,成就了祖林跟水桃,我为他守着雪山派的大门,又成就了毛重和洛蕊,一张张脸,一首熟悉的曲子!长相依,长相依!我弹了你三次,你就办了三件事:你成就了两对情人,却拆散了我跟楚木原!

    两组记忆,两组都属于我的记忆,突然间交汇,让我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孩子,我神情恍忽地徇着声音看过去:原来,原来是宁峰弈背叛了我,跟柳杨情生的孩子!

    “这就是那个孩子!”恨恨的语气,头脑发热,冲口而出。

    柳杨情一愣,显然没有意会到我刚刚的变化。

    “这,就是那个孩子!”我提高了声音,等待着她的确认!

    “没错,这就是那个孩子!”终于明白了我所问的意思:“你终于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是不是?哈哈哈哈……”

    “你还好意思笑?结义姐妹,你用卑鄙的手段抢了我的情人,现在还在我面情大小声!二妹,好一个二妹,好一个柳杨情!”

    终于,让我记起了一切,终于,让我不至于忘记在这个世上,还有背叛我的人,她们还好好的活着!

    “哈哈哈哈……为什么我不笑,我等得就是你清醒的时候,等得,就是这个时候!”突然抓狂,恨意深刻地印在她皎好的脸上。

    “哦?如此理直气壮,我到要听听你的理由了!”内心翻滚得厉害。

    并不急着说话,她将孩子看了又看,亲了又亲;眼神中除了温柔还有一丝感恩:“你可知道,自打你从洛阳离开之后,他就没日没夜发疯了般地找你,根本就没有记得还有一个我,还有一个肚子里他的孩子。”

    我知道,他在找我,是为了内心的不安?还是……,我不敢肯定,但不否认内心有一丝的安慰。

    “我回到了苏洲,等他回去的时候,孩子差不多五个多月了,肚子已经遮不住了。他才想起要娶我过门,但是,我连个d房花烛夜都没有,没有!他人根本就没留在过主人房。哈哈哈哈……,你知道他住在哪吗?”近我的眼神,里面有着疯狂。

    摇了摇头,我大概猜得到,却不愿意去承认。此时内心已经不知道,我对宁峰弈,这个我曾经爱得入骨的男人抱着什么样的情感。

    “宁府别苑你的房间,那里成了禁地,除了他,谁也不可以进去。包括我,包括百盏!”凄凉、伤心:“当你从他的视线中自黄山消失之后,他就彻底地沉默了。眼神更加寂寞,好不容易有的欢乐都消逝不见了。”

    沉默,我这时候能做的只有沉默:宁,你背叛了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还放不下自己的感情?好累,知道了真相的我,好累!

    [真相篇:第七十九章  记忆如潮,柳杨情托孤]

    “本来以为,你就从此不再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努力地去做一个好妻子,努力地让自己变成一个好女人,当我终于在宁家建立起自己的地位,也终于渐渐地引来他的侧目的时候,朱袖!朱袖竟然提前发动了对宁家的攻击!”咬牙切齿,甚至我可以听见那本来很漂亮的贝齿磨擦的声音。

    “什么叫提前?你真的跟朱袖合作,要对宁家不利?”你也是宁家之人啦!

    “没错,但内容不包括武力对抗。本来,我们计划当我入主宁家,就逐渐接过百盏手里的大权,将百晓掌控在我的手里。谁知,还没等我成功,朱袖竟然变卦,改用武力。我恨,我恨啦!当时,只怪我挺着大肚子,没有办法放手一搏,不然,哪能让她活到今天!”

    转过头来死盯着我:“不过,我更恨的是,你竟然会在那么危急的时刻来c上一脚!零星,好一个零星,再没有谁比你更会把握时机了!”

    “哼,”轻轻地、冷冷地哼了一声:“如果,我说,仅仅是出于对你肚子里孩子的担心呢?”

    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既使真的如此,可你在宁家主事大厅里落下的眼泪,却又拉开了我辛苦经营了半年多的感情距离。更可恨的是,你会使出自杀这一招,让他从此内疚,一刻也不曾停止!”

    唉!那不是自杀!为什么人人都以为我那是自杀呢?

    “不是自杀,只是神志不清没看清路。仅此而已!”像是解释,又不像,反正,只是说明一下,误会不误会,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哈哈哈哈……也就这样,你还救下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楚木原楚大少爷的命,让他欠下了你一世的情。”

    是啊!大木头!原来,以前我真的跟他没什么,只是朋友。但他在我救了他之后,失忆的那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深情厚意却是那么浓烈!他是真的想要让我过上被人爱被人宠的日子,而不是因为感激!这个,我很清楚。

    甜蜜的情绪让我内心平静了不少,对宁峰弈,柳杨情两人的恨意也平复了不少。心境似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当我一脚踏空的时候,木头的一声惊呼他不曾那样的失态过;当我借力回到了崖上的时候,他眼里的表情他不曾这样感谢过上天;当我替他挡过那致命的一掌,他眼里的自责与绝望他不曾那样痛苦过。

    之前,我所认识的那个楚木原,他的情绪总是那样冰冰的、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他特别地注意一样,总是与人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也就是这样,我对于他的影响之大,才让我明白,爱在他的心底埋得有多深!

    “你怎么可以过得那样幸福!怎么可以在我们饱受煎熬的时候过得那样幸福!怎么可以!”嘶吼一般,柳杨情的脸也开始扭曲。

    是我脸上那种想起楚木原的时候所露出的幸福与甜蜜刺激了她。她也是一个花样的少女,怀着对爱情美好的憧景,努力的、积极的争取着。但,似乎没有收获,其实,是她自己的内被嫉妒给遮住了。

    “不要流露出那种怜悯的目光!”凶狠下的脆弱。

    “不是觉着你可怜,而是觉着你可悲!看看你怀里的孩子,他,是你的宝贝。再想想,曾经,你、我、井月还有兰儿一起度过的那几天,自由自在,没有算计,也没有仇恨的日子,多么快乐!其实,爱恨只在一念之间。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对你说:二妹,我祝福你!”真的,我祝福她,也祝福宁,在心中对他挥挥手,那里再也停不了任何一个人,除了楚木原,那根属于我的大木头,还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祝福,祝福?祝福……”喃喃地在嘴里念叨着,一行清泪自脸上滑落:“已经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

    看她说话奇怪,我心中警铃大作:“什么叫不不及了?”

    亲了亲怀里的孩子,她不舍地将他递到我的怀里:“麻烦你了。”

    我不明所以,接过孩子刚想要问她,却见她身形迅速地窜向了山顶那里是一处断崖,深不可测!

    我反应过来,抱着孩子,马上提气直追,却已落后她百多米了。当我也到达了山之颠时,哪里还见着她的影子?

    “姑姑,姑姑!”双胞胎见我们一前一后扑上山,怕我有事,便跟了过来。

    “咦?怎么不见柳杨情?”蓝鸥开口问道。

    “我们先回去吧!”我不知道如何开口,犹其抱着她的孩子来宣布她的死讯,这让我很难开口。

    悦来客栈。我将小家伙安顿好,可能是情绪太激动了,所以感觉很累,干脆直接睡了过去,直到晚饭时间过了才醒。

    “姑姑,您醒啦!先吃点东西吧!”蓝鹭进来,看见我靠坐在床上,便摆起了饭菜。

    不说还不觉着:“我还真饿了。对了,那孩子呢?”

    “蓝鸥找了个奶娘来喂他,现在隔壁呢!”

    也对,不然,对着这么个奶娃娃,我们还真没有办法。

    “姑姑,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一边往嘴巴里塞着吃的,一边口齿不清。

    “那个孩子……”

    使劲地将嘴里的饭菜咽进去,喝了口茶:“师傅回来没有?他不是说师叔跟师姐就在隔壁县城吗?”

    “还说呢!等会儿。”蓝鹭咕叨了一句,我也没听清楚,不及问她,她就走了出去。

    “诺!给您看看。”气呼呼地走回来,递给我一封信。

    “零星亲启,这谁呀?”我边拆信边问拿信进来的蓝鹭。

    “还有谁?柳杨情呗!留在宝宝衣服里面的。”坐下来给我添着水,顺手倒了我的茶。

    “干嘛呀?我还没喝完呢!”我的茶!

    “大夫说现在不适合喝茶。”

    “为什么?我又没生病!”

    “可是您怀孕了呀!”理直气壮地递了杯水给我。

    没办法,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恢复记忆是件好事,对于我来说,也是件大事,但后面要怎么做,我现在还没想好,所以至于要不要让双胞胎知道,也就还没想好。

    还是先看看柳杨情给我写了些什么。

    “零星:我没办法称呼你一声姐姐,但最后的时候,我想,对于你,我还是有着深深的感情的。不过,我还是没有办法放弃对你的嫉妒和恨意。选择这条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