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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街上遛哒了。小姐的笑容就更发自内里了,还用牙齿轻咬着红润的下唇两眼闪亮地看着我。这是我最爱看的情景之一,就盯着看起来。突然想起了黎静,扭头向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她看去,她果然蹙着眉愤愤地瞪着我,我仿佛听到她正从牙缝里往外挤着两个字:混蛋。

    我说开个单人间吧,要最高层的。那小姐麻利地为我办妥了手续,将匙牌交到我的手上,看着那花儿般的笑靥,我实在情不自禁,在她手心里挠了一下,打了个典型的擦边球。如果碰上那种厉害妞儿表示不满我完全可以把这个动作说成是正常的无意的,她要是表示再强烈点我就赠她“故作多情”四个字。这小妞显然是那种温和而未经风情的那种,只是傻了似地张着嘴看我。转身时我在心里说,亲爱的小妞,这世界上坏男人多着啦,万里长征你还没起步呢。

    我对着黎静象盖世太保提审被俘的南斯拉夫游击队员那样摆了下头,黎静站起来随我向观光电梯走去。靠近我后她还真就说出了那俩字:混蛋。

    随着电梯的缓缓上升,我轻轻揽住了黎静的腰,手的触觉告诉我她这身羊绒制品的价格绝对不菲。

    我看着灯火灿烂的不夜城竟然诗兴大发,说:看呐/黎静/这夜晚的城市/她/多么象个/涂脂抹粉的/臭/婊子呀。

    黎静说是啊,不然不会造就出你这样的混蛋来呀。

    我说是啊,你简直就是个哲学家嘛,知道人的存在决定人的意识,我最喜欢听你叫我混蛋呢。

    她却正色说,得了吧你,钟立秋。

    打开房间门c牌取电,室内顿时布满了柔和的灯光。我把黎静先让了进去,回手关上门后看到黎静的脚步明显迟疑,我想这娘们肯定认为我会象电影电视上演的那样从身后给她来个疯狂大拥抱,然后臂力一振把她抛到床上去又扯又咬的,所以她做好了准备。可是她错了,不按常理出牌是我赖以生存的手段,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中。

    关于女人,关于性,我有着两种很矛盾的理念。一方面我觉得太熟悉了没激情,因为对方首先让我感到她是一个“人”,是个“人”她就有了人的一切特质,比如悲比如哀比如她有种种的负担和苦楚,明了这一切会冲淡了我对性的热烈而过分关注她的情感,比如我对我的妻子对我单位上的女孩江琳琳;另一方面,太陌生了我也没激情,我无法想象在我闭着眼睛做a时睁开眼来看到一张似乎从没见过的面孔,那足以使我陡然间阳痿,比如我嫖不了娼。

    我朦胧中认为我的激情只能在“情人”身上奔放,我们之间只能是无牵无挂的男欢女爱,而我们必须相互欣赏相互愉悦,从身到心。

    我对不知从哪儿看到的一个观点很以为然,性欲大大复杂于食欲,肚子饿了食品好孬都能填饱肚子,可我不能和一个我看不顺眼的女人性j,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在的,有一点不顺眼都不行。我恰好不是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我那小头脑无条件听从我大头脑的指挥,只要有了不行的信号它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刚才黎静说到600元相当于我月薪一小半的话使我在潜意识中感到稍许的不安,这一不安的稍许使我的肾上腺分泌处在了均衡状态,大脑思维也就变得活跃起来。

    我跨上一步轻轻揽住黎静,替她摘掉了肩头的小包,顺势把自己的脸往她的颊上贴了下,感觉她有些发烫。

    我对她笑了下,把她的包挂好后来到几乎占了一面墙的落地式窗前忽啦一声拉开窗帘,天上的星和地上的星刹那间涌了满满一屋子,站在这第二十四层楼的窗前,我有了种置身太空的感觉。

    我扭头向显然是被眼前的美景惊住的黎静眨了下左眼,指着窗外说:静儿,你看多么美的夜啊,一直往前走不要朝两边看,你就会融化到夜空里边去,来呀,来呀静儿……

    我的声音一点不亚于当年给日本电影《追捕》中那个精神病医生配音的演员,低缓y沉而充满着诱惑的力度。

    黎静踏进一步扑进我的怀中,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脖子,我闻到了那种叫做“唯一”的法国香水若隐若现的醉人气息,同时感到她身体的轮廓清晰地印在我的怀中,起伏有致,不由把她紧紧搂住,她身体给我的那种橡胶般的质感令我忘情的在她耳边抽动着鼻子。

    她说,立秋你别这样啊,你知道你的样子你的声音多么可怕吗,我怕你立秋,我真怕你不笑时候的样子。立秋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魔鬼变的,你是专门来害我的吗?

    我抚摸着她的后背,透过薄薄的羊绒衫用手心感觉着她r罩上的挂扣轻柔地说,别怕静儿,我是个好人,我不会害你的,不骗你, 绝不骗你。

    有泪濡湿了我胸前的衬衣,她点着伏在我胸前的头说,我信,我信你立秋。

    我说,恩,这才是好孩子嘛。并缓缓转动了她的身体,我对着满眼的繁星寻找她的嘴唇。

    蓦然,我在地面的点点星火中看到了我的家,离这儿直线距离不过数公里的一栋楼房的一个房间睡着我的妻子苏娟,一个我曾经热恋而今淡然的女性,她正用那双每一条睫毛都曾染过我唾y的细长眼睛望着我流泪,同时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朵花,一朵我永生难忘却也永远无法描述清楚的总是处在动感中奇葩。

    我又死了,僵硬地伫在那里,怀中伏着一个堪称美丽的年轻女人,她正痴痴迷迷地嗫喏着:

    立秋,我想象不出你穿上那身衣服的样子,你一定很威严,象个将军,对吗立秋?我可爱的……钟警官!

    2000年那个夏夜坐着驴蛋的车从绮丽大厦回来后,我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回忆起按摩房的一幕我煞煞实实地出了身冷汗。荒唐,太荒唐了。

    我知道那种事放在驴蛋身上根本就算不上事,

    就是被当场逮住了也就罚个万儿八千的拉倒,那点钱他不缺。可我不行,我不仅没那么多钱,我的口袋里还多了张警察证,证上有我的照片还有我的警号。

    尽管大街上流传着许多诸如“公安局、交警队,赶走了嫖客自己睡”的话语,许多电视剧中也将公安内部的各类惊天丑闻曝了光,甚至心照不宣地知道我的部分领导、同事并没少去了夜总会、桑纳室等场所。可我不行,我无论如何不行,一旦出了事没有人会明里暗里保我,这点我特自知,我担不了那么大的灾祸。嫖娼是违法的,而我被美其名曰执法者,执法犯法被人捉住了的前景肯定不太美妙,最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那足以使我身败名裂,葬送了我在这个岗位上付出和得到的一切,我得自己疼自己才行。

    我庆幸我没嫖娼,我永远也不会嫖娼。清醒时我不会到那种场合去,醉了我嫖不了。这点我非常感谢我的生理特点,据驴蛋说大部分男人醉意朦胧中性的要求特强烈,做起来还特持久。想到这层我真想亲亲我的那个,可我实在没办法够到它。

    我把“天作孽或可恕,自作孽不可留”,“小事毁人”等老辈上传下的话默诵了几遍,语重心长地说:钟立秋同志,珍重呀。

    同时我也恨得牙根痒痒。我有个同事酒后在一家夜总会的包间里嫖小姐并把人家女孩的乃头给咬出血来,被一兄弟分局的治安警察逮了个正着。电话打到我们局某头儿办公室,那头儿叫了车带了一万块钱巅巅地跑了去把人领回来,还顺便请吃了顿夜霄并严加保密。既然我都知道了,说明这密没有保住。没保住咋样?一个月后,说了算的把这个只会开着公家车胡窜的毛还没长全的小无赖给发展成预备党员了。嘿嘿,这叫邪不压正,谣言不攻自破。

    不为别的,就为这孩子有个当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的爹。

    那天驴蛋对我说高级干部耍流氓叫做游龙戏凤时我都懒得补充他:高级干部的儿子耍流氓,那叫向组织靠拢。嘿嘿驴蛋,我怕我这话的深刻含意你一时半会儿琢磨不过来呢。

    我真——我c!除了这句,我还能说点什么?

    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曾多次耳闻过这类属于暗箱c作的事情,因为不如这次典型也就没往心里去,一门心思做好自己的业务,梦想着凭此总有出头之日,对我没有得到提拔重用理解为本单位多年没提干部,属于时机还不成熟。这次是真搞明白了,别看做为一个预审员我有铁嘴钢牙之称,审下的大要案数不胜数,只要那几个说了算的败类不下台,就是再提拔十个也轮不到我。一是我没有个所谓的好老爸,二是我从没送过那种有着特殊含意的礼,不想送,也不会送,我无法保证我就送得下,更无法想象被拒绝时的情景。

    所以我做了这样的选择:老子不给你们这帮狗日的卖命了,再也不干那种我干了活给狗日的挣政绩的傻事了。就我十多年的预审工作经验要想消极怠工就和掏出自己的往便池里撒n那么简单,那么天经地义,那么无懈可击。

    我不会徇私枉法,为自己,为受害者,我绝不。

    我总得干点什么吧,因为我有的是精力,我还不想混吃等死。跟着驴蛋他们偷着摸着做点生意?那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没谁嫌钱多,我也不嫌。可我一是天生对经济经营类的事情不感兴趣,二是我缺乏起码的资金。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还是懂得的,哥们之间不牵扯具体利益那叫哥们,友情一旦和金钱挂了钩,准他妈的变味,我犯不着为那不知是挣还是赔的生意伤了我多年哥们间的感情。

    所以当驴蛋那天说到找个情人一辈子不得安生的话时,我就打定主意了,找个情人寄托我过剩的精力和情感。

    情人,有情之人,多他妈美丽的一个词啊,何况我爱那朵花儿,天生的爱,爱那朵花的多姿多彩。

    找情人不违法,老掉牙的说法是个道德问题,可他妈谁知道道德是个什么玩艺啊。两厢情愿,c作好了谁也别伤及无辜,就是最好的道德了。至于良心,嘿嘿,哪儿有卖?

    就算是在这方面做了一辈子亏心事,可不被任何相关的人所知,没伤了任何人,自己又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会去咬啮自己的灵魂,良心,要不要的吧。

    有周官在放火了,咱偷着点盏小蜡烛温暖下自己的双眼和身心还不行吗?

    我用我那不算难使的大脑开始了一番权衡和寻觅,于一年前的一个秋阳晃眼的下午以力拨千钧之势把黎静——这个美丽温柔而不乏智慧的寂寞少妇从那个叫做因特网的东西上拉进了自己的怀抱。

    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前被我室内倾泻而出的灯光照亮的新绿,我掰着脚趾头给自己算了下:2000年夏天我开始寻觅情人,2001年秋日我认识了黎静,如今已是2002年的春天了,种种不乏微妙的原因,我不仅没完成那个实质性的进入,甚至未能倾情一睹那朵我魂牵梦绕的花儿,还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这叫什么破质量鬼效率啊?真他妈的失败。

    4

    工作关系我经常使用电脑,结案报告起诉书等公文都需要打印,中文输入是必备的技能。在键盘上运指如飞,我脑袋中的那些方块字就跟头骨碌地跑到屏幕上去了。

    2001年春节期间苏娟带着我们的儿子到南方去了,本来想叫我一起去的,因为我经常出差,足迹早已遍及了祖国的大江南北,有道是长江口上喝过水,黄河两岸n过n(sui),实在提不起旅游的情绪,就说你们去吧,我在家留守。苏娟倒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似乎知道我不会陪他们去似的,并没纠缠。可是儿子钟奎临上车时剜了我那一眼,使我惴惴了很久。

    小狗日的。我在心里骂了那小子一句,骂完了我觉得有点不妥,就在心里改成了小混蛋。

    小混蛋是我的至爱,10岁的小毛孩特象我,不仅是相貌象,脾气性格都象,特别是那眼神,看人听事老是透着股子犀利和探究,还带着稍许的不屑,静下来时则满是忧郁。我潜意识中甚至有这样一个内容: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降服我的人,可能就是我亲自制造出来的这个小混蛋了。

    驴蛋经常对我说,别人的孩子是不是他爹n出来的我不敢保证,你家那个捉鬼的肯定没差了种。

    小混蛋没少整了鬼画符的事。不到三岁就开始陪着我打“小霸王”游戏机。为了哄他,我随便扔给他个和游戏画面没有任何关系的手柄,小混蛋就学着我的样子煞有介事地晃着身子在那手柄上摁来摁去,我不由窃笑不已,心想小孩子是他妈的好糊弄。没成想也就半小时,坐在床沿上的小混蛋飞起光脚丫踢到坐在小板凳上的我的后脑勺上,喷着满嘴的奶腥味冲我喊:那里面的小人不听我的,你给我调上!

    从那后他就废寝忘食疯狂地打游戏机,半月后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他就弄一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和游戏机里的程序打,输了就张着嘴嚎啕,嚎啕完了抹把泪还打,有时能打到凌晨一两点钟。

    我看着受用,对苏娟说这孩子是他妈的象我呀。

    苏娟说是啊,我看你是非把他,不,非把你自个害了不可。

    我笑笑说,多虑,多虑啊。

    没几天幼儿园的老师就打电话找我了,说我刚才给奎奎妈打电话了,她却说让我找你。我想问你们家奎奎是不是每天上夜班啊,来了后倒头就睡,抱起来晃都不醒,这是咋回事?我怎么看你们一家三口都怪怪的?

    我嘿嘿笑着说,没事没事,你让他睡就是,睡醒了他就不睡了。

    哦?那饭呢,饭也不用吃了吗?

    我说那你也甭管他,饿了他自然就吃了,你给他留口饭就行,凉点也不要紧,嘿嘿,拜托了。

    那边说:真是的,儿子怪,你这当爸的更怪。行,听你的,一切后果你负!

    我连连说,好啊好啊,老师你就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什么事都不会出。

    那边就把电话撂下了。

    这小子五六岁时我买了套vcd组合音响,看说明书时见他撅着小p股围着电视机架穷忙活,结果我还没看几页,那边的音箱就传来悦耳的立体声,电视上也出现了一个为她们产品做广告的女性。

    他转过身来问我:老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我把说明书一扔说,小钟我拿的是些擦腚纸,太硬,我扔了。

    我们爷俩哈哈大笑。

    从那天起他就从我钱包里拿钱去离我家不远的一家小店租影碟看,可从没见他租回黑猫警长葫芦娃唐老鸭米老鼠什么的卡通片,租来的都是些未来战士魔鬼终结者一类带有科幻性质的国际大片,有次还弄了一整套007来家。把我乐的不轻,那些东西我也爱看。

    那天驴蛋拎着个足有二十斤重的大西瓜到我家来玩,我在厨房里忙着给苏娟打下手做菜,驴蛋兴冲冲地跑进来一把关了火,一边拉着我和苏娟往客厅里走,一边嚷嚷:成精了成精了,你们家捉鬼的小子成精了!

    我和苏娟来到客厅后见那小子坐在沙发上人模狗样一脸漠然地跷着二郎腿看电视,就疑惑地看向驴蛋。

    驴蛋指着那小子说,你问问你问问,那小子刚才和我说什么了?哈,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

    小子斜倪着驴蛋,一脸的不屑:大惊小怪地喊什么呀你?我和你说什么了?不就是问你看不看黄片吗?

    一语出口,我看到苏娟的脸涨得通红,她向前迈了一步又转回身来,在我胳膊上狠扭了一把愤怒地瞪着我喘粗气。驴蛋则在旁边挤眉弄眼地笑。

    我觉得这事特有趣,就探着身子问那小子,小钟同志,什么叫黄片?你看过?拿出来让老钟也开开眼行不?

    那小子和个人似的打个哈哈,我哪知道什么是黄片,看租碟子的见了你们这么大的男的就问,就学着问了他一声。我还想问你呢,什么是黄片?你看过没?

    我说小钟同志你不能啥都学,那和年龄有关,有些事到了年龄你不用问就懂了,有些事你这年龄告诉你你也不懂。

    他说知道了老钟,忙你的去吧。

    那天我和驴蛋灌下一箱青啤后都有点醉了,他突然瞪着大眼蛋子说:兄弟,把你家那个小捉鬼的卖给我行不?

    我说我把我卖给你得了,喝酒吧你。

    驴蛋突然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抹起来,我他妈好命苦啊,咋就没整出个和我一样的儿子来呢?兄弟你说你是咋整的啊?

    那时他还没离婚,有个和我家小子同岁的女儿。

    我说你枪法不准,偏右了点,所以你只能生女儿了。反应不过来了是吗?告诉你,男左女右,嘿嘿。

    苏娟推我肩膀一把说,你就瞎白话吧你,闭上你那张嘴。又对驴蛋说,别听他胡扯,我到喜欢女孩呢,你看我家奎奎让他惯的还有个孩子样吗,要是有个女孩怎么也不会象他到这份上,唉,我是真担心呢。

    我那小子在卧室里喊:老钟你想和老吕拐卖儿童吗?那可是超越凶杀的罪恶!

    这些话都是我和苏娟闲聊时扯的,不知啥时被这小子听去,这会儿用上了。

    才上小学他就命令我给他买电脑,我说那东西你玩不了,等过两年再说吧,再说那东西可不是一两个小钱就能办的,贵着啦。

    小子用那眼神儿瞅着我,半天不做声,过了阵子说:我把我自己卖给老吕吧,他有钱。

    我捏着他的下巴说,小钟你是有办法,行,咱们买,买回电脑我就卖了你!

    他就嘿嘿一声,动静神情和我一点都没走样。

    送他娘俩上了火车回家后我就看着那台电脑出神,心想那小子比我强,我只在上面打点字贴在论坛上穷侃,再就是浏览下各网站的新闻查点资料什么的,比苏娟也强,她比我多一个爱好,那就是上网聊天,而那小子不仅会制作网页还会编一些小程序,当然,最精通最热衷的还是各类三d大型游戏网络游戏。

    想到聊天我不由哑然失笑,有次苏娟开着聊天室的窗口去了卫生间,那小子跑过去瞅了一眼喊:苏娟快来,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