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了心弦 > 第 6 部分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于开一声令下,除了明着的关系动用了起来,甚至也动用到了暗里的势力,全力追查真相。

    为了不在调查过程中打草惊蛇,于开特命他们要不着痕迹地行事,免得让y谋者事先警觉了,有机会毁掉一切蛛丝马迹的证据。

    他的一切布局都没有让星琴知晓,除了不希望她担心之外,也不希望她再因此事而有了y影。

    对付那种小人就要他这种狠角色,必要的时候用一些小小的狡诈诡计也无妨。

    只是事隔十五年,有很多人事或线索都已经陈封腐旧了,追查起来并不是那般的容易,因此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尽管他们已经有了些许的发现与进展,可是离把凶手与主使者绳之以法,终究还是差了几步。

    星琴并不明白这些,只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眼看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于开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一样是忙着他的观光饭店筹划。

    她并不奢望能够寄由他解决,可是他的无声无息、不闻不问却让她不免伤心起来。

    也许……她不过是他三个月的玩伴,他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床伴而大费周张,甚至还要得罪台湾的政经界首长呢?

    尽管其中有一些必定是杀她父母的凶手,可是这段血仇对于她的意义却和他所感受到的不同……

    这段血仇,她怎么也不能忘,有时夜半汗湿惊醒,咬牙切齿着都是梦见了那一夜;她痛心疾首着凶手的狼心狗肺,凶残手段,却也不免对身旁熟睡的男人渐渐地灰了心。

    于开呀于开,难道你真的忘了这一切吗?

    第九章

    她努力按捺着性子,一日等过一日,就等他来告诉她事情调查得如何了,可是于开却依旧早出晚归,忙碌着和世界各地聘来的专家与当地政府的人士商议饭店事宜。

    七月二日,屿屿国小正式放暑假了。

    星琴就这样待在家里,心痛地冷眼旁观着她心爱的男人忙碌自己的事业,对她只有风花雪月的性a缠绵,却怎么也不肯与她谈论任何有关这件血案的事。

    就算她问起了,他还是低沉地笑应:“一切都在掌握中。”

    留给她无限的惆怅和愤怒……

    这一天晚上,她静静地坐在卧房的大床上,房间幽幽暗暗地没有任何灯光,仅有一轮明月洒入的柔柔皎洁莹光陪伴着她的落寞。

    于开忙了一天的公事,胁下还夹着一叠厚厚的待批公文,他推门入内,惊觉着室内的幽然无光。

    他按下了灯钮,柔和的晕黄灯光登时大放光明,照出了她纤瘦凄伧的身影。

    他心一惊,大步走到她身畔,“星琴,你怎么了?”

    她低垂着粉颈,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端起她的脸蛋,没有发现任何的泪痕,可是小脸上浓得化不开的愁意却重重地撞痛了他的心脏。

    “你怎么了?”他憋着呼吸,胸口紧紧塞满了惶急恐惧。

    她再摇摇头,哀怨的眼神几乎揉碎了他的心,“我没事,你也没事,大家都没事……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你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又胡思乱想了?”他一把将她揽入怀,明显地察觉出她身子的冰凉。

    “唉……”她幽幽然地叹了一口气,眼神欲语还休。

    “你要跟我说什么?”他急切追问。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行动电话倏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追问。

    他不耐地掏了出,对着来人吼道:“是谁?你这么晚打来最好有足够的理由!”

    “儿子,怎么一开口就这么怒气腾腾的?是谁得罪了你不成?”兰花夫人笑谑。

    他眉头依旧紧蹙,“母亲,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咦?我都还未问你为何劈头就对我一阵发飙,你居然还有脸反问我?”她闲闲地道。

    “我现在正在忙,明天再打给你。”他暴躁地道,大手颓然地抚过了黑发。

    “你忙吧,我累了,先睡。”星琴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语道。

    他凝视了她一眼,捂着手机有些释然地道:“那你早点睡。”

    星琴点了点头,躺进大床窝进了被子的深处,耳朵无法自抑地听取着他谈话的字字句句。

    他别了她一眼,又松口气又难免烦躁。

    “又在与哪个美人儿耳鬓厮磨了吗?”母亲取笑着。

    他眯起眼睛,危险地道:“不要乱说。”

    “得了,我早就看了报纸了,你出现在台北的盛大宴会里,身旁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佳人,这在英国早就掀起一阵风暴了,大家若不是惧着你,早有一大票媒体狗仔队飞去台湾盯哨了。”

    “你不是最乐的吗?我居然带女伴出席宴会。”他嘲弄地道。

    他话里的嘲讽之意让星季不自觉地轻颤了颤,身子窝进更深处了。

    “我的确高兴,现在我该开始准备举办婚宴了吗?或者该开始拟发送的请帖名单了……”

    她又来了!

    于开最厌恶母亲j婆多事的性子,她每次都会把事情能搞砸——看她的感情世界就知道了。

    何况什么事情都还没有个谱,她这样胡搅乱搅只会给他惹麻烦。

    他不悦地低吼:“你不要自作主张,什么婚宴,不过是个女伴罢了,你别乱搞!”

    只是一个女伴罢了?!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c进了她的心脏!

    星琴脸色瞬间刷白,她死命地将被子拥紧,却怎么也盖不暖她冰冷透顶的身躯。

    果然,她在他心底不过是个三个月的短暂暖床人罢了,虽然早有协议,早知道这是事实,可是……事实还是太伤人了。

    于开继续不耐地与他的母亲对话——

    “事情不是你看起来的那样,你别太多事,想要抱孙子想疯了也不是这样……”未免让母亲又乱七八糟地做出异想天开的事,他违心地扯谎道:“你知道我的行事作风,这次这个也不过是我花钱买下三个月的女伴,拿钱做事互相交易罢了……什么很久?我知道三个月是破了纪录了,可是……”

    他并不知道星琴没有睡,他的每一个字都听入了她的耳里。

    星琴心都碎了,强自镇定地听着他们母子二人在讨讲着她的卖身契,争论著长短问题,而她的嘴唇已经被深深陷入的牙咬破了,血渍丝丝地沁了出来。

    她没有放开紧咬的牙齿,反而更加用力地咬入,仿佛要藉着那撕裂的痛掩盖住胸窝里锥心刺骨的伤痛。

    她几乎被撕成两半,巨大的心痛狠狠地嘲笑着她的天真无知,嘲讽着她出卖灵r。

    “……我知道克莉丝汀是个好女孩……什么不要辜负她,我跟她压根没有交集,何来辜负?”他愠怒地道。

    “她挺乖的,不但大方又知书达礼,这些日子都过来陪伴我,如果你心底还没有好的对象,那就选她好了,反正琳娜王妃天天在我耳边叨絮着,这桩皇室联姻就这么定了也好。”

    “和克莉丝汀?总之什么订亲的事等我回去再说,”他已经急着要去陪伴星琴了,再也没有心情与母亲周旋打p,“反正你不要给我乱搞生事,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就这样,再见!”

    他要和叫作克莉丝汀的小姐订婚了?

    那她呢?她呢?

    心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冷笑地讽刺她:你?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他用钱买来暖三个月床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当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以为人家对你真心了?

    他早说过你是个笨女人,到现在你还不信?

    这个声音狠狠地击倒了她,星琴痛得闭上了眼睛,却关不上纷扰剧痛的心灵!

    冷,渐渐地从心凝霜结冰到体外,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飞雪连天的心境里,她的心开始在下雪,一点一滴地冰冻住了自己。

    她感觉得到他已经褪去了外杉,走入了浴室淋起浴来。她一直屏着呼吸,憋到了自己胸口撕扯般地涨痛了才允许自己吁出气来,她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掉泪不要哭

    他洗完了澡,清爽性感的气息又缭绕在她周围,接着便是床畔下陷,他躺上自己的身边,将她勾揽入怀中拥抱。

    他的体温虽热,却暖不了她已经被霜雪冰冷的心房。

    夜,一点一滴流逝,身旁的于开已经呼息均匀平缓地熟睡了,星琴却睁大着眸子,一夜无眠到天明。

    星琴第二天早上就病了,而且病得一发不可收拾。

    于开快疯了,他飞车将星琴送到马公市去就医,可是当医院不能立刻让她退烧时,若非艾伦劝着,于开早怒吼着把整个医院都拆了。

    后来他还是怨气冲冲地包了一架民航机,将昏迷不醒的星琴送到了台北。

    在舒适的飞机上,他坚持紧抱着星琴,任人怎么劝也不肯放手。

    他挺拔粗犷的脸部线条已经出现了淡淡疲惫痕迹,心痛与着急尚且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只知道她这一生病,让他整颗心都拧疼了,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艾伦担心地捧来一杯热咖啡,低语道:“老板,要不要将星琴放平躺着,这样或者她会舒服些,你也比较不用这么累。”

    “我不累,我不要放开她。”他执拗地道,咖啡也不接过。

    “老板,这样星琴的病也不会好,别到了台北之后连你也病了。”

    “都是我该死,昨天晚上就觉得她不对劲,可是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他沉痛地低喃。

    “不能怪你,病痛之事本就难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她的病,不是吗?”艾伦轻轻道。看着星琴这病恹恹的模样,他心里也难过极了。

    “是我没有照顾好她。”他摇头,沙哑地道。

    “……无论如何,我相信她会没事的。”艾伦安慰着。

    “台北医院方面都联络好了吗?”他抬头。

    “是,一下车就有救护车送她到医院去,病床和主治大夫也都准备好了。”

    “很好,”他低叹,“这次多亏你了,我此刻已心乱如麻,如果不是你帮忙着处理,恐怕事情没有办法这么顺利地进行。”

    “老板您过奖了。”艾伦受宠若惊。

    他轻轻地为她抚过额前的发丝,那上头烫手的触感依旧烧灼着他的心,“希望……她不会有事。”

    他简直不敢想像失去她的日子该怎么过;早已习惯了有她的宴宴笑语,慧黠玲珑,一旦失了她,他接下来的人生又该怎么活下去?

    心思紊乱,虽然此刻难以将她在心底做一个正确的定位,可是她的一颦一笑一点一滴,都深深地牵动着他的灵魂……老天,求求您别让她有个万一!

    她的身躯依旧滚烫得吓人,于开平素严肃性格的脸庞再无往日的钢硬坚毅,取而代之的是深情款款和哀伤焦虑之色。

    他紧紧拥着她,感受着飞机飞翔时轻微地嗡嗡声;机舱内的众人因气氛紧张的关系而安静无声,可是望向星琴的眼神都充满了焦急和担心。

    大家都担心着你的安危,星琴,求求你对我仁慈点,快点醒过来吧!

    于开在心底强烈地呼唤着……

    台北长庚医院

    星琴寂然地躺在病床上,烧已退,人也陷入了沉沉的睡梦里。

    在梦中,于开挽着一位披着美丽婚纱的女子,步步走向红毯,她却只能躲在人群中落泪,希望他再回头望一眼,却怎么盼也盼不着……

    “于开,不要走!”她倏然惊醒。

    守候在身边的于开急急地扑向前,狂喜着想开口,却发现声已沙哑难以成语。“……星琴!”

    她眨动着酸涩无力的眼眸,“这里是哪里?”

    “这是医院,你病了。”他紧紧握住她柔软冰冷的小手,感谢上苍让她醒过来了。

    “医院?”她恍恍惚惚地记起了一些片段,“我病了。”

    “是的,你病了,不过醒了就好了,医生说过你已退烧,醒了就没事了。”他柔声关怀地道:“想要吃点什么吗?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水米进腹了,光是打点滴怎么够营养呢?”

    “我没事,一点都不饿,只是觉得好累。”她凝望着他的切切关怀,心头又是一阵针刺。

    他真的关心她吗?

    看他眉宇间有着烦忧与焦虑的痕迹,憔悴的脸庞和暗青色的眼圈,新生的胡碴,在在都显示出她病后这几天,他真心的惶急和担心之情。

    既已有情,为何又对她无心?她真的不明白他的心理,怎么都摸不明白……

    “多多少少吃一点好吗?我让艾伦还是杰克去帮你买,或者要叫赖太太飞过来做点好吃的家常菜给你吃?”他殷切地道。

    她鼻头一酸,眼圈儿红红了起来,“不用了,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倒是你,都有黑眼圈了,也该去睡一下了。”

    “我不睡,我在旁边守着你。”他固执地道。

    她怔怔地望了他好半晌,低低叹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已经存了想要永远离开他的心,可是他的款款情深却令她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难道她只能够细数等待着他自行离开她的那一天吗?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休息,好好地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别再让我担心了,知道吗?”他谈会她的意思。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只有点了点头。

    艾伦和两个保镖都进来探视了她几回,除了表达关怀之意外,还不忘买大把大把的鲜花和一些小玩意儿给她,说是给她在病床上无聊玩的。

    于开也送了她一些典雅珍贵的小礼物,有钻石项链和宝石手环,就是没有送给她意义最特别最唯一的戒指。

    也许他根本不想对她许下什么承诺吧!

    项链和手环是买给情妇的,戒指才是送给最心爱的另一半的;她明白游戏规则。

    也许他有一天会买给那个唤作克莉丝汀的女子,也许那一天已经很近很近了……

    她不愿让自己再陷入自苦自伤的思绪中,因此积极地养着身子,并且在脑中盘算该怎么报血仇。

    她不希望让于开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她一定要偷偷的进行。

    这一天,于开再度带着一条美得不似人间物的翡翠项链过来给她。

    她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再吊点滴了,因此她双手接了过来,脸上只是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啊,好漂亮的翡翠。”她不免有一丝的惊叹。

    他兴奋地,期待地看着地,“这是我让富比士的朋友快件寄来的,这一条翡翠项链曾是阿根廷的艾薇塔夫人戴过的,十分有纪念性,而且绝对好看,戴在你的脖子上一定更出色。”

    她轻轻抚过那一串冰凉,低低地道:“谢谢你。”

    于开,难道你不明白我要的不是这些吗?我不要一串翡翠,我只要你一颗真心哪!

    “为什么闷闷不乐?”见她不郁,他的笑容也不见了。

    她摇摇头,眼眶噙着微微轻泪,嘴畔却笑得好甜美,“我好高兴,好感动,你给我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有些迟疑,却心疼着她的眼泪,伸手温柔地拭去了,“既然高兴,为什么还哭呢?”

    她摇摇头,努力吞咽下泪水。

    “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我再带你去英国玩好吗?”他轻哄着。

    她倏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

    “当然,到时候我这个主人就得好好地招待你这个客人了。”他笑着。

    主人客人……她终究还不是他的自己人。

    星琴不想钻牛角尖,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让自己的心淌着血,“……好哇!”

    她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于开有一抹惊讶——

    “咦?”

    她蓦然主动地将自己的唇送上前去,小手顺势溜入了他的胸膛内,“吻我,什么话都不要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久抑的热情再也受不了她的撩拨点火,迅速地燃烧了他们俩。

    他欺身压倒她,就在病床上与她欢爱燕好了起来。

    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眼角隐隐有着一滴泪水……带着诀别之意……

    星琴让自己的身体很快地恢复了健康,并且在脑子里迅速地计划出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首先,她要去下钓钩!

    要钓大白鲨,必定要有相当分量的诱饵,她相信自己绝对有这个资格。

    只不过她该如何瞒着于开他们,进行这个计划?

    出院的那一天,星琴穿上了一件白色绵质衬衫,底下套了一条洗得有些褪了色的牛仔裤,满头的黑发简单地梳了个马尾,素净着一张清清爽爽的小脸。

    于开搀扶着她坐入了久候多时的轿车,然后细心地为她再披上了一件薄外套。

    “当心又着凉了。”他叮嘱着。

    她浅浅一笑,乖顺地穿上了,“于开,你今天就要赶回澎湖了吗?”

    “是的,你不跟我一齐回去?”他扬起了一道眉毛,微微困惑。

    她盈盈微笑,“躺了这么久,很想要四处走走逛逛,尤其又放暑假了,我想要趁这个机会在台北玩玩,顺道找一找大学同学。”

    “男的女的?”他敏感极了。

    “女的啦,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算是男的又怎么样?难道不准我有异性朋友吗?”她嗔道。

    “我会吃醋。”他干脆地道。

    她一呆,“你也太霸道了。”

    他苦恼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对你就忍不住,总觉得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占了你的时间去。”

    “那你究竟让不让我在台北散散心?”她皱眉。

    “当然让,只不过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可是饭店那里今天要开工动土了,我不能不到场观礼主持。”他蹙起眉头,深思地道:“这样吧,我让艾伦和杰克保护你一同去,就算要购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