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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韩墨唏嘘道:“当年,是罗大人派遣到开封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老了,听说,锦衣卫里现在是小罗大人主事?”

    夏浔道:“是,现在锦衣卫尚无都指挥使,一切事务,均由罗克敌罗佥事主持其事。”

    “罗克敌,罗克敌……,是了,我想起来了,小罗大人,是叫罗克敌,那一回,罗大人带他到衙门里来,当时他还是个孩子……”

    韩墨突然从缅怀中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看我,到底年纪大了,东拉西扯,尽说些没用的,不知道小罗大人这次派两位来,有什么事是需要属下做的!”!。

    第236章 乐得做个逍遥王

    夏浔和萧千月对视一眼,请韩墨一同坐下,这才神情凝重地道:“这一遭儿,事情十分重大,关乎我锦衣卫是否能重新崛起,所要对付的人,同样不是等闲之罪。韩老,可要谨慎了。”

    韩墨习惯性弯着的腰杆儿一挺,久扮戏院老板见人作揖逢人陪笑的谦卑表情不见了,老眼中隐隐泛起一抹冷厉,傲然道:“咱们是天子亲军,缇骑四海,想当初,咱们威风的时候,王侯将相,没有甚么人的门儿是咱们敲不开的,百户大人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夏浔沉声道:“这一遭,咱们要对付的人,是周王!”

    韩墨目中异采一闪,沉住了气,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夏浔见他毫不动容,不由暗暗佩服,锦衣卫最老的这批密谍,没说的,不但忠心耿耿,而且胆魄见识,俱都不识,这批特工的素质,的确极高,由此可见,锦衣卫全盛时期,是如何的人才济济。

    夏浔继续道:“我们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找到周王为恶的把柄。”

    韩墨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周王为人谨慎,要找他的把柄,殊为不易。”

    萧千月笑了一声道:“所以,才要请韩老想想办法。”

    他暗示道:“咱们锦衣卫,想找一个人的把柄,j蛋里也能挑得出骨头的,不是么?”

    韩墨自然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他方才那么说,也是拿不准朝廷的态度,听萧千月这一说,就知道不管罪证是真的假的、道听途说的还是动手脚炮制的,总之,一定要让周王有罪,便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意。

    夏浔微微皱了皱眉,可这也是罗克敌的意思,所以他只能强抑不悦,说道:“我与千月刚到开封,对这位周王的情形,还不甚了解,有劳韩老把周王的情况和我们说说,咱们商量一下,看看从何处着手。”

    韩墨沉吟道:“周王是先帝第五子,这一点两位当然是知道的,洪武三年的时候,周王先是被封为吴王,驻守凤阳。因为凤阳是先帝发祥之地,大明的中都,让一位藩王镇守,容易引发他人诸多猜测,所以洪武十一年的时候先帝才改封这位王爷为周王。这位周王到开封后,兴修水利,减租减税,发放良种,组织开垦黄河荒滩,着实做了些有益藩利民的好事……”

    萧千月皱了皱眉,这些事是无法入罪的,开封是他的藩国,他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发展经济,本就是当时朱元璋赋予各位藩王在藩国内应尽的责任,想说他这是示恩于百姓,收买人心都不成。

    萧千月这一次被罗克敌打发到孝陵守坟,好不容易求得罗克敌心软,让他随夏浔往开封来办差,既见夏浔沉默不语,他有心表现一番,便按捺不住,提示道:“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喜好、举动?主要是……身为一个王爷一般不会去做的事?”

    韩墨道:“哦,说到这个,倒是有一桩。”

    萧千月精神一振,倾身道:“韩老,快说来听听。”

    韩墨道:“这位周王好医术,这些年他不但自己学习医术,还聘请了李陌、刘醇等本地名医,编撰了《保生余录》、《袖珍方》《普剂方》等医书,刊行于世,据说,他现在又在准备编杜撰一本《救荒本草》。”

    萧千月皱眉道:“救荒本草,那是什么东西?”

    韩墨解释道:“因为河南地处黄泛区,一旦黄河泛滥,就容易发生洪灾,百姓流离失所,衣食无着,所以周王派人走访民间,记载各种各供食用的草木并绘画成图,还请了许多郎中,研究哪些草木可以解毒后食用……”

    夏浔沉声道:“如此作为,分明是一位爱民如子的贤王了,如何据之定罪。”

    韩墨微笑起来:“只有不做事的人,才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要他做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总有漏d可寻的,咱锦衣卫不就是替皇上做这件事的么?百户大人不要着急,对周王的喜好、为人、做事都有个详尽的了解,咱们总能找到可以大做文章之处的。”

    夏浔暗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要说周王做的这几件事,还真是与民大为有利的事,他的《袖珍方》因为用药有效,花费不高,一经问世,就被翻印十多次,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就大量引用了《袖珍方》和《普济方》中的方剂。至于他正在编撰的《救荒本草》后来成书之后也对民间百姓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再后来这本书传到日本,还受到了众多日本植物学家的推崇和学习。

    不过,现在由于朱允炆首先拿他开刀,他这本书的问世之期怕是要延后了。

    此时楼下台上的舞蹈换成了杂剧,正在演《窦娥冤》咿咿呀呀地唱着,萧千月想了想,又问道:“还有什么情况,都一一说来,看看哪方面容易做文章。”

    韩墨想了想,又道:“其他的,就没甚么了。”

    萧千月道:“周王本人没有甚么,他的子女呢?”

    韩墨抚着胡须道:“周王的子女么,让我想想……”

    他掐着指头算计了一阵,说道:“周王有正妃冯氏,是宋国公冯胜之女,另有侧妃杨氏,周王现在生有嫡子两人,庶子五人,郡主十一人……”

    夏浔瞠目道:“这么多?”

    其实这还不算多,周王不但是一位贤王,更是一位闲王,闲着没事,尽生孩子玩了,此后几年他被侄子朱允炆贬为庶民,发配云南穷荒僻壤之地当人猿泰山,那么凄惨的环境,他也没忘了生孩子,以后几年陆陆续续又生了七个王子,当真是老当益壮。

    韩墨笑道:“是啊,这位周王多子多孙,不过现在杨妃受宠,所以他的嫡子只有两个。这嫡长子叫朱有炖,全无一点世子样子,自取了个名号叫全阳道人,他老爹好医术,他好曲艺,倒是颇有乃父之风,老韩与他十分熟悉的,因为这位世子酷好戏曲、杂剧,经常会跑来我这院子里,同那些戏子舞伎研究曲艺。”

    “周王这嫡次子叫朱有爋,性格与乃父、乃兄却大不相同……”

    韩墨目中微微露出厌恶之色,说道:“周王这位嫡次子,简直就是一个异类,真不知道以周王和周世子的为人,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儿子、这样一个兄弟,性情乖舛chuan、为人嚣张,纠结一帮纨绔恶少,欺男霸女,简直就是开封城里的一害。”

    萧千月目光亮了起来:“韩老,我们的差使,或许就可以着落在这位周王的两位嫡子身上。”

    夏浔实在不想害了这么一位贤王,说道:“依韩老所言,这周王嫡次子确是一个恶少,可是以他凤子龙孙的身份,据此入罪恐怕还嫌不够,想攀他父亲一个养不教的罪名,恐怕更是……,那可是大明亲王啊,非谋反大罪,如何治之?”

    萧千月嘿嘿一笑,yy地道:“百户大人倒底是个读书人出身,对我锦衣卫的手段还是不尽了然啊。谁说我要入周王次子之罪,籍此攀诬周王了?”

    夏浔一怔,愕然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韩墨眼珠微微一转,面上渐渐露出会心的笑意,萧千月黠笑道:“韩老明白了?”

    韩墨点头道:“懂了,不知两位打算从嫡世子下手,还是从嫡次子下手?”

    萧千月道:“这两个人,我们都想见见,周王既然无懈可击,就多了解一下这两位王子吧。”

    韩墨笑道:“若是如此,倒也容易,眼前就有一位,你们可以见见。”

    他往台上一指,指着那扮廉访使窦天章的老生道:“这一位,就是周王世子朱有炖了。”

    此时台上正唱:“六月飞雪千古冤,血溅白绫三年旱,何时借得屠龙剑,斩尽不平天地宽……”

    北平,应寿寺,方丈禅房。

    道衍和尚和朱棣对面而坐,中间一张炕桌,桌上一炉檀香,两旁各有一杯茶。雪白的墙上,只有一个大大的“禅”字,禅字最后一笔拖曳直下,几乎又占了一个大字的位置,笔直锋利,仿佛一柄倒悬的利剑。

    朱棣还是一身麻衣孝服,本来是白色的孝服,满是灰尘,都快变成了土黄色。

    他盘膝坐着,双手按膝,面色y霾ai,久久不语,道衍也不着急,披着黑色的缁衣,静静地坐在对面,手里的佛珠一颗颗地慢慢捻着。

    朱棣刚刚回到北平,路过庆寿寺,想起亡父少年时候曾经出家为僧,而此寺主持又是亡父亲手为自己挑选的经学师傅道衍,一时感伤,便入寺拜望,可是到了禅房,千言万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许久,朱棣的禅定功夫终究不及道衍,按捺不住,问道:“近来发生的事情,大师可都晓得?”

    道衍和尚道:“先帝驾崩讣告,天下皆闻。遗诏削诸王兵权,贫僧业已知晓。王爷本赴金陵奔丧,如今却在这里,莫非……皇上不许赴京?”

    朱棣默然。

    道衍轻轻叹了口气,问道:“王爷心中为何烦恼?仅仅是因为不能赴京奔丧么?”

    朱棣的面容微微抽搐了一下,沉声道:“身为人子,不许灵前尽孝,这屈辱哀伤,还小么?”

    道衍瞟了朱棣一眼,说道:“今上这一诏削兵,一敕阻行,其中深意,难道不是王爷更为担忧的?”

    朱棣身子一震,目中微微闪过一抹精芒:“大师看出来了?“

    道衍微微颔首:“天子心怀叵测!”

    朱棣愤怒起来,振声道:“以诸王镇天下,是先帝之国策,天下未定,国内邪教横行,边隆北元虎视,若非我等成边镇守,天下岂能稳若泰山?这天下是我朱家的天下,皇上何以甫一登基,就对我们如此敌视,我们对朝廷难道不够恭训么?”

    道衍双掌合什道:“先帝是有大智慧的人,天纵英明,岂会不知七王之乱故事,他令诸藩镇守天下,又各领兵权,这固然是先帝亲亲之情,信任无以复加,却也未必就没有帝王心术。强藩林立,能做皇帝的却始终只有一个,诸藩势力犬牙交错,必然相互牵制,相互监视,除非朝廷中枢衰弱之极,谁能成事?

    当中枢真个衰弱至极时,就算没有藩王,难道不会被权臣取而代之?自三皇五帝到如今,以一介布衣而成天子者,唯汉刘邦与先帝,其它那些帝王,哪一个不是前朝重臣或一方豪强而黄袍加身?真要到了那么不堪的一步,对先帝来说,由自己子孙取而代无能之君,也胜过将江山付与外人之手,如此,当可保朱家数百年江山。

    至于千秋万世,呵呵,先帝是个信己不信天的人,他是不会相信被人喊几声万岁,就真能千秋万载的。可今上……显然不会这么想。在今上眼中,诸藩就是他最大的危胁。”

    朱棣愤懑地道:“今上已做了几年的皇储,名份早定,他有甚么不放心的?”

    道衍道:“皇上有心病,他是先帝长孙,却不是嫡长孙啊,嫡长孙是朱允熥。”

    朱棣泄气地道:“罢了,皇上要兵权,我们缴了,他不要我们替他守江山,俺也懒得c那份闲心了。”

    道衍捻着佛珠,淡淡地笑道:“呵呵,王爷虽做此想,但愿皇上就此罢手才行。”

    朱棣瞪眼道:“大师言下何意?且不说今上仁孝之名天下皆闻,就算今上忌惮诸位皇叔,我们已经缴了兵权,皇上还会赶尽杀绝不成?”

    道衍道:“贫僧也希望,皇上会到此为止。太子和秦王、晋王已相继过世,王爷如今已是诸藩王之长,又曾数次统军出塞,屡立功勋,恐怕皇上最为忌惮的,就是王爷您了,王爷今后当小心做事,千万不要遗人把柄。”

    朱棣听得冷汗都下来了,上个月他还是国之重藩,北军统帅,奉父皇之命,统领诸军北伐胡虏,一转眼兵权被削了,听道衍和尚的意思,似乎皇上意犹未尽?

    想想自己与当今皇上的父亲,先皇太子朱标一向兄弟情深,今上素有仁孝之名,自己又已老老实实地交出了兵权,朱棣还是不肯相信朱允炆会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便摇头道:“俺却不信,皇上会赶尽杀绝。”

    道衍微微一笑,说道:“也许,贫僧所言,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皇上心意如何,贫僧倒也不敢妄下断言,静观其变罢了。”

    朱棣起身道:“皇上不放心,俺就让他放心。乐得做个逍遥王爷,舒心自在,嘿!求之不得。”

    道衍随之站起,听了朱棣这番气话,不觉为之莞尔。

    第237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

    夏浔和萧千月跟了周王世子朱有炖两天,放弃了。

    他们发现,这位周王世子就是一个纯粹的戏迷,他不但喜欢演戏,还喜欢写戏,经常毫不在乎自己王世子的身份,和一班优伶以及考不上功名的文人混在一起,琢磨些剧本儿,然后兴致勃勃地排练、上演,除此之外并没有甚么其他的爱好,在他身上,很难做甚么文章,顶多说他这么做有失世子身份,这又算是什么了不得的罪名?

    两个人转而跟踪嫡庶子朱有爋xun,朱有爋倒真是一个极品,这位小王爷今年刚刚十八岁,大概是营养过剩的缘故,生得人高马大,一脸的青春痘。他的爱好只有三件事:喝酒、打架、上床。之所以说上床,而不说玩女人,是因为这位小王子喜欢的不只是女人。

    他每天做的事情几乎都差不多,上午离开王府,汇合一班纨绔,去城中有名的酒楼、勾栏里饮酒作乐,一直喝到午后,便开始满城游走,到处惹事,这位王子倒有个好处,不以自己王子身份压人,惹了事就和被惹恼的另一批泼皮无赖、纨绔子弟找个僻静的街巷,便开始大打出手,瞧他身手,还真是跟着名师练过的,拳脚功夫颇有些根底。

    等到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或者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小王爷就开始爽了,他的下一顿酒也就开始了,这顿酒喝完,便是饱暖思y欲的时间。夏浔和萧千月跟着他的第一天,发现他晚上去了一家勾栏院,看了一出《白蛇闹许仙》的戏,这出戏基本上就是后世《白蛇传》的雏形了。

    后来的《白蛇传》讲的虽是西湖故事,可它最初却正是发源于河南汤y的一个传说,白蛇精被淇河之滨许家沟村的一位老人从黑鹰口中救出,这条白蛇为报答许家的救命之恩,嫁给了许家后人牧童许仙。婚后,她经常用草药为村民治病,使得附近“金山寺”的香火冷落起来,黑鹰转世的“金山寺”长老“法海和尚”大为恼火,决心置“白娘子”于死地云云……

    看完戏朱有爋驱散了各个帮闲跟班,便和许仙、白娘子、小青一起进了间房,夏浔和萧千月几乎以为这位小王爷跟他哥哥一样,也是个,喜欢研究戏曲的小资青年了,两个人施展功夫,“上房揭瓦”闭起一只眼从瓦缝里往里一瞧,才发现里边正在妖精打架“小王爷和许仙、白娘子、小青正“厮打”做一处。

    那时少有女子登台,这旦角儿都是男人扮的,四个男人滚在一起,当真是丑态毕露,把个夏浔恶心得不行,萧千月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夏浔示意,这才恋恋不舍地随他离开。

    第二天这位小王爷的生活与头一天没甚么太大区别,还是喝酒、打架,只不过晚上没有再找戏子,而是去了青楼,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找女人的标准和男人大不相同,他不怎么在乎长相,只找胸大的,这一晚上“小王爷在青楼里又胡天黑地了半晌,这一回连萧千月都不爱看了。

    不过夏浔和萧千月注意到一点,晚上他是一定会回王府的,不管是喝得酩酊大醉,还是风流之后手软脚软,他一定会回王府,绝不在外过夜,由此可见,周王的家教还是很严的,只是这位小王爷在外边胡作非为,偏又没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谁会闲极无聊,说与周王听呢?

    人家毕竟是父子,教训一顿也就罢了,自己终究是外人,到时候岂非得不偿失?

    第三天,夏浔和萧千月守在一户寡妇门前对面的小酒店里。这寡妇三十多了,再大两岁都能当朱有爋的妈了,也不知道这位小王爷是不是有恋母情节,偏偏喜欢了她。

    夏浔瞟了萧千月一眼,无聊地道:“恐怕再盯三年,这位小王爷过得依旧是这样醉生梦死的日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我们怎么办?告他一个风化之罪么?”

    萧千月笑嘻嘻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夏浔蹙眉道:“你有办法?”

    萧千月心中一凛,这才记起夏浔是自己顶头上司,自己瞒着他动什么手脚,恐怕会令他不悦,如今萧千月可不敢倚仗罗佥事的宠信目中无人了,何况,他知道,在罗佥事心中,眼前这个人比自己重要的多。

    萧千月忙道:“卑职也是昨日才想到了一个具体的办法,同韩老商量了一下,他也觉得可行,现如今他已经打探具体消息去了,卑职正打算回去之后,便去韩墨坊听他消息,一俟确定之后再报与大人定夺的。

    夏浔道:“这位小王爷今天也就这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