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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小郡主突然跳上杭去,扯开叠得整整齐齐的两床被,使劲地抖了抖,抖得尽量蓬松了,往炕上一丢,对夏浔道:“快点”快钻进去。”

    “好!”,夏浔也顾不得客气了,急忙钻进被子,他一个大男人,连头带脚地藏在被子里边,凸起的形状可不像是没有人,小郡主急得连脚直踹:“你趴下,趴平点儿。”

    夏浔p股上挨了两脚,探出头来,苦着脸道:“郡主,没法再趴了,除非你挖个坑把我埋了。”,

    张保隐约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不禁奇道:“姑娘,可曾安歇了么?诗逆后军都督顾成、副将张保求见。”

    “哦,我……等一下……”

    小郡主一急,干脆和身钻进被子,只是和夏浔隔着半尺多远,夏浔急道:“郡主,你快出去,堂堂郡主,居然卧床见客,谁信啊!”

    “对呀!”

    忙昏了头的徐茗儿慌忙又钻出去扭头一看,根本不成,就算是冬被里边想藏一个成人也是极难,何况这是夏被,本来就薄得可怜徐茗儿急得团团乱转:“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夏浔把牙一咬,掀开被子跳下地道:“,郡主开门吧!”

    徐茗儿担心地道:“那你怎么办?”

    夏浔镇定地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果一定要死,也不能死得太寒碜了。就赌……他们不认得我吧,如果他们不认得我,郡主就说召我来探问江南情形,胡乱搪塞过去便是郡主这么说了,料来他们不会追究。”

    徐茗儿跺跺脚,只好硬着头皮对门外道:“请进!”

    房门吱呀一响”顾成迈步进来,一看徐茗儿模样,不由又急又喜:“果然是郡主!”,刚要欠身施礼,忽又看见夏浔顾成不由一怔,心道:“虽说郡主还小,终究男女有别,这天色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房间里怎么还有个男人?”,

    顾成对夏浔着意地盯了两眼,隐隐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他只知道锦衣卫的杨旭一手策划了燕王三子逃出南京城的惊天大计,却并不曾有机会见过那贴在大街上的榜文,此前也未和夏浔正面打过交道只是都督府和锦衣卫衙门挨着,夏将代罗克敌负责宫廷禁卫安排时常常出入宫禁,进进出出的打过几次招面因此只识其人不知其名。

    然而紧跟着进来的张保却不同了,他认得夏浔当初夏浔和杨家打官司,徐增寿亲自听审时,他就是站班的将领,此后与陆陆续续又见过几次面,彼此虽未亲近过,夏浔的模样他却是认得的,这时一眼看清夏浔立在小郡主身侧,张保大惊失色,“唰”,地一下拔出佩刀,厉声道:“杨旭?!”

    “杨旭?”

    顾成一听大惊,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那个朝廷钦犯,顾成二话不说,呛哪一声宝刀出鞘,与张保两柄雪亮的钢刀,仿佛张开的绞剪,架到了夏浔的脖子上。

    徐茗儿急叫道:“你们不许杀他,他纵是朝廷钦犯,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若还把我中山王府放在眼里,就不要动他!”

    “他娘的,终究叫人认了出来。”

    夏浔长长吸了口气,脸上依旧保持着从容的神情,微笑道:“,今日,杨旭若是死在两位刀下,明日,两位又将成为何人刀下之鬼呢?”

    燕王大营中,朱棣正秉烛看着简陋堆起的一具沙盘,朱能、张玉、二王子朱高煦等将领都围在旁边,朱棣仔细看了许久,轻轻叹道:“长兴侯不愧是俺大明第一善守的名将啊,这番布署当真是风雨不透,无懈可击。”

    张玉微微倾身道:“耿炳文移师真定城外,率主力驻扎在城南的涛沱河两岸,又有大将徐凯带兵进驻于河间,潘忠则扎营于莫州、杨松率领先锋九千人拖守于雄县。这样的部署,犬牙交错、相互咬合,进亦可攻、退亦可守,互相呼应啊!”

    朱棣颌首道:“是啊,若俺一战失败,长兴侯必如箭疾进,直c俺的腹心,以强大的兵力彻底将俺击垮。若俺能够取胜,他便可以就近退回真定府,凭籍雄城坚守待援,这个老狐狸,不好对付啊。”,

    朱高煦不解地道:“爹,若论守城的本领,我大明无人能出长兴侯之右者,他在这般所长,为何不直接据守于真定城内呢?凭这位老将军守城的本领,恐怕咱们兵马再多十倍,也奈何不得他吧?”

    朱棣微微一笑,说道:“他是奉旨来征讨俺这个叛逆的,龟缩在真定城里算是怎么一回事儿?老耿没跟俺打过仗,眼下这番部署,他也是在试探俺的本事啊。”

    朱能沉思有顷,问道:“不知殿下和诸位将军对此局面有何看法?”

    朱棣蹙眉道:“朝廷大军三十万,现在集结于真定府左右的已达十三万,而我军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三万人马,敌军数倍与我,不宜与之硬捱。”

    张玉点头道:“殿下所言甚是,依卑职之见,咱们应该避其锋芒。耿炳文负命而来,总不能蹲在真定城里,眼睁睁看咱们遁走的,咱们得牵着他的鼻子走,牵出他的破绽,那时才好……”

    他刚说到这儿”就听外边一阵嘈杂声起,有人在帐外高声禀奏道:“启禀殿下,百户须英闻听朝廷大军已兵至真定城下,胆怯畏死,率领所部百余人想要逃出军营,现已被我们抓回来,请殿下处治!”

    朱棣一听,脸色顿变,张玉道:“卑职去看看!”,

    朱棣神色极其冷峻,厉声道:“不用看,都杀了!”

    百十余人呐,张玉听了身子不由一震”但是当他看清了朱棣铁青的脸色,不由点了点头,沉声道:“卑职明白!”

    校场上,百余士卒跪在地上,反缚双手,颈上都压着一口钢刀,外围是被号令来监斩的三军将士,铁甲寒衣,严阵肃立,枪头的红缨在夜风中徐扬,一把把钢刀被篝火映得不断闪烁血一般艳红的寒光。数千人的校场,竟是鸦雀无声。

    一面燕字大旗迎风猎猎,全身戎装的张玉端立于旗下,身形挺拔如松,刚毅的面部轮廓在熊熊燃烧的火把映照下如同刀削:“军令如山这句话,想必每一个兄弟,自打穿上这身衣服,拿起你们的刀枪那天起,就该听过的。

    军纪不严,一军便是一盘散沙,军威不振,则适战必败”身为战士,临战便当有敌无我,任他千军万马,强敌如林,只有向前,决不后退。退阵退缩者,即是背弃自己、背弃袍泽,似此等军中败类,该当如何?”

    三军将士齐声高喝:“斩!”

    张玉振声道:“我没听清,大声些!

    “斩!斩!斩!”,

    三军将士以枪顿地,以刀击甲,发出铿锵之声。

    “军令如山,烦英及其所部,畏战脱逃,依令当斩!遵殿下所命,全都杀了!行刑!”

    须英跪在下边,眼珠子乱转,还在琢磨着要挨多少军g,怎生敷衍过去。他知道朱棣现在兵马有限,正在用人之际,每一个老兵都是他的眼珠子,舍不得白白牺牲的,正所谓法不责众,却没想到燕王竟然下令处斩,一百多个人无论官兵主从,俱都处斩。

    “不要啊!殿下饶命!张大人,请为末将求情,末将再也来……”

    “噗!”

    执刑兵干净俐落,张玉!声令下,寒光闪处,他的人头便滚落在地,一时间校场上刀光起伏,血光迸现,片刻功夫,百余人尽皆伏尸当场,血腥气中人欲呕。

    张玉冷冷地道:“朝廷不公、j臣当道,所以殿下起兵靖难。殿下是为了匡扶社稷,大义所在,朝廷兵马虽然众多,也不过是土j瓦狗、不堪一击。有殿下统领,我们对漠北胡虏能战无不胜,对朝廷不义之师同样能攻无不克,再有临阵畏战者、盅惑军心者,皆杀无赦,都听清了么?”

    帐帘儿一掀,张玉裹着一身血腥气走进来,帐外的风吹进来,朱棣稳稳持在手中的蜡烛不禁一阵摇曳,张玉连忙放下帘子,禀道:“殿下,卑职已……”

    朱棣一摆手,唤着他的表字,沉声道:“世美,这一仗,咱们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不但要打,还必须要赢。这是朝廷讨逆大军赶到真定之后的第一战,若俺朱棣避而不战,军心尽去,兵败如山倒,以后……也就不必打了。”

    张玉也知道三军将士实则不是畏死,而是对朝廷正统本能的畏惧,现如今逃跑的只是须英一部,其余诸部兵马未必就没有军心大乱,这头一仗要是打赢了,军心就能定下来,若是避战,虽然从战略上来说是对的,但是做为与朝廷北伐大军的头一仗,打与不打显然有着战争之外的重大意义。

    他神情凝重地道:“若是如此,咱们只有集中全力攻打雄县了,如能吃掉杨松这一万人马,便是大捷!”

    朱能道:“徐凯、潘忠如同蟹张双鳌,长兴侯虎口大张,他把杨松独置于前,恐怕就是意在诱我入毅,若是一着不悔……”

    朱棣萧然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至于生死,俺朱棣自靖难之日起,便已置之度外了!”

    张玉等诸将神情一肃,尽皆俯身道:“卑职誓死追随殿下!”

    朱棣淡淡一笑”重又俯身看向沙盘,一抹不易引人察觉的y翳却悄然掠过他的双眸:“耿炳文国朝老将,攻是步步为营,守更是滴水不漏,非诸葛之才怕是难以应付敌我实力如此悬殊的局面,可是俺朱棣的诸葛孔明,在哪里呢?”,

    第286章 舌战

    “且慢!”

    顾成制止了张保的蠢动,目光一凝,对夏浔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夏浔的神色更加从容,微笑道:“小郡主随谢家南下,困顿于此,你们也是偶然相遇,我如何比你们更先知道呢?”

    顾成脸色一变,夏浔淡淡地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燕王殿下的耳目无孔不入,朝廷大军所有动向,乃至河北地方各处的举动,无不在我们的掌握当中。耿炳文知己而不知彼,纵然兵强马壮,又有几分胜算呢?”

    顾成目光闪动着,狐疑地道:“不可能,燕王仓促起兵,以区区八百人冒险犯难,但有一处出了纰漏,早就身首异处了,岂有可能处处安c耳,形如天罗地网?”

    夏浔微笑道:“原来将军也不相信燕王早有反意之说,那么你也明白朝廷这是以,莫须有,之罪,强加于燕王之身了?”

    顾成哼了一声,不肯接话。

    夏浔颔首道:“不错,燕王的确是仓促起事,可是能以区区八百人夺下北平九城,以匆匆招附的数千降兵攻克蓟州、遵化、密云丶居庸关,以步卒八千大败宋忠四万兵马,生擒宋忠,难道燕王所御兵马都是天兵天将,以一当百么?当然不是,燕王固然勇武,却也不可能以寡击众,尤其这寡兵之中,大部分还是网网归附的降兵,你们都是带兵的人,该知道那是何等因难。

    蓟州守将两人,马宜死战,毛遂投降,遵化、密云守将更是不战而降。

    居庸关守将王真只装模作样稍作抵抗,便败退怀来,宋忠以四万大军迎战燕王八千兵卒,却是自己的兵马阵前反戈,以致匆匆逃回城去,躲进茅厕逃生,两位将军难道还看不出来,燕王乃是人心所向么?燕王有此拥戴,我们要掌握你们的一举一动,又有何难?”

    张保不服气地道:“这是因为燕王常成边防,统兵日久,在北军中素孚人望,那些兵将都是他带过的!”

    夏浔点点头,强调道:“是,是燕王带过的,是燕王替朝廷带过的。只有战时,他们才归燕王节制,平时俱受朝廷调遣、食朝廷俸禄,难道不是因为朝廷不公,他们心向燕王?难道是因为成边兵将们以众击寡却胆怯畏死?成边兵将面对北元犯边之强敌时从来都是死战不退,为何燕王以区区八百人举兵靖难,他们面对燕王却是不降即逃,无心恋战?两位将军难道没有想过其中的缘由么?”

    耿成淡淡地笑道:“如今长兴侯所御兵马皆自南来,不是燕王曾经带过的兵,这样的好事,不会再有了。”

    夏浔正容道:“兵分南北,人心却是不分南北的。何况,兵自然是南兵,将领们呢?将为一军之魂,如果将领心向燕王,麾下兵卒谁有异议?两位将军以为,南军将领就是铁板一块,一心向着朝廷?呵呵,杨某能在南京城里、天子脚下,把燕王世子和两位郡王从容带走,朝廷布下天罗地网也找不到半点线索,你们以为,只凭杨某一人之力能办得到吗?”

    徐茗儿一直在旁边听着、看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时而瞟瞟夸夸其谈的夏浔,时而看看神色数变的顾成和张保,心道:“这个家伙又开始骗人了!”

    顾成和张保的脸色唰地一变,张保疑神疑鬼地道:“朝廷中,还有你的同党?”

    顾成则更关心北伐诸将,脱口问道:“军中已有人暗投燕王?”

    夏浔笑而不语,顾成略一思索,失色道:“莫非是江y侯吴高!”

    这一次,朝廷出动三十万大军,统兵将领中共有三位侯爷,中军主将就是长兴侯耿炳文,御兵十三万。右军主将安陆侯吴杰,御兵八万,左军主将江y侯吴高,御兵九万。如果吴高真的反了,自左翼直攻中军腹心,再有燕王正面突入,耿炳忠本来万无一失的防御布署将冰消瓦解,不堪一击。

    顾成这一问,张保脸色也变了。江y侯吴高是湘王朱柏的老丈人,他的亲生女儿就是湘王妃,女儿女婿闭宫自焚了,这老头儿若真投靠燕王,那是大有可能的,一时间两人相顾失色。

    夏浔并不知道湘王妃她老爸是谁,所以也并无意把矛头引向吴高,方才所言只是故布疑阵,没想到这两人倒是对号入座了,夏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你们不要疑神疑鬼,此番朝廷讨逆大军中,为燕王鸣不平的大有人在,想要投向燕王的也不只一人,除了因为他们为燕王不平,更主要的是,他们看得比两位将军更加长远……”

    顾成忍不住问道:“甚么长远?”

    徐茗儿暗暗叹了口气:“这两个笨家伙,你们要是直截了当地一刀下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要这么追着问,问吧间吧,你们一定也要像我一样,被他骗去卖了,还开开心心地帮他数银子呢。”

    夏浔神色一凛,义正辞严地道:“藩屏封建,这是大祖遗制,是祖训!皇上削藩,算不算是违背祖宗定制?成!他是皇上,他想改制可以,削了军权也就是了,为何赶尽杀绝?何谓之藩?藩者,分封其地,自治其民、自领其兵。这才是藩!

    削其封地、收其藩兵,那么藩王就只是王,而不是藩王了,囚的囚、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这是何故?‘毋使朕担上杀叔之名“皇上这句,只要死四叔,不要活燕王丶的口谕,你们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两位将军,天下社稷首先是祖宗的天下和社稷,是大明朱氏王朝的天下和社稷……而不是当今皇上一脉一人的二诸王是太祖子孙,先帝血脉,天生就是皇室宗亲,享有王爵俸禄,而不是庶人,方、黄、齐泰等人离间皇亲、迫害宗室……燕王要“清君侧”难道不是大义所在?

    宋朝时候抑武扬文,常令文人直接凌架于武人之上,对他们指手划脚,不该打的仗常常要打、该打胜的仗常常要败致使英雄血染疆场、壮志难伸。我大明疆域比宋朝何只大了一倍,皇上对至亲尚且放心不下,削了他们的兵权撤了他们的藩国还不放心,非要置之死地……试问,诸王被削光之后,他会安心坐守南京,令外姓武将统率重兵镇守边防遥驰于千里之外?

    不可能!绝不可能!以文抑武、以文制武,必然较之宋朝更要变本加厉,到那时候你们这些武将何以自处?如果燕王兵败诸王被削,皇上的秀才朝廷就不只限于一座金陵城了中枢主事者皆是文人,各处军镇必然亦以文人掌控军队!”

    夏浔声音一提厉颜疾色地道:“漠北蒙元现在仍然拥有十分强大的武装,西域更有贴木儿王的大军虎视眈眈,到时候在一群文人s客的胡乱指挥下,我大明军队还能重现太祖时候的荣光吗?若是让胡虏重新进驻中原,你们今日之举难道不是助纣为虐?你们要让我汉人重新沦为四等人,为胡人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做千古罪人吗?”

    顾成的声音软弱下来,期期地道:“皇上……皇上坐拥天下,燕王地不过一隅、兵不过数万,能……能成甚么事?”

    夏浔反问道:“燕王如今,较之太祖皇帝起兵时如何?”

    张保道:“那不同,那时候蒙元朝廷人心已失,天下大乱,豪杰并起,现如今却是天下一统,四海归一!”

    夏浔立即道:“你错了!现在一统天下的只是一个门面!是太祖皇帝留下的门面!皇帝削藩,不但削兵,还要削人,削得四大皆空,诸王纵然不肯附从燕王一起靖难,你道他们会站在皇帝一边吗?

    皇帝亲政,短短数月,便把两个教书先生捧上了没有相印的宰相之位,那些十年寒窗、自小吏做起,克尽职守、兢兢业业,希图有朝一日成为当朝重臣的文官们都服气么?

    两个教书先生统领百官、辅佐天子;其耳目心腹、股肱亲近之臣尽是些只会之乎者也的酸腐文人,他们把持国器,朝野间那些追随太祖皇帝浴血多年方打下这万里江山的公侯勋卿、将帅豪强们会甘心么?”

    夏浔灼灼的目光在顾成和张保脸上冷冷地扫过,沉声道:“这天下一统,已经被当今皇上,从里边打得粉碎了!这四海归心,已经被当今皇上搞得君臣文武离心离德了!”

    张保看了眼顾成,本来稳稳地指向夏浔咽喉的刀锋慢慢垂落下来。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