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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今天天气比较冷,朱允炆在温暖如春的正心殿里读了会儿书,一时来了兴致,便叫人取来酒菜,想要浅酌几杯。那侍奉酒席的是个侍膳女官,叫慕容琳霜,琳者,美玉也,她那肌肤当真温润如玉,吹弹得破。霜么,在这温暖如春的宫殿里,又是在当今皇上面前,当然是霜消雪花,笑靥如花。

    朱允炆两杯黄酒下肚,见这个叫做慕容琳霜的女官姿容婉媚,不觉有些情动,拉住她的手问了几句姓名年岁,便拉着她到内殿行周公之礼去了。能做到宫中女官的,都是年岁稍长的,慕容琳霜万没想到自己二十出头了,居然会受到皇上的垂青,自然又惊又喜,哪还顾得女儿家的羞涩。

    不过她纵然想奉迎,其实也奉迎不出什么花样来,因为朱允炆是很严谨地按照周公之礼来敦伦的,也就是西方所说的传教士体位,教士大人们和周公一样,都认为男人在上最合乎道理,反对乱七八糟的花样,所以琳霜姑娘只需要乖乖躺在那儿就好。

    身上的男人既不懂得爱抚、又不懂得说几句情话,或者说是懒得对她一个小小女官下这些功夫,提枪上马便横冲直撞,慕容姑娘不免鼙起蛾眉,宛转呻吟,作痛苦不堪状,这让朱允炆很有些男儿雄风的快意。

    临幸之后,慕容姑娘忍着破瓜之疼,侍候朱允炆沐浴更衣,朱允炆神情气爽地走出来,对侍候在外边的小林子吩咐道:“朕今日临幸慕容女官,记下了,赐她淑女封号。”

    “奴婢遵旨!”

    小林子答应一声,便匆匆去内务司传达皇上口谕了。

    大明后妃等级,是皇后;皇贵妃;贵妃;贤妃、淑妃、庄妃、敬妃、惠妃、顺妃、康妃、宁妃;德嫔、贤嫔、庄嫔、丽嫔、惠嫔、安嫔、和嫔、僖嫔、康嫔;昭仪、婕妤、才人、选侍、淑女。慕容琳霜才被封为淑女,看来今后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道路要走啊。

    朱允炆神情气爽地踱到廊下,见空中飘起了袅袅的雪花,不由又惊又喜,在江南要看雪并不容易,朱允炆忙叫人取了袍子来,漫步雪中,虽然地上只是薄薄一层,却也觉得颇有意境,便挥手摒退了随侍在身后的几个小内侍,独自雪中漫步去了。

    雪花袅袅,细细飘摇,逛了一阵儿,看见前边一座小亭,亭旁两棵青松,都蒙上了薄薄一层白雪,朱允炆想去亭下站站,刚刚走到松树榜,就听亭中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干爹,你说的是真的么?”

    “干爹哄你作甚?这外边都传开了,干爹管着御膳房嘛,出宫采购的时候听说的,唉,五十万大军呐,败得是落花流水!”

    朱允炆瞿然一惊,连忙站定脚步,侧耳听着,他听得出那清脆的声音就是侍候在自己身边的内侍小林子,另一个管御膳房的,自然是御膳司的黄偌僖黄公公了。

    朱允炆侧耳倾听良久,越听越是惊疑,他沉不住气了,立即返身回到正心殿,沉着脸吩咐:“快,马上把黄子澄、齐泰两位大人宣进宫来!”

    “李九江无能!李九江无能!”

    黄子澄气得脸皮发紫,把一只上好的青瓷杯子摔得粉碎,怒不可遏地吼道:“五十万大军呐,就算是一头猪领着,也不至于让人家打得落花流水吧,他……他……”

    黄子澄眼前金星乱冒,几乎一头晕倒在地,老家人连忙上前扶住。

    披风上还带着未化的雪花,匆匆赶来报信的齐泰面色凝重地道:“以行兄,事已至此,怒有何用。咱们还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赶紧换一员将领吧。”

    “不!不成,尚礼,你让老夫好好想想。”

    黄子澄扶着那老家人的手臂,回到桌前缓缓坐了下来。

    李景隆是他极力保举的大将,依照规矩,李景隆有罪,他这保举人也难辞其咎,五十万大军一败涂地,想想都让人痛心疾首,万一皇上大怒,追究起来……

    黄子澄捻着胡须思索良久,摇头道:“尚礼,老夫悔不当初,未听你良言相劝,阵前换将,果然是军中大忌呀,如今不宜再换主帅了,李景隆之败,未尝不是骄兵之故,受此重挫,想必他一定会汲取教训的。”

    “什么?这么大的事,竟要瞒着皇上?”

    齐泰瞪起眼道:“以行兄,不可一错再错呀!五十万大军出征,竟把仗打成这副模样,足见李景隆不堪为将,社稷江山非同儿戏,此时还不换帅,更待何时?”

    黄子澄正色道:“尚礼,胜败乃兵家常事,李景隆之败,败在大意骄敌,受此教训,他未必不能再战。尚礼,你不要忘了,你我受皇上简拔,担当大任,朝中多少人眼红嫉妒?如今朝政、军事尽在你我掌握之中,李景隆吃了这样的大败仗,你我难辞其咎,按罪,李景隆当斩,你我呢,难道还能腼颜立于朝堂?

    你我受陛下恩重,一己荣辱算得了甚么,可是一旦到了这一步,说不得你我也要引咎辞职,辞去这官身倒没甚么,可是皇上新政,全赖你我推行,如果你我都远离庙堂之远,皇上失了左臂右臂,勋戚武将必然卷土重来,那时陛下岂不成了他们的傀儡玩偶?”

    齐泰听了默然不语,半晌方道:“那……该如何是好?”

    黄子澄道:“这件事不能上报!尚礼管着兵部,军情消息尽在手中,孝直先生那边,还有景清、卓敬、练子宁等众同仁那里,你我赶去,明利害,还请大家共同维护,莫要在皇上面前说走了嘴。老夫会修书一封予李九江,叫他务必戴罪立功,得一场大胜挽回过失。”

    齐泰彷徨无措,良久,唯有长长一声叹息。

    “先生、齐爱卿,朕听说前方战事不利,九江大败,现已逃到德州去了?”

    黄子澄和齐泰刚刚计议已定,就被召进宫来,还不知道皇上唤他来是为了何事,一听这话不禁暗暗吃惊,忙做惊怒之状道:“岂有此理,这是谁造的谣言?啊!臣知道了,自燕逆造反以来,屡屡传播谣言,乱我军心民心,这定然又是燕逆的一计了,乡间小民,愚昧无知,就喜欢传播这些惊世骇俗的荒唐事。”

    朱允炆听了,脸皮子一松,连忙问道:“怎么,难道并非如此?”

    “当然不是。”

    黄子澄笑起来:“皇上,曹国公率大军北上,屡有斩获,赶得燕逆走投无路,奈何,北方冬季天气奇寒,皇上你看,连金陵城都飘起了雪花,北方大地,简直是寒风呼雪,雪盈数尺啊,我军士卒多是南兵,耐不得那严寒天气,曹国公爱惜士兵,所以暂且收兵,回驻德州,要待明春再继续攻打北平。唉!想不到燕逆诡计多端,朝廷兵马因天气暂退休整,竟被他们利用,传出这等荒诞无稽的谣言。”

    朱允炆又惊又喜:“竟是这样吗,齐爱卿可曾收到曹国公的战报?”

    齐泰向旁边扫了一眼,黄子澄一双眼睛正灼灼地看着他,齐泰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欠身道:“是,臣收到战报,曹国公出兵后,先夺永平、复困北平,燕逆连吃败仗,这才打起宁王主意,出关与他合兵。那北平城虽然城高墙厚,却也曾被我军数度破门,险遭攻破。如今……如今天气酷寒,我军多为南兵,不耐北方严寒,许多兵士冻伤,曹国公审时度势,这才回师德州,以备明春再战。”

    “原来如此!”

    朱允炆放下心事,绽颜大喜:“是这么个道理,方才朕在宫中走了一阵儿,就觉得身上极冷呢,何况那北方苦寒之地,也真难为了北伐将士、难为了九江啊,直坚持到这一刻方才退兵。朕要嘉奖北伐之师,朕要嘉奖九江,赏罚分明嘛,哈哈哈……”

    朱允炆开怀大笑,立即吩咐道:“来啦,拟旨,加李曹国公李景隆太子太师衔,赐玺书、金币、御酒、貂裘,犒赏三军!”

    齐泰和黄子澄面面相觑,黄子澄硬着头皮拱手道:“陛下如此爱护三军,三军必竭死用命,明春一战,必取北平,削除燕逆。”

    朱允炆笑容满面,连连点头,齐泰实在忍无可忍了,可黄子澄不只是他的坚定盟友,更是当今帝师,齐泰与他同进同退、利益攸关,绝不能扯他后腿,可他对那位曹国公以及那些残兵败将实在是放心不下,眼下这一关是搪塞过去了,明春怎么办?

    他只好咳嗽一声,说道:“不过,曹国公回返德州的时候,五十万大军络绎于途,曹国公及麾下大将大多擅攻而不擅守,结果予燕军可乘之机,利用骑兵攸忽来去快捷如风的长处,着实伤了我不少殿后的兵马。而且燕逆得了宁王兵马,实力大增,臣以为,可以再筹兵马,补充军力,同时,当遣一老成之将,辅佐曹国公,如此,明春再战,一举鼎定!”

    朱允炆不悦道:“尚书又要为耿炳文说项了么,耿炳文在真定吃了败仗,他的儿子耿瓛在永平又吃了败仗,耿家徒有虚名,不堪一用,爱卿不要说了。”

    齐泰忙道:“陛下,臣不是保举长兴侯,臣以为,魏国公徐辉祖老成谋国,可以辅佐曹国公。”

    朱允炆意仍不允,齐泰瞟了黄子澄一眼,黄子澄想想,也觉得李景隆这个宝贝实在是有些靠不住,这时也就顾不得自己与中山王府的个人恩怨了,便出声应和道:“皇上,令徐辉祖为曹国公副将,互补不足,未尝不是稳妥之见。”

    朱允炆见自己老师也表示赞成,这才无奈地点头道:“好吧,那就再召兵马二十万,让徐辉祖带着,去助九江,铲除燕逆!”

    黄子澄和齐泰蒙过了朱允炆,匆匆离开皇宫,立即去见在家养病的方孝孺,并一一拜会景清、练子宁等皇上近臣,费了一番口舌统一口径,等他马不停蹄地跑了一圈,回到府中之后,黄子澄又马上修书与李景隆,叫他万勿将兵败的消息呈报皇上。

    宫里面,朱允炆得知了北方“真实情形”,先是欢喜了一阵,忽又想起那御膳房总管,不由脸色一沉,阉人非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朕对他们还是管教得太宽松了。朱允炆森然吩咐道:“御膳房管事黄偌僖传播谣言,蛊惑人心、妄议朝政,诽谤大臣,着令笞死!集合宫中内侍,一同观刑,以儆效尤!”

    今冬的确是比较冷,南京城的雪飘飘洒洒地下了半天,踩上去竟也是软绵绵的有些厚度了,宫阙民房、城内城外,放眼望去,一片洁白,唯有这一处地方,是红色的。

    观刑的太监们已经都默默离去,只有内侍小林子还痴痴呆呆地跪在他干爹黄公公血r模糊的尸体旁,含着两泡眼泪。血和雪已经冻结在一起,两个扛着锹镐的太监默默地走过来,放下工具,跪在地上向黄公公的尸体叩了个头:“黄公公,安心去吧,来世投个好人家。”

    说完爬起身来,把跪得腿已经双麻木的小林子拖起来,将黄公公身下一片红雪铲起,拖着他的尸身远去……

    德州最近比较乱。

    李景隆是先逃回的,围攻北平九城的明军是两天之后陆续逃回来的,一路上,军队溃不成军,乱军是一群群、一团团,陆续逃回德州城的。

    直接逃回江南的兵也有,但是并不多,一旦被人抓到,逃兵是要砍头的,大部分败兵离开北平之后,是奔着德州来的。他们缺衣少粮,冤气冲天,这一路上吃住自然是不肯花钱的,给朝廷打仗,难道还要他们自己掏钱不成?皇上也没有差饿兵的道理,所以这一路上的客栈、饭馆、甚至民居也就停了霉。

    不过等他们到了德州,就又开始守起了规矩,毕竟是曹国公李景隆的中军大营所在地,在这儿,还是少有人干犯军纪的,再说德州一直就是明朝的军事重镇,这里的军事物资储量非常丰厚,一俟进了德州,他们还是有吃有穿的。

    只不过这五十万人来自不同的地区,抽调自不同的军队,一路逃下来时编制更是混乱不堪,乱烘烘的兵找不着将、将找不到兵的现象十分严重。

    痛定思痛的李景隆终于开始下功夫了,一连几天,舍了自己爱妾独守空闺,他则全身戎装,整顿军伍,过了几天之后,陆续赶回德州的兵已经不多了,这时改编、整编,点检三军,出师时五十万大军,如今只余四十万左右,伤病残的士兵又占了几万,李景隆又悔又怕,迟迟不敢将军情上报,不知道皇帝如果知道了他如此惨败,该要如何惩治于他。

    德州城里有一处混堂,月初的时候刚刚换了掌柜,叫一个姓夏的人给盘了下来,原来的混堂掌柜姓周,如今却是夏掌柜了。

    这位夏掌柜自然就是夏浔。

    先期赶到德州的部下们给他拟定了两个可供选择的职业:药店、妓馆。

    这两个地方一个与伤兵打交道最多,一个与不是伤兵的兵打交道最多,都可以得到大量的有用情报,但是都被夏浔否决了。药店专业性太强,一个不懂药理的药店掌柜,太惹人生疑了。而妓院,纵然那些妓女都是迫于生计,自愿卖身,他也不愿意去当大茶壶的头儿,总有点伤天害理的感觉。

    他自己找了个职业:混堂。

    能想起这儿来,是因为他第一次去北平,就是在德州这儿的混堂被谢雨霏摆了一道,险些被一群愤怒的女人群殴。澡堂子也是军人们常去的地方,而且还得是手里有几个小钱的官儿不大不小的军人,所以夏浔一锤定音,他的手下便在这里打了几次架、斗了几次殴,又使足了本钱,终于让那周老板痛痛把混堂盘了出来。

    这家混堂男左女右,左边是男澡堂,右边是女澡堂,最前边又有一个共同的入口,入口上方挂着“百泉混堂”四个大字,于是出出入入的军官和德州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每天都能看到一个穿羊皮袄、戴狗皮帽,两撇八字胡儿,手拿大算盘,点头哈腰笑容可掬的男人站在柜台后面。

    这人自然就是夏浔夏老板了。

    第319章 百泉情报站

    夏浔发现,原来开澡堂子也有很多少事情要做的,比如采购柴禾、毛巾、洗浴用品。安排人收款、烧水、搓澡,杂七杂八,好多事情。好在原来那个掌柜的原班人马都被夏浔留用了。一切依然照旧,基本不需要他太c心。

    只是因为德州突然拥进大批军队,洗澡的男人骤增,所以夏浔新雇了几条大汉,扩大了搓澡师傅的队伍。这让搓澡师傅老贾很不开心。老贾是百泉混堂的老人了,两口子都是这儿技术高超的搓澡师傅,搓澡、敲背、修脚、拔罐、刮为,样样手艺都让人竖大拇哥儿,两口子在男女混堂,基本等同于领班一样的人物。

    近来因为老婆肚子大了,不得不回家歇养,老贾少了一半的收入,本来指望着客人多了。多使使力气赚点家用。谁晓得掌柜的又多雇了几个人回来,这些新人看着五大三粗。搓起澡来笨手笨脚的不说,人一多还抢了他的生意。

    不过他也只能发发牢s,毕竟人家才是掌柜的。尤其是这个新掌柜的挺好说话,他介绍小姨子来混堂找点活干,夏掌柜的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以前是掌柜的自己收钱,现在把这个轻松活儿交给了他的小姨子。老贾觉得这是掌柜的卖他面子,在其他搓澡师傅和自己婆娘面前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不过才过了几天。老贾就觉着不大对劲儿了,他觉得掌柜的留他小姨子做事,未必就是冲着他的面子,他发觉掌柜的对自己小姨子特别好。未语先笑的总是特别客气。他那小姨子叫苏欣晨,一个眉浔目秀的小姑娘,花帕包头、荆钗布裙的看着有点土气,仔细瞅瞅,其实蛮耐看的。

    后来一打听,这夏掌柜的三十好几了。还没娶婆娘呢。老贾更担心了。私下里提醒过几次小姨子,叫她别给姓夏的好脸色,离他远一点儿。小姑娘也不听他的。还挺喜欢跟夏掌柜的粘乎,每当老贾在澡堂子里甩开膀子在那些大兵身上泥浪滚滚的时候,隐隐听到前厅传来小姨子银玲般的笑声他就特别的闹心。

    “掌柜的。你以前不是干这一行的吧?”

    苏欣晨手支在柜台上,托着下巴看夏浔。

    夏浔道:“是呀,本来老家是在北边的。燕王造反了。到处兵荒马乱的,就逃到这儿来了,寻思着也不能坐吃山空啊,正好这里掌柜的要转售混堂,核计这也不是什么难干的伙计。只要吃得了苦就成,我就盘下来了。。。

    “哦,我说呢。。。

    苏欣晨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四下瞅了瞅,悄悄靠近了夏浔:“掌柜的。我看你是个实在人,不忍心看你让人欺负。有个事儿得告诉你。

    夏浔连忙凑过去道:“什么事?。,

    小姑娘掩着嘴巴悄声道:“我说掌柜的。你别那么实惠呀,采购皂角、猪答、澡豆子这些事情,就算你不跟着去,也得找个信得着的人才行呀,管采买的斩战可是个喜欢贪小便宜的。以前的掌柜精明着呢。他不敢哄弄人家,欺负你新来的、不懂行………”

    夏浔皱了皱眉:“怎么了,哪儿骗我了?”

    苏欣晨道:“喏,你看,这胰子哈,以前他买的都是档次最差的,摆在里边让客人随便用去,能用多少?现在可好,他采买回来的胰子全是最好的,这个啊,叫面药,兼有冻疮膏的效果,还有香味儿,比原来买的贵多了。他买好的,收取店家的好处也多,可掌柜的称不就赔了?”

    “嗯?竟有这样的事情?。。

    夏浔皱起的眉头忽然轩展开来,一拍柜台便道:“我去找他!”

    “暖!”

    苏欣晨一把拉住了他:“掌柜的,你别风风火火的呀,这么大岁数的大叔了,还没我个黄毛丫头沉得住气,我给你讲,为什么靳战在咱们这儿负责采买?他亲叔伯哥哥是咱们德州城里有名的大泼皮,咱们让他家亲戚在这做事,就能少了许多麻烦。你说归说,可别太让他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