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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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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领兵去为何福解围,结果被燕王以朵颜三卫的精锐铁骑为先锋,将平安的军队一截为二,分段击杀,何福在山上见状连忙开城门赴援,又被朱高煦领军击退。好歹他是把被杀得狼狈不堪的平安等将领救回了山寨。朱棣也不强攻,只管在山下对峙。

    围点打援,这可是自古就屡试不爽的好办法。

    山上本来就缺粮,一下子又突然多出了来救援的一队败兵,本来山上的兵喝的就是稀饭这一下稀得都能当镜子使了。

    眼见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何福与平安等人计议了一番,决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强行突围,转移到淮河一带,就近从附近州县搬取粮食。

    众将计议已定,立即向全军颁布命令,明日以三声号炮为令,闻得炮响立即冲出山寨,向淮河方向突围。

    一处营地里,总旗官宣布了主帅的将令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两个士兵互相使个眼色,悄悄走到了一边。

    这两个人,一个叫东方亮,一个叫岳俊弘,白沟河一战,就是这这岳俊泓弄倒了帅旗,令得本来占了上风的李景隆一败涂地随后两人就因功分别被封为总旗和百户,只不过好不容易打进了官兵一方,所以两个人还是一直受命潜伏在这儿。

    “东方大哥,明日就要突围一一一一一一;

    “我知道!”

    东方亮袖着手,用袄袖蹭了下鼻子,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子打量四周:“殿下为防南军夜袭,驻营之地可不近呐,要是抽冷子突围,南军至少能逃出大半去。自打在李景隆身边当了几天亲兵,这一年来,咱们哥俩先是跟着铁铉、后是跟着盛庸、再接下来跟着平安,苦日子也该到头了;咱们今天夜里就摸回去,给殿下报讯。”

    两个人对视,嘿嘿地j笑两声;并肩走去。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蛀虫,我们藏在最隐蔽的角落里,露出一副最无害的模样;于无声无息之间,专门蚀空主人家的房梁、柱子,一阵风来;叫它轰然倒塌,还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早,寨上各路兵马纷纷起床,升火做饭,饱餐一顿后准备突围,各营兵马陆续集结,才只集结完一小部分,“叨叨叨;三声号炮便突然响起,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各营将士都懵了:“已经开始突围了?”

    有那已经集结完毕的部队反应比较快,立即一马当先向营门跑去,反应慢的人登时也明白过来,要在燕军的骑兵追击下突围,那是何等凶险的事情,落在后面的人,十有八九不被砍死也得被俘,是以也顾不得再向主官身边集合了,人人争先,奋勇向前,只管向寨门闯去。

    高级将领们自然清楚地知道还未发出突围的号令,但是这时任由他们声嘶力竭如何叫喊,也制止不住炸营的士兵了。

    山坳外,朱棣站在山坡上,脚下就是一蹲火炮,猩红的披风随着山风飘扬,好象一朵红云,眼看着潮水般涌出的南军士兵,朱棣微微一笑,淡然吩咐道:“放一半出去,再卡死。!”

    这一战,如果这一仗也算是一战的话,很快就结束了。

    平安等三十七员大将、监军的文官、宦官等一百五十余人全部被生擒活捉。本来嘛,他们是知道还未下令突围的人,所以也是留在最后面的人,自然就被瓮中捉鳖了。尤其是平安,平安自与燕军作战以来,骁勇精猛,胜多败少,他的被俘,令燕军上下欢声雷动。

    两只害虫,又立功了!

    南京应天府西南方,与太平府当涂县交界处,有一座慈姥山,当地人又叫它慈母山,猫儿山。山不太高,五十多丈,积石临江;岸壁峻绝,风景倒是美丽。山上盛产一种挂竹,可以用来做箫,所做的d箫音色浑厚圆润、嘹亮悠远,享誉天下。

    山下不远就是一条官道从慈姥山西南方向经过,道上商旅不绝。官道旁不远,傍山又有一座小山庄,二三十户人家,靠打渔、摆渡、在路边摆茶摊为生,偶尔也有人家上山砍伐老竹,送去城里乐店出售,只能捞个外快,终非长久之计。

    临村头的那一家姓陈。

    年过六旬的陈婆婆坐在自家小院子里,和两个坐着小马扎的女孩儿正在说话。两个女孩儿都只十四五岁年纪,一个穿着大红的袄儿,看模样分明是刚开脸未久,虽然姿色一般,却也有种初承雨露、娇艳欲滴的新媳妇儿的味道。这女孩是陈婆婆的亲孙女儿,叫白纤纤,新婚三天,今天和新姑爷刚回门儿。

    另一个小姑娘穿着土气,发型也土气,可是五官非常的灵秀,一点也不像打扮的那样土气,如果好好收拾一下,绝对是个祸水级的小美人儿,可惜了,明珠蒙尘。

    不过这也不奇怪,家里没有娘亲,跟着大伯、二叔两个大男人过日子,小姑娘邋遢一些也是正常的。

    这小姑娘叫夏普,是陈婆婆邻居家的女孩儿,邻居家原本只有一个男人,从河南过来的,在这儿住了快一年了,后来托陈婆婆的大儿子帮忙,介绍了个在采石矾当搬卸工的活儿,平时就不大着家了,上个月他的兄弟带着夏普也来到了这里,据说是家乡遭了水灾。

    “可怜见的,这黄河就是不消停,以后啊,就在这长江边上住下吧!”靠水吃饭的陈婆婆如是说。

    两家很快就熟了,夏普经常到陈婆婆家来串门儿,和白纤纤成了极要好的朋友。三天前,白纤纤出嫁,今日回门,她自然要来看看自己的闺中好友。

    陈婆婆一边纳着鞋底儿,一边教训自己的孙女儿:“嫁了人就要懂规矩,不管人前人后,都要有个媳妇的样子。你看看你,一口一个何盖地叫,那是你的男人;能这么叫么,叫人听见还不得笑话咱们白家没有家教。”

    白纤纤嘟着嘴儿道:“这不是没有外人在么。”

    “没有外人也不成!”

    夏普眨眨眼睛,c嘴问道:“陈婆婆,那应该怎么叫呀。”

    陈婆婆道:“不管人前人后,对自己男人都应该……”

    刚说到这里,屋里有人嚷道:“老婆子,老婆子,我那褂子呢,姑爷子来了,我得去打点酒哇。”

    “这个老不死的!”

    陈婆婆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往屋里吼:“那么大件褂子都看不见吗?就差挂在你眼皮子底下了!”

    白纤纤和夏普对视一眼,吐吐舌头,一齐吃吃地笑起来。

    “啊,我叔叔回来了!”

    越过矮墙,看到从官道折向村子的小径上走来的两个人,夏普突然跳起来,很快活地叫。

    走过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白纤纤也认得,他是夏普的二叔夏有财,唇上两撇微鬃,很英俊的一个大叔。就为这,白纤纤发春梦的时候,还梦见过自己变成了夏普的二婶儿呢。另一个她就不认得了,虽然也穿着短褐、草鞋,挽着裤腿儿,一副乡下人打扮,可村子里二三十户人家她都认得,就没见过这人。

    这人走着,时而回头看看左右,肩膀却不跟着动弹,白纤纤想起说书的说过,这么看东西叫鹰视狼顾,j雄之象,不禁掩着嘴儿笑起来:“比来比去,还是夏二叔中看呢!”

    想起那与自己同岁的半大小子丈夫何盖,小姑娘忍不住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两只害虫,其实是三对六只,新出现的这一只,猜猜他是谁

    第383章 重启

    赶到慈姥山下的人是纪纲。

    纪纲投入燕王军中后,先做了他的马夫。

    可不要小瞧这个时代的马夫,他的责任不只是平时照料战马,还包括在战时牵马坠镫,一定程定上,他的存在关系着马主人的安危,这就像上古先秦时候战车做为主战武器的年代,驾驶战车的人通常都是由有一定身份的贵族,而且是主将极亲信的人才可担任一样。

    燕王要他做自己的马夫,有就近考察的意思,也确是想栽培这个主动投靠自己的读书人。纪纲有勇有谋,绝非一个庸才,他在朱棣身边,作战时勇猛向前,平时照料燕王又心细如发,甚得燕王宠信,这才两年光景,已经晋升为忠义卫千户。

    连番大战尝到甜头,使得朱棣越来越重视情报工作,他开始察觉,一个强有力的情报机构,对主帅的决策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战场的胜败,有时候就取决于那一纸情报,所以对夏浔领导的飞龙秘谍越来越予重视,尽管前方战事不断,到处用钱,可是夏浔这边但有所需,他必定第一时间予以满足。

    后来,纪纲在军中听说了燕王三子自江南逃回的详细情形,甚感兴趣,因为这个杨旭是他的知交好友,忙向燕王打听自己这位好朋友如今的下落,朱棣这才知道他与杨旭是旧相识,前不久,夏浔撤离金陵城,向他汇报了化明为暗的前因后果,并请他再派遣几个胆大心细的人来协助自己,朱棣就把纪纲派了来。

    夏浔到燕子矶去接人时,还不知道来人就是山东诸生纪纲,故人相见,确也甚是欢喜。

    两个人回到夏浔住处的时候,徐茗儿也向白纤纤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家。

    还未坐下,一见又跑进来一个穿绿袄着红裙的很土气的小村姑,纪纲不由一怔。

    夏浔却是毫不见外,对徐茗儿笑道:“去烫壶酒来,再烧两道菜来。”

    在徐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这几个月可被夏浔调教出来了,生火做饭、铺床叠被,这些对寻常人来说很简单,但她原本不会的事情,现在做的很不错。

    只不过就像小孩子学走路,不会走路时拼死拼活地非要下地去走,等他学会了走路,却死乞白赖地抱着你的脖子就是不肯下地一样,刚一开始徐茗儿兴致勃勃,往灶堂里添一根柴火,看着那火苗窜起来,她都能开心老半天,现在却不爱碰这些东西了。

    话虽如此,夏浔让她去做,她还是乖乖答应了,无他,就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女的,不管身份如何高贵,洗衣做饭那是女儿家的事,没有让大老爷们干这活儿的,既然这地方没有丫环女女仆下人可以使唤,那就得自己动手,要是让夏浔动手就太不像话了。

    纪纲见他并不介绍自己与这女孩儿认识,却也并不避着她,使唤她做事也像一家人似的,细一打量,这女孩儿看着土气,实则五官灵媚,眼眸中那股子慧黠机灵劲儿,可不是故意装扮的蠢笨外表可以遮掩的,不禁嘿嘿一笑,向夏浔挤挤眼睛,促狭地道:“文轩,不管你走到哪儿,总是不缺女人呐,这女孩儿挺不错的,细打量水灵灵的一掐一兜水儿,烧锅暖脚挺合适的吧?”

    “别胡说,这个丫头,你可得罪不起。”

    夏浔神秘地一笑,仍是不肯说明徐茗儿身份。徐茗儿身份特殊,如果叫朝廷方面知道她投奔了燕王,只要建文帝愿意,就可以连坐之罪治徐家的罪,所以在与燕王通报消息的时候,为了防止情报被朝廷方面截获,夏浔并未在信中提及小郡主现与自己在一起,纪纲对此自然一无所知。

    不过他是何等精明的人,一见夏浔神色,便料到这位姑娘必定大有来历,当下立即闭口,再也不敢用这事胡乱调笑了。

    还别说,小丫头挺有下厨的天份,夏浔下厨做饭的本事粗浅的很,能教给徐茗儿的也就是些基本的常识,诸如如何生火,如何炝锅,油盐酱醋下锅的先后顺序,很快徐茗儿就全掌握了,而且入了门的小丫头自悟自修,比师傅做得还好,从此夏浔也就心安理得地受用起来。

    袖筒儿一挽,露出两截嫩生生脆藕似的胳膊,再系条蓝花碎布的小围裙,周身上下透着股子飒俐劲儿,徐茗儿便在厨下忙活起来。夏浔自在院中树下沏一壶粗茶,只管与纪纲谈天说地,等着上菜。

    普天之下,能让一个郡主给自己当铺床叠被、烧火做饭的使唤丫头,这么大的派头,夏浔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时鲜的菜蔬,一道炒笋片儿、一道菘菜、一道蒲菜,再切盘现成的猪头r、摆碟糟白鱼、煎几条长江刀鱼,说是弄两道菜,一会儿功夫,徐茗儿居然弄了四热二凉六道菜,又烫了壶酒,一道道地端了上来。

    纪纲可不知道自己尝的是中山王府小郡主的手艺,吃一口菜,鲜香可口,不禁点头赞了一声,便提起壶来先为夏浔满了杯酒。两人昔日虽是朋友,而今夏浔可是他的顶头上司,纪纲很清楚夏浔在燕王殿下心目中那是何等重要的人物,恩泽惠及燕王满门,对燕王本人及三位王子都有救命之恩。虽从未领兵上过战场,名声也不彰显于外,可是除了张玉、朱能、邱福这几个自打燕王起兵就追随在他左右的老人,其他那些文臣武将,没有一个能与他平起平坐的。这等人物,此来他又是接受夏浔指挥的,还能让上官给自己斟酒不成。

    正是四月天气,两个人在如荫树下推杯换盏,喝起酒来。

    虽然是在农家小院儿里,这两个人凑在一块儿自然不可能“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而是各述别后这几年来的经历。想起当初两人在蒲台县第一次见面,纪纲、高贤宁还是游学天下的读书人,而他则是青州府里有名的士绅。如今呢,两个人不约而同,聚到了燕王麾下,成了一个秘谍。而昔日共同的好友,高贤宁如今在济南,成了山东布政使铁铉的得力助手,刘玉珏则身在应天府,成了锦衣卫的一员。

    四个人,就在两年前谁会想到今天呢?更料难及会变成猫与老鼠的敌对关系,世事变幻,莫过于此了。

    徐茗儿端个小马扎,坐在屋檐下,并着双膝,拄着下巴,好奇地看着两人在树下饮酒谈天,一会儿开怀大笑,一会儿摇头感叹,时而唏嘘,时而黯然,悲也好、喜也好,那酒总是不断的,她很不理解,男人怎么这么爱喝酒,更不理解,两个大男人坐在那儿,也可以有这么丰富的感情。

    江南的黄酒,劲儿并不大,两个人的酒量又都不错,一壶酒,喝不醉。等到往昔经历渐渐说罢,两个人的话题便都集中在了眼下,集中在了燕王,集中在了关乎两人前程的大事上。

    夏浔的神色冷静下来:“殿下派你来,倒是极恰当的人选。你投奔燕王的事无人知晓,这就是最大的掩护,可以让你在金陵城中公开活动。”

    “我要不要去见见玉珏,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有他的庇护……”

    “不可以!”

    夏浔想起了当初救助燕王三子离开金陵时,刘玉珏曾在林中放过他一马,虽说当时动手的话,他自信也能够打败玉珏,但是玉珏放手,绝不会是因为自忖不是他的对手,这份情意他一直记着。所以,他不想拉玉珏下水,就像他对徐增寿一样,顾忌多了,明明他是最容易策反的人物,夏浔反而不好施展拳脚。再者,玉珏毕竟是在锦衣卫做事,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什么变化,如果他不念旧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反而容易露馅。

    纪纲改口道:“也好,毕竟……我对他现在的情况也不了解。那么我此去金陵,主要做些甚么呢?”

    夏浔抿了口酒,微笑道:“你此去,只有一件事:重新启动咱们最重要的情报线。”

    他放下酒杯道:“我们在金陵的行动一直就没有停止过,但是最重要的两条线,从我离开金陵开始,就完全切断了,在接到我的指令之前,这两条线不会启动。”

    纪纲耸然动容:“大人这般慎重,这两条线,一定极为重要了。”

    “不错,人常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对咱们间谍细作来说,尤其如此。这两条线非常重用,其中一条线,我还从来没有让它传递过任何一条消息,非重大紧要消息,不得动用。这两条线一旦遭到破坏那就是不可挽回的重大损失。它们的重要……,这么说吧,为了保住这两条线的任何一条,我可以放弃在金陵城的整个情报网。”

    纪纲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他当然知道夏浔这么说意味着甚么,更知道夏浔这是把多么重要的责任交到自己手上。

    “到底是知交故友呀,大人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我!”纪纲有些激动起来。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飞龙之下,还有一个潜龙,夏浔对所有部下一视同仁,这么重大的责任交给他了,哪能不派潜龙的人盯着他。

    夏浔道:“在风声最紧的时候,我把它切断了。现在,我要重新启用它,你进城之后……”

    纪纲凝神仔细听着。

    纪纲离开了,他在这儿只停留了半日。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的背影,徐茗儿幽幽地叹了口气:“又要开始了么?”

    不知不觉,她已喜欢上了这种恬静、自然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利欲熏心,所以,哪怕没有锦衣玉食、没有仆从如云、没有众星捧月的高贵,她宁愿在这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村姑。

    可是,这美梦就要结束了么……

    第384章 晨曦

    徐辉祖率军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击到了灵壁,堪堪遇上丢盔弃甲而来的何福。

    因为何福的兵马驻扎在起伏连绵的群山中,以鼓号为令的话声音太小,以旗帜为令的话,又因为草木茂盛,山峦起伏,恐怕各部官兵看不见,所以他才定了个以三声号炮为讯号,哪知道竟然被燕军抢在前头发了三炮,以致三军失去控制,纷纷抢先突围。

    何福倒也是个知机的,见情况不妙,连忙抢上一匹战马,混在乱军之中逃之夭夭,把其他人都丢下了,他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高级将领。徐辉祖见到他那副狼狈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时候也顾不得追究他的责任,连忙布阵扎营,这边营盘刚刚扎好,燕王朱棣就领着兵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