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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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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婷弱弱多多,

    件件堪堪可可,

    藏藏躲躲,

    哜哜世世婆婆。

    把眉笔一抛,茗儿又将双手托了香腮。

    八角菱花的铜镜里面,映着一个女孩儿的模样,眼颦秋水、腮凝新荔,秀美似的双手托着香腮,小嘴儿嘟得特别可爱,那不争气的小丫头,就是自己么?

    茗儿朝镜子里的女孩扮个鬼脸儿,又皱了下鼻子,很俏皮,俏皮中,却掩饰不住眼底的落寞:“哥哥大大娟娟,风风韵韵般般,刻刻时时盼盼,心心原原……。”

    第417章 知进退

    夏浔到了宫门口,迎面正有几位官员出来,两下里正打个照面。

    一眼看见夏浔,解缙又惊又喜,连忙迎上来拜见:“下官翰林待诏解缙,见过辅国公。”

    ”解缙?”夏浔看见是他,也不禁笑了。

    解缙已经知道夏浔就是在燕王面前为他说话,替他求下写父登极诏》这等名垂青史机会的大贵人,登极大典上,也见过他了,还抽暇过去拜见了一下,只是当时大家都在忙,也没顾上说几句话。接下来夏浔受封辅国公,却还没有自己的国公府,这几天一直在到处打游击,他也没机会拜望,此时看见。急忙趋前拜见。

    夏浔站住脚步,唤着他的表字,亲热地遒:“哈哈,大绅呐,当日我说你必有苦尽隼来之日,如何?”

    解缙感激地道:“昔日多亏国公指点激励,否则学生心灰意冷,早做了秦淮河底之鬼了,国公于学生有救命之恩,学生一直铭记在心。”

    李贯几人在后边看着,又惊又羡,他们还不知道,解缙居然认识这么一位大人物,国公爷啊!居然唤着解缙的表字,和他这般亲热。

    夏浔笑吟吟的,刚想拿当初说的那句:“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骨骼清奇,灵根甚佳,来日前程必不可限量,未尝不能位极人臣”的话再来调侃几句,可话到嘴边儿。他突然咽了回去。

    说不得!正因为他清楚地知遒解缙确实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这话绝对说不得。如果这话说出来,解缙来日果然位极人臣,绝不会想到自己未上先知,唯一的想法只能是自己从中说和在皇上面前为他说了话。他夏浔在皇上面前说句话,就能捧起一个当朝首辅,这是好事吗?

    永乐大帝可是个很强势的老板一旦这种消息在朝堂上传扬开来,绝不是一件好事,而是招灾惹祸。常言道祸从口出夏浔如今爵高位显,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说话可是不能不谨慎了。

    他打个哈哈道:“好了,皇上传召我呢,就不与你多说了,改日咱们再亲近亲近。”装神弄鬼的话是不能说的,可这未来的当朝首辅,该亲近还是要亲近的,解缙一听国公爷这么客气,受宠若惊地遒:“是是是国公爷先忙着。”

    那句改日再亲近亲近的话,自动被他忽略了,国公爷这么说是跟他客气,他一个小小的九品待诏,凭什么跟人家一等公爵亲近亲近?人贵自知,人家捧是人家给面子自己可不能不知进退。

    夏浔笑笑,一抬头看见胡靖、李贯、高庸三个人,三人正眼巴巴地瞅着,一见辅国公向他们望来,赶紧拱揖遒:“下官见过国公爷!”

    夏浔笑了笑,摆手道:“三位勿须客气!”便向宫中走去。

    待他一进宫门,李贯三人立即围住了解缙,艳羡惊叹道:“大绅兄,你竟认得辅国公夫人?好夫的面子这是几时结下的交情?”

    解缙得意洋洋,边走边吹嘘道:“这个么,可说来话长。话说当年,建文人…喔,洪武三十二年的时候……。”

    夏浔进宫的时候,纪纲和刘玉珏已经走了,永乐大帝正在用餐。

    朱棣跟他爹一样,比较抠,吃饭穿衣比较节俭。建文的时候,依照周礼吃饭的时候要摆多少个盘子多少个碗都有规定,食用六谷(稻、黍、稷、梁、麦、菰)饮用六清(水、浆、醴、醴、凉、酡),膳用六牲(牛、羊、豕、犬、雁、鱼)珍味菜肴一百二十款,酱品一百二十瓮……。

    还要有八佾之舞,也就是八行八列六十四个美人载歌载舞,要有礼乐,奏优雅的皇庭宫乐等等,朱棣头一天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御膳房还是按老规矩上膳食,朱棣一看那满殿的杯盘,把他心疼的不得了,第二天就削得只剩一桌几道菜了,至于什么美人儿载歌载舞还要奏乐,也被他免了,永乐帝嫌吵。

    夏浔直接到了膳宫,木恩传报进去,朱棣听说他到了,便道:“宣他进来!”

    夏浔进去见驾,朱棣摆手道:“行了行了,俺吃饭的时候,无须什么礼节了。”

    他说归说,夏浔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朱棣手里拿着馒头,往旁边一指:“坐,一块儿吃吧!”

    皇上用膳,照倒要摆一张空桌子,这是规矩,因为皇上可以赐膳,受赐的人可以是皇后、妃嫔、皇子女或宠臣,皇帝赐膳的时候不是另做一份,而是从皇上这桌儿拿几道菜过去,让那人食用,与天子共食,以示恩宠,这种恩宠是不许辞谢的。

    夏浔连忙谢恩,在那张桌子后边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木恩亲自带着几个小太监,从朱棣桌上拿了几道菜,外加两个白面馒头给他端过去,夏浔再次谢恩,然后很秀气地吃起来。陪皇上吃饭,还能真当饭吃么?

    朱棣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使劲咬了一口馒头,然后就拿那馒头点着夏浔道:“你呀,在俺面前就会装模做样,既然叫你吃,该吃就吃,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做甚么!”

    夏浔笑道:“皇上,这里比不得军中,规矩大,臣不知不觉就惶恐起来了。”

    朱棣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夏浔以前虽未与皇帝共宴,可是久在宫中行走,朱元璋、朱允炆、朱棣,三代帝王他都见识过了,尤其是朱元璋,那老头儿气场非常厉害,虽是老迈之人,一举手一投足,甚至一个眼神,都令人有莫大的威压,夏浔能在他面前混那么久,哪能禁不起这样的场面。

    可是,该装的场合就得装,得知进退。别看皇上说他忸怩,可是见他这么规矩,其实心里还是高兴的。古人说,伴君如伴虎,倒不见得皇帝个个如狼似虎般凶残,可这句话是没错的。和谁相处久了,没有发生矛盾的时候?只不过寻常的朋友,你两个就算动了手,也没什么大碍,过些日子气消了,说不定就重归于好了。

    可是皇帝手中掌握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你让他不痛快的时候,他一句话就足以决定你的生死,而皇帝身边又围绕着太多的势力集团,如果有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你连和皇上重归于好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地位越高,为人处事越得谨慎,夏浔自打受封国公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不断告诫自己,今后要注意为官之道了。

    皇帝是高高在上的,高处不胜寒呐,所谓孤家寡人就是如此了,纵然满桌子珍馐美味,只有你一个人在那儿吃,也够冷清的,朱允炆是皇太孙,从小就这么过,他习惯了,朱棣却不同,这两天吃饭他一直很别扭,现在总算有人陪他吃饭聊天了,他的兴致也高起来,两个人有说有笑,惹得朱棣胃口大开,一顿吃了三个呛面大馒头,又喝了一大碗汤,这有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叫夏浔陪着他散着步往御书房走。

    待二人进了御书房,内侍上了茶退下,殿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朱棣的神色便凝重起来:“文轩,你还年轻,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得多替朕分担些事情,现在还不是你享清福的时候啊。”

    夏浔刚把茶端起来,又赶紧放回去,起身道:“皇上请吩咐。”

    朱棣瞪了他一眼,摆摆手叫他坐下,沉吟着说道:“那件事,有着落了么?”

    夏浔道:“皇上,臣表面上优哉游哉,不过是给人看的,这几天臣没忙别的,一直在c持此事。从臣现在掌握的情况看,那个人恐怕是确实逃走了……。”

    朱棣有点出神,半晌才悠悠地道:“都说俺杀伐决断,可俺……,比不上他!对敌人,俺朱棣不吝举起屠刀,可是对自己的妻人…,哼!要俺朱棣抛妻弃子,独自逃生,俺做不来!”

    皇帝家事,外人还是不要置喙的话,夏浔没接这话碴儿,只是接着说道:“臣已派出几路人马,暗中楫索,为他安排脱逃的,应该是锦衣卫原指挥使罗克敌罗佥事,臣曾与此人共事过,罗克敌足智多谋,这件事他安排的滴水不漏,眼下,臣手下的人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朱棣点了点头,说道:“纵他遁逃在外,终究是个麻烦,这件事不能松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多久,你要给朕一直查下去,务必查个清清楚楚!”

    “是!”

    朱棣思索了一下,放下茶杯,轻轻捶了捶胸口,说道:“人心,人心呐!朕之所以如此慎重,不是怕他,他昔日高高在上,拥有整个天下,都不是朕的对手,就算他现在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还能掀起甚么风浪呢?还能推翻朕的天下不成?”

    朱棣轻蔑地一笑:“以前,他不行!现在,他更不行!将来,他算个甚么东西?那么……,朕为什么怕,朕怕什么,你知道么?”

    夏浔先是一怔,可是脑海间灵光一闪,他突然明白过来。他的腰杆儿不知不觉地挺了起来,神情肃穆,带着诚敬,沉声道:“臣,明白了!”!

    第418章 投其所好

    朱棣有此意外,似乎不相信夏浔真的明白他心中所思,便很感兴趣地道:“哦?你真的明白口说来听听。”

    夏浔道:“皇上怕的不是他,也不是那此仍想跟他走的人!这天下已经掌握在皇上手中,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夺走。皇上怕,是因为皇上有要维护的东西。”

    “哦?”朱棣眼中已隐隐放出光来。

    夏浔一字一句地道:“以前,这是他的天下:现在,这是皇上您的天下!”

    朱棣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赞许地点点头道:“不错,区别正在于此。以前,这是他的天下,朕是那个打天下的人,要打天下,就得‘破’。朕不怕天下大乱、不怕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因为这天下是他的,他才是守护者。天下越乱,对朕就越有利,百姓们越吃苦,就越会憎恶他的无能,对他怨声载道。”

    朱棣的目光灼热起来,沉声说道:“可现在不同,这天下现在是朕的,天下黎民现在都是朕的子民,朕才是守护者。所以,朕不想乱,也不能乱!朕不能让子民们颠沛流离,困苦不甚,朕要做一个万民称道的好皇帝!朕要给子民富足、太平、安乐的生活、天朝上国的尊严和荣耀!朕要大治,不要大乱。

    然而,偏有此人只重道统。哼!古来圣帝明君,有几个是前人指定的呢?可他们不在乎,他们个人的生死,他们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他们同样不在乎:天下人的生死,他们统统不在乎,他们只在乎他们心中的道!”

    朱棣喘了口大气,声音低沉下来:“朕钦佩他们的气节,却不能容许他们这样胡来。然而,这世间最难征服的就是人心,朝阳门外,连楹、董镰明知必死,却拦马骂驾;黄观、王叔英,募兵归来,闻知朕已得天下,竟尔投河自尽,这此事你都知道了吧?”

    夏浔点点头,朱棣叹息道:“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们以自己的一死,报效他们的君王,气节可嘉,且又无损于他人。朕只是担心,有此人会居心叵测,不断地在暗中捣蛋,甚至以所谓的大义蛊惑愚具跟着他们一起捣乱。

    朕不可能把这天底下的官儿都杀光,就算都杀光了,换上来的还不是他们的门生弟子,还不仍旧是读书人么?以前,朕取天下,凭的是手中一口剑;而今,朕坐天下,却不能靠杀戮,杀戮得不到人心。”

    夏浔心中一动,脱口说道:“莫非皇上打算赦免方黄、齐泰?”

    这句话一出口,夏浔就知道自己说了蠢话。朱棣可是自始至终以靖难自诩的,好嘛,你靖来靖去,把皇上靖死了,自己坐了天下,接下来,你要靖的那几个朝中j佞一个个啥事没有,拍拍p股放回家去了,甚至招为己用,你这不是授柄于天下?你就是说破了天去,还是乱臣贼子!

    再说,对于方黄齐泰那几个人,要其迫害的那此王爷们在死死地盯着,屈死的将士家属们也在盯着,四年的战争,需要有人负责、无数亡灵,需要有人负责口放了这几个愚夫子,换不来士子们的拥戴,反而要失却诸王和北平系将士的民心。这是政治,不是请客吃饭,必要的血,是必须要流的。

    果然,朱棣冷笑一声道:“朕不恨忠于建文之臣,却恨极了诱导建文祸害宗室、败坏祖宗成的那几个j佞!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罪犬恶极,断不能饶。

    说到这里,他又睨了夏浔一眼,不屑地道:“你以为他们是个什么东西,放了他们,就能换取天下士子人心?天下士子会把他们看得比道统、比建文更重要?。

    夏浔赶紧道:……是,臣失言了。不过,尽收天下人心,这个实在难办……”

    朱棣截口道:‘你错了’朕哪有那么狂妄!尽收天下人心?没人办得到!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统统做不到,再溯源而上,上古圣君,三皇五帝,尧舜禹汤,他们同样办不到,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朕是说,尽可能的收文人之心,只要大部分文人为朕所用,那就够了。可是,文人不好对付啊~~……”

    朱棣苦笑起来:“他们拿不动刀枪,也不怕刀枪。他们的武器是笔,怕的也是笔,他们就怕那一枝笔污了他们身名之后,为此,他们可以不怕死,可以不要高官厚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你说朕还能拿这此读书人怎么办呢?”

    夏浔忽地想起了方才在宫门口偶然遇到的解缙,不由精神一振,脱口说道:“那皇上何不做一件文化大盛事,让天下士子参与其中呢?这是彪炳千秋的荣耀之举,足以流芳百世,世上还有比著书立说更能流芳百世的么?仅此一举,皇上就能招揽天下士子之心了!”

    朱棣身子一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甚么?仔细此,快快说与俺听。”

    夏浔见他站起,忙也起身道:‘从古到今’经史子集、佛藏道经、戏曲小说、工艺医药、志乘杂史汗牛充栋‘无穷无尽,各种典籍卷帙浩大已极,如果皇上号召天下文人,把自有文字以来,历代经史子集、百家之书、天文地志、y阳医上、僧道技艺等诸子百家各种书籍全部收集起来,誊录整理在一起,汇编成一部大典,这岂非旷古未有之文化盛事么?”

    朱棣两眼发亮,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已经明白了什么,可是还想听夏浔说的确切,便疾声道:“你说下去!”

    夏浔道:“是,咱们号召天下文人捐献图书,无须原本,只须抄本即可,对价值非凡的孤本、珍本、善本还可以在大典中注明拥有者的名字或予表彰,这样文人必然踊跃。像这样一件文化盛事,普天下的读书人都可以参予其中,光是集中在京师负责采选、清抄、校正的名士文宗、宿学老儒至少也得数千人,而这数千人,可就是天下文人中的精英了。”

    “等等……””

    朱棣一举止,制止了夏浔说话,在殿上地踱起了步子,半晌,他突然停住喃喃地道:“这样一件文化盛事,无关于本朝,无关于朕,它是继承列朝列代之文萃传承千古的一桩大德,没有哪个读书人不愿参与其中。

    可是这件大业,是在朕的支持下才完成的,又岂能少得了朕的劳?当天下文艺之英,荟萃于京师,共同参与这桩大德的时候,他们还能生起反抗朕的心思么?朕与他们共同完成这文坛盛举,于潜移默化中不就获得了他们的拥戴么?哈灿……”

    朱棣仰天大笑欣然道:“妙啊太妙了,这是投其所好,而且是他们无拒绝的诱惑。哈哈哈,杨旭,真有你的,你怎么就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好!太好了!”

    朱棣在房中走来走去,一雷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样子好象恨不得马上就着手实施。

    夏浔见状,忙又提醒道:“皇上,此事重大急不得

    首先,皇上得有几个得用的才子名士,其次,惩办建文朝j佞,必将在朝野激起一片震荡,总得等风声稍歇。再者,这是皇上主持的一桩文坛盛事,如今还是洪武三十五年呢,总要到了永乐年,才好颁布实施,如此,才是永乐之盛事!”

    朱棣受他提醒,憬然道:“不错,不错,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地走。俺不能c之过急,这事得待天下稍稳之后再说,那时招揽民心,也比现在容易些。”

    他沉住了气,重新坐回椅上,笑眯眯地看着夏浔道:“俺心中这桩大愁事,因你一言而解啊。呵呵,对了,听说你今儿去王宁府上吃酒了?没让俺搅动了你的兴致吧?”

    夏浔苦笑道:“吃酒是假,其实是为了问候郡主,小郡主现在住在王驸马府上,臣也不能把郡主往那儿一丢,就不闻不问了呀。”

    啊!”

    朱棣拍拍额头,说道:“茗儿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不再为增寿之死而时时伤心了吧?”

    夏浔道:……那刷没有,不过……”她还是不肯回中山王府去。”

    朱棣脸色沉重下来,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丫头也着实地可怜,等她姐姐从北平过来,俺和她姐姐商量一下,找户好人家把他嫁了吧。”

    夏浔听到这话,心中攸地闪过一丝难言的滋味,忽然觉得那心沉甸甸的象灌了铅似的,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朱棣抬起头,又对夏浔道:“她不回去,就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