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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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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徐辉祖、耿炳文、梅殷等人落马,牵连了大批的勋戚武将,朱高炽的班底是哪些人?主要是文官集团的人,他在武将勋戚里边的力量屈指可数,迄今为止,也不过是夏浔、徐景昌、陈暄等寥寥数人,这些人里边夏浔和徐景昌雷打不动,眼下的地位稳如磐石,陈暄在浙东也是如鱼得水,受牵连的官员多和朱高煦派有交集。

    纵然是没有牵连的官员,在这个风口上,也不敢抛头露面再多事了,还有比这个时候再次策动立嫡更好的机会么?别看李景隆那副德性,可曹国公系昔时可是大明朝廷仅次于中山王府的势力,只不过这次敌手是皇帝,才会混得这般凄惨,把他拉过来,让他充当立嫡的急先锋,将是大助力。

    现在朱高煦派元气大伤,自保尤嫌不足,朝臣一旦涉及立嫡,他们是不敢肆意冲击的,李增枝现在在锦衣卫手里,而纪纲实际上又是朱高炽的人,一旦李景隆成了立皇储的急先锋,纪纲保他还来不及呢,还会对他么?

    可以,夏浔只这一着推手,不单救了李景隆,并且对各个方面,都可造成相昔时夜的转变。

    固然,夏浔敢做出只要李景隆主动担负立储先锋,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判断,主要原因还在于永乐皇帝的态度。徐辉祖、耿炳文案的爆发,已经让朱棣警觉到争储的危害:居心叵测者太多,皇储久未定定,将成为朝廷不稳定个主要因素,只是从这点出发,朱棣也不能容许争明日再继续下去了。何况,朱高煦的种种表现,令朱棣很是失望,现在朱小胖应该从防守转为还击了!

    夏浔离开曹国公府的时候,面噙微笑,一身轻松,立嫡之事有曹国公这个重量级人物去当先锋,他就可以安心准备婚事、迎娶新娘、共度蜜月、双宿双栖了。家事国事,都要兼顾嘛,“治水九年,过家门而不入的那种劳模,他可不想当,嘿嘿……

    第548章 喜筑爱巢

    迎娶正室夫人,对普通人家也是桩大事。既然她是这个家庭的女主‘既要相夫教子‘又要奉养老人‘终日与仆奴相处‘还有丝麻布帛之事‘是否具备‘妇顺‘的德性‘和顺上下‘关系到家庭的稳定和兴盛。

    而对王族公卿们来说‘正室夫人则有着更多的职能和作用‘不能失慎。

    杨旭这边紧急准备当中‘定国公府作为茗儿的娘家‘也在做着种种淮备。而茗儿郡主也须每日进宫‘由宫中女官进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等方面的最后培训。

    固然,还有侍奉夫君的义务‘床第之间的事情‘原本般是由母亲教授的,茗儿如今却只有长姐。这位姐姐又是现今皇后,大明国母‘总不好拿几张春宫画儿‘跟妹子指指点点的教她这些,也只好打发已经嫁过人的女官来教授。所以茗儿最近秘戏图画实在没少看‘也不知道晚上做过春梦没有。

    终于,大婚的日子到了。

    九月初‘宜祭杞、吝蘸、裁衣、合帐、缔盟、嫁娶、入宅、会亲友、祈福、求嗣、上梁

    尾星造作主天恩,宫贲荣华福禄增‘括财进宝兴家宅‘和合婚姻贲子孙‘男请女正子孙兴‘代代公族远播名。

    大早儿,辅国公府上上下下就开始忙碌起来。礼部大半主管礼仪的官员都赶来帮忙了‘各个方面,把个夏浔忙得昏头转向。这天,是新郎和新娘是主角,可这两个主角却只能任人左右‘哪怕夏浔位高权重,茗儿身份尊荣‘现如今一个区区从九品的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妈也能指挥得两人团团转。

    日上三竿,夏浔的迎亲队比着吉时,终于出门了。

    原本‘张熙童大人是筹算着照古礼来举行婚礼的。婚礼‘昏礼‘是要黄昏时候才迎娶的,君不见聊斋志异里边也常才描写公族世家迎亲‘从役仆人在新郎馆的马前持烛炬开道照明的描写么?不过严格遵循古礼麻烦太多,尤其是像夏浔这样的身世地位‘贺客如云‘还有许多从外地赶来的贺客‘这婚礼要是比及晚上才举办‘无论宾主都不能尽兴。

    这个时代已经有许多人家改在白日举行婚礼了‘严格遵循古礼晚上迎亲的其实不多,所以对妹子婚礼甚为重视的皇后娘娘也没有否决。

    徐家祖庙,设着供奉先父徐达神灵的席位,上面放着供神灵凭依。茗儿身着大红嫁衣,凤冠霞帜‘头顶四角缀着明珠压风的红盖头‘静静地站着‘人动不动,可是那颗心已经乱成了一团。

    喜娘站在茗儿右边‘轻轻扶着她的手‘平时侍奉茗儿起居的丫头侍女们都是陪嫁‘都穿戴新衣裳‘整整齐齐地站在茗儿身后‘过门之后‘还是这套原班人马侍候自家小姐‘这也算是茗儿执掌杨家的心腹班底吧。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了起来‘茗儿的盖头微微动了下,一双柔荑在袖底揉成了团,茗儿紧张地想:“他来了!”

    礼乐鸣响,欢快无比‘徐府今天也是披红挂彩‘无比喜庆。茗儿又在祖庙里也不知站了多久‘才听到声音惭惭传到门口‘她盖着盖头也看不到人‘只听声息‘知道是二哥引了杨旭进来‘先拜过了徐大将军‘又向徐家的尊长行礼‘又是忙活了半天‘喜娘轻轻推茗儿的右臂‘茗儿知道这是该出去了‘任由那喜娘扶着迈步向前走去。

    过门槛‘二哥致喜辞,迈台阶‘由赶回京来参加妹子喜事的二姐代王妃为她系带、结佩巾‘出院门儿,由三姐安王妃给她挂丝囊‘披罩衫,。””

    红毡铺地‘鲜花飘动‘夏浔引着自己的新娘手‘是走走停停‘足足大半个时辰,才把自己的媳妇儿送上婚车,自己坐到马夫的位置上‘也不扬鞭,只把疆绳抖抖‘四匹太平马缓缓迈步‘车轮只转了个圈,夏浔就勒疆、下马,把疆绳交给真正的马夫‘自己跨上披红的骏马‘飞骑返回家门‘在家门口迎候新娘‘送亲队演奏乐也开始上路了。

    辅国公府贺客云集‘毫不客气地说,就算永乐皇帝开大朝会,人都没这么齐。

    婚事是皇上赐的‘皇上就是理所当然的主婚人‘满朝文武,不管哪个派系的‘就算是不给杨旭这个面子‘也不能不给皇帝这个面子,所以满朝文武都来了,下了早朝‘直接就一股脑儿奔了杨家。

    除满朝文武,平时不需要上朝见驾的勋戚公卿,同样一个不拉的到了杨家。

    齐王、周王自己离不开封国,也都派了王子赶来祝贺,宁王的儿子还派了王府大管事‘携贺礼前来。几位皇子应该算是娘家人,另一方面他们与夏浔又算君与臣的关系,六部也一个不拉,都来了。成国公朱能也是一样,既是女方媒人,又是朝中同僚,所以也赶来恭贺。

    每个人送的礼都很重,送礼送得最重的是曹国公李景隆。李景隆依着夏浔的嘱咐,再度挑起立储的话题,并且勒紧饿瘪了的裤腰带,不计成本地冲在最前线,果然化险为夷,平安度过险关,并且在朝堂中的影响‘似乎较以前更大了些。

    眼下‘皇帝还未就立储事做最终决定,不过皇帝已经开始给大皇子朱高炽放置了些具休的事务做,这就是个明确的讯号,如果没有另外什么意外,很快立储事就要水落石出,到那时候,他就成了拥立储立的头号大功臣‘这份恩典,当然要算在夏浔的头上。

    所以,李景隆不但金珠宝送了无数,还把自己在栖霞山的一幢精舍,以及山下近千亩的上等水田‘都并送作了贺礼。

    至于解缙、杨荣、郑赐等班大学士和尚书大人‘送的东西就要文雅很多了‘多是诗词歌赋,这些东西现在看好象不值几多钱‘可要放上几百年……‘夏浔对这些极具保值和升值潜力的收藏品是很在意的。

    成亲的盛大仪式无需赘叙,茗儿姑娘拜堂之后送入d房,接下来就是杨旭设宴款待各方来贺之宾了‘亏得他把结婚的时辰定在了白日,这场婚礼直延续到月挂高空,辅国公府彩灯高挂‘照得一片通明‘负责替夏浔代酒的陈喧、赤忠、李逸风、许浒、纪纲等共八个大汉喝得酩酊大醉‘这场婚宴才算了了。

    夏浔虽未喝醉,却得装着醉了,被人扶回后宅‘也有那亲近的同僚想耍追上去闹闹d房‘早受夏浔嘱咐的刘玉珏立即领着扮作家丁的锦衣卫大汉出现了,把进入后院的入口堵得严严实实,笑嘻嘻地挡着他们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y。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各位大人‘酒兴到了就好‘要是再想闹d房,小心明儿辅国公不肯相饶‘哈哈‘留步‘留步,还请回前庭,再多喝几杯‘今儿晚上曹国公李大人和忠诚伯茹大人代表辅国公款待诸位老爷,不醉无归哈哈。”

    举步迈进了d房‘似乎前庭的喧嚣也一下子被隔绝在外了,看到婚床前静静而坐,身红衣的人儿‘虽然除了那双静静搁在膝上,戴着翠玉镯子的纤柔小手,浑身上下再看不到寸肌肤,夏浔的心还是一下子踏实下来。恬静其实不恬静‘跳得很快,可是又说不出的兴奋。

    “新郎官儿来了‘快着快着‘快跟新娘子一块儿坐下。”

    慈眉善目的喜娘迎了上来,这是特意找来的个儿女齐全‘并且多子多孙的老妇人,她笑盈盈地迎上来,不由分说拖了夏浔去与茗儿并肩坐了,夏浔感觉到茗儿的娇躯似乎缩了一缩,亦有些紧张‘两只柔荑 ti也绞紧了。

    老妇人则返身从桌上捧过个盘,里边盛着枣、栗子、桂圆、花生,撒向寝帐和他们两个身上‘笑呛呛她念叼着:“撒个枣、领个儿,撒个栗、领个妮儿,一把栗子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

    夏浔茫然坐了片刻‘才省起事先得过嘱咐,应该兜起衣襟去接‘接的越多,暗示将来生得儿女越多。他刚要伸手‘忽地发现蒙着盖头坐在那儿的茗儿‘身子虽然未动,两只手却早悄悄地牵起了衣角儿‘或许是害羞‘生怕夏浔看见‘动作不太明显,只把两只修长的手拈挑起了衣襟,将那洒来的栗子大枣儿都接住了,不由会心地笑。

    “新郎馆儿请‘脱缨,”

    打秤递过来‘轻轻挑起了红盖头‘露出张令人惊艳的面容,嫩脸新眉。心形的发链自譬旁垂至额头,悬着粒翠莹莹的水滴状的宝石‘双秋水明眸合羞带怯她向他盈盈瞟,佳色世上稀。

    未容他多看,喜娘又道:“新郎新娘‘诸‘合鬃‘”。

    一把剪刀递到夏浔手上,“嚓”他剪了头发‘紧接着茗儿接过‘又是一绺秀发飘落手中‘喜娘笑盈盈她接过两缕头发‘合绑在一起‘放进了茗儿腰间的丝囊‘向两人祝福道:“祝愿新人长相厮守‘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多子多孙。

    老身告退了,请新人歇息!”

    喜娘迈着轻快的步子退了出去,房门关‘新房里只剩下夏浔和茗儿两个人了…,”

    第549章 良宵美景

    茗儿”

    凝视着眼着姿容娇美的少女,夏浔轻轻拉起她的小手,心情一时激荡无比。

    眼前的少女身着一身红妆,凤冠霞帔,头上的珠饰佩着乌黑亮丽的秀发,把她宜喜宜嗔的俏靥衬托得更加不可方物。眼前的这个少女,在她还是一个黄毛小丫头的时候,夏浔就已认识了她,坎坎坷坷、风风雨雨,眼看着她出挑成了一个美丽大方的姑娘,而今,她就坐在自己身畔,满面娇羞,即将成为自己的新娘。那种撷取的满足和愉悦,实在是前所未有的。

    “……夫君……”

    只结结巴巴地叫出这一声让她既觉欢喜甜蜜,又觉羞不可抑的称呼,晕红便悄悄爬上了她的俏脸:“夫君……客人还没走,夫君应当去陪着客人,免得失了礼数,奴家……奴家等夫君回来,再侍奉歇息。”

    夏浔心中一荡,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含羞闪烁的眼晴无法再逃避:“要叫旭哥哥,自称茗儿!”

    “可是……”

    “这是咱家的规矩!”

    “是,旭……哥哥,哥哥还是先陪客人吧,奴……茗儿候着。”

    “不用理会他们,咱家长辈少,我请九江和茹大人代为款待着呢。”夏浔呵呵一笑,轻轻一拉茗儿的小手,说道:“来!”

    夏浔站了起来,顺势把茗儿也拉了起来,茗儿更紧张了,这里是个全新的环璋,今后和夏浔将是全新的关系,今夜将是她全新的经历,如此种种纵然这一刻是她早就期盼的时候,还是不免紧张万分。尤其是看过的那些叫人脸红的春宫画儿……那些动作姿势忽然无比鲜明地浮现在心头,更是让她脸红耳热。

    幸好她还记着自己新嫁娘的责任宫中女官有关妇德、妇言的诸般教诲都已铭记心头,眼见夏浔将她拉起,只道郎君迫不及待地要与她登榻共赴巫山之梦,一颗芳心虽然紧张得都快要跳出嗓子了,却不愿失了新妇应尽的义务和礼节,忙含羞道:“夫君,啊……请让茗儿侍奉夫君宽衣!”

    夏浔神秘地一笑:“宽什么衣呀,来,跟我来!”

    “啊?”

    茗儿有些奇怪,莫名其妙地便被夏浔拉出了房间门外竟有下人早就提灯候在那儿,一见夏浔和新妇出来,欠身唤了一声“老爷、夫人!”转身便头前引路去了。

    夏浔握着茗儿的小手,跟在那家丁后面,径直走向侧门,这一路下去,院门儿都开着,一直出了西角门,门外又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四角悬着明灯,帷幔低垂,香车宝马,夏浔把茗儿送进车去时,只见车座上都撒着花瓣芬芳扑鼻。

    茗儿有些慌了,d房花烛,居然跑出了宅子,相公这是要做什么?她忍不住问道:“夫君,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夏浔笑道:“娘子只管安心坐了,相公带你去个d天福地的好去处!”

    说罢,转身坐上马夫的位置,一抖马缰,驷马高车扬蹄而去。

    远远的,似乎有人策马拱卫着,夜色里也看不太清反正近处是绝不见一人的,茗儿坐在车中,茫然看着已经成为自己丈夫的那个男人兴高采烈地挥着马缰,一时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到了娘子请下车!”

    夏浔停住马车,笑吟吟地伸出手搀住茗儿的皓腕。

    “这是……”莫愁湖?”

    茗儿走到车边,看着眼前湖色,讶然叫道。

    夏浔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抱下了车,嗯,小妮子香骨姗姗,轻盈的好象一片羽毛,一股子少女的幽香沁人心脾。夏浔在她娇嫩的颊上轻轻一吻,低笑道:“不错,这是莫愁湖,来,跟相公来!”

    茗儿满腹疑问,本待问个清楚,却被夏浔一句“跟相公来”说得心中甜丝丝的,只管牵住了他的手,随着他走向游边。

    莫愁湖并不是黑寂寂的,莫愁湖周围的林中都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映得一片绚丽,湖边胜棋楼上也是彩灯高挂,美仑美奂,仿佛天上宫阙,湖中有一叶叶小舟,舟上都挂着数盏极亮的灯,映得那小船儿远远望去仿佛美丽的月牙儿似的。

    夜下的莫愁湖,被这些灯光映照得比当年建文帝在莫愁湖召集当科举子开诗酒大会时还要美丽。

    茗儿惊笑道:“相公,你这是在做什么?”

    夏浔笑而不答,牵着她的手径直奔到湖边,那儿早有一叶小舟,夏浔将她扶上船去,叫她坐好,便抄起了竹篙,小船儿悠悠,离岸而去,茗儿压着裙裾,坐在铺了软垫的船上,看着自己的男人左一篙,右一篙……将一只小船儿飞快划去。

    湖中岸上,风光无限,耳边传来丈夫撑篙时荡起的哗哗水声,远近的灯光在湖水中交错成一片片金的、银的、红的、绿的鳞光,新奇、浪漫的感觉渐渐渐渐涌上了茗儿的心头,这个d房花烛夜,相信她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了……

    船在湖心岛下泊岸了,夏浔停好船,微笑着牵起茗儿的小手,柔声道“娘子,请~~”

    岛上也到处挂满了彩灯,虽然一个人也看不见,但是茗儿确信,暗中不知有多少人在部置这些事情,只不过,旁人都不会出现,打扰这宁静的气氛罢了。

    茗儿提着裙袂,随夏浔登上岛去,走过海棠花林,竹篱院内,木屋曲廊,也是到处一片明亮,到处飘来一阵花的芬芳,那应该是桂花的香气,芬芳扑鼻,可是似乎又有别的香味儿。

    当她踏进自己在岛上那时惯住的那处闺房时,一下子目迷五色,被那满室点缀着的鲜花惊呆了,小儿手臂粗细的龙凤红烛,把房间照得无比清晰,到处都是鲜花,桂花、紫薇、茉莉、凤仙、海棠、长春、月季……”鲜花把她的闺房装饰成了童话般的世界,墙上的喜字也是由鲜花组成的……

    “相公,这……这……”

    茗儿被郎君费尽心思的安排打动了,亮晶晶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今夜,这岛就是我们的新房,这鲜花环绕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婚床。”

    夏浔握住了茗儿柔软的小手,她的掌心已经热了起来。

    这番安排,夏浔确实是动了一番心思。茗儿是他爱着长大的,从一个天真可爱的黄毛丫头,出落成一个漂亮乖巧的大姑娘,双方年龄差距有十多岁,对她的爱很有些宠溺、呵护的感觉在里边,另一个,她成亲的年龄太小,眼下还没过十七岁生日。

    虽然茗儿这年纪在这个时代成亲很正常,可是对夏浔来说,却有一种娶了个小小新娘的感觉,总觉得她的身心还没有发育成熟,不免有些诚惶诚恐,新婚初夜,想尽量让她放松下来,能多体会一些男欢女爱的乐趣,而不是紧张痛楚。所以他才别出心裁地安排了这么一出,在茗儿熟悉的地方,又布置得这般浪漫,让两人的新婚之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