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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强于普通人家的条件,自然从巾争得一席之地,大获其利:少御使却有些犹豫,提醒道:“部堂,发展辽东经济,固然是好事。不过,诸如军马一类,乃是重要物资,朝廷在辽东地区建有几处马市,就是专门买卖军马的,若依部堂所言,这军马等物也在交易之列,岂不是……”

    他还没有说完,夏浔便笑道:“少御使,你呀,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岂不知朝廷马政早已改革了么?”

    夏浔道:“我大明马政,举步维坚,盖因关内没有养马之地,是以练骑兵、养军马,负担沉重,当今皇上登基的时候,全国在册军马才两万四千匹不到,这能成吗?为了多蓄军马,皇上正打算在陕西、甘肃、辽东等地建几处苑马寺,牧养军马呢。

    为了促使民间养马,皇上还废除了洪武年间不许民间蓄养马匹的禁令,不但允许自由蓄养,而且允许自由买卖,这是永乐元年七月就下的旨意,怎么你还不知道么?”

    夏浔所言属实,永乐登基后,发现建文帝留下的这乱摊子里,军马少的可怜,他是在北方与蒙古人打过多年仗的,深知一旦军马供应不少,在与北方游牧民族的战争中就将全面处于被动防御状态,所以想了很多办法来增加战马数量,允许民间自由养马和交易,就是其中一条政策。朱棣也是知道“人为自己的好处干活时效率最高……”这个道理的:少御使对此确实不太了解,闻言不禁有些赧然,夏浔道:“所以,如果我们有办法扩大军马的买入,皇上知道了,恐怕就要笑不拢嘴了,还会不同意么?”说完,他望向玛固尔浑,微笑道:“如何,你可同意么?”

    “同意!完全同意!”玛固尔浑生怕夏浔改了主意似的,立即说道。

    开玩笑!这是与他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还能不同意?若再拿腔作势一番,叫开原其他大族知道了这消息,还不打破头地跑去总督大人府上争这个买卖?

    了了站在一旁,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狐疑地道:“好象这总督大人不是在敲我伯父竹杠呀,看伯父他眉开眼笑的样子……”

    夏浔这个主意,对玛固尔浑来说,的确是一个发财的好门路。其实以前也未必就没人想过这个办法,问题是,没有人办得到,这其中需要庞大的资金和人脉,需要政策的强大支持,换一个人来主持其事,根本无法完成整个运作过程。

    这就像一些地方,本来贫穷落后,经过成功的招商引资之后,当地经济环境便大为改善,为什么没有招商引资之前就做不到经济活跃?不是没有人想到如何去发财致富,而是因为他们要么没有政策,要么有了政策没有启动资金,要么有资金没有能力打通方方面面的关系,而这些对夏浔来说,全都不是问题:以他的身份地位,无需先期投入……一句承诺,就足以得到辽东诸族部落头人的信任;以他的权力,足以协调好涉及区域的卫所将领们的利益分配;以他所直接掌握的走私船只,再加上间接控制的正在山东登州湾蓬勃发展起来的海运力量,足以完成整个问题的最关键一步,物资化成财物的最关键一步:把东西运出去!

    夏浔的一席话,打消了众人的顾虑,酒席宴上,谈笑之间,他们便商定了这个合作经营计划!就像一九七八年安徽凤阳小岗村的十八户农民摁下血手印,率先实行包产到户、自负盈亏,从而揭开中国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的序幕一样,辽东经济面貌的改变,就从这一意开始了……

    黄昏,一个个蒙古包外开始冒起了炊烟,远远近近的牧人们,开始驱赶着牛群、羊群回到部落,把它们赶进圈去,这是一个很大的部落,一些人家甚至养了猪和j。

    照看猪和j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或者捉来的奴隶,奴隶有男有女,男人主要是些半大孩子:那些刚被捉来不久的奴隶,足踝上会拴了牛筋的绳子,就拴在毡帐旁边,年轻的女奴白天要干活,晚上有时还会被主人拖进帐去发泄y欲:毡包很多,两万多人的大部落,气帐如同,片雨后的蘑菇,连绵起伏,相连数里~这么热闹的部落很罕见,因为他们主要的生存手段是放牧,族人繁衍多了,就不得不分家,聚居在一起,附近的草场是喂养不了那么多牛羊的。

    不过这个部落因为接近辽东,显然已经接受了不少汉人的生活方式,他们不但养猪养j,部落附近甚至还开辟了一些菜地和农田,这应该是被抓来的汉人奴隶教给他们的方法。

    只不过他们的种植模式比较粗放,不知道是环境原因还是农耕不是他们的主要生产方式,所以还未受到足够的重视,不过由于他们的养着大批牛羊,牛羊粪便都是上好的肥料,所以那庄稼和蔬菜生长的都非常好。

    有些人家已经做了饭,忙碌一天的男人回到家,舒坦地席地而坐,一边吃着鲜嫩的手扒羊r,一边喝着浓烈的马奶酒,倒也惬意非凡,这个时候,正是一个部落的人精神最放松、最松懈的时候。

    “轰隆隆隆……”

    远处,蹄声如雷,一开始这骤急的马蹄声被部落里刚刚驱赶回来正要关进圈去的马群、牛群、羊群的脚步声和喊听声掩盖住了,但是蹄声越来越近,地皮开始发颤,一些人开始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好象有大批马群接近?”

    一个穿着右衽、钦襟、高领、长袖、镶边,下摆不开叉的肥大蒙古皮袍,脚蹬马靴的汉子蹙起眉头,他一把推开面前一个正侍候他吃饭的女人,抓起腰刀便走出帐去:那个侍候他吃饭的女人穿着蒙古式长袍,外面套一件无领无袖,前面无衽,后身较长的坎肩,发戴也是蒙古式的,不过看脸蛋儿非常漂亮。这是一个汉人女子,是一个因为贪污被全家流放辽东的犯官的女儿,因为生得十分俏丽,被他掳回来后甚得他的宠爱,所以平素不用从事太繁重的劳动,只随主妇做些挤马奶、烹煮食物等比较轻松的活儿:那汉子在毡帐门口站定,手搭凉蓬向远处望去,一眼看清眼前的情形,不由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大片的铁骑如层浪涌进,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些人穿着统一的服饰,旌旗如云,红色的战袄随着奔跃的马匹一起一落,仿佛一片火山里喷涌出乘的炽热的岩流,他们居然是明人!

    “怎么回事儿?部落派在外围的警哨呢?怎么会没有消息送回来?”

    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明白了,铁骑到了部落前方,就像遇到了巨石的洪水,立即分成两道支流,继续向前蔓延开去,对整个部落数以千计的毡帐实行包抄战术。

    部落中,到处都是刚赶回来的牛羊马匹,这些牲口挤塞了原本极宽敞的空隙,闻警跑出帐子的男人们匆忙地披挂着,抓起了刀枪弓箭,跨上来不及配鞍的战马,却被牲口挡住了道路,根本冲不出去,更别提聚在一块儿,形成合力了。

    “呜呜呜……”

    号角声起,也不知道是他们的人吹响了号角,还是明军吹响了号角,奔驰中的明军已经开始s箭了,驰马s箭,只有骑术最好的人才能保证准头,不过这时他们无需在乎准头,箭雨瓢泼一般,几处刚刚勉强形成合力的约数百人的战士队伍也被打散了。

    继之以弓箭,沉重而锋利的投枪掷过来了,形成合围的明军一旦稳住了冲锋的势头,武器的准头儿便大大增加,那些锋利的投枪可以贯穿重甲,把骑士和马匹串在一起,杀伤力极其惊人。仓促迎敌的部落勇士们立即以弓箭还以颜色,可是紧接着明军中就响起了霹雳般的爆炸声,呛人的火药味儿飘散开来,弹丸铁砂四处飞溅,碗口镜的怒吼声巾,一座大型的毡帐被一炮轰成了破烂。

    火铳打在人身上,轻易就穿透了皮甲,碗口铳换了散弹丸一打一大片,不管人畜,挨着就是一身的血d,密如蜂巢,剧烈的爆炸声更是惊得牛群羊群四处乱窜,冲撞得鞑靼勇士胯下的坐骑仿佛风浪中的一叶小舟,摇摇晃晃难以立足。

    部落外围只有一道简单的篱笆,就在这混乱中很轻易地被踹破了,明军铁骑开始向部落内部发起了攻击,战马撒开四蹄飞奔,手中的长矛在血红的夕阳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牛马嘶叫声、妇人孩子的哭泣声、勇士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篇充满激情与死亡的奇异乐章……。

    第570章 释恩

    事情商议已毕,玛固尔浑毕恭毕敬地把夏浔送了出来,如果说原来表现出的敬意,只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的敬意却是发自内心的,谁会把财神爷当外人呢,巴不得请到家里高高供起。

    那皮货贩子蒲剌都得了玛固尔浑的吩咐,不敢大意,p颠p颠地在哈达城里游走了一圈儿,把各家上好的火狐皮子全搜罗了来,夏浔没有客气,许了玛固尔浑这么一份天大的好处,拿他一点东西是应该的,如果连这点心意都不肯收,恐怕玛固尔浑反要多想了。

    依着玛固尔浑的意思,这些堪称上品的狐皮子全让部堂拿走就是。他们这个部落,族长本是他的从弟裴伊实特穆尔,自从他这从弟做了三万户的都司,不能常回部落,所以现在只挂着名头儿,实际上的部落首领就变成了他,如今他又兼管着哈达城,在族人中威望卓隆,权柄日重,叫他们奉献几件皮货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夏浔堂堂总督,总不能表现得如此穷形恶像,所以仍是细致挑选了一番,玛固尔浑是个大行家,眼力比他还好,最终还是挑了四条品质最好的狐皮,叫人包起来了事。

    玛固尔浑陪着夏浔一路出来,正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忽然前方吵吵嚷嚷,几十个人迎面走来,中间还绑着几人,招摇过市,引得行商坐贾诸多买卖人尽皆侧目。

    “玛固尔浑大人在这儿,大人在这儿,快着快着,请大人主持公道,这些害群之马,今儿一定要严惩他们!”

    那些胡人一眼看见玛固尔浑,登时雀跃起来,扯着那几个被捆起的族人,便往玛固尔浑面前冲来。

    玛固尔浑一怔,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其中一个汉子控诉道:“大人,就是他们,就是迪古乃几个人偷了我家的羊,被我们当场抓住了!自打上回丢了两只羊,我就注意着呢,嘿!他们得了便宜果然又来了,大人,您说怎么办吧!”

    玛固尔浑一听这个气呀,心中暗骂:“不长眼睛的混账东西!没看到我这儿正陪着汉人大官么?族人里这点p事,你回头再说不成?非得当着人家打我的脸!”

    玛固尔浑没好气地看了看鼻青脸肿、五花大绑的几个族人,把脸一沉,说道:“窃邻财物,迪古乃,这等丑事,你们几个也干得出来?嗯!谋良虎,把他们几个带下去,打折双腿,以示惩罚!”

    那几个被绑的大汉紧咬牙关一言不语,脸上亦有愧色,显然偷窃族人财物被人当场抓获,心中亦自惭愧。若说偷窃财三两只羊,原也罪不致打折双腿,只不过在一族中,族长就是最高统治者,司法权掌握在他手中,随他喜怒,惩罚或轻或重,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且慢!”

    夏浔冷眼旁观,见此情景,忙出言制止,玛固尔浑转过头来,一脸的怒气又化为恭维的笑容:“部堂大人,一家一户,也总有不肖子孙的,一族千百户人,偶尔出几个无赖行子,更是在所难免,只是恰被部堂大人撞见,实在叫我惭愧的很……”

    说到这里,他又狠狠瞪了眼那几个没眼力见儿的族人,向夏浔客气地道:“部堂大人觉得这样处理还不妥当的话,惩罚之后,我就把他们逐出部落,由他们自生自灭去便是了。”

    他方才说要打折这几个窃羊者的双腿,这些人也咬着牙不肯求饶,这句话一出口,几人却是面如死灰,领头的迪古乃率先跪了下来,叩头乞饶道:“大人,迪古乃做错了事,要打要杀都由得大人处治,只求大人开恩,莫要逐我们出族,大人开恩,大人开恩!”

    几个人叩头如捣蒜,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他们是塞外游牧部落的族人,与中原的农耕百姓大不相同。这里生存环境比较恶劣,狩猎、采集、农作、贸易、掠夺,其中任何一样都不能单独满足他们的生存需要,需要把这些事情结合起来才能谋生,因此对群体的依赖性就极重。

    在中原以农耕为主的汉民族中,j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耽误人活着,甚至被一些人视为最优雅的上古田园生活,而在这儿,离开部落、离开他人的协作和帮助,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因为这种罪名被放逐,其他部落也不会接受他们,他们与全家老少除了被人掳走为奴,就只有慢慢耗死。

    一族之长对族人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原因也正在于此,否则自己就能活得好好的,谁还拿你族长当回事儿?唯其如此,驱逐出部落,就等于宣判了他全家人的死刑,他们自己一死也就算了,还要拖累父母妻儿,如何不怕?

    夏浔对玛固尔浑笑道:“不要着急,且让我来问问他。”

    夏浔举步上前,向那下跪的几人问道:“明知窃取族人财物为人所不耻,一旦被抓住还要受到重罚,你们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呢?”

    那几人不知他的具体身份,却也知道连玛固尔浑大人都要看他脸色行事的,若他肯松松口,自己一家人就有了活路,那迪古乃便向他叩头哭泣道:“这位大人,迪古乃堂堂正正的一条汉子,也不想做这耻辱的事情啊。只是……

    前些天鞑子打到这边来,我们躲避不及,所有的牛羊财产,就连毡包都被抢走了,迪古乃吃草皮、啃树根也没什么,可是年迈的母亲、年幼的孩子……,大人,小人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惹恼了玛固尔浑大人,大人不开心,便把我们鞭笞而死吧,只求不要逐我全家离开!”

    “原来如此……”

    夏浔沉默了片刻,转身对玛固尔浑道:“玛固尔浑大人,本督替他们几人求个情,免了他们的刑罚,也不要逐他们离开部落了。他们偷窃族人财物,确实有罪,不过罪无可恕,情有可原啊!此番鞑子入侵,我沿边有部分烽燧关隘受到了破坏,如今正在陆续修复。这几人既然犯了罪,就叫他们去修筑烽燧、修复关隘来赎罪吧。既然是以罚低罪,我那儿可是只管饭不付工钱的。”

    夏浔笑吟吟地瞟了大喜过望的迪古乃等人一眼,又对玛固尔浑道:“他们的家人也一起去吧,有力气的就去修筑烽燧,妇人嘛,给大家做个饭菜、缝补个衣衫也是个活计,罪不及其家人,他们的家人去务工,工钱我是照付的,这样也可解他一家暂时之忧。

    至于以后……,玛固尔浑大人身边以后也是要用到不少人的嘛!另外,不知你族中还有多少这样的人家,如果有人愿意去我那儿做工,靠力气吃饭,我一律欢迎,玛固尔浑大人,如果有这样的族人,你回头可以统计一下,全都送到我这儿来!”

    玛固尔浑被他叫了一声“大人”,当即有些飘飘然了,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再说这些受了兵灾的族人,正愁无法安置,如今他们能找到个吃饭的地方岂不皆大欢喜?至于夏浔说的他“以后也要用到不少人”,玛固尔浑更是心领神会,忙一迭声地答应了,向那几人瞪眼道:“若非部堂大人起了怜悯之心,我今日断不能容得你们,还不谢过部堂大人!”

    迪古乃等人喜极而泣,把头重重磕在地上,连声谢恩,头皮都磕破了。

    这时,四下里围拢来看热闹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了,夏浔转向众人,朗声说道:“本督开恩,对偷窃族人财物的迪古乃等人以罚代罪,原因是,他们这么做乃是生计无着,为了瞻养父母、抚育子女,并不是对作j犯科者一律优容,这一点,你们须谨记着!”

    夏浔踱出几步,又道:“方才本督已经问过了,他们之所以生计无着,乃是鞑子入侵,掳掠我边民的结果。你们都是我大明子民,自当受到我大明军队的保护!前几日,本督已然发兵,对前番掠我边境的鞑靼乌古部落实施突袭,我要的结果是:悍然侵我边民的乌古部落,从此在草原上消失!”

    夏浔的话掷地有声,充满霸气,一时间四下里议论纷纷。

    夏浔又道:“在这哈达城做生意的商人,来自四面八方,你们之中,也有鞑靼人,你们可以把本督的话传扬出去,谁敢来侵犯我们,我们就要以十倍的惩罚打击他们,一次不够,就再打一次,打到他服为止!当然,愿意与我们和和气气做生意的,只要表现出他的诚意来,我们一概欢迎!然而,想闹事的、想占便宜的,那就只管来!朋友来了,我们有美酒招待!敌人来了,我们有弓箭侍候!”

    四下里的议论声停止了,围拢在四周的各族商人望向夏浔的目光里,开始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夏浔看到玛固尔浑身旁站着他的小侄女了了特穆尔,正眨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便道:“你姐姐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一次,对乌古部落,我是要彻底消灭的,这个部落所有的俘虏和解救出来的奴隶,会一个不落的全都带回来,我希望,这次能把你的姐姐一并救回来!以后,我们不会容许类似的事情再发生的,敌人再来的时候,除非他们踏着我们将士的尸体过去,否则,休想欺辱我大明百姓!”

    了了特穆尔咬了咬嘴唇,问道:“你们用什么保证?”

    定辽中卫指挥使丁宇一拍腰间宝刀,喝道:“用我的刀!”

    夏浔道:“了了姑娘,正如你的伯父所言,一家一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