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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部分

古部落的头领举杯到夏浔面前劝酒,夏浔百般推辞不得,只得满杯饮了。酒意上来,这酒也就不觉辛辣了,感觉就跟喝凉水似的,夏浔情知自己喝高了,可他是今天酒宴的主角,也不能来个无故消失,只得多喝茶水以释酒意。

    忽然,夏浔听到一阵大笑,醉眼望去,却是丁宇与几员武将说得痛快,大声谈笑,语惊四座。这一桌武将都是立了战功的,其中尤以丁宇功劳最大。所谓封侯,丁宇也知道这侯爷不是那么容易封的,不过升官进爵那是一定的,几个人互相恭维吹捧,说到兴致上来,这酒喝得就有点疯了。

    夏浔看见,不觉微微皱了皱眉,官场得意,更该谨慎才是。这个丁宇没有那些心机,在这儿放荡不羁倒没甚么,怕就怕到了皇上面前乱了规矩,那就殊为不美了。自已这些日子只顾筹备见驾时需要呈报的各种材料,需要请示的各种问题,却忘了这个活宝。

    夏浔想了想,便唤过一个侍卫,叫他去知会丁宇一声,少喝些酒,一会儿酒宴散了,去后宅一趟,有事相商。实则就是想着,把他单独唤到后边再嘱咐一番,免得他得意忘形,来日君前失仪,在皇上和上官们面前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与其前程便大大不利。

    那侍卫急忙赶去对丁宇说了几句,丁宇听了一抹嘴巴上的酒水,回头瞅瞅夏浔,夏浔点了点头,丁宇便不敢多喝了,只是规规矩矩坐好,大口吃起菜来,夏浔看了欣然点头:“孺子可教,这小子还成!”

    到了傍晚,天色已暗,厅堂上掌了灯烛,照得一片通明。

    文官们和有些比较老成的武官们已经相继告辞离去了,只剩下一些年轻的将领们兴致勃勃,依旧在行着酒令狂饮,丁宇也在其中,而且此时他俨然已是其中主角了。

    夏浔可实在陪不起了,看看剩下的那些武将们已经自发聚到一起,凑成了两三桌,喝得兴致正浓,便也起身自去后面歇息。要见丁宇,夏浔没有直接回卧室休息,而是转到了左侧的书房,就在那小榻上小憩片刻。萨那波娃和日拉塔侍候他漱口净手,洁了脸面,给他脱了靴子扶他躺好,又给他盖上薄被,便退出去了。片刻的功夫,乌兰图娅托着托盘儿又款款地走进来。

    “大人,厨下调了醒酒汤,小樱扶大人起来。”

    乌兰图娅把托盘放在一旁小几上,便上前来搀扶夏浔。

    这些时日,小樱只到她那远房叔叔阿木儿家去过几趟,旁的地方并不走动。于是阿木儿也就成了夏浔的重点监控对象。阿木儿每天就是侍弄他那几亩地,抽空还做个木桌木凳什么的,他甚至在去哈达城购买皮褥子和衣衫等生活物品时,还捎带着买了两只老母j回来养,看这样子是真打算在这儿好生过日子了。

    除此之外,他的举动并不多,与他一同安排在青羊堡的几户牧民与他也时常有些走动,这也正常。骤然到了陌生的地方,同族熟悉之人,本能的就会聚在一起,何况阿木儿在其族中年岁较长,算是比较有威望的长辈,大家有什么事情找他唠叼唠叼实属寻常,而他们与外堡则并无联系。

    以致于夏浔都开始怀疑自己对小樱的猜疑,纯属是疑心生暗鬼了。

    不过随后却有人送来了蒲剌都行踪诡异的消息,这令已经动摇了想法的夏浔重又起了疑心。他很好奇,如果这位小樱姑娘只是看他位高爵显,又兼年少,有心寄托终身,那倒无妨。可若她另有目的,那就耐人寻味了。是什么人要费尽心机接近他呢?

    尤其是这位小樱姑娘来自于一个被人剿灭的部落,有上百位族人与她一同来到这里。如果这些人的出现,仅仅是为了掩饰她的身份,那她的身份和目的就更加诡谲莫测了。

    好奇害死猫,要对一个人感兴趣,好奇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诱因。夏浔现在如果不搞清楚这位小樱姑娘的真实身分和真实目的,还真有点心痒难搔了,在弄明白小樱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之前,他可不想打草惊蛇。

    因此,当乌兰图娅温柔体贴地把他扶起,把靠枕塞到他腰后,又去捧过那杯醒酒汤,眉目含情地看着他时,夏浔就作难了。

    这小樱来历不明、目的不明,她端来的醒酒汤,夏浔哪敢喝?他又不是百毒不侵之躯。可小樱是侍候他的一个婢女,给他端了醒酒汤来,他却执意不喝,若对方果真居心叵测,岂能不因此生起警觉,知道他已有了怀疑么?那样的话,她以后的行动势必更加隐秘。

    “大人!”

    “小樱”把碗捧到他的嘴边,眨眨眼,笑得好不迷人。

    夏浔望着那碗汤,这嘴唇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了。

    “小樱”凝绨着他,眸波微微一转,忽然把碗端回来,用汤勺搅拌了一下,又轻轻吹了吹,向夏浔嫣然道:“大人,不烫了呢,是不是……想要人家喂你才喝呀。”说着将碗凑近,舀了勺汤汁,又递到他的唇边。

    夏浔一听这句挑逗,心平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他便嘿嘿地笑了两声,看她道:“老爷正是要你侍候着才肯喝,不过这汤匙可不行,要来个皮杯儿才可以。”

    “小樱”愕然道:“皮杯儿是什么杯子?”

    夏浔哈哈一笑,说道:“你不知道么?放下汤碗,老爷教你!”

    “小樱”把汤碗放回几上,茫然地看向夏浔,夏浔突然伸手一拉,“小樱”哎呀一声,便跌进了夏浔的怀里。

    夏浔一翻身便把她俯压在身上,双目放出欲望的火苗,凝视着她红嘟嘟的嘴唇道:“你这檀口樱唇,可不就是一只上好的皮杯儿么?”说着,俯身下去,在她唇上便是轻轻一吻。

    “小樱”被他吻得呆住了,期期地道:“大人前番还不肯要了人家,怎么……怎么……”

    夏浔色吟吟地笑道:“今天老爷忽然有了胃口,行不行?”

    说着一只大手揽住她的纤腰,另一只大手已探向她鼓腾腾的胸部。

    在他想来,这丫头不管抱有何种目的,总还是个黄毛小丫头,调戏一番,让她晕晕陶陶的,足以拖延了时间,只消丁宇赶来,一对“野鸳鸯”便又被人大棒打散了,如此一来还可打消小樱的戒心,明日自己就要回京,自已不在辽东这段日子,她若有所为,更易露出马脚。

    可是……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前厅中,丁宇脸如猪肝,须发如猬,一脚踩在凳上,大眼瞪如铜铃,唾沫横飞地行着酒令:“一定恭喜二相好啊!三星高照四喜财啊!五金魁首六六顺呐……”我日,又输了!”

    这哥们正在“打通关”呢,也就是一个人与一席人挨个划拳,输了喝酒赢了过关,再与下一人比试,眼下,他刚拼到第二个……

    第603章 拴着

    轻轻的亲吻以及温柔的叠抚,让“小樱……既惊且羞……

    她没想到本以为再也不可能的事,偏偏在这时候发生了,或许就像戏词里唱的那样,“酒为色之媒”,所以这个胆小的总督才忘记了皇帝小姨子的y威吧。

    夏浔不是她的情郎,对他的爱抚,“小樱”没有喜悦和幸福感,但是那种强烈的心灵冲撞和身体本能的反应,却让她作出了与初涉情事的女孩儿家,面对情郎的亲热时一般无二的反应……心跳加速、脸若朝霞、体温升高、呼吸急促,一双手轻轻推在他的胸口,也似拒无力的。

    她想对夏浔说“不!”

    可诱他入投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然而,今晚她本想用毒的,药碗就在身旁的小几上,伸手可及。

    现在端过来说:“大人,请服醒酒汤?”

    荒唐!

    今晚本打算用药毒死他的,未带那把小刀,要不然现在悄悄摸出来捅他一刀……

    可这混蛋压得死死得,动都动不得,哪有机会拔刀?

    “啊!他……他还摸我那里、他还摸我大腿……”幸好没有带刀……”我羞死了算了……”

    陌生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娇嫩的颈上,喷得”小樱”心慌慌的,各种奇怪的念头在脑海里缤纷来去,已至于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任由他欺侮。

    大概是因为根本不用担心这可口的美味会跑掉,夏浔的动作非常温柔、非常耐心,只是好整以暇地摸遍她每一寸美好的肌肤,看遍她每一丝流畅的曲线,连替她宽衣解带的动作都是慢条斯理的好半晌才会轻轻拉开她的衣带,当她紧张地绷紧小腹、双腿的肌r时,他的双手却又移到了玉峰上……

    夏浔就像猫儿戏弄捉到的小老鼠,饶有兴致地挑逗着却不急着把她“吃”下去。

    当他轻轻分开小樱的罗裳,再度握住她那高耸挺拔的r峰时,她的身子急剧地颤抖了一下,似乎已全然放弃了抵抗,轻绵绵的向他敞开了……

    爬满红晕的脸蛋上,一双明眸紧紧闭着,不敢睁开瞧上一眼,罗裳半褪、诱惑的若隐若现。侧向床头的灯光,让她的一半隐于昏暗,一半临于明晰。明暗交界处勾勒出跌宕起伏的身体曲线,仿佛一朵静静绽放的昙花,这一刻的美景,即便最内敛最克制的男人也会为之动容。

    “丁宇这个混蛋,怎么还不来……“

    夏浔快要把持不住了。

    玩火是很危险的。

    最危险的火就是欲火。

    不论男女,不论心性如何的坚定,哪怕他是一个修行高深的出家人,玩火的最大可能,也只是引火烧身而已。因为那是生命的一种本能,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当性的本能被挑起的时候,欲火足以焚身。

    夏浔的呼吸也急促了,甚至生起了假戏真做的意思。不管她是伪装的也好别有用心也罢,灯下榻上,静室之中,这一刻,她很美,很美很美。夏浔本能地只想要发泄、只想要占有,只想要……

    紧要关头,“恶客”终于出现了,院外忽地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部堂大人,可安歇了么?”

    夏浔的动作攸地停住“小樱”霍然张开眼睛。

    “大人部堂安歇了吗……”外面那人又在喊。

    夏浔也不知是失望还是轻松只在心里轻轻叫了一声:“这个兔崽子,总算是来了!”

    “大人?”

    “小樱”张开水汪汪的安眼睛,也在叫。

    夏浔翻身下地,就像被老婆捉j在床的大官人匆忙地趿靴,披袍、革带束腰。男人穿戴起来还真是快片刻夫他就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了。

    “此时有人寻我,定有要事相商,你先回去。”

    夏浔看了“小樱”一眼,又给她一颗定心丸吃:“一会儿再唤你服侍。今晚,老爷一定吃了你!”

    “大人?”

    脚步声响起,来人已然进了房门,向门口走来,夏浔忽然觉出,这声音似乎不是丁宇。

    微微一愕的夫,一个人已匆匆闯进门来,四目相对,双方俱是一愕,来人竟是都指挥佥事张俊。

    张俊忽然得了一个十分紧要的消息,急着赶来见他,他到了这里,一见房还亮着灯,也知平素夏浔安歇甚晚,只道今晚还在处理公文,干脆便走了进来,不想一进屋,正看见“小樱”衣衫不整地下了榻,陡见他进来,呀地一声轻呼,便赶紧扭过身去,急急系起腰间丝带。

    张俊尴尬异常,撞破人家好事,纵是同僚好友,也有些不好意思,何况这是他的顶头上司。张俊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甚么才好,他皱着一张脸就想转身出去,夏浔却唤住了他,问道:“甚么事?”

    说着向“小樱”打个手势,“小樱”便掩着衣襟,垂着头,从张俊身边匆匆出去了。

    等她走远,张俊把面容一整,禀报道:“部堂,朝鲜使节归途中被马匪劫了!”

    夏浔失声道:“什么!被马匪劫了!现今情况如何?”

    张俊道:“马匪出动了五百多人,又是在要道上突然偷袭,朝鲜使节连着咱们派的护兵,一共才只三百多名侍卫,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颇为惨重。好在,沿路已建起许多烽燧,官兵出动迅速,而且当时路上正有一支商队经过,护商的民壮突然出现,那些马贼只道官府来了援兵,未敢久留,仓惶退却了,只是李判中了一刀,伤势颇重。”

    这事弄不好就是外交事件了,虽说朝鲜是藩属国,可在自己辖境出了事,终究不好交待尤其是此事若被皇上知道,难免觉得辽东不靖,在这种微妙时刻,倒不能等闲视之。再者夏浔原打耸来的是丁宇,见过他之后再寻个由头出去,也就避开了“小樱”,如今有了这现成的借口,倒是可以利用。

    想到这里,夏浔便问道:“他们现在哪里?”

    张俊道:“他们刚到萨尔浒,就被马贼袭击了,因为李判伤势不轻,所以未予移动,广顺关的卫所已派了官兵就地保护并派人医治着呢。”

    夏浔听了说道:“这李判毕竟是外使,在咱们的地头上出了事,不闻不问的就不好了。你我立即启程,赶赴萨尔浒,去探望探望他。剿匪一事,倒不忙在今夜。”

    张俊道:“好,不如……由末将和万大人去一趟吧,明儿一早,大人便要启程赴京了。”

    夏浔道:“不妥,还是我去一趟吧,自打他们来,我就拒而不见,如今在我的地头受了伤,我若还是不出面不太好。我先知会一声,明日一早叫其他人等自行上路,咱们先去萨尔浒,了结了朝鲜使节事后,与他们在沈阳中卫汇合,再一同赴京便是!

    “遵命!末将这就去安排!”张俊答应一声,很淡定地向夏浔抱了抱拳,便转身出去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仿佛他根本就不曾看见过甚么。

    “这小子,有前途!”

    夏浔暗赞一声,忽又想起方才席上也曾这样赞过丁宇那小子,不禁又怀疑起自已的眼光来:“张俊这家伙,不会把老子这事儿当成风流韵事,回头到处去宣扬吧?真他姥姥的,羊r没吃着,白惹一身s……”

    乌兰图娅回到自已房里,急急从榻下翻出那口小刀藏在怀里,想想不妥,若杨旭真召自己侍寝,趁其熟睡有的是时候了结他性命,若随身带口刀子,一旦被他发现反而坏事,便又塞回铺下。

    坐在榻上想想自已今日遭遇,乌兰图娅悲从中来,忍不住掩面而泣。哭了没几声,忽地醒悟若是眼睛红肿,必被杨旭发现端倪,忙又擦干了眼泪,这时节她才想起一截变故,不由陡地跳起,暗叫一声糟糕:“那放了乌头的醒酒汤还摆在那儿呢,这要是……”

    她在房中急急转了两圈,才轻轻拍着心口安慰自已:“不怕,不怕,他若端起来一口喝干了,我倒落得个干干净净的身子,若他不喝,等我杀了他,那碗汤有没有问题,也就无所谓了。”

    这样一想,她又安下心来,只是独自坐在那儿,想起一会儿就得失去处子之身,虽然早有准备,事到临头,心中还是又惊又怕,其乱如嘛……

    过了一会儿,忽听院外嘈杂起来,乌兰图娅顿生警觉,连忙吹熄了灯,悄悄走到门口,开启了一扇门扉,侧耳听着,却是夏浔的亲兵侍卫们正在集合,吵吵嚷嚷的,老喷向大家大声交待着事情,原来朝鲜使节遇袭受伤,部堂要连夜赶去探望。

    乌兰图娅不禁听得呆住了,夏浔今夜去探望朝鲜使节,明日赴京见驾,自已这仇,岂不又是遥遥无期了?本来天赐良机,今夜就是报仇雪恨的最好机会。天知道……”事情竟然坏在自已手里,若是不叫人去袭击那朝鲜使团何至于此?

    一时间乌兰图娅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夏浔向家人交待了一番,便带着人急急赶向前宅去了,这阵子动静把两位罗斯姑娘也吵起来,直到夏浔离开,两位姑娘才又回房睡下,乌兰图娅站在房门后静静地候着,等到后宅平静下来,她便蹑手蹑脚地出了卧房,直奔夏浔的房。

    到了那儿一看,那碗醒酒汤还摆在那儿,乌兰图娅暗暗松了口气。这位杨部堂已经对她动了色心,只要她的身份不暴露,杀他不过就是晚上几天而已。她端起那碗汤,悄悄出了屋,把药倒在地沟里,又悄悄地回了屋。

    只是上床歇下之后,时而想着今日唾手可得的报仇机会无端失去,还被人白占了一番便宜,时而又想着被他欺侮时那种从未体会过的难言滋味挥之不去,辗转反侧的,竟是一夜难眠。

    夏浔急匆匆到了前厅,见丁宇还在那儿喝呢,他大着舌头推辞道:“不成了不成了,你们……你们合伙儿哄俺吃酒,一会儿还有事,不能喝了。”

    那些武将便笑:“好,这是你自已个儿认输的,不能喝了,那就唱个曲儿,以唱代酒。”

    丁宇眉开眼笑地道:“这却使得!”

    便咳嗽一声,捏着嗓子假声假气地唱道:“骂你声无情的小冤家,昨夜儿是你自说,许着咱今宵这般时刻。描眉敷粉巧打扮,西厢里等你到五更,不见人耶,难不成再推到明夜?”

    夏浔心里头这个气呀,尤其是他这戏词儿,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夏浔大步走过去,对丁宇喝道:“站直喽!”

    丁宇扭头一看是他,下意识地便挺直了身子,问道:“部堂,干啥?”

    夏浔提起官靴,照着他的就是一脚,没好气地道:“继续喝吧!”

    丁宇茫然看看夏浔的背影,抄过一只酒坛子来搂在怀里,嚷嚷道:“来来,咱们继续!部堂大人都说了,输了,就踢一脚!赢了……喝酒!”

    总督府前,亲兵们已把马备好,全副披挂在等在那里。夏浔一走出来,左丹便快步迎上去,夏浔把手一招,把他引到一旁石狮子下,从袖中摸出一只青花葫芦小瓶,这只葫芦瓶比拇指粗些,一指长短,上边紧扣着个盖儿。

    夏浔道:“你不用随我去北京,只管在这给我盯紧了她,这瓶儿里的汤水,回头找只家雀儿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