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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4 部分

心灵的充实和安静,叫人浑身都流淌着幸福的感觉。

    巧云一旁看着,识趣地站起身,蹑手蹑脚地就要出去。

    茗儿感觉到丈夫有些情动,忽地嫣然一笑,说道:“好啦,明日还要启程去乡下呢,妾身要睡下了。”

    她这么说,就是不要夏浔陪了,夏浔便站起身道:“好,夫人早些安歇,巧云,侍候夫人安寝。”

    “是!”

    巧云本来走到门口了,一听吩咐忙又站住,向他福了一礼。

    茗儿抻个懒腰,款款走向屏风后面,说道:“不必啦,候着相公回来那阵儿,妾身小憩了片刻,被褥还不曾收起呢。巧云,侍候老爷到你房里睡吧……”

    茗儿丢下这句话,就转到屏风后面去了。

    夏浔蓦地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巧云,只见那白白净净的一张俏脸,因为夫人这句话,已是红霞尽染,连耳根子都红透了,那双小手摆在身前也不是,背在身后也不是,局促紧张了半天,突然拉开房门便跑了出去。

    虽然在北京的时候,茗儿就说过,此后一些细致处的安排,也透露出了她不是随便说说,让夏浔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此刻突然听她说出来,还是有点心动……

    “这腐朽黑暗的旧社会啊!”

    夏浔在心里头狠狠地谴责了一句。

    “啪啪啪啪……”

    算盘珠子在小荻的指下清脆地碰撞着,听着就像一首悦耳的曲子。

    夏浔如今也算是家大业大了,小荻负责的事务本来就既杂且多,而且不能像谢谢和梓祺、苏颖那样多以遥控手段,如今茗儿怀了身孕,许多本由茗儿直接掌握的家务,也都转到了她的手,昔年那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真的已经长大了,在家里独自撑起了一片天。

    “还没睡呢?有些事儿,不必事事心,多培植几个得力的掌柜,在对他们的管理监控设计的严密一些就成了,你就能省不少气力!”

    “少爷!”

    抬头一看是夏浔,小获大喜,立即丢开帐本儿,欢喜地跃进他的怀里。居移体,养移气,官做久了有官气,当初青涩灵秀的那个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云鬟高盘的一个小妇人了,除了保留了活泼可爱的特质,又增添了些少妇的珠圆玉润,有如一朵带雳的玫瑰,魅力更盛。

    或许,她最没有变化的地方,就是在夏浔面前那种活泼的小丫头情状,以及那由她独有的始终的“少爷”的称呼。

    “事情多嘛,咱家家大业大,用度也大,夫人说的对,要是不善加经营,那日子可咋过?咱家现在又开了印馆、盐场,朝廷鼓励民间养马后,咱家又办了养马场,选育、放牧,诸般事宜,哪样不管着能放心得下呀!”

    夏浔在她鼻头刮了一下,笑道:“好,少爷的小丫环终于升级成小管家婆了。”

    小荻离开夏浔的怀抱,给他沏了杯茶,端到面前一看,才吐了吐舌头道:“沏了一晚了,都快没色了,少爷凑乎着喝。”

    夏浔在椅子坐下,顺手揽过小荻的纤腰,小荻红子脸,却温驯地坐进他怀里,香骨姗姗,横抱膝,虽已是个成年的女子,依稀依旧是那个吃果子减肥的小丫头。

    “哎哟,小荻现在可是重了呢,啧啧啧,这p股又圆又结实,是个宜子之相!”

    虽然做久了的夫妻,被相公一说自己身子重,小荻还是有些难为情,一抹淡淡的红便浮脸颊,娇嗔道:“才没有呢,人家现在吃的又不多。”

    夏浔大笑,在她颊香了一下,轻声道:“今晚侍奉少爷,可好?”

    “好是好……”

    小荻有些为难地看了桌一眼:“账都算到一半了呢,要就这么搁下就白做了,相公先洗个澡儿好不好?小荻快着些做,明晨咱们就要去慈姥山,走之前,小荻想把这些帐目盘清。”

    夏浔笑道:“好,一会儿我再来寻你。”

    巧云正在房里坐立不安,门扉一开,老爷走了进来,巧云顿时像只充足了气的皮球,攸地一下弹了起来,带着些慌乱地唤了一声:“老爷!”

    夏浔踱到锦墩坐了,微笑着看着她。到了这个时代已经十个年头了,他也清楚,茗儿带来的这个贴身陪嫁丫头,十有八九是要做了自己通房丫头的,除此之外,她只能孤独一生。

    一个自幼侍候小姐,知道她所有秘密的人,不可能给她笔钱叫她离开辅国公府,又或者择人嫁了。

    对这个香水梨子一般,清新俏丽的小丫头,相处日久,他也并不反感。他知道巧云现在很紧张,自然不想穷形恶像地吓着了她。不过,他打算一番调情,待她开了窍之后,便把她抱去小幕房里。

    一个初破瓜的少女,可承受不了他的伐挞,再者,已经很少享受一王二后的生活了。自打成为国公,家里府邸修罢,排场大了,规矩多了,梓祺和谢谢也注意身份,轻易不肯与他一起胡天黑地的亲热了。

    小荻性情活泼,唯少爷之命是从,这巧云小丫头在他面前比小荻还乖巧,自然不会令他扫兴。夏浔觉得,这腐朽的封建社会的统治阶层,真是应该鞭笞伐讨的,当然,当他混成统治阶层的一员时,那又另当别论。

    这久违的幸福啊……

    第658章 街战

    过来

    夏浔一声唤,巧云便袅袅娜娜地拖着裙裾,轻轻走到他的面前,低头垂项,婉转可怜。

    夏浔一伸手,她便轻轻坐进了夏浔的怀里,还是低头垂项,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只是脸蛋儿红了,呼吸急促,小小的身子也在发抖。

    “怎么还没换了晚装?把衣裙脱了吧……”

    “不……不要……”

    巧云颤声拒绝,却乖巧地站起,轻轻走到一边,偷偷瞟一眼夏浔,咬着嘴唇,红着脸蛋,便低头脱衣裳。

    对襟的比甲、锦绣的罗衫一一褪下,然后轻解罗裙,待脱得只剩下抹胸、亵裤的时候,巧云小丫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夏浔的眼神了,看她那害怕的样子,夏浔还道她要钻进被窝,才有勇气把剩下的衣物脱掉,谁料巧云却是严格地执行着他的命令。抹胸、亵裤,飞快地脱掉脱得跟小白羊儿似的,扭转着身子,紧并着双腿,飞快地把自已扔到床上,又拉过被子连头带腚地遮住,这才从被底发出低低的一道声音:“奴婢……脱好了……”

    夏浔虽然看得仔细,也只看到她像旱地拔葱似的把自己拔起,扑落榻上时,雪白的身躯形成的一道天成之美的曲线,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同他的妻妾们都不同,巧云就像一个乖巧胆怯的小女奴,别具一种情调啊……

    这一夜,海棠花开,烛影摇红,在两个性情乖巧、天真烂漫的女孩儿服侍下,一直醉心政事与人斗不止的夏大老爷彻底放松了一回。

    翌日早起,杨家一家人要往慈姥山下的杨氏别庄去小住些时日,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有人发现夫人的贴身丫头巧云已然做了妇人打扮,虽只改了发型,梳收刘海,挽起了妇人的发髻,可额头光润一片,却已是气象全新。

    晨起的巧云虽是腰酸腿疼,身下还有些不适,依旧刻尽职守,张罗着下乡需要捡带的东西,只是她昂首挺胸的样子却像一只刚刚下了蛋的小母j,正咯咯叫着在庭院中散步似的,那高昂的秀项间隐露的吻痕,更像凯旋而归的大将军胸前所挂的勋章,羡煞了好多杨府俏婢。

    城门口儿,肖祖杰肖御使的仪仗正要进城。

    天子脚下,高官云集,一个御使实在是不够看的,那仪仗量还摆着只是既不能叫人肃静,也不能叫人回避,扛旗的懒洋洋的卷着旗子,敲锣的在肋下挟着铜锣,焉头搭眼的就往城里走。

    “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迎面突地迎来几十个锦衣校尉,恶虎扑羊一般冲进了肖御使的仪仗。

    一众仪仗人员眼见如此情形,惊愕莫能名状,在这南京城里,谁敢与锦衣卫对阵?肖御使的随行旗牌、侍卫见状就要上前拦阻,他们之中有人跟锦衣卫在涿州交过手的,双方已经撕破了脸面,反正不管打得多凶,都是上面的仇怨,他们只是尽到自己本份谁也不会与他们过不去还怕与人交手么?

    奈何他们人少,被锦衣卫们两个挟一个,片刻夫就被压制下去,肖御使从车轿中钻出来惊愕地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

    这套话儿还没说完一个人高马大的锦衣壮汉便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避胸就是一拳,大骂道:“滚你乃乃的!”

    尹盛辉满面冷笑,y恻恻地踱着步子走上来,沉声叱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城门口顿时乱作一团,寻常百姓狼奔豕突,呼爹喊娘,也有那胆大的,凑近了围成一圈,抻着脖子看热闹。

    城门守兵看见有人闹事,本要上前阻止,一瞧被打的是都察院的,打人的是锦衣卫的,哪尊大神他们也惹不起,连忙又缩了回去,往城门口一站,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鹜,扮起了得道的高人。

    那些锦衣卫事先得了尹盛辉的吩咐:“羞辱他,叫他斯文扫地,切莫真个打死了,纪大人那儿自会替咱们主持公道。”

    这些锦衣卫都是擅用刑罚的人,对人体何处要害、哪里痛楚最是了解不过,出手的力道也是恰恰好,叫你痛不欲生,偏还不致要命。痛处拳脚相加,又不留多少伤痕,把肖御使和他一班侍卫班头打得是惨呼连天。

    远远的,巡城御使崔大人大摇大摆地到了,前边甩着响鞭,头摇尾巴晃的颇为威武。

    崔大人叫崔栩宁,上个月刚刚做了这巡城御使,新官上任,四城巡走的十分勤快,陡见前方人群簇拥,叫喊连天,崔栩宁眉头一皱,老大不忧他提马上前,呵斥百姓让开,便要查问究竟。忽地一眼看见锦衣千户尹盛辉抱臂站在那儿,崔大人不由暗吃一惊,再一瞧那被打的人,乃是都察院里风头正劲的肖御使,崔大人脸都灰了。

    巡城御使也是隶属都察院的,他和肖御使是同僚,虽说铁面肖御使威望隆重,资历也比他老,在都察院里要是碰见了,连正眼都不用看他这小小的巡城御使,可毕竟是同一个衙门口下做事的,肖御使当衙被人殴打,他若置若罔闻,不但道义上说不过去……但让其他同僚知道,自己在都察院里也就没人缘了

    有鉴于此,崔御使很是为难,可要他上前与尹盛辉这等魔头正面冲突,他又不敢。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锦衣卫从一辆准备运肥出城的车上,用木勺子连汤带干的从马桶里舀了一勺“金汁”,五个锦衣大汗摁手的摁手,摁脚的摁脚,中间一个固定住疯狂摇动的肖御使的头部,手指掐着两腮,硬生生撬开了他的嘴,一勺“金汁”便灌了下去。

    崔御使一看,几欲呕吐,士可杀不可辱,锦衣卫这样做也太无无天了。可惟其如此,他更不敢上前了,锦衣卫对都察院里如日中天的铁面肖御使都敢这么对待,还能在乎他?

    崔栩宁眼珠一转,拨马便走。肖御使是陈部院的爱将,这事儿还是赶快禀报部院大人吧,他若硬要出头,只怕也要喝上一勺金汤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夏浔一家人正要出城。

    这一大家子,虽说只是去乡下别院里度个假,可是如今身份不同,需要携带的东西也就多了,再加上随行的亲近侍候人前前后后十七八辆大车。

    四个小丫头爱热闹,挤在一辆车子里,争着挤在窗口,探望街上情景,好象离了牢笼的雀儿般喜悦,叽叽喳喳的一张小嘴更是不闲着。

    夏浔则与夫人茗儿同一辆车,低声说着悄悄话儿,突然,车子停了下来夏浔以为街上人多,不以为然,可过了一阵儿还不见前行,不禁掀开轿帘,问道:“怎么不走了?”

    “回老爷二管事上前边打听去了,街上聚了好多人,路都塞住了,行不得人。”

    随行一个家仆连忙答应,他说的二管事就是二愣子,如今水涨船高,他这一直追随夏浔的忠仆,也升做了管事。不一会儿二愣子就急匆匆地走了回来,二愣子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不复当年青壮莽撞其实性情已极沉稳做事也老练,否则纵然他是老人,没有那个能力,顶多给他涨涨薪酬,断不会叫他在国公府里做个管事。

    二愣子走到夏浔面前,长揖道:“老爷小的打听明白了,都察院里一位御使大人正要进城,不知因为何故与锦衣卫发生了冲突,双方正在前方街头大打出手,以致引得许多路人观看,堵塞了道路。这两个衙门,都是别人惹不起的,一时也没人敢上前干预。”

    夏浔眉头一蹙,回首对茗儿道:“夫人,我去看看!”

    茗儿温柔颌首:“相公莫要莽撞!”

    夏浔点集头,便掀帘出了车轿。

    尹盛辉候着肖祖杰快到城门了,就已差人去急报纪纲,纪纲闻讯,也正快马赶来。

    夏浔赶到前头,正看见一位御使,也就是先听二愣子说了,夏浔才知道这是一位御使,要不然还真不认得,这人官帽也没了,官衣也破了,原本簪得整齐的头发也开了,披头散发,如同野蛮。

    他大吼大叫的,双手五指箕张,好象疯了一般东扑西抓,而那些锦衣卫大汉好象逗弄他一般,他扑过来便闪开,若是被抓住,便将他狠狠推回去,以致他在那儿左冲右突,如同颠狂。

    肖祖杰被人灌了一嘴“金汁”,那个锦衣卫一边灌,还一边很好心地帮他擦去溢出嘴角的粪汁,受此奇耻大辱,肖御使气怒攻心,整个人当真跟疯了一般。他在府学里就读时,虽也举过石锁,开过弓箭,可那两膀子力气,哪是这些天天习武较技的锦衣卫对手,被他们戏弄小孩子一般推来搡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都是朝廷命官,如此作为,成何体统?”

    肖御使披头散发的,夏浔都没看清他的模样,不过他看见尹盛辉,再联想到这个“疯子”是御使,马上就想到了那位在涿州遇到过的肖御使,看来二人这恩怨到了南京还没解开。

    “辅国公在此,谁敢放肆!”

    二愣子在旁边吼了一声,那些锦衣卫一怔,刷地一下便退开了去,肖御使两眼发直,浓发遮目,也不管眼前是谁了,一把抓住夏浔,张开大嘴就向他咬去,把夏浔吓了一跳:“这位御使大人不是真的疯了吧?”

    夏浔刚要振臂把他抖开,旁边陡然一声厉喝,一条手臂伸过来,并掌如刀,往肖御使顾下一砍,随即变掌为刀,揪住他的衣领向往一抖,将他整个人扔出三尺多远,四仰八又地摔在地上,那人身影一晃,随即跃到夏浔面前,抱拳作揖,满面堆笑地道:“下官正要往国公府上拜望呢,国公这是要出门么?”

    来人正是纪纲,身后肖御使如颠似狂,呃呃叫着爬起身来又要向前扑出,纪纲抱拳如故,双肩不动,右腿向后一伸,“嗵”地一脚,将肖御使又复踹了出去…

    第659章 红绣鞋

    “纪大人?”

    夏浔略微有些意外,不过见到故人,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雳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人与人的交往就是这样,当心里产生了隔阂,哪怕一句话不说,彼此就能感觉出来,相应的,态度上便会自然而然地反应出来。百官洗尘,最该到的纪纲没到,连个理由都没有,夏浔就察觉彼此间出现问题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去由他来修复这个裂痕,一个人站在什么位置上,就得做出符合这个位置的行为。

    “是!正是下官,一别经年,国公英朗如故,可喜可贺。”

    纪纲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明知故问地道:“这人是个疯子么?怎么竟敢冲撞国公?”

    这时肖御使已被打醒了,也听明白是谁来了,他大声咆哮道:“纪纲!好贼子!你们……你们锦衣卫……咳咳……竟敢如此欺辱本官……咳……”

    因为他的喉头被纪纲切了一掌,这时嘶声喊出话来,声音沙哑之极,而且还一个劲儿的咳,听起来很是气极败坏。

    夏浔淡淡地道:“如果本国公没有看错的话,这位就是都察院的肖御使!”

    纪纲做恍然大悟状道:“哦……”我想起来了,曾经听陈部院说过,好象这肖御使是他手下得力的干将。肖御使这是怎么了?”

    除了纪刚一出现时,对夏浔施礼,此后纪纲的态度越来越漫不在乎了,以前他也有这样的时候,但那是因为他以夏浔门下自居,是自已人,才显得随便些,可是现在彼此嫌隙悄然滋生的情况下,态度上漫不在乎这就令夏浔更加不悦了。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肖御使是陈瑛的手下干将,而陈瑛是二皇子的坚定拥护者,是咱们这一派的对头,因此呢,你国公爷该干嘛干嘛去,可不要胳膊肘儿往外拐。夏浔因为心中已然有些不悦,对这句话便故作懵懂,反而沉声道:“他是陈瑛手下干将,更是朝廷命官!他怎么了纪大人应该问问你手下的干将尹千户才是!”

    “哦?”

    纪纲扭头看了夏浔一眼,见夏浔已经微微沉下了脸色,心头不由有些发怵。他虽然刻意地想跟夏浔别苗头,不愿被夏浔压下了自己的气焰,可积威之下,一见夏浔动怒,还是不由生怯,忙转向尹盛粹,怒喝道:“小尹子!怎么回事儿?”

    尹盛辉赶紧p颠p颠地挪到纪纲面前委屈地道:“大人,是这么回事儿,卑职奉旨到北京府公干,在涿州遇上了这个肖祖杰。在浙江的时候,他就不断找卑职的麻烦卑职琢磨着国事要紧,也没理会,谁想他不依不饶,在涿州府遇上卑职之后,又要下令锁拿。

    大人呐,他是五品,卑职也是五品,五品以上官员,纵有罪过,也得请旨圣上才能定罪啊,他一个御使可管不着我。卑职身负大人所差的机密要务哪能耽搁,他竟使人强行捉弄,卑职身边带的人也是少了点儿,被他杀的杀、伤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