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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之中再选精锐。一旦发生战事,他们是要游骑在外,发挥奇兵之效的。

    到那时候,野战对他们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可比不得戍守城头,饿了有人送饭、渴了有人送水,晚上轮番下城休息,伤了有郎中带你下去裹伤用药,他们要去的是西域!真打起来,大漠戈壁,千里难见一缕人烟,所以必须得学会自己驮载作战和生存所需的各种物资,必须得摸索如何才能携带更多的物资、必须得琢磨如何捆绑急行军时才不会失落,必须得适应载重情况下的长途奔袭、野营、就餐和用药、裹伤!

    从这儿到甘肃,会经过各种地形,路途很遥远,叫他们自己驮载这些东西,做这些事情,的确很辛苦,可是唯有如此,他们才能练出充沛的休力和强韧的耐受力,在即将迎来的战斗中,尽可能的保全自己的性命!你就这么吩咐下去吧,这种行为,我叫它拉练!,选锋,已经结束了〃拉练,才刚刚开始,能从南京一直拉练到嘉峪关的乓,我才承认,他是真正的锋锐!”

    “国公爷说的好!”

    塞哈智把那张飞似的大胡子一扬,一双绿豆眼烁烁放光,异常赞同地道:“国公爷说的对!我们蒙古人打仗,就没见过一个兵带一群人侍候的,这种老爷兵,再能打仗也不成,到了大漠草原上,拖也被人拖垮了。尤其是咱这三万精兵,本来就是当尖刀用的,后边拖拖拉拉一大帮人侍候着,这尖刀还刺得出去吗?老荆,就按国公爷说的办,谁敢不服,老子抽他娘的!”

    荆峰无奈,只好苦笑着答应下来。

    再往前去,是重甲骑兵,他们的马匹更加雄峻,足足四千人,端坐在雄健无比的高头大马上,甲胄鲜明,鞍鞘整齐,鞍侧之前挂一面黑色生漆牛皮骑盾,绘着猛兽图案,右手红缨长漆枪竖指天空,那枪杆儿都有j卵粗细,枪尖一尺有半,血槽宛然,映日光寒。

    再往后是火器兵,肩背的火铳,抬架的碗口铳,看着那杀气不及轻重骑兵手中的兵器直观,但是知道这火器厉害的人却不会这么想。

    夏浔喟然道:“火器,总有一天,会完全取代刀枪剑戟,成为战场致胜的主流兵器,不过现在还不成,它还有诸多缺陷,比如s速、比如天气的影响。所以,我们得扬长弃短,让它与其它兵器互相配合,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威力。

    贴木儿的兵,都是骁勇善战的骑兵,马快如风,而西域又多是一马平川,利于快攻。如果我们以火器对敌,纵然是以三段击法,几息之间,敌骑也能杀到面前,火器不足为恃,不过若是在城池攻守处或两军筑战壕对峙的时候,火器便比弓弩更加有用了。纵然臂力超群者,能发多少枝箭矢呢?而火器,只要你还有一丝力气,就能使用。

    同时,火器攻坚破固,远较箭矢为强,尤其是碗口铳等火炮,发一炮而弹丸过百,杀伤面极广,因此,我特意选这一支火器兵出来,不是叫他们去与贴木儿的骑兵对战的,而是叫他们做师傅,教授甘凉等城堡士兵,学习使用火器匠作新近研制的诸多火器。

    所以,这三千火器兵不用参与拉练,他们将离开大队,护着火器和火药运输营,以最度赶到河西,教授平羌将军嫡系部队学习火器的使用。因此,他们不用负重而行,还有重骑兵,也无需负重而行!”

    夏浔虽然来自后世,但他并不迷信火器。到了这个时代这么久,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在目前这个时代,战场主流依旧是冷兵器。事实上直到十八世纪,火器依旧不能完全替代快马硬弓的作用,在适宜骑兵发挥的地势下,火器甚至还要处于劣势。

    比如十八世纪,普鲁士国王斐特烈大帝的线性火枪战术打遍欧洲无敌手,称得上是十八世纪火枪战术的颠峰,后世甚至无法模仿其精髓,可是这样的队伍碰上当时俄罗斯哥萨克长矛骑兵却占不到丝毫便宜,而夏浔这个时代才刚刚进入十五世纪,火器较之那时差得更远,现在就冀望火器全面取代冷兵器,适应一切做战环境,那是不切实际的。

    夏浔这番话正称塞哈智的心意,老塞打了一辈子仗,使惯了长矛硬弓、策马驰骋,对这些拿着铁筒子上阵打仗的所谓火器兵,他压根儿就看不上眼,夏浔要把这几千人挪出去单独使用,正合他的心意,他当然不会反对。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检阅各个兵种,临到尽头时,塞哈智道:“国公,咱们马上就要出发子,国公要不要对三军再做一番训示?”

    夏浔失笑道:“从这儿到兰州,还有得走呢,誓什么师啊,就算给他们打足了劲、鼓足了勇气,等他们走到兰州时,也早泄得精光啦!”

    塞哈智摸摸后脑勺,尴尬地笑道:“呃,,〃末将其实也不大喜欢这种把戏,只是看汉官出兵前,都喜欢这样做,还以为国公您也喜欢,这个这个……拍马p拍到了马脚上,末将好不惭愧!”

    这塞哈智的性子实在憨的可爱,夏浔和荆峰听了忍俊不禁,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三军匆匆阅罢,塞哈智立即下令开拔,大军离开军营,夏浔则赶回金陵城,去接安成公主。他此去西域,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这安成公主,分明就是永乐皇帝送给宋晟的一根胡萝卜了。他要回城接了公主的鸾驾,过长江后再与塞哈智的队伍汇合。

    回城之后,他先回了趟自己家,以便捎上两位龟兹姑娘。夏浔前脚刚刚踏进府门,后院儿里便出了事情……

    第742章 相逢又别多无奈

    于谦的性子很执拗,他上次七了几个小丫头的当,让自己狠狠掉了一跤,狼狈不堪地回了西厢,却并未把真相说给大人听,只说是自己到后院散步,不小心滑下坑去,所以几个小丫头并没有受到家长教训,不过茗儿听说之后,还是叫人赶紧把那坑给填上了,以免再发生意外。

    不过这于谦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不跟大人讲,只是想自己把这个场子找回来而已。于谦年纪还小,对“好男不跟女斗”的理解仅限于武斗,他不肯武斗,自然要用文斗的办法,机会很快就来了。

    转天的功夫,杨家的西席先生苏瀚震又来府上授课。他原本有两个女弟子,现如今又多了一个唐赛儿,三个小丫头坐在下边正捧着书本摇头晃脑的册读文章的时候,窗外忽地传来一个清越的少年声音,朗诵的正是《大学》中的一段文章。

    这人声音雅嫩,背诵得却朗朗上口,流利无比,苏博士好奇之下开门一看,却见院中站着一个少年,这少年自然就是于谦了。苏博士随口考较几句,于谦对答如流,苏博士顿时生起爱才之心,一问于谦身份,却是自己在国子监的一位同僚收的学生。

    这样的好苗子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苏博士好生羡慕:转头再看看自己那三个精灵古怪、调皮捣蛋的女弟子,一个个都不像能成大器的模样,苏博士恨铁不成钢,把她们三个狠狠地数落了一阵,但凡犯了一点小、错,就罚她们背一段文章,把唐赛儿三人背得昏头昏脑。

    三个丫头很机灵,且不说于谦有意向她们示威,在她们受到老师责罚训斥时那得意的表情,就算于谦掩饰的很好,她们也知道于谦这是故意奚落她们。本来,上次于谦被整,很仗义地没有告诉大人,几个丫头已经决心放过他,这一回双方又结下了仇。

    思浔和思杨气不过,便撺掇唐赛儿再整他一回,于是唐赛儿又设计了一个机关,几个女娃娃研了一桶墨水,想办法吊上树去,然后又给他写了个小纸各,这回用了激将法,于谦自觉已经有了防备,哪肯向几个女孩子示弱,不想他小心翼翼地到了后宅,只顾防着脚下了,一脚踩中机关,一桶墨水却迎头泼来。

    若只是一桶墨水的话,不过泼他一身墨,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思杨、思浔都是小孩子,到哪里去找合用的绳索?她们用的不过是一各细缎带,那细缎带在吊那桶墨水时上树时,在粗糙的树干上磨磨蹭蹭的已经快磨烂了,那桶墨汁一翻,缎带断了,那桶竟也掉了下来。

    这大木桶自重就有六七斤,往下倾倒时桶中还有小、半桶墨汁,总重量得有十好几斤,一下子砸在于谦的脑门上,把他当场砸晕过去,额头还出了血。

    几个小丫头其实只是小孩子恶作剧而已,并不想真的伤了他,一见那大桶正砸在他头上,直接把人砸倒在地,几个小丫头都傻眼了,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最后推了思祺上去察看动静。

    思祺小丫头傻大胆儿,凑上去看一看,再摸一摸,便大叫起来:“死了!死了!于谦给砸死了!”

    “什么?”

    思杨、思浔和唐赛儿一听也傻了眼,赶紧跑过去看。于谦其实只是被砸得闭了气而已,可这几个小丫头哪懂得验人死活,再说于谦一头一脸的墨水,比黑人还黑,哪还看得出他有气没气。思雨和思祺一看于谦不省人事的样子,先就慌了起来,也跟着咋唬说人被砸死了,唐赛儿和思浔、思杨一听就害了怕。

    那吊水桶上树的正是思浔,把她吓得直抹眼泪儿,嘤嘤啼哭不止,思杨一见连忙安慰妹子:“妹妹别怕,若是爹爹怪罪下来,只说是姐姐做的就好了。”

    思浔号啕道:“我不说,爹爹会打死姐姐的,哇;唐赛儿一听小脸吓得惨白,知道这回真是闯了塌天大祸了,思杨是国公爷的亲生女儿,要是犯了这样的错,国公爷连自己的女儿都会打死,那又岂能轻饶了自己?

    悔不该卖弄本事,听了她们撺掇,可这把戏本来绝不会有危险的呀,怎么就……

    然而这时候再如何懊悔都没用了,唐赛儿眼泪吧碴地道:“思扬、思浔,你们别哭了,这法子是我想的,你们……你们都推到我身上好了。”

    思祺不舍地拉住她,哭哭啼啼地道:“赛儿姐姐,我看戏文上说,杀人偿命,你把事儿揽下来,也要杀头的呀!”

    唐赛儿心里也怕到了极点,见她哭的伤心,却揽住她,安慰她道:“不怕不怕,小祺别哭,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大姐,那有了事儿,大姐就得扛起来!”

    她擦擦眼泪,又看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小黑人,对思杨、思浔道:“别哭了,你们记住,这事儿,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千万不要说漏了,思雨、思祺里所到没有!”

    “嗯!”两个小丫头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思杨心里又怕又乱,既不舍得叫唐赛儿一肩承担,又实在怕极了爹娘的责罚,忍不住掉泪道:“赛儿姐姐,那你怎么办呢?”

    “我……我走!”

    唐赛儿咬牙道:“我若死了,娘亲一定会伤心的,我走!姐姐一身本事,还怕找不到一各活路么?只时…我娘还在这里,姐姐要是逃了,还要劳烦你们帮我照顾娘亲!”

    四个丫头一起重重地点头,一向文静少语的思雨这时也六神无主了,眼泪汪汪地问:“赛儿姐姐,你还会回来么?”

    唐赛儿勉强一笑,说道:“会的,等过几年这事儿揭过去了,姐姐就回来。我……我走了!”

    唐赛儿抹一把眼泪,转身飞奔而去,思祺不知所措地道:“大姐,咱们怎么办呀?”

    就在这时,二愣子远远地喊道:“小姐,几位小姐,快点儿到前院去,送老爷离开啦!”

    思杨一听,顿时省起今儿爹爹是要离开南京去西域公干的,便擦擦眼泪,急急吩咐几个妹妹道:“快点,都别哭了,把眼泪擦擦,莫叫爹爹看出来,等爹爹走了,咱们一块儿去求大娘,大娘心软,只要她点了头,就能保住咱们了。”

    思祺怯怯地道:“大姐,大娘护得住咱们吗?”

    思浔道:“大娘是皇后娘娘的妹子,只要大娘点头就一定行的,那样赛儿姐姐就不用替咱们背了罪名,逃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了。”

    思浔这样一说,两个年纪小的登时就信了,远处二愣子又在呼喊,几个丫头心中稍宽,便擦擦眼泪,奔着前院儿去了。

    前院里,夏浔同茗儿、苏颖等妻妾们正站在一堆依依告别,刘玉珏、陈东、叶安等几个要随他一同往西域去的亲信远远站在大门口儿,给夏浔一家人留出空间。

    庭院中备着辆大车,车前站着后院上房的那些丫头们,能在上房侍候的丫头,都是容颜殊丽、身姿窈窕的姑娘,其中有些本是大户人家小姐,因为家主犯了案子被贬作官奴的,更是知书达理,气质不俗。不过其中也有本就是丫环出身的,那便心直口快,什么话儿都敢说了。

    这些丫环满脸艳羡地围着西琳和让娜,其中一个容颜甜美、性情爽快的青衣俏婢便道:“西琳姐姐,让娜姐姐,你们这次服侍老爷去西域,再回来时,可就是老爷身边的人啦,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忘了人家呀!”

    旁边几个丫环就吃吃地笑起来,西琳和让娜的脸蛋顿时红若石榴,西琳忸怩地道:“死丫头,你胡说甚么呢,人家……人家这次服侍老爷去西域,就只是做个侍婢,做些……做些本份之内的事儿,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哟哟哟,老爷还从来没带侍女出过远门儿呢,这次点名带你们两个,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呀。是啊,要做份内的事,侍候老爷床榻之欢,也是份内之事吧。

    嘻嘻,两位姐姐,攀上枝头做凤凰的时候,只要记着提携妹子一把,做你身边的一个使唤丫头,少做些粗活儿,人家就知足了,这点要求不高吧?”

    这话一说,就连那本是大户人家小姐出身的丫环都忍不住以袖掩口,吃吃轻笑起来,笑得西琳和让娜满脸红晕。西琳和让娜也不知道此行西域,其实两人还另有用处。夫人召见她们两个的时候,可是含蓄地表示过了:“老爷去西域打仗,最快也得半年才能回来,你们两个留在老爷身边,要照顾好老爷的身子,铺床叠被、侍候起居……”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位年届双十年华的“大龄女青年”身心俱已成熟,平素未尝没有思春的念头,如今老爷点名要她们服侍,夫人又特意嘱咐,这事儿还不是扳上钉钉的事儿么?所以两个姑娘虽然装模作样地撇清自己,可那眉梢眼角春意盎然,眼波欲流,早已如新嫁娘一般满脸喜气了。

    “好了,这就走啦!”

    夏浔一声吩咐,西琳和让娜赶紧登车,一众丫环侍婢齐齐福礼:“恭送老爷!”

    四个小丫头也站在娘亲身前相送,一个个哭得跟花脸猫儿似的,夏浔哪知她们半是不舍半是吓得,瞧见几位爱妻目蕴泪光,四个丫头真情流露,禁不住也有些鼻子发酸。

    他咬咬牙,忍了这儿女情长,转身上马,一提马缰,提声喝道:“出发!”

    这一声喊,怀抱幼子的茗儿及几位爱妻,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湿了衣襟……

    第743章 胳膊肘儿往里拐

    兵至清流关,眼看天色将晚,夏浔发下将令:“就地扎营!”

    三军立即行动起来,依据地势,布阵扎营,立帐蓬的、挖战壕的、布警卫的、埋灶烧饭的,井然有序。

    这一路上就是这么过来的,大军自然不入府县,夏浔也不接受沿途府县官吏的接待,与三军一样,都住在营中。这里还属于大明腹心之地,不要说这样一支庞大的军队,就算是几个巡检野外扎营,也没有山贼流寇敢来打劫的,但是夏浔煞有介事,严格命令三军按照战时标准选择营地,挖掘战壕、安排营防,可谓一丝不苟。

    士兵们被命令携带着大量的物资,本已人困马乏,还要做这许多无用功,一开始颇有微辞,不过夏浔坚持己见,那塞哈智又是对夏浔钦仰得很的,对他言听计从,执行起他的命令来丝毫不打折扣,士卒和低级将校们抗议无效,只得打起精神按照夏浔的将令去做。

    夏浔还会全副披挂,与塞哈智、荆峰等将领巡视营防,有一处敷衍了事的,必定处罚负责的将校,勒令重新整治,天天如此,日久下来,大家习以为常,也只好遵令行事,再不敢怠乎大意。

    紧接着夏浔又出了新花样,士兵们负重行军、安营扎寨,累得精疲力竭,好不容易布署停当,吃了晚饭进入营帐美美地睡上一觉,这边鼾声如雷,睡的正香,忽地杀声四起,唬得他们慌忙跳起,穿衣披挂,拿起刀枪,却原来是夏浔派了一员将领,率其嫡系,佯作袭营。

    从那以后,这样的敌袭也是每天发生,应变最迟的军队会罚饷、禁止吃饭,于是乎,士兵们就渐渐养成了穿衣束甲、枕弋而睡的习惯。京营的训练虽然苦些,但是士兵们的待遇也好,这三万精兵虽然都是参加过靖难之役的老兵,可那毕竟是几年前的事了,由俭入奢易,已经很久没试过穿着一身甲胄睡觉的滋味了,一开始竟有人很久难以入眠,可到后来,一个个也就习惯了,哪怕一身硬盔厚甲,也能躺到地上就呼呼大睡。

    每天上路之后,夏浔还会聚集诸将,一同探讨昨日扎营地点是否最佳,哪一路兵马应变最好,采用的是些什么战术,袭营的兵马战术是否高明,袭营或防守战术高明的将领会为他们记功一次,而表现特殊恶劣的,自然会记过一次。

    只不过是演习而已,居然会在功劳簿上有所记载,这一下还有哪个将领敢疏乎大意,所有的将领都像打了j血,把每日的行军、扎营、布防、袭营、反袭营,当成了一次战斗。而负责袭营的兵马也是每日更换,夏浔只下一道令:“今天,你负责袭营!”

    至于这位将军采用什么战术,袭击哪段营防,完全由这员将领自己负责,夏浔不闻不问。就连夏浔都不知道的事,其他将领自然更不知道,大家只得各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