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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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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弋喃喃自问,对杨旭的印象,她的记忆还保留在十年前,脑海里还是那个风流倜傥、花前月下的俏公子,记得的多是他说过的那些叫人耳热心跳的情话,和如今想起来已无地自容的在青州玉皇观里偷情寻欢的画面,实在无法把那个人,和一个老谋深算的政客联系起来。

    嬴战看她发呆,以为她担心嬴家的安危,便安慰道:“娘子无须多虑,今日沙洲各方头脑人物都去见过了辅国公,看他那意思,是不会继续进行这种清洗行为了,唉!也是到了适可而止的地步了,再折腾下去,可就伤了沙洲的元气。”

    顿了一顿,嬴战又道:“辅国公还安抚各方首脑们说,大家生意照做,他知道沙洲的富庶主要来自于经商,不会断了沙洲百姓的生活来源,且不管他,走一步是一步。哦,对了,辅国公与唢南、昆季要结拜兄弟……”

    妙弋惊奇地道:“结拜兄弟?”

    忽然间,她就想到了自己母亲招赘为婿的庚薪庚员外了,她那继父当年不也是……,结果引狼入室,这个色胚,不是又相中了昆季、唢南家的什么女人了?

    正胡思乱想着,嬴战道:“三天之后,昆季将军府要大摆宴席,宴请沙洲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庆贺结拜之礼。别失八里那边,我还是得亲自走一趟,介时怕是赶不,我已经嘱咐了堂弟,叫他备份厚礼,到时替我走一趟,辅国公带得有女眷,昆季、唢南两位将军的妻室也要出席,你替我去一趟,重点要陪好辅国公的两位爱妾。”

    “啊?不!我……我跟你去别失八里!”

    忽然听到这话,妙弋心头顿时一惊,西域风俗不似中原一般严谨,女客未必就不能抛头露面,如果在昆季府和杨旭撞个正着,那……那该何以自处?这一瞬间,妙弋甚至想到,以杨旭的好色无行,今日又贵为国公,行事必定更加的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一旦见到了她,会不会籍口她丈夫也是马贼同党,然后来个血洗嬴府。

    所以妙弋想也不想,马提出了反对。

    嬴战奇道:“我去别失八里做生意,路途好不辛苦,你跟去做什么?”

    “我……”

    妙弋眼珠一转,计心来:“人家自打有了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府里好闷呀,你这一走,我更不好出门,不如与你一同出去。再说……”

    妙弋拉住嬴战的衣袖,撒娇道:“再说,人家怀了孩子以后,好久不得与官人亲热了呢,若能陪官人同去,岂不好过与她们两个争你?”

    这嬴战也是爱极了妙弋,被她这一撒娇,骨头都酥了三分,忙眉开眼笑地道:“好好好,一同去。这样的话,我得叫人备一辆舒适的大车,可不能委曲了我的好娘子!”

    兵之所恃在马,马匹多寡,在冷兵器时期,是判断战场力量多寡的一个重要指示,因此马匹从来都是极赚钱的一个行当,在历朝历代,经营马场的都是财大势雄的一方豪杰。

    河西草原水草丰盛,所产良马最多,不但中原对良马供不应求,即便是更西方的大漠地区,也常从河西购买良马,因此这一次盛隆土司到沙洲,到不是全然为了他的心人,而是为了亲自押送一批良驹往西域去。如果不是盛隆要去别失八里,蠃战大可派个人去而非自己在这个敏感时刻离开,可盛隆得去,他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还有几支商队也在准备启程,西域两座城池之间相隔实在太远,单凭某一支商队的力量不足以应付沿途的种种可能险情,大家结队而行,就都提高了保障。嬴战之所以要按时启程,不能因为赴辅国公之宴而延缓一天,原因就在这里:他并不是单独一个商队路。

    与他的商队一同出发的,大多是曾经多次合作过的商队,只有一支是属于新加入的,那就是别失八里商人拓拔明德的商队。一支支商队准备出发了,一匹匹高大的骆驼满载着货物,驼铃在巷弄间随着骆驼摇头俯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铃声。

    拓拔明德站在客栈二楼的窗前,俯视着巷弄中整装待发的一支支商队,沉声道:“我先走,带那个胡七,这一趟去了再回来,就能得到沙洲权贵们的完全信任了,那时,我们的人应该已经占领了哈密,进敦煌,我就可以顺势跟着他们退到嘉峪关内……”

    拓拔明德沉默了片刻,嘿嘿地冷笑两声,又道:“你先留下,等到明确杨旭往哈密而去时,再赶来与我们汇合,消息已经报给将军了,将军也能早些率军回返,免得劳而无功!”

    “是!”在他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深深躬下身去!

    第771章机会

    出敦煌,西南是阳关,西北是玉门关。

    黄河远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春风自然是能吹过玉门关的,可是此时的玉门关外却只有皑皑白雪和呼啸的寒风。

    好在,春天将近,寒风凛冽的时候少了,大部分风是比较轻柔的,于是远山银雪、蓝天白云,给人的就只有空旷浩渺的感觉了。

    夏浔已离开敦煌,启程赶往哈密。

    哈密的情况同敦煌不同,而且哈密有的王,对哈密他无法像对敦煌一样采取相同的手段。不过,哈密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一时的得失可以不计较,民心的向背却必须得计较,早早做些准备,一旦哈密失陷,将来收复后也容易治理。

    今天的天有点y,云不是很白,天却依旧是那么蓝,远山陷于一片雾霭之中。

    大旗曼卷,马队行走在这浩渺无垠的大地,作为唯一活动的群体,给这苍凉悲壮的大漠戈壁增添了一分活力。

    不知时候,队伍中有人扯起喉咙唱起了高亢嘹亮的西凉民歌

    姐给了一个木匠家,

    又会盖楼又会砸椽花,

    杨柳叶儿青呀,

    又会盖楼又会砸椽花,

    二给了个铁匠家,

    又会打铁又会拉风匣,

    杨柳叶儿青呀,

    又会打铁又会拉风匣……”

    嘹亮悠扬的歌声让这高天大地间行进的队伍有了几分生气,夏浔也凝神倾听着,当那声音停歇,他喟然一叹,回首看着伴在左右的刘玉珏和陈东、叶安,说道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跑到这天边儿来,很辛苦?无不少字”

    陈东叶安骑在马,神采飞扬国公,这样的天地,若在金陵城里,哪能得见,我们喜欢的很呢。”

    刘玉珏则凝视了夏浔一眼,说道快活地过,是一辈子;悲伤地过,也是一辈子。顺境逆境,有时由不得咱们,知己长伴,何尝不是快乐?”

    “好”

    夏浔的大手重重地拍在刘玉珏的肩,扭头便对坐在车前,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亘古不变的苍凉风光的西琳和让娜道来,莫让军中弟兄专美与你前,你们是龟兹古国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音乐,也唱两首曲子来,叫大家提提精神”

    出了玉门关后,却往西来,西琳和让娜越兴奋,现在天气已经不那么寒冷了,很多时候,她们都跑出车子,坐在外面,兴致勃勃地看着那天那云、那山那树,仿佛出了笼的小鸟儿般快活。对故乡,不管那里留给你的回忆是悲伤还是喜悦,想起来时总是有种沉甸甸的感情的。

    西琳含情脉脉地看了夏浔一眼,扶着那车棚站稳了身子,忽然振声唱了起来当恋人在果园里撒欢,我的旋木雀会纵情歌唱。当夜不能寐把你思念,我浑身的爱火烧得更旺。百灵鸟会不会啼鸣翱翔,心人会不会边走边唱。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会不会如愿以偿?”

    歌声清脆宛转,仿佛百灵鸟儿,那双温柔的眼波,更是始终凝注在夏浔的身。歌声唱罢,余音袅袅,左右行进的军士如雷的叫好声还未停歇,另一个更加高亢清亮的声音又唱了起来条雪水,向着一起汇合,奔腾的塔里木河,滋润着我的心窝……,你是否来将我探望,还是爱慕诉说衷肠,是否将那熄灭的火,重新点燃更烧旺……”

    让娜比西琳表现的更加热情奔放,她唱歌时,那双火辣辣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浔,西域女子对表情的表达和追求热烈而奔放,显然没有中原女子的那种含蓄内敛,以前两人面对夏浔时的那种羞涩和畏怯,更多是地位的巨大差距造成的。

    这些天与夏浔朝夕相处,渐渐的,地位的巨大鸿沟似乎差距不是那么大了,一天天接近她们的故乡,也唤醒了她们骨子里的那种对爱的大方、热烈的追求。

    可惜,这亘古不变的原始景像在唤起她们思乡之情的同时,也触动了夏浔,他正抬头看着那似乎压得极低的云头,思绪随着那宛转的歌声直重宵,回到了他那遥远的故乡。他的故乡,永远也回不去了,在那里时,从未觉得有何可恋,而今想起,竟是处处难舍……

    媚眼儿抛给瞎子看了

    两个美女没好气地瞟着抬眼痴望的夏浔,直到本来正无聊地趴在车子里打盹,听到歌声兴致勃勃地钻出来的唐赛儿唤醒了他我也唱我也唱干爹,你听赛儿唱歌咳”

    “拉锯,扯锯,姥娘门口唱大戏,接闺女,请女婿,亲家婆你也去。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r;二十七,宰公j;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唐赛儿拍着小手,富有节奏地唱起了儿歌,充满稚趣的儿歌换来夏浔和塞哈智、风裂炎等人哈哈的大笑声好唱得太好了,就数赛儿唱得好听,哈哈哈哈……”

    西行的路,充满了笑声。

    邱福提十万大军出塞,结果邱福好大喜功,不顾部将再三规劝,置皇帝事先的叮嘱于脑后,一脚踏进鞑靼人的陷阱,一公两侯,两千精兵,几近全军覆没,只逃出寥寥数人。带着步骑混编的大队人马死活追赶不的同安侯火真、靖安侯王忠闻讯大惊。

    主帅既死,两员将迫不得已,只得依照邱福临终遗言,就近撤向辽东,并派探马先往辽东通报,请求支援,大军东向,堪至辽东境内,便被鞑靼骑兵追及,明军主帅阵亡,三军士气沮丧,几无一战之力,关键时刻幸好辽东派出大军,在开原侯丁宇的率领下急趋援救。两下里合兵一处,这才迫退追兵,把他们接到辽东,借道辽东,仓惶回到关内。

    朱棣接到战报勃然大怒,十万大军出塞,竟然被人斩了一公两侯,若非辽东军方相助,十万大军就要尽没于塞北,怒不可遏的朱棣不顾部将求恳,褫夺邱福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徙其全家至海南。两个战死的侯爷和两个狼狈不堪逃回的侯爷王忠、火真也被褫夺爵位,削除军职。

    朱棣是功必赏,过必罚,处罚了这些残兵败将,他立即决定,起京营精锐亲赴塞北,御驾亲征,讨伐鞑靼。文武百官有劝他暂息雷霆之怒,待西域和南疆战事稍缓,再行北伐的,朱棣只有两个字不准”文武百官退而求其次,又请朱棣再遣大将,无需御驾亲征的,朱棣还是两个字不准”

    朱棣这一次是动了真怒了。

    朱棣立即下旨,宣告天下,说是尽起山东、河北青壮,再加京营兵马,共计五十万大军扫北

    实际朱棣动用的当然没有这么多兵,他做燕王时没少跟蒙古人打仗,现在的鞑靼实力如何,他一清二楚,以当今明军的战力,十万大军征北,已经足够了,真要是派出五十万大军,不等鞑靼人被打怕了,的国家先要被吃穷了。

    只是这一回是御驾亲征,人带少了的话文武百官实在不放心,所以于十万兵马这个基数又带了五万兵,算是的御林军,专门卫护皇帝安全。说是统大军五十万,完全属于宣传战的一种计谋。

    这种宣传战,古今中外,早就被人用烂了。比如希波战争中温泉关战役,据说波斯皇帝带了五百万大军,而斯巴达人呢?只有三百人,可是门丁尼亚战役时,斯巴达用了好长与好多盟国交涉,才凑了五千来人,而敌对的阿尔哥斯也是好不容易才凑了四五千人,这就是伯罗奔尼撒战争中在希腊本土陆军作战规模最大的一场战役。

    再比如长平之战,秦军坑杀赵卒四十万的传说,赵国当时倾其全国,也凑不出这么多军人。司马迁的时代,大汉远征大宛,大汉帝国折腾了好几年,才凑出来五万军队。三国彝陵之战,刘备出兵不到四万,加五陵蛮的援军最多四万,却号称七十五万,实际当时蜀国全部军队一共才十万人。

    当然,适当的夸张,可以迷惑敌军,过度的夸张是骗不过敌方将领的,不过吹吹牛,吓唬一下对方的老百姓,壮壮自家人的军心士气也是好的。

    朱棣这厢紧锣密鼓的准备出征,汉王朱高煦又不禁转起了心思。

    邱福兵败被杀的消息传来后,朱高煦如同五雷轰顶,死的心都有了。邱福一直是他最大的倚仗,如今邱福死了,而且是兵败削爵,他最大的靠山倒了,他那个腹黑的大哥和那些文官们岂能不趁机清洗他在军队中的派系?大势已去大势真的去了

    可是永乐皇帝宣布御驾亲征的消息传来后,朱高煦突然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一线光明他曾与父皇并肩作战,正因为靖难之功,父皇才起了易储的念头,如今父皇要御驾亲征,阵父子兵啊如果能伴驾出征,再立战功,不但能保护在军队中的势力,而且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啊

    朱高煦刚刚想到这里,同样想到这个办法的陈瑛已风风火火地赶到府来,两个人不谋而和,只略略计议一番,朱高煦便匆匆赶往皇宫,他要向父皇请旨,伴驾出征,再立军功

    第772章 南辕北辙

    自敦煌到哈密,中间一千多里地的距离,路上几乎已没有人类定居的村镇,天地之间给人的永远都是那苍凉浩渺的味道,不管你走到哪儿,看到的都是相似的弋壁、相似的沙漠、相似的植物,时间久了,会叫人从心底里产生一种疲倦感,如果不是这么多人马同行,而仅仅三五行人的话,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能够走出这天地。

    幸好,人多势众,开开玩笑唱唱歌,就是极好的排遣,路上偶尔能够遇到觅食的小兽,各自施展高妙的箭术,s杀了小兽,不只能为自己佐餐,更是一个开心快乐的游戏。

    在这样荒凉的古道上,他们却也遇到过一些人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见到同类,本应该是开心的事情,可是这些同类却比荒凉的天地和凶残的野兽更加可怕,因为他们是马贼。

    马贼,应该可以算是大漠里生命力最强韧的生物了,比胡杨树和骆驼刺的生命力还要强韧,尤其是小股的马贼,他们居无定所,广袤无垠的大漠就是他们最好的藏身之处,没有人可以探知他们所有的秘巢、没有人可以追踪他们的足迹。

    如果真论武力,就算集结大漠里最强大的一伙马贼一窝蜂的全部兵力,也难以与夏浔的三千精锐铁骑抗衡,但是实力锐减一半的巴萨,夏浔照样拿他没办法,只能把他驱赶到沙漠里,想要全歼他,或者斩其贼首,那就属于痴心妄想了。

    路上遇到的这些小股马贼并不是一窝蜂的人马,他们甚至可能还不知道一窝蜂遭受了重创,这些小股马贼要劫掠某个目标时,也会派出探子跟踪,摸清对方底细,以便做出行动。他们不知道这支由军队护持的队伍到底是什么来路,却很清楚,这块骨头他们啃不下,但他们还是来了。

    他们纵横大漠草原,唯一的目的就是掠夺,掠夺一切,马匹、牲畜、兵器、财物、壮丁、女人,他们不事生产,没有创造,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掠夺,难得看到这么一块肥r,自然是要啃上一口的。

    至于对方兵力强大,他们并不在乎,没有人比他们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更具有生命力,他们来去如风,行踪不定,好象游荡在大漠草原里的一群豺狼野狗,根本不畏惧报复,虽然这支明军看着就不太好惹,不过能叼一口是一口,于是,这样的“野狗群”沿途总是游弋不定的跟着,趁夜偷袭,意图占些便宜。

    这时,夏浔一路西来时,对军队所做的袭营训练便起了大作用,明军每次遇到马贼袭营,都不慌不忙,应变从容,马贼占不了什么便宜,每股来犯之敌反倒时常被官兵们反打劫一番。明军这一路行军枯躁乏味,白天骑在马上也能闭目养神、休息睡觉,精力旺盛的无处发泄,正好把他们当成了消遣,把马贼袭营当成了一个游戏,乐此不疲!

    今夜又是一场精彩的猫捉老鼠的游戏,营地上火把通明,战士们正在兴高采烈地打扫战场。马贼没想到这些官兵在这渺无人烟的大漠里,居然还煞有介意地布下了重重陷阱,有些倒霉蛋连人带马陷在坑里,现在还没人搭理他们呢。

    战利品非常丰厚,这些马贼的全部家当都是带在身上的,他们出来劫掠,哪有可能把自己的财物交予他人保管?所谓的巢x也不过就是些沙谷d窟,真要把财物藏在那儿,回去后铁定不见踪影了,留守的那帮老贼绝不会有一个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小偷的。

    所以,他们偷的金银珠宝、丝绸茶叶,甚至一些田庄地契,莫不揣在身上,每一个马贼都是一棵摇钱树,掳获了马贼的官兵兴高采烈,没有抓到人的官兵则羡慕不已。国公说了,谁剿获了什么,都归其个人所有,除了战马须得上剿,做着游戏发大财,开心呐!

    侥幸未死的马贼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身上早被搜刮一空,就连他们缠在身上的丝绸都被勒令解了下来,一个个仿佛叫花子似的欲哭无泪:官兵,比贼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