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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此前一直没有想到猎犬,实在是因为那时使用猎犬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尤其是他正穿越瀚海,一支骑兵步队要从远方杀过来,直接截入瀚海,找到他的行踪,从而展开劫杀,这难度实在太大,远程奔袭中,还会带有猎犬,这种事情实在难以想象。

    实际上不可是大明军队没有使用猎犬的,就是他在北方与草原游牧部落做战时,也不曾见过他们在战场上使用猎犬。因此夏浔也难免犯了经验主义毛病,不过一次次被追兵准确地找到,想尽体例也难以解脱,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因为非如此无法解释敌兵的精明。

    那两头骆驼身上难闻的气味儿他不是不知道,纵驼前奔时还好些,停下的时候,或者背风而行的时候,那股臊烘烘的气味实在是叫人受不了,他和刘玉珏都要用面巾蒙着面,既挡严寒风沙,同时也可过滤气味。这样强烈的气味,行过之处靠人的鼻子虽然再难嗅出,然而狗鼻子要嗅出来却其实不难。

    夏浔已经想到这种可能,可是想到了也没有用,难道能抛弃这两头骆驼么?在这茫茫无际的沙漠里,凭他们两个人的腿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在这儿把骆驼丢了,那还不如立即自杀来的痛快,

    夏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沙坡下,刘玉珏让两只骆驼依偎着趴下来,先从解开的大包裹里取出些骆驼的食料和饮水,幸亏风裂炎选择了这些正处于发情期的公驼,不单跑得快,在这段期间食欲也特别小,否则携带的这类食料还真不敷看的。

    然后他又拿出两个冻得的食盒,摸摸那冻得的简易食物,刘玉珏犹豫了一下,还是取下一袋饮水,把水注入那特制的食盒,食盒中的水立即翻滚起来,并且冒出了白烟。

    这是从敦煌离开前,考虑到三千人人吃马喂,消耗太大,夏浔想出的点子所造出来的一种易携食品。借助当前滴水成冰的严寒,将烹制成熟的r食和米饭等各种食物做成食盒,内层食物用锡箔纸包裹,外层放些石灰,只要倒些水进去,生石灰就会把水迅速加热,从而起到热饭的效果。

    这石灰水的温度作用时间足够长的话,可是连j蛋都能煮熟的,要热个饭自然容易。

    刘玉珏只热了一盒饭,就珍惜地把水袋塞上,他们还不知道要奔逃多久,眼下已经进入了真正的大沙漠,他可不敢过于浪费。

    刘玉珏端着热气腾腾的盒饭迎向正趟下山坡的夏浔:“大哥,吃点东西,再歇歇乏儿吧!”

    “好!”

    夏浔接过盒饭,触手温热,眉头不由一皱,对刘玉珏道:“下次,咱们不得再热饭了,凉着吃吧,这里是大沙漠,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实难预料,饮水必须节省下来!眼下只求能够活命,可娇气不得!”

    “是!我知道了!”

    刘玉珏承诺一声,夏浔就在沙地上顺势坐下来,吁了口气道:“你也吃东西吧,多歇歇儿,路还长着呢!”

    “嗯!”

    刘玉珏又应了一声,走回去捧起一盒饭,走到两头骆驼的另一面,背对着他吃起东西来。

    夏浔原本正等着他过来一起吃饭,看见他的举动,先是一怔,随即失笑摇头:“这个玉珏,不就说你两句嘛,怎么还跟个大姑娘似的赌起气来了,我还不是一番好意?唉!究竟是个少爷秧子,你哪知道饥寒交迫的苦啊!咱们兄弟接下来的路可越来越不好走了啊!”

    天色微曦,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沙丘旁,似乎有一座蹲坐的人形石头,静静地放在那儿。

    忽然,这“石头”动了,他抬眼看看天边微微出现的白光,将搂紧的老羊皮袄放松了一下,站起来活动了几下身子,这块“石头”正是刘玉珏。

    这几天在逃难中,他们遗失了一套寝具,再加上追兵越来越急,而他们越来越疲乏,一旦睡着经常跟死猪似的,无法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醒来,这很危险,因为有时追兵是会连夜追来的,两个人便改成一人守夜、一人睡觉,到了时辰再换人。

    刘玉珏扭头看看坡下那具捂得严严实实的狼皮睡袋,轻轻叹了口气。

    在沙漠中逃亡的这几天,简直是他一生中都未遭过的罪。他原本是个大家公子,锦衣玉食,即便后来家道中落,却也不曾受过什么苦,如果这些年来的磨难,只是心境上的历练,物质、身体上所遭遇的如此险恶的环境,这还是头一遭。

    可是因为陪伴着他的杨大哥,刘玉珏其实不觉其苦。

    当夏浔纵目四望,眼见四野茫茫,无边无垠的时候,以他心志之坚,也不由常生起一种气馁沮丧的情绪,可是在这方面,刘玉珏却比他强很多。刘玉珏没有这种认知,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夏浔,天地再大、沙漠再广袤,于他目中却如未见,他只看见了夏浔一个人,而夏浔就在他身边。

    逃亡的日子虽然苦,可他心里很恬静,这种心灵的宁静和满足,其实不因为环境的卑劣而影响,相反,能够守望着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并且侥天之幸,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他看来,一路的坎坷疲惫都是甘之若饴,一路的刀光剑影都成了风花雪月!

    他很想让夏浔多睡一会儿,他知道夏浔其实不比他轻松,并且昨夜夏浔又刻意地多守了大半个时辰,才唤醒他接班,可是天色已经蒙蒙亮,危机随时可能再至,依照夏浔叮咛的时间,这时必须得唤他起来了,否则难免又要惹大哥生气。

    刘玉珏吸一口气,正要向坡底走去,突然神色一变,恍如看到了什么东西。

    刘玉珏眯起眼睛,警觉地向远方望去,果然是一个活物,远远看去,恍如一只沙狐,或者其他的什么沙漠动物?

    不过……,那只动物奔得愈发近了,虽然那长长的恍如一头秀发般的毛发看着有些奇怪,不合于中原所见的狗类,可是……真的好象一只狗。

    那正是一只阿富汗猎犬,优雅的身材、颀长的四肢,让它可以在沙漠中纵情奔驰,最初做为沙漠野生犬种的它,本就是沙狐、沙鼠等机警灵活、行动敏捷的沙漠生物为食的,它的速度可想而知,当它全力奔驰时,比骏马要快上好多,即即是被人训养成功后,捕获猎物时它也是经常把骑着马的主人远远甩在后面,追上去独自与猎物奋斗。

    它可以在荒漠、丘陵、乱石地等卑劣环境中奔驰如飞,耐寒耐热的本领都极强,它超凡的生存能力比它美丽的外表还要高明百倍。

    它嗅着味道一路跑来,当刘玉珏看到它的时候,它显然也看到了刘玉珏。它高昂着头,一双金色的眼睛凝视着刘玉珏,刘玉珏看着它那怪异的面部脸色,觉得就像一个正在陷入思虑的人。竖起的耳朵警觉地颤栗了几下,它突然转过身,箭一般跑开了。

    有危险!

    一抹寒意袭过刘玉珏的全身,他突然感觉到了危险,他没有弓,因为他武功虽高,可s艺却其实欠安,夏浔也是如此,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携带弓,即便携带了,看那怪狗风一般的速度,刘玉珏也很是怀意自己能否s中它。

    “大哥,快起来,有危险!”

    刘玉珏踉跄着往沙坡下跑,一面嘶声大叫,夏浔的脑袋忽地一下从睡袋中冒了出来,刚刚睡醒,只眨两眨,便恢复了清明和警觉。

    “大哥,快!仇敌追到了!”

    刘玉珏惶然大叫,夏浔一纵身就从睡袋中蹿了出来,刚刚提刀在手,一队骑兵就像从幽冥中闯出来似的,呈现在前方一片水浪线似的沙坡上,碗口大的马蹄踢得金沙飞扬!

    。。

    第779章 驴骑士

    “嗖嗖嗖!”

    箭矢横飞,夏浔和刘玉珏侧着身子,几乎是完全的镫里藏身。

    一开始敌骑并未使用弓箭,他们希望抓活的,如果盘问出这两人的身份,而其中一人恰恰就是那位大明国公,那他们可就发达了。

    但是以夏浔和刘玉珏的武功岂能是他们能够抵挡的,虽然他们见机得早,包抄过来拦住了两个,但是在两人一通劈砍之下,依旧杀开了一条血路,而且二人还换了马。缠斗之际,夏浔大喝一声:“换马!”就跃向一匹刚刚失去主人的战马。

    刘玉珏不明白为何舍弃在沙漠中更易行进的骆驼而取战马,但夏浔既然说了,他根本没有考虑,直接就踢飞了一名骑士,夺了他的战马,两人落荒而逃。

    结果追兵无奈,只好发箭取他们性命。两人伏在马背上,以刀为鞭,催马疾行,身畔箭矢嗖嗖,连续不断。这些人果然精于骑s,且驰且s,箭发连珠,一开始只s人不s马,到后来眼见二人越跑越远,只得放弃草原牧人爱马之心,试图以箭s马。

    可是这时已经迟了,马行已远,箭s中马股力道已疲,那马吃痛之下反而跑得更快,两人双骑片刻功夫就逃出了他们的视线之外。追兵头目气得暴跳如雷,厉声下令:“追上他们,格杀勿论!要死不要活!”

    沙漠中,双方又开始了无休止的追逐,追兵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总是能及时找到他们的身影了,要那猎犬在这大漠之中,嗅到两匹战马的味道实在是有些强大所难了。

    不过,这些沙漠骑士的本领还是非常高明的,头两天夏浔和刘玉珏还是总被他们追索到踪迹,有时候两人刚刚停歇下来,还没喘口气儿,追兵就y魂不散地追上来,散开一张大网,向他们猛扑过来,两人不得不立即上马,从包抄缝隙中逃逸而去。

    在这逃逸中,夏浔是切身体会到了草原牧人出身的战士们像狼群一样不死不休的长途奔袭战术的厉害,难怪当年成吉思汗的大军可以在草原上策马驰骋,有时可以不眠不休地奔袭数千里歼敌,真的是太可怕了,在草原上,他们先天就拥有优势,哪怕是比他们强大的战士,在这草原战士如鱼得水的战场上,也绝非敌手。

    不仅仅是追击,反过来如果换成逃跑也是一样,他们能把肥的拖瘦、壮的拖垮,在运动战中把强大的敌人到疯狂,让你的精神和彻体的崩溃,这儿是他们的战场。

    在这里战斗,更大的凶险不是来自于人,而是来自于天。天威难测,如此恶劣的环境,足以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夏浔和刘玉珏所抢的战马上面配备了一天的口粮和饮水,但是并没有准备过多的草料、豆料,这些沉重的负担本来是由骆驼负责的,那些追兵得到猎犬示警后立即包抄上来,骆驼还留在后面。这一来就苦了夏浔和刘玉珏,第一次逃脱敌手后,两人检查了马身上携带的物资,检查之后,夏浔当机立断,不恤马力,全力逃亡。

    因为这马再过两天注定了要因为没有水和食料而死亡,现在能多逃一时是一时。

    两天之后,随着一声哀鸣,最后一匹马也倒下了。

    饥渴交加的夏浔和刘玉珏对着这匹骏马默哀似的唏嘘片刻,就开始宰马,马血喝饱以后又灌满了空瘪的水袋,管它能保存多久呢,先留下来再说,常有人说马血不能喝,越喝越燥,最后脱水而死。其实马血和其它动物的血y一样,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水分,而且在野外还是极好的营养补充,可以补允身体所需要的盐分和其它电解质,至于口感不佳,这时候谁还顾及得了。

    至于马r,则切下来一大块背在身上,继续前行,远远的,他们已经看到了一片山峦。有山说不定就有生命,远比这无垠的能叫人发疯的沙漠可爱百倍。

    望山跑死马,两天之后,夏浔和刘玉珏终于赶到了那片山峦之下,看着半山腰上那皑皑的白雪,两个人热泪盈眶。

    经过十多天的颠沛流离,浴血转战,两个人都消瘦了一些,风尘仆仆,蓬头垢面,连一向好洁的刘玉珏都是胡子拉茬的。可是经过这么久的残酷征战,两个人却如受过粹炼的精钢,气势强烈起来。他们的衣袍污秽不堪,比叫化子还惨,可双眼却隐眨着冷厉的光芒,叫人不敢轻视。

    “上山!上面有雪有树,必有生物!可要是这山外还是沙漠,你我怕是要在这山上做对野人了,哈哈!”

    看见雪山,夏浔心情舒畅,居然有心开玩笑了。

    “若真的再无出路,便可与杨大哥潜于大漠,苍穹白雪,隐居一生么……”

    想至此处,刘玉珏的目光忽地有些迷离起来……

    崇山峻岭,白雪皑皑,罡风呼啸。

    其实山下已经暖和多了,可是在这里,却仍是雪深三尺,风也硬得狠。

    他们不知道,此刻他们正在库鲁克塔格山脉的余脉处,翻过这座山再往前去,穿过一片弋壁滩,就是罗布淖尔。

    两个人艰难地爬上山,这里,似乎是更接近天的地方,洁白的云显得很低很低,似乎只要再攀登片刻就能站到云端里,天空湛蓝湛蓝,澄澈的好象透明的似的。这里是亘古无人来过的地方,难得的是那种古老苍茫的宁静,可是在现在的两人眼中,自然是无暇欣赏这般风光的。

    当他们看到他洁白的、毫无污染的白雪时,立即扑到上面,大口大口地吃着雪,润湿着自己干渴得冒烟的喉咙。幸好此时是冬季,否则,如果是炎炎夏日,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走到这儿来。等到大口吞下的雪化成水,顺着干渴的喉咙润湿了他们的肺,两个人又抓把雪洗了脸,这才带着一脸水珠站起来。

    这里是高原地区,似乎有些缺氧,两个人一系列的动作有些剧烈,所以喘息的厉害。再往前去是一片山崖,两个人扶着岩石,避过风口,绕过那片山崖,再向看去,不由惊呆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竟是一副如许惊人的自然风光。

    前边是一个山谷,山坡上一片雪白,山谷中却有片片青翠,溪流潺潺。这一抹绿、那一抹黄、又一抹白,交织出一副诗一般美丽的自然风光。数不清的野耗牛,就在眼前这个山谷里,仿佛一片片流动的乌云,大的小的、肥的瘦的,正在悠闲地吃草……

    一片水,烟波浩淼,仿佛无际的大海。

    鱼跃浪间,水鸟低翔,一声声鸟鸣,让这天地显得更加空旷而宁静。

    一艘卡盆(当地的独木小舟)划过如镜的水面,荡起丝绸般美丽柔和的波纹,撑篙的渔夫约有五旬上下,胡子已经有些花白,但是皮肤红润紧绷,眼睛所显出的活力如同一个三十岁的精壮汉子,他赤着双足站在独木舟上,正在快活地唱歌,古老的歌谣悠扬而豪放。

    岸边的芦苇丛中,野鸭、黄鸭等水禽因为歌声渐渐靠岸,而惊飞而起,扑愣愣地逃开。岸上,一排排胡杨、红柳,与这澄澈的碧水相映成趣,共同构造了一副仙境般美丽的画面。

    渔夫身边有一个鱼篓,里边五六尾肥美的大鱼,时而还在扑腾地一跳。

    生活在罗布泊的罗布人以捕鱼为生,他们不需要出售鱼,这里也没人会采买鱼类,因此只要捕足每日家里食用的数量就会荡舟返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活在这里的人才是真正在享受人生。

    一个身材修长苗条、棕黄色头发的少女,穿着一件罗布麻的筒裙,肩上披了一件用草汁树汁染成的颜色、花纹素朴的幔衫式毛巾,头上戴一顶俏皮可爱的毡帽,毡帽上还c着两根雁翎,脚下一双毛皮外翻的鞋子,提一只用香蒲草和芨芨草编成的提篓,在她肩上还挎着一张简单的猎弓,和一壶用红柳枝制成的弓箭,轻盈地走在芦苇和胡杨树间的一条道路上。

    “嗨!古再丽!”

    渔夫看见了少女,用罗布语笑眯眯地向她打招呼,少女也看见了他,她挪了挪弓箭,礼貌地应道:“苏莱曼大叔!”

    苏莱曼大笑:“不要这么叫,我家来了好多大方的客人,送给我几头牛羊,我还打算,回头就向你家提亲,娶你做我的女人呐!”

    在当地,人们不但长寿,而且十岁的老人依旧可以和年轻人一样跳舞唱歌、下海子捕鱼,做各种体力活儿,所以一百岁还做新郎的男人也不少见。这种风俗,哪怕到了近现代,罗布淖尔早已变成不毛之地,罗布人散居各地,以农牧为生了也未改变过。

    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当地还有过一首歌,歌词大意是一个老汉要娶一个年轻的姑娘做他的妻子,到公社去登记,公社的人就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娶一个小妻子,我们怎么能实现四个现代化呢?老汉娶少妻和实现四个现代化有啥关系,实在是无法理解,不过这种风俗可见一斑。

    听了他的话,古再丽带着一抹健康红晕的脸蛋便更红了,她向苏莱曼调皮地扮了个鬼脸,皱皱鼻子道:“不理你!”说完蹦蹦跳跳地就要跑开。这时,道路前边突然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古再丽姑娘扭头一看,不由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两头野驴正轰隆隆地狂奔而来,每头野驴上面骑着一个汉子,被那野驴颠得如同迎风抖动的一块破布。大家应该见骑斗牛的牛仔吧,眼下骑在野驴背上的两个人比那样子还要狼狈。

    很显然,他们看到站在前面的这位姑娘了,其中一个野驴骑士惊喜地勒缰,缰绳“啪”地一声很干脆地断掉了,于是这个人“啊”地一声大叫,便张牙舞爪地飞出来,越过古再丽姑娘的头顶,一头扑进湖水,正砸在苏莱曼船前,“砰”地激起一蓬湖水,溅了苏莱曼一脸一身,把苏莱曼吓得一个愣怔,独木舟急剧地晃动着,差点儿把他摔下去。

    第780章 世外桃源

    这时另一个骑士惊叫了一声:“大哥!”

    翻身就从驴背上滚下来,在芦苇丛中滚了几匝才停下,两头野驴骤得自由,“咴儿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