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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夏浔和彭浩鞭马如飞,已然突破进去,冲到了第二道警戒线上,以致他们纷纷落在后面追赶。

    不过这些警哨并不太担心,来人只有两个人而已,虽然还不知他们来路,可是区区两个人能有什么危险?所以他们追赶并不急,也没有用弓箭悍然s杀两人。对这两个莫名其妙地冲击大营的人,他们心中未尝没有好奇。

    夏浔人马合一,奔行如电,眼看前方就到豁阿的大营,那简陋的营寨大门赫然在望,吊斗望楼历历在目,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攥住了寒冷的刀柄,只是片刻,那冰冷的刀柄就变得和他的体温一致,仿佛融合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血脉相通。

    这些年,出生入死,见惯了尸骨,他已心如铁,肠如石,可这种历练并没有冻结他的情感,相反,那情感反而更加浓烈,只是他更加习惯于把那情感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让它静静地发酵,直至发出浓浓的酒香。

    他已很多年不曾如此冲动了,曾经回想年轻时候一些冲动之下不计后果的事情,他还以为那只是年少轻狂、不够成熟,此刻他才知道,其实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变过。他想做一代名臣,他想成一家一姓之祖,他想世袭罔替,为子孙后代谋一份大大的家业,他想做他女人心目中最合格的丈夫……

    他努力了很久,可到头来,他还是他,他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心中本已有了一个重大决定,或者他还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去身上的桎梏,若脱去这一切束缚,他就只是一个不愿负情、不愿负义,为情为义,甘赴一死的热血男儿!固然,这样的男人有诸多缺陷,可做回自己的感觉,真好!这样活着,真好!

    辕门在望,箭楼上的瓦剌兵大声吼叫着,几枝利箭s到夏浔马前意图吓阻,夏浔依旧提马向前。“噗噗噗!”,哨兵不再客气,几枝利箭s进马颈,马悲鸣,仆倒,与此同时,夏浔在马背上团身纵起,在空中一溜筋斗,避过纷飞的箭雨,已然到了辕门之前。

    擎刀在手,“砰”地一声,木屑纷飞,雷霆一刀之下,整个木栅栏似的辕门被劈得粉碎,夏浔提刀而入,每一脚踏出,都是近丈距离。辕门内积雪已扫去,但地面冻得结实,夏浔身形每落,便膝盖微曲,继而伸直,轻轻抖动的瞬间,强壮的身形便离地寸余,如一阵清风般浮空掠过,行云流水间,又是常人几步的距离。

    他的动作虽快,身形却依旧从容,只是一双眸子变得异常凌厉,黑亮黑亮的,闪着令人心悸的光芒。幸赖营寨中大部分人都围拢到中军大帐处去观礼去了,夏浔在一顶顶帐蓬间穿棱,门口戍守的卫士已无法用弓箭对付他,闻讯赶来阻止的一些士兵又哪是他的对手。

    夏浔挥刀,电光频落,矛折人亡,于一路血光中杀向中军。

    彭浩气喘吁吁地追到,用蒙古语放声大呼:“大明辅公国在此,不想受屠族之灾者,弃械让路!”

    中军帐前,豁阿夫人把一枝箭头前端绑了一团油布的狼牙箭往香案上的牛油巨烛上一晃,火光蓬然亮起,她把箭递向少布,沉声道:“少布大人,你来行刑!”

    “弓来!”

    少布一声大吼,从急步上前的侍卫手中夺过硬弓,又接过那火箭,认扣搭弦,“吱呀呀”弓如满月,瞄准了悬在杆头的小樱!

    第987章霸道

    围观行刑的人听到后面大呼小叫,纷纷回头,就见一条汉子仗刀而来,步伐如飞,后边许多人持戈扬刀地追赶着。

    围观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便为夏浔让开了一条道路,夏浔一眼看见被高高挂在竿头的小樱,这个距离,已足够叫他看清小樱的模样,夏浔心中先是一痛,众人随即分开左右,少布张弓搭箭的画面又跃出他的眼帘,夏浔如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夏浔这一惊非同小可,紧赶慢赶,他终于到了,可若这时那人手指一松,小樱就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香消玉殒,那他真是一生一世都不能原谅自己。

    夏浔嗔目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舌绽春雷,提足了丹田气,犹如平地炸了一个霹雳,声浪呼啸着向前扑去。

    少布正张弓搭箭向杆头瞄准,陡听一声大喝,下意识地扭头看来,身形也随之微微一转,那箭便偏离了目标。

    夏浔一声大喝,唯恐来不及制止他,掌中刀“呼啸”一声便掷了出去。

    刀在空中舞出一团光晕,从人群中呼啸而过,激起的寒风砭面生痛,将近目标时刀便稳定了飞行,如一道长虹破碎虚空,少布听到大喝,下意识地扭头,身形也微微一侧的当口,就听“住手!”的怒喝入目,随即一线寒光便掠到面前,那刀的速度竟不比夏浔这一声大喝的声音慢上少许。

    “噗!”

    钢刀入体,如同切瓜,锋利的刀直没至柄,余力不消,带得少布的身子整个儿飞出去,仰摔到香案上,把那香案砸了个粉碎,他那手中火箭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小樱身悬空中,知道马上就死,她紧闭双目,正在心中默默向苍天祈祷,忽听一声大喝,下意识地张开双眼望去,就见一个大汉甩开双腿,速度急逾奔马地向杆下奔来,与此同时,准备执刑的少布仰面倒摔出去,砸到香案上面,把香案砸了个粉碎。

    小樱一眼看见那人模样,心头便是一震。

    这不可能!

    小樱蓦地睁大了双眼,再看那人,没有错,真的是他!

    可这怎么可能,身为国公,他岂能以身涉险?身为大明重臣,为一女子冒险犯难,就不怕皇帝责罚、天下人耻笑?须知在汉人那里,女人一样是被轻视的呀。可他,居然真的来了!

    小樱大张着双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拼命地想看清夏浔的样子,但是泪水模糊了眼睛,整个世界都由清晰渐渐变得模糊,如何还得清?可是与此同时,她的心却变得清澈明晰。

    泪落下,眼迷离,心却亮了……

    少布一死,众人哗然,许多人纷纷拔刀出鞘,一时间夏浔周遭刀光闪烁,映日生寒。

    夏浔却不理会,大步赶到近前,望定豁阿哈屯,厉声喝道:“此女不能杀!”

    “你是谁?竟然杀了我们少布大人!杀了他!杀了他!”

    少布部落中的人纷纷怒喝,有几个素与少布交好的人按捺不住扑上前来,夏浔望定豁阿,目不稍移,一双手却已伸了出去。大手一手,探囊取物,一柄斜刺里劈来的钢刀便被他夺在手中。

    跟夏浔比刀?

    除了十年前罗克敌那含怒一刀,这么多年来,夏浔再未把任何用刀的人放在眼里。

    夏浔一刀在手,激s八方,只听铿锵之声不绝,漫天都是刀光剑影,激s、闪烁、流泻、碎裂……

    陡然一静,夏浔单手持刀,斜指苍穹,虎啸龙吟声戛然而止,面前一人额头裂开,脑浆迸裂,卟嗵一声栽在地上,侧面一人仍紧握着刀,打着旋儿摔开,口中哎哎直叫,待他摔到地上时,热气腾腾的五腑六脏都摔出来,那心脏在雪地上依旧卟嗵直跳,夏浔这一刀把他几层衣袍全都豁开,深入肺腑。

    另一侧,一个无头人持着刀站在那儿,人头早不知飞到哪儿去了,他腔中热血喷尽,这才软软瘫倒在地,而夏浔身后一人,手中只剩下半截刀,虎口迸裂,鲜血渗出,他的脸色比纸还白。持刀的手哆嗦半天,突然大吼一声,扔了刀,转身便跌跌撞撞地逃去,他快吓疯了。

    没有人嘲笑他,所有看清了这刹那激战的人,都被夏浔这凌厉悍猛至极的杀人刀法给震慑住了,如果换了他们亲身去感受那柄如魔鬼附体的钢刀的威力,他们也未必就能再保持镇静。

    劳彪一连退了几步,退到武士们中间,这才胆气一壮,大声吼道:“把他围起来!”

    他承认这个人很恐怖,但再恐怖也是人,以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同千军万马对抗的。

    长矛举起,如同一片密林,四面八方,攒指夏浔。

    长矛兵有六层之多,那一杆杆长矛风雨不透。

    瓦剌勇士们面对着区区一个人,竟然用上了步兵对抗重骑兵冲锋时才用的枪阵。

    夏浔却只一笑,弃刀于地,对豁阿哈屯傲然道:“你敢杀我?”

    北京,朱棣在夏浔赴辽东的第三天就赶到了,不想他在北京才住了几日,便又接到快马来报,辅国公的侍卫们把国公给弄丢了,这位国公只带了两个人,偷了一辆鹿爬犁,跑到鞑靼那儿去解救他的红颜去了。

    行宫里,朱棣端坐上首,听罢禀报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那驿卒连忙叩个头,退了下去。

    赵王朱高燧忙对朱棣道:“父皇,这个杨旭实在不成体统!父皇许之以重任,他居然不管不顾,为了一个女人就去冒险,且不说他这是轻责任、重女色,辜负圣恩,就算他能平安回来,此事传开,也要沦为笑柄!若天下臣工都学他一般,只重一己之私,轻视社稷江山,纲纪伦常、朝廷大义,岂不都荡然无存了么?”

    坐在朱棣旁边的朱瞻基听了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杨旭这么做,确是不识大体!”

    朱高燧欣然道:“瞻基小小年纪,也有这般见识!不错,杨旭这么做,的确是大大的不妥,他这是恃宠而骄啊!”

    纪纲听了眼珠轱辘辘一阵乱转,有心c上一嘴,再给夏浔上点眼药儿,又觉过于明显,念头一转,计上心来,便故作忧心国事地道:“国公半途去了靼靼,辽东那边万一出现什么变故,却无人可以做主,万一误了我朝大事,那该怎么办呢?”

    朱高燧正色道:“父皇不可姑息,应对杨旭应予严惩,以正国法、以正视听!”

    朱棣默然片刻,却掀须大笑起来:“哈哈哈,一诺无悔是君子,无情无义非男儿!算了吧,当初在太祖面前,杨旭还不是一样摞了挑子,跑去追他的女人了?险些弄得太祖驾前四个侍卫缺了一角?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个杨旭一点没变,就是过不了美人关呐!”

    朱棣笑吟吟地摆了摆手,道:“这事且不理他,辽东方面,朕本就下了旨意,不及请示的事情可便宜从事,杨旭到了那里是杨旭做主,杨旭没到,自然有三司磋商解决。燧儿,你继续说,那大典如今付印的情形如何了?”

    瓦剌营中,夏浔对豁阿夫人振声道:“鞑靼与瓦剌之间的是是非非,这个女子最清楚不过,我大明已介入调停,欲知真相,公平裁断,此女至关重要,所以……不能杀!”

    劳彪怒不可遏地道:“就为留此人证,你就一刀杀了我族中大将?”

    夏浔瞥了眼快要冻僵的少布尸体,淡淡地道:“如不能裁决公正,鞑靼与瓦剌各自不服,来日必定再起争端,那时候死伤必定不计其数,死此一人,保住人证,妥当解决两族争端,功莫大焉!”

    劳彪气极,夏浔不理,又对豁阿道:“豁阿夫人,我以国公之尊,亲身前来,主要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一个人证,还请帐中叙话,我有要事相商。彭浩,你去把乌兰图娅放下来!”

    “是!”

    彭浩答应一声,纵身掠向旗杆,劳彪立即闪身拦住,大呼道:“不能放!杨旭,你虽是大明国公,也不能视我瓦剌如无物,我们的人,你想杀就杀?这乌兰图娅是阿鲁台义女,阿鲁台杀了我族的满都拉图,这女子,是用来祭奠满都拉图在天之灵的!”

    夏浔冷冷地瞥了一眼劳彪,说道:“据我所知,哈什哈身故之后,这个部落是由他的遗孀豁阿夫人统领,你是何人,豁阿夫人还未说话,你就三番五次跳出来多嘴!这个部落,现在是你做主么?”

    夏浔这样一说,豁阿脸色很不自然,劳彪却更加的振振有辞:“公道自在人心!眼下这件事,没有任何人可以独断专行!对生者、对死者,我们必须有一个交待!老夫虽非一族之长,却也断然不能容你如此跋扈!”

    夏浔霍地一转,呼地一下就到了劳彪面前,劳彪大骇,方才他可是见过夏浔的杀人手段的,眼下夏浔手中虽然没有刀,他也心惊胆战。

    未等他退却,夏浔便并指如剑,狠狠一指点在他的胸口,厉声喝道:“你口口声声为了部落,却不知你们付出如此重大牺牲,而今能否有所得,全在于我大明如何调停?杀了人证,如何明辨是非?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对得起生者?”

    劳彪“呃!”地一声,退了一步,被他一点,胸中激荡,竟然说不出话来。

    夏浔戟指如剑,又是一指点去:“逝者已矣,最希望看到什么?最希望看到的是父母妻儿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有饭吃、有衣穿,难道是想看到你杀一个女流泄愤吗?你对得起死者?”

    夏浔言罢又是一指戳在他的胸口:“本国公杀了你的人,那又怎样,有本事你向我动手!你不敢动我一手指头,却只会向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弱女子呈威风吗!”

    “本国公此来身负要务,欲与豁阿夫人商谈,豁阿夫人尚未说话,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跳出来,徒呈口舌之利,你他娘的是个跳蛋么?”

    劳彪被他手指点一次,就如一只重锤砸了一下,夏浔连骂三声,连点三指,劳彪眼前发黑,“哇!”地一口鲜血便喷了出去!

    第988章 拳头和舌头

    夏浔说一句,点一指,话声一停,劳彪一口鲜血喷出,仰面便倒。

    左右族人赶紧把他扶住,惊唤道:“大人,大人?你怎么了?”劳彪咬紧牙关昏迷不醒,哪里还能作答。

    夏浔并指如剑,一连几点,震荡得劳彪五腑六脏都受了严重的内伤,可他那些族人哪会相信夏浔只这么喝骂几句,点了几点,就让劳彪受了致命的伤害,一时间,他们只当劳彪气怒攻心,这才吐血,连忙七手八脚地把他抬下去,找那蒙古大夫诊治去了。

    劳彪一倒,敢公开站出来与夏浔对峙、让豁阿难堪的头领便没有了,豁阿心中暗暗快意。

    夏浔大步走过去,抬头一看,小樱身上缚着五金的索缆,是被挂在杆顶钩上的,绳子断了也放不下来,夏浔一提气,突然纵身跃起,五丈高的旗杆,只借力两次,就像旗花火箭似的窜到了杆顶。

    小樱泪汪汪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她这时才想起,自从第一次见到夏浔,从怀着仇恨想要杀他,再到如今满怀幽怨地想要得到他的爱,她叫过夏浔许多称呼,却没有一个称呼适合她用于现在的,她现在好想要夏浔做她的讷呼日,做她永远的优力打西米!

    夏浔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夹住了她的身子,在她的身子离开挂钩的刹那,便飞快地向下滑下去,将至地面时,手上一紧,在杆上挫了挫下坠的力道,双腿稳稳地落到地上,然后夏浔便转过身去,再不看小樱一眼,只对彭浩说了一句:“看着她!”

    彭浩立即掠到小樱身边,仗刀站定。

    夏浔向豁阿夫人笑了笑,肃手道:“哈屯,请!”说完仿佛此间主人一般,大模大样地朝帐中走去,一路走,一边扯断袍上衣带,将沾了油污的外袍随手弃置于地。

    豁阿夫人目中异采一闪,居然就跟在他的后面,乖乖地进了大帐,并顺手放了帐帘。

    帐外,彭浩提着刀左右看看,杀气凌然,所有人都站在那儿,并没有人敢再行冒犯之举,彭浩便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割r的小刀,将小樱身上的麻布一层层地割开,一脸的旁若无人。

    帐中两人坐定,豁阿夫人瞟了夏浔一眼,悠悠问道:“豁阿承认,国公一身艺业超凡脱俗,但好汉难敌四手,如今草原上可乱得很,溃兵败卒、逃散的牧民处处都是,国公只带一人深入雪原,着实危险之极。豁阿很好奇,有什么样的大事、急事,能叫国公冒此奇险?”

    夏浔心里嗵地一下跳,他纵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仅带了一个人突兀地出现在这儿,都是说不通的,当时只想着救人,哪有功夫思虑许多,这次的举动留下的破绽实在太多,再巧妙的谎言怕也经不起推敲,夏浔心中电闪,暗道:“看来只有故作惊人之语乱她心神,才有可能消除她的疑心了。”

    夏浔已经很久不曾靠谎言来达成目的了,实际上他在处理军国大事时,要么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要么是神鬼莫测的y谋,单凭一番唇舌就能达成目的事,也是前所未有。一直以来,只有在女人面前,他的谎话才无往而不利,大概是因为只要是女人,都喜欢被人哄着,哪怕明知那是谎言也开心。

    眼前就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很成熟、很妩媚、很有女人味儿的女人,夏浔却不知道,他那无往而不利的三寸舌,这一次能不能忽悠过去。

    夏浔微微倾身,做出一副凝重地神态道:“夫人,要谈大事之前,我有一句话先要问过夫人,这帐中只有你我,再无旁人,回头你要否认的话,我也没有人证,所以夫人可以放心回答。”

    豁阿好奇心起,妩媚的眼神微微一闪,问道:“什么事?”

    夏浔沉声道:“瓦剌明里臣服大明,暗里立了大汗,这个大汗就是从甘肃逃走的脱脱不花,如今他就在撒木儿公主的营地之内,此次瓦剌出兵讨伐鞑靼,明里是撒木儿公主统帅,实际上是他在作主,是也不是?”

    豁阿登时一惊,双手按紧了桌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夏浔嘿嘿一笑,道:“夫人不必惊慌,我既孤身赶来与夫人商谈此事,自然是因为本国公知道,瓦剌三王拥立脱脱不花,心怀异志,与夫人您是不相干的。因为夫人的丈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