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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三蹙起眉头道:“皮肤,你的肤色,比杨旭黑一些。”

    夏浔想了想道:“如果说成我这十多天一直在外面奔波走动,受到烈日曝晒呢?”

    张十三摇头道:“这倒是个理由,可是仅仅十几天的曝晒,皮肤不可能到了这种程度,有些太明显了,如果你的皮肤能够再白一些、再细腻一些,这个理由倒是能够搪塞过去……”

    夏浔的脸色也难看起来:“那怎么办?”

    张十三沉吟良久,忽地一拍额头,奔到桌后摊开一张白纸,提笔研墨急急写了起来,夏浔好奇地过去一看,却见张十三并不是在绘图,而是在写字,夏浔如今扮的是个目不识丁的睁眼瞎,虽然他很想知道张十三在写什么,却也不好继续看下去,只好走到一边等待。

    张十三写完了信,便到廊下高声呼唤,片刻功夫,住在厢房的一个护院便沿着门廊急急走了过来,张十三把信交给他,吩咐道:“这是公子给安氏绸缎庄安员外的一封书信,你立即赶回青州,把它亲手交给安员外,取了安员外的回信之后再回来,沿途不许稍有耽搁。”

    那护院看了眼夏浔,夏浔点点头,那护卫立即把信揣进怀中,返身离去,片刻之后,他就披了蓑衣,戴上竹笠,牵马备鞍,冒着瓢泼大雨匆匆上路了。

    第008章 青萝院·白姑娘

    青州城里艳阳高照。因为头一天下过大雨,今儿太阳一出来,便弄得雾气蒸腾,天气尤其显得闷热,这样的天气对安员外这种大胖子来说最是难熬,安员外恨不得剥了自己的皮,整个人都泡进井水里才觉快意。

    午后,蝉声如织,安家后院的树荫下铺了一张凉席,安胖子穿着件汗衫,露着两大膀子肥r,躺在竹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两个打扇的小丫环跪坐在一旁,挥汗如雨地扇着扇子,那风扇在身上也不觉清凉,反而让他更是烦躁。

    心静才能凉,安员外的心一点都不净。

    安员外后悔啊,悔不该当初鬼迷了心窍,要死要活地加入什么锦衣卫。

    安员外家是世袭的锦衣卫军户,但是他爹的锦衣卫身份由他哥哥继承了,他是次子,是军户余丁,只能自寻出路,于是他就借着哥哥的势力做起了买卖,别看他大哥的官儿不大,但是那几年正是锦衣卫如日中天的时候,只要是锦衣卫,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力士,在应天皇城也是螃蟹一般横着走。

    在兄长的照拂下,安立桐做绸缎生意日进斗金,当真赚得是钵满盆满,可他钱赚的再多,终究是个没身份的商贾,考功名的话,他的学问又不够用,眼看着锦衣卫威风八面,自己只因为比大哥晚生了几年,就没了这样的机会,安员外眼热不已,他也想弄个官身,便使了钱央大哥去为他疏通,最后终于如愿以偿,被录取为锦衣校尉。

    可惜了,他的运气实在不好,刚刚做了校尉,锦衣卫的权柄便被大幅削减,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清水衙门,而且他还有一个商人身份,之所以被录取,是因为他适合做锦衣卫的暗桩,既便锦衣卫正得势,也轮不到他穿上飞鱼服,配上绣春刀,去应天府大街上抖威风。

    哭天不应,叫地不灵啊,本来就够倒霉了,最后又被派到青州来,利用商人身份在这开了家商号,为罗佥qian事秘密办差。如今杨旭被人刺杀了,那个叫夏浔的乡下小子真能冒充得了杨旭么?要是弄不好泄露了身份,就是抄家砍头的罪过,好好的富家翁不做,偏要做锦衣卫,这是何苦来哉?

    安员外越想越烦闷,就在这时,老家人领着一个头戴竹笠的的青衣汉子向他走来:“老爷,这位是杨旭公子府上的家人,有一封书信,要交予老爷。”

    “杨旭?”

    安员外好象见了鬼似的,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随即才意识到这个杨旭就是那个夏浔。他匆匆接过书信拆开看了一遍,脸上慢慢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老家人试探着唤道:“老爷……”

    安员外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备车,更衣,老爷我要出去。”

    杨家护院陪笑道:“安员外,我家公子还等着您的回信儿呢。”

    安员外没好气地嚷道:“废话,你以为老爷我大热天的跑出去干吗?还不就是为了你家公子交托的事么!你好生在我家门房里候着吧。”

    明朝,京官三品以上方许乘轿,在京四品以下和外地官员只许骑马,不许坐轿。制度总要渐渐流于形式,明初时候制度还是执行的很严格的,放牛娃朱重八比老虎还凶,安员外不敢惹那个麻烦,他叫人备了驴车,又从帐房取了些钱,便出门去了。

    “青萝”是青州最大的一家妓坊,这家妓坊是民营的,而教坊司是官营的,民营妓坊和教坊司共同构成了大明娼妓业的主体,至于半掩门儿的窑姐暗娼们,那是官府严厉打击的,并不属于合法范畴,因此不在其内。

    教坊司的优伶娼妓、乐师龟公们一旦落籍,便再也不可变更身份,里边的娼优来源一是靠母亲为娼,女儿接替;二是犯人家眷被发配于此,由于来源有限,而且质量欠佳,所以生意一般。

    而民营妓坊从业弃业相对自由,可以从民间吸收大量新鲜血y,因此较之教坊司的生意兴隆的多,安员外是这“青萝院”的老主顾,只是进入夏季之后天气过于炎热,安员外没有寻花问柳的兴致,有一阵子没来了。

    这个季节,尤其是白天,青楼生意清淡,门前车马冷落,不见几个客人,那龟公闲极无聊,眼角糊着两滩眼屎,躲在门楼底下正“奄奄一息”的纳凉,驴车在妓院门口停好后,安员外就挪动着肥胖的身子艰难地下了车,他气喘吁吁地登上台阶,一见那龟公还在梦周公,便没好气地在他p股上踹了一脚。

    “哎约,有客上门呐,大爷里边请。”

    龟公还没睁眼就习惯性地扯开喉咙叫了起来,安员外哼了一声,拔腿就往里走,那龟公睁开眼,只看到一个肥硕的背影,好生伟岸。

    青萝院的老鸨冯妈妈听到喊声急忙迎了出来,这位冯妈妈年纪并不甚大,如今不过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段皮肤保养得宜,再加上打扮合体,犹如双十许人的一位佳丽,容颜打扮、风情气质,看不出一点风尘之色。

    一见安员外,冯妈妈便巧笑嫣然地唤道:“安员外,您老可有日子没来啦,女儿们都挂念的很呢,快着快着,大热的天儿,员外快请里边坐,人呢?赶快死过来一个,给安老爷上杯好茶。”

    一个小厮飞快地跑过来,麻利地给安员外斟上一杯凉茶,安员外把他肥硕的p股费劲地挤进椅子,挥着手道:“行了行了,这地方爷也不是头一回来,少说那些没用的p话,赶紧的,赶紧把你们……你们院子里……咕咚咕咚……”话没说完,一杯凉茶便饮牛似的下了肚。

    冯妈妈轻摇纨扇,掩口笑道:“员外今儿怎么这般猴急呀,不知员外想要哪位姑娘服侍您呢,要不然奴家把咱院子俊俏的姑娘们都叫出来,让员外您看看?这些日子,咱青萝院可是新来了几位姑娘,个个都生得千娇百媚……”

    安员外把茶杯一顿,打断她的话道:“不要不要,老爷我只要你们院子里皮肤生得最白最好的姑娘,有没有?”

    冯妈妈讶然道:“皮肤最白最好的?”

    “对,最白的,谁的皮肤最白,就叫谁来。”

    冯妈妈惊笑道:“皮肤好的,自然是有,咱们青萝院的姑娘哪个不是生得水灵灵的,不过要说长得最白的嘛,就数袖儿姑娘了,可袖儿……在我青萝院里可不算是第一品的红姑娘呀。”

    安员外一锤定音:“就是她了。”

    “员外,里边请。”

    袖儿姑娘欢喜不胜地挽了安员外,凯旋一般进了自己闺房。双手在背后把房门轻轻一掩,水汪汪的媚眼儿向他溜溜儿的一瞟,贝齿轻噬着丰满的下唇,春情上脸,媚意撩人。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她这番做作,安大老爷全没看到,一进屋安员外就直奔茶壶去了。

    其实袖儿姑娘生得一点也不丑,肌肤白嫩,俊眉靓眼,只是她的眉毛过于浓重了些,而那时候的女子以眉细为美,讲究的是眉若远山,袖儿姑娘忍着痛楚拔眉修饰,可是她的眉毛却似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般,拔来拔去,拔得芳草萋萋,眉毛没有细下来,反而不及原来耐看。

    另外就是袖儿姑娘的身材稍显丰腴,那一只肥臀珠圆玉润,曲线怒突,要是搁在乡下,这种姑娘的体态正是旺夫宜子的好模样,老太太们选儿媳妇儿可稀罕着呢,不过在这种只为露水姻缘的地方,便远不及娇躯纤纤如月的姑娘们受欢迎了。

    如今这季节,院子里的生意清淡的很,就连红姑娘们都没多少客人登门,安员外却点名要她服侍,袖儿姑娘大感风光,一路招摇过市地摆足了威风,一俟si进了自己房间,她顺手掩好房门,正琢磨着施展她的风流手段,最好把这安员外迷得神魂颠倒,从此以后成为她的熟客,安员外灌了个水饱,已在桌后坐定了身子,话也不说,顺手就从袖中摸出一摞宝钞拍在了桌子上。

    这时节通行的货币还是大明宝钞,朝廷不许用银两交易的,不然一旦被抓住那就是砍头的罪过,好在宝钞贬值是明朝中后期的事,现在大明宝钞还是实打实的货币,袖儿姑娘俊眼一睃,见那摞宝钞都是一贯面额,至少有十张,不由得大喜过望,十贯宝钞的缠头之资,就算青萝院里最红的姑娘也不过就是这身价了。

    袖儿姑娘心中欢喜,更起奉迎之心,便把腰肢一扭,干脆腻到了安员外的怀里去,娇滴滴地道:“员外若是想玩些点香笞臀的花样儿,奴家也受得的,只是还求员外怜惜着些,莫要真个伤了奴的身子。”

    安员外瞪眼道:“无缘无故的,我伤你身子做甚?”

    袖儿还以为他有些什么怪癖,想玩些鞭笞粉臀呀,r上点香呀一类的把戏,又担心红牌姑娘们不肯答应,这才花了红姑娘的身价却找上了自己,听他这么一说,袖儿姑娘放下心来,心中更是欢喜,便道:“既然如此,那员外是想玩些什么花样呢,若是要水道寻幽、旱道访奇,奴家定也奉陪,一定让员外满意就是。”

    安员外又是一怔:“什么水道旱道?”

    袖儿拉着他的手暧昧地按向自己臀后,吃吃笑道:“咱大明的爷们儿出来风流,若不前后并进,开一番水陆道场,怎算得上是风流场上的豪杰,脂粉丛中的s客呢?员外爷好坏,明明是欢场上的常客,还要与奴家装佯儿。”

    安员外倒是知道兔爷儿雌伏的把戏,不过他一向不好此道,自然也就不知道青楼里的比喻,这时醒悟过来不禁好气又好笑,他抽回手来,板起胖脸,说道:“大热的天儿,别腻在爷怀里,对面好生坐着去,老爷我今儿到青萝院可不是找姑娘来了。”

    “啊?”

    袖儿一怔,讶然道:“员外不为寻欢作乐,却是为何而来?”

    安员外正气凛然地道:“只为姑娘肤白如雪,青萝院中堪称第一,老爷我想知道,你用什么法子保养的?”

    一灯如豆,昏黄的光辉撒满房间。

    一扇屏风,将寝室一分为二,灯就放在内室的床头,灯光把房中人的剪影清晰地映在了屏风上。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体,一个赤l的男人,他的肩宽腰窄,肌r健硕,身材坚实有型,臂膀粗壮有力,健美的仿佛一尊古希腊战神的雕塑……

    他微微一侧身,两块硕大而饱满的胸肌便鲜明地映在屏风上,鼓鼓有型。

    腰收如束,再往下去,是浑圆翘挺、健硕性感的臀部,接着是一双笔直强壮的大腿……

    然后,又一个身影出现了,从身形看,也是一个男人。他弯下腰,从矮几上的一只圆盆里剜了一滩什么东西,似乎是粘稠的y体,滴滴嗒嗒的,他把那y体涂抹在掌心里,走到那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背后,两只手掌轻轻地贴到了他的背上,缓缓地、缓缓地向下滑去……

    太诡异了!这一幕真他娘的太基情澎湃了!

    自认为心中坦荡、霁月光风的夏浔也不由打一冷战,下意识地收紧了那六块条理分明的腹肌,大腿上的条状肌也绷了起来,于是……臀部更翘了。

    张十三站在他的身后,双手平抵在他的背上,沿着他坚韧而光滑的背肌缓慢地移动着,手掌的力道非常均匀,他很有耐心地移动着手掌,不断地按摩着,直到夏浔的后背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双手才沿着削腰滑下,然后他便收了手,走到墙角的水盆边,用皂角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洗起来。

    夏浔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赤ll一丝不挂,健美的身体发出黄澄澄、油亮亮的光……

    自从那个护院带着一封信和一大堆东西从青州回来以后,夏浔每天要做的事情就又多了一项,

    美容。

    第009章 赶鸭上架

    信是由安员外回复的,内容却是由青萝院的袖儿姑娘执笔的,至于随信带回来的一堆瓶瓶罐罐,却是安员外咬牙切齿、r痛无比地附赠的。从那天起,夏浔就像一个爱洁爱美的妇人,每日精心保养皮肤,风雨不辍。

    每天天不亮,他就要起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隆而重之地进行沐浴,沐浴用的水是r白色的淘米水。到了中午,他还要再洗一遍,这一次沐浴的用水是一桶淡青色的绿茶茶水。到了晚上更加麻烦,他先要用黄酒和蛋清搅拌均习了当成沐浴y,细细地涂遍全身,就这样赤条条的在房间里至少待上一个时辰,然后再用绿茶水洗净全身。

    等他上床的时候,还要用嫩黄瓜片贴面,一天下来,其细致繁琐,实在比一位除了美容实在无事可做的闺秀千金还要讲究。最叫人不自在的,就是涂抹那以黄酒和蛋清为原料做成的沐浴y时,他无法涂抹自己的后背,只能由张十三代劳。

    虽说涂抹部位仅限于后背,可是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肌肤,还要脱得赤条条的,夏浔很不适应,尤其是张十三……,夏浔总觉得他对健硕的肌r非常感兴趣,王管事的女儿是个清秀可爱的小村姑,再加上活泼可爱,身材发育良好,每次来采石场,都是男子汉们注目的对象,小姑娘对东家这位伴当很有那么一点意思,每次来都是十三郎长十三郎短的,而张十三皮笑r不笑的,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

    少年慕艾,对女色无视到这种地步本来就有点反常了,反而自己每次袒露身体沐浴的时候,他那双变得特别明亮的眼睛总是在自己身上逡巡,尤其是为自己涂抹“沐浴y”时,他似乎特别的有兴趣,很专注、很有耐心,也不知道他是有某种不良嗜好,还是因为从少年时起就在锦衣卫诏狱用刑,心理有些扭曲,把他的身体幻想成了用刑对象,总之,每次被张十三那双手软绵绵地搭上身子,他就浑身不自在。

    不过这些护理方法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夏浔的肤色一天天白皙起来,当然,这只是相对于以前的他自己而言。肤色的变化,再加上他越来越是天衣无缝的举止言行,就算是以张十三那般挑剔的眼光,也很难找出什么毛病了。

    缺陷自然还是有的,比如说杨旭是个秀才,吟诗作赋的本领夏浔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应付,就算他不扮睁眼瞎,他也不可能具有杨旭那样的文化底蕴。所谓背上三百首唐诗,熟记一百副对子,就能在真正的文人面前充才子,让他对你顶礼膜拜,那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文人的文化修养是渗透到他生活的各个层面的,写一封书信、说几句酒令、赏一副字画……,每一件事都需要你有相当深厚的文化素养,需要你即席发挥,那是没有常规定例的文化交流,绝不是会背几首词、几副对子就能应付得了的,没名气还罢了,你若敢用一首脍炙人口的名言妙对来扬名,只会败露的更快。

    好在杨旭考中生员之后,一心经营家业,已无心向学,他交往的人,大多是生意场上的伙伴,再不然就是一些性喜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需要他卖弄文采的场面并不多,如果真碰到这样的场合,也只好搪塞过去,你不愿作赋吟诗,旁人也不能强迫你,背几句诗词来自曝其短的蠢事就不必了。

    张十三净了手,用毛巾擦干,回到桌边坐下,端起一杯茶,用茶盖轻轻拨着水面上的茶叶,谆谆教诲道:“我告诉你的所有事情,都要牢记于心,不过你要记住,我告诉你的,仅仅是我所知道的关于杨旭的事情,杨旭接触的人、知道的事情,并不仅限于此。

    我的公开身份只是杨旭身边的一个伴当,所以有许多场合我是不能在场的,你随时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物和状况,我无法及时给你提点,你只能随机应变。对了,还记得我和你提过,杨旭可能有女人?我说的女人,自然不是花街柳巷的女人,而是他寻欢偷情的事情。她们与杨文轩有肌肤之亲,对他身体的了解恐怕……,你若遇到的话,很难说会不会露馅。”

    夏浔窘道:“如果真的碰上了这样的女子,我可以寻些借口不再与她来往,这样不就成了?”

    张十三沉吟片刻,摇头道:“我说与你知道,是希望你有所准备,莫等事到临头仓惶失措,反而被人识破了身份。我觉得你该再寻一个新欢,这样抛弃旧爱也就有了借口。不过具体情形还须见机行事,若那女子是已婚的妇人倒也罢了,若是未婚的女子么,便不可一概而论,说不得你还要虚与委蛇,应付下去。”

    夏浔奇道:“这和已婚未婚有什么关系?”

    张十三道:“当然有关系,已婚的妇人不管是识破了你的身份,亦或是以为你移情别恋心生怨恨,大多都不敢张扬的,可若是未婚的女子么,一旦被她以为你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