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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夏浔摇摇头,无奈地道:“西门兄真的误会了,我讨这药确实另有用处,西门兄只管取来便是。”

    西门庆见他执迷不悟,又语重心长地道:“贤弟,为兄年长你几岁,有些道理说与你听,你不要着恼。须知女人如花花为君开,男人爱花,怜而惜之。想要抱得美人归没有错,可是男欢女爱这种事,总要两情相悦才好。若你用这般下作手段强行占了人家身子,那不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么?一旦彭姑娘因此恨上了你,又或寻死妥活……,杨老弟,你这是伤天害理,使不得啊!”

    夏浔只听得泪流满面:“苦口婆心劝我做个好男人的居然是西门庆,这叫人情何以堪呐……”

    西门庆唉声叹气地拉开药匣,他苦劝半天,夏浔却一意孤行,他也没有办法了。

    想起那位清纯可爱的一位姑娘要在他的帮助下被杨文轩辣手摧花,一向怜花爱花的西门大官人就禁不住的难过。可是,杨文轩一直同锦衣卫保持着密切的关系,而且还攀上了齐王这条线,显然比他权势大得多,他实在不敢得罪呀。

    西门庆内疚地抓出几味药材,按比例合在一起,把它们倒进捣臼,仔细想想,又返身回到药匣柜前,搬过小梯子爬到高处,取了几味他秘藏的能够增加的药物,下了梯子一齐放进捣臼里。

    西门庆一边奋力捣药,一边自言自语:“彭姑娘,对不住,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希望我加的这几味药,能让你少一些痛苦,多一些欢乐,若你能因此而回心转意,舍了自尽的念头委身下嫁于他,也算是我西门庆将功赎罪了。他……人品虽然不大好,论家世论相貌总还是配得上你的。”

    院子里,大车已套上了两匹骡子,车子里垫了柔软的褥子,彭梓祺与西门大嫂依依道别后,已然坐进车里,夏浔牵着马等在一边,西门庆匆匆走来,手里提着口匣子,哈哈笑道:“给杨老弟准备了几样小礼物,耽搁了一会功夫。”说着籍送礼匣过去的机会,自袖底将那包药递过去,夏浔会意地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把药揣进怀里。

    西门庆还想再劝,可是这场合已经无法开口了,等他把夏浔送出门去,只能站在阶下望着远去的车马幽幽一叹,怅然回府。小丫头春香恰从前院儿走过,一眼看见自家老爷,生怕他又疯言疯语,连忙快步离开,赶出几步,却未见老爷腼着脸追上来,扭头一看,西门老爷一脸的郁郁寡欢,春香不禁纳罕不已。

    车子出了维生堂药铺,离开阳谷县城,便向黄河渡口赶去。当初他们逆水西来,行舟不便,现在顺河东去,乘船虽然绕些路,其实更快一些,再加上彭梓祺的病情虽已趋好,身子却还虚弱,乘船也利于她的身体恢复。

    巧的很,渡口这条远程客船就是彭家船行的,彭梓祺上船后和船老大打声招呼,亮明了身份,立即受到了最隆重的接待,行船的客旅很少有单人间,彭梓祺却住进了船上唯一的单人房间,一日三餐有人专门做好给她送进房去,名义上她还是夏浔的保镖,可在这船上,她却成了真正的大小姐。

    夏浔对此倒没有什么不满,她正生着病,得到些照顾也就好的快些,至于保镖责任,夏浔现在是在船上,那刺客莫名其妙从旅客中蹦出来的情节只有电影和小说里才能出现那么戏剧化的场面,他是不担心的。船上的客人形形色色,夏浔有时和同舱的客人们聊聊天,有时站在船头看风景,更多的时候是到单人舱间,和彭梓祺下下棋,谈谈天。

    夏浔一直没有当面点破她的女人身份,彭梓祺也乐得如此,可以在他面前轻松自然,只是两个人的关系,在这过程中,渐渐变得和睦起来。彭梓祺心中虽然仍然梗着一块重重的心病,但是对他已经没有轻蔑鄙视、冷若冰霜的神情了。

    当船到了青州地境时,彭梓祺的身体已完全痊愈,清晨时她在船头舞刀,身手矫健利落,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船靠码头之后,两个人就得牵马上岸了,因为这条水路是不通青州的,接下来两个人还要走陆路。

    从这里再往青州去就不远了,夏浔骑着马,时快时慢,有时还会停下来在小河边洗把脸,在树荫下乘会儿凉,彭梓祺只当是他担心自己的身体依然虚弱,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慰贴的很。不过这样一来赶路的时间就计算不好了,若是二人一直快马赶路的话,傍晚时分就该进了青州城了,结果等到天黑,两人离青州还差着小半天的路程。

    如果此时继续赶路,说不定赶到青州城时已经关了城门,那时可就无处落脚了,好在这里距青州已近,沿路大大小小有不少村镇,夏浔与彭梓祺一商量,征得了她的同意,便在镇上一家客栈落了脚。

    “当当”

    房门一响,彭梓祺赶紧把刚从马包里取出来的女人应用之物又塞回去,走过去打开门,就见夏浔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个酒坛子,另一只手托着杯碟,说道:“这一路奔波,着实辛苦了,眼看就到青州了,今晚咱们喝几杯如何?呵呵,我请了你几次了,这一次你一定要赏脸才成。”

    彭梓祺心中一热,让开了房门,夏浔走进门来,后边还跟着一个小伙计,小伙计伸着右臂,从指尖到肩膀,一溜儿排开四个盘子,都是些猪耳朵、酱驴r一类的下酒菜,另一只手还着一只小木桶,里边是香喷喷的米饭。小伙计把菜肴麻利地摆在桌上,向二人弯腰一笑:“两位客官,请慢用。”

    小伙计出去,顺手给他们带上了房门,夏浔道:“乡间没有什么佳肴美味,这几道下酒小菜口味倒也不错,请。”

    彭梓祺睨了他一眼,一弯腰便扣住了酒坛子,振腕一扬,酒坛飞起,稳稳落在她的掌心,夏浔不禁赞了一声:“好功夫!”

    彭梓祺轻轻一笑,掌心不无卖弄地一颤,酒坛在手中便呼地转了一圈,她拍开泥封,五指扣着坛底,给夏浔稳稳地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上。

    “好酒!”夏浔嗅了口酒香,端起杯来喝一大口,又挟了一筷子酱驴r丢进嘴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浔欲哭无泪。

    他没想到彭梓祺的酒量这么好,他又是劝酒,又是行酒令,变着法儿的让彭梓祺喝,彭梓祺倒也爽快,酒到杯干,绝不扭捏,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了,她的眼睛却越来越亮,眸子越来越清澈,根本看不出一点要喝醉的意思。

    “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夏浔万般无奈,自袖中悄悄摸出那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纸包儿轻轻捏破,使个口渴要喝茶水的借口支开彭梓祺,迅速把药面儿撒进她的怀中。当彭梓祺回到座位的时候,夏浔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笑道:“彭公子好酒量,再喝的话,我却要出丑了,咱们就杯中酒吧,喝完了这杯酒,咱们就歇下吧。”

    彭梓祺听了微微生出些不舍的感觉,她轻轻举起酒,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情丝随着目光在夏浔身上轻轻一绕,低声道:“干!”

    “当当”

    夜深人静,夏浔鬼鬼祟祟地站在彭梓祺窗外,轻轻叩了叩窗子:“彭公子?”

    房中无人回答,夏浔又轻轻叩击了几下,仍然没有听到回答,他得意地一笑,立即向客栈后院儿绕去。

    这是距青州极近的一个小镇,地处交通要道,镇子里人口却不多,这里的住户主要是靠给过住客商提供饮食酒水、住宿打尖的服务生活,此外就是村东头设有一个巡检所,那里有两位巡检老爷和六七个帮闲伙计,因为有他们在,所以镇上治安很好,虽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却也极少发生什么案子。

    客栈的后院儿很大,圈了一亩多地,院子里种着许多蔬菜,贴墙头是一排马廊,夏浔和彭梓祺的马就拴在马廊里。夏浔住店后已经仔细观察过这里的情形,他四下看看,悄悄潜到马廊里,马廊中拴着两匹马,三匹骡子,还有一头毛驴,都是住店客人的,那两匹马正是他和彭梓祺的坐骑。

    夏浔捋了捋自己那匹黑马的鬃毛,安抚了坐骑的情绪,然后解开缰绳,牵着它蹑手蹑脚地走出马廊,摸到后院墙边。那里有个角门儿,从里边c着,夏浔轻轻打开后门,又虚掩上,牵着马走出小镇,这才翻身上马,扬手一鞭,策马向青州疾驰而去。

    这一夜,彭梓祺做了一个很古怪、很荒唐的梦。

    她曾经几次做过同样的春梦,一个很羞人的春梦,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梦中;她做了新娘子,羞怯而忐忑地坐在床边,听着窗外那吵得人不得安生的唢呐声,然后忽然就静下来,她从盖头下面的缝隙间看到一双男人的脚,一枝刻着如意星的秤杆儿伸到了盖头下面,贴着她发烫的脸蛋轻轻挑起,然后眼前一亮,她就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穿着状元袍的新郎倌儿。

    可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模样,似乎他从胸部往上,都笼罩在一团雾里,无论她睁大眼睛如何努力地去看,都看不清他的模样,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的梦就做到这里。她很害羞,对谁都不敢讲,怕她的娘亲或者姐妹们笑话她想着要嫁人了。

    可是今夜,她又做起了那个梦,可怕的是,这一次那个男人走到她面前时,她就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是谁,那根带着如意星的秤杆儿再一次挑起了红盖头,她没有像以前一样睁大眼睛去看,而是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心头小鹿乱撞。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以前怎么就看不清他的模样呢?原来他就是杨文轩!

    太可怕了!

    并不是杨文轩可怕,他有什么可怕的,不也是一只鼻子两只眼嘛,又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野兽。可怕的是他做的事,他竟然在脱自己的衣服,然后……然后做起了更可怕的事。而她竟然没有反抗,真是太可怕了!

    这个梦,比她以前做过的所有的梦都更荒唐、更古怪。如潮,一地有力地冲击着她的身体,梓祺很羞,脸蛋很烫,她那两条修长腴润的大腿有力地绞在一起,鼻腔中发出难耐的腻人的呻吟……

    繁星满天,弦月一轮,弦月挂在树梢上。

    一人一马风驰电掣,马蹄过处,敲碎了夜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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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0章 夜青州

    青州城头,姜哲和葛秋文两个老兵油子抱着枪遛达了一阵,踱到城楼位置时,见小旗官不在,便贴着碟墙坐下,开始享用夜宵。姜哲从怀里掏出媳妇儿给他烙的大糖饼,扯开一半分给葛秋文,葛秋文也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边是两个馒头,还有些咸菜以及碎r沫儿,两个人就着衣襟擦擦手,一口饼一口菜地吃起来。

    姜哲嚼了口大饼,幸灾乐祸地道:“嗳,我听说齐王爷前天把咱们青州都指挥分司、布政使分司和青州府衙门的几位大老爷唤了去,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听说是因为前些天本城秀才杨旭在家中遇刺的事被王爷知道了,王爷大怒,训斥众位大人说青州府境乃是他的藩国,若是诸司衙门治理不力,连青州府城里面都匪患横行,王爷就要调三护卫的兵马来负责青州治安啦。嘿,这可好,要是王爷来真格的,咱们就不用整晚站在这儿呛风了,也能回家搂着婆娘快活够了美美地睡大觉喽。”

    葛秋文撇嘴道:“p!这是齐王爷借机发作而已,真要是由王爷派兵负责青州治安,动动脑子好好想想,会有你的好处吗?”

    姜哲纳罕地道:“这怎么不是好事呢?有三护卫的兵马巡城守城,咱们轻轻松松干拿饷钱,还不是好事?”

    “你傻啊!”

    姜哲啃了口大饼,翻着白眼训斥自己的老伙伴:“别的咱不知道,就说这城门税吧,要是三护卫守了城,还有你的事吗?人家想收多少收多少,收上来多少是多少,还能分给你不成?咱们兄弟站夜岗时是辛苦,可守城门时也有油水啊,真要换了王府护卫兵马,你喝西北风去啊?光指着军饷,你媳妇儿舍得给你烙白面馍馍夹r沫儿?”

    葛秋文摸摸脑袋,嘟囔道:“敢情你有两儿子,饱汉子不吃饿汉饥了。我家可就三个丫头片子,我宁可趁着年轻力壮多跟老婆腻着,怎么着也得生个儿子出来,要不然赚了钱给他娘的谁用啊?”

    一说到儿子,姜哲眉开眼笑起来:“要说儿子啊,我那两个儿子都出息着呢,嗳,老姜啊,再过一年功夫,我家老大和你家二丫头的岁数就都到了婚嫁之龄了,咱们拉个亲家怎么样?我那婆娘你是知道的,三脚踹不出个p来的老实人,你家二丫头要是嫁到我们家来,绝不会受婆婆欺负。”

    葛秋文哼哼唧唧地道:“嫁你们家?成啊,彩礼呢?你能出多少,我家大丫头嫁了北城汪家油铺老掌柜的小小子,那聘礼可是……”

    姜哲气道:“你怎么就认钱呐,咱们哥俩谈钱多伤感情,你光说汪家给的彩礼多,你咋不说你家大丫头在汪家多受气呢?婆婆厉害、妯娌挤兑……”

    葛秋文哼道:“那也比穷受气强。”

    正说着,城下有人叫道:“开门!开门!”

    两个人一开始没搭理,可城下那人仍然在喊,姜哲站起来,趴在城头上没好气地向下喊:“夜间闭城,不晓得规矩吗?蹲着吧你,明早再开城。”

    城下那人厉喝道:“马上开城,放我进去,我是齐王府的人,有要事报与王爷,耽搁了王爷的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齐王府的人?”

    葛秋文吃了一惊,忙收起吃食站起来,往城下看看,隐约可见一条人影,形貌五官全看不清楚,便道:“你有什么凭据说是齐王府的人?”

    城下那人道:“我身上有齐王府的穿宫牌子为证!”

    姜哲和葛秋文对视一眼,忙去取了个筐子,用绳子系下去,葛秋文向下面喊道:“劳您驾,把牌子放在筐里,我们得先验过了你的身份才成。”

    那人依言把腰牌放进筐中,二人把筐提回来,就着灯光看那腰牌,果然是齐王府的穿宫牌,还是象牙制的,沉甸甸的摸着十分的光滑细腻,看这样子,城下这位爷在齐王府里职司官阶不低。

    虽说夜间闭城,禁绝出入,可规矩是人定的,就算是天子脚下的金陵城,也不是铁打的规矩丝毫不得通融,更何况是这山东地面上的青州府。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达官权贵夜间出入的事情,此刻验过了腰牌,葛秋文忙把筐子又放下去,说道:“这位老爷,要开城门,那得请了总旗大人的令才行,小的不敢作主,老爷请坐到筐里,我们拉您上来。”

    说着赶紧向姜哲招呼:“快点,快点,过来帮把手,怠慢了贵人,少不了挨一顿排头。”

    那人依言坐在筐里,让两个人用轱辘架儿拉着,缓缓升上城头。

    这青州城此前千余年来一直是山东地面上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每次中原大战,青州都是战事最频繁的地区,所以历经千百年的经营建设,青州城池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城墙高有五丈六,上半部分是微微向外倾斜的,极难攀爬,那筐升高一半,就已不再贴着城墙,微风吹来,稍稍有些动荡。

    筐提到城头,未等姜哲和葛秋文伸手相拉,那人就一攀城墙,俐落地跳了进去。城头二人一瞧,这夜入青州的人头戴一顶瓦愣帽,直压至眉际,颌下一部胡须,看模样该有三十五六岁上下,身上穿一件短褐,脚下是一双抓虎的百纳布鞋,正是步行赶长趟的打扮。

    这人上了城头把手一伸,葛秋文忙毕恭毕敬地把象牙腰牌递过去,那人揣在怀中,一言不发便大摇大摆地走开了。姜哲冲着他的背影轻轻呸了一声,低声骂道:“神气什么,鸟人一个,不仗着齐王府的势,爷们都不正眼看你。”

    两个人收好了筐子,又贴着墙根坐下来,继续吃着东西,谈他们的儿女亲事。至于今夜的城头来客,不过是他们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一个小c曲,他们扛枪站岗仅仅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懒得多加理会。

    夜深了,冯西辉已经睡下。

    冯西辉不嗜酒,不好色,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因为坚持不懈地勤练武功,虽已年逾四旬,他的体能却是刚刚达到一个男人的巅峰状态。

    “咚咚咚!”窗上传来一阵叩击声,冯西辉猛地醒过来,这一醒立即发觉有些不对。刘旭和安员外没有资格主动与他取得联系,只有张十三……,而张十三早已化作一坯黄土。深更半夜,这是谁在敲窗?

    冯西辉霍地坐起,低声喝道:“什么人?”

    “冯兄出来一见,不就知道了?”

    窗外那人说话的口音很怪,冯西辉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却从未听过这样的口音。他当然没有听过,因为这口音是六百多年后的普通话,与这时候的吐字发音自然有着一定的区别。冯西辉还待再问,只听脚步声悉索响起,那人已然向外走去,冯西辉无暇多想,急急起身穿了衣裳,便向外追去。

    冯西辉没有携带兵器,他的绣春刀藏得极为稳秘,取用并不方便,而且他不是巡检官,没有随身的佩刀,不过冯西辉艺高人胆大,就凭一双r掌,自信也没有几个人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他夷然不惧。

    冯西辉取下门闸的横木,打开房门立即向旁边一闪,看看没有异样,这才闪身出去,就见一道人影直挺挺地立在他家院前的矮墙头上,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