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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租到期了,再不缴房租,就会被房东撵出来。可是,那个任性的丫头竟然当着他的面,在电话里毅然决然地对那个听起来就蛮尖酸刻薄的小市民的女房东说,她要退房。当时,他都愣住了!

    后来,他将她载到了她租的房子。她多少收拾了行李,然后搬到了他的临时住所。他也很惊讶,她对他很信任。他也很乐于做她的“搬运工”,外加“同居”伙伴。

    便利贴上面是倪煜盈的娟秀小字:

    顿时,冉旭昇感到大脑充血。她走了?她怎么能这样不告而别?!突然想起,她昨日说要去辞职,他拉她到了那个台湾电视台的上海办事处大楼,大楼对面有一个航空售票处。在等了她三个多小时后,他看到她是从那个航空售票处向自己走过来的,可是那时,他没有多想。

    “过早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你也不怕死得很难看?”冉旭昇一撇嘴,望向阿兵的眼神充满邪狞甚至有几分狠劲,他想看到阿兵慌神儿。但是,意外的,阿兵不以为意,“你不会的……因为,我和你,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这时,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站在了倪煜盈的旁边,边悠闲地吹着口哨,边缓缓将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伸向缓缓流出的水流……那真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倪煜盈不禁羡慕得看呆了。那个女孩乍一看,脸也非常小,五官精致,却让倪煜盈有一种恐怖的似曾相识之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有什么麻烦和危险即将到来,你有预兆,但是毫无头绪一般,充满猜疑。

    “瓶子,放下枪!”男人转身,脸上丝毫没有惧意,却显得有几丝玩世不恭,“你知道的,我才是玩这个的行家……”说着,男人已用看不见的招式将瓶子手中的枪夺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望着稍稍惊讶的瓶子,他一脸鄙夷,“都多大了,还玩这个玩意儿?怎么一点都没有长进?”

    果然,一计bb弹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的手上,恰巧打掉了那一支仿真手枪。瓶子顺势接住了从雪手里滑落的手枪,而此刻,那个s出bb弹的黑衣男人已来到了路虎车旁,似乎要抢回被迷晕的倪煜盈。这时迟,那时快,雪已摆脱了瓶子的纠缠,分身来到了黑衣男人的身前,用一只手便挡住了他那只欲探往路虎车门的手。

    雪似乎也感受到了那并不寻常的沉默,嘴角一笑,“鬼影,瓶子,你们别枉费心机了,人,我必须带走,这是我的任务……咱们后会有期!”说着,雪已钻进了路虎的驾驶室,猛得发动了汽车,朝着站在车对面的鬼影和瓶子便撞了上去。果然,两人分别从两边躲让出了一条路,路虎径直咆哮着离去……

    “没事!”鬼影却像是胸有成竹,“雪没有发现我安装在他的汽车上的跟踪器,这样我们就能追踪到他的方位……你不是也将一个隐形追踪器贴到小玫瑰身上了吗?”

    瓶子点头。这时,电话响,竟然是阿兵打来的。听完鬼影和瓶子的汇报,阿兵示意他们撤退。而此刻,冉旭昇也风尘仆仆地走下了他的玛拉莎蒂,几乎如箭一般冲进了机场大厅,四周找寻着,那一抹的身影,直到确定在飞往青岛的航班上没有倪煜盈的名字。此时,腰间的贴身电话竟然不安地响起——

    “夜鹰,你的心上人在我手里……你知道该用什么东西交换,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总是要物归原主的!”

    “你人在哪里?我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三天后的奉贤区风电站大坝,带好我们要的东西,一个人来!”电话那头,可以听到那个男子猥亵地笑着,“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过后,谁也不能保证你心上人的清白,知道吗?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懂的——”

    该死!冉旭昇也狠狠地捏紧了电话。

    33、记得当时年纪小

    挂掉了电话,雪燃起了一支烟,若有所思。此刻,他正窝在一个棚户区的破房子里,房顶还有一个大窟窿,外面正下着雨,雨点正顺着窟窿滴到下面的脸盆里,发出滴滴咚咚的声响。一张大床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屋子,床上此刻正躺着蒙着眼睛,被捆绑了手脚的倪煜盈。

    “嗯,你做事,我放心……但是,别让我知道你伤害人质,这个人质你碰不得,明白吗?东西一到手,你就将她送回家!记住,是送她回家——”

    倪煜盈应该认识他的。大约十年前,他可是阿兵的得力干将,也是好兄弟。他们曾经一起打架,一起偷车,偷国外走私进来的车。鬼影,还利用自己的黑客手段和国际刑警取得了联系……但是,那一次,雪出现了家庭变故。他的妈妈查出了n毒症,需要换肾,手术也很多钱。那一次,雪背叛了阿兵,私自与走私集团的人接触,并提出只要他们给他钱,他便会把那些车还给他们——想必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太蠢,太幼稚了,其提出交换的代价便是进了班房。偷汽车,偷大量的汽车,罪名还真不小,更何况,没有证据证明他偷的那些车是走私的,那些人早就把证据销毁了。他和许多参与盗车的兄弟便都被判了刑,他这个主谋更是被判了重刑。但是,阿兵却没有事,即使他将他供出为主谋,阿兵依然清白——这是他最为愤恨的地方,直到现在,他都感到愤愤不平。也许,这种不平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他进入到棺材……

    该死,果然是人去楼空。院子里停的路虎可以扎眼地告诉阿兵,雪换掉了那辆被贴了跟踪器的车……“鬼影,启动在倪煜盈身上的跟踪器!”阿兵命令着,却见鬼影盯着那明显刚刚被车碾过的泥地痕迹发愣,“他刚离开……”鬼影一边细细地观察着车胎花纹碾出的痕迹,边试了试泥土的干湿度,起身,望向阿兵,“我们是否应当问一问附近的人,有没有一辆宝马轿车刚刚开走,朝哪个方向……毕竟,这里没有人真正能开得起宝马!”

    “可是,你怎么保证那些个农民工认识宝马?”瓶子一边踢着泥地上的易拉罐,一边悠闲地嚼着泡泡糖,只是白色的球鞋在踢易拉罐时鞋尖沾了些泥,轻轻皱了下眉。

    “bw的符号谁不认识?怎么着,也应该知道‘别摸我’吧!”鬼影朝瓶子翻了个白眼,“你可别瞧不上那些农民工兄弟,可出人才呢,王宝强不就成了明星?阿杜不就成了歌星?连方文山也做过农民工呢……”正说着,鬼影马上给予了验证,走到一个看似农民工打扮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面前,“师傅,我向您打听一下,您是不是一直就在这附近?”见到男人狐疑地点头,鬼影笑了笑,继续说,“那么师傅,您有没有看到一辆宝马车从这里开出去?”那个民工师傅立刻摇头,“什么宝马车,我不知道……”囧,鬼影立刻看到瓶子笑弯了腰,阿兵也装作不认识他。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听到那个民工师傅说,“不过,刚才是有个轿子从这开走了,开车的是个漂亮的小伙子,拉着他正在睡觉的女朋友……我当时就是觉得奇怪,女朋友都睡成那样了,他怎么还抱着她出去溜达?不过,是不是你说的宝马我就不知道了……”一定是雪和倪煜盈!鬼影刹那间两眼放光,“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顺着民工手指的方向,鬼影、瓶子和阿兵重新上车,朝宝马车开走的方向追去。

    “沪杭高速仓桥段”鬼影报着雪的方位,阿兵猛踩油门,他们所坐的那辆沃尔沃也立刻像生了翅膀般奔驰如飞。一旦碰到红灯或者塞车,阿兵都会想都不想地打方向盘掉头,另找畅通之路。如此反复几次,十几分钟后,他们便追上了雪地宝马,并与之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么多车,他应该不会发现我们!”鬼影说着,望了望阿兵,“他只要不出上海,目前我们肯定跟不丢他;如果他出了上海,我就启动全球gps搜索系统!”

    “他绑架了倪煜盈,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瓶子喃喃自语,想起高中毕业时,面临高考。雪对瓶子说,我喜欢你。瓶子笑着对他说,我喜欢法拉利!结果,他真的去偷法拉利……呵呵,那一次,也让四个人的结拜关系土崩瓦解了。

    醒来后,他从白沧海,那个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口中得知,老黎通过特别渠道通知他,务必将雪救出监狱。原来,老黎给雪的那一粒药丸可以导致瞬间窒息,就是假死——而白沧海是从医院里将雪的“尸体”掉了包,偷了出来。

    猛地,那辆宝马又开动了,硬生生越过了那个悲愤地还没骂够的男人的车,阿兵的沃尔沃赶紧跟进,身后,是一排车龙的刺耳喇叭声——

    34、消失的信号

    不经意间,雪看到了倪煜盈望向自己的充满疑问的眼神。“醒了?”他这一次没有吝啬自己的笑容,尽管他一贯维持一张酷酷的面容。倪煜盈这才发现,这个绑架他的人真是长着一张亦男亦女,雌雄难辨的脸,难怪戴上假发,没人怀疑他是一个大美女!

    倪煜盈忍住尖叫的冲动,身子随着狂奔的车子左右摇晃,免不了会和雪地身体碰撞在一起。有其自己跳车,何不让他把车停下来?倪煜盈想着,便猛地扑身上去,狠狠咬住了雪握方向盘的靠近自己一侧的右手,雪闷哼一声,果然另一只手掌握方向盘,车速逐渐减慢。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倪煜盈所想不到的,她咬住了他的右手,他却用口低头咬住了她没有来得及收回的右手掌一侧……尽管右手掌的r厚实,但是被一个男人咬着,倪煜盈也感到了丝丝隐疼,忽地,她先松了口,但是雪依然咬着她——而当她松口的时候,车子的速度也一如刚才如箭般向前冲,且比刚才更快了,将快要追上雪的阿兵他们的沃尔沃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倪煜盈用力地挣脱了雪的狼口,可能因为用力过猛,眼前突然冒着金星,随即,竟然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而雪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的食指上带着一颗耀眼的钻戒,但是钻戒中却隐藏了一个机关,能发s使人昏迷的麻醉针,一次只能发s一支,雪不曾在战斗以外的时刻使用,这一次也是头一次,将麻醉针s进了倪煜盈的脖颈,且只能维持十五分钟。这也就意味着,十五分钟内,他要找一个足够她安分地呆着的地方……

    鬼影和瓶子也有点感到痛心疾首。皱着眉,鬼影手指在自己笔记电脑键盘上噼噼啪啪敲击着,“老大,信号不见了——”这无疑比没追上雪更让人沮丧,尤其是自诩万无一失的鬼影。难道是雪发现了倪煜盈手上的秘密?不可能啊,难道是倪煜盈的手上碰到了水……他烦躁地不想再想下去了,却见瓶子望着他的眼神有点幸灾乐祸,“早知道,当初在打斗的时候,你就应该在雪地身上也多贴几个跟踪器——”

    瓶子狠狠瞪了眼鬼影,以前他可不是那么贫嘴的,只会装酷。没想到人在欧美几年,也让老外的一些习气给染了性情。阿兵却也不顾鬼影向瓶子的调笑,“雪给了夜鹰三天的时间,这应该也是李奥兰多的主意,现在不出意外,摆脱了我们,雪应当向李奥兰多汇报或者直接将倪煜盈送到李奥兰多的地方!鬼影,查一下,李奥兰多在上海的一切住处和势力范围,包括水上。”

    35、叶小舟:魔鬼喜欢将天使折翼

    李奥兰多放开了倪煜盈,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涌动,揪疼了他的心。这个女孩,不是雪澈;这个女孩,是他的敌人的弱点!在自己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大手一挥,“你们都给我下去,只有叶小舟留下——”他是一个王,在他的领地,不能有人违背他的命令。雪带领一干围在门口的手下悉数退下,只有叶小舟不知所措地站在倪煜盈身旁。

    “过来——”李奥兰多笑着,笑容那么邪魅,叶小舟不禁感到从头到脚都已透心的冷,那个男人却勾着手指,甚至不忍她向他靠拢的速度过慢,消磨了他的耐性,长手一伸,已将她伸手至自己面前。

    “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一把将叶小舟推开,倪煜盈此刻恰好扶住了因为力气过猛被推一个趔趄的叶小舟。

    “欺负女人都是混蛋!”不知为什么,那一抹冷冷的眼神,倪煜盈可以忽略不计,她就想着替叶小舟说话。人啊,第一印象总是那样深入人心,潜意识里认为那就是最准确的认知,很难改变。李奥兰多却不因倪煜盈那恶声恶气的话语感到生气,相反,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泥菩萨过江”还要帮助别人的有趣。

    “你是不是喜欢叶小舟?”笑着,李奥兰多一伸长手将倪煜盈拉近自己,观察着她睁大的不理解的丹凤眼,“你和她是朋友,不,不,据我所知,你俩不但不是朋友,还是敌人呢,是情敌,是不是……”

    果然。倪煜盈突然停止了反抗,吻得火热的李奥兰多便像是突然散了热情,轻轻放开她,看到的是她一脸的麻木不仁和对他行为的鄙视、不耻。这样的她,深深的将他激怒。毫无理由,叶小舟这样看他,他不在乎,其他女人也不敢甚至没有这样看过他;但是,她,能让他从身上看到死去的雪澈影子的她这样看他,他就是打心里不舒服!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或者是一个善类。在他的眼中,要么得到,要么毁掉!对于雪澈,那是他心目中地亲人,但是却让他偏偏目睹了她的死亡,她的死亡,也带走了他心底的那一抹最后的阳光。忽略掉倪煜盈那一双极像雪澈的眸子,李奥兰多将倪煜盈推给了叶小舟,“我想让你教教她,教教她怎么取悦我!”

    恨恨地,猝不及防,叶小舟吻上了倪煜盈,倪煜盈简直不敢相信。第一次被同性吻,感觉很奇怪,却并不讨厌。难道,自己真的是,同性恋?不,自己不是——倪煜盈的心扑扑跳着,麻木地接受着这一切。叶小舟的唇很软,像是花瓣,质感清凉,渐渐地,她竟想男人一般用舌头挑开了倪煜盈紧闭的牙齿,然后长驱直入……而倪煜盈的大脑此刻已一片空白,不争气的身子被叶小舟轻轻扶着,已使不上任何力气拒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叶小舟望着一脸疑惑的倪煜盈,看到倪煜盈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脏……”

    “那是你没有爬上他的床!”叶小舟恢复了之前亲切的笑容,“我看得出,李奥兰多看你的眼神儿很不一样,和当初第一次见到我时一样——”叶小舟嘻嘻笑着,这个笑容让倪煜盈感到浑身充满凉意。看到了倪煜盈的反应,叶小舟轻轻拍了拍倪煜盈的肩膀,“你可能无法想象,李奥兰多,他就是一个恶魔!恶魔喜欢将天使折翼,然后将天使一点一点征服,最后生吞活剥,而我,曾经就是那样一个最干净的天使——你,会是下一个被他折翼的,至少我希望是!”

    恶魔,喜欢将天使折翼。倪煜盈在心里咀嚼着叶小舟的话,她,是天使吗?如果是,天使落入魔掌,如何去救赎魔王;如果不是,她又将如何救赎自己?明显,叶小舟对她的善意,将“人之初,性本恶”摆在了台面上,很乐于,甚至很期待她被李奥兰多蹂躏的好戏,无论她被绑架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他的、剧组的秘密——她该怎么办?

    36、我知道你

    风车微微转动,大坝冷冷清清。要是在夏日,如果再有一对养眼的俊男美女,情景一定不输任何的青春偶像剧。但是,在如此临近的寒冬,这里,似乎只适合上演冷酷的灰黑色调子的动作黑帮片。

    顺着雪所指,冉旭昇果绳子给她然看到宝马车里,有个女孩蜷缩在副驾驶位中,且双眼被蒙,双手和双脚被绑了个结实。看身形,倒是和倪煜盈无异。

    “把人带出来,把绳子解开,眼罩拿下来,我要看到她的脸……”冉旭昇命令着,却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似地,一边手往口袋里摸,一边笑着,“货呢?不是说好,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吗?……人,现在就是我的筹码,我又不傻,你让我解开她,你好趁机夺走我手里的筹码,我岂不是落得个人货两空?”一边说着,口袋里已掏出了一个打火机,还有香烟,“抽吗?骆驼,正宗美国货!”

    冉旭昇摇头,“货很多,我怎么带来?样本在这里,里面有货仓的地址和钥匙——”说着,一个黑色的大包扔向了雪。雪接过,敞开包,拿出了样本,仔细鉴别,又将写有地址的纸条和钥匙取出,“我需要验证一下!”

    雪不懂拉丁语。但是他却也反应过来,冉旭昇和这个叫山猫的他并不熟悉的李奥兰多的得力干将之前相熟。

    “多谢老兄了!”冉旭昇笑笑,像是见了一个老朋友,其实他也的确和山猫一起出生入死过,“我们的老大k怎么样?”

    “她现在不过问任何事情了——你知道的,c早已名存实亡。”山猫摇摇头,冉旭昇口中的老大k,c雇佣兵集团公司的首脑,谁能想到是一个女人呢?

    山猫没有再说话,转头便钻进了悍马,一溜风,那悍马窜的比受惊的马儿都快。大坝上徒留着雪和冉旭昇。

    “是啊!六年前,在深圳,我们见过面。”雪也似乎看出冉旭昇想起了自己,高手见高手,以往凭借的不是对方的相貌,而是对方的气味。他知道,六年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仅仅容貌都已面目全非,不变的却是身上的那一股煞味儿,去不掉的味道,对于面前的冉旭昇也亦然。他和他甚至是有缘的,在澳洲,他们是在同一家整形医院,请了同一个医师做了微整形面部休整手术。

    冉旭昇整容两次,第一次在韩国,整容后以新身份进入台湾冉式龙堂财团;第二次便是去澳洲做了微整形的面部休整,使得那一张长在自己脸上的新面孔更加自然可信。

    面前的雪,自十七岁从监狱里被偷出来,便改头换脸好几次。他已经无所谓,因为,十七岁那年,他就是一个死人,而现在,他是一个影子。

    “废话少说,赶快放人——”冉旭昇不想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