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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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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一软,僵硬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

    一起睡可以,但是我警告你,不许再对我毛手毛脚,否则我就阉了你。储维文僵着脸道。

    没问题,我可以发誓!骆晨曦立即举起双手,笑得像只偷到j的老狐狸。

    这家伙的誓言,根本和放p没什么两样。

    储维文在心里嘀咕着,掀开被子一角,迟疑地躺了进去,缩在边上,离他远远的。

    谁知骆晨曦却一个翻身滚过来,打蛇随g上,侧身将他自背后整个抱住,就像抱一个大抱枕一样……

    喂……储维文又想杀人了。

    让我抱一下嘛,又不会死,我睡觉时喜欢这样抱着别人,要不然就睡不着,而且她们也心甘情愿让我抱啊。

    不要把我和你那些发情的女人混为一谈。储维文冷冷道。

    一说话,对方温热的气息就阵阵喷上颈部,又麻又痒,那种奇异的感觉,令背脊情不自禁颤栗起来……

    好温暖啊……骆晨曦抱紧他,心满意足地在他颈部蹭了蹭,果然只有这样,我才能睡着,抱着什么东西的感觉真安心。

    好热,你能不能松开一点。储维文微微挣扎起来。

    从未和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独睡,和他人肌肤熨贴的感觉……真是怪异极了,更何况还是两个大男人。

    再加上骆晨曦是个习惯l睡的暴露狂,全身上下不着寸缕,这样紧紧贴着他,后背感觉到男人健硕胸肌的起伏也就算了,但臀部顶到的那块又硬又热的东西,却是让他无法忽视的存在。

    储维文觉得自己全身的汗似乎都快下来了……

    嘘,别动,再这样扭下去,你想让我勃起吗?骆晨曦小声警告他。

    勃、勃起?储维文被这个惊人的词给吓到,整张脸都快燃烧起来,你他妈要是敢乱来,我、我真的会阉了你……

    真是绝美的风景!

    骆晨曦s迷迷地盯着他那嫣红的耳垂,很想凑上去咬一口,但直觉告诉他,要是他真敢动手动脚,绝对会被这个暴力男再次摔到床下。

    好不容易才爬上他的床,他可不能造次,万一真的把他吓坏,就再也享受不到大抱枕这个福利。

    喂,我说,你真的从来没有j过女朋友?黑暗中,骆晨曦的声音虽轻,却很清晰。

    我的事不用你管。

    虽然不是直接回答,但无疑就是默认。

    你就这么喜欢朱妍晴?为了这一瓢水,而放弃众多美女?

    怎么回事,现在的贞洁主义者怎么越来越多?

    林夕海一个已经够了,现在又加上储维文。

    他身为牛郎,视感情为玩物,却总会一再碰上这些对感情死心塌地、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人,真不知是命运对他的强烈讽刺,还是刻意捉弄。

    你是不会明白的。储维文淡淡地说: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希望她能幸福。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只不过是恋爱嘛,弄得这么苦情。这样好吗?一直一个人,难道不会感到寂寞?

    储维文沉默着……

    寂寞,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词,竟让他有片刻的怔忡。

    一直一个人生活着,病了自己看医生,累了自己默默承受,痛了一个人舔伤口,深爱上了一个人,就紧紧把那个人关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窥见自己的秘密……这种孤绝的感觉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与人群居的感觉,更忘了人类肌肤的温度。

    可像现在这样,被人紧紧抱着,在惊悚紧张之外,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异样感,这种感觉令他脆弱。

    寂寞,他说得没错,这的确是寂寞如雪的人生。

    因为生命中一直牢牢刻着某个人的影子,一直任自己缠绕在对那个人如影随形的思念中,一直因为那个人,而整颗心满满的,根本没有任何容纳他人的空间。

    即使那个人和他,已经相隔千山万水,远到这一世都不可能了。

    真是寂寞至死的距离啊。

    还没等自己深陷入悲伤的情绪中,就察觉一双大掌摸到了自己的胸前,ss地开始上下其手……

    储维文大惊喝道:骆晨曦,你又想g什么?

    啊?骆晨曦差点流着口水睡着了,一下被他惊醒,才发现掌下并不是自己平时摸惯的女人绵软的胸脯,顿时g笑了两声。

    嘿嘿,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自己抱的是女人。我喜欢睡觉着手里抓著什么东西,所以就习惯了把手放在她们的胸口,这样我才能睡得着。虽然你没有什么r房,但让我摸摸你的r尖总是可以的吧……

    储维文的血管顿时暴裂了。

    去死!

    黑暗里,响起重物落地声音和骆晨曦凄厉的呼痛声。

    第五章

    一辆红s计程车停在社区楼下,储维文和骆晨曦一前一后,自车里出来。骆晨曦手中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都是他们刚在超市采购的食物。

    重不重?我帮你拿几个吧。储维文朝他伸出手来。

    不重。骆晨曦躲开他的手,迳自拎着塑胶袋,你只要跟在我旁边就行了。

    逞什么英雄啊。储维文冷着脸道。

    这不是逞英雄,而是我绅士风度的表现。骆晨曦佣懒一笑,洁白的牙齿在y光下一闪,刺眼得很。

    真是臭美的家伙。

    储维文也就不客气了,他愿意逞英雄,随他去好了。

    储医生?

    正待走入公寓楼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喊,储维文充耳不闻,脚不停滞地往前走,谁知那人却认定了他似的,一迭声叫着,储医生?是储医生吗?储维文医生?

    喂,在叫你呢。

    这下子,连身边的骆晨曦都注意到了,储维文无可奈何,只能停下脚步。

    储医生,真的是你!

    尖细的声音临近,一个女子猛地冲到储维文面前,圆圆的脸庞,大大的眼睛,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之s。

    你好,小艾。储维文牵了牵嘴角,露出勉强的笑意。

    真的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储医生,四年多没见了,你怎么样?看上去不错喔。和他冷淡的表情截然相反,名叫小艾的女子十分兴奋,像遇到老熟人似的,亲热和他搭讪。

    还好。储维文淡淡说。

    自从你离开医院后,大家都很想念你。当时你可算是我们医院最出s的外科医生呢,那时大家都认为你马上就会升职当主任的,现在每当有什么高难度手术,大家都忍不住会想起你,如果你还在就好了……

    你曾经是医生?骆晨曦忍不住c嘴问道。

    他不禁有点小吃惊。

    这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得知储维文的过去,而对自己的过去,他似乎讳忌莫深,只字不提。

    是啊,你应该是储医生的朋友吧,难道你不知道吗?储医生曾经是我们市第一医院外科的金牌医生呢,超厉害的,当时很多病人都指名要他c刀手术……

    小艾一脸兴奋,还想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储维文忍不住打断她,小艾,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以后再聊吧。

    喔,好的。小艾点点头,难掩失望之s,储医生,有空回来看看我们大家吧,大家都很想念你哦。

    我会的,再见。储维文强笑道。

    拜拜……

    一直到最后,小艾都恋恋不舍,朝他们消失的方向拼命张望。

    ◆◇◆

    关上房门,储维文把买来的食物一一放入冰箱,骆晨曦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进门就直奔沙发,而是一反常态,懒懒依在冰箱门侧,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沉默而苍白的脸s……

    g嘛?储维文关上冰箱,抬起头,正好对上骆晨曦充满了探究意味的黑s眼眸。

    没什么。骆晨曦懒懒耸了耸肩。

    想问什么就问吧。储维文淡淡地说,他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过去是你自己的隐私,除非你想说,否则,我不会也无权你开口。骆晨曦微微一笑,我只是很好奇,你以前居然是医生,真是让人难以相信。照你那活像每个人都欠你一千万的表情来看,还是地下钱庄的讨债人更有说服力一点……

    骆晨曦,你要是想活得好好的,就乖乖闭上那张臭嘴,要不然,今晚我就在菜里放毒毒死你。储维文吊起眼角,y沉的戾气迎面而来,

    储维文,我突然觉得你还蛮可爱的,不是想阉了我,就是想毒死我,怎么听都像是在打情骂俏。来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骆晨曦咧开嘴笑道。

    话音刚落,只听嗖地一声,一把小水果刀,贴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远远落到他身后的饮水壶旁。

    骆晨曦的脸部肌r顿时僵硬,额头冒出几颗汗珠,呃……我……我还是去看电视吧……

    终于明白,自己不该在老虎头上动上,骆晨曦吓得擦擦汗,乖乖夹着尾巴去客厅看电视。

    储维文冷哼一声,转身在瓦斯炉旁开始忙禄,准备做饭。

    原本y霾的心情,却突然变得舒缓了些。

    以前,只要一碰触到过去,他的心情就会连续郁卒好几天,没想到今天却恢复得如此之快,是因为身边有这个厚颜无耻粗神经的男人吗?还是……在不知不觉间,他已学会了遗忘?

    他宁愿是前者。

    不想忘,怎样都不想忘记过去,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一举一动、只字片语,如果自己的记忆是部摄影机,能够分毫不差地摄录下那个人的点点滴滴,并牢牢贮存起来,不被任何外力消除,该有多好啊……

    悄然出神间,菜刀一滑,切上自己的食指,一阵剧痛传来,储维文疼得闷哼一声,血已如涌泉般冒了出来。

    殷红的血y在眼前j织扩大,一阵久违的心悸和头晕感,迅速涌遍全身,脚跟虚软,几乎站立不稳……

    怎么了?

    听到响动,骆晨曦连忙跑过来,看到他的手指,下由倒抽一口凉气,怎么这么不小心?0k绷在哪里?是不是在浴室,还是在你房间里……

    相对于他的急切,储维文却只是呆呆站着,任由手上的鲜血沿着修长的手指汩汩滴下

    眼前阵阵发黑……

    他觉得自己就像陷入一个腐烂的泥沼中,脚底被一股无形的吸力拉住,沉重的身体摇摇欲坠,眼就要往下倒……

    喂,振作一点,这个时候不要睡觉!

    好像被什么坚实的力量给支撑住了,储维文睁开眼睛,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就只有骆晨曦的双眸朗朗生辉,亮得慑人。

    告诉我,ok绷在哪里?

    他的手臂牢牢扶住他,传来令人心安的力量,储维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抵抗着脑中的晕眩感,在……浴室……

    骆晨曦迅速去浴室取来ok绷,然后按住他的手指,先用g净的清水冲了冲伤口,然后,毫下犹豫地将他的食指纳入自己口中……

    喂……储维文吃了一惊,却来不及阻止。

    食指的伤口,感受着对方柔软舌尖的舔吮,传来一丝丝刺痛,更多的,是无法形容的强烈悸动。

    骆晨曦吐掉吮出来的鲜血,立即拿ok绷贴上,小心包裹住伤口。和平时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完全判若两人,此刻的他,前所未有的认真,动作轻柔而仔细,仿佛他是一件易碎品。

    呆呆看着男人的侧面,储维文一阵恍惚,等惊觉时,自己已不知何时靠在男人的怀中。

    放开我。

    想伸手推开他,手却虚软无力,想离开他,身体却冷得像一块冰,从对方身上传来温暖的气息,火热的胸膛,似有源源不断的热量辐s开来,让他冰封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起来。

    我不放。骆晨曦低下头,凝视着他苍白如纸的脸s,微微蹙起眉心。

    平时那么凶悍的家伙,竟然会出现如此脆弱的一面,面无表情的外表下,是谜一样的过去。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环着对方腰部的手轻轻收紧,将他抱拢,另一只手,则不断抚摸着他的后背……

    掌下的肌肤在微微颤栗,他的体温,低得惊人。

    因为会晕血,所以才做不了医生?骆晨曦摸了摸他的脸颊,指尖传来同样的凉意,冷得惊人。

    如果觉得可笑,就尽管笑好了。储维文低声道,闭上眼睛,大脑深处的阵阵眩晕,让他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我g嘛要笑你?你是医生没错,但并不代表你就不会晕血不会受伤。

    储维文抬起头看着他……

    g嘛这样看着我?

    骆晨曦勾起唇角,他的模样,就像一个无助的祈求爱怜的孩子,忍不住以大拇指摩娑他柔软的唇瓣,淡淡的s泽,透出清浅的气息,品尝起来的味道应该很可口,就像上次一样……

    就在两人嘴唇即将接触之际,储维文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你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就算是吃豆腐也有个限度。

    过河就拆桥,真无情!骆晨曦垮下肩膀,嘟囔着。

    这家伙的脸就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你说什么?储维文目露凶光。

    没什么。我是说,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骆晨曦迅速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

    快了。储维文转身继续洗菜煮饭。

    坐在一旁的餐桌上,骆晨曦支起下巴,眯起眼睛,懒洋洋地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不知道为什么,竟会觉得男人很可爱、很x感,无论是凶狠凌厉的样子,一把将他过肩摔的样子,还是像刚才那样脆弱苍白却硬要逞强的样子,都让他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比看到合自己胃口的妩媚女人在面前全l并摆出种种诱惑姿势,更加令人亢奋。

    虽说一直觉得,抱女人比抱男人舒服得多,但如果对象是他的话,如果把他压到身下,不知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情s的刺激画面,在脑海中轻易成形,不但没有什么排斥感,反而全身都有着火的冲动。

    对牛郎而言,c守啊道德之类的,是早被自己遗弃在荒郊野外的不值一文的东西,所以骆晨曦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他的字典里,更没有忍耐一说。虽然目前还不是彻头彻尾的同x恋,但他并不排斥享受男人间的x爱,前提是,只要这种x爱够刺激美妙,够让他跃跃一试。

    只是,如果自己真动手的话,恐怕什么都还没享受到,就已经被男人的杀手鐧──过肩摔给摔得七荤八素,根本无法动弹。

    想到这里,骆晨曦不禁无声苦笑。

    ◆◇◆

    酒店的房间内,中央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空中弥漫着男女情事後的残余气息。

    柔软的大床上,蓝s床单映出女子似雪的肌肤,一只纤细的手臂拉过被单,裹住自己赤l的胸部,另一只手,则悄然滑到身边男子健硕的胸膛上,眷恋地抚摸着对方结实的肌理……

    面对着自动依偎上来的温香软玉,男子丝毫不为所动,轻轻将她推开,利索地下床穿戴起衣服……

    晨曦,你现在就要走了吗,不多待一会儿?女子不无哀怨地看着男人犹如上帝杰作般完美的侧脸。

    是啊,现在有门禁,不走不行。骆晨曦笑着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以示抚慰。

    女子是他众多客人里面,比较温柔识趣的女伴之一,所以今天第一个找的就是她。

    自从和储维文住在一起后,骆晨曦就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终于在今天清晨忍耐不住,亢奋的小弟弟升起了高高的帐篷,怎么也降不下去,顶到对方的臀部……

    不过是涎着脸,要借他的手,来给自己的小弟弟降降火,没想到才刚开口,就被那个不讲理的野蛮暴力男一把推到床下,害得他差点p股开花,再这样下去,他非得y痿不可!

    因此,趁储维文上班后,骆晨曦匆匆拨打了昔r女伴的电话。

    见面后,两人直奔酒店开房,几番大战下来,总算把心中燥热的欲火,消下去一半。

    但心里还有另一半欲火,在不停烤炙着他、煎熬着他,让他全身难受,心里像猫抓似的,坐立不安。

    好像总有什么东西,什么他急欲得到却无从下手的东西,在胸口不断翻腾,那是再温柔似水的女伴、再撩人的情话、再激烈的x事,都无法填补的巨大空d。

    虽然身体是爽了,但心里反而别扭极了。

    没想到,在爽快淋漓的宣泄过后,这种燥热竟仍挥之不去,这不得不让骆晨曦感到郁闷。

    游刃有余的浪荡生活,生平第一次,让他有了某种危机感,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这种尖锐的危机感到底是什么。

    你再休息一会儿,我下次再联络你。

    抬起对方的下巴,轻轻印上一个告别吻。

    对方痴迷的表情,让他的焦躁感稍微冷静下来。

    无论何时,他都是大家眼中完美的情人,不管是谁,只要他想要,最终都能手到擒来,那还有什么可患得患失的呢?

    要记得想我喔。在女子耳畔留下魅惑的低语,骆晨曦意气风发地走出了酒店房间。

    来到街上,正打算伸手招车,突然,一辆银s的lex,打着车灯缓缓停在他身边。

    嗨,晨曦,好久不见了。

    车窗缓缓滑下,车内的白领丽人将墨镜取下,露出一张秀美的脸庞,双眸清亮似水,微蕴笑意。

    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