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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还是犹豫。我干脆过去硬把她拉过来,帮着她选,“这件、这件、这件……这些都是一次没穿的,颜色款式也非常适合你,你可以试试。”我逐个摘下来递给她。

    “够了,许小姐,要不了这么多,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一次要这么多,我真的会挨骂的。”

    “那就先选好,放在这里,一次拿两件回去,分几次拿。”我真巴不得全送给她,看到这些衣服,就想起江哲信的可恶,想起他自己穿衣服给他看,再被他撕裂剥光的屈辱。

    小凤快傻掉了,抱着这些衣服,喃喃的说:“好漂亮,都好漂亮,我能穿吗?真的能穿吗?”

    看着她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当然可以穿了,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穿着搞卫生刷厕所都行。”既卖了人情,心里又痛快。

    “许小姐,谢谢你,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小凤一脸沉醉和感激,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这么容易收买。

    “傻瓜,说什么伺候不伺候的,我拿你当妹妹。”我笑,肚子不期然的咕咕叫了两声,还真饿了。

    “哎呀,该死。”小凤懊恼的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许小姐,你赶紧去吃饭吧,都是我,应该等你吃饭回来再看衣服的。”

    “没关系。”

    小凤马上把怀里的衣服小心的放到大床上,“许小姐,你穿什么,我帮你。”

    “呃,不用了,小凤。那个,我早上起来口好干,你能先帮我去倒杯水吗?凉白开就行。”

    “好。”小凤飞快的跑出去。

    我也不敢耽搁,迅速脱下浴衣,小心的穿好内衣,随意选了身连衣裙套上。

    肩膀依旧疼痛,我皱眉自己揉了两下。

    小凤把水端上来,我拿起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手一直有点颤抖。

    “许小姐,你去吃饭吧。这里我来收拾。”小凤接过杯子说。

    “好。”

    周嫂把早饭和补品都摆好,笑呵呵的说:“许小姐快吃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周嫂,麻烦你了。江伯父和江伯母呢?”

    “不麻烦。快吃吧。夫人说,等你吃过饭,去客厅找她。”

    我点头,匆匆吃过几口,就要起身。

    周嫂又说:“不着急的,许小姐再多吃点。补品都是夫人亲自炖的,一定要你吃下去。”

    看着直径足有二十公分的小煲,我露出苦相:“周嫂,早上实在吃不下这么多,而且中午饭也没法吃了呢。”

    周嫂看看饭厅挂钟,马上快11点半了,也扑嗤笑了:“那就中午再吃吧。”

    我有点懊恼,都是江哲信害的,可是我还不能解释,白白摊上懒人的罪名。

    江夫人正在客厅看几份帖子,看见我进来,马上笑着说:“凌汐,我正看你们订婚宴席的菜单呢,你也来看看。”丝毫都不在意我过来的这么晚,本来我还觉得有点难为情,这下心情放松了很多。

    我挨着江夫人坐下来,只简单看过前面两张,就忍不住叹息。记得江哲信说过订婚要办的简单些的,可是这精美名贵的中西式菜单分明显示足以大费周章了。

    预备了满足超过800人的中西合璧式自助餐,负责筹备的是本埠最负盛名的筵席专家,光中餐里的裙翅、新鲜顶级鱼虾蟹,四头大鲍鱼就不计其数,更不论西餐里更是汲取了各国的名肴精粹。许多连我也都闻所未闻。回想当年,干爹干妈庆祝结婚二十周年的晚宴排场已经极尽奢华,菜式却也远未如此。

    “江伯母,不是说我们的订婚办的简单一些,结婚再大办吗?”我已经把看过菜单的震撼写在了脸上。

    江夫人拉我的手,看着我慈爱的说:“本来我就不同意简单办,订婚和结婚是同等大的事情,只是你江伯父和哲信觉得稍嫌麻烦。不料,这几日听说,有人在针对江氏,不断抢夺江氏的生意,还频频散布江氏面临财务危机的不利传闻。行内也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江氏目前的投资实力,所以这个时候,更不能把你们的订婚办的简单粗糙了。你江伯父已经决定要大办特办了。所以这几天我们会很忙碌,要安排的事情还多着呢。”

    “是谁在针对江氏?一家企业还是几家?”我马上追问。

    江夫人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不关心外面生意上的事情,让他们男人去c心吧。他们也从来不会和我多说,生怕我跟着担心,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也别担心,相信他们足有能力应付,你只要开开心心做新娘就好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妹妹

    江夫人唤回失神的我,仔细看了我一眼,有些担忧的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昨晚没有睡好吗?眼睛好象都是肿的。”

    我赶紧摇头,陪个笑脸。

    江夫人又自己了然的说道:“是不是又想起昨天你父亲的话了,晚上偷着哭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江夫人安慰我:“早上我跟哲信说了,他也觉得乡下的条件太差,他提议,不如送你父亲去国外休养一段时间,换换环境?他说他来安排。”

    “不,不用了。”我冲口而出,随后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那么忙了,我父亲的事情,就不要再麻烦他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父亲也是他的岳父,做晚辈的自然要尽孝道的,你就让他安排吧。”

    我也深深的凝视江夫人,满含慈爱的双眸黑白分明,完全不像她这个岁数的人应该有的那样,单纯的不含一丝算计。如果她不是刻意演戏,那么就真的是如同一个象牙塔里的公主,被丈夫呵护的太好,被儿子隐瞒的则太深。她的热心和善良,一点不亚于我干妈,只不过,她似乎还远比干妈更幸福,从来不必为家庭以外的事情c心和担忧,自然也不知道世间其实还有很多邪恶的东西。

    江华从书房里出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起身:“江伯父。”

    江华点点头,很淡很淡的笑容。

    江夫人看看手表:“走,凌汐,我们去吃午饭。”

    我苦笑:“江夫人,你们去吃就好,我再看看这菜单。我……一点都不饿。

    “我知道你不饿,多少再喝点汤,只当是陪我们两个老人吃饭,这样我们还觉得有点乐趣。”江夫人执意拉着我走。

    席间,我真的只能喝下半碗汤,就再也咽不下去了。江夫人说:“没关系,现在吃不下,过俩小时再让周嫂给你热着吃。眼看你们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你要抓紧时间把身体养好才行。”

    江华也说:“佩芬,你就先调理这个孩子的身体吧,把其他事情吩咐下去让其他人办。她脸色这么差,订婚那天岂非落人口实,说我们江家虐待儿媳,还是没钱供她吃饭?”

    我浑身不自在,这前半句还似乎是关心我,可是后面的话语却象针,刺的人难受。

    江夫人嗔道:“你说的什么话?”又对我笑道:“你江伯伯是心疼你,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赶紧点头:“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我会多注意的。”

    江华看了看我,似乎也觉得刚才说的有点不合适,又向我问道:“昨天买的衣服和首饰还满意?还想要些什么,只管和你江伯母说,让她陪你去买。我们就哲信一个儿子,你给我们做媳妇儿,我们决不会亏待你的。”

    我笑:“谢谢江伯父,昨天已经全买齐了,都是最好的,也都是我最喜欢的。”

    我正想找个机会当大家面跟周嫂说衣服的事情呢,免得以后江家人误会周嫂和她的女儿。借着这个话茬,在周嫂上来撤换盘子的功夫,我赶紧说道:“对了,周嫂。我有几件不穿的裙子,白白占着地方,扔了却又可惜。我看小凤和我身材差不多,打算送给她穿,也免得浪费。”

    “哎呀,那可使不得。小姐的衣服都是极高级的,小凤穿了才是糟蹋。”周嫂慌忙摇头。

    “可是,昨天又送来那么多新衣服,我实在想处理一下旧的。”我期期艾艾的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很善解人意,笑着对周嫂说:“既然凌汐想送给小凤,就让小凤拿着穿吧。像凌汐说的,白扔了不是更浪费。小凤也是大姑娘了,也应该有几身好衣服,穿着出门也是给你长脸呀。”

    周嫂这才点头:“那真是谢谢许小姐了。我家小凤也不知从哪里修来的好福气。”

    “不客气。也算帮我一个忙。”我说的其实也算实话。

    江华看了看我,不以为意。

    下午,江夫人仍然研究着菜单,我陪在一边,也细细看了一遍,满满八大张帖子,看得我头昏眼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江夫人看到了,就执意让我回房睡觉。

    小凤呆在一楼的客厅里等我,看见我欢蹦乱跳的跑过来道谢。

    我笑:“这下放心了?”

    “嗯,刚才回家吃饭,我妈都跟我说了。谢谢许小姐。”

    “以后你可以叫我凌汐姐。”

    “嗯,你要休息会吗?我去帮你铺床。”

    “我不困,你陪我聊会天吧?”

    “好。那许小姐先上去,我帮你拿茶水上去。”

    我走进房间,坐在圆桌旁。很快,小凤托着托盘上来,就像第一天那样,给我倒了杯茶。

    我示意她也坐下,她不再跟我拘束,果然坐下,还把胳膊交叠平放在圆桌上,将脸侧贴在胳膊上,一瞬不眨的看着我笑:“许小姐,你真漂亮,人漂亮,心底也好。难怪你能嫁给少爷。好人有好报。”

    “呵呵,小东西,嘴这么甜?”我也学着她的样子,趴到桌子上,意外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你觉得嫁给你家少爷就是好人有好报?”

    “对呀。少爷人好,江夫人和江老爷也都是很好的人,江家又那么有钱,我知道很多小姐都想嫁给少爷呢。”

    “很多?”

    “对呀。不过少爷一点都不喜欢她们。少爷只喜欢你。”

    我笑:“你怎么知道?”

    “我有一次给少爷打扫房间,看到一张纸上写满了‘许凌汐’,那不就是你的名字吗?后来,就听我妈说,少爷把你接到他外面的公寓去住了,还让我妈过去照顾你。平时,我妈只给江夫人和江老爷、江少爷做饭呢,江夫人说她不习惯别人做的味道。”

    我心里一动,“那张纸上还写了别的吗?”

    “嗯……好象还有‘妹妹’。我猜,少爷八成看到你就想起妹妹来了,所以更喜欢你。”

    我大吃一惊,我的名字和‘妹妹’,什么意思?这个妹妹是指他的妹妹吗?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他知道我是别人的妹妹?是程波文的‘妹妹’?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后背开始沁汗。别慌别慌,我安慰自己,也许就像小凤说的,他看到我想起自己的妹妹吧,只是,他干吗那么恨我?

    “小凤,你知道江家小姐的事情吗?”虽然不抱多少希望,不过我还是问出口,小凤总归在这里长大的,偶尔总会听到点什么吧。

    果然,小凤摇摇头,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我还没出生,小姐就已经丢了,这里的人都不敢轻易提起小姐的事情,江姨会很伤心,少爷会伤害自己。我还记得小时候,江姨会抱着我掉泪,然后我妈跟我说,江姨是想小姐了。到现在每年小姐的生日,江姨都会一天不吃饭,又念经又抄经文,说要给小姐祈福,保佑她落在好人家,平平安安的,并且希望有再见面的一天。”

    听到后面几句,我已经眼眶酸胀,几乎落泪。我是个孤儿,不知我的生母在哪里,为何抛弃我,她是否也会这般思念我,为我祈祷?想起江夫人的温婉和慈爱,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她流泪诵经抄写经文时是怎样的心痛。

    “难道就一直没有找到吗?”

    小凤点点头,也是一脸苦瓜相,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笑模样。

    想不到江家这么有钱有势力,却还是对于骨r分离无可奈何,果然是抗不过命的。

    “你刚才说,少爷会伤害自己?他会伤害别人吗?比如迁怒于人?”

    小凤摇头:“我只是听说的,他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等江老爷带人破门而入的时候,他浑身都是血,都是自己拿刀子割破或者刺伤的。有两次差点丧命呢。后来,江老爷就严令,任何人都不准再提小姐的事情。”

    难怪我看到过他身上有一些疤痕,不过我以为是他打架火并时留下的,毕竟江家是黑道出身嘛,“那他会不会迁怒下人,打骂别人?”

    “他发脾气的时候,会很厉害的教训人,我是说,训斥那样的,但是绝对不会打人的。江姨也不允许他这么做,江家人都是很有教养的。”

    “从来没有打过人?”我不信。

    小凤仔细想了想,“没有。反正我记忆中绝对没有过。有时他训斥别人太过严厉了,江夫人如果听到,事后都会不高兴,少爷就会感到抱歉,希望得到她的谅解。在家里,少爷很注意控制脾气的。”

    我愕然。

    莫名的心悸。

    他写下‘许凌汐’和‘妹妹’,他残酷的伤害自己,残忍的伤害我。这中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联系?

    第一次,我这么盼着他早点下班回来,我一定要问清楚。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取其辱

    我坐在江哲信的房间里等他,心里的忐忑和不安无以言表。

    有两次,我都已经决定撤退,打退堂鼓了,可是下午小凤对我说的那些话总在心里翻腾,让我明知可能会因此招致一顿暴打或者残忍对待,可是仍然想问个究竟。我不想做屈死鬼。

    已经过午夜十二点了,江哲信还是没有回房间。我知道,公司里一定是遇到大麻烦了,不然,他怎么会一吃完晚饭就扎进江华的书房,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下午做的腹稿我已经反复演练至熟极,现在又忍不住揣测干爹他们到底给江氏制造了什么样的麻烦?

    已经不知是第多少个哈欠,我的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

    不期然的身子往前一栽,我趴到了桌子上,忽然惊醒。

    睡眼迷蒙中,似乎看到了江哲信惊诧的表情,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完全清醒了。

    不是梦,江哲信是真的回来了,就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

    我试图稳住自己的声音:“你回来了。”

    他依然没有吭声,我却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不是不害怕的,只是,现在什么都不说估计也不可能安然踏出他的房间了,暗自又下了一次决心才毅然说道:“我一直在等你,我有话要说。”

    江哲信的眼神起了一丝变化,带着玩味在离我最近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就好像在等我坦白什么一样。

    只是他要失望了,我要做的不是坦白,而是提问。我咽了口吐沫,很轻声的开口,生怕刺激了他:“我想知道,你妹妹是怎么丢的,当时和后来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没有消息吗?”

    江哲信愣了两秒钟,才霍然站起身来,高举右手用力挥下,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这个巴掌足以打的我鼻青脸肿。可是掌风擦着我的左侧脸颊扫过,只是微微有感觉,却没有真正落在我的脸上。

    我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到他改抬右腿,尖头皮鞋重重踹在我的左胯上,我痛苦的闷哼一声,连人带竹椅仰翻到地上。我环住腰蜷缩着身体,疼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走过来蹲在我旁边,一把提起的我的头发,对我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不是在这里,我今天必定让你痛苦到后悔生出来。”

    我泪流满面的看着他,每呼吸一次,左侧腰腹部都是尖锐的扯痛,即便如此,我也断断续续的要把话说完,“告诉我,你妹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定要知道。”

    他愤恨的松开我的头发,我的脑袋咚的一下磕在地上,他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恨,过来抓住我的双踝倒提起向两边大大分开,强迫我打开身体,裙摆倒着滑落到腰际,他把右脚探进我的腿间,隔着内k用力碾压我的下身,继而尖锐的鞋头硬往我身体内部挤入,一次次的恶意刺戮。

    我就像跳上岸的鱼,徒劳的扑腾扭动,张大嘴巴喘息,却发不出声音。昨天刚饱受摧残到水肿的下身,再被如此对待,岂止是令人发疯的痛楚!分明是碎骨割r的感觉。

    他凶狠的说:“让我告诉你,她发生了什么,就是比我折磨你的手段更残酷一百倍。”

    我的神经要断了,他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残酷一百倍?我听不懂,我已经无法思考。大量冷汗流进我的眼睛蜇痛了我,泪水中,他睚眦暴怒的面容越来越模糊,我终于哭出声来,“我是无辜的,不要这么对我。我也想妈妈,我想妈妈。”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好委屈,好痛苦。

    想必,他更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因为我好像看到他俯身凑近我的脸,似乎是想再听的清楚一些。可是我没有力气了,我闭上嘴,眼前一片黑暗。

    早上,我被摇醒。江哲信居然躺在我身边。我想起来了,昨天是自己不自量力,以卵击石,非要死乞白赖的刨根问底,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答案没得到,自己又被收拾了一顿。心灰意冷,我疲倦的重新闭上眼睛,本来还想翻个身,结果身体极度不配合,大有你敢动,就疼死你的意味。我叹气,腰部受伤了。

    刚想到腰,一只冰凉的手就摸到了我的腰侧,揉了一下,‘唔……’我痛呼,身子一个打挺。

    热辣辣麻呼呼的感觉,夹杂着疼痛难忍。混合了薄荷和风油之类的气味,散发在空气里。江哲信掀开我的被子,用白花油之类的东西给我揉腰。

    我眯缝着眼睛看他,他注视我,脸上没有发怒,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今天坚持一下,不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