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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里面住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市医院的职工,後来医院重新置地盖了高层,大部分人都搬走了,现在这里鱼龙混杂,什麽地方什麽单位的人都有。肖锐看著小区旁边那个小花园,生锈的铁栏杆看著破败,但人来人往倒真是热闹,摆地滩的卖水果的都争著这里的一席之地。肖锐快步走进这个小区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来过了,到底多少年,肖锐没法算清楚。路还是那个路,房子还是那个房子,除了更旧更破,没什麽别的变化。

    一口气没歇,肖锐奔到了三楼,看到那个熟悉的302,肖锐咚咚咚地砸起门来。“马青你他妈的这个畜生,你给我开门。”

    敲了半天,门没开,到是隔壁的人听到动静吓人,探了个头看到情况不对又很快把门合上了。

    “开门,你他妈开不开门,不开我砸了!!!”肖锐又手脚并用砸了起来,刚砸到第四下,门一下拉开了。

    站在门里的是一个二十多岁面色苍白的男人。短短的头发胡乱支楞著,脸上有著明显的浮肿,几天没刮脸不长而稀疏的胡须,一件旧旧的薄羊毛衫已经看不出来原来是白色还是黄色的了,两只大大的无神的眼睛木木的看著门外的肖锐,脸上看不出来喜或惊,更像是完全还没睡醒来。

    马青!

    肖锐看著马青只愣了不到十秒锺,甚至连马青脸上的表情都没能看出来,拳头已经冲上去了。

    “王八蛋。”只有一拳,马青就直挺挺地向後栽到地上去了。

    血从马青的鼻子里流了出来,马青毫无反抗地躺在地上,还是保持著刚才摔下去的模样,也许是打懵了,也许早没了力气,半点没有起来对抗的意思。肖锐见状狠狠地冲上去一脚踹到马青的右腿上。马青吸了一口凉气,腿一下子蜷了起来,肖锐扑上去一把提起了马青,把他压在了墙上,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了下去,脸上,头上,肩上,似乎能看得到的地方就是愤怒的焦点,就能下得了拳头。

    马青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护脸,似乎总是慢了半拍,砸一下闷吭一声。

    肖锐抓住了那两只碍事的胳膊就往墙上敲,“!,!,!”骨头砸在墙上的声音混沌而沈闷,脚下也没闲著,一下一下踢著马青的腿上,还专捡马青的右腿,听到马青嘴里冒出来痛苦的呻吟声,肖锐突然死死地掐住了马青的脖子。

    “马青,这会儿你满意了,是不是,终於满意了,你妈的白眼狼,弄成这样你终於满意了,是不是,说啊!”肖锐疯狂的声音似乎比拳头更顶用,马青原本靠在墙上还能呻吟两声的,现在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

    “说,你是怎麽把我妺妺死的?她为什麽要喝药。儿子都不要了,她去喝药,你他妈的倒是给我说清楚呀……”

    血从马青脸上还在往下淌著,流进了脖子里,再沾到了衣服上,不知道是从鼻子流也来的,还是嘴角砸裂的口子地淌出来的。

    “你倒是说不说?”

    看到马青糊了一脸血原本没什麽表情现在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幅没听见的架势,肖锐脑袋一热,抓起马青就狠狠地摔了出去。

    肖锐中学里练了三年散打,到大学里还踢了几年校队足球,虽然这几年没怎麽使过拳头,但真要打起来,还是非常吓人。

    马青整个人向电视柜前的那个青瓷大花瓶扑去。

    花瓶‘砰’地砸在了地上,一米多高的东西裂成了好几片,好在马青快摔下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抓住了电视柜,这麽一缓,马青才偏离了那堆瓷片,要不那些碎片扎进身体里,真的能当场要了马青的命,就是这样,马青摔下来的时候,也有一两片小碎片扎进了手里,很大的口子,血汩汩地往外流著。

    肖锐看到马青手上的血愣了一下,却没因血停下来,再一次从柜子前提起马青摔了出去。那个原本就拉得歪歪斜斜的电视柜最终被马青带翻了,马青整个人摔倒在那些隔档里,嘴里低低的痛吟掩在了霹雳啪啦东西跌碎在地上的声音里。

    肖锐呆呆地看著地下摔得一踏胡涂的东西,那个熟悉的陶俑,两个小人已经摔成了两半,那个贝壳镜框开了,还有那匹跃蹄狂奔的小马摔得七零八落,肖锐的手抖了,眼睛湿了,慢慢向後退了几步靠在墙上拼命地喘著气。

    “这下你满意了是吧,纠缠了这麽多年,这些全砸了,现在满意吧,嗯,为什麽死的不是你,你他妈的王八蛋,死的那个为什麽不是你,你一死大家就都消停了,一了百了了,为什麽死的不是你。”

    眼泪像粘稠的血y一样糊了肖锐一脸,而他的声音一颗颗蹦出来就像子弹s进了马青的身体。

    马青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腿是不是还连在自己身上,那些痛成一片的灼热感快烧死他了,手上的口子看得人心惊,眼睛似乎也看不清了,不敢睁,一睁开就有一大团一大团的东西往外涌。

    马青听到里面卧室里有嘤嘤的哭声,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把右腿从那个柜子上搬下来,慢慢地撑起了身体爬了起来,向卧室一点点挪去。

    肖锐的视线没有在马青几乎站不直的身体上,他的目光停在了柜子下面敞开的一扇柜门里面,那个被几张报纸包裹著的东西因为碰撞露了好大的一个角。

    肖锐像个疯子一样扑了过去,一把抓起那个东西。

    “畜生,你还留著这个干什麽,留这个干什麽?纪念,你纪念个p,这全是垃圾!”

    听到肖锐的吼叫,马青回过头迷著眼,隐约著看到肖锐从电视柜里面拽出一个东西,三两把把报纸撕掉,抓著那块滑板就冲了过来,马青手伸出去扶门,门还没等扶到突然一个重击打在腰上,马青一口血喷了出去,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肖锐拿著滑板,傻傻地看著软成一团的马青趴在卧室门口,门边上还站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只穿著单衫单裤,脸上挂著泪,已经吓得哭不出来,手里还拿著一个塑料金箍棒。

    “马马晨?”

    肖锐的声音僵掉了,手一松,滑板掉了下来,声音大得吓人。

    小男孩被这个声音吓得“哇”的一声哭了,突然冲了过来,举起手里的金箍棒朝肖锐打了下来,嘴里还哭喊著“不要打我爸爸,你是大坏蛋,你是大怪兽,不要打我爸爸。”

    肖锐的浑身力气被这个稚嫩的声音泄了个干干净净,腿一软,靠著墙瘫了下来。

    “打你,打你,不要打我爸爸,你是坏蛋。”男孩打了几十下,突然扔了棒子,爬到了马青背上骑著,去搬马青的头。

    “爸爸,爸爸你起来,咱们家有坏蛋,你快起来打他呀,快起来打他呀。”男孩搬了几下,突然看到马青脸上的血、嘴里的血,还有手上的血糊了一地,一下子吓得大哭,爬起来就在房子里乱跑。“外婆,外婆,爸爸流血了,你快拿小箱子来救爸爸呀,外婆,外婆,快来啊。”

    听著马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肖锐眼泪劈里啪啦掉在地上。

    为什麽?为什麽?到底是谁错了?

    马青趴在那里,好不容易有了点意识,听到马晨嘶叫著喊外婆,“乖,”他没法转过身体,只能用手“叭叭”地打在地板上,伤口碰在地上似乎都感觉不到痛,马青用力地拍打著地面,让马晨听见过来。“乖,豆………豆过来。”一连喊了好几遍,马晨才听到了爸爸低低的嘶哑的声音,跑过来,一把抱住马青的脖子要把他拽起来。“爸爸,你快起来。”

    马青一把抓住马晨的手,整个人痛得好像被撕成了好几半。刚才马晨那一扳,差点没要了他的命。“别…别动,爸爸痛,就这样趴著就行了,乖,别哭啊。”抬起手,想把脸上的血抹掉,怕吓著了马晨。可手上原就就流著血,这样一抹,血越抹越多,弄得满脸都是,看起来更吓人。

    马晨一看自己的手上也沾上血了,又吓得大哭了起来“爸爸,你要死了,你要死了,他是坏蛋,他把你打死了,我帮你打他。”

    马晨爬起来,重新抓著地上的金箍棒兜头就向肖锐脸上打去。

    肖锐没拦,就那麽哭著看著那个棒子一下一下打过来,力道很轻,可是真他妈的钻心的痛。

    “豆豆,别打他了。”马青呲著牙一把拉回了马晨。

    “他是谁,为什麽要打你。”马晨乖乖地退了回来,趴在地上看著爸爸。

    “他是舅舅,马晨叫舅舅。”

    生活是如此的艰难,想起往事我们泪流满面,只能长叹一声:生活呀………

    那是当年马青写在日记最後一页的句子,取自《平凡的世界》,之後,那些文字变成了一堆灰烬,扫进了垃圾里。秋之屋转载

    小马快跑 ………4

    肖锐第一次遇到马青是在学校的足球场上。

    那天下午,肖锐刚踢完了一个整场比场坐在场边休息,看到旁边英语系的的几个男生正眼巴巴的凑人数,想踢大场凑来凑去只有六个人。英语系男生少一个班就五、六条枪,打打篮球还勉强够用,足球那可真得七拼八凑了。

    肖锐是院队的,有著185的身高,司职前锋,只要在这片场子混的没人不认识肖锐,男生不用说,肖锐讲义气,热情又没什麽架子。而女生更疯狂,肖锐人长的帅当然是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在一次对隔壁的工院的足球比赛中,肖锐被对方後位一个猛铲,踢断了脚上两根指骨,就这,肖锐还坚持踢完整场,用两个进球,证明了自己是足球场上跑不死的野驴。什麽叫男人,这就叫男人。肖锐在场上奔跑的身影把那帮女人看得是激情澎湃、涕泪双流,最後的加油声简直成了一场嘶喊。那是一场让大家回味了快一年的比赛,所以,只要有肖锐的比赛,不管是看人还是看还球,男男女女总是围得满满当当。

    肖锐躺地上休息,灌了一瓶子水,看到那边几个还是一愁莫展的样子,一冲动就喊了声,“算我一个,再找一个还是四打四踢小场子吧。”

    “你还有劲啊,跑不死的强驴。”说话的是肖锐的同学兼室友王海,他们都是生物医学工程大三的学生。

    肖锐一脸不屑地看了眼躺在地上早就累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王海,鄙视的来了一句:“再来两场都没问题,你当我和你一样小病猫啊!”肖锐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p股上沾的草,凑份子去了。

    看到大名鼎鼎的肖锐竟然加入了他们的队伍,那几个已经在旁边站了好久的六个男生,全都兴奋了起来。肖锐可算是名人的,肯跟他们这些草台班子踢球,那可真是无上的荣幸。

    其中一个男孩看了看边上看台上的一群人,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把马青也算上吧?那样人不就够了。”

    “马青,还是算了吧,你什麽时候看过他踢过球,还不够恶心人的。”

    “那实在找不来人了。”

    “看还有没有别人?”

    “算了就马青吧。”第一个说话的男生还是不死心,随即喊了一嗓子。“马青,过来。”

    肖锐回了头,看到了那个离这里十几米远的正在看台上滑著滑板的男孩。

    男孩穿著黑t恤,肥肥的牛仔裤,裤腰低得都能看到里面黑色的内k,脖子上还挂了个特大的骷髅,一看就是特潮的人,脚底下的功夫不错,用最底下的两层台阶耍特技,手一扳,腿一蹬,就顺著台阶的边沿上划开了,偶而还能做个转体回旋什麽的,逗得旁边围了好几个女生吆喝著。

    听到喊声,男孩看了这边一眼,没什麽反应,该干什麽继续干著什麽。

    “马青,快看崔霄鹏来了。”不知是六个人当中的谁喊了一嗓子,正抓著板尾往第二级台阶上跃的男孩听到这个声音,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就这麽一分心,脚下没控制好,轮子一斜,半边板子重重磕在了台阶上。

    有几个女生吓得喊了起来,有的连眼睛都闭上了,而男孩一下甩了出去;整个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还滑出去几十公分,声音大的惊人。

    这突发状况看得一众人挺吃惊,男孩脸涨得红红的,好半天才呲牙咧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土都没顾得上拍,两只大眼睛瞪得生圆,恶狠狠地一瘸一拐走过来,一把推开冲上来查看伤势的两个女生,冲到了肖锐这边。“哪个没p眼的孙子喊的。”

    “马青,自己技术不好,摔了怪谁啊。”肖锐左边站著的一个男生呵呵地笑了起来。

    “赵明,我c你妈,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是你丫孙子的声音。”叫马青的那个男孩一下跳起来,瘸著腿还动作飞快,一脚蹬在这个男生的肚子上。

    “马青,你他妈的找死啊。”男生捂著肚子跳了起来,拳头也没客气,直接往马青脸上招呼,两个你来我往好几下,这变故太快,两个人都打到一起去了,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赶紧冲上去把两个人拉开了。

    马青被两个人架著胳膊抱著腰,嘴里还不饶人,跳著脚骂:“赵明,等回了宿舍,看老子不打死你丫臭b的”。

    赵明也不示弱,横著脖子,“你倒是打一个给老子试试。”

    肖锐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怎麽自己多了一句嘴,就引起了这麽大的争端。再看看那个模样看著挺清秀,眼睛大大的,个子不高,脾气生硬,嘴巴生臭的男孩,因为摔得太惨,p股後面沾满了土,刚才撕扯的时候,原本就挂在胯上的牛仔裤掉得更低,里面黑色的内k因为刚刚摔地上的时候被沙石磨穿了,露出了半截p股还沾著不少的土,模样甭提多逗了。

    肖锐看得直乐,不由得笑出了声。

    马青听到笑声反应奇快,转过身来看到肖锐盯著自己下面笑,歪了歪身子看到自己後面露了丑,把裤子往上一提,眼睛一瞪“笑p笑,妈的跑错地方就回医院待著去,别一放出来就腆著脸到处吓人。”

    肖锐被噎的直倒气,他在学校混了三年,可真还没挨过骂,刚想骂一句c的,马青歪著嘴对著这夥人竖了个中指,鼻子里哼了一声,仰著高傲的头颅,走过去把滑板一蹬,扭著花闪了。

    其他的人都让马青骂肖锐给骂愣了,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半天才反应过来就这麽把那个马青放走了。

    “别理那个变态了,肖哥,咱们四对三踢也行。”

    肖锐平白无故找了顿骂,气的个肚子抽筋,受了这种窝囊气,哪还有心情踢足球,再看到王海躺地上捂著肚子乐得直抽气,冲过去抬脚踢到王海的p股上。“乐个p,还不回去打饭。”

    肖锐原本以为这马青就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过了就过了,不会再有什麽交集,没想到,第二天就碰到了那个一身刺头的马青。

    那是一个gay吧。

    肖锐去gay吧从来不守著一个地方,常常是这次是城西,下次就是城东。

    肖锐是本地人,从小到大转过四次学,再加上大学就换了五个环境,而肖锐又不是个特安份的人,总能不小心在学校闯出点小名气,所以认识的人海了去了,不定在一个地方,碰不到熟人会比较安全,这也是肖锐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肖锐是个gay。还是个喜欢足球的gay,说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但对於他自己来说,这跟本没有什麽可痛苦可煎熬的,是就是呗。他有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家庭,尽管他的父亲在他上高三那年因病去世了,他可从不认为他的性取向问题来源於他的家庭,虽然他母亲从小对他和妹妹很严厉,但做为他的理解那是一个慈母必须要做也是非做不可的约束。

    这个离学校有著差不多一小时车程的酒吧,是肖锐第三次来,与上次来也隔了差不多半年时间,肖锐并不经常放纵自己,他419的次数一个指头数得过来,来酒吧,喝喝酒,找一两个同类说说谈谈放松放松找到点归属感就是他最大的目的,虽然这种消费会让他缩紧裤腰带,但肖锐乐此不彼。

    肖锐进了酒吧找了地方坐下没多久,就碰上了第一次来时见过的一个男人,名字叫什麽肖锐已经完全不记得了,隐约著里面有个什麽军或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来这地方的人有几个能把自己名字往外喷的,想叫什麽爱叫什麽都随他的便。

    两人要了一样的酒,做在角落随意地谝著,偶而掉转目光看看场子里跳舞的人,也毫不忌讳地和那个男人谈论酒吧里的男人都没什麽好货色,相貌差不说还拽得不行。

    肖锐坐了有一个多小时,喝了一瓶啤酒,看到中间舞场子开始热闹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十点,现在回去刚能赶上学校关大门,给男人招呼了一声下回见,没有回应男人隐约著露出想找个地方耍一耍的念头,肖锐结完自己的帐就准备回去了。

    正往外走,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崔霄鹏,我c你妈,你再跟著我,信不信我花了你那张猪脸。”

    觉得声音挺熟,肖锐回过头来,再四处找了找,就看到酒吧出口楼梯间门那有两个人推推搡搡,那极有特征的腔调和语气正是昨天臊了他的小流氓马青。

    “马青,你跟我回去,你缺钱我给你,为什麽非要在这种地方打工,你知道这里什麽人都有,就你那小身子骨,吃亏了怎麽办?”说话的崔霄鹏个头挺大,和肖锐差不多,但块头得再加上半个肖锐才够数,估计怎麽也得有个一百七八十斤,一幅营养过剩的模样,脸上一幅黑框眼镜下一双不大眼睛倒显得有几分憨厚。

    “你给我?你丫能给我什麽?你有钱,明天给我开辆宝马来,如果不行,就滚回去,别耽误老子端盘子。”

    “马青,你相信我,我真能给你你想要的? ”

    “行,少爷,我相信,你能给我想要的,我现在就想要你滚,你怎麽不滚,快让开,吃不吃亏是我的事,没你c嘴的份,快走,你非要老子被开除了才称心是吧,这次你要再敢害得老子抄鱿鱼,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