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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饭,肖锐按了按自己没吃早饭的肚子干巴巴的站著。他听到马晨小声的问马青,“爸爸,今天坏蛋不吃吗?”

    “你看到咱们家有人吗?”

    “有啊,就站在你身後啊?”

    “再看看,有没有人?”

    马晨睁著大眼睛看著肖锐,摇摇头,“没有,锥子阿姨说,坏人要当他是空气,看不见。”

    肖锐气结,有马青和锥子这两个妖怪能把孩子教成什麽模样。

    硬生生地撑到马青和马晨收拾完东西,马青背一个挎包,马晨背著他的小狗熊包,装了他最爱吃的零食和一个玩具,穿了外套出了门,肖锐也只能出了门。

    “你们要去哪,动物园吗?”肖锐看了看马青还没好利落的腿,问得挺迟疑。

    马青依然不理他,理他的是马晨,“我们就是要去动物园,可是我们就不带你。”说著高高兴兴地下了楼。马青慢慢跟在後面,“慢点跑,别栽了。”

    肖锐一著急拉住了马青的胳膊,“马青,你听我说,你的腿没全好,动物园那麽大,你这样跟著豆豆一天,腿肯定受不了,你为什麽不能消停点等腿完全好了再说。”

    马青抬起头来看著肖锐,突然冷笑了一下,“受不了?它肯定能受得了。肖锐,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把这条腿还给你,从一条腿开始,我赔进去了多少,我做梦都想把这腿还给你,没有了这条腿,笑我也能笑醒来。躺在医院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这腿废了没,要是没废,我敲也要把他敲废了。可是老天不帮我,它还真他妈的百折不挠,所以,它怎麽会受不了呢,它能受得了你的拳打脚踢,怎麽可能受不了动物园的几公里,你完全可以把你的心放一百个在肚子里,它至少还能经得你再踢上几脚!”

    说完马青转过头下了楼,拉著站在楼口等著的马晨出了院子,走到路边打了车走了。

    肖锐脑子被马青的这番话弄成了一团浆糊,怎麽理也理不清,只是下意识地跟著马青到了路边,看著一溜烟没影了的出租车,肖锐掏出烟来想抽支烟,但一地枯黄的叶子在路边堆积著,旁边保洁工人辛苦的清扫著,可扫的远没有落的快。重新把烟装回口袋里,肖锐终於也打了一辆车去动物园了。

    动物园果真不是什麽好地方,刚走到大象馆,腥臭气就把肖锐熏了两个跟头,想想小时候自己也和马晨一样爱看这些脏乎乎的东西,现在想来挺有些不可思议。等肖锐在动物园里转了一圈找到马青和马晨时,马青正扛著马晨看熊猫吃叶子呢。

    肖锐探了探头,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的就是那个脏乎乎的眼看就要黑白不分的家夥,熊猫懒洋洋地靠在墙角啃叶子,连那竹子也不是印像中的嫩绿色,干黄的东西被那个脏乎乎的嘴巴咀嚼著。据说平时这国宝更懒,能吃东西也算是难得一见了,听到旁边大大小小的孩子叫声一片,肖锐皱了皱眉,要是在这里骂一句,就这破玩意有什麽好看的,会不会激起全民公愤。

    可肖锐现在就想骂,马青就站在人群中的最里面,他甚至听到了马晨激动的吱哇乱叫的声音,“爸爸,它吃了,又吃了,你说它吃不吃苹果?我把苹果扔下去好不好?”肖锐皱著眉头又往马青跟前挤了挤,眼看著就要挤到马青身边了,马青不知为什麽倒扛著马晨出来了。

    马青出来後脸有点白,蹲著把马晨从肩上放下来,抓著马晨的手就把头埋在了腿窝里,“豆豆,自己站一会好不好,爸爸觉得有点恶心。”

    马晨一听原本还不太乐意的表情一下子乖了,“想不想吐,要不我给爸爸拿水,吃药药。”

    马青点点头。

    马晨跑到马青背後从背包的侧面拿了出一瓶水递给马青,又翻马青的口袋,掏出一个小袋子给马青,“爸爸,我给锥子阿姨打电话吧,让她送你去医院。”

    “没事,不用打。”马青拿过药来吃了再喝了点水,看到旁边不远的地方有木椅子,人都围著看熊猫去了,没人坐。马青躬著腰拉著马晨挪过去坐下了,在椅背上趴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看到马晨小脸还紧张地看著自己,笑了笑,“爸爸身体里没油了,加点油就好了,你看,现在不就好了,等一会咱们就可以去看大老虎去。”

    “爸爸我不看了,咱们回家吧?”

    “没事,豆豆,爸爸答应你了看老虎,咱们就一定要看老虎啊。”

    “那我再也不让你抱了,也不让你背,我扶著你走好不好?”

    马青点点头,又休息了一会儿喝了小半瓶水。出院近两周来,马青的血压一直偏低,还有点贫血,但比起医院里头重脚轻的样子已经强得太多了。又坐了一会儿,马青感觉头不太晕了,才拉著马晨慢慢地向坡上的老虎馆走去。

    肖锐站在人群中看著走在前面的父子俩,马青要拉马晨,马晨非要扶马青,马晨个子太矮,只能抱著马青的腿,别别扭扭的往前走。看著那俩个人,肖锐心里真的说不出来什麽滋味,他真的没想到自己那天真的会下那麽狠的手,他也从来没下过那麽狠的手。马青住院的一个月,肖锐虽然没去看马青,但马青哪里受伤了,肖锐可是心知肚明,再说还有王海隔三差五传过来的消息,肖锐不明白自己为什麽碰到了马青就会变的这麽暴力,从一开始起到现在,一碰到马青自己身上似乎就长满了刺,不把他扎出点血来就没法面对他。

    肖锐悄悄地跟在後面,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手觉得气快不够用了,心里堵了好大一团东西,闷得他透不出气来。

    小马快跑!………37

    肖锐远远地跟在父子俩後面,看著马青带著马晨看完了老虎,又去看了爬行动物,又去看了一场马戏,中间还吃了顿简易的午餐,等坐著电瓶车看那些放养的羚羊骆驼时,马晨已经累的趴在马青的腿上睡著了。

    这次肖锐没有干看著,等电瓶车一停了下来,肖锐就迎了上去,还没等马青去抱马晨,肖锐早抢先一步把马晨抱了起来。“我来吧,你脸色太差了。”

    马青猛然看到肖锐吓了一跳,又不想跟肖锐在大庭广众下吵起来,再说马青是真的累了,刚才坐在电瓶车上就直打盹儿。看著肖锐抱著马晨走了,马青没有阻拦,默不作声跟在肖锐後面出了动物园,一起打了车回到马青的房子,等马青开了门,肖锐正要把马晨抱进去,马青伸手拦住了,“谢谢你的帮我把马晨抱回来,这是我的地盘,回你们家,你是我的妻哥,该有的礼数我一样也不会缺,出了那个门,甭指望我还能认识你。”马青说完把马晨从肖锐的肩上抱下来,毫不犹豫地把肖锐关在了门外面。

    进了门,把马晨安排著睡好,马青出了卧室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看到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先去厨房把饭蒸上,把汤煲上。出来後自己随便填了些吃的,拿了包中药喝了。这中药是肖母给马青配的,补气血化淤的。喝完药马青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把头靠在沙发帮子上,慢慢把裤子脱了,看著那个有点扭曲的膝盖,揭掉上面的那片膏药,重新换了新的贴上去。崔霄鹏给的这膏药还真挺不错的,走了大半天的路,除了有点酸痛发胀还没肿起来。弄完洗完手,接了点水到阳台上给那些花浇水,一伸头,看到肖锐竟然坐在楼下老太太们打麻将的石凳子上抽烟。

    这兔崽子!马青看了看手里的半盆水,忍了再忍强压下把那一盆水浇下去的欲望,回了屋子开了电脑带上耳机打起了久已不玩的cs。

    杀、杀、杀、杀、杀!!!!杀你丫的一个片甲不留,杀你丫的一群王八蛋。

    杀得马青两只眼睛都红透了。

    在马青的楼下坐了不知道多久,扔了不知道多少根烟头,肖锐只知道天快黑了,出了院子,肖锐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坐下,要了一碗面,三两口扒完,看到服务员端来一碗面汤,稠得见不到碗底。

    ‘给两碗面汤,别净舀上面的,舀锅底的。’

    ‘藏著钱干什麽,等著它下崽子啊,现在可好,本来两碗干面,这会进肚子里成了不干不稀的了………’

    ‘小时候饿伤了,长大後再怎麽补也补不起来了…’

    ‘我没什麽姿色,你要嫌多,50也行,我本来就不值什麽钱………’

    ‘当初想给你说你不待见,现在想听我还不说了……’

    ‘说什麽,说你喜欢我,说…你说呀……你倒是给我说呀…’

    眼泪不知道什麽时候涌出来爬了一脸,肖锐擦了一下没想到越擦越多,没法抬起头来只能半掩著脸跌跌撞撞冲出去,看到後面跟出来的夥计肖锐才清楚自己忘了付钱,随手摸出一张票子,也不知道面值多大塞进一脸的惊讶夥计手里,肖锐拉开旁边停著的一辆出租就招呼司机开车。

    “去哪儿?”

    去哪儿,回家?那个家,那个已经死气沈沈的家,再也不可能有欢声笑语的家,回去和母亲大眼互瞪,相互安慰,相互揣测,相互怀疑,似乎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问题,但谁也不敢把那个炸弹点燃。点了,就没法收拾了。回去。不,他不敢回去。

    兜兜转转,转转兜兜。一个小时後,肖锐站在当年他第二次看到马青也是马青打工的那个酒吧门口,看著全然陌生的门头,听著门口的服务生介绍,最早这里叫‘老橡树’,接著变成了‘柠檬树’,现在成了‘老友记’。

    多少年过去了,连酒吧的名字都换了不知道多少个,有多少人在这里消沈又爬起来,又有多少人干脆一头扎了进去再也起不来。

    肖锐看了看门牌上的三个字,想当年,马青在这里做服务生的时候,这里的名字还叫‘一个角落’呢。

    旧瓶装新酒,还是新瓶装旧酒? 一个角落成了老友记,人呢?是不是也变了?

    推开门进去,看著里面闹闹哄哄,肖锐不能确定这还是不是个gay吧,他太长时间没有混迹於这种地方了,美国的gay吧和国内的不同,那种更直接更开放的形式让他很难适应,也有一点害怕,生怕进去了就诱惑成瘾了。

    肖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根据服务生的推荐要了两个小瓶的asahi,据说是一种日本啤酒。尝了一口酒味道挺怪,要苦不苦,要涩不涩。硬撑著喝完一瓶却没了打开第二瓶的勇气,远远地看到吧台那有好几年没喝过的喜力,肖锐走了过去,要了两瓶,开了一瓶喝了一口,拿著还没回到坐位上,一个男人走过他身边时突然抬起胳膊肘子撞了他一下,肖锐手里的酒一晃一下子浇到了肖锐的前胸衣服上。

    c!肖锐打起精神看了一下,一个个头不高挺清秀的男孩,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雅痞的打扮。撞了之後非但没有道歉,表情还挺横,歪著嘴竟然伸了根中指出来。

    肖锐当即怒了,他正一肚子的闷气没个出口呢,丫的自己就送上门来了。“你他妈的想干什麽?”

    “不想干嘛!就看你丫的不顺眼。”男孩横著脖子伸著指头点著肖锐。

    “看不顺眼就把你那两个窟窿给我闭上。”肖锐一点没犹豫抓著瓶子就把瓶子里的酒兜头浇到那个人的头上去了。

    “王八蛋,”男孩顾不得擦脸上的酒骂了一声就挥著拳头冲上来了。

    接下来的状况就不是肖锐能控制的了的,人不知道都从哪跑出来的,一乎拉全出来了。拳头冲得很过瘾,身上痛得很过瘾,从一个打到三个,四个、五个,後来是一群人围著他一个人打,拳头,硬质的鞋底,甚至於还有点单的夹子,最後不知是谁用凳子腿狠狠地捅到肚子上,打的肖锐胃里的东西差点没翻上来。肖锐终於躺到了地上,迷迷瞪瞪间听到旁边那些人在叫那个年纪不大的男孩老板,肖锐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弄了半天他竟然把这里的老板给惹了。刚刚喝进肚里半天没适应的 asahi一股股往上冲,等到他再一次被人抬到了门外,肖锐闻著身上不知是酒是血还是吐出来的污物粘在身上恶心的他直想吐,他不明白以前他这麽讲究的人怎麽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当垃圾扔出去。

    “肖锐,你丫的睁开狗眼看看,看看你跑到谁的地盘上撒欢来了。”

    肖锐揉著头睁开眼睛看了看发话的人。黑暗中一个大个子,叨著烟,鞋底无耻地踩著自己的肚子,肖锐鼻子哼了一声,刚想把头撇一边去,外套领子就被人一把拽住了,“这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的,谁也别怨,要怨就怨你们姓肖的就没有好东西。”'

    肖锐抬起眼冷冷地盯著崔霄鹏,“滚你妈的蛋,要放p找没人的地方放去,我不是好东西,你他妈的以为你就是什麽好东西?”

    肖锐狠狠的把崔霄鹏拽著的衣领的手打开,把踩在肚子上的脚弄开,似乎刚刚消失的力气又回来了,肖锐擦了把脸上的血,慢慢扶著墙站了起来,手握在了一起,拳头还没抡出去,崔霄鹏的拳头已经上来了,狠狠的一下冲在肖锐的下巴上。

    “唔……”肖锐一头撞在墙上。

    崔霄鹏还不等肖锐滑下去,又一把拎起了他,“这一拳我是替马青打的,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狗杂种,对马青你也真能下得去手,你他妈的…他好歹也陪你睡了一年,你孙子也太狠了,宰了你都不够我解气的。”紧跟著崔霄鹏又狠狠一拳打在肖锐肚子上,看著肖锐捂著肚子蹲下去,崔霄鹏伸手又把肖锐拎了起来,“这一拳为我自己,我他妈的几年前就该狠狠地给你一下,你他妈的当初嚣张个p。”

    “最後一拳”崔霄鹏指了指旁边站的一个男的,正是刚才撞肖锐的那个男人,也是号称是老板的男人,手里还拿了一个毛巾擦著头,脸上还有没擦干的酒渍,“他是我相好阿北,给我认清了,要不是看在你是马晨舅舅的份上,今儿我就彻底做掉你,孙子,我就不明白你他妈的哪点好,不就长得好点,再镀了层金,满嘴冒著洋臭p,你以为你就活得像个人了,p,妈的,你充其量就是个人渣,人渣,懂吗?”说完,崔霄鹏狠狠的一拳夯在肖锐的脸颊上。

    这一下,肖锐连哼都没哼出来都栽了下去。

    小马快跑!………38

    水一会深一会儿浅。肖锐不停在往深处游。水一会明一会暗的。肖锐听到肖瑾在身後咯咯地笑…

    哥,你知道吗我们班上就我一个人有哥哥,他们都没有哥,妈说是因为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怕活不了才又生了我,所以才让你学散打……

    肖锐转了身,看到肖瑾又要往那片y影中游去,一下子急了,那边有一个漩涡,每次肖瑾都会陷进去。

    别过去,回来!

    可肖瑾一下子不见了,就剩一截胳膊浮在水面上。

    哥,快来扶我一下我要沈下去了,我不学游泳了,快呛死我了………快抓住我的胳膊,我要掉下去了。

    肖锐拼命游过去抓著肖瑾的胳膊把她往泳池边上拉。水一点点升起来,越升越高。

    抓紧我的胳膊。肖锐冲著水里大声喊,他一点也看不见肖瑾在不在水里,水又黑又深,他的胳膊被一股大力拽著,整个胳膊痛得快要扯断了。

    小瑾,小瑾,你还在不在?肖锐咬著牙用力地把手里还握著的肖瑾提了起来。

    人提上来了,可不是肖瑾,是一幅光洁细瘦的身体。

    马青怎麽又是你,小瑾呢?肖锐愣愣得看著跪趴在池边身上什麽也没穿的马青,慢慢走过去,整个场景乱得看不清楚,他知道他又进去了,温暖的如一汪温泉的地方,可今天他身上痛的厉害,每抽动一下,他差不多就能痉挛一下。

    马青你怎麽了身上长刀子了吗?怎麽到处都是血。马青没回头只是伸出了手往後面摸,动作怪异而扭曲。肖锐左突右闪不让那手摸在脸上。

    马青突然惨叫了一声,你让我摸摸,哥!哥!

    哥!

    肖锐身子一震,猛的一下惊醒了,那只瘦白的胳膊终於看不见了。

    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不用摸也知道自己又是一身的大汗,肖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缓过神来,努力把那些乱七八糟却不停地来攻击他神经的梦境撇到身後。

    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身子底下是松软的大床,还有漂亮的落地大窗,亮堂堂的玻璃外面初冬的阳光在放肆的最後一搏。

    肖锐躺在床上刚动了动就觉得整个人像在火上炙烤著呢,头痛脸痛鼻子痛,似乎脸上的器官全都病变了似的,不在原位了,肖锐勉强把周遭环境打量一下,刚扭了扭脖子就头痛欲裂,也不知道昨晚最後到底是怎麽了,自己没有睡在街边倒跑到这麽一个环境好得难以想像的地方来。

    其实打架对肖锐来说真的不算是陌生的事,早在初中学散打的时候,肖锐就经常被他那夥狐朋狗友拉著去充面子挑场子,当时肖锐觉得挺过瘾,尤其是你有两下子,而对方什麽章法都没有只能被动挨打的时候。可这种优越感到了高中就没了,一是太没有挑战性,二是真打起来不管输赢似乎都不太好看,更何况他知道他是 gay了之後,哪有成天一脸青紫还匪气十足的gay。可被打的这麽惨打的都没知觉了对於肖锐来说还是平生第一次。

    “醒了”,听到那个该死的崔霄鹏的声音,昨晚崔霄鹏最後的三拳头和他骂的那些话一下子跳了出来,肖锐硬撑著从床上坐了起来。

    整个头翁翁作响,肖锐呲著牙四处找了找才发现崔霄鹏就坐在他床头边不远的一个沙发上,旁边就是那个什麽阿北之流的人物,两人一个拿著psp打游戏,一个拿了份报纸装深沈。

    “这是你家?”肖锐两手按著眼睛问,他的眼睛应该是肿了,眨眨眼都痛得厉害。

    崔霄鹏点点头,“总不能把你扔路边吧,真把你弄死了,我不还得为你赔命呢?你可没那麽值钱。”

    “几点了?”肖锐问。

    “中午十二点刚过。”

    肖锐揉了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