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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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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青说完看那个小东西还那样看著他,似乎不怎麽相信的样子,马青没办法只能把口气放缓又说了一遍,还加上了一句爸爸又没怪你。

    这回那张小脸一子笑开了,小心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边往卫生间走还留恋地往回看,看的马青没有半点脾气,再看看那个还半趴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肖锐,马青没好气地在肚子里骂了一句‘死祸害’。

    没有答理肖锐,马青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等马晨过来爬到凳子上坐好,马青给马晨装了一小碗米饭,又把j汤拌进饭里,再弄了一些菜,把碗递给马晨。

    马晨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偷偷看了一眼马青,马青面无表情,再偷偷看了一眼还站在客厅里的肖锐,肖锐给他做了一个加油吃饭的动作,马晨轻轻碰了碰马青,“爸爸,咱们不叫舅舅吃饭吗?”

    舅舅!马青差点没让嘴里的米饭呛死,不久前还坏蛋坏蛋的这会就成了舅舅了,一个破汽车就把小崽子收买了,他这个傻儿子还真好骗,刚想板起脸训马晨,马晨倒先开了口,“让舅舅吃饭吧,舅舅说他做错事改了就变成好人了,咱们让他当好人吧,。”

    马青被马晨噎著半天说不出话来,还一点脾气发不出,只能把马晨的碗用力一墩,“在幼儿园老师给你说了吃饭能说话了吗,哪来的那麽多歪道理,赶紧吃饭!”

    马晨嘟起了嘴再回头看看肖锐,肖锐又给他摆了摆手让他快点吃饭,马晨委屈的眼睛里一下冒出了水花子,吃饭说话是不对,可舅舅说了要他当奥特曼拯救他的。

    那挂在脸上的两滴泪和马晨鼓著睡不吃饭的样子气得马青两眼冒金星,也没回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想吃就自己动手,还等著别人送手上去侍候你啊。”

    肖锐听到马青发话了还真去洗了手,进了厨房自己盛了一碗饭出来坐下了。看著那两个一个高兴一个气愤的脸。尊严是个p,肖锐吃著碗里的米饭不停地给自己打著气。

    吃完了饭,肖锐抢著要洗碗,因为马晨一直像个小跟p虫一样跟著肖锐,似乎自己真是英雄出世拯救生灵似的,马青也不拦著,想洗就洗,能省点力气还不好。

    把马晨硬从肖锐身边拽出来,陪著马晨玩了一会,看马晨实在困得不行还要强撑著玩那车,马青也没客气,把马晨一拎,拎到浴室给马晨洗了,等他在床上睡著了,马青出来看到肖锐还坐在沙发上,马青头发都立起来了,这死皮赖脸的东西,他还不走到底想干嘛?

    马青一刻也没犹豫冲上去拽著肖锐的胳膊就往门外拉,声音也不敢放大,就只能压著嗓子咬牙切齿,“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麽?你外甥都睡了,你这舅舅还没当够吗,想当每周星期天回你家过瘾去,这里没你的事,你到底想赖到什麽时候?”

    “马青,对不起!”

    “滚。”

    “真的对不起!马青!”

    马青把手松了,他可没功夫跟这种人在这浪费精力,他还有一大堆马晨的衣服要洗呢,还有几个锥子找来的私活要翻译呢。马青用手拍拍肖锐的胸口,再指了指自己胸口,“你对不起了,我听见了,你道歉了,我接受了,现在可以请您走了吧。”

    看到马青一点不能通融的样子,肖锐急了一把抓住马青的手,“我也不是想干什麽,崔霄鹏那样对你,你不也原谅了他,现在你不一样也能接受他的帮助关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带豆豆挺难,这房子太潮了对豆豆也不好……”

    “你他妈的乱放什麽狗臭p,这里什麽时候轮得到你指手划脚了,还不赶紧给我滚。”

    不等肖锐说完,马青猛的一下拉开门,抬脚就把肖锐蹬了出去,“呯”的一声狠狠地把门关上了。

    靠在门上马青心扎得生痛,这孙子竟然敢提崔霄鹏,谁都能和他提崔霄鹏,就是肖锐不配。

    那绑在床上三天三夜的侵犯就像是场恶梦一样,肖锐在临走之前才说出口去美国,连个缓冲都不给他,更别提他一直以为肖锐是喜欢他的,没想到他还真傻的挺天真。他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原来他在肖锐面前失去的不仅仅是争取的权利,不是最後倾其所有最後一搏的希望,他失去的是尊严,是平等,他没有要求肖锐给他平等,肖锐自然不会给予他。他知道那一年肖锐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 不管他怎麽付出,怎麽争取也还不够。他错过了,长记性了,再也不会那麽犯傻了,原本以为自己在肖锐身上丢了尊严,崔霄鹏又慢慢帮他找回来了,可没想到这次丢得更彻底,他再怎麽求崔霄鹏,崔霄鹏还是像个疯子似的一次一次扑上来,除了自己,这世上谁会把他当盘菜,谁会把他当回事,谁会把他的想法当想法,把他的委屈当委屈。

    肖锐,肖瑾,崔霄鹏,哪个不是一样。

    自己千方百计努力忘掉的事情,肖锐竟然还敢拿这事来给自己找借口,当初自己怎麽熬下来的,自己拼了命也要忘掉的东西,肖锐怎麽敢又这麽随便的把那些事情提出来。

    马青永远忘不了肖瑾是如何拿著手机里的东西来威胁他的,他也从没想过一向亲切和善的肖瑾会那麽自私,一句你和我哥哥也这麽过吧,是不是在那套房子里,你们一直就是这种关系,这样更好,和你结婚再合适不过了。一句话就把他打进了地狱。

    滚吧,滚吧,全他妈的滚吧!帮助?关心?你们帮一下,关心一下,不够我付出一辈子的,高兴了清高一下付出一点,不高兴了碰到自己利益了就想怎麽来就怎麽来。老子的生活自己把握,以後谁也别来给我胡言乱语。

    站在门外,肖锐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把掌,他怎麽能在马青面前提崔霄鹏呢,他这麽多年的书真是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可他当时真的有点语无伦次了,从见到马青开始就紧张,不知道该说什麽,不知道怎麽样才能把两个人关系拉近点,结果一慌张他就选了一个最愚蠢的途径。

    知道马青是不可能再给他开门的,再敲门也不合适,肖锐只能打了车回去,上楼的时候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估计他妈已经睡了,肖锐心里踏实了一点,没想到掏出钥匙开了门,就听到客厅里低低的电视的声音。

    “妈,你怎麽还没睡?”

    “就睡,你去哪了?”

    肖锐想了想才说,“我给马晨买了个玩具,给他送过去了。”

    “噢,这麽晚?”

    肖锐心里有点不踏实了,“再逗他玩了一会儿,今儿马晨不叫我坏蛋改叫舅舅了。”

    “这孩子。”肖母轻轻笑了几声。

    肖锐刚要进浴室洗澡,肖母突然叫了他一声,“肖锐。”

    “妈,有事啊?”

    肖母的嘴动了几下,笑了笑,“没事,以後晚上早点回来,现在晚上治安也不好。”

    “好。”肖锐答应了进了浴室,总觉得他妈好像知道什麽事情一样。

    42

    时间过得很快,肖锐从美国回来已经快两个月了,他的工作还在实验室里,工作比较枯燥,反反复复,几天出不来一个结果也是常事。

    中间肖锐去上海出了趟差,竟意外地碰到了郑杰,巧不巧的他们竟参加同一个会议。

    要不是坐在桌子另一头的郑杰传了个纸条过来,‘我是郑杰,还记得我吗?’肖锐简直不能相信这个戴了一幅眼睛,已经头秃肚翘一身油水的男人就是当初他暗恋良久清清秀秀的郑杰。

    开完会後,俩人相邀吃了饭。郑杰现在是一家生物制药公司一个部门小头目,简单回顾过去後,就透出了现在志得意满的状态,席间郑杰还掏出了钱包里的一家三口的照片给肖锐看,并指著中间那个女人说,‘还记得她吗,和咱们都是一个班的,她可还老惦记著你呢!还说你当时送我的那辆车模太震了,可惜让我们家的淘气鬼就给拆成零件了。’然後指著旁边那个胖胖的小子得意的介绍,‘这就是我那儿子。’

    你呢,结婚了吗?

    结婚了吗?以为玩上几年还能结婚的理论不就成形於暗恋郑杰的年代。为什麽至今还没玩够,还是早就玩过了火。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喜欢的人?肖锐用力地盯著郑杰。郑杰一身黑西服白衬衣花领带坐在对面,一脸和善,陌生的都有些僵硬。郑杰比自己小两个月,算来也是不到三十的人,可这个人就是自己当年喜欢的哭天抢地的人,要不是那个纸条,他甚至认不出他来。

    喜欢到底是什麽?

    那些久远的他快拼不起来的记忆里,郑杰无疑占了大多数,在他一次次在马青身上驰骋的时候,郑杰在和马青重叠、对比、替换,如果当初换了郑杰会怎样,如果在身边努力想要拉近关系暗暗喜欢自己的人不是马青而是郑杰该怎麽办?

    马青不是郑杰。郑杰在他心里是那麽一个美好的存在,知书达礼,学习好,懂礼貌,每次想到这些,他就会把马青的满嘴脏话,不拘小节,没有气质的缺点无形的放大。如果换了郑杰会怎麽样,会不会到了最後一刻也不想告诉郑杰他要去美国,把时间耗到底了,把马青使用完了,然後说我要走了,你也可以走了,会不会不管不顾知道马青可能没地方住没钱花也当作他有地方住有钱花,如果换成了郑杰会怎麽样?

    肖锐看著桌对面的郑杰,看著他大口的吃r,爽快的喝酒,笑的时候高声的笑。如果他没有变成这样,还是十几年前那个清秀的少年该怎麽办。会不会没有现在这麽镇定,还会有当年那些心跳,小心翼翼也要呈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努力了再努力,肖锐也没法想出来当年那个清秀的少年到底什麽样,清秀在那个地方,好又好在哪里。

    知书达礼、文质斌斌虚的成不了一个点,怎麽也拼凑不起来一个具体的形态,似乎轮廓还是那个轮廓,脸颊变小,头发变多,身形变瘦,可当马青的脸一次又一次套在郑杰的身上,手里拿著一个红绒布袋拼命地往他手里塞,哭,笑,都那麽具体时候,那个马青或是郑杰的脸哭著在他面前喊,‘说呀,说你喜欢我,说呀……你倒是说呀……’

    肖锐觉得自己真的有被汽车扎过死了一般的感觉。头晕目眩,不能自控。

    他知道他有喜欢的人,远在去美国之前就有了,只是他强迫著自己不承认,他知道郑杰在他心里是个什麽人,他就是一块厚厚高高的墙,让自己能躲在他身後心安理得地否定自己内心的墙。

    郑杰在他还不知道什麽是感情什麽才是爱的时候就已经遮掉了马青头顶上所有的阳光。马青再怎麽努力也不行,马青所有的好他都视而不见,就是到了最後心里的不舍那麽明显,喜欢和爱已经要破体而出,就因为马青不是郑杰,所以喜欢了也当做没有喜欢。

    他知道他为什麽会对马青那麽狠,动起手来那麽狠,说出话来那麽狠。他知道他为什麽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追根就底,模棱两可就当成事实了。

    马青和肖瑾,马青和崔霄鹏,马青和自己,不管哪一个拉出来都破绽百出,可他就是看不见,非要把已经知道的自己认定的就当成了事实。现在他知道了那是他在怕,因为他喜欢马青,这是一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也是一个他无力承担的事实,因为他不仅喜欢马青,还把马青抛弃了,他只有狠起来,才会认为自己没有爱著马青,才能逃避内心的煎熬。

    他是真的爱著马青!看著眼前像个陌生人一样的郑杰,听他嘴里那些熟悉或陌生的名字,那些过往的同学他们的人生,谁离婚又结婚了,谁升官了,谁发财了,谁谁生病了拖累了一家人。听著这些,肖锐心里在想一名字。肖锐知道在美国的那些年,他不敢提不敢听马青名字,王海还有母亲每一次来电话只要碰到一个马字,他都能让他们岔过去,他不敢翻一下钱包里的四张电影票,不敢想像一下马青每一年怎麽变化现在成了什麽样子,甚至醉酒醒过来他们都嘲笑他喊著一个人的名字,他也能咬死不承认。可马青早就像刀刻斧劈一样嵌在了他的脑子里,潜进了他的骨髓里。他曾用他两年的积蓄买了一辆车模表达自己对郑杰的爱慕,可对马青他做了什麽?

    他就那麽把他爱著的马青扔掉了。像扔一个破烂,不管他死活就那麽的扔掉了,连他求著要等他都不愿意。然後再用几计重拳把他打得体无完肤。

    谁能给自己的行为买单呢,生活是一个牙尖嘴厉的妖怪,两眼雪亮的等著看人们出错,然後张开血喷大嘴把人一举吞没。

    肖锐硬著坚持著等著郑杰吃完喝完、再看著那个他曾经喜欢过又那麽深刻地影响过他的人坐进他的私家车里驶进了车流中,看著一切过往像车流一样快速的来来去去,所有的一切悲凉的那麽的让人想哭。

    慢慢穿行在上海的大街小巷,肖锐一家瓷器店挨著一家瓷器店寻找,没有。那些高档的精美的泛著柔和光泽的瓷器里没有那个他想要的做工粗糙奔腾的小马,那种粗糙的工艺登不了这些大雅之堂,那个小马在他追求前途的时候丢掉了,又在他为自己过失推脱的时候砸碎了。他记得当年的那匹小马只要五块钱,五块钱少得不让人多加考虑,他轻易的掏出了他的钱包,也轻易地掏出了马青的心。

    一张飞机票肖锐去了景德镇,还有哪个地方有景德镇的瓷器全呢。肖锐不觉得自己疯狂,他早该这麽疯狂了。

    从上海回来後,肖锐并没有去打扰马青,偶尔下班早了,去马晨幼儿园门口远远地看著那父子俩笑的一脸畅快似乎比把马青重新弄到手更让他觉得踏实。因为他知道马青和马晨在一起是真的高兴快乐。他相信马青活了这麽多年,也没真正快乐多少天。现在他快乐了,如果生活加进他,整个局面会变得混乱不堪,马青也会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负担重重,那麽他何苦还要打破马青不多的快乐。

    马青依然会每个周末带马晨过来看母亲,计算著手里的钱买著高档的营养品,一来就抢著把所有能看到的家务做了,好像就是专门来干活的一样,整理屋子,清洗抽油烟机,洗刷浴室,再把肖母近一星期的菜分类洗好放进冰箱里。

    肖锐总会把他们迎进门,听到那声别扭的哥再听听马晨一声稚嫩的舅舅然後找出不同的借口出去。

    肖锐认为这就是他和马青今後最好的关系。因为这肯定也是马青所希望的关系。马青有马晨就够了,而他,只要在旁边看著就够了。

    至於马青和肖瑾,虽然结果已经半隐半现,可隐隐的肖锐害怕去揭破那层关系,似乎揭破了现在这种难得的平衡也就打破了。

    43

    从上海回来後肖锐一直打算买辆车,看著天越发的冷了,母亲每天上班还要坐两站公交车,虽说不远,但母亲不比从前,自小瑾出事後身体时好时坏,尤其是精神大不如从前了,记性差了脾气也怪异起来。前两天下班回来时还让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夥蹭了一下,虽说没伤著,但也把肖锐吓得不轻。

    和王海约了趁中午吃饭的空去他介绍的朋友那里看一下,王海的朋友做的是别克的经销代理。肖锐对真车比不上对他那些车模来的兴趣高,在美国一辆二手的福特开了五年,被周围一圈人耻笑了一遍他也没费功夫换一辆。

    在卖场转了一圈,听那朋友推荐了一款黑色的君越,肖锐觉得还行,正准备上车试一下,手机响了。

    肖锐看了看号码不认识,接起来,里面是一个挺陌生的男声,“请问是肖锐吗,我是肖瑾的朋友,能不能出来坐坐?”

    “谁呀?”看到肖锐脸色不对,王海扔了手里的烟走过来。

    “海子,车你帮我试试就行了,如果觉得可以,就帮我敲定了,我有事先走了。”

    王海一听急了,“你以为这买菜呀,我帮你定,定得了吗我?这麽一个大件。”

    肖锐拍拍王海的肩,“哥哥这回就听你的意见了。”

    说完跑出店冲到路边打了辆车就走了。

    男人定的地方是个城南的一家星巴克,路上堵得一塌糊涂,等肖锐赶过去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晚了差不多整整二十分锺。

    冲去还没顾得上打那个男的电话,问他坐哪个位置,肖锐就看到里面似乎有人起冲突,再定睛一看,肖锐一下急了,那穿著黑夹袄的不是马青是谁。

    马青正抓著一个跟肖锐差不多高的男人的衣领,前後摇晃著,男人脸涨得通红在掰马青手腕,嘴里还在不停地喊,“冷静点,冷静点。”

    “冷静你妈的蛋,孙子,你再敢张嘴放臭p,看我敲不敲掉你满嘴牙。”马青骂著就把男人往墙上顶,男人毕竟比马青高壮,使劲一搡,马青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地上。

    肖锐见状火一下升起来了冲过去一把抡开那个男人。“你他妈的干什麽?”

    “滚开!”马青还以为是男人来的帮手,扶著桌子站直身体把肖锐往後一推,身子还没扑上去,就被身後的人把手抓住了。

    “马青,他谁啊?你和他怎麽了?他惹你了?”

    马青转过脸来一看是肖锐脸一下变的通红,指著那男人吼了起来,“你叫他来干什麽,,你叫他来干什麽,这有他什麽事啊?叫他来。”一边狠狠地甩开了肖锐一边一个恶虎扑食就冲了去,卡住男人的脖子就往墙上撞。“你叫他干什麽,他和这事没一点关系,你叫他来干什麽,王八蛋,你安的什麽心,真的活的不耐烦了,你给我走,马上给我走,有话咱们出去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