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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摸了摸骨头好著呢,可能就是碰的狠了点,肖锐把马青的脚抱进怀里小心的按摩了一会儿,见马青叫的不如刚才叫的那麽凶了,放下心来,“腿没伤著就好,你那旧伤最怕摔了。”刚想检查一下马青的膝盖视线随意的往上一扫,才发现马青身上光著坐在地上那半软的兄弟一直在那块早看不出来颜色的地毯上蹭著呢。

    肖锐直著嗓子就叫了一声,“快快起来!”把马青吓的一激凌,“你丫抽什麽风呢?摔傻了?”

    肖锐顾不得说话,爬起来皱著脸把马青一把抱了起来,吓得马青当即尖著嗓子就叫了起来。

    “你丫的干什麽,放下来,快放下来。”

    肖锐肚子痛的说不出话来,把马青直接抱进了卫生间才放下来,一只扣著马青的手腕,一只手拧开龙头给昨晚借的那个盆里放水。

    肖锐这是要干嘛,一起洗澡?

    马青脸青了,这孙子究竟知不知道什麽叫脸皮,刚才不要脸的账还没算完呢,这又来了,也太无耻了。马青挣了挣手没挣出来,随手从架子扯了条毛巾下来想把下面围起来,肖锐一把拽掉了。

    “你丫的别不要脸”

    马青还没骂完,肖锐端起刚接的半盆子水‘噗’的一下子浇到马青的河蟹词语上。

    c!马青哀嚎一声,捂著下面就蹲下去了,扯到了脚伤再补叫一声。

    肖锐被马青的反应吓懵了,更被溅在身上的凉水激傻了,刚才怕马青跑了,一只手扯著马青也没顾得上试试水温,可这热水管里怎麽出来的会是凉水呢。

    肖锐赶紧拍了拍水龙头两边都试了试也没弄清这热水管怎麽出来的会是凉水。“怎麽会是凉的,我明明开的热水啊。”

    马青捂著下面浑身打哆嗦半天回不过神来,整个人被凉水激得差点没晕过去,尤其是那活儿,像打了几百针似的,痛得他快抽过去了。看到肖锐又开始接水,挣扎著拽过一条毛巾捂著下面话都说不清了,“你…疯子,被猪拱了,脑子里是什麽?浆糊啊,你真想让我阳萎也不能这麽下狠手。”

    肖锐一脸懊丧,这老天爷也太能和他做对了,连个破龙头都来捉弄他。“我真以为是热水,刚才我还看它冒热气的呢,昨晚上我就是这麽用的,我开的真的是热水的水龙头。”

    “你见鬼了还冒热气,你到底醒没醒,还是真的摔傻了。”

    “真的,我真的开的是热水。”肖锐也不确定了,冒热气了吗?

    “我管你热的凉的,你就是想知道你他妈在抽什麽风。”

    肖锐赶紧抓了两条大毛巾裹在马青身上把马青扶起来,“我就是见你那儿蹭地毯上了,那地毯用了没二十年,绝对有十年了,上面的白毛都成黑毛了,里面不知道爬了多少多少细菌多少!虫。”肖锐说的一脸委屈,他哪里会知道热水成了凉水,这凉水泼那里可不是开玩笑的。

    马青一听又快晕了,“知道你是研究细菌的,也不用跟天蹋了一样,就那麽一会儿功夫,哪就会弄身上去。”

    “马儿,我可一点也不想吓唬你,如果你用我们试验室的仪器看看你的那根宝贝上面,估计你直接想把它割掉算了。”

    “死开,割了你的我也不会割了我的。”马青嘴上硬,心里还是发毛了。“你出去,我自己来洗。”

    “没事,我帮你接水。”

    马青脸黑了,一肘子顶到肖锐腰杆子上,“你帮得著吗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以为你穿著短裤就没事,别说一层布料了,虫子最善长的就是穿孔打d。”

    肖锐一听二话不说脱了最後一件,端著重新接好的水站进浴盆里,往身上一浇,顿时一阵狼嗥。

    也让你这孙子尝尝扎针的滋味,蠢成这个样子也算是蠢出一种境界了,也不知道在外面是怎麽混的,真的是美国鬼子太好糊弄还是大愚若智把人给蒙住了。

    马青站在一边裹著两条大毛巾看著肖锐夹著腿在盆里胡蹦嗒乐得直想笑,嘴刚咧开又笑不出来了,眼睛随便一瞟就能看到肖锐光溜溜的身体。当年熟悉的身体依然如故,紧致的肌r比过去壮了些,更增加了几分成熟的韵味。。自己曾经是如此痴迷於这个身体给他带来的片刻欢愉和快乐,又有多少次自己是如此地憎恨著这个身体凌驾於自己之上又对自己那麽的不屑一顾,那些过往曾是那麽让人沈迷又是那麽的不忍心回味。

    想著曾经刻在脑子里的那些情景,马青的脸红了,眼红了。看到肖锐递了盆子过来,“能不能再帮我接一点。”马青默不作声的接过盆子开了水龙头果真不管哪边流出来的都是凉水,马青敲了半天捣鼓半天也彻底无语了。

    看著凉水哗哗的流,马青把盆里接满的水又倒了,“要不,我用热火壶给你烧点热水来吧。”

    “不用,凉的就凉的吧。”

    马青重新接了水递过去看到肖锐正笑脸盈盈地看著他,脸上一僵张嘴就来,“笑p笑啊。”

    “记不记得当年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话。”

    “那你最好给我忘掉它。”

    马青端起盆子二话不说兜头朝著肖锐泼了上去。

    肖锐这次可一声没叫,声音全压在喉咙里,从头到脚,皮肤都紧缩了,真他妈的过瘾,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子,肖锐一把夺过马青手里的盆子就把准备往外撤的马青拉住了。

    “过来。”跨出浴盆扔了盆子,肖锐抓了条大毛巾搭头上,捞住马青身体就贴了上去。

    “干,干什麽?”马青惊慌失措直往後退,退到门口退无可退了,只能死死地拽著身上的大毛巾。“你刚不是也泼我了。”

    肖锐一把把马青拉进了怀里死死地抱著了,头垂在马青肩上,毛巾遮住了脸。“马儿,让我靠靠好吗?”

    “你还想来劲啊!”马青伸手推肖锐,肖锐就像粘在了身上一样怎麽也推不开。

    “放开,你快放开。”马青挣扎,肘子撞、膝盖踢,肖锐也不反抗就死死的抱著马青,头垂著,马青狠狠的一脚跺在肖锐的光脚板上,肖锐哼了一声干脆把的马青的头一搂紧紧地贴在自己搭著毛巾的脸上。

    “你到底想干什麽?”马青快疯了。

    “不想干什麽,马青,我只想给你说,昨晚我上了闹锺,上到五点半,可我没能醒来,我只想抱著你睡,到了点悄悄的起来,仅此而已,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痴想,你不是过去的马青,我不是过去的肖锐,不是想就能把你按下去为所欲为,刚才在床上我是真的没清醒过来,尽管在梦里我不是君子,但醒过来,我清楚我只能干什麽,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醒过来,要不我是绝对不会侵犯你的,我清楚我是多麽想要你,不管你穿不穿衣服我都憋不住………”

    马青的脸僵了,身上麻了,看著肖锐肩上一颗颗水珠顺著冰凉的身体滑下去。还有那个被凉水击打的软下去现在又重新硬起来的东西像杆枪一样顶著他的肚子。马青的头开始晕了。

    “我在乎,真的非常在乎,我甚至想把过去发生的全部拉回来重新在乎一回,光想一想你刚才趴在那的那个样子,我就觉得我又死了一回,今天早上真的对不起。”肖锐放开了马青,把马青推到了一边自己拉开了门,“再洗洗吧,我给你烧热水,洗完钻被子里捂一捂,那些内衣内k就别穿了扔了吧,我去给你买,一会儿就回来。”

    门关上了。然後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再然後门敲了几下,肖锐放进来一壶热水,最後门轻轻的一响肖锐出去了。

    马青裹著两条大毛巾愣愣在站在浴室里站了足有十分锺才回过神来,重新接了盆水掺上热水洗了洗,看著地上肖锐刚刚脱下来的内k,想了想还是拾起来连同自己扔在地上内衣裤一起扔进了垃圾筒里。

    躲在被子里马青捂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身上没法重新暖和起来,身边似乎还挨著一具发抖的身体,肩膀似乎还压了一个人的重量。马青的拳头握紧了,脑子里乱轰轰的,心里什麽味都有,冲的他鼻子发酸,可这些味道也仅仅露了个头就被马晨苦著脸叫‘爸爸呢’的声音给打压了下去。

    他还有的选吗?他没有,肖锐也没有。

    肖锐回来的很快,把东西扔给马青就去了外间,马青换好衣服出来,茶几上早摆好了几样早点。

    肖锐低著头吃早点默不作声。

    马青站了半天见肖锐没招呼他只好走过去坐下,看了看肖锐手边的包子豆浆,肖锐不吭气,他也不好拿,僵了一会儿,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都开始叫起来了,昨晚的一晚稀饭早消耗怠尽了,更别提早上还像打仗一样折腾了好几回。听著肖锐呼噜呼噜喝豆浆,马青的胃也开始抽搐了。

    “有我的早点吗?没有我下去买。”马青小声问。

    肖锐低著头没吭气,马青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走,肖锐一伸手拉住了。

    “我还以为我不跟你说话,你是不会主动跟我说话的。”

    马青气结,“自己幼稚,就别把别人也想的和你一样没智商。”

    肖锐倒是无所谓,把腿边放的一个袋子提过来,把里面的稀饭、包子拿到马青面前,“你的是豆沙包,胃刚舒服一点不能乱吃,本来想和你去这里的餐厅吃,一进去好吗,乌压压的全是人,没想到这条件这麽差也没有人投诉也算是一道奇观了。”

    “投诉什麽,公对公有什麽好投诉的,又不需要他们自己掏腰包。”

    马青一点不客气的坐下来喝稀饭吃包子,看到肖锐又递过来一碗煮干丝,眼睛亮了,“你也喜欢吃这东西。”

    “谁说我喜欢了,你不是南京人吗?据说南京人都好这个,我倒觉得味怪怪的。”

    “切,你就不是南京的了?”

    “我?”肖锐笑了笑,“我是南京的外乡人,你怎麽样了,胃还难受吗。”

    马青摇摇头,“好多了。”

    “早上淋凉水别感冒了,吃完饭把药再吃上,别忘了多喝点热开水。”

    “嗯。”

    “脚还痛吗?”

    “好多了。”

    “对了,刚才我给舅舅打电话,他说我妈和马晨下午就从江y回来了,那你说这江y还去不去?”

    马青也没主意了,他们过去,他们回来,万一走岔了怎麽办。“那你说呢?”

    “要不,咱们在这里等他们,舅舅说他们大概下午四点多就到了,咱们五点去舅舅家,行不?”

    “咱们不能去车站接他们吗?”马青一脸期!。

    “最好别去,车站那麽多人,我舅让我表弟开车去接了,这事最好先让我和妈先谈谈,我已经让我舅舅先不说我过来了,我怕妈一生气,做糊涂事,再换一个地方怎麽办,这南京可是我妈的大本营,除了我舅在南京我还有三个姨呢,转一圈下来,能要了人命。”

    “那妈要不把马晨给我呢?”

    “马青,你放心,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没什麽形象了,你就再信我一次好吗?拼著我妈不认我了,我也把马晨给你要回来。”

    马青不吭气了,小口小口地吃干丝。

    肖锐吃完自己的,小心的察颜观色“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要不你带我转转南京,南京虽说我来过好几次,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他本来想说让马青带他去马青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可经过了早上的事,真不敢胡张嘴。

    马青回答到挺痛快,“也行,反正来都来了,正好我还想去看一个人。”

    吃完饭,肖锐监督著马青吃了药,知道昨晚那一场吓人的胃痛来的厉害去的也迅速真没什麽大碍了,马青和肖锐下了楼退了房,少不了又和前台争执了几句。两个人出来,马青辩认了一个方向,然後打了辆车朝南驶去。

    小马快跑………70

    地方到真的不近,坐车也坐了差不多快四十分锺。下了车,马青在前面走著,肖锐在後面跟著。地方和他们昨天待的地方差别不大,但这里要明显的破旧点,正在拆迁的建筑很多,没拆迁的也是些老房子,细长的走道,斑驳的墙皮。马青又问了几个过路人,听著马青嘴里蹦出来的南京话,肖锐心里真叫一个舒服,和他母亲偶而露出口的一模一样。

    两人走过了一片居民区,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农贸市场。走到市场门口马青停下了转过脸来对肖锐说:“如果嫌脏,你就别进去了。”

    “别事儿了,脏什麽,谁还没买过菜?”肖锐一步一趋地跟著马青进了一排排卖菜的大隔档,然後马青停下了,肖锐也停下了。

    肖锐定睛瞧了瞧,马青正看著第三排一个卖菜的女人。

    女人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穿得有点臃肿,烫著头发五官不错,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应该是长得不错的。女人正忙著招呼买菜的人说著笑著。肖锐愣了愣,再回过头来看马青,他知道这女人是谁了。肖锐轻轻碰了碰马青的手,还没张嘴问,马青一下转过了头快速向市场外走去。

    怎麽了这是?肖锐满肚子疑问赶紧追了上去。

    马青没搭理肖锐,蒙头出了市场,沿著街道边走边一劲儿的东张西望,看到街对面有个银行,也不招呼肖锐自己就跑了过去。

    知道马青想干什麽,肖锐也不著急了,静静地跟在马青身後,看到马青到自动取款机上取钱,可不大一会又空著手过来了,走到自己面前脸上有了几分犹豫。

    肖锐没吭气等著。好半天马青才低声问了句,“肖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出来的匆忙,只带了一张工资卡,上面只有二仟不到了,回去我就还你。”

    肖锐高兴的嘴角都翘起来了。他知道马青是再也不愿意欠别人的,情也好钱也好都不想欠,尤其是他肖锐的。现在马青能向他张得了嘴这可是好事,“要多少?”

    “八仟五。”

    肖锐掏出卡来过去取了一万递给马青,“凑个整数吧,省得你再取了。”

    马青也不客气接过来,“行,回去我就还你,打你卡上也行。”

    “随你便吧。”肖锐取下背包在里面找了找,翻出一个装资料的袋子,把东西取出来,把袋子给马青“来把钱装里面吧。”

    马青装好钱又进了市场,肖锐没跟进去,就在门口等马青,隔著几条隔档,肖锐还是能看见马青站在那女人的滩位前低著头,那女人说没说什麽肖锐看不清楚,但可以看到她在擦眼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肖锐刚想到这句话,又想到了自己。他们还真是一丘之貉。

    肖锐在门口等了五分锺不到就见马青从里面跑了出来,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喊了声,“快走。”就快步跑到了街对面,肖锐边跟著边回头看,只见那女人也跑了出来,手里拿著那个纸袋子,嘴里还大声哭叫著一个名字“豆豆”。

    豆豆,原来你也叫豆豆。

    坐了车,走了路,马青不吭气,肖锐也没法吭气,只是静静地跟在马青後面,马青走路他也走路,马青坐车,他也坐车。两个小时後,马青终於不走了,在一个挺大绿化带里找了张木椅子坐下了。

    肖锐看到不远处有肯德基,跑过去卖了一大包又专门为马青要了杯热开水,看著马青吃完喝完,还是没有一句话,肖锐一肚子的东西憋著也没法倒出来,只能悄悄坐在一边打量著。他以为马青会哭,买肯德基时还专门多要的几张纸,肩膀也在严阵以待,等到适合的时候,他会把马青揽过来。可马青没哭,就像一个安静的晒著冬天里不多阳光的年轻人,靠在椅背上大睁著眼睛著著那一排排整齐的树木。

    “她是你的生母?”肖锐很小心地找著词汇,看著马青黑亮的大眼睛迷了起来,不多会儿又睁的大大的。

    “其实她三年前去找过我,那时候我刚带马晨,她是从锥子妈妈那问到的我的工作单位,然後跟在我身後一直跟到了家,说她又离婚了,第二任丈夫喝酒赌搏,儿子又不学无术,连高中都没考上,还爱打架生事。她做了一夜的火车舍不得买卧铺坐硬座过来的,不认识路又找了好几个小时。当时我连门都没让她进,水都没给她喝一口,她就站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哭,说我在那个人家里的事她全知道,我腿被打断了养在锥子家,那家的男人打到锥子家硬说锥子妈妈想挑拔我们之间关系,著我回去,後来没办法我只能逃了,她说这些她都知道。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正在生不如死的时候,那个带你来这个世上又不负责的人是个彻彻底底的旁观者,她甚至不能去她亲戚家里说让他们对我好一点,她生怕她稍稍对我热情点,我就会缠上她。然後等她需要你了再过来说一声她全知道,我的痛她全知道……… …”

    肖锐脸一下赤了,低著头看著地上的碎石子,一股又酸又涩的味道就在心里面翻腾过来翻腾过去。马青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地砸在他心上,就好像马青说的不是他母亲而是他肖锐一样。

    “刚才我给她说,这一万块给她是让她养老的,我不负责养她的那个混帐儿子,以後每三年给一次,想要再多的我也没有,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富人,每一分钱该干什麽钱没到手我就计划好了,我恨她,发自内心的恨她,所以我只会给她钱,每年给她当初她卖了我那麽多的钱,只是因为她带我来这个世上,她别指望我会认她。钱我会直接汇给她,但我永远再也不见她了,她也别来找我,她永远别奢望我会原谅她,我们永远也不会有母子情份,我只是为她十个月的zg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