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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累了,也可能巩青的脸太没危害,窝巩青怀里就睡实了,这不刚醒来,又开始闹了。这回我算是把孩子领教了,人小这精神可一点也不小,该睡的时候睡,还一点不耽误闹,杀伤力十足。”

    马青一听哈哈直笑,捏捏马晨的小脸蛋,“知道了没,好东西不是白得的,下次他们再用东西诱惑你,你还得这麽折腾他们。”

    旁边站著的李衡‘啪’的就给马青肩膀了一下子,“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不是为了你,今天我们可赖这了,光敲门就敲了半个小时,中午饭还没著落呢,听阿北说你是大厨级的,赶紧给我们滋补滋补。”

    肖锐还不等马青答应忙拦著了,“我请你们出去吃,出去吃。”早上做的疯了点,马青好几年没做身上难受是必然的。

    “怎麽了,这就心痛了,做饭是轻体力劳动,哪比得上你们颠鸾倒凤……”

    马青一见李衡越说越没形了,马晨还站在这呢,伸手就在李衡腰眼上捅了一下,“想吃饭还不管住你的嘴。”

    李衡一低头看到马晨正好奇地盯著自己呢,啪啪在自己嘴上拍了两下,“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了,没办法,下次注意,下次注意。”然後捏捏马晨的脸,“宝贝,快别苦著脸了,来笑一个。”

    马晨眼一瞪嘴一歪,“我才不是你的宝贝呢,我才不对你笑。”

    李衡一脸的冤枉,“你这个小东西还挺记仇,不就没让你玩我的身上的东西吗。”转过脸来恨恨地对马青说,“你儿子一醒过来就拽我的r环,差点没把我茹头扯下来,妈妈的,痛死我了,他还倒不乐意了。”

    “谁叫你s包整那种没用的东西。”马青笑骂著招呼大夥先自己找地方坐,找不到地方就睡床上去,谁叫他这房子总共也就40多平方,尤其是客厅小得像鸟窝,猛然间挤进这一群人,连空气都稀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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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晨把一众人折腾的疲惫不堪,自己睡饱了精神十足。马青先给马晨弄了j蛋牛奶吃了再吃了点小点心。马晨吃饱喝足要去楼下跟新结识的小朋友玩,马青只能先把马晨送下楼又嘱咐了那家看孙子的老太太帮他盯著马晨点儿,自己快速地出了小区买菜去了。

    马上就过年了,就是中午,菜场的人也不少,马青快速挑了几样,又冲到r类区去买鱼买排骨,刚提上几的排骨头还没转过来,手里的大袋子一下被人抢走了。

    “哎,谁呀……”马青急得大叫,赶紧转过脸。

    “出来买菜也不叫我,让我在这里转了两圈才找到你。”肖锐一脸埋怨指了指袋子,“这麽多东西,喊上我不也可以帮你提嘛。”

    马青脸上一下笑开了,把手里的两条鱼和一袋排骨也放在肖锐手上,“那这些你也帮我提,我得好好使用你。”

    “用吧,用吧,不用白不用。”肖锐嘿嘿一笑,悄悄用腿在马青腿上蹭了一下。

    “那你等等,我再买两袋米两袋面,刚我看那里促销呢,你说是买10公斤一袋的还是15公斤一袋的,要不25公的吧,正好过几天回去给妈拿上,省的她过年自己买了。”

    马青说著就往卖米的地方走,肖锐赶紧冲上去拦住了,“别呀,米、面哪不能买呀,往我妈那里扛吃饱撑住了,我妈那楼下50米远就有卖米的,人家还负责送货上门。”

    “那不是你现在正有空吗,不用白不用,背个五、六十公斤的东西很困难吗?”

    肖锐鼓起嘴瞪著马青,咬牙切齿的真恨不得把那张歪著的小嘴给扯平了,“马儿,我发现你真不能惯,一惯,东南西北都认不清了,蹬鼻子上脸的劲儿太大了。”

    马青笑眯眯的“上脸哪里够,我要上头顶,踩著你的天灵盖。”

    肖锐拿著手里的袋子就给了马青一下“你也太恶毒了,天灵盖都蹦出来了,知道天灵盖在哪儿吗?”

    马青转过脸来,“不就是你脑袋上那一坨麽。”

    “你个小兔崽子,挺横麽。”

    “怎麽了,後悔了,後悔现在还得的及。”

    “後悔,那是肯定的,怎麽今早儿我就能睡死过去了,要不,我绝对让你没精神在这里挤兑我得在床上好好趴趴,哎,那个早上那样真的不痛吗,早上我给你洗的时候看你那有点肿,等会买点药回去我给你抹抹,好长时间没………”

    “要死了,在这里说这些。”马青看到身边一个大婶一脸好奇地盯著他们,狠狠剜了肖锐一眼,从肖锐手里扯下来一个袋子提上转身就走。

    肖锐终於扳回来一局,得意地跟在马青後面,快到小区的时候,看到有药店进去买了点消炎药出来,马青早没影了。

    上了楼马青忙著做饭,肖锐洗水果倒茶水侍候那几个大爷也稍带著给马青打下手。

    巩青窝在沙发上补眠去了,李衡开了马青的笔记本打游戏,张宽晚上没睡多长时间精神倒还旺盛坐李衡边上当指挥,手还不老实地伸进苏桦的被窝里捏捏这碰碰哪的,摸著摸著不对劲了,摸著一个东西,张宽稍稍感觉了一下,赶紧把手伸进苏桦没脱的秋裤里摸索了一下,压著嗓子就吼了起来。

    “肖锐,你给我滚过来。”

    “怎麽了?”肖锐手里抓著一把青菜就跑了过来。

    张宽抓著手里团成一团的东西就朝肖锐扔过去,“你小子办完事也不打扫战场,让你的臭内k和我们家领导睡一个被窝里去了,万一那上面有什麽不该有的东西,你这不是恶心我呢吗。”

    “我就说刚才怎麽找不到呢,原来还藏在被窝里。”肖锐像没事人一样一把抓过来闻了闻又晃出去了。

    “你得洗手啊,要不然可没人吃饭。”张宽直著脖子在後面喊。

    李衡在旁边笑得一脸春色踢踢张宽的腿,“笨蛋,那是马青的,这都看不出来。”

    “谁说我看不出来了,没见我叫的是肖锐,怎麽不叫马青,那是对下面同志的尊重。包括我们36岁还依然穿j字裤的李老师。”

    “c!”李衡两只长手一伸就把张宽按床上去了,一只手扯著张宽的耳朵就拧了个倒转180度“几天不收拾你这狗东西,你就上房揭瓦了,j字裤怎麽了,你想穿还没那个姿色呢,就你那个肥p股,快赶上老母猪了还得得个p呀。”

    张宽捂著耳朵连忙告饶,“我就是刚才见你们家布置的像个新房一样,还红床罩红被子,再加上你像个花蝴蝶一样,你们家老巩能吃得消不。”

    “吃不消,他吃蜜呢,甜不死他。”李衡气哼哼地放了张宽又爬回去打游戏去了。

    饭吃的叫一个闹腾,就是马晨在,马青和肖锐也叫这几个用明的暗的、不明不暗的,色的不色的各种隐晦的象形的挤兑的p股都快坐不住了。只能感叹遇人不淑,合著学问高的人色情知识也扎实。

    马晨是人一多就来劲,满张桌子到处跑,伯伯、干爹叫了一串串子,张宽乐得没形早把昨晚上的折腾忘干净了,骗了马晨喝了一小口白酒,被马青发现後把张宽骂的臭死,说要糟蹋自己养个孩子糟蹋去,直接将了张宽的军。养孩子的念头张宽是差不多打消了,孩子也就偶尔逗逗还可以,真要每天这麽又哭又笑又闹又叫,不说苏桦了,张宽这种爱热闹的都没法受得了。

    张宽算是把这颗心放下了,苏桦称了心自然心情不错,然後大家的注意力又转到巩青和李衡身上去了。巩青和李衡还有两个月就到四周年了,虽说巩青和李衡年纪都不算小,认识了也十好几年,真正过在一起也才这麽一段不长的时间。等马晨不胜酒力被马青哄得睡觉後,巩青难得的说了几句不常说的话,差点没让李衡飙出了眼泪花子,一挥手,四周年你们都甭来给我凑热闹,等十四年的时候,我请你们逛死海,咱们好好的往死里折腾,直接得了众人劈呖啪啦的好几巴掌。

    等这帮子老爷们吃完喝完闹完终於拍拍p股走人了,天也差不多黑了。肖锐帮马青打扫完战场,才有功夫把那个藏在口袋里的消炎药膏给了马青。

    “下次咬死就出去吃,做饭累死人,吃的好让这帮人惦记住了,那不得一有时间就往这扎啊,有得你累的。”肖锐伸著两条长腿躺在沙发上喘粗气,整整洗了一池子的碗,这帮狼再给他们来一桌也能塞得进去,太恐怖了。

    马青早没精神了,本来就没睡多长时间,再忙了一下午,腰酸背痛,现在全显出来了。

    “行了,你回去吧,两天没回家,妈一定急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明天咱们一起回去准备过年吧,我妈知道我在你这呢。”

    “别呀,你放假了我们还没放假,明天还得上班呢,再说,你留在这也没地儿睡。”

    “咱们三个人挤一挤。”肖锐一脸神往。

    马青直接没客气,“一米五的床挤三个人,你打算把谁挤下去?”

    “那睡沙发总行吧。”

    “少来,这沙发也是能睡的,短的能放下你的腿吗。再说,你借王海的车总得给人还回去吧,锥子过年要回南京,他们铁定开车回去,我还给锥子妈妈买了些东西,你还车的时候帮我捎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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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锐从沙发撑起身子,看著坐在旁边小方凳上的马青,招了招手“马儿,过来。”

    “干嘛。”马青有点警惕地看著肖锐,他可不想羊入虎口,後面还痛著呢。

    肖锐一把捞住马青胳膊就把他硬拖到自己身上了,“睡不了,干不了,亲还不能亲一下了?”

    “少流氓你。”

    堵住马青的嘴美美的肆虐了一通,看到马青实在有些疲倦了,肖锐放开马青,进了卫生间,一看头顶上简单的淋浴没治了,本来他是想让马青在热水里泡一下然後给他把药上了,可这里显然没有这个条件。

    出来看到马青已经窝沙发上绻著腿闭著眼,肖锐走过去挨著马青坐下,把马青的腿一拉,马青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推肖锐,“别闹了,让我歇一会。”

    “马青,要不我到街对面酒店开个房,你用那里的浴室泡一会,身体就舒服了,我一个人在家守著马晨就行了。”

    “神精病呀你!我哪里就弱不经风了。”

    “那我帮你按摩一下吧,我这手法可是中西结合的最高境界,还曾帮人治过腰椎间盘突出。”

    “你就吹去吧。”马青嘴上不相信还是放松了身体。没想到肖锐还真不是吹,手劲力道位置拿捏的都很到位,把马青按的直哼哼,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

    肖锐按出了一身汗,把马青拉起来又在背上拍打了一番才算完了。“怎麽样,我这大师级的水准还行吧。”

    马青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动了动腰,真的轻松多了。“算及格吧。”

    “从你嘴里出来及格那就是高分了,给个奖励吧。”肖锐稍稍呶起了嘴。

    “没问题。”马青笑了笑进卧室取了一个信封模样的东西出来,“给,奖励。”

    肖锐站起来没接信封一下把马青圈在怀里。

    马青推著肖锐,“别闹了,你赶紧回去吧,回去晚了等妈睡著了你一进门又要吵著妈了。”

    肖锐没理马青,把马青的手连著那个信封捞过来放在胸前,又紧紧地把马青圈住了。

    “那套房子最多五天时间就能全部弄完,搬过去好吗?”

    马青抽了抽手没抽动,把脸埋在肖锐肩窝里,好半天功夫终於点了点头,“嗯,不用见那个卖房的中介吧,那天我一著急甩了他一裤腿的墨水,他愣是青著脸一个字都没吭出来。”

    肖锐笑了“有他什麽事,明天你请上一天假我们一起去买家俱。”

    “行。我一天工资100块,你得先打我帐上。”

    “那好,我先预定十天的,我那天在网上看了有种二米六的大床,就买那种好不好,两个人睡了宽敞,三个人睡了不挤。”

    “好。一个人86公分,多出来的那一点算马晨的福利了。”

    “每天晚上要坚持下楼走路,那个小区有一个很大的中心花园,你的腿不能多跑,但还是要多走动走动,回来我帮你按摩,咱们一定要保证你六十岁不用坐轮椅,能跑能跳能撒欢。”

    “行,没准我可以参加老年运动会,来个跳高什麽的,挣块金牌给马晨当家底儿。”

    “不是所有的家务活你都要抢著干,我比你高比你壮比你健康,我来做。”

    “知道,不就是你干活我享受吗,我肯定能做到。”

    “让豆豆单独睡好吗?我想办法跟他说。”

    “他要不愿意呢?”

    “给他大刑伺候。”

    “死去吧,我先把你阉了。”

    “我哪舍得,你现在是我的大儿子,他可是我的小儿子。”

    “你还没形了啊?”

    “我会威利诱动用我的全部聪明才智把他搞定的,你乖乖的在床上陪我就行了,他吗,该学著独立了。”

    “滚蛋吧,你怎麽不独立。”

    “这一万块我拿著了,就当你从我这里买了一样东西好吗?”肖锐从马青手里抽出那个信封,看到马青收了贫不明所以的抬著头看著他,“什麽东西?那几个银坨坨?”

    肖锐一下笑了,冲马青脑门上轻轻弹了个响,“那几个银坨坨怎麽能是钱能买回来的,我还等著一年後你重新打好它们给我戴手上,咱们就可以手拉手的去结婚呢?”

    “脑子里发大水了,结个什麽p婚,耍猴玩啊。”

    “只要想,什麽都能办到,咱俩这麽艰难不又绕回来了。”

    马青不吭气了,抬起头看著黑乎乎的窗外,脑子一乎儿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那到底是什麽?”

    肖锐把马青的头重新压回肩上,“很小的东西,如果觉得亏,你可以不买。”肖锐说著把钱又塞进马青手里。

    “你神经病啊,让你绕的我都糊涂了,这钱本来就是还你的。”马青抓著信封又塞回肖锐手里。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说你同意了,要不这钱我不要,你想咱们都这样了,你怎麽还跟我这麽生分的。”

    “这样了又怎麽了,借的就是借的。”

    “马儿,今儿可是咱们新生活的第一天,不能让这事伤了和气吧,说你同意了,从我这买了一个东西,要不今晚我不走了。”

    “好,好好,我同意了,你真是够幼稚的,现在可以把我买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瞻仰瞻仰了吧。”

    “一个月之後就到了。”

    “你这疯子,一个月之後的东西,现在就来吊我胃口。”

    “我不是怕你不认帐嘛。”

    “我白痴啊,送我东西我还有不认帐之理。敢给我弄一些恐怖的东西吓我,我撕烂你的嘴。李衡那种永远长不大的人才弄那些东西玩,你可别跟著凑热闹,好了,快回去吧。”

    “别呀。”肖锐一把又把马青捞进怀里,“刚刚我们的生活还没规划完呢,咱们继续。”

    “疯了你。”马青砸著肖锐肩膀。

    “离疯还早呢,不过半疯了已经。”肖锐压著马青的拳头。

    “今天这一出就是最後一出了行吗?”

    “什麽意思?”马青没明白。

    “明天起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也是你的东西,咱俩被钱伤得够深的了,再别用这个东西来给我们的生活添乱了行吗?咱们家需要一个管家婆就行了,就冲你86公分的口算,我觉得你特符合那个形象。”

    马青半天没吭气。肖锐抬起马青的下巴盯著那双黑亮的眼睛,他知道马青的硬伤在哪里,从今天看到马青接受了他之後还要拿著那个信封还给他他就知道,如果马青放不开,他们就是住一起了,马青依然会成了那个七年前睡在他身边有了困难不张嘴而是努力自己想办法的马青,他不能容许马青别扭的跟他生活在一起还要考虑那些他不该考虑的事情,马青不是一个人生活,他身边有爱人,有家人。他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马青的,马青也一样每一分毫都是他的,他们不应该再分彼此。

    “我知道很多人在一起生活经济上都是独立的,咱们不需要这样,行不行。”

    肖锐晃著马青。“行不行?”

    “行。”马青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

    “嗯。”

    “这一天一夜的感觉太难忘了,马青,我从来没感觉这麽幸福过。”

    马青的嘴动了动,可这回没声音出来,不过肖锐没什麽遗憾。早一点晚一点对於他一点也不重要。该听到的迟早会听到。

    坐在车里,肖锐看著那个二楼的窗户,先是客厅的灯灭了,然後是卫生间的灯,最後是卧室里的小台灯。看著那个走到窗户边对著他轻轻挥著手的马青,肖锐眼睛热了。这就是他们的将来的生活。

    多少美妙的生活。

    打著了火,肖锐伸出手去对著那个窗户挥了挥手,把车慢慢驶出了这个破落的小院。出了院子肖锐没有继续开,把车停在路边,肖锐摸出裤子口袋里他下午趁马青和那一夥人吃饭时从马青床头小柜里偷出来的东西,不由的笑了。那不是那三个银坨坨,虽说他看到那个红绒布袋子里的东西时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可他还是忍下了,有什麽比马青亲手打好了它们再给他带上更好的呢。

    看著手里马青的身份证和那一枚小小的刻著马青名字的方章,他期待明天早上它们能顺利的盖在那份购房合同上然後再悄悄的给马青还回去。

    把这两个小东西装进马青刚刚给他的信封里,这里面有马青刚刚给他的一万块钱。

    马青用那一万块给自己买了一个家,一个属於他自己的家,一个不需寄人篱下的家,一个不需要他半夜打著包悄悄离开的家,不需要坐在公园的石凳上看著月亮然後远远地站在楼下徘徊的家,不需要惦记面积大小房租多少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