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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德恩的视线来回在紫和小路之间。
紫跑得快吗?如果他领先他一步冲下山的话,他有胜算吗?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是有好好吃饭吗?”从来没有过的平和语气,要是向德恩仔细听的话,就能知道紫今天的心情很好。
说不定他只要顺他的话编出谎言,然后回到房里再重新计划。
这样的话,也就不会被他一时的糊涂,而葬送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向德恩看见那个恶魔踩着轻松的脚步靠近,一步、两步……转瞬间,他拔腿奔往那条小径!小路两旁的细小树枝刮过他的脸,带来细微的刺痛。
但他却不予理会,拼命地在及膝的草间拔足狂奔。
身后,是失控的怒吼:“向——德——恩——你给我回来!”
听到这声呐喊,紧接着是一阵踉跄,脚边被石头绊倒。
趴倒在地的时候鼻间吹起一股泥尘,他狼狈地挣扎起身,拖着受伤的脚踝继续往前跑!不能回头、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停下!阿直在医院里等着他呢,当他进门的时候,阿直一定会开口糗他,说他是逛大街逛到迷路了吗?现在才回来!然后小刚跟五荣会一起联合起来跟他作对。
智全一定会扁着嘴来到他身边,别扭地对他说:哥你总算回来了。
他的妻子,碧凤肯定担心得瘦了。
没关系,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向德恩像是已经回到他们身边一样,他几乎快喘不过气地奔跑着,抬头对着被树影遮得稀稀落落的天空微笑。
——很快的……我就能回到家了。
猝不及防地,背后是一阵猛力的撞击。
一具温热的身体紧紧抱着他,随他一起滚落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下来。
那个可怕的恶魔没有任何表情,将他压在身下。
午后的阳光仍然刺眼,那个人被影子笼罩着,满脸y暗。
向德恩觉得一切好像回到了八年前,他第一次亲眼看到紫失控揍他的样子。
“放我走……”向德恩低喃着,伸出发颤的双手推拒将他压在身下的紫。
“莫东紫——放我走!”凄厉的叫声里是无限的绝望。
他看见紫抬起手,在下一秒,十几个耳光毫无预警地在他脸上落下,打得他头晕脑胀,视线一片模糊。
他再无力气反抗,忙着护住自己的双手也被阻拦下来。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人影折s成两、三道。
他口腔里满是腥臭味,随即咳嗽了几声,脸却被捧住。
一道冷静却残忍的声音,在耳间传开。
“你想走是吧?我会让你再也没办法走!”
在丝毫没有办法抗拒的情形下,他的身体被翻转过去,鼻间接触到新生的草芽,有些刺的感觉让他清醒了一些……然后意识到自己的裤子被扒下来,他口里喃喃念着不要不要……即使无力地向前爬行,身后的人随即将他拉了回来。
向德恩张开嘴,还来不急呼救,便吐出一声可怕的惨叫。
狂野的冲撞,毫不保留地带着那粗长的硬块一起进到他的身体里。
他紧紧地抓住地上的野草,指甲陷入土壤里。
折磨一波接着一波而来,毫无止尽……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被锁在这片树林间。
树上的鸟儿朝这里点了点头,仿佛不忍心看下去而飞远。
夕阳映染在橘黄色的天空,看起来很美,但距离却遥远到伸手也触摸不到。
他茫然地半垂着眼睛看着那片天空,身体不时颤抖几下。
他吞咽了口口水,口腔内有股令人难受的苦涩味,眼角的伤被热泪渍得痛,但他像毫不在意般睁开眼睛,清楚地看见那个男人站起来擦拭着他流到对方身上的血。
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紫满意地看着向德恩的惨况。
然后,像是嘲笑他的自不量力,紫的唇角微微弯起一个角度。
“我还以为碰了你自己真的会吐,想不到……你跟以前一样棒。”
紫伸出手扯住向德恩的发,随即惹来吃痛的闷哼。
“啊……”向德恩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但紫抓着他的头发直接将他拖着走——下半身仍是赤l地被拖行——背贴在地上,他极力想要站起来,却立即被头皮上的力道给牵着走。
翠绿的草地上,几缕鲜血点缀其间。
……
回到山中别墅里,向德恩直接被甩到大床上。
像在小径上的暴行那样一再被同样的行为对待,到晚间的时候,他脸部潮红,全身热烫。
他知道自己是发烧了,但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并没有停下来。
“不要……”向德恩虚弱地推阻着那个正在激动中的男人,脑中闪过一丝死亡的感觉。
“好热……”男人吐息着,大掌游走在他的身体上。
向德恩撇过头,泪水再度浸入枕头里,他将臀部缓慢地向后挪了挪。
好了……总算好一点了,在身体里不停抽c的东西总算是出去一点了。
“你还想逃吗?”冰凉的双手将他的腰一拢,他立刻发出悲鸣的声音。
“你看你这双腿……你的脚毛怎么这么少呢?像个女人一样,好光滑呀……如果沾上鲜血的话,会不会变得更好看呢?如果,把它折断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啊——”碎裂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向德恩额冒冷汗,他小腿的r好像被体内的某种尖锐的东西痛了……他整个身体猛然向上一弓,然后脑中的一阵强烈晕眩让他在下一秒瘫在床上。
他以为听到了自己的呐喊,实际上他的喉间只发出一声机器般的喀喀声就静止了。
紫的手放在他的脚上,脸上是一抹猖狂的笑。
这样,亲手地——将他的左小腿骨折断。
如此一来,他就没有逃掉的能力。
向德恩的眼前一黑,耳边是破门而入的声音。
“紫——你——你做了什么!”奇的声音已经失控了。
埋在体内的邪恶终于退出,向德恩连哼声也没有。
似乎有人抬起他的断腿,他是不是……再也不能走路了?——碧凤,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第十章
我的手,无法自由;我的脚,无法移动。
我的人,无法躲藏;整个的,被囚禁了。
“好美啊……”侧过头,向德恩吐着寒气带着微笑看着那个仰望着天的平凡侧脸,都说了她特别怕冷还硬要来阳明山上看雪。
这下可好,零下的温度把她的鼻头冻得红红的,像小丑。
天空飘着雪花,还说什么台湾亚热带的气候要看到雪实在不容易,就算如此,也要顾顾自己的身体啊……笨蛋!“看看你,鼻水都流出来啦。”
吴碧凤慌张地伸手摸人中,一片干干的,她鼓起脸颊,“又捉弄我,真是!”
“我怎么舍得捉弄你呢?老婆大人。”
从后面抱着她,他低头贴在她的颈边,闻到长发上飘过来的洗发精香味,淡淡的,很耐闻,是碧凤的味道。
“注意你的身体啊,上个月的感冒好不容易好的。”
说着说着,抱得更紧了。
“你呀……越来越婆婆妈妈,阿直都说反而你变成我老婆了。”
向德恩翻白眼瞪向旁边那个噪音制造者,阿直都几岁的大男人了,还跟一个小孩过不去!一群袖手旁观的人看着两个一大一小的人玩着对峙戏码,大的是阿直、小的是晓轩。
他们所争之事也不过是拍照的时候两个人特别受抢镜头,吵着谁站中间谁站旁边。
碧凤先笑了笑,“要是有相机在的地方,他们没一次不吵。”
“早知道就别带他们几个出来,真是麻烦……”
“呵呵……其实这样也不错啊,人多热闹。”
“是啊……这样也好。”
除了耳边大人和小孩的吵架声、一群人的爆笑声之外,他们两人只是亲密地贴着身体,厚重的衣服也阻隔不了彼此的心跳。
他们看着被雾迷蒙的群山,薄薄的日光照s下来,几乎要融为大地的一体。
“一辈子就这么过吧,将来老了,我们可以住在山上。
空气很新鲜,到时候晓轩也可以带着全家大小来山上看我们。”
碧凤侧过头,以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而他的回应是低头的一吻,对方还害羞地脸红,从小丑变关公了。
“是啊……”他眼中流露出无限温柔,“我们还可以在后院种菜,享受田园乐趣。
也可以种种茶,你知道的,小刚最爱品茗了。”
说到这儿,她轻轻地咳嗽两声。
向德恩立刻脱下身上的厚外套往她肩上一披,“我们走吧。”
第一次的,成为夫妻都七年了,碧凤主动献吻。
“真想把你的好全部藏起来。”
她捧起他的脸,微笑说着。
“呵呵……想要一个人独占我这么贪心?好吧……让我想想。”
作势思考了一会儿,向德恩脸上露出无赖般的微笑,所幸一把拦腰抱起她。
“呀——你、你、快放我下来!”然后,他抱着她,对着山峰们喊出:“吴——碧——凤——我——爱——你——”那群原本围着阿直跟晓轩的人群看过来,各个都投以“你好样的”眼神。
“你真是……”碧凤的脸埋入他颈间处,但余角视线扫到的是幸福的笑容。
“你想把我的好全部藏起来?但是,我的好,不是早就都给你了吗?”
脸上一阵湿意,一滴滴的水从颊上滑落。
怎么了?脸上是雨水吗?他躺在户外吗?还是,这样温热的y体其实是泪水?上帝,你也会哭泣吗?你终于……落泪了吗?张开泪眼,还没对准焦距,向德恩感到呼吸困难,他伸手想要摘掉盖住口鼻的氧气罩,立刻遭到一道声音的阻止。
耳边传来他日日夜夜期待着的声音。
一道,特别温柔的女音。
“别动,你身体还很虚弱,这样就好了……别动……”打从高三那一年开始,他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上帝这种东西。
可是现在他却信了,上帝派来她的女神,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激动地张开嘴,却只发出喉间摩擦哈气声。
然后,他努力地伸手抓住那渐渐清晰的影子,温热的触感……真的是她,他的碧凤。
相思化成泪水,奔流出来。
压下肺部针刺般的烧灼感,向德恩只想立刻起身抱住她,再也不要和她分开。
“乖……别动,别动……什么都不要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令人安心的微笑,带着泪花的微笑,碧凤的脸又逐渐远去。
向德恩再次醒来的时候,满鼻腔都是药味,但是呼吸顺畅多了,氧气罩也拿掉了。
他整个人以很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身体没有疼痛。
他慢慢地望向窗外,阳光很大、视野很好,临近窗户的树上还传来夏蝉的知了声。
这里不是山中那栋别墅,房间里的物品清一色全是白的。
但这里不像医院,有哪一家医院有这么好的窗景?从这里望出去,窗外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突然想到,他再次入睡前所看到的人……碧凤的出现应该是个幻觉吧?艰难地坐起,向德恩想要下床的时候,却发现左小腿上了层夹板还绑着绷带,一圈圈的白布让他的腿看起来很肥肿。
对于他的断脚,他应该愤怒、发火、乱扔东西,但他却什么也没做,仅瘫坐在床上。
“碧……凤……”嗓子很沙哑,发出来的声音像老人一样。
门口传来动静,向德恩转过头,视线停在那里,苍白的脸更加惨白。
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进来,小孩子脸上有可爱的红晕,他带着天真的笑容冲进向德恩的怀里。
“爸爸……爸爸……晓轩好想你啊……”
“……晓轩……你怎么在这里?”如石化般僵硬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向德恩伸手轻触到晓轩脸颊上的热度,立即像烫伤似地缩回手。
然后他双手紧紧地抓住晓轩瘦弱的肩膀,张口大吼:“你不能在这里!快走!快点走……”——为什么!不能……不能让紫看到他!这是我的儿子,不是莫东紫的,是我跟碧凤的孩子!
“爸爸……”小孩五官扭曲在一起,随时都会哭泣出声。
“快躲起来!躲起来……不能让别人看见你!”向德恩慌乱地张望四周,他拎起向晓轩,双脚刚刚接触地面的时候,右脚无法单独支撑身体的重量而大力地跌趴在地上,小腿上手术后的那伤口裂了开来,红色的鲜血逐渐在白色的绷带上染开。
这时,向德恩才开始感觉到痛。
“爸爸——你流血了!妈妈——哇啊啊啊……”向晓轩的小手抓住他的肩膀,放声大哭。
门边立刻出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她捂住惊讶大张的嘴,急忙跪倒在地,轻轻地抬起向德恩的小腿。
“恩,你别吓我呀!”不是幻觉,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老婆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处。
“你也……你也……”向德恩大口大口地喘气,急欲确认一件事。
——为什么你在这里?为什么晓轩在这里?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流跟他说过的,他会支开所有的人。
但紫为什么会在那里?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回家的路,是这么地遥远……
“你告诉我,我已经回到家了。告诉我,这里是医院。告诉我,你们不是被绑来的。告诉我……”难受地抓着胸口,向德恩如败犬般倒进吴碧凤的肩侧。
她抱着他,什么也没有说,耳边只有她的轻泣声。
他干涩疲累地闭上双眼,眼泪不管怎么努力也忍不住落下。
在山中别墅似的医院,在台湾还真的是仅此一间吧?这间医院里只有三个病房,但里面却驻守一整个医疗团队。
一个礼拜七天每天都有医生来替向德恩换药,只是这一个月来,天气实在太热,就算每天换药,他仍是觉得包在绷带下的小腿相当闷。
休养了将近一个月,他已经能独自下床走动。
就跟在家里没什么不同,他吃着碧凤煮的饭,跟晓轩打闹度过每一天。
有时候他会和家人们坐在后院的小草原上,那里有一棵看起来已经活了一百年的大树。
然而,不想面对的现实,他仍然没有问……是谁将他们三个送来这里的?就算问了,也只怕那答案会让他连晚上做梦都吓醒,以提防什么人又要再次闯入他的小世界。
既然麻烦没找上门,何必去自找?他从碧凤的口中得知,阿直确实是中枪,右胸腔虽然不是近心脏的地方,却一样危险。
好在阿直是个祸害肯定要遗害千年,在他被绑架后的第四天,阿直脱离了生死一线的危险期。
阿真醒后,便联合小刚、五荣他们透过各种管道不断地在找寻他的下落。
当然,他们是找不着的,那三个人在台湾的势力……不容小觑。
那么现在……其实只要不去想自己实际上像笼中鸟般被囚禁着,这样的日子并不会很难过。
何况,碧凤一直想在老了以后跟他一起住在山上的不是?现在不过是有人他们将计划提早了而已。
编出来骗自己的谎言虽然无力,即使连自己都不想相信了,他也得相信。
与其担心恶魔随时上门,还不如养好小腿的伤,再……再做打算!因为,再怎么样,全世界还是这么在运转,时间仍然从沙漏中滴落。
再怎么样,太阳明天还是从东边升起照耀你,不会抛弃你。
今天的天气是大晴天,最适合意外的访客到来。
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快睡着的向德恩,就在眼睛眯上的那一秒,耳边便听到:“有蟑螂跑进你的嘴巴。”
喝!什么!他下意识地舔舔嘴唇,手背顺便划过去。
什么蟑螂,没有啊?向德恩眼睛呈现爱困的死鱼状态,然后就看到那个熟悉的笑容进入他的视线里。
段月……那个长得一点也不像二十八岁的男人,他提着一个水果篮坐到他身旁边的沙发上。
水果篮里有苹果、木瓜和香焦,还有一瓶高级包装的酒。
“你真是脆弱啊……”段月伸出食指戳戳向德恩受伤的左小腿。
“喂!会痛!”
“过了一个月了,线也拆了,还痛?”他瞪着段月,摸摸自己贴着透气胶袋的小腿。
伤口其实已经不痛了,该愈合的地方也都愈合,但他就是不想让这个人碰……被段月碰到,好像间接被某人碰到一样。
“你来做什么?”
“当然不是来说好话给你听的。”
段月转头望向屋外,阳光洒在前廊上,那里空无一人,他才又转回头,“我刚看见你老婆了,挺清秀的,还有那个小家伙,那是你儿子吧?长得很可爱啊,长大一定迷死很多人。”
“你来做什么?”向德恩的敌意瞬间升起。
突然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