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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

多放逐者在游历试炼时间结束后,不再返回寄存之地。在过去,少数选择了加入毁灭神城或死亡神城,部分选择了天地任我游。但更多的,仍旧选择归返,通过这个阶段对战斗经验的积累沉淀,内力更进一步的积累成长,归返寄存之地的放逐者,根据带返的特殊珍贵物品数量,以及实力的评测后,在寄存之地,均会获得各大组织程度不等的奖赏和邀招。

    许多本来平凡且默默无闻的放逐者,往往在游历试炼归返后,成为寄存之地风靡一时的人物,无论生活水平,享受的待遇,地位无不因此水涨船高。用最通俗的方式表达,如许多聚集在依郁身边相熟男放逐者的话,“这次游历回来后,一定能把她追上手!”

    依郁堆笑着出言鼓励,心下却觉得这些人是真的有病,跟实力有什么关系?靠,又不是打架杀人啊……

    依郁不这么虚伪出言鼓励倒罢了,这么一鼓励,顿时打开几个雄心壮志男放逐的话匣子。“游历回来后实力变强了,她再也不会不注意,看不起,到时候就有了充足本钱追求……”

    依郁认真的听着,不时附和几句。直到领队的放逐者前辈宣布出发,一众交头接耳构画着美好未来的新人放逐者们,才如同但群蚂蚁爬动般,跟随着朝北面前移。

    这批参与游历试炼的新人放逐者们的相熟之人或是爱侣,军在人流后挥手高声喊叫着送别对象的名字,说着各类别离的常见话。眸璃在送别大队的前面,早已哭成泪人儿。惹的依郁身旁的新人放逐者们赞叹羡妒,“小血神,你跟我们不一样啊,多好的福气,绝代天才,一来就追上眸璃大美人……”

    类似的话依郁已经听过无数次了,初时十分不解,时间久了,却也逐渐明白放逐者们的感情概念和相处方式。也早已明白,眸璃对自己的情感概念,并非战神大陆的那种喜欢和欣赏,而是放逐者群体中的爱。

    但依郁并不认同这放逐者们嘴里蹦出来的这个字,不知道在说什么做什么,需要什么,追求什么,未来是什么的放逐者群体嘴里的这个词,不过是一种不愿意承认,却偏又跟战神大陆的喜欢和欣赏本质一样的情绪。

    前往极北大陆之地,则必须渡海,一大群放逐者们接近海岸边时,分作许多小组,渡海的工具并无法容纳太多人同乘。出发之前,眸璃一再提醒依郁,负责这项工作的放逐者们,脾气都非常惹人讨厌,一再叮嘱依郁千万要克制那一遇不公之事就愤然而起的脾气。

    执掌的放逐者是个男人,用放逐者群体的通俗衡量准则而言,是个容貌比较丑陋的男人。在依郁那小组人陆续登船时,以极不屑的目光,扫视。

    木船离岸后,那放逐者男人口气骄横的道“小鬼头们,把身上酒食都拿出来孝敬我,路上都称呼我为海大哥。你们两个小家伙,刚才谈论跟女人交欢的事情那么来劲,看来都上过女人啊,其它人都禁声,你们两详细完整的说我听听,不错的下酒乐段子。”

    一众从无经历和见过这种放逐者的新人们,无不面面相窥。竟然有如此无耻的放逐者?这种事情是很私人的事情,只可能跟至交好友们谈论,怎可如故事一般在众人面前讲述呢?

    “岂有此理!”依郁正欲表现自身一直竖立的形象愤然而起时,一名女放逐者竟比依郁更快愤然起身,那男放逐者怒目而视,突然从船头闪身靠近那女放逐者,轻手那么一推,那为正义挺身而出的女放逐顿时飞出船甲板,落入水中。

    那男放逐者失笑道“像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我见的多了,不服气?有本事你跳海里游过去,哎哟,真可怜。这会两头不着岸的,冷也冷死你了。懂不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我要是就这么把你仍水里,你就等着冷死,淹死,然后一次次复活,一次次死亡,最后一身内力归空,受尽了罪还得看运气由着海浪把你冲回岸边!还耍脾气?告诉你,在这海上,就算你们组织负责人来了也得把头低着!看你还未经人事吧?得,答应上来后当众跳支l舞,我海大哥今天就饶了你。”

    那女放逐者显然并不太会水,仅能勉强支撑着浮在水面,此刻怒极脱口大骂着道“畜生!”

    “畜生!”向来以嫉恶如仇形象存在于寄存之地的小血神依郁,此刻怒目视那放逐者男人,双拳紧握,呈现发白色泽,让人看起来,分明是怒极所致。一船二十来号,认识和听说过依郁的人,同时兴奋起来,嫉恶如仇的小血神,终于拍案而起了。

    第十七章 变幻的未来 第五节 所谓游海

    一船原本沉默着的放逐者们,不知在谁的带头下,纷纷高声喊叫着“小血神,教训他!干掉人渣!”

    那男放逐者见此状况却并没有畏惧,不屑着道“哟,难怪小子敢出头,看来有点影响力啊,凭这想玩英雄救美你他妈的嫩了点!”男放逐者话音落罢的同时,身影极快闪出,因速度过快的缘故,仿佛整个人直立着凭空移近依郁,而后右拳带起股力,挥出。

    依郁身形俯低,下沉,同时扫出左腿。那男放逐者带着巨力的一拳击空,轻跃,右足直取依郁面门踢出。依郁早已搭上剑柄的右手,借着扫击旋身的势子,执剑挥砍。长剑离鞘,传出鸣音,红光闪动,鸣音未绝之时,利剑带出的红光芒已然穿过那男放逐者不及收回的右腿,血溅。

    那男放逐者的身体重重摔落在至甲板上,断去一截的右腿喷s出的鲜血染的甲板殷红一片,那一截右腿,紧随坠落甲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依郁缓缓站直身体,深紫双眼透着愤怒,狠狠注视着那男放逐者。

    断敌肢体后却未染血,反s出雪亮寒光的剑随着依郁手腕轻转,重新c归鞘中。

    “小血神好样的!”

    “名不虚传……”兴奋雀跃的叫喊声,接连响起。

    依郁一脸怒容,丝毫不因这些喝彩而动容,冲那男放逐者无比鄙夷的轻呸一口,转而寻找着工具,将那落水的女放逐者拉回甲板,人群中顿时有几名女放逐者奔近,或是出言安慰着那女放逐者,或是痛斥着那男放逐者。

    依郁将一众人的注视和赞誉抛之脑后,走近那断去右腿,却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楚一声不吭的男放逐,怒容满面的“断了一条腿,并不影响你带领我们前往极北之地。自己上药,然后滚回船头开船!要是今天受了这教训,仍旧不知悔改,留你修为亦是无用,必以我剑废之!”

    船上的放逐者们,齐声声讨痛斥着那男放逐方才的无耻和丑陋嘴脸。

    半响,那男放逐者终于从痛楚中恢复了清明,恨恨扫视着满船新人放逐者,大笑道“不知所谓的小鬼头,笑啊,回头我让你们哭也哭不出来!臭小子,别以为打赢了我你就能当大爷,在海上,我们才是大爷!

    我只需要一吐内力,马上就能把这船震成粉碎,你们就全在海里飘去吧!落水的人,其它伙计们绝不会搭救,哦,如果有哪个女人愿意当婊子,倒可以破例。你能拿我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你就非得低头!不服气你就尽管杀我啊,你剑再快,能杀我几回?落了水,你们满船小鬼全得死到内力归零,受尽折磨。”

    原本喝骂着的放逐者们,沉寂下来,不知谁高声喊着问道“谁会掌船?”没有回答,都是一些新人们,谁又曾学习过掌船呢?谁又知道前往极北之地的航道呢?谁又能躲过一路上所有危险暗礁确保能平安到达呢?

    没有。

    “哈哈……兔崽子们,傻了吧?刚才喊的最大声那几个,一会有你受的!还有那个娘们,刚才骂的真痛快啊!回头本大爷让你更痛快!”那男放逐者笑着,骂着,得意洋洋着。

    继而注视着原本被几名女放逐者围着安慰,此刻却孤身站在甲板上的女放逐者,最后视线落回依郁脸上。恨声着道“你们两个,那个婊子跳支l舞让大爷我乐乐,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这臭小子,自个把双腿卸了去,然后赞扬本大爷几句好听话儿,本大爷也饶了你。”

    依郁和那女放逐者同时不屑轻呸出声,依郁语气激昂着道“兄弟姐妹们,你们难道打算忍受这种败类的丑陋嘴脸,屈服在他的y威下吗?就算我们全部内力因死亡而耗至零,那又如何?不伤精神力,不过一年多工夫就回来了。死,也拉着让这杂碎跟我们一起在寒海流浪,让这杂碎再也害不了人!”

    “对……”响应附和的声音,寥寥无几,就连这么几个声音,除了那名女放逐者外,其它的无不在说了一个字后,见其它人并没有全力支持,再没有说下去。

    依郁神色诧异的环视全船放逐者们,被依郁望至的人,无不低头回避着依郁的视线。其中几个本就跟依郁认识,平日交情不错的,轻声开口着道“小血神,别这么冲动。我们大伙帮着你们跟海大哥说几句好话,求求情,尽量让这事就这样了结吧,大伙这么多人的修为,就为一时意气整个干净,太没必要了。而且要是落进这茫茫寒海,天知道得飘到哪年哪月才能重新回到岸上?”

    “是啊,小血神,别太冲动了,暂时先忍忍吧……”

    那男放逐者大笑着道“别听这臭小子的,根本是自己气不过,想拉着你们陪他一块死,还充英雄充好汉!有种游海去啊,小兔崽子!”

    依郁作愤然状,继而双手负背仰天长叹着道“你们的骄傲和尊严都去哪里了?平日为一点折损面子的事情都闹到打大出手地步的狠气和胆识都哪里去了?能为面子跟人拼杀,却不能为尊严和骄傲舍弃一点微不足道的内力!

    我若此刻杀了他,累你们一并落海,那就变成是为私人的意气拔剑,我所以站出来,为的是正义!而你们这群丧失自尊的家伙,根本不需要正义,我亦没有为你们拔剑的理由,就让这耻辱,成为你们永远无法摆脱的烙印吧!”

    依郁说罢,顿了顿,冷眼扫视一全包括那受伤放逐者在内的船上众人,轻声着又道“杂碎,今天绕你不死,是为这一船人考虑,他日我一旦归岸,必废去你一身内力修为,让你再无法祸害他人!而你们……一群连自尊和骄傲都丧失的人,不配与我为伍!他日即使再见,亦同陌路,好自为之。”

    依郁冷哼一声,轻甩袍尾,纵身跃离船甲板,激起一团水花,落入寒海。那早先愤然而起的女放逐者,不屑的瞪着眼船上众人,冷声着道“我鄙视你们这群懦夫!”继而跟随着扑跃出船外,消没于海浪中。

    那男放逐者大笑着道“两个白痴!你们几个……就是你,小子崽子,别他妈的往人堆里藏,躲得过我海大爷的无边法眼吗?刚才不是骂的很痛快吗?给我跪下!……还有你这娘们,不想跳进海里喂鱼,就放聪明点,跳l舞……不会?要我亲自教你才会?还是觉得当着众人面来场交欢表演更带劲?……哭个p,脱光,我海大爷可没允许你穿半点衣裳……兔崽子们装什么正经还低着脑袋呢?这么标致的娘们,你们不想看?抬头,给我放胆看清楚……”

    那男放逐者的声音,以及船上一名女放逐者的哭泣,清楚传入依郁和那女放逐者耳中。是的,清晰传入,因为两人在船底,依郁抱单手抱着那女放逐者,运用内力吸附在船底外壁上,两人仅仅露出张脸,随着海浪的拍打和船身的浮沉,不时换着新鲜空气。

    “为什么要这样?”那女放逐者很是有些不忿,依郁语气严肃的道“第一,我们没有屈服于那败类的y威,我们跳下海了;第二,下海不表示非要游海过岸,有什么理由非游不可吗?第三,正义本身的存在高于一切,此刻我们必须放下自己的那份意气促使的不忿,在不屈服于邪恶的同时,尽量保存自己的力量,用以惩治和消灭邪恶!”

    那女放逐者闻言沉默片刻,又道“可是,这样一来,船到岸时我们岂非徒惹人笑话?”

    “笑话?那是你单方面的认识,我们没有对败类许诺过什么,我们只是为了一船同伴而让那败类修为暂时得保。当我们上岸之时,也是惩处这群败类之时。

    正义是不应该带有鄙夷和高傲的,你不应该鄙夷我们的同伴,要相信他们,当我们出现海岸,惩处这批败类时,他们一定会重拾被践踏的自尊,重新踏回光明道途!他们会反省领悟到正义的价值,绝不会笑话你我,何况,为了正义,别说被人笑话,即使遭受千万人鄙夷和唾骂,又算得什么?”

    依郁义正严词,语气严肃的斥责着那女放逐者,后者越听越是沉默,最后十分愧疚的道“对不起,比起你,我的强出头实在太低微了。让我自己觉得,只是一种愤怒的冲动。你说的对,这才是正义,正义不该为了顾惜自己的清白和虚名。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因此谅解他们抛弃自尊的行为,可是我会努力学着去做的!相信终有一天,能如你一般,宽容对待同伴,坚持真正意义的正义!”

    依郁轻声感叹着道“我相信你会做到的!如果大家都能如你一般,有一颗充满正义的高傲之心,世界将会多么美好,我们放逐者将会多么强大!”依郁嘴上如是说着,心下却不以为然,学的会才奇了怪了,压根就是编造的正义啊。

    那女放逐者轻声应着,鹅蛋形脸庞那对仿佛会闪光的大圆眼睛带着些崇拜,带着些感激和羞涩,定定凝视着依郁,轻声着道“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真的跟传闻一样,武功有好,又身富侠义心肠,人……人也很帅气……厄,我的名字叫曲弦,很高兴能认识你!”

    第十七章 变幻的未来 第六节 漂流

    依郁微笑道“非常高兴认识到你这种充满正义感,面对邪恶和丑陋勇于挺身而出,美丽勇气并存的化身,我叫郁。”

    曲弦屏息,紧闭双眼,海浪轻轻拂过,将两人吞没。曲弦身体微微颤抖着,却是冷的。前往极北之地的海途,气候和水温本就较寻常冷上太多,此刻按照早先两人所了解的进程推断,已经快进入天空飘雪,海面浮冰的区域,也难怪曲弦如此难以承受。

    “快进入酷寒区域了,你能将内功化于体外刚湿透的衣衫恢复干爽吗?”面对依郁的开口询问,曲弦很有些惭愧的道“还不行,我刚跨过初级阶段的门槛不足一个月。”

    依郁不以为然的道“穿着我的披袍,把湿衣服全脱了,否则进入酷寒区域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活活冷死。”曲弦闻言红着脸轻声道“穿着衣服不行吗?”依郁诧异着道“你难道不知道必须进入第二阶段程度才能化气隔空遥控吗?不过你倘若不介意的话,穿着衣服也行,不过就是费事点,要一点点摸着催干而已。”

    曲弦连忙道“还是脱下来吧……”

    依郁不再多言,抱着曲弦贴着船外壁朝不会受水侵袭的高处移上,而后以两人腰间长剑运功c入船身,露出的部分足以让两人使之以支撑点稳立。完成这些后,依郁脱下干爽的披袍,递上,曲弦接过,将自身那件湿透的交换给了依郁。

    曲弦双手藏在紧裹身体的披袍内,沉默好一阵子,才终于脱去湿透的帖身外衣,小心翼翼的递出,依郁不以为然的接过。等了片刻,见曲弦仍旧没有动作,不由微笑着道“女人的衣物应该还有两件的吧?”

    曲弦红着脸,诺诺着道“我没有穿戴……”

    依郁诧异着道“可是,刚才抱着你时,明明感觉你穿戴的很整齐完备。”曲弦脸色更红,羞急的仿佛要哭出来一般着道“别的已经干了。”依郁摇头断然否决道“这种天候,你说结冰了我倒相信,说干了怎么可能?”

    “别的我不想脱,行吗……”

    “如果你坚持,我当然尊重你的意愿。不过美人儿,一会你怎么承受酷寒呢?”依郁认真说着,曲弦小声着道“可是,那些怎么能脱下来给你……”依郁自顾聚功于掌,催化着手中披袍和衣物的潮湿水份,闻言微笑着道“美人儿的坚持,我实在无法强求,待会实在冷的吃不消时,再脱吧。”

    曲弦沉默着不答话,脸色羞红,尽量试图保持跟依郁身体的距离,却限于站立位置所限,效果不甚佳。待到进入酷寒区域后,天空飘扬的雪更大,更多,寒意的侵袭让曲弦不断试图往依郁怀里凑的更近。

    依郁微笑着脱下自己的披袍,让曲现穿上,火龙皮鳞所制的披袍,抵抗寒冷的效果确实要比曲弦本身所穿戴的好上许多,曲弦确实冷极了,并没有客套推辞,将自己的脱下跟依郁做了交换。

    “能不能把眼睛闭上一会,一小会就好了。”曲弦突然出言哀求着般的开口道,依郁虽觉得曲弦很是古怪,却仍旧微笑着道“美人的要求,我向来不忍心拒绝。”曲弦见依郁果然闭紧了双眼,确认并没有偷看时,这才将披袍下的双手探出,迅速将帖身衣物朝下方海面抛s出去。

    沉入海面的衣物,片刻后又浮出,分明是女人上下身所着最贴身的两件。随着船的快速前进和水浪的不断吞没,那两件衣物不片刻即已完全消失脱出两人视线。曲弦这才松了口气,见依郁仍旧闭着眼睛,又等了片刻,等到怎么努力也无法看见漂移不见的衣物时,这才开口让依郁睁开双眼。

    依郁亦不多言,朝曲弦微微笑笑。曲弦所做的一切,依郁当然知道。依郁的内力一直通过超层次精神意识不断积累着,这过程中,脑海意识时刻不停的模拟着周遭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情形。曲弦所做的一切,在依郁意识中清晰的反映着,依郁怎么会不知道?

    被寒风吹动的飞扬大雪,经久不绝的试图将两人包裹覆盖。依郁的内力催化的速度虽远不及雪覆盖的速度快,却也让身体承受的酷寒侵袭远不如曲弦那般残酷。

    曲弦没能支撑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