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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么,5年了,你走了5年了,你就不想再见到我?”她说得过于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想啊,可是……”

    “可是我结婚了,生了孩子,我已经不是那个爱在你眼前掉眼泪的小女孩了,而你还没结婚,我不配来找你了,是吗?”海燕鼻子一酸,一哭她就把她乃乃的重任又抛到脑后了,她又变成了那个梳着大马尾辫子的高三·二班的女生。

    王淼也动了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精致的真丝手巾给海燕擦眼泪,海燕趁机抓住他的手,顺势搂住他的胳膊,趴在他肩膀上失声痛哭。

    其实,徐海燕哭得很造作,像演戏,明着是埋怨王淼不够热情,最真实的委屈还在阿彩身上,那个和王淼关系不一般的女人,还戴着她徐家的传家宝,所以,眼泪是酸的,不是痛。

    这情形很像徐海燕出嫁前一天,王淼也是这样搂着她痛哭,世事轮回得如此惟妙惟肖,像今天复制昨天,又像今天预演明天。

    王淼叹了口气,想逗笑海燕,就说:“你怎么还是那脾气,动不动就哭,我刚转来咱高三·二的时候,就是被你的哭吓住了,也记住了你。”

    海燕从他肩上抬起头,腮上挂着泪望向王淼,王淼这句话恰好打开了海燕心中尘封的潘多拉盒子,5年前的烟雾一点点冒出来,她默默地望着姚江水载着碎树枝往前流,听王淼将那些烟尘一点点染成玫瑰色。

    高三开学第一天,王淼作为要报考艺术院校的特招生c班到高三·二班来了,他的志愿是报考中央戏剧学院学编导。一进教室,就看见班里64双眼睛,刷地向他投来,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女生的目光。

    王淼一身海滨晒出来的黑褐色皮肤,眉毛粗而直,眼细长,头发从中分开,这使得挺直的鼻梁与厚嘴唇很突出。又由于出身书画世家,带点搞艺术的味道,所以,王淼虽然算不上英俊,但帅气、阳刚,有男人味。他一走进来就牵制住了所有女生的眼睛,那些目光伴着羞涩的心跳盯得他很不自在。

    那里面很快就没有徐海燕的目光了,她在哭。这天,班主任不只带来这个黑皮肤的小伙子,还带来他的一篇作文,据说这是当年高考的应试作文题,得了满分,作者就是新转来的王淼,他没考上,是来回读的。

    然后,就听班主任慢条斯理读出那个题目:《论海燕》,话音刚落,班里哄堂大笑,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徐海燕身上。其实,那篇作文只是篇散文和议论文套题,内容涉及高尔基写的《海燕》和郑振铎写的《海燕》,都是他们学过的课文,王淼只不过联系原文,论说得比较精辟罢了,跟教室里的徐海燕风马牛不相及。

    可是下课后,徐海燕在女生的围攻下哭得趴在桌子上抬不起头,她们“唧唧喳喳”不怀好意地让她交代和王淼认识的过程,徐海燕委屈地哭了一下午,王淼用眼角扫了她一下午。

    第二周作文课,陈老师很明确地指出,今年是迎接高考最关键的一年,应该加强作文课的训练,从记叙文到议论文都要强化。陈老师再没像以前那样出些晦涩的题目,让大家发干巴巴的议论,他拿出一幅画挂在黑板上,题目叫作《炸凌的日子》,画面是一条弯曲的河流,滚滚而来的是夹着冰凌的河水,河畔,一个包白头巾的年轻妇女穿着偏襟小棉袄,期待地望着远方。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头很小,身体很壮硕,不成比例。

    一星期后,大家拭目以待的作文课终于到了,按惯例,这是一节点评课,每个女生都在翘目以待王淼站起来念他的范文。

    出乎意料,陈老师捧着厚厚一摞本子进来时,与许多本子不同朝向的只有两本,那会是谁?女生们屏住呼吸。

    得90分的是王淼,85分的是徐海燕。

    “其余的都在70分之下,形势严峻哪!”陈老师一声感慨,下面交头接耳。

    “这节课咱们要解决议论文的立意问题,这是大家失败的最根本原因。”

    徐海燕朗读范文时隐约感到背上有一道目光在那里游弋,这使得她声音有些发颤:“此画虽然画的是河套平原春汛时为防止泄洪炸掉冰凌的习俗,其实是写人性的复苏,外表畸形的女人在春天来临的时候,掩饰不住她膨胀的欲望……那是对爱的呼唤,是对理性和世俗偏见的挑战……”最后,徐海燕尚不忘尖刻地提出,画的题目不够含蓄,若叫《凌讯》更切题。

    哇!班里大哗,这完全是一个成年人的思维,在这群18岁的少男少女心中,能写到这一层的只有徐海燕……还有王淼,王淼的议论与徐海燕如出一辙。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时,饥肠辘辘的学生像潮水涌出校门,海燕听到身后一串轻快的车铃声,王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谢谢你的评论,我已经决定把画改名《凌讯》。”王淼跨上一步,与徐海燕并肩而行。

    “什么,那幅画是你画的?”徐海燕吃惊不已。

    “那是高二时我参加油画班,跟我爸去甘肃写生时画的,你怎么知道作者的想法,经过你一解释,就像你自己画的。”

    “你居然还会画画?”徐海燕好奇地问。

    “你居然就不问一下我还会干什么?”

    “干什么?”

    “我还会用自行车带人,上来吧。”

    那天徐海燕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很自然地扎成马尾,别了个藕荷色的塑料发卡,她的脸上透着粉色的光芒,在阳光下纯得几乎透明。这个情窦初开的18岁女孩抬起头来,正撞上王淼注视过来的目光,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王淼骑上自行车,徐海燕很轻巧地跳到后座上,王淼吹了声口哨,突然放开喉咙唱了句:

    “嗳,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

    王淼郑重地告诉徐海燕,他要当张艺谋那样的大导演。

    徐海燕听得出了神,好多年前的事,从王淼嘴里说出来还像刚出锅的饺子,冒着新鲜的热气,一点没有回锅的味道。

    王淼是个文学素质很高的人,再平庸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如小桥流水人家。他说他从青岛来到宁波后,受尽挫折,江南这地方才子太多,由于没有文凭,他写的诗和文章根本就没人赏识。后来,一家规模不小的企业正需要能写宣传文章的人,王淼就留下了,现在还成了业务部负责人。

    王淼滔滔不绝讲述他的闯荡经历,说到动情处,热泪盈眶,让徐海燕简直觉得,王淼吃过的苦都是她害的,她得如何补偿他失去的温暖和幸福呢?

    徐海燕的眼里充满了怜惜和悔恨,她和她的初恋情人肩并肩趴在有600多年历史的通济桥石栏上,天上那只被烧红的月亮,饥渴地扑进水里,把古楼的倒影搅动得细碎而轻浮。王淼指着江边破败的古楼对她说:

    “你听,那座楼上有宋朝的商妇在唱歌,哀悼她失去的爱情,让姚江载着她的思念一路奔向大海,去告诉她在远方做生意的丈夫,家里娘子日日盼郎归,怎奈‘过尽千帆皆不是’,只好‘独倚望江楼’。”

    王淼说,徐海燕结婚那天他是怎么回家的他也不知道,只记得闹过新房,他就被一辆车拉的离海燕越来越远,只记得他的妈妈又是喂水又是灌醋,王淼醉了,但他睡不着,此时是他心爱的人的新婚之夜。

    午夜时分,他在想,徐海燕的丈夫正开始一寸一寸地用他的手指在她那如月光流水一样的胴体上划过,在他的臂弯里是他的新娘,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占有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他们热烈地拥吻,将各自蓄积的热量,通过舌尖点燃爱的引芯,引芯爆着火花向前奔腾,将徐海燕和丁文革炸为一体……

    王淼的思维随着他的想象也爆炸了,那个叫徐海燕的女孩炸碎了他用心血一点一滴筑成的堡垒——海燕,你怎么能让那个粗俗的男人去碰让我视若珍宝的躯体,你这个让我爱让我恨让我痛的女孩呀!

    那一天,23岁的王淼第一次泪如雨飞,在寂寞的夜空下,如孤独的狼嚎。

    徐海燕再也受不了了,她拿王淼的手巾抹干眼泪,乖乖跟他去江边一家饭店吃肥鹅炖笋和嘉兴r粽。王淼将时空一下子偷走5年,她也情愿随时空停留在那一点上不能自拔。

    吃完了饭,徐海燕挎着王淼的胳膊走在街上,一个六七岁的安徽小女孩举着玫瑰花迎上来,“先生,买一枝玫瑰花送给你女朋友吧?”小女孩蛮有职业修养地说着,跑过来将一枝包着玻璃纸的玫瑰向王淼硬塞过来。

    徐海燕伸手接过来,又向小女孩送回去说:“去!去!这小孩真烦人。”

    “哎呀,爱情怎么可以退回来呢?”小女孩非常专业地说着,锲而不舍地又将花送向王淼怀里。

    王淼从钱包里掏出5块钱打发走了小女孩,将玫瑰递过来。徐海燕含羞接住,放在鼻下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初恋的甜香,她回头竟有点感激地望了卖花女孩一眼。那女孩的嘴角浮着暧昧的笑意,像在琢磨他们的关系。徐海燕有些心虚,奔向不远处一个水果摊,又买了两斤杨梅,将玫瑰和杨梅一齐往王淼手里送去,拖着他快速回到宾馆。

    一进房门,王淼顺手就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把上,他走过来慢慢拧亮了床头的壁灯。徐海燕心有灵犀,浑身不自然起来,她走进卫生间洗了一大盘杨梅,拣了颗最大最红的丢进嘴里。

    也许是刚才喝了点绍兴花雕,红晕浮上了徐海燕的面颊,脚跟也开始浮漂起来。“吃!”她不自然地又拿起一个杨梅想塞进王淼嘴里,王淼一把抓住她递过来的手,顺势把她揽入怀中。那枝玫瑰始终抓在王淼的手里,在壁灯的照耀下有些沧桑,它现在正贴在徐海燕的背上,偷听她的心跳。那里有心室导管发出的杂音,有因为激动快速喘息产生的罗音,还有血y快速流动的声音。花枝被欲望的喉咙一阵阵的吞咽震动得娇喘微微,颤动的花瓣被窜升而上的体温烤得焦灼不堪。

    王淼和徐海燕吻着的嘴里含着一颗杨梅,酸的酸,甜的甜,杨梅开始燃烧……搂在一起的干柴烈火很快将床烧得“噼啪”乱响,“轰”的一声,潘多拉的盒子被炸个粉碎,玫瑰被巨大的冲击波抛向空中,一地碎片里裹着裙子、胸罩、袜子、腰带、裤子、领带……

    重磅炸弹在徐海燕体内爆炸,使她几乎晕厥过去,两只挺立的茹头满足地向天花板眨眼。现在两个人赤条条仰面躺在床上,徐海燕突然“嘤嘤”啜泣起来,王淼伸过胳膊将徐海燕拉进自己的臂弯,轻柔地吻着她的头发问:

    “你怎么啦?”

    徐海燕只管流泪,她把身子转过来搂紧王淼的身体说:

    “这是什么感觉啊?头晕,战栗,这才是爱啊,5年了,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我白结婚了,王淼,我当初嫁的是你该多好啊!”

    昏暗的灯光下,王淼没说话,似乎睡着了,又似乎在听海燕说:

    “王淼,你爱我吗?”

    “爱。”

    “如果当初我不是处女,你会娶我吗?”

    “当然,我不是你爸爸那代男人,我怎么会在乎这个呢?”王淼说着,把海燕搂紧。

    可徐海燕却突然挣脱他的怀抱,光着身子坐起来——王淼爱她,王淼不在乎,命运真是捉弄尽了他们。5年前,当徐海燕在风雪交加的夜里,将自己交给了不爱的丁文革后,打算用这种原始的方式强迫自己,爱上丁文革,忘了王淼。徐家姐妹从小就被女长辈授以婚前守身如玉,婚后从一而终的“女儿经”,她妈她乃乃都做出了最好的榜样,她这么做早已经离经叛道,哪里还敢再去奢望王淼的接纳?可是今天,她听到了王淼发出了与她所想象的不同的回答。她和王淼现在还来的及吗?

    徐海燕的眼泪一滴一滴滴到王淼赤l的胸膛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爱情总是与眼泪如影随形。她试探着问:

    “王淼,我要嫁给你。”

    “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我爱的是你的思想,不是你的身体。结婚怎么可能呢?”

    “是为阿彩?”

    “别问了。”

    “你和阿彩上过床吗?阿彩是纯洁的女孩吗?”

    “无聊。”

    “说嘛——”

    “可你是结了婚的,我还没结婚呢,你有什么可攀比的吗?我的冰凌女神。”

    王淼一句话就堵住了徐海燕的嘴,徐海燕突然产生一股巨大的自卑感,她的身子一软,整个趴在王淼的前胸上,无奈的泪水顺着王淼结实的肌r间隙,直流向他的小腹。壁灯“啪”地熄灭了,屋里漆黑一片,王淼拱在她的胸前温柔地呓语着:“不要动,就这个姿势,以后要听我的。”

    “以后?……”王淼暗示她了,王淼鼓励她了,海燕心里又刮起雪夜的北风,床上再一次掀起滔天大浪,王淼创造的海洋让那只海边的燕子随着浪尖上下翻飞,沐浴着海水,喘息着,尖叫着,和大浪发出的声音一起,被狂风一路吹着往北飞去。

    月亮被烧得脸色通红,将躺在地毯上的玫瑰染成了惊世骇俗的黑玫瑰,更加衬得夜色如墨。

    丁文革自从做了那个让他脸热心跳的梦后,再去幼儿园接琛琛时,就很怕见孙老师了,看她的眼光就有些躲躲闪闪。而他越这样,孙雪的眼光就更躲躲闪闪,让他疑心孙老师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梦。

    但,每天下班后,他都必须从孙老师手里把琛琛接过来。他儿子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把小朋友打哭了,明天又把自己胳膊肘摔破了,左右膝盖交替着挂花。这样,丁文革和孙雪就不得不额外地多说些话,孙雪不停地絮絮叨叨,丁文革不停地点头作揖,从只说谢谢,发展到每天3个人要一起呆十多分钟,一天不见,就像炒菜没了酱油一样,生活少了些味道。

    今天是周末,丁文革本应带琛琛去他岳母家吃饭,考虑到他大姨子在家坐小月子,老太太又住院,太不方便。但他还是提前下班走了,厂里不景气,好久没发奖金了,今天能发200块钱就像过年一样,科室的人都早早走了。他口袋里揣着刚发的4张50元大钞,去南山市场买了六只活的大梭蟹,28元一斤,6只就是80多块,他先送去岳母家让长辈尝鲜。这是徐海燕给他定下的老规矩,鲅鱼、樱桃一类时令鲜品上市,得先孝敬老人,多贵也得卖,绝对不可以忘记。

    然后丁文革去接琛琛,他的计划是用剩下的钱带琛琛去肯德基吃一顿,这样既可以满足儿子吃儿童套餐得小玩具的愿望,又可以使他放松一下,每天做两个人的饭跟做3个人的没有区别,吃起来,两个人却怎么也吃不香。海燕出差20天以来,他从来就没放松过一刻,所以,眼前也不需要请示徐海燕吃多少钱的标准,他要偷一下懒。

    从孙雪手里接出孩子时才4点半,丁文革就领儿子在附近的儿童乐园玩了一会儿,反正也不用赶着买菜做饭了。

    琛琛自然欢天喜地,他说早就看见苏文文拿着会蹦高的肯德基小人了,他也得要。

    玩到太阳下山了,丁文革领着蹦蹦跳跳的琛琛进了延安二路肯德基。他正点餐呢,琛琛去洗手,就听他儿子喊得满餐厅响:“孙老师——嘻,孙老师。”

    丁文革转过头,顺着他儿子的喊声找过去,孙雪老师手里一杯可乐,正坐在靠儿童游戏区的座位上和琛琛说话呢。丁文革一手端一只托盘,过来放下,高高兴兴地问:

    “孙老师,你等人?”

    “没有,我坐坐。”

    丁文革环顾四周,除了儿童和小情侣,能自己坐在这里的30多岁的成年人也就只有孙雪了。

    “一块吃,一块吃。”丁文革热情地招呼着,琛琛喜笑颜开,孙雪没说什么,算答应了。

    “孙老师经常过来?”丁文革试探着找话打破僵局。

    “不,只有周末才来。”

    “来……坐坐?”丁文革为琛琛拆着儿童套餐的玩具,掩饰不住他的好奇。

    “不,来看儿子。”孙雪说着,眼圈又红了,眼朝着儿童乐园望过去。

    “你儿子?……是吗,哪一个?”丁文革好奇地在孩子堆里寻找。

    “都是。”孙雪哽咽着说。

    丁文革停下手里的动作,直楞楞地望过去,孙雪不好意思地苦笑一下,马上变了表情,露出和蔼的笑容帮琛琛安装玩具。

    丁文革不敢再问,他现在知道这个女人背后肯定有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但他就是不知如何开口问。

    孙雪象征性地啃了个辣j翅,琛琛吃了个j腿,他志不在吃,抹抹嘴就熟练地跑去玩滑梯了。

    现在桌上只剩下孙雪和丁文革,孙雪用吸管吸了口可乐,苦笑一下,自言自语:

    “孩子长得可真快啊!”

    丁文革总算找到了契机,他接过话来说:“你孩子多大了?”

    “今年跟琛琛这么大了,可是我有一年多没见他了,连照片也没见。一年前他爸爸把他接去美国了,再就没见着他,估计也跟琛琛这么高了。”孙雪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她继续说:

    “从他1岁多起,一到周末,我就带他来这里,我教他说话,我告诉他你爸爸就在有肯德基的国家,正在念书,读完了就把咱们接过去。直到去年,孩子3岁,被接去美国,他现在一定坐在达拉斯的肯德基吃j腿,像琛琛那样。”

    “那你为什么不去?”丁文革问这个问题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徐海燕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就是不行。

    “我们离婚了。”孙雪终于哭出了声。她哭着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