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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工作,已嫁人生女;你大哥冷南大学本科毕业,分配在京城工作,最有出息;你弟弟卫东差劲,重点高中考不上,好歹混了个职业中专电脑专业。真应了句俗语:一代不如一代。青青呢,这回考得不错,但还只是人生征途中的第一步,今后要多钻研,写些东西,往后的路程很长,父母不能养你一辈子,得靠自己去努力拼搏。”

    冷青和雨村唯唯诺诺地听完,雨村满脸微笑,说:“张伯,你是渺茫区稽查局局长,我将来毕业了是否能给我活动活动,联系一份工作?”

    冷子兴点头说:“联系工作单位我可以帮忙,不过,你若能留在天高地阔任鸟飞的大城市,何必要回这闭塞落后的小地方?在这儿没有多少意思,外面机会多。”

    冷青c话说:“听说你和教授的宝贝女儿有些感情瓜葛,毕业后肯定留在那里啦。”

    雨村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没有那回事。同学们净是瞎传。”

    三人正谈到热闹处,忽闻冷青母亲刘春兰喊:“徐经理来啦。”

    冷子兴听见,忙迎接徐经理去了。

    冷青和雨村则来到冷青的小卧室。卧室里面陈设简单:南北方向靠墙放了一张单人旧式红漆木床,南边靠窗户有一张枣红色旧五斗桌,桌子右上面有块嵌入墙壁的书架,里面摆满书籍。雨村随便翻看了几本气功书,笑问:“你也爱好气功?当前全国出现气功热浪潮,一些气功师经常到我们大学演讲,整个会场有哭有笑有叫有喊。听说有病的人能不治而愈,我也觉得气感嗖嗖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哈哈。”

    冷青说:“书上讲的更稀奇,什么美国把具有特异功能的人用于军事研究;日本有一个少年能用意念摄影,并能用意念扭断刀叉;有一位印度异人,他随时做到不眠不休不食的状态。人体生命科学将是未来的主导学科,据说,未来极有可能爆发‘意念战争’。”

    雨村神色凝重地听了,笑说:“所谓的意念战争就是说不用一刀一枪,大家用意念来互相对抗。”

    冷青说:“我想那只是一层涵义,另一层涵义是指民族的文化、信仰、宗教、意识形态的冲突吧。反正很难验证,像胡扯。”

    雨村点点头,放下手中书,随手又取出一本,则是《三国演义》,翻开第一章,映入眼帘着先是这几个词语: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雨村信口胡诌说:“稳久必乱,乱久必稳;黑暗过去必定是光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冷青说:“这书反映了我们国家几千年文明的深厚积淀。民谚云: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它非常注重谋略。传统谋略确实博大精深,底蕴深厚。但是,这种文化积淀的一个负面效应是对内管用,特狠,不择手段,无极不用;对外则软弱无力,一筹莫展,不是妄尊自大,就是妄自菲薄。”

    “你还‘扬弃’呀。”雨村放下《三国演义》,又拿起《红楼梦》,信手翻开,“这《好了歌》真是好,一语中的。”

    冷青又来了兴致,说:“《好了歌》是千古绝唱,的确好,但它只注重结果,有宿命论之嫌。”

    雨村说:“那么过程才是伟大的吗?”

    冷青笑说:“它们都伟大,都正确,至于谁更伟大,谁都说不清楚,只有鬼才知道。”

    雨村说:“对那些最终成名成家的人,过程是艰辛的,但他们终于取得了成功和辉煌。然而,大多数人的过程,无论是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艰难曲折的,他们也许永远没有成功,没有名利,这又怎么说呢?”

    冷青叹息说:“人都一样,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没有区别。时间是公正的,是永恒的,时间的长河里有他们,谁也抹不去。”

    二人天南海北神侃了一会儿,雨村下意识地抬腕一看手表,说:“4点半了,我回淮陈县还有七十里的路程哩。”

    冷青与家人要留他吃饭,雨村却执意要回家。

    冷青送走雨村,回到自己房中翻看书籍至晚饭时分。春兰和金钏做好饭菜,端上桌来。冷子兴斟了一两白酒,坐在桌旁那吱吱扭扭的沙发中,春兰、冷青、卫东各搬小板凳围桌而坐。春兰的母亲刘姥姥八十余岁了,嫌桌小人挤,不肯向前坐,盛些饭菜,自己端着碗在旁边吃。金钏只在厨房吃饭,也不去坐桌。金钏本是春兰二哥刘有德的长女,原随父母在家务农,十六岁时到淮陈县春兰大哥张有福家帮做家务。这张有福正是张丽媛的父亲,在县财政局工作,是位“老财会。”有福原配妻王氏患癌症病故,后续之妻叫钱英,一脸麻子,带过来一儿一女。钱英自从嫁了有福,子女安排了工作,生活得到改善。但她有些脾气,嘴不饶人,尖嘴利牙,说话刻薄,丽媛不愿认她做后妈,跑到母亲生前好友刘县长家暂住。金钏生性木讷、老实,没有多少文化,不善察言观色,在有福家不免有些磕磕绊绊,这样就搞得几家亲戚间不愉快。冷子兴夫妇三个都是男孩,喜欢女孩。因此,冷子兴刚从南方转业回渺茫市,就把已读初中的丽媛接到家中,视若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同冷南在一个学校读书。丽媛因长冷南一岁,就成了大姐。过了几年,金钏十九岁时,也被接过来,帮春兰做家务,后来遇着机会,办了农转非,市麻纺厂扩大生产招工时,被招进厂,成了一名全民合同工,工作是“三班倒。”今天下午4点下班,金钏帮春兰做好晚饭。

    冷子兴边吃边喝边讲:“青青这次考得不错,起码有碗饭吃了,是公务员。至于到哪儿工作还不好说,原本设想你可能去南面二十里的商南县稽查局工作,不过既然考试了,分配工作就要按成绩。人嘛就应该有点精神,要向上走,这主要靠自己努力。”

    兄弟俩听着教诲,只是吃饭而不言语。看看时间快7点了,冷青站起身说:“我吃好了。”来到西屋冷子兴房中,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这间屋子有十七八个平方米,屋北靠墙东西方向摆放着一张双人木床,床头紧邻东墙,西床头往南四只枣红颜色的旧式大木箱和一个同色大衣柜。屋南门西窗户下摆着一个写字台,上面放着一台21寸的彩色电视机,东墙有一对单人黄皮革沙发,沙发与东床头之间有一个约米高的杂物柜。其余陈设不必细说。

    冷青几乎每天必看《新闻联播》,新闻里有最新信息、最新知识。新闻联播之后约8点30分,播出了一出古装武打片,冷青看着看着不觉睡眼蒙眬,依着沙发恍恍惚惚地睡去。

    冷青悠悠荡荡至一所在,但见朱栏玉砌,绿树清溪,鲜花馥郁,青草芬芳,车水马龙,人们祥和而幸福,一派歌舞升平盛世之象,处处洋溢着和平与发展的气息。冷青心中欢喜,心想:这个地方不错,我若能在这里度过一生,真可谓是享了莫大之福。正在胡思乱想,忽见一人满面含笑迎面走来。此人年纪比冷青长些,气质非凡,自我介绍名叫吴雍熙,愿读万卷书,走万里路,交结天下朋友。二人所见略同,好似神交已久,一见如故,遂结为伴侣,亲密无间,携手共同游览美景。

    二人雇了艘船,在河中游玩解闷。河中笙歌处处,桨声轻柔,灯影朦胧,似乎风中水里都有脂粉香气,这般旖旎风光让二人陶醉不已。冷青来了兴致,大声喊:“上酒来。”少刻,有小姐设摆酒馔,真是:琼浆满泛玻璃盏,玉y浓斟琥珀杯。二人因闻得此酒清香甘洌,异乎寻常,不禁询问。船老板解说:“此酒乃以百花之蕊,万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凤r之曲酿成,因名为‘万源同杯’。”二人称赏不迭。喝了几杯酒,脸上酡红,听得邻船上传出阵阵歌声,盈盈笑语,不禁有微醺之意。冷青笑说:“大哥叫两个小姐来唱歌陪酒好吗?”雍熙顿时满脸通红,说:“你喝醉了吗?”冷青笑对船老板说:“不碍事。你给叫两个姑娘来吧。”那老板巴不得有这么一句话,放开喉咙喊了几声。不多时,一艘花舫从河边转出,两名清纯女孩从跳板上过来,向二人献出满脸笑容。雍熙神色尴尬,冷青却大模大样地端坐不动,只微微点了点头。

    两名女孩一穿白衣,名叫荷萍,一着红衣,名唤珐詹,皆是衣袂蹁跹,羽衣飘舞,面若春花,眉如秋月。二女入座,但闻一缕幽香,从其身上飘出。雍熙、冷青不知所闻何香,不禁相问。红衣女子咯咯笑说:“此香尘世中没有,你们如何能知道。此香系取诸名山胜境初生的异卉之精,合各种宝林珠树之油所制,名为‘千古髓’。”二人听了,自是羡慕不已。少顷,有小姐捧上茶来,雍熙、冷青觉得清香味美,甘纯异常,定非常品,因又问何名。白衣女子含笑说:“此茶出在西方仁倩山滋油d,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的宿露而烹,故名曰‘仁倩壮苦茶’。”二人听了,点头称赏。

    饮酒间,又有十二舞女上来。二女问演何曲子,冷青说:“就将那千古绝唱新制‘红楼新梦’二十六支演上来。”

    舞女们答应一声,便轻敲檀板,款按银筝,听他们唱起来:

    茫茫天地……

    刚唱了一句,二女含笑说:“此曲不比尘世中所填流行之曲。此曲或咏叹,或感怀,晦涩难懂,若非聪慧之人,不知其中之妙。料你们未必深明此意。若不先阅其稿,只听其曲,味同嚼蜡。”说完,回头命舞女取来曲子原稿,递与二人。二人接过,一面细观文稿,一面聆听歌声:

    '引子'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一'初劫世千变,战争无了时,遇着秋兰草,方是迨成时。

    '二'日月推迁似转轮,嗟乎出世更无因。青猿相遇判兴亡,后世还须向后人。

    '三'黑免走入青龙x,欲尽不尽不可说。惟有外面根树上,三十年中子孙结。

    '四'有一军人身带弓,只言我是白头翁。东边门里伏金剑,勇士后门入帝宫。

    '五'此子生身在冀州,开口张弓立在猷。自然穆穆乾坤上,敢将火镜向心头。

    '六' 此日须怕云头绽,日月庞x永不见,却被西山鬼神惊,十八孩儿与之战。

    '七'战败夷人又入秦,并分越日闹无门。此人不用等兵马,闷去门头问主人。

    '八'身着霞光五彩裳,鼠子无情又作狂。未曾踏得玉清路,不觉杀身天灭亡。

    '九'去了口上口,还有天上天。天师同人才出现,天地戌申八方难。人人遭此劫,个个染黄泉。欲免刀兵厄,去向海底眠。动动海底虎,腾云上九霄。人能解此语,便做大罗仙。

    '十'无王无帝定乾坤,来自田间第一人。好把旧书都读到,义言一出见英明。

    '十一'水火即济人民吉,手执金戈不杀贼。五十年中一将臣,青青草自田间出。

    '十二' 贫者怜之,富者仰之,天上有三日,地上有一石,生逢此时,皆享莫大之福。

    '十三'四大八方有文星,品物咸享同相形。琴瑟和谐成古道,早晚中兴至盛世。

    '十四'匹马单枪安外国,众军揖让留三星。三元复转气运千,大修文武圣主载。

    '十五'大都世乱已久,只在龙蛇盘里寻。孟家生赵家居,牛栏门前问真主。

    '十六'天鼓自鸣神鬼伏,腾身足履上青云。八方大胜尽称臣,稽首倾心佑大君。

    '十七'杀尽三山刀出口,身骑白马军中止。七星再拜真天子,天子分明火入耳。

    '十八'烟尘攘攘唯生愁,六十年光一旦休。诸方共扶真命主,紫罗照在地上头。

    '十九'二十八宿来羽翼,九曜星君献智谋。八牛纵有千斤力,不免还原三百秋。

    '二十'天上有人j上火,一番更变不许言。此时建国又君正,君正臣贤重黼黻。

    '二十一'二百年来为正主,安然猴上水中神。太平四海免干戈,百二江山为神稷。

    '二十二'五百年间出圣君,周流天下贤良辅。气运南方出将臣,八面夷人进贡品。

    '二十三'宫女勤耕望夜月,乾坤有象重黄金。北方胡虏害生灵,更会南军诛灭成。

    '二十四'西山犬吠四千声,东海人忙闹万层。还动张弓千里外,金刀土木上阵君。

    '二十五'颜色花开结子鲜,天子孩子是少年。且问君王何日到,彼此寰区永同安。

    '二十六'赤鼠时同运不同,中原好景不好功。西方再见南军至,刚好金蛇运已终。

    歌毕,余音绕梁,回味不绝。此时,河上波光月影,红袖添香,别是一番迷人光景。

    第 四 回 李纨热情牵红线 夏金桂欢喜得温暖

    第 四 回

    李纨热情牵红线 夏金桂欢喜得温暖

    话说春夏之交的一天上午,冷青在家中正看电视,好像有人敲院门,侧耳仔细一听,果然有人喊:“冷青在家吗?”忙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二女一男,均与冷青年纪相当。两位女孩,一位高挑身材,一米七的个儿,两个大眼睛,面容秀丽,另一位不到一米六的个儿,穿着朴素,长相一般,却给人温柔体贴的感觉。那男孩则身材瘦削,与冷青个头相同,原来是大学同学岫烟、贾惜春、冯紫英。冷子兴是渺茫区稽查局局长,岫烟的父亲是商南县稽查局副局长,贾惜春的父亲是商南县稽查局办公室主任,冯紫英的母亲则在渺茫市稽查局工作。三同学和冷青一样,毕业后参加全省公务员统一考试,同被录取。根据有关人事回避制度和考试成绩分配了工作单位:头一、二名,冷青、岫烟分配到渺茫市稽查局工作,贾惜春、冯紫英二人分配到渺茫区稽查局工作。

    冷青见同学来家忙往屋中让,三人笑吟吟地跨进院子,边走边说:“听说你身体不适,我们一直想过来看望你。昨天见了张局长,知道你在家休息,我们就约好今天上午过来看看。”

    一语未终,一个苍老声音打招呼:“来啦,来看青青啊。”

    三人顺声一瞧,是位拄着拐杖的小脚老妇人,忙说:“姥姥,你身体好吧?”

    “ 好,好。”刘姥姥连声答应,迈动小脚,摇摇晃晃上门外去了。

    进了西屋,四人相继落座。

    尚未叙话,就被电视中的场面吸引住。电视正在转播京城乱哄哄的游行场面,他们呆呆地看了一阵子,小心的议论几句就转了话题。

    冷青首先打破沉默,问贾惜春、冯紫英:“你俩已经下到股里工作了吗?”

    贾惜春说:“是的,上班不到一个月,我爸和商南县稽查局陈局长一起见了你爸,说好要我、冯紫英都到工交股。没几天,局里正式宣布分配我俩去工交股工作。股长姓李,大高个,脾气很犟,谁都敢顶撞,但是他工作经验丰富。岫烟,你到哪个科了?”

    岫烟笑说:“市局同县区局不太一样,先让我们在办公室熟悉情况半年,我继续留在办公室,市局曾局长考虑让我做出纳会计,冷青到科里去。”

    冷青笑说:“前几天,曾局长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单独谈话,分配我到行政事业科工作。我听我爸讲,行政事业科好,比较团结,这几年都是先进科室。科长叫贾琛,三十来岁年纪,瘦瘦的,挺精神,是市局最年轻的科长,业务在全市是出类拔萃的。”

    岫烟说:“市局要成立综合科,负责文字秘书类工作,贾琛可能过去任科长,你们行政科大概是由那位转业军人叫王什么的主持工作。”

    冯紫英说:“主持工作就是要当科长啦。”

    贾惜春说:“曾局长是什么样子?我还认不准。”

    “曾局长是中等偏高个儿;黑黑的国字脸庞;爱吸烟;为人正直清廉;从不收礼吃请。”冯紫英接过话茬,看着岫烟、贾惜春讲,“市区有一个老刘副局长,叫刘保生,五十多岁,是从商南县的副县长位置调过来的。还有郑副局长、张副局长、李副局长,另外还有一个也是刘副局长,是军队团长转业回来的,我都熟悉。”

    冷青说:“我听说曾局长可能要提拔了?”

    岫烟神秘地说:“我知道,不是提拔做副市长,就是市委纪检书记,要不就提到省里工作。”

    四人东拉西扯了一个多小时,看看将近11点钟,三人起身告辞,冷青想留饭,三人说下一次有时间再说,就走了。

    冬去春来,冷青参加工作一年多了。这期间处了几个对象,都不成功,这让冷子兴夫妇不少c心。冷子兴的一位老战友的妻子,姓李,在渺茫区法院工作,热情地要给冷青介绍一位很不错的对象。

    阳春三月的一个星期六上午,天气有些y沉沉的,9点左右,一辆小轿车由渺茫路张家出发,驶向南郊乡。车中坐着冷子兴、冷青和一位身穿制服五十出头的女法官,三人心情愉快,谈笑风生。李纨看着身材瘦削的司机,笑问冷子兴:“这位就是在渺茫区计生委工作的大女儿的爱人?”

    冷子兴笑说:“是,丽媛的丈夫,李跃进,原先在市电厂工作,因离家太远不方便,就调到这里开小车。”

    李纨笑着问:“你爸爸区委李副书记现在到区人大当副主任啦?”

    跃进说:“是的,他年龄大了,去人大了。”

    冷子兴笑说:“这回看你李姨啦,你李姨的眼光独到,给青青介绍的这个对象肯定不错。如果成了,一定请吃大鱼。”

    李纨对冷青说:“这个女孩名叫夏金桂,年龄同你相当,毕业于渺茫师范专科学校音乐系。女孩的父亲叫王明,母亲叫夏不秀,都是学医的,中专毕业。她是随母姓,她有一个弟弟叫夏金城,现在省城一家宾馆做厨师。她父母在姐弟俩岁时就离异了,她判给父亲,弟弟判给母亲。但她不愿跟着王明,经常跑到师专不秀那里找弟弟金城。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