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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我可是跟变装那会儿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量她也认不出,我才是昨晚那个“罪魁祸首”。

    “这人来干嘛的?”身后的阿遥也好奇的凑热闹,双臂环上我的腰,下巴搁于我肩头。

    “昨晚想调戏我来着,结果,哼……”反被我教训了一顿。

    “哈,那你下手还真轻,换作我,她敢碰你一根汗毛,我绝对打得她连门都进不了。”嬉笑的说道,阿遥搂着我靠上栏杆。

    还以为这人的大仁大义之辈呢,呵,和我一样,遇到心上人的事情,立马变得刻薄又小气。

    我们两个甘做小人,把自己惹的乱摊子交给别人处理。

    不一会儿,恼人的叫骂声已惊动护院和鸨爹。

    那鸨爹估计是回笼觉没睡够,头发都没整,扭着身段赶出来时那发髻都歪倒一边。

    “我说王大官人呐!这大清早儿的,您又是发哪门子的邪火呀,带这么多人来我这儿,您这是做什么呀!”

    “你个老东西!你这儿养的小蹄子昨晚打了本大人!快点把人交出来,老娘教训一顿就完事,不然……哼!可别怪我拆了你这j窝!”肥婆气势汹汹,似乎是非要海扁我一顿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我这儿的人,我的人可都是听话极了的,这没调教好的,哪能随便抛头露脸,您这是弄错了!”鸨爹不停的擦着汗,脸上的妆都快糊成一团。

    “我呸!怎么!不交人是吧!来!给老娘一间间搜!搜到为止!”一挥猪蹄,肥婆身后的走狗便立即行动,与这儿的护院展开拉锯战。

    热闹看得起劲,我并没注意到金老板已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

    “王爷可真会给小民添麻烦……”刚起床,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不过听得出语气的不耐。

    “金老板这就说错了,不是本王有意刁难,实属这胖子太蠢,死心眼的认为我是这儿的妓子,估计这会儿就算本王下去澄清,她也不见得会听进去。”摆出无奈的表情,我歪着嘴角苦笑,说这不是有意刁难……那当然是假的了,我真是想看看这大本事金老板有些什么能耐,遇到突发状况,她又是怎么处理的,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实在令人好奇,既想和她交好,又恐被反噬殆尽。

    “王爷放心,既然这人是在我店里闹事,不管是为了何事,我总会摆平,绝不让王爷看笑话。”平淡的说着,字句却透露了此人极高的自尊心,我暗笑她顽固,这可不是个好商人该有的。

    看着金老板转身下楼,我收回视线,俯视楼下的厅堂,又从大堂的另一边见她从容的走出来,脸上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这少见的表情让我吃了一惊,眨眨眼睛,确定这和先前那个冷脸小老板是同一个人。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下楼看看,怎么说也是我捅得篓子,若是表现的太小人,容易伤了皇家的面子。

    “我下楼去,你呆在这儿看戏。”拍拍阿遥的肩,我转身走向楼梯。

    “不要我陪么!万一打起来了呢!?”阿遥几步追上,想跟我一道下去。

    打起来!?正合我意……“别担心,她们的三脚猫功夫且伤不到我呢。”按了按阿遥的胸口,我笑道,“好歹我是个女人呐,给你老婆一点儿出风头的机会行不行?”

    阿遥摇头苦笑,“好吧,如果你应付不来,我可立马就下来帮你。”

    俏皮的眨眨眼,我示意阿遥宽心,然后悠哉的踱步下楼。

    厅里只有一个人的吵嚷声,就是那肥婆!而金老板则是和颜悦色的与她好言商谈,只是……有文化的人最怕的就是遇到没知识的家伙,任凭你怎么讲理,对方完全听不进也听不懂,岂不是j同鸭讲,完全白搭了么。

    商量得毫无进展,连金老板自己都有些不耐的,微皱眉头,在那肥婆下令砸馆之前,回过头,拍着护院头子的肩膀,低声下令,“把她们给我轰出去……”冷冽的眼神足以冰封热焰。

    原以为有打戏可看,我隐隐有些兴奋,可好戏尚未开始,便有人前来破坏……说是破坏,也许不妥,只是她们几个的到来,让我期待的武打画面化为泡影,这点让我略有不满。

    “哈!我说我都算到了吧!早点来这儿能遇见好戏!你们还不信呢~!”挤开门边的几个恶家奴,一个身型消瘦的女子跳了进来,一身衣服看上去……若用现代的词儿,叫做朋克,可换作这古代么……像是偏远地区的游牧部落,紧身短小的黑色皮衣,曝露的肌肤也满是黑色纹身,看起来怪里怪气的这么一人儿。

    “去死啦……谁要看打架,你知不知道那么早赶路我有多辛苦!你害得我和红…红……哈唔,不能嘿咻够诶!”打着哈欠,身后跟来的女人像是很不情愿的样子,长得挺标致的脸上满是慵懒的感觉。

    两人挤进屋,似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满脸青筋的一堆人,相互逗趣一番后,又扑向了一脸严肃的金老板,与她勾肩搭背的,毫不见外。

    金老板虽然是臭着脸,不过也没有推挡掉身边两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看起来……这三个女人,关系密切的很。

    抬头望了眼楼上的阿遥,我挑起半边眉毛,眼神示意:太没意思了,我还等好戏看呢。

    你就消停点儿吧,唯恐天下不乱!朝我抿嘴笑着,阿遥又看向别处,不知是看到什么,竟然眼睛一亮。

    “乐将军!?”

    楼上的人似乎有些就惊喜,我顺着视线望去,还没见着什么人呢,再回头,阿遥已经不在那里。

    什么人……让他那么激动!

    醋意和妒意同时萌生,我扭头看向门口,最后进来的女子并无什么特殊,浓眉大眼,鼻直口阔,那模样……看起来也没比我好多少嘛!

    她到不似先前进来的两个女人,那两个一脸幸灾乐祸,她倒是正气的很,特大姐风范的拍了拍肥婆的熊背,“怎么着,姐们儿,有事出去聊聊?!”

    被来人的气势吓到,肥婆愣了愣神,结巴的说道,“她…她们这儿的男人昨晚把我给打了,我…我来讨个公道!怎么着!”努力撑出凶神恶煞的嘴脸,肥婆为自己辩解。

    “哟!被妓子打了还敢回来叫屈!?我都替你害臊!”她笑笑,拍了肥婆两掌,手劲挺大,让那臃肿的身躯往前冲了两步。

    “我要是被个男人打了,我一定躲在家里,羞得不敢出门!这还怎么做女人呐!连个小男人都制服不了!”先前两人搂着金老板,你一句我一句好似对口相声一般。

    “不只是个小男人,还是个小妓子!说出去别让人把大牙都笑咯!”

    相声说得可乐,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几句话讽刺的那王肥婆无地自容,再蠢也听出画外音的意思了,于是只得改口,要点医药费,可那讨钱的心思刚动,身边的女人就伸出两根手指,“嘎嘣”一声,掰断了一枚铜板。

    亮了这一手,还不把那虚张声势的胖子给吓得面色发青,金老板见此,换上笑颜,“王大官人是想要多少医药费呢?”

    “不要了!咱……好来好往!以后常联系!”撂下这么一句,那胖子以极快的速度带着手下,如风般的……逃命而去。

    哼……好戏就这么散场了……

    更可气的是,下了楼的阿遥竟然兴高采烈的朝后进门的女子走去,我想拦住他,反被他拉着手,一起带到那人身前。

    “妘!这是阿乐,乐将军,我们以前在战场上认识的!”他大剌剌的介绍着这位故友,伸手拍这乐某人的肩膀时,我都快生气的跳起来了!

    那阿乐也爽朗的笑着,朝我点点头,算是见过,然后又看向阿遥,“哈,没想到在这儿也能见到你,阿遥,我可没想到,你也是个逛青楼的主儿呐,都到我朋友的店子来了。”

    “哪儿的话!我可没那嗜好,只是来陪……”看了我一眼,阿遥说道,“陪朋友,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朋友!好么!我都落到朋友这一档了……“朋友”会和你全身光着的搂到一块儿么!她是战友,我是朋友!我……我……我……!真是气死我了!

    看着她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叙旧,那些话题我完全c不上嘴,也不屑去搭话,只是越来越气,最后看不下去,索性掉头想上楼,心想着,见我离开,阿遥一定也会追上……可……我都快走上二楼了……这家伙……还没发觉身边一重要人物不声不响的走掉了呢!

    不气不气……情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嘛……要是管得太严,没有自由空间,还不要把人给憋死……那不过是个战友嘛,普通朋友叙旧,情有可原呐……

    深吸一口气……我不停的自我劝解,可再一睁眼,一看到她俩聊的高兴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我这次一个人站在高处,气得跺脚也没人看得到。

    “嘿,兔子?”

    闻声望去,是先前和金老板搭话的两个女子。

    “兔子?我还大灰狼呢。”白了她俩一眼,我继续怒视楼下毫无知觉的一男一女。

    “真不明白,女人有什么好,怎么甘愿抱个女人,也不愿意碰男人呢……”其中一个和我保持一定距离,也搭在栏杆上往下望,“她看上你倒是可以理解,你呢?你喜欢她,难道是天生喜欢女人的!?”

    “喜欢女人……!?”什么跟什么!?我又不是同性恋,突然明白“兔子”的含义,我皱眉,“谁说我们喜欢对方的,‘朋友’!没听她说么!?”为了维护阿遥的身份,也为了自己免除断背之嫌,我尴尬的否认。

    “那你瞪她的眼神都快瞪出火了,难道这是假的呀!”另一个发出嘘声,显然对我的说辞十分不屑。

    感觉词穷,我不愿与这帮女人多言,于是扔下一句,“关你们p事。”便转身上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进屋后,恰巧看见我的白子在屋外盘旋,心想是水胤月那里来了消息,我开窗去迎自己的大鸟。

    原以为白子也会一同带来飘雪的信,结果一瞧,怎么看都只有一封,拆开信,内容简直让我吐血,我反复检查了好几遍,上面只有八个字没错……

    一切安好,盼君速回。

    连你也气我!玩惜字如金呐!把信拍在桌上,我看了眼停在窗框上的白色小动物,又坐回桌边,找了张纸,提笔写信,不过这信是要送进宫里去的,水胤月对左璟那儿的事情只字不提,不代表我不能找人打听,虽然手头就有最好人选,可看那小老板贪财如命的样子,我还是依靠自己国家的人手比较实惠。

    顺手也写下对馨连和泉清的思念,让他替我照顾好家里的月秀,小人儿与我相好没多久,就被我丢下独守空房,切记别让色胆包天的丫头们借此占了我男人的便宜。

    信刚栓到白子腿上,就有人推门进屋,“妘,阿乐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你有口福了,她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

    狗p!不稀罕!

    “嗯?和你一样,也是擅长做饭的领兵大将?”语气上没有丝毫怒意,可把竹筒扎白子腿上时,我发现自己的手在震怒之下有些发抖。

    “呵呵,我的手艺可没她好,对了,你在给谁传书呢?”阿遥靠到我身后问道。

    “皇宫。”我回道,心里丁点介怀的心思又冒了出来,“我说……她知道你是男人不?”

    “不知道,你别多心呐,我们只是谈得来的朋友罢了,你可是知道的,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女人的。”后面的话像是未免我发醋劲儿而特别补充的。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用阿遥听不见的声音嘀咕着,我瞟了他一眼,心里还有些气愤,此时便不怎么愿意搭理他,谁让这家伙刚才连吐糟的机会都不给我的。

    “呵呵……瞧你。”跟到我身边,阿遥乐呵呵的把我搂到怀里,我试着挣脱,可他仗着自己比我有力气,硬是压着自己的双臂,不让我有机会动弹。

    “干什么呀!”

    “闻闻你的醋味儿啊。”他把嘴唇贴上我的脖颈,“阿乐的两个朋友说了,说我相好那边儿正犯酸呢,我这不就紧赶着来哄你呢么。”

    “谁那么无聊,跟你传这种闲话,醋是好吃的么!?我犯得着为你吃醋么!?”不知道那两个女人在我背后怎么嚼舌根呢……说不定已经把我形容成一个有断袖癖又极爱吃醋的女变态了!

    “呵,对,你就这么想,世界上跟你一样,能看上我这么个男人的不多,你就能放宽心了……”用讽刺自己来安慰我,阿遥虽在调笑,可语气很是苦涩。

    “傻子……”自己男人的一句话立刻让我心软,回头摸着他的脸颊,我终是没法儿再生气,“那我该感谢上苍,赐给我个,仅我独享的男人……”

    晚上,那个马背上定江山,庖厨里颠大勺的阿乐真的就在青楼后院摆出了一桌好菜,耐不住阿遥的软磨硬泡,我答应陪同出席。

    几人毫不见外的给我留了位置,那个阿乐还热情的把各个好菜往我面前放,她们倒是热情的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本以为是因为我是王爷的关系,她们才殷勤巴结,可听她们聊天的话茬,几人似乎也都来头不小,的确,能和这么个金老板成为好友的,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辈。

    “阿乐,如果你哪天不做将军了,考虑一下,来我府上当厨子吧,我高薪聘你!”酒过三巡,我也算和这些人有个认识,于是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冲着那边的女人微笑。

    “行,小意思!”答应的爽快,阿乐也举着酒杯,嘿嘿笑着。

    “那王爷呢?如果有朝一日,王爷厌倦朝廷生活,不如来小人这儿做个二掌柜吧,我也高薪聘请您老。”带着点醉意,那边的金老板提议道。

    “老娘销售主管都做烦了……好不容易到这儿……死也不重蹈覆辙了……”这话说的有些惆怅,好在我音量够低,边上的人应该没有听见我的抱怨。

    “呃……嗯?”金老板顿了顿,侧目看向我。

    “喝酒!尔当成名酒需醉!”扬起酒杯,我起身邀酒,桌边的人也都围了上来,与我碰杯。

    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也能搞得如此热闹,菜是好菜,酒是美酒,最后每个人都尽兴而回。

    阿遥把醉如烂泥的我扶上床,我醉得难受,想吐吐不出,想撒n,可连站都站不起来,于是阿遥忙前忙后的帮我c持,这可累惨了这个只比我少喝了一点儿的人儿,最后抱着我倒在床上,阿遥拨着我刘海,心疼的说道,“何苦呢,酒桌上拼命得喝,又不是以后喝不到了……”

    “你不懂……”酒是怎么都可以喝到,只是……像今晚这么畅快的,未必我还有机会再来一次了。

    南下之行即将结束,意味着往日的逍遥一去不返,我又将变成那个不苟言笑的冷面王爷,没有亲近的朋友,没有人敢靠近,所以今晚难得的一次放纵,对我来说,何其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过来串戏玩儿的几位会在番外再度亮相~这部戏里是纯龙套~~~

    女主要回家咯~~~

    同类

    第二天醒来时,朝廷下派的官员已经到达上个城镇开始查办此时,唯恐夜长梦多,这事儿拖得越久,几个狗官越有时间串供,于是我和阿遥便提早动身,去和那小官碰头。

    青楼里的几人有些不舍,阿乐更是握着阿遥的手感慨,“这才刚见着面,又要道别,真是……哎,下次再见,我们可要痛饮个三天三夜。”

    你想得美……

    另一边的阿遥也笑着回应,“呵,总会有机会的,你不是还要在月崎呆一会儿呢么,有空来皇城,找王爷府,我这段时间住那儿!”

    引狼入室!?你想也别想……

    可惜我的怨毒死光对两人完全无效,她们只顾再一边握手言欢,也不管我这边已经跺脚跺碎一块地砖了。

    “咳,王爷,借一步说话。”

    抬眼一看,是金老板。

    “不行,有什么在这儿说。”免得我一走掉,她们俩还会做出些什么。

    “呵呵,我可是要谈一桩双赢的买卖呐。”身边的女子突然换上笑脸,这不常见的表情让我不禁呆愣了片刻,这……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与她拐到门后,我看着金老板从袖子里摸出块精致的小牌子,镶金边的小银牌显得富贵又雅致。

    “这是给我的?干嘛用的?”接过这看似价格不菲的小牌子,我看了两眼,随手揣进袖袋。

    “这是本店的特别会员卡,凭此卡消费,享受尊贵会员级待遇,整个大陆上也只有五块而已。”金老板微笑着回道。

    “妓院的特别会员!?”那有什么用!?

    “错了,王爷记住这个标志,凡带有这个标志的,那都是金某旗下的东西,这张卡可以在我所有的店铺里畅通无阻,除了价格上的优惠,还会有特别的优待。”她笑得甜美,说出的话也相当诱人,看来……这块黑市里炒出天价的小牌子并非浪得虚名。

    金老板的生意范围极广,红货白货,合法非法,只要她经手,到头都能赚个翻天的数字。

    顿时觉得衣袖里的小牌子分量十足,留着它真的有用,金老板的店子遍布大江南北,随便一家都藏有如阁楼那间一般的豪华套房,等日后我带着家里的男人外出旅游,跑再远也不怕没有个舒适的好地方休息了……

    “双赢?!那……说说你的目的吧。”若是狮子大开口的话,最好还是别提了。

    “好说,只是希望王爷能批一张免关税的条子,您也知道,这两年生意难做,关税抽的又紧,我不过是个小商人,这一抽税,我必然提价,百姓就更难买了不是?!”她客气的笑着。

    “全免……?”那对朝廷来说岂不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她的生意往来货物极多,不收税,朝廷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