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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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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一介武妇,还拽文言,连话都说得跟戏词似的,怕是执行公务是假,赶着看《赛梁祝》是真吧……”倚着门,我眯眼看着她们y笑,“怎么不早点来呐?!梁山伯都死了,你们现在进去大概就看个哭坟化蝶了。”

    立刻就听到有人大呼,“哎呀!错过前头的好戏啦!”

    “去,没啥!化蝶才是重头戏,唱戏的周老板唱化蝶是最感人的了!我们不算落下太多!”那卫兵头低声这么跟周围的几个随从说道,然后又恢复正色,“哪个是来看戏的了!快让开!别挡道!”(唱戏的好角儿都尊称老板)

    “这可不行!几位官娘!你们这手里拿着刀的,别惊扰了其他看客,还有这里头都满座儿了,连站票都没,您几位也没地儿站呐呀”见几个女兵要往里冲,戏台老板又急忙追过来阻拦。

    敢情几位唱戏的角儿名气都那么响,一票难求,把这几位囊中羞涩的官娘给拦在了门外,不得以,才假借办差之命想混进来看两出。

    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以为这是来找麻烦的,没想到竟是不比几个戏子……

    抿嘴笑着,我拉过园子老板,“给她们放行。”

    “诶!王……枉我叫您声昙老板,您怎么在这时添乱呢,我这儿可确实没座了,站票都卖多了,现在一楼那边人挤人,您也不是不知道,这哪儿还有地儿让她们站。”

    “站票没了,不还有‘挂’票么……二楼那儿吊下好几道横幅,几根绳子看上去也挺结实,这儿几位官兵乃乃身手好着呢,不在乎那些,听听……里头哭声变大了,怕是在不进去,连化蝶都赶不上了。”

    “诶!对对对!我们不在乎那些!快!挂票就挂票吧……哎哟!让我们进去先!”几人莽莽撞撞的就想往门里挤,听我说好戏快到了,几人眼睛里都快急得冒火了。

    “把官刀、官帽撂下……放你们进去,你们可别扰着别人,要不然这辈子都别想进梨园。”丢下这么一声,我挥手招呼洛央上楼,就听到身后是钢刀落地的乒乓声,戏园老板忙不迭的去收拾那些个官刀官帽。

    几个女人听到可以进去看戏,乐得跟什么似的,“快快!好戏都没散呢!”

    “来,姐们儿快上去!”

    毕竟是宫里的卫兵,还有点身手,几人麻利的拉过横幅上的吊绳,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上了横幅,比猴还灵活……就见她们扒着绳子一脸认真的看着台上的戏码,而前面看戏的诸位也都专心于台上,没几个人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真了不起,知道么,这就是明星效应。”与洛央扯着闲话,我带着男人又回到楼上。

    再坐进包间,我们这块地方已经哭成一片了,连老带少不论男女都哭成一团,真要命……全民大哭丧似的。

    楼下的普通席也哭成一片,我估摸着按这劲头下去,楼下那么多人都得游着出去了……这泪水太厉害了。

    “唱到哪儿了?”回座,我揽过左右两边的男人,让他们倚在我身上嘤嘤抽泣。

    “嘶…英台……听到山伯的死讯,赶过去……嘶……”月秀哽咽着回道,男人的帕子湿了又湿,可以挤出水来。

    “哭坟是吧!”见他说话不利索,我替男人接话,他点点头,然后哭着回头继续看戏。

    等化蝶完了,整出戏才算结束,我两边的肩头也都湿的差不多了……还好,两边都是湿的,对称!从颜色上来看,不仔细还以为是衣服上特殊的花纹呢。

    台上戏子精湛的演出换来如雷般的掌声,这边厢的水胤月和月秀也起身鼓掌,至于后面的莫九她们更别提了,巴掌拍的跟放炮似的,几人激动呐!多久没看过那么感人的小戏了!今儿个跟着我算是沾光了!

    跟着男人一起鼓掌,我却心不在焉,瞟着楼下就发现几个买了“挂票”的女人泪眼汪汪的也跟着拍巴掌,为保持挂姿,几人的腿缠在吊绳上,绕得紧紧的,很是滑稽的造型。

    再台上的角儿返场答谢不下十次之后,我才带着人离开戏园子,此时人们的情绪都稳定了许多,我回头问俩男人,“看出戏就哭得那么惨,往后还有这种戏码,我都不敢带你们看了。”

    “这可不行!看!就是哭死也要看!”对于这一点,两个男人倒是口风一致。

    “呵……这不是找罪受么。”挖苦了一句,我一人走在前头,任他们慢慢跟着,身后的俩男人对我的话很不认同。

    “这可不能这么说,只有好戏才能感动人落泪呢!”

    “对,不只是戏码要好,角儿也得好,今儿个台上的几位名气可响了,人们都说他们几个是天生的好嗓子呢。”

    “恩,哥哥说的对,好戏加好角儿,这戏怎能不看。”

    两个男人这么一哭,关系倒是有了很大的进展,看来只要是同一战线,管他哭还是笑,男人们总能找着同伴。

    “那么好的角儿……怎么,到后台去让周老板给你们签个名,握个手如何,也表示你们没少走这一遭,遇过大角儿了。”悠然的踱着步,我这么提议。

    就听身后俩男人惊喜的声音,“真的可以么!人家会让我们去后台么?!”

    “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凭我的关系,去后台和大腕儿见个面还不是小菜么。

    带着他们见了后台老板,我一开口,人家自然不敢不从,还客客气气的提供了宣传用的画像,就是一块制作精致的画板,上面画着两位角儿在戏里的扮相,这么一来,再签上两人的名字,这东西可就值钱了。

    留着他们在后台追星,我随便和老板唠了些闲话,知道她们这戏班是流动式的,在一个地方呆几天,就会听着上头的安排再前往下一个地方,这些地方也不是随便定的,必然是需要她们来炒热人气,或是借机拉拢大官富户,总之就是一石几鸟,物尽其用。

    水胤月他们见着偶像高兴,几人围在人家身边,很是激动,好在我刚才从老板这里得知这戏班都是男角儿,要不然我准把两个男人带走,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准迷戏子了。

    出了园子,见天色还早,水胤月提议带月秀去有名的绸缎庄和胭脂店逛逛,本想同行,可瞟见远远的几人像买挂票的那几位,我一动心思,记起她们曾提过什么皇差……那几人平时一定常出入皇宫,也许……能套出点消息也说不定。

    飘雪招亲时办了武斗会,按理说这冠军定是堰广的阮亦璨了,可没想到丫头在台上遭到暗算,被人用暗器伤了,冲动的璨宝一怒之下甩袖而去,退出比赛,所以最后得胜的是襄南的褚允,卑鄙的丫头在听到水胤月说要减少来往之后,知道男人心里没她,在单恋无果的畸形心理下萌生逆反心态,决定一拍两散,当睦言飞宣布花落襄南的时候站出来反对,不但当众奚落了飘雪一番,说他不是处子,已经被女人玩儿过了,还透露整个招亲都是个骗局,是水胤月从中作梗,妄图搅和左璟局势,帮她们嫁出破鞋皇子,而后笼络人心,伺机吞并左璟国。

    这个消息一经放出,当下就引起一片哗然,有人对褚允的话表示怀疑,建议飘雪当场验贞,而小人儿此时已失了魂,被人当场提及此事,封建迫害下的男人臊得只想一头撞死,还没叫来稳公,他已掩面逃似的离了场,于是不贞之事便被众人当真,余下水胤月,突如其来的变数也是打乱了男人的计划,但他可不像飘雪那般好欺负,男人伶牙俐齿,虽说是不能把自己从这事中撇清,可好歹他身份特殊,与诸人还有些交情,人们也拿他不得。

    被毁了名声的飘雪终日躲在寝宫以泪洗面,水胤月则无法继续留在皇宫,移到酒楼暂住,男人被人传为心怀叵测之辈,被红叶国主扯去了名号,他国也因此不再与他往来。

    在水胤月离宫之后,左璟就开始封锁消息,所以男人也就无法得知飘雪的境况,小人儿的消息也就因此断了。

    如今遇到这几个在皇宫当差的卫兵,或许能得到些飘雪的消息也说不定,哪怕是告诉我他是否平安呢……

    “莫九,你们几个跟着两位主子逛街去,我有些事要去办……洛央,跟我来。”

    “娘子?”月秀开口想问,水胤月却及时按住男人的肩膀,柔声嘱咐道,“那晚上可记得回来一起吃晚饭呐。”

    “恩,一定,呐!‘大小月亮’好好玩儿,记得别帮我省钱啊!”朝两人挤挤眼,我笑着转身离开,月秀是嫩了点儿,不过有精明的水胤月和赛打手的一众保镖,我不怕他会受欺负,可以说……他们不欺负别人已是万幸了……

    “几位姐妹觉得今儿的戏如何?”笑着搭讪,几个女人的面相不恶,看得出是头脑简单的那一型。

    “啊哈哈,周老板不愧是名角儿啊,这嗓子~啧!几个高腔,诶!唱得多好好!感动的我们姐儿几个哟~!哎!”为首的女人很是感慨,身后的小跟班跟着附和,几人眼睛和鼻子红红的,看来刚才都没少哭。

    “呵呵,真看不出,几位也懂戏呢。”

    听我一句吹捧,这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女人立马摇头晃脑的自吹道,“嘿!想当年若不是我娘着我习武,诶!今儿个上台的角儿说不定就是我了!”

    听着她那像被砂纸磨过一般的大嗓门,我不禁在心里和她唱反调,回头瞅了眼洛央,他也是抿着嘴唇,忍着笑意。

    “对了,说起来还得谢您呢,老板贵姓……啊!姓昙是吧!谢您,若不是您开口,估计那戏园的顽固掌柜一定不肯放我们进去,我们姐儿几个盼着听周老板唱戏听很久啦!要不是买不着票,也犯不上用这招呐!”

    “呵,姐们儿还记得我姓什么,您好记性啊。”之前在戏园门口争执时,戏园老板提过我的姓氏。

    “哈,这当然得有点本事啦,不然也不能在宫里当差呐!”女人爽朗的笑着。

    宫里……

    “瞧瞧,还是替女帝办事的主儿,我算是巴结上大官儿了呐,没曾问姐儿几个贵姓呐?”其实这卫兵一看就知道品级不高,我这算是给她戴了顶大高帽了。

    “哈,什么大官呐,您抬举了!”可看她乐得轻飘飘的样子,看来是把几句拍马p词给听进去了,“我叫毛三儿,她们几个是一家的,依次是赵小甲乙丙丁。”

    “这倒好记,对了,想见即是有缘,姐儿几个是否赏脸,咱去喝一杯如何?”一指边上的几处酒家,我提议道。

    佯装着不好意思,女人们先婉拒一番,然后听我反复邀请,这才“客客气气”的跟着我上了醉仙楼。

    好酒好菜一上,几人装腔作势的先谦让一番,待三杯马n下肚,女人们也不再拘束,该怎么吃该怎么喝都照自己喜欢的来,赵家的几个还搂着洛央的肩大呼姐妹,不停给他敬酒。

    看了眼洛央,我用眼神示意男人听话,顺着她们的意思,于是男人这才不甘不愿的一杯杯任由女人们灌酒。

    没法子,不委屈他不行,若不哄几位官娘高兴,那我怎么从她们嘴里套出话!?

    “毛姐,听你们说出皇差,怎么?现在留着喝酒不碍事?”一边说,我一边往她杯子里倒酒,不过我可不喝,我要也喝高了,那这顿饭就白请了。

    “嘘……我可只告诉你啊,先前跟那老板说的全是我吹出来的……我哪儿的皇差呐!嗝!”

    “哦……毛姐那么有能耐还不派些大活儿干?太屈才了呀,我看,您就是做将军的料!可惜就是被埋没了。”

    “谁说不是呢,可就是没机遇啊,要不我也不愿意呆在个小小的北门做个守门侍卫呐……”说到惆怅处,女人又开始长吁短叹。

    北门……那是左璟皇宫最偏僻的小门,也难怪这个吃皇粮的女兵连张戏票都没能耐拿到呢,原来是这么个小破守卫……

    冷哼一声,只叹今日太背,两次浪费时间在这个小角色上。

    完全没感应到我这边态度的急转直下,女人还在一边喋喋不休自己的官运不佳,你再不佳,也比不过我今儿个的运气呐。

    “那个……虽说你是在北门当差,那宫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欸?”

    “听说那个飘雪小皇子现在每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绕到正题,我像是跟自己制气一般的灌下满满一杯白酒,辛辣的酒y刺激着口腔,味蕾的感觉就像是心里的怒火在燃烧一般。

    “啊……那是后宫的事情了,我哪会知道……”女人打了个酒嗝,挠挠头,如此答道。

    我……c!

    忍不住想骂人,我掏出锭银子扔在台子上,然后冷冷的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喂!洛央!起来了。”

    “呃……这么就走了啊……别呀,继续喝几杯!”赵氏姐妹里有一个摇摇晃晃的举着酒杯站起,还想挽留。

    一拉洛央的胳膊,我蛮横的把男人拉到身边,不善酒力,洛央被灌了几杯就开始面色潮红,步伐轻飘了。

    “站稳点!谁是谁跟班呐!”不悦的责备了他一句,酒醉的洛央站不稳,我又不得不借他个肩膀暂时依靠一会儿。

    扶着洛央往外走,就听到身后有女人含糊的嘀咕,“什么小皇子……不守贞洁的男人罢了……嗝,听说现在的女帝厌恶这弟弟,虽说是没怎么罚过他……不过估计日子也不好过……现在除了自己房间那一亩三分地,他哪还有脸出门呐。”

    听到前半句,我还愤怒的想回去掀桌子,不过好在她最终是透露了飘雪仍在宫中的事情,那就意味着人儿现在还安全……

    微微有些放心,知道他还好好活着就是好事,我很是怕他一时冲动,忍受不了风言风语而做傻事。

    回头再扫了几个女人一眼,哼……你们运气不错,今儿个又看戏又喝酒的……

    若不是为了飘雪……

    妈的,这些钱花的还算值!

    “喂,要不要吐?一个武将怎么连酒都不能喝……”扶着洛央缓慢的往酒楼走,我忍不住揶揄他酒量不佳。

    “不需要……我自己能行……”推开我,男人试图不靠外力协助,自己走回去。

    “去你的能行。”嘲笑着男人太过逞强,我环顾街道,见有农户推着独轮板车行路,我便叫住那人,商量了个价儿,那人便爽快的答应帮我把这醉酒的小跟班给载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jj抽风……抽掉了我一个文案……一个写的费心费力又没留底的文案……一个我灵光乍现狂造小诗词培养情调的文案……

    消息来之突然,让我不免震惊的头脑一片空白,当场就把大脑格式化,当初写的东西忘光光……

    现在心如死灰中……………………………………………………囧……

    捶大地……我的文案文案文案文案文案啊!!!!!

    (抑郁中……这章没耗脑细胞搞河蟹词、错别字了……大家海涵≈包容一下……俺蹲墙角自我发霉长蘑菇去了……)

    领主的警告

    除了飘雪还安然无恙的消息,别的却什么都没有。

    人儿还小,不知道在这种打击下……他还能不能坚强的撑下去,男子不贞,无论是出于被动还是自愿,这种事被曝光总会对他不利,只要是身子不洁,那即使是皇子也一样会被人看不起,他又不像水胤月那么有手段,自尊心这么高的人儿怎么可能在别人的白眼下坦然生活呢……

    想到这儿又不禁令人觉得扼腕不已……

    虽然追根究底,这事是水胤月造成的,可事到如今我是不可能生他的气了,所以最后被定为罪大恶极的那个便是褚允,都是死丫头不好,嘴欠!这才让我的宝贝儿落入这番境地!

    褚允那么缺德,便是她家爹娘管教不严,而爹娘教女无方又是襄南皇室的遗留问题,由此类推,由这种角色统治的国家也定是好不到哪里去,也许在把左璟国吞并之后……我可以和堰广联手再吃掉襄南……

    也算是为我的宝贝小人儿报仇了……

    “呃咳……”坐在床边胡思乱想,就听闻原本熟睡的男人发出一声轻咳。

    “终于醒了,觉得渴么,要不要喝水?”

    “嗯……诶!王爷!你怎么在这儿!”发现守在身边的人是我,洛央猛地抬头,睁大眼睛很是紧张。

    出于防备,男人下意识的低头查看自己的衣物,随后单手捂住衣领,充满告诫意味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就像是只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

    白兔么!?洛央……你当然不是了!

    牵动半边嘴角,我皮笑r不笑的冷哼了一声,指指男人的另一只手,“喏。”

    “啊……”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正紧拽着我的衣角,男人露出诧异的神情,“抱歉……属下…酒醉……神智不清,方才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见谅。”又是那番公式化的言辞,洛央慌忙松开手,只管为自己无意识的举动道歉。

    “……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一眼,我起身轻拍自己被拽皱的衣服,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些事情姑且还谈不上冒犯,如果对方真是个女的,那我连“冒犯”的机会都不会给了,不过看在洛央是男人的份上……这点风度,本王爷还是有的。

    原以为醉酒的男人只是昏昏沉沉的睡一觉便好,独轮板车把他送到酒楼门口,本想多出些钱让那人也一并把这醉鬼送上楼,可想到这毕竟是男子,我便没那么吩咐,而是自己辛苦一些,把这号称要保护我安全的家伙给抱上了楼,没想到……待我欲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拽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