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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白珏心头一震,自己从未像虹儿这般从npc的角度去想过问题,所以这么浅白的道理竟都没想到,深有所感的道:“白珏受教啦。”

    李虹儿微微一笑,抬眼发现摊主竟还在睡觉,不由诧异,因为白珏方才那声喊叫用了几分内力。站起来靠近摊主细瞅,竟是个老者,头脸上的白色并非全是飘雪,还有灰白相间的头发、眉毛。李虹儿心头一寒,忙伸手一抚老者额头,冰凉。

    白珏也已过来,伸掌抵住老者后心,催动内力在老者体内轮转一周。李虹儿见老者睁开眼,便目视二姐,却见白珏摇了摇头。老者嘴角喃喃,李虹儿伏耳凝听,只听得心酸,眼角流下一行泪来。老者说完话,长出一口气,就此西归。

    “他说,”李虹儿有些哽咽道:“老婆子,今天过年,生意好,所以回来晚了些。”

    白珏也眼角含泪,取出一万金币塞进老者仅几个铜板的钱袋里,向有些诧异李虹儿解释道:“第一个找到这老者的一定是他口里的老婆子,你信不?”

    李虹儿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道:“肯定是。”

    两人看了看雕饰奢华、明珠溢彩的迎春楼,又看了眼风雪中长眠的老者,叹息一声,各自翻身上马向城外奔去。

    慈虎山位于风月城北二十里,座北朝南,形如卧虎,栩栩如生,不仅头尾清晰可辨,虎首上的两只眼竟似流露出一种慈母的爱怜,视线所及正是风月城所在,仿佛是这风月城是这只慈虎的孩子一般。此山遍生松柏,山风吹过,松涛阵阵,更有一处驰名欲海的盛景??飞瀑温潭,飞瀑高达千尺,下自成潭,潭水四季常温。

    白珏、李虹儿两人策马飞驰,至慈虎山下收了座骑,李虹儿轻车熟路的在前带路,虽然夜深天黑、山路难行,但对两个内家高手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二人各施轻功,穿林过涧,来到千尺崖下。峰回路转,两人只觉眼前一亮,已行至飞瀑温潭。

    白珏以前曾观赏过这处风景的视频录影,当时便惊叹不已,此刻亲临却又是另一番的感受:夜黑云乌,更衬出飞瀑的壮观,恰似天上银河塌陷,从云层倾泄而来。白珏只觉得自己心潮澎湃,诸般感受却偏寻不出什么词句可以表达,堵在心里难受的很,当她想起“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千古佳词时,竟激动不已,深以名句作者引以为知己,大声吟诵数遍,顿觉畅快淋漓。

    忽心有所悟,立时行气运功,头脸肌肤尽红,隐隐有如火燃,随即一声暴喝,全身十万八千根毛孔尽数齐开,从中喷出火来,形成一道火墙冲天而起,高及数十丈,与千尺飞瀑遥相呼应,映得方圆数里一片火红,有如夕照晚霞所致。

    李虹儿见了,既惊又喜,知道二姐已经找到了精气合一的法门。

    人体内遍布全身的网络体系有三种,一是供血y循环的血脉网络,二是中医学中所称的经脉网络,三是构成神经系统的神脉网络。精、气、神是人体内三种能量形式,分别运行在血脉、经脉、神脉之中,三种能量汇聚的地方统称为丹田,也即指人的下、中、上三处丹田:下丹田气海,为精之所;中丹田绛宫,为气之所;上丹田泥丸,为神之所。

    精、气、神的能量形式依次增高。精是最低级的能量形式,是人对外界做功的基本能量,常人的行走坐卧、推拉扛拽使用的都是这种能量;气次之,又称内力,常人体内原有量虽少,却可以按一定功法修习而得,炼气之法就是内功心法;神能量级别最高,人的思想意识使用的便是神这种能量,但只有极少人天生可以用神对外做功、c纵外物,这些人常被称之异能者,修神的心法极少且多是针对异能者而言的,因此非是人人可修。

    武技是一项关于气的修炼、使用的技能,内力、真气、内功等均是气修方面的术语。

    法技是一项关于神的修炼、使用的技能,魔法、精神、元素等多是神修用语。

    道家修炼追求的是精、气、神三元合一,从而达到天人感应,羽化飞升。

    火墙散尽,白珏瘫软在地上,夜行衣早已化为灰烬。

    李虹儿忙过去将其扶起,使其盘坐,也脱尽自己的衣物,掌抵白珏后心,本想助其调息,内力吐出却是一惊,竟寻不到白珏体内经脉,一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二姐适才竟一鼓作气,成功破去全身经脉,散气入精,已做到真正的精气合一,精气合一的好处有三:一是真气运行吐放不再受经脉、x道所控,每一个毛孔都能成为释放内力的通途;二是散气入精,有如河流归海,真气不再受经脉的空间所限,相当于一个空间无限的真气仓库,只需仓库充盈,用时便不会枯竭。三是精气合一,精气可以互转,不仅人有金刚不坏之躯,更有百病不侵,机体不衰,以得长生。

    忧的是散气入精,最凶险的便是最初,气较精虽强悍,与精相比数量却少,若不能依旧控制有度,则真气将离散于血脉之中,不复可用。这就像淡水入海,既要淡水聚而不散,又要护住淡水不受海水所侵,其难可想而知。若使气散于精,则无气可用,又因经脉已失,这人即使能以药石维生,也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

    正在李虹儿喜忧不定,却又不知是否应该贯入内力之时,忽感应到白珏竟凭坚强意志,以神识在体内构筑了出时隐时现的经脉网,那经脉在全身精血冲击下显得风雨飘摇,有如暴风雨中的蛛网,苦挣着护住真气不散,好在白珏晚上未曾进食,肚饿体乏,体精不足。

    李虹儿却心下大定,知道这是二姐平时勤修《欲道经》的结果,也不再犹豫,以意导气,神随气出,缓缓输进白珏体内。因李虹儿天生具有的魔、武双修的资质,先天之神自非白珏后天所修能比,两人的气又同是火属。因此白珏得李虹儿输入神、气两种能量援助,战力大增,以神修经脉,以气固基,在其体内缓缓建起一道攻守坚备的战壕,精的优势渐渐不足。在李虹儿的帮助下,白珏不仅顺利度过精气合一初级阶段的劫难,更为其进入精气合一的高级阶段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大功竟成之时,两人精、神、气几乎耗尽,此时两人虚弱的像是两只蚂蚁,仅存神识勉强不被系统判为昏迷,二人心中虽是喜极,却没力气笑一下。虽然极想就此睡去,却又苦撑着不让自己睡去,因为她们都明白,这种精、神、气耗尽的情况是极其难得的修炼时机,竭力引导着神、气的恢复。

    突然两人感觉到自己飘了起来,却不能睁眼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即使想一下都做不到,因为她们所剩神思根本不足以完成这么大强度的思考,既然没办法理会,两人也只好由之任之。突然一阵冰冷侵体,几乎没有防御能力的机体传来冰冷的感觉却比平时强烈的多,神识受激诱发潜能,顿时神思清明了许多,体内倦怠的残存真气也自发运转,两人轻松了许多。但好景不长,又感到头顶有物重压下来,两人只得引导真气在体内运转不息,头顶的重物却越来越重,但两人神、气恢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李虹儿的神、气渐渐恢复至平时的状态,但头顶的压力却急剧加大,单纯的内力已无力抵挡。不得已,她将神识分成大小两股,小股仍去调度内力,大股神识直接控制身周的元素,准备以魔法的方式进行抵御。周身的水汽极足,很适合使用冰火两重天,但水汽流动的速度却极快很难以神识控制,也已分辨出头上的压力正是来自于流速极快的水流。

    见事不可为,便放弃了使用冰火两重天,因为冰火两重天第一层是攻击性招法,显然对水流产生的压力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效果。因此改以神识引导水流偏离,内力则在体内体外形成两重护盾循环不息。以神、气相互配合护体要比用之攻击困难的多,因为攻击只是一瞬,防御却要使其生生不息。但也逐渐掌握了其中法门,抵御水流的效果愈加明显,头顶上的压力渐轻,心下喜极,因为她用另一种途径参悟了冰火两重天的第二层。

    李虹儿头顶的压力在冰火两重天的护佑下渐渐消失,便站起身,睁开眼,天光大亮,这才惊然的发现自己身在千尺瀑下,头顶的重压竟是从千尺高处飞落的瀑水。身边盘坐二姐白珏,见她盘腿端坐,周身红光护体有如实质,知道瀑水的压力对其也已无碍。

    便一个纵跃腾空从瀑布中飞s而出,双脚未及着地,一道丈余剑芒闪烁着五彩霞光,夹着风声拦腰向她斩来,避之已来不及。好在冰火两重天的护体劲力未及收回,神识惯性的将剑芒气劲向两边化开,内劲自然凝在双掌硬抗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剑芒掌劲相接,爆出一声巨响,回响在山峦之间,李虹儿借着气劲在半空中拧身转向,接连几个翻转,稳稳落在潭水池边,这才发现十余丈外,一个十七、八的年轻男子抱剑而立,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你是谁?”李虹儿喝问道。

    “把衣服穿上再来问话。”那男子淡淡的道。

    李虹儿经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赤l着身,脸上一红,取出一套衣衫,只得在男子注视下穿好,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那男子缓缓道:“风月城首席客卿马飞扬。”

    “首席客卿?就你,一个半大孩子?”李虹儿讶道,其实她自己也不过十九岁而已。

    马飞扬也不答话,剑也不出鞘,像是随意一挥,剑气从地面传来,所过之处地面有如被犁开,山石纷飞,直奔李虹儿而来。李虹儿见他出手随意,也只暗自防御却不躲避,剑气奔至她面前却突然消失,脚下的大石轰然裂开。李虹儿因未料及如此结果,忽忙闪避,颇显狼狈。

    实力足以说明一切。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虹儿脸带惊容问道。

    “取回锁魂珠。”马飞扬的话简单明了。

    未等李虹儿答话,却见飞瀑中飞s出一团红光,红光尚未散尽便从中传来白珏的声音道:“哈哈,年纪不大,本事不小,人够狂也够帅,来来来,姐姐陪你玩,要是你胜了,锁魂珠归你,若是你输了,嘿嘿,就给我这妹子当个性宠来玩,如何?”

    李虹儿见二姐功力精进不少,心下高兴,也才留意到马飞扬竟然不是个玩家,不由脸上一红,心跳有些加快,暗道:“总要有男人配合才能修炼《欲道经》,只要不动情欲便不算荒y,这人年纪不大,功力却高,是个不错的选择。”

    上 风月城春回大地,乾坤楼计擒飞扬

    “哼,”马飞扬一声冷哼,道:“精气初合,就这般张狂,真不知天高地厚。”

    白珏正因顺利精气合一暗自兴奋,被他一番抢白,自然生怒,也不答话,催动内力迅速流转,周身红光顿生,三丈内皆是热浪翻腾,山石生烟,草木成灰。只见她双腿成弓步,两掌翻飞,猛的发力前推,一条火龙从双掌间狰狞而出,挥爪向马飞扬抓下。

    马飞扬不闪不避,只见他口角微动,顿时山谷中寒风呼啸、冰雪纷飞,狰狞火龙一时间如陷浅滩,前进不得,身上的焰火在冰雪夹袭下也收敛了许多。白珏、李虹儿均是大惊,冰火两重天瞬间发动,马飞扬所处立时燃起一片火海,只是火海翻腾的却是一道道水银似的y冰形成的浪,所触之物尽成玄冰,此番情景怪异之极。

    火海冰浪中的马飞扬仿佛融化般消失不见,李虹儿、白珏正自诧异,突觉背后一阵和风吹来,温暖舒泰,就像沐浴在春光下,浑身倦懒的不肯动弹。两人大惊下忙催气行功,却发现内力、神思都像凝固了般不受控制。马飞扬却从两人背后悠然转出,行至二人面前,依旧抱剑而立,面上并无胜利的喜悦,两人惊恐之余,方知遇了高人,心中傲气尽收。

    “我们输了。”白珏、李虹儿齐道,虽觉得输的糊里糊涂,却是心服口服。

    两人只觉身体一松,各自跌坐在地上,李虹儿用意识去取锁魂珠,却万般恐惧的发现,左手腕上的玩家刺青竟被一道神识结界所阻,无法以意识访问,所有系统功能均不能使用!

    “锁魂珠自己留着吧。”马飞扬剑鞘微动,解了李虹儿腕上的禁制。

    “那你如何向风月城主交待。”李虹儿一脸的疑惑。

    “我与风月城已不再有任何关系。”马飞扬仰天长叹一声,道:“有几句话不知两位是否愿听马某唠叨?”

    “白珏、李虹儿洗耳恭听。”白珏道。

    “五十年前神民现世,却使天下百姓遭殃,依仗天神护佑,jy掳掠、盗抢烧杀,无恶不作,制造了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间悲剧。马某爹娘皆惨死于神民刀下,儿时友伴如今生死未卜。也是机缘巧合,马某有幸得遇四位高人,习得一身武艺。如今各方神民势力纷起,霸据一方,各施手段敛财养兵,不久天下行将大乱。马某遍访各方霸主,有为财、为权、为仇称霸者,独无为民者,欲求名主救民于水火竟不可得。两位神功在身,假以时日,必将傲视天下武者,且怀仁慈之心,马某不敢奢求两位以拯天下百姓为已任,但乞两位以后行侠天下,且莫助纣为虐。今日一别,君自珍重,他日重逢,唯愿是友非敌。”马飞扬这一番话情真意切、语重心长,与他十七、八岁的年龄极为不符。

    白珏、李虹儿二人早听得羞愧难当、心神震动,将一番话谨记在心,望着马飞扬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半大孩子竟是这般高大伟岸,而自己却是那么渺小。

    “他娘的,小p孩这番话听得我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白珏自嘲的道。

    “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老爹骂,没想到竟在游戏里被个半大孩子给教训了一通。”李虹儿也是颇多感叹。

    白珏查了一下当前时间,大吃一惊,道:“哇,咱们在这飞瀑里竟给冲了三天,娘的,这个澡洗的可真是够久的。”

    李虹儿若有所思,道:“把我们拎进飞瀑里的人应该就是那小子吧?”

    “嗯,”白珏点头对李虹儿道:“按说我们一开始绝没可能抵挡得住飞瀑的巨大冲击力,想来这小子竟为咱们做了三天护法,才得以循序渐进的完成修炼,哎,竟欠了这小p孩一个大人情。可惜,要是能留下他给你做性宠该有多好。”

    李虹儿脸上一热,娇嗔道:“二姐。”

    “呵呵,看这小脸红的跟猴p股似的,咱虹儿这是动了春心啦。小心被林桦知道,你这小pp可又要遭殃喽。”白珏笑道。

    李虹儿脸色一沉,白珏有点后悔自己勾得她想起林桦,忙转话题道:“哎呀,已经三天没顾得上打点肚子啦,走,到潭里捞鱼吃去。”

    “被你这么一说,我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叫啦。”李虹儿揉了揉着肚子,“不过这里水流太急,鱼不多,顺着水流往下约摸一里的地方有个流速舒缓的地方,那里水温要比这里高很多,瀑布的声音也没那么吵,我们去那儿吧。”

    “好啊,好啊,边泡热水澡边吃烤鱼,我这主意不错吧。你说咱们俩吧,大过年的,天又寒地又冻的,大老远的跑到深山老林子里头,饿着肚子洗了三天冷水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白珏自己都觉得整个事荒唐的难以置信。

    “行了,精气合一是多少武者的梦想,被你万幸修得还不知足。”李虹儿一脸的鄙视之情。

    “得,走了。”白珏被李虹儿点到心畅处,开怀不已。

    虽是正午时分,太阳却慵懒的像个百无聊赖的少妇,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宜人。松林里的积雪倒有半尺厚,两人一路打雪仗笑闹着沿水流往下游方向去,偶尔惊动几只林里觅食的小动物,碰巧遇到一只饮水的獐子被两人顺便猎杀,收在物品空间里。

    两人随水道转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地势变得平坦宽阔,水流也缓了许多,流经一个大水潭,转个圈才分成几条河流向山下流去,潭水里的升腾的热气遇冷凝成轻烟,似是仙境。

    朦胧烟雾中隐约看得见潭边有个男人,虽裹着厚厚的冬衣,却还冷的发抖,不时转圈跺脚,像是在等什么人,两人好奇心起,便悄悄潜近。那男人是个玩家,大约二十七、八的模样,倒有几分帅气,几天未近男色的白珏,有点像闻着鱼腥的猫,忍不住想去上前套近乎。

    正在白珏春心荡漾的时候,一道光圈闪过,离那男人不远处上线个女玩家,年龄与男人相仿,一身雪绒冬衣,头、颈、腕、腰都配着各式饰物,妖艳可人。男、女两人看清对面的人,都显得很兴奋,各跑几步相拥着吻在一起,男人边吻边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女人“哎呀”一声把男人推开,娇嗔的道:“冷死了,猴急个什么劲啊。”

    男人忙将冻得冰冷的手抽手,问道:“小亲亲哟,你可都快让我想死了,能不急吗,都在这儿等了一天一夜啦,怎么才上线啊?”

    偷听的白珏被男人这番话激得浑身起疙瘩,透着点酸味道:“腻死人呢。”

    女人却被男人哄得很开心,嗲声嗲气的道:“你以为人家不想啊,还不是老不死的。”

    男人也不c嘴,从后面轻轻搂抱着女人,很认真的听她倾诉:“七、八十岁的人啦,跟他娘的这辈子没玩过女人似的,临死了要玩着命的捞本,仗着有几个臭钱,整天在外面糟践人家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今天也不知道抽得是哪根筋,还知道跑回家来了。裤档里的j巴软的像根面条子,折磨人的馊j巴主意倒跟他那胡子似的一老把,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情趣用品,名字还挺好听,叫什么,噢,‘玫瑰天堂’,听说还什么专利产品。折腾了老娘大半个晚上,浑身骨头架子都差点让他给玩散喽。哎,你说像他这种活着就一社会公害,一日三餐纯粹糟蹋粮食的东西,他怎么就死不了呢,这老天爷是不是没长眼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