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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情形是不是特有意思。”

    李虹儿听她这么一解释,也不由哈哈笑起来,边笑边道:“狼卵子这名是不雅观,回头建议护城将军另改一个。”

    白珏抬头看见屋外天际已泛鱼肚白,道:“又一个通宵,睡会吧。”

    李虹儿“嗯”了一声道:“不光咱们,三姐、飞扬他们也是一宿没睡,刚发来信息,说天亮了一起吃饭。”

    白珏道:“城里不是发‘节食令’了吗,菲儿怎么还领头请客吃饭?”

    李虹儿道:“你以为她能请咱们吃什么,还指望大鱼大r啊?”

    白珏道:“那也是。不管了,先睡吧。”说着便起身回房去了。

    李虹儿想是累了,便和衣躺到床上睡下。

    节食令规定了城中难民救济餐的标准,每日发放一次,龙菲儿、李虹儿等人伙食也以节食令中的标准执行,所以连日来也只同百姓一样,每日也不过两个烙饼而已。至于其它玩家,除了按标准发放救济餐外,也不限制他们从系统处购买食物。

    晌午时分,白珏、李虹儿、巨龙归海、采花蜂及他四个结拜兄弟、七女、狼卵子、苟不易都接到通知来到迎春楼聚餐。

    几人都已知乾坤楼里一些神奇之处,是以见到采花蜂死亡后未满十五出现,也不觉得奇怪,采花蜂的几个结义兄弟,除了虐杀、夜孤狼,另两个倒都还不曾认识,龙菲儿便让采花蜂先把他们介绍一下。

    采花蜂道:“这也没外人,哥几个自己说吧。”

    虐杀首先道:“他娘的卵蛋子,我叫黄鹏,游戏里的名叫虐杀,哥几个里头排老三,打还穿开档裤的时候就跟着大哥偷j摸狗打群架。他娘的卵蛋子,俺这个人脾气不好,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干,最喜欢看女人洗澡。他娘的……”

    “行了,老三。”采花蜂轻道,似是习以为常,众人早忍不住笑起来。

    “我叫钱玉溪,游戏名算死草,排行老四,有点小聪明。”一个生得高瘦的汉子、脑门宽阔,下巴却尖细,留两撮鼠须,活像个j滑的帐房先生,呵笑道。

    “夜孤狼,名白斩,老五。”还是西装革履领带,成功的白领人士打扮,却又给人一种这人话不多,但句句有份量的感觉。

    李虹儿等人也都已经知道,他们都是乾坤楼里的人,所以死亡后可以立即复活,是以也不奇怪,为何他死亡未满十五日便现身这里。

    “影,叶丛。”这人即使开会也穿一领高领的披袍、一副超大的墨镜,一张y瘦的脸仅露少许,装束诡异,就像传说中活在套子里的人,只是他更像是从坟场里才刚复活回来,一身的y气从紧裹的衣领里不时外透,让人见了直觉得冷。

    龙菲儿又将白珏、李虹儿、巨龙归海向欧阳几兄弟稍作了介绍。然后便直奔主题道:“难得今个聚齐,一来是跟大伙商量一下风月城眼下的这些事;二来也知道这几天苦了大伙,每天都只吃两个干饼,今天我弄了点r给大家打打牙祭。咱们先吃饭,吃饱了再说事。”

    一众人都叫好,李虹儿、白珏吃惊的对望一眼,虽有话想说,但见大伙的兴奋最终没提,龙菲儿也当没看到二人的表情,只示意侍女把烤r端上来,屋内顿时r香四溢。r虽只烤成五成熟,还粘有血丝,但众人仍是胃口大开,每人半斤烤r、一个烙饼,再就是白开水。

    15?下 龙菲儿率身食鼠,采花蜂重义纳宠

    众人都是连赞好香,连李虹儿和白珏也是食指大动,随着众人一口气将半斤r、一个饼都吃了下去,仍觉得未吃过瘾,反倒龙菲儿最后一个吃完。由侍女将残盘收拾去,才开始了会议的议题。

    龙菲儿道:“大家也都清楚了,风月城现在人满为患、物资溃乏。首要的问题是要把这些人分流,不能这样都一古脑的拥挤在城里,所以,我打算在风月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地势紧要处先建青龙关、白虎关、朱雀关、玄武关四处关隘,以后再发展成四座城池与风月城唇齿相依。”

    见众人也都赞同无异议,便道:“这件事先前就有筹划,由影和算死草两兄弟在关隘的选址已建成四处巨型传送阵,与乾坤楼相连,以便将来调兵之用。就由影、虐杀、夜孤狼、算死草分别负责,采花蜂总督、协调。关隘建成之前,需要先将民众疏散到乾坤楼里去,以免发生s乱,修建关隘的民夫也从中挑选。大家觉得我这么安排有什么不妥吗?”

    巨龙归海道:“安排众人进乾坤楼也不件易事,需要心思缜密的人才成,任何一点差池都可能引起严重的后果。”

    “是啊,就由阿红你们七个来负责,毕竟女孩子心细,也容易让民众信任。”见七女都是面露难色,便又道:“飞扬、归海你们俩个协助她们把这事做好。”

    马飞扬、巨龙归海应是,七女才欣然领命。

    李虹儿道:“城主,只是百万民众的口粮却要从哪儿去弄?”

    龙菲儿一笑,道:“这个问题等会再谈吧。为了大家以后行事方便,虽然各级官员体系都还建立起来,职权也都未分明,但还是先给大家封个官名吧,至少有个名号威风些,归海,你念给大家听吧。”

    众人还是一阵兴奋,便都凝耳听所封官名。

    龙菲儿,暂无封号,领城主之职。

    采花蜂,封镇城公,领副城主之职。

    白珏,封威城公,领副城主之职。

    李虹儿,封昌城公,领副城主之职。

    影,封青龙将军,任青龙关太守。

    虐杀,封白虎将军,任白虎关太守。

    夜孤狼,封朱雀将军,任朱雀关太守。

    算死草,封玄武将军,任玄武关太守。

    马飞扬,封洪武将军,职务待定。

    巨龙归海,封耀武将军,职务待定。

    狼卵子,因弃家守城有功,封护城大将军,职务待定。

    白珏、李虹儿二人听到狼卵子受封都忍不住对望抿口哑笑。众人见二姐表情怪异都不知为何,巨龙归海以为自己哪里有错,便停下来。

    龙菲儿笑道:“请问威城、昌城二公所笑为何啊?”

    众人一愣,随即意识是在问二女,显然还都没习惯以官名相称,听龙菲儿口气戏谑也都笑起来,只除了影还是那副表情未变。白珏、李虹儿一怔,也都哈哈笑出声来,便将白珏假想的场景又说一遍,众人笑声更响,连影也嘴角微动。

    狼卵子一张颇具威仪的脸上也尴尬的笑道:“习惯了还真没觉得这名字有什么,听二小姐,噢,不,威城公这么一句,这张老脸还真有点挂不住,就改个名字,诸位也给想想。”

    于是,一群人便讨论起来,最后一致通过“狼宝”这个名字。七女也觉得只用单字称呼不太妥当,也借着一起改了名,各加了一字。

    巨龙归海这才得以继续。

    苟不易,封进财司马,负责城内商业、娱乐的发展。

    七女官名“仙子”,合称七仙子。

    红,封红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红柔。

    橙,封橙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橙月。

    黄,封黄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黄菊。

    绿,封绿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绿竹。

    青,封青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青怡。

    蓝,封蓝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蓝彩。

    紫,封紫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紫轩。

    七阔官名“司郎”,合称七司郎,名谓各取游戏名中两字。

    见风流脓(陆鸣),封风流司郎。

    肖帅(肖洪),封肖帅司郎。

    金玉满堂(金玉堂),封金玉司郎。

    起名字真j巴麻烦(曹栋),封真烦司郎。

    日落一点红(李玉圃),封日落司郎。

    最爱吃s货(迟延),封爱s司郎。

    人一辈子图个啥(王思微),封图啥司郎。

    巨龙归海念完后,略带坏笑的看了白珏、李虹儿一眼道:“除城主与城内三公无俸外,其余各官均有月俸,将军、司马月俸一万风月币,仙子七千风月币,司郎三千风月币。”

    众人都掩不住脸上喜容,对所封官名甚是满意,相互贺喜,当然不在场的七司郎是否满意尚未可知。采花蜂、白珏、李虹儿三人对无俸也不是太在意。

    龙菲儿也向诸人贺喜,才接着道:“民以食为天,如今城内缺粮,诸位可有什么主意?”

    一众人都齐收了脸上的喜容,亦是愁眉苦脸。龙菲儿见众人无话,便将昨夜与飞扬所定的方案说出,众人才知先前所食竟是鼠r,顿时都恶心想吐,几位男性还好,白珏、李虹儿却只得运功强压,脸上表情显得极为难受。

    七女曾与银甲军一同训练,是以知道硕鼠与一般家鼠相貌无异,鼠躯却要大上数倍,都觉得恶心难忍,也不顾在座众人,当先冲向浴室,争相呕了起来。白珏、李虹儿更觉胃中翻腾。

    龙菲儿笑道:“都去吐了吧,昨晚我已经呕了一整夜啦。”

    白珏、李虹儿都诧异的看了龙菲儿一眼,口却不敢出声,也匆匆向浴室冲去,几位男性虽难受却也都忍住不吐,倒是苟不易一脸的自然,众人甚奇。

    龙菲儿便笑道:“进财司马似乎比较喜欢这烤r。”

    在座的诸位听闻这话又都略略一颤,巨龙归海还险些呕出,急运功压下。

    苟不易苦笑一下,感叹道:“儿时家穷,常跟哥哥姐姐们在秋后挖田鼠窝,可以掘出不少粮食来。那时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几回晕腥,偶尔捉到满身肥油的田鼠,那就是难得的好东西啦,哥哥姐姐们便把它烤熟,让着我先吃的,一晃数十年,哥哥姐姐们也都不在人世,没想到临老了还又吃上这烤鼠r。”

    说着又流下两行老泪,众人也都觉鼻根发酸。

    采花蜂像是想起什么,若有所思的问:“进财司马,听闻你有个女儿吧。”

    苟不易一惊,即使在座诸位也都是一愣,不知采花何以有此一问。苟不易素闻采城主是个y色之徒,也知这人又最重情义,心中甚是惶恐,更显不知所措,但也只得道:“是。”

    采花蜂道:“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司马能否应允?”

    苟不易更惊,道:“即使让小老儿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龙菲儿暗道:“真是个老滑头,明摆着采花蜂是想要他女儿,他却装着没听明白,一味往自己身上引话。”

    采花蜂一笑道:“言重了,只是想纳贵女为宠。”

    苟不易更是一愣,没想到采花蜂竟肯收自己女儿为性宠,随即想明白,自己未曾有言女儿大小、相貌,这采花蜂便一口明言要收性宠,是出于对自己这把老骨头的怜惜,也早知这人重情讲义,他既然肯收女儿为宠,自然不会让她受苦,思念至此,心下大喜,又滚落两把喜泪、口中哽咽。

    采花蜂道:“采花蜂自知口碑不好,若是进财司马不肯,在下当然也不会勉强,权当没说这话就是啦。”

    苟不易见采花蜂生出误会,便忙道:“镇城公言重了,小老儿开心还来不及,哪会不愿意,小女蕊露,一月后便满十六,待会儿小老儿就先领来与镇城公过目,若还看得过眼,再定未迟。”

    采花蜂道:“也不必过目,待将城众迁至乾坤楼内,城内当有一次庆典,到时采花蜂便与蕊露趁着喜庆拜堂行礼入d房,也是件美事。”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采花蜂竟欲以娶妻之礼迎纳雨心做性宠,齐向苟不易贺喜,苟不易更是激动的泪流满脸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一与众人回礼。待心情稍复才道:“小女能跟随镇城公真是她的福份,只不敢受镇城公这番礼遇,小老儿这就去将小女领来交给镇城公,拜堂行礼之事实不敢当。”

    众人都劝苟不易:“镇城公一番好意,怎能不受。”

    苟不易坚持不过,便道:“那好,小老儿就替小女谢过镇城公。”说罢便要起身行大礼,采花蜂自是不肯,笑道:“哪有老丈人给女婿行礼的道理。”

    苟不易又忙称:“不敢当。”

    这时,白珏、李虹儿以及七仙子也都入座,刚才虽不在座耳却听得清楚分明,自然也都知发生何事。白珏笑道:“进财司马也太婆妈了。”

    苟不易无奈,苦求道:“小老儿是个贱命,若是安享镇城公这番礼待会折寿的,再求城公一事,万望城公应允。”

    采花蜂爽朗道:“好,你说。”

    苟不易道:“但求镇城公,莫让小女以处身拜堂。”

    众人一时不明苟不易何以会提出这种要求。

    龙菲儿、李虹儿都只笑不言,却听白珏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进财司马的意思不就是让镇城公先尝后买吗。”

    众人这才恍悟,都不由赞白珏心细,采花蜂也只得应了。

    巨龙归海也都觉得惭愧,相较起来,自己对柳絮、柳青姐妹就显得亏欠许多,便道:“镇城公,若是不嫌弃的话,归海也想凑个热闹,与柳絮、柳青也补过拜堂的礼仪。”

    采花蜂自是欣然应允,一屋人皆大欢喜。

    龙菲儿忽敛容,抚案而起道:“好,洪武将军马飞扬、耀武将军巨龙归海、七位仙子听令!”

    马飞扬、巨龙归海、七女一愣,下意识的起身齐道:“末将在。”

    龙菲儿又道:“命你们三日内务必将民众全部迁移完毕。”

    “是。”马飞扬道。

    “好。”巨龙归海道。

    “噢。”七仙子道。

    龙菲儿“噗哧”一笑,道:“这么不齐,都要说yessir,重来,重来。”

    众人都嘻哈大笑起来。

    几人又都坐下,龙菲儿再次敛容站起道:“洪武将军马飞扬、耀武将军巨龙归海、七位仙子听令!”

    马飞扬、巨龙归海、七女一齐站起,抱拳道:“末将在!”

    龙菲儿:“命尔等三日内务必将民众全部迁移完毕。”

    “yessir!”整齐划一、威势震天。

    龙菲儿:“进财司马、镇城公听令!”

    苟不易、采花蜂起身道:“末将在!”

    龙菲儿:“命尔等在三日内除食物、酒水外将城庆所需之物一应备齐。”

    “yessir!”苟不易、采花蜂齐道。

    龙菲儿:“青龙将军、白虎将军、朱雀将军、玄武将军听令!”

    四人微愣,便齐起道:“末将在!”

    龙菲儿:“命尔等三日内在‘翅猴星’,采集‘猴儿醉’,数量不限。”

    “yessir!”四人齐应。

    翅猴星是乾坤楼内一颗星,因生活一种生有双翅的猴子而得名,这些翅猴常采百果自然发酵而成一种名叫“猴儿醉”的果子酒,只是这些翅猴甚是凶猛,猴儿醉取之不易,是以在数量上不做限制。

    龙菲儿:“威城公、昌城公听令!”

    白珏、李虹儿应声而起:“末将在!”

    龙菲儿:“令二城公随本城主进硕鼠星,捕杀硕鼠,以供城庆所用。”

    二人只觉胃部又是一紧,仍道:“yessir!”

    龙菲儿下令已毕,迎春楼内气氛已是凝重萧杀。

    龙菲儿道:“好了,今天的就到这儿吧,都去忙吧。”

    众人才都出了一口气,各自散去商量如何具体执行各道命令,楼里只剩下龙菲儿、白珏、李虹儿。

    白珏道:“哇,三妹刚才真是威风啊。”

    龙菲儿道:“都没有经验,摸着石头过河,学着做呗。”

    李虹儿胃部又抽搐一下问道:“三姐,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硕鼠星?”

    龙菲儿道:“就现在吧,我先给影他们把翅猴星的通过打开,就可以走了。”

    说完便双掌合什,也不见龙菲儿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就像一尊蜡像,一动不动,只见她脸上却泌出一粒粒汗滴,约十分钟左右才见她身形一晃,一道绿光从掌心涌出,在指尖凝成一个球形,约j蛋大小时飞离指尖,落在迎春楼内的传送阵上,爆开成一小朵蘑菇云升腾,后又缓缓满盖在传送阵上,消失不见。

    龙菲儿抹了把汗道:“好啦,我们也走吧。”

    便领着白珏、李虹儿踏上传送阵,激起一团光华,便不见了踪迹。

    醉仙楼上。

    采花蜂被苟不易硬拉着传送到醉仙楼,醉仙楼上依旧挤满人,却非食客,打从风月城被劫,醉仙楼即已停止营业,此时楼上的也都是逃难的民众。这些人脸上都挂着背井离乡的疲惫、哀伤、漠然,眼中透着初到异地时的警惕惶惑,或是无声滑落几滴干涩的浊泪。

    或有同乡、或是家人三、五成团的围在一起就地蜷坐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老人银、灰相间的头发散乱的锈成一团,都让人看着心酸。还有孕妇旁若无人似的掏出干瘪的茹房,塞进“哇、哇”真哭的婴孩嘴里,婴孩吮吸几口就又松开接着哭叫。人虽多却都无言,整个醉仙楼一片狼籍,就像一潭浑浊的死水。

    采花蜂、苟不易艰难穿过拥挤的人堆,过道那些人挪动身体给他们腾出一块落脚地方,好让他们过去,抬眼看他们的那一道道惶惑、卑微、呆滞、漠然的眼神,都给采花蜂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苟不易带着采花蜂推开一间满是灰尘、蛛网的小储藏间,在墙角暗处摸出把锁来,取出钥匙打开,用力一推墙,只听“嘎吱吱”的声响,露出一道暗门来。采花蜂惊异不已,不知道苟不易会把什么放在这么间秘密的地方。

    房门打开,就听里面传来声:“爸。”

    苟不易身体一颤,闭着眼便往里走,采花蜂也随他猫身进入,屋里一片漆黑,等眼睛适应,才见到苟不易拥抱着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