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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江湖有酒

    听到这里,叶飞鱼是真的开始担心起身边坐着的自家“相公”了,要是没有他说的闯江湖这档子事情,她是断然不会如此的,恐怕此时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是她了。可今时不同往日,王爷可是叮嘱过不能泄露了身份,身边就连那个自打认识王爷就一直跟着的黑衣冷面刀客都不曾跟着,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叶飞鱼将要急哭之时,突然发现秦尧的右手边多了个一身白衣的俊逸公子,那双眸子可生得真是好看,是她见过这天底下第二好看的眸子,当然最好看的还是王爷的那双丹凤眼,这不此时也正诧异地盯着那个俊逸公子吗。

    “你……”秦尧是真的被这个沈伴凤给吓到了,虽说你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仙人物,也不能说出现就像那变戏法的掌中玫瑰一样,凭空出现吧。

    于子江揉了揉双眼,显然也对眼前的诡异一幕感到匪夷所思。莫不是今日喝多了酒,撞见鬼了?

    显然是鹰犬头目的劲装汉子拔出腰间佩刀,大喝一声:“哪里来的……”

    还没等他喊完,也没见沈伴凤有任何动作,那个鹰犬头目就像被重物撞击一样倒飞出去,吐血不止,眼看是不活了。

    “少爷,遇见硬茬子了,您看咱们……”于子江身后的一名佩刀汉子心有余悸地看着沈伴凤,然后凑到于子江的耳边说道。

    “你们……你们给小爷我等着!”明显色厉内茬的于子江脸色煞白,顿时酒醒了大半,伸手指了指秦尧和沈伴凤,边退边喊道。

    看到这一幕的叶飞鱼伸手捂住樱桃小嘴,不可思议地深吸了一口气。而沈伴凤从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于子江他们一眼。

    “怎么,也喜欢上了‘菊花酒’?”

    不理会身边二人的惊讶表情,沈伴凤拿过放于桌面的酒壶,往身前酒杯倒了一杯,然后细细品尝起来。

    “咳……这不囊中羞涩嘛,你几时来的?”

    理了理略微有些褶皱的麻衣,还不忘伸手拿下叶飞鱼挡在嘴巴上的小手,秦尧尴尬地冲沈伴凤一笑。

    沈伴凤还是那副天地不予的清冷模样,只不过相较一年前多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气质。她一直盯着对面低头整理面纱的叶飞鱼,面带一丝玩味的冷笑。

    约莫是被沈伴凤盯的有些害怕,叶飞鱼低着头伸手扯了下秦尧的衣角,求救一样的低眉瞟了他一眼。

    “她是叶飞鱼,江南道有名的佳人,也是本……公子的媳妇儿。”

    秦尧生怕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怪罪自己自作主张带了个“拖油瓶”,所以干脆真的把叶飞鱼认作自己的“媳妇儿”。

    “话说回来,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

    秦尧显然对沈伴凤前几日私闯楚郡府的行为甚是好奇,对面前这个喜好男装的女人更是钦佩起来。

    “我自有办法,怎么,怕出门撞见鬼,还带了护卫?”

    沈伴凤斜眼瞥了秦尧一下,心想也说得过去,毕竟是个王爷身份,你自己不惜命,坐在永安城雕龙大椅上的那位也会替你惜命。

    “你是说躲在深处的那几个乌龟是吧,没办法啊,不当家做主,请不动人家屁股,你就当他们不存在便是,我看见他们也心烦得很!”

    沈伴凤转头略显怪异地看向秦尧,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也难怪”后,就又自顾自拿过酒壶倒了一杯好久不饮的菊花酒。

    “凤儿啊……”

    沈伴凤冷冷斜瞥了一眼面前得寸进尺的秦尧,秦尧立马住嘴,然后尴尬地看了一眼在旁“自娱自乐”的叶飞鱼,往沈伴凤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这点小手段还瞒不过我。”

    “那意思是你最少也是小宗师境界咯?”

    沈伴凤看着面前这个还算俊逸但绝对不似原先好看的男人,翻了个白眼,意思是说,能别问这些白痴的问题吗?

    一直在沈伴凤面前吃瘪的秦尧好似乐此不疲,讪笑一声,伸手向正在收拾刚刚打斗残余的杂役招了招,那伙计略带幽怨地看了罪魁祸首的秦尧一眼,大概是理不清哪个才是神仙一样的高手高高手,还是走到柜台处拿来了一壶菊花酒。

    “记她账上。”秦尧恬不知耻地伸手指了指沈伴凤,那杂役见他毫无高手风范,心里直犯嘀咕,这与自己梦寐以求就差朝思暮想的那些江湖大侠们不是一个味道啊。

    沈伴凤没有理会秦尧的小动作,不客气地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继续浅酌慢饮起来。叶飞鱼好似终于鼓起勇气一般,抬眼偷偷瞄了瞄沈伴凤,用微弱到将将可闻的声音说道:“这位公子应该就是我家相公要等之人,小女子才疏学浅,也不懂武功,这一路就全靠公子了。”

    秦尧怜爱地抚了抚身边美人儿的秀发,转过头就又换上一张恬不知耻的恼人模样。沈伴凤似是高人风范的天上圣人,好似对这些人间应有的动情之处毫无兴趣,伸手将腰间的佩刀摘下来扔给秦尧。

    “此刀名‘酒醒’,以后便跟着你了。”

    秦尧缓缓解开缠绕刀身的绸缎,看着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酒醒”,就像洞房花烛夜里刚刚过门的美艳娘子,通体煞红镌刻古朴梵纹的刀鞘,像是那遮住面容刺绣惹眼的盖头,嵌满墨珠黑玉的幽蓝刀柄,像是喜桌上妖艳芬香的滴水蓝玫。还未拔出,就感到森冷凛冽中透着一股子亲切。

    “‘酒醒’,刀长三尺三,刃宽不足半尺,弧度较莽刀稍直,较唐刀略弯,不若‘凉雀’霸道,不似‘游子’藏锋,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