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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你吓跑了!”秦孝川看着远去的车影摇了摇头,显得很有些遗憾。“有没有看清车牌号是多少?”

    “没看清。”

    其实在汽车启动的那一刹那,黄海已看清了车牌号码,心里吃了一惊。这车他认识!

    这时,蒲德威等人已跑来楼下,大家把纯子抱到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何彬对纯子很是关心,蹲在沙发旁,摸着纯子的额头轻声问她伤得怎样。纯子确是被“鸭公嗓”打得不轻,倒在水泥地上时只觉腹内暴热,眼前发黑,险些晕厥过去,但此时已感觉好了许多,只是说话仍有些吃力,对着何彬苦笑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纯子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都在关切地看着自己,心里甚为感动。姚纲站在何彬的身后,神色忧虑地望着纯子,阿华搂着姚纲的一只胳膊也站在旁边。纯子闭上眼睛,几滴泪水从眼角滚了出来。她有些羡慕阿华,阿华身边有一个值得信赖可以依靠的男人,阿华绝不会像自己这样任人欺辱。自己哪一样也不比阿华这个乡下女孩差,可自己的命运就是不如人家。要是自己遇到了一个好男人,怎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呢!

    何彬让蒲德威把车开过来,赶紧送纯子去医院。

    黄海对秦孝川说:“老秦,你也一同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大家这才注意到秦孝川的左臂上流了不少血。

    黄海转对大家说:“今天多亏了老秦,不然,纯子的命怕都保不住了。”

    于是,大家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泰孝川。何彬过来拍拍秦孝川的肩膀,伸出大拇指说:“老秦,好样的!看来那几个家伙还真有些厉害,连你老兄都给伤了,要换成我们非得被他们收拾了不可。”

    秦孝川伤得不重,血已止住了,但仍有些隐隐作痛,衣袖血迹斑斑的颇有点狼狈。但在大家赞赏的目光下,秦孝川心里却像喝了蜜酒一样很是舒服,甚至舒服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平日里性情傲慢的秦孝川,此时却实实在在地谦虚起来,连声说“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其他话便全都不会说了。

    何彬对秦孝川说:“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好,免得感染了。过两天等纯子也好些时,我来请客,为你庆功。”

    “嗯……”蒲德威本想说还是由他来请客吧,但忽然想到上次请这些人吃饭时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悲惨结局,心里一犹豫,已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声长鸣。

    不过,这倒使蒲德威忽然想起来,过几天就是秦孝川的生日了。去年秦孝川过生日时,蒲德威在银海大酒店为他摆了一桌宴席,还送了他一块金表。可秦孝川这小子对那么贵重的礼物一点也不在意,随手就送了别人,气得蒲德威好几天撒不出n来。但无论如何,这号人物的马p还得继续拍,今年可要好好动动脑子,送他个如意的礼品了。

    第22章 赚钱有瘾

    姐妹俩本来就善于自学成才,又遇上这么个喜欢推广台湾经验的客人前来指点,对这套游戏很快便演练得精湛纯熟,出神入化了,几乎每次出征都可马到成功,满载而归。数月前她们“跳槽”来“紫蔷薇”,接受经理“试钟”时认真地演练了一场,结果深得薄德威的赞赏。

    就在纯子因“小费”而与人发生争执并遭人殴打的同时,“紫蔷薇”桑拿浴里还上演着另一场围绕“服务费”而展开的闹剧。剧中的主人公为一男二女,男的叫彭福水,乃银海大酒店总经理周飚的妻弟,女的是“紫蔷薇”赫赫有名的姐妹花,被称为“大牡丹”的表姐阿芳和被唤作“小牡丹”的表妹阿玲。两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因“服务费”而发生争执,在这样那样的服务公司也许并不稀奇,但在桑拿浴贵宾房这种极端文明高尚因而便极端“私密化”的场所里发生,便的确有些令人费解了。由于两人是表姐妹,或许是其中的一位与客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人民内部矛盾,另一位帮忙解决来了?其实也不是。因为按照“紫蔷薇”桑拿浴的规定,一名小姐在按摩房里专心工作时,任何人士——不要说是表姐妹,就是亲妈也不得擅自入内。这也不难理解,如果按摩房全跟公共厕所似的可以随便出入,那人家桑拿浴的老板怎么好意思向客人收取那每小时几百元的“钟费”,派个眼花耳背的老大妈守在门口,每次收两毛钱也就算不错了。

    其实,这里上演的正是“紫蔷薇”桑拿浴的压轴好戏,轻易不肯示人的,通常说只有彭福水这种既尊贵又会享受的老板级人物才有幸成为戏中的主角,也只有阿芳和阿玲这种经验老到的明星级小姐才会在这场演出中粉墨登场。

    阿芳与阿玲来自与广东交界的一个省份。表姐阿芳出生在乡下,表妹阿玲出生在县城,但两家相距不足五公里,只隔着一座小山。小时候,要么表姐到表妹家住几天,要么表妹到表姐家住几日。姐妹俩感情甚好,但也经常吵架。表姐阿芳身体强壮力气足些,表妹阿玲小巧玲珑力量弱些,真动起劲儿来肯定是阿玲吃亏。但阿玲心眼灵活嘴巴乖巧,每次发生争吵时不管是谁先挑起的事端,不管真理在谁的手里,阿玲总是首先跑到家长那里告状,待家长以裁判者的姿态将两个孩子叫到一起问话时,阿芳又总是笨嘴拙舌地讲不出个道理来,讲来讲去总是阿玲有理。所以,姐妹俩争来吵去,到最后阿芳总是占不到便宜。

    但吵架归吵架,姐妹俩的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自幼养成的相互依恋之情也不是孩童之间的争争吵吵所能扼杀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人越来越相互离不开了,谁一日不见谁便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倾慕异性的年龄,可阿芳和阿玲却都没有对异性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倒是姐妹俩在一起冲凉洗澡同床共枕时常有些冲动的感觉。

    初中毕业后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升学。先是阿玲到县城里的一家百货商店当营业员,没过几天她便把阿芳也弄到这家商店里来了。商店里工资太低,整天站在柜台后面盯着一群群看什么都新鲜买什么都嫌贵的乡下人也够腻烦的,半年之后阿玲又到市里的一家宾馆当上了楼层服务员。这回她要把阿芳带到身边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市里虽然比县城大不了多少,整洁不了多少,楼房也高不了多少,但这里的人比乡下人高上一个等级,比县城里的人也高上半级左右,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这里各单位招工的条件之一便是报名者必须是商业户口,而要解决这个问题,对阿芳来说似乎比登天也容易不了多少。

    多情的表妹离不开表姐,聪明的阿玲也不可能被这等人间琐事难倒。阿玲发现,原来这世界上有两把万能钥匙,有了其中的一把便几乎没有打不开的锁,没有进不去的门。这头一把钥匙是金钱,这个她暂时没有。而这另一把钥匙,她有,表姐阿芳也有,而且还都很不错。既然已到了关键时刻,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表妹进行了一些周密的安排之后,便把表姐接进城里,连夜进行战前动员。待阿芳弄明白表妹的意思后,惊得目瞪口呆,说什么也不同意。阿玲说表姐呀,你这个人可真迂,你知道你现在要做的是多么宏伟的事业吗?那是使你这只连鲤鱼都不如的泥鳅跳出龙门的大事呀!你只要跳出这一步,以后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步登天一劳永逸了,到那时候你就是想受苦都没地方受去了,想不享福都由不得你呢!

    这么好的事,就算是用条胳膊去换都绝对值得,何况你根本就损失不了什么呢!就算你有些损失,可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呢?难道你留着它,就为了将来像头老母猪一样去没完没了地生孩子。然后便在山沟里拱来拱去永无出头之日了吗?

    再说,这事也不是要你一个人去做。为了你,表妹我也豁出去了。我们俩分头行动,我去对付那个人事局长,你来对付宾馆的经理。我们一步到位,中间环节全都省去,让那些小鬼儿看着干瞪眼。

    阿芳说,就算你说得对,我按照你的办法去做,你能保证人家那么大人物就肯跟你做那事?就算人家跟你做了,人家要是不帮你转户口不招你做服务员怎么办?

    到时候还不是我们白吃亏!

    阿玲说表姐呀,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么土哇?你怎么连这点事都搞不明白呀?你以为他们真是什么大人物?大个p!要说大,也就是他们手里那点权力大,他们那小心眼连个普通老百姓都不如。要是他们没了手中的权力,大街上要饭去都找不着门。不过呢,也正是因为他们既看中那权力,又y心不死,所以我们才能利用他们。只要他跟咱们做了那事,到时候让他做什么他就得给咱们做什么。否则咱们一闹,到公安局去告他一状,或者到他们单位去贴几张大字报散发两相传单,他即使不坐牢也得名声扫地,他那权力还保得住吗?

    至于说这第一步你怎么让他上钩——这话太夸张了,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你让他上钩的问题。你不去招意他,他还在时刻盯着你打主意呢。你只要给他一个眼色,保准他会像饿狼似地扑到你身上来,根本用不着你去费什么心机。尤其是宾馆的那个经理,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穿凉鞋打领带的小子,简直就是个每一分钟都在嗅着鼻子寻找腥味的馋猫,好对付极了。上次我来报考时,半个晚上就把他全都搞定了。

    什么?你……

    阿芳这才明白,原来她这个精明的表妹早就在利用她自身的资本为自己的飞黄腾达架桥铺路了。她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可仔细一想,又觉得表妹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无可指摘。她们这种出生在穷乡僻壤的女孩子,即便是金枝玉叶到头来还不是像碎石烂草一样被埋没在山沟里面。她们不靠自己奋斗哪有出头之日。而像她们这种身无一技之长的黄毛丫头,不靠自身的那点资本还能靠什么呢?

    阿芳凭着自幼养成的对表妹的无限信任,最终听从了阿玲的安排,并在阿玲的指导和鼓励下艰难地完成了她的使命。那对于她来说真如一场恶梦一般,今生今世都难以忘怀。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那种被几乎所有男人和大多数女人所疯狂追逐的游戏,原来竟是如此的痛苦和无聊,远远不能同她与表妹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相比。

    在以后的日子,当她被表妹带上那条布满荆棘的不归路后,她仍然时常想起那令人刻骨铭心的痛苦滋味,时常在眼前浮现那一片令人心惊r跳的殷红血迹。如果不是本职工作的需要,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做那种事了。再后来,如果不是表妹有了个男人养着,她也不得不效仿表妹,她或许永远也不会让自己的身边睡着个男人。

    阿芳又同表妹在一起工作,在一起生活了。她以为她终于跳过了龙门,从此便可以做一个光荣的城里人,无忧无虑地同表妹在一起经营她们柳绿花红的小天地了。但她没有想到,半年以后表妹又不见了。当几日后表妹在遥远的南方给她打来电话,兴奋地告诉她那边才是她们要寻找的银山宝地时,她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不知道这次又要靠什么去为自己铺垫那通往宝地的金光大道。

    她想错了。这次她其实又回到了靠双手谋生的原始状态,只不过她双手所接触的不再是坚硬的农具或冰冷的商品,而是一具具软绵绵热乎乎的人的躯体。

    阿玲带着她到桑拿浴做了按摩小姐。虽然她一进桑拿浴便被那豪华而陌生的环境惊得头重脚轻,走起路来像喝醉酒似的总想跌跤,但她没有对表妹的选择提出任何异议。历史的经验证明:真理永远在表妹手里。她同表妹一起接受桑拿浴的按摩培训。表妹虽已比她多学了几日,但却没有她对技术掌握得快。她身体强壮,能吃苦耐劳,动手能力很强,很快便能熟练地运用师傅传授的全套技能和诀窍了。她感到很得意,心想这次她一定能比表妹做得好,不会再事事都显得逊她一筹了。

    可是做了一段时问,她却发现自己不仅没能超过表妹,而且简直是差距更大了。表妹常常一晚上便能拿回一两千元的“小费”,而她最多只能拿回来三四百元,空手而归的情况也不少见。还有,表妹做了一段时间后便有了不少熟客,这些熟客中以瘦小枯干的男人居多,来后便点名要表妹给“做钟”。而她阿芳几乎就没能笼络住什么熟客,有两三个回过头来找她“做钟”的客人则全都是两百磅以上的大胖子,她拼出吃奶的力气在他们身上按揉他们仍喊用力不够,不断催促她再加力。她做上半小时便头上冒汗,做上两个钟便有筋疲力竭的感觉了。她根本不希望这些客人再来找她。

    表妹也曾把自己的一些诀窍向她传授,可是她一直理解不深,运用不熟练,没有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她很想亲眼看看表妹是怎样为客人“做钟”,怎样与客人周旋的,但由于桑拿浴严格的规定,她不敢在表妹工作时进入她的房间,因而也便一直无法领略表妹为客人“做钟”时的风采。

    一日,阿芳正在为一位台湾客人按摩,表妹敲门进来了。原来,她答应带给经理的一件东西连同其他物品一起忘在家里了,需要回去取来,经过经理的同意便向阿芳借钥匙来了。她接过钥匙,向客人道声对不起后便要离去。台湾客人看到阿玲,眼睛立时亮了起来,连说小姐不要走,小姐不要走。

    阿玲说有事吗,先生?

    台湾人说还能有什么事,请小姐给我做按摩呗。

    阿玲说我表姐不是正给你做着呢吗?她的技术比我好。

    台湾人说你表姐做得不错,我很满意,可是我希望你也给我做。你们姐妹俩一同给我做,多有意思!

    阿芳说没听说过,两个小姐给一位客人按摩,哪有这种做法?

    阿玲说做倒是可以做,只是“小费”要付双份的哟。

    台湾人说那是当然的啦。在我们台湾,不仅要付双份“小费”,有的地方还要付双倍“钟钱”,要是做得高兴客人还要给额外的奖励呢。你们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御驾亲征”,就是说是皇帝的待遇。过去朱元璋打仗回来,便一定要让两名美女侍候他,多一个不要,少一个不行。什么?没听说过?你看你看,你们还是大陆人呢,对中国历史还没我们台湾人知道得多。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你们需要跟我们台湾人学习的地方多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教你们啦,学好了,将来到香港到台湾去做就都没问题了。

    好为人师的台湾客人开始耐心地教授他的两位大陆同胞。他平躺在按摩床上,让阿芳和阿玲分前后左右站开,一个在左前面负责他的上半身,一个在右后面负责他的下半身。阿芳和阿玲按照他的要求站好位开始工作,可台湾客人仍不满意。

    我说小姐,给皇帝服务能是这个样子吗?

    那应该是什么样子呀?

    台湾人顺手撩起阿芳的上衣,说把这个脱掉嘛。

    阿芳吓得赶紧往后退。阿玲过来三下两下把表姐的上衣和胸罩解了下来,伸出两个手指头说:老板,这项服务可是要加这个数的。台湾人看着阿芳丰满的胸脯直咂舌头,根本没看清阿玲的手势便连说可以可以。阿玲随即也脱去了自己的上衣。

    不过她的脸蛋儿虽比表姐动人,身材却远没有表姐丰满,台湾人看了她一眼便仍把视线移到阿芳身上来了。

    阿芳光着膀子为台湾人按摩胸部。台湾人津津有味地盯着她看,看着看着手便伸了上来。阿芳觉得身上像有虫子在爬,直想打冷颤。她求救似地看着阿玲,见阿玲向她使眼色便只好忍了下来。可过了一会儿,台湾人的注意力转移了。只见他轻轻蠕动着身体,嘴里哼哼吱吱地发出呻吟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阿芳转头一看,见阿玲已把手伸进台湾人的短裤。在那里轻轻摸索着什么。阿玲得意地冲表姐一笑,然后对台湾人说:先生,这里要做吗?

    要做,要做。

    那可要加这个数。阿玲伸出了三个手指。

    没问题,没问题。他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痒得难受,要赶紧解脱才好,哪里还会有什么问题!

    阿玲扯下他的短裤,继续不紧不慢地抓弄着,近乎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玲的动作简直把阿芳惊呆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天下还有这种游戏,更没有想到她的表妹竟如此精于此道。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台湾人连哼带抖地折腾了一会儿便再也忍耐不住了,跳下床把阿玲抱在怀里,张开大口在她肩上和胸前乱啃着,同时又腾出手来去扒她的裤子。阿玲用力把他推开一些,说先生你别急,做这事可是还要加这个数的。她同时伸出了两只手掌。

    台湾人看也没看便说行啊行啊,追过来继续与阿玲纠缠在一起。待他把什么事都做了,穿好衣服倒在沙发上喘气时,他似乎还没搞清他今天到底答应了阿玲多少“小费”。他从衣袋里扯出一把港币丢给阿玲和阿芳。阿芳高兴得刚想说一些千恩万谢的话,阿玲却抢先开口了,说先生你给的这些可是少很多呢。你们台湾人是最讲信用的,我们需向你们学习的地方多了,可是总不能让我们学你们讲好价钱又赖帐吧!

    台湾人无可奈何地又去衣袋里摸索,说不是我赖帐,一是你这价要得也太高了,二是我身上带的钱确实不多了,就这几张人民币了,你们总得给我留下到收款台结帐和“打的”的钱吧。又说,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们了,没想到大陆的女孩子这么厉害,我就是在台湾也不会被宰得这么惨。

    他又抽出几张人民币递给阿玲和阿芳,悻悻地离去了。

    阿芳抱着阿玲激动得直跳,说阿玲你可真行啊,?